九、玉面春光(9)
書迷正在閱讀:異界死神境界錄、宿敵明明要命卻過分甜美、穿成男主他舅舅[穿書]、我繼承了一個星球、重生之不做炮灰、我給炮灰當爸[快穿]、奶爸的肆意人生、不滅靈山、一覺醒來喜當爹、吻安甜心:惡魔殿下,別夜襲
黑衣人一走,陳荻秋等人便歡呼起來。陳荻秋眼中閃光,盯著朱相如說道:“原來大哥是武當高足。怪不得神功蓋世,三拳兩腳便將這幫惡賊打得落花流水,落荒而逃。今天若大哥不在,兄弟便小命難保了。” 朱相如看到強敵已遁,又惦念著岸邊的馬匹行李,這一折騰,已經日薄西山,向陳荻秋拱了拱手,說道:“兄弟,敵人已走,估計不會再來。我尚有要事在身,就此別過了。”陳荻秋眼圈一紅,低聲說道:“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殺人,以后我少殺些就行了,你何必急著要走。”朱相如心想:“年紀輕輕心狠手辣,可不是什么好事情,你既然知道殺人不好,還如此嗜殺濫殺。”便道:“委實是我有要事在身,這樣吧,等事情辦完了,過些天我來看你。”陳荻秋這才轉愁為喜,說道:“大哥你一言九鼎,萬萬不可哄騙我。”伸手將腰帶上的一塊佩玉解了下來,遞給朱相如,說道:“大哥,你若要找我的話,便到西郊的‘野園’,將這玉佩交給看門的人,他們就都明白了,自然便會見到我了。” 朱相如接過那玉佩一看,只見那玉佩光澤濕潤,鐫刻玲瓏,一看便知是名貴之物。也不推辭,從他手中接過,放入懷中。陳荻秋問道:“大哥,如果我想見你,又到何處找你呢?”朱相如道:“我行蹤無定,還是我來找你吧!“又想起身上所穿衣服是臨時向陳荻秋借穿的,說道:“兄弟,這衣服我應脫還于你。” 陳荻秋忙道:“大哥,這身衣服是小弟前些日子新做,從未穿過,大哥穿上還算合身。今天有緣和大哥結拜,算是我送給大哥的見面禮,還望大哥不要嫌卻。” 朱相如聽得他如此一說,不好再行推辭,便道:“如此我便不氣了。”這是阿云已將朱相如先前的衣服折疊得齊齊整整捧了過來,陳荻秋接過,遞給朱相如,說道:“大哥,你的衣服我已經命人烘干。”朱相如接過道:“多謝兄弟,愚兄這便告辭了。”向眾人略一躬身,轉身走到船頭,腳尖一點,便躍到了岸邊。陳荻秋及阿云等人站立于船頭,戀戀不舍地瞧著他離開,直到他走得遠了。 朱相如來到之前黑馬食草的地方,見那黑馬仍乖乖地在草地上啃著青草,一場大雨,將它的皮毛沖洗得更加光滑漂亮,那黑馬頗通人性,因不見主人到來,便在大雨中受淋也不離開。 朱相如拍了拍它的腦袋,說了句:“好馬兒!”黑馬鼻子里吹出了一聲輕響,似是回應。 李相如從馬鞍上取下包袱一看,見里面的東西被大雨澆濕后,又被太陽曬了兩個時辰,已經干得差不多了。當下將手中的衣服放入包袱中,這才上了馬,擇路往昆明城而來。 進了昆明城,已經是黃昏時分,他離滇十余年,進入城中,對城中的一切都變得陌生了。他找了一家不起眼的小店住了下來。那小店正處于滇池旁邊,雖然不大,但好在籠于樹林之中,干凈整潔,環境清幽。 朱相如吃過晚飯,進入房中,剛一坐下,便聽得有人敲門,他開門一看,見門口站著一個叫化子打扮約摸三十多歲的男子,手中提著一根竹桿,手上掛著四個布袋。朱相如一眼便認出他是丐幫中人。 那花子道:“請問閣下是不是姓朱?”朱相如心中奇怪,心想:“這乞丐怎么知道我姓朱?”并不立即就答,反問道:“請問你是何人,要找的人是誰?”那乞丐看了看四周,低聲道:“我是丐幫云南分舵的人,小姓鐘,聞得公子到了云南,應我們司馬舵主之命,特來奉上拜帖。”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封信,畢恭畢敬地呈上。 朱相如心想:“這丐幫真不愧是天下第一大幫,消息恁地靈通,我剛到昆明,他們便已經知道了。”剛要接信,轉念一想:“我此番前來,除了武當幾位師長知道以外,便連青云師兄、璇規師妹也不知我的真實身份。此人雖自稱丐幫中人,但江湖中人心險惡,不可不防!”便說道:“你將信放于桌上,我自會拆開來瞧。” 那姓鐘的乞丐應了聲“是”,走進房中,將信放在了桌子之上,然后告辭而去。朱相如待他離去,生怕信上放了毒粉之類的毒藥,拔出了長劍,用劍尖將信封挑開,再將信挑出,將信高高挑于劍尖之上,距自己近三尺,懸在空中,在燈下觀看信的內容。但見信上寫道:“聞得公子近日抵昆,將于明日一早前來拜見,萬望寬恕怠慢之罪。丐幫云南分舵司馬孤云謹上。”信上所書字跡端正,還有幾分筆力。 朱相如見那信上并無異狀,這才將信從劍上取下,重又放回了信封之中。尋思道:“不知道送信之人所言是真是假,是不是丐幫中人,不過我在武當時聽玉峰師叔公及師父等人提及,丐幫和我武當交情匪淺,對反清復明大業最為積極。待明日見到這個姓司馬的舵主后再作理會。” 昱日,朱相如起床洗漱,店家送來了油條豆漿,吃過早點,過了一會,便聽得廊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那腳步聲到了門口,便即停下,接著傳來幾聲得得的敲門之聲。朱相如起身將門打開,見門口站著四五個衣衫破舊的乞丐。領頭的是一個三十七八歲的中年男人,身上衣服雖破,但洗得干干凈凈,長得卻是眉目清秀,頷下留了三縷胡須,昨日送信的鐘姓乞丐也在其中。 那中年乞丐一看到朱相如,問道:“請問閣下便是從武當遠道而來的朱公子吧?”朱相如略一遲疑,那中年乞丐又道:“在下丐幫云南分舵舵主司馬孤云,拜見朱公子。”說著便率了幾人在門口跪下。 朱相如忙道:“各位快快請起。在下正是朱相如,請屋里說話。”幾人進入房中,朱相如和司馬孤云坐了,其余幾人仍站立一旁。 朱相如道:“敢問司馬舵主如何知道在下的行蹤,又如何得知在下住在這里?”司馬孤云一笑,說道:“一個月以前,我們分舵便收到總舵宋幫主的來信,說公子從武當起程趕至云南,籌謀大事。接到信后,我便派出幫中弟子日夜觀察等候,等于將公子等來了。”朱相如沉吟道:“我從武當下山,除了幫中的幾位師長外,并無人知曉,不知貴幫如何得到消息?” 司馬孤云道:“在下職位低微,只按總舵交待行事,不敢多問。”朱相如點了點頭,說道:“既如此,請問你們找我有何見教?”司馬孤云命那鐘姓乞丐道:“鐘老三,你出門把把風,不要讓陌生人靠近,以防有人偷聽我和朱公子的談話。”鐘老三應聲而出,出去后,又將房門關上。 朱相如道:“司馬舵主,有事不妨直言。”司馬孤云站起身來,領著其余幾名乞丐跪下叩頭道:“拜見少主!”幾人砰砰磕了三個頭,朱相如道:“幾位快快起身,不必行如此大禮。“說著伸手將幾人扶了起來。 司馬孤云道:“現在我將舵中的幾名長老介紹給少主認識。”指著一個身材瘦小的四五十歲的老丐道:“這是分舵的副舵主陳一舟。”指著一個二十七八歲的漢子:“這位名叫佘元剛,是舵中最年輕的長老。”又指著一個背部隆起的中年乞丐道:“這位是蔡小飛,人稱‘天南名駝’,一手鐵捌功著實了得。”朱相如又重新和三人一一見了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