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玉面春光(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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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大雨下了大個半時辰,現在雨過天睛,天空更是一碧如洗,湖水湛藍如鏡。兩人聽到湖面上有人大呼小叫,并肩來到船艙之外,看到有七八只小船已將畫舫團團圍住,每只小船上約有十余人,哪些人個個手執兵刃,兇神惡煞,正在高聲咒罵著。 靠近畫舫船頭的一只小船上站著一個三十五六歲的中年漢子,揚著手中的鬼頭刀,指著陳荻秋喝道“你這小雜種,傷了惡龍幫三名兄弟,便想一走了之。是你自己自刎謝罪,還是等大爺們上來將你剁成八大塊扔在滇池里喂鱉。”余人也齊聲高罵。 陳荻秋冷笑一聲,說道“你們惡龍幫在滇池之上作威作福,這幾年壞事也做得夠了。我替你們幫主教訓教訓幾個王八羔子,難道有錯了。要殺小爺,你得夠本事。”說著,一拉朱相如的手,說道“大哥,我們回艙里繼續喝茶,不要理會這幫強盜。” 兩人重回艙內坐下,又命阿去烹了茶來,有滋有味喝了起來。朱相如見他大敵當前,仍是不慌不忙,安之若素,也不禁佩服他的鎮靜。正要詢問惡龍幫和他的過節,便聽得船外已經乒乒乓乓打了起來。 此時惡龍幫已命人攻船,只聽傳來一陣“哎喲、撲通”慘叫、落水之聲,原來惡龍幫幫眾欲攀上畫舫,沖進船艙,均被船上的那七八個仆役一一打發了。 朱相如舉目望去,但見那船上服侍陳荻秋的七八個仆役立于畫舫邊上,面對攻來惡龍幫眾盜,拳打腳踢,掌劈刀砍,不多時,便將欲攻上畫舫的十余名惡龍幫眾打落水中,看他們身手,都是些武功不弱的好手。 朱相如之前看他們在艙中烹茶打掃,個個低眉順目,連大氣也不敢出,不料一動手,個個皆身懷絕技,武藝過人,吃了一驚,再看陳荻秋時,仍是面帶笑容,輕搖折扇,不住勸朱相如喝茶,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惡龍幫八只小船上共有近百人,領頭的是幫中的二當家巨人雄,便是之前在船上咒罵陳荻秋的人,看到不多時便傷了十幾名幫眾,心中怒火萬丈,大聲叫嚷著命眾盜加緊從畫舫的四周齊齊攻上。 陳荻秋手下的仆役雖然武功不弱,但畫舫頗大,惡龍幫眾跳入水中,從各處密密麻麻爬船而上,他們幾個顧得了東,顧不了西,顧得了頭,顧不了尾。雖然都奮力拒敵,傷了敵方二三十人,但還是有七八名幫眾上了船,往艙中沖來。 阿云見惡龍幫幫眾上船進艙,不待陳荻秋吩咐,足尖一點,縱身躍起,人在半空,雙腿鴛鴦連環踢出,只聽數聲慘呼驚叫,有四名幫眾已經被他踢到了水中,湖中直打圈子。另外四名幫眾揮刀砍來,只見阿云手形一矮,讓過刀鋒,右腿橫掃而出,又有兩名幫眾中腿,被掃得飛了出去,掉入滇池之中。另兩名見狀,回身欲逃,阿云上前兩步,兩手抓出,一手抓住一人的背心,將兩人提起,口口喝道“去你的吧!”用力一扔,兩人撲通、撲通掉入兩丈開外的滇池之中,不住掙扎。 阿云三兩下將上船的八名幫眾打發了,哈哈一笑,拍了拍衣襟,仍回身進入艙中侍立于陳荻秋身側。 朱相如對陳荻秋道“兄弟,你手下這些人個個都身手了得,便連阿云也武功不弱,真不簡單。”陳荻秋道“哪里,他們的武功,只配看家護院而已,讓大哥見笑了。” 這時又聽船外打斗之聲更甚,惡龍幫又組織第二輪攻船,這次除了幾個首領在小船上督戰后,剩余的人均一擁而上。那幾各仆役雖然奮勇殺敵,但是人少力薄,打斗至斯,有兩三人受了輕傷,這船便守不住了,畫舫中也有十余名幫眾殺了上來。 阿云再度沖出艙外,和幫眾斗了起來。后上來的幫眾武功比前一輪上來的要強,兼之人數眾多,阿云被困于其中,一時不能脫身。 有五名幫眾看準了陳荻秋所在,搶了刀劍沖進艙中,直奔陳荻秋和朱相如而來。 朱相如剛要出手相助,陳荻秋微笑道“些許蟊賊,何勞大哥動手,你只管看著喝茶就行了。”話音未落,五名惡龍幫眾便沖到了他身前,刀劍齊向他身上招呼。 只見陳荻秋連身子都不站起,仍坐在座位之上,身形后左一側,讓過右邊砍來的大刀,左掌一掌拍出,正打在一名幫眾的的小腹上,哪名幫眾大叫一起,被打得飛出丈余,口吐鮮血,眼見便活不了了。 說時遲,那時快,陳荻秋身形后仰,讓過斫來的兵器,身子幾于船板相貼,兩掌向后反手擊出,又將兩幫眾打得飛了出去,筋斷骨折。剩余兩名幫眾被他迅疾抓住腳踝,隨手擲出,只聽砰砰兩聲,兩人頭都撞在舫壁之上,頓時血rou模糊,氣絕身亡。 他傾刻間便連斃五人,兩死三重傷,出手之快,下手之狠辣,簡直聞所未聞,朱相如看得呆了,沒做夢也沒想到他看上去一副弱不禁風的公子哥模樣,居然武功奇高,下手奇辣,與他的外形談吐頗不相符,驚異的同時,未免有幾分不快和失望。 這時又有十數名幫眾涌上舫來,激斗中阿云驚叫了一聲,顯然是輕了傷。聽到阿云叫聲,陳荻秋一躍而起,身形一晃,沖入群盜陣中,只見白光閃動中,慘叫之聲不絕于耳,鮮血飛濺,那十余名幫眾有的斷腿,有的斷足,有的被割喉,有的斷指,死的死,傷的傷,盡皆倒于甲板之上,哀嚎滾動,鮮血濺得陳荻秋雪白的長袍上有若梅花點點,有兩三人見他如此兇悍狠辣,被嚇破了膽,拼了命往滇池水中撲通撲通跳下,被遠遠站在小船上觀戰的巨人雄等人跳入水中救上了小船。 一場劇斗不過小半個時辰便告收場,惡龍幫只余副幫主巨人雄及其余四五個沒參戰的頭目幸免于難,其余人等盡皆死的死傷的傷,損傷慘重。 朱相如開始本想相助,可看到阿云和幾個仆役的武功后,便知自己出手卻是多余,故而一直冷眼旁觀。他看到陳荻秋最后使的兵器是一柄軟劍,那劍軟如布匹,可纏于腰間當腰帶使用,既方便又隱秘,容易收藏又可攻人不備。但這軟劍劍法習練起來卻是非常艱難,一般人練不好,非但傷不了人,還會傷了自己。 朱相如是武學中的大行家,劍法更是獨步宇內,他一看之下,便看出陳荻秋的軟劍劍法精妙,已達到相當火候,當受過名師指點。 此時陳荻秋已經將劍拭干收回腰間,又笑吟吟回到茶桌邊坐下,喝茶品茗,言笑晏晏,好像適才什么事都沒發生過一般。 朱相如見他殺死殺傷無數惡龍幫眾,連眉頭都不皺一下,心想這人年紀輕輕行事如此狠辣,即使惡龍幫幫眾死有余辜,但你也總該手下留情,不能一出手便要人老命或將人殺殘。 他天性仁厚,頗悔失于鑒察,一激動之下便與之結交,結果對方人品不佳,悔之不及。他不想再多作停留,又想起自己的黑馬包袱仍在滇池岸邊,當即站起身來,對陳荻秋拱手道“兄弟,天已放睛,我的馬匹行李還在岸邊,我回鄉省親,還有要事在身,急著辦理,就此告辭。你我兄弟容后再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