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玉面春光(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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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相如到了貴州遵義,這天到達一個鎮(zhèn)上,只見一伙清兵正在鎮(zhèn)上搶劫擄掠,百姓紛紛躲避,這時只聽一陣哭喊之聲,原來是一對母女從街道上經(jīng)過,幾名清兵看到那年輕姑娘長得有幾分顏色,上前抱著便往小巷里拖,欲圖非禮,那姑娘又哭又叫,又抓又扯,無奈嬌弱之軀,怎脫得了虎狼之手,幾名清兵哈哈大笑,強行拖拽。 姑娘的母親見到女兒受辱,撲上去抱住一名清兵的大腿,苦苦哀求道“兵爺,請你放了我女兒吧,她已經(jīng)許了人家了。我求求你,多積陰德,做做好事吧!”那名清兵笑罵道“你這死老太婆,我管你許不許人家,大爺我要快活快活才是正理。”說著一腳將姑娘母親踢開。抱著姑娘便往僻靜處走。 姑娘的母親豈肯罷休,又從地上爬起,向前一撲,兩手又再死死抓住一名清兵的小腿,張口便咬了下去,這一下咬得那名清兵大叫,勃然大怒道“你這死老太婆,他娘的活得膩了。”拔出刀來,一刀砍下,登時便將那女人砍死。 朱相如遠遠瞧見這一場景,但相隔卻有十余丈,他未料到清兵竟如此沒有人性,殺個人眼睛都不眨一下,想要出手相救,那女人已經(jīng)斃命。那姑娘見到母親慘死,嚇得暈了過去。幾名清兵也不管她,抱著她便往巷子深處走去。 朱相如怒不可遏,足尖一點,騰身躍起,嗖地一聲,便竄到了清兵身后,大喝道“把這位姑娘放下!”幾名清兵聞言轉(zhuǎn)過身來,見一個少年橫眉豎目正在呵斥。殺人那名清兵眼一瞪,問道“你小子是誰,敢管大爺?shù)氖拢瑵L開!”說著伸手向朱相如胸膛上猛然一推,想將他推得跌將出去。 朱相如身體一側(cè),那清兵手掌如觸到游魚,便滑了開去,向前傾倒,李相如右手手掌隨手一揮,便拍在他的后腦之上,只聽啪的一聲,這一掌竟將他的后腦骨拍裂,那清兵悶哼一聲,倒地而亡。 朱相如本不想殺他,但沒料到自己隨手打出一掌便有如此威力,不由得楞了一楞,張眼瞧了瞧自己的手掌。他不知道自己在武當先后十余載,已經(jīng)練成絕頂神功,這一掌拍出,自然中便含了《無為心法》的內(nèi)力,便是石塊也要拍得粉碎,那清兵又如何經(jīng)受得起? 余下三名清兵見同伴瞬間便被打死,發(fā)了一聲喊,拋下手中抱著的姑娘,拔出兵刃便向朱相如砍來,要為他的同伙報仇。朱相如揚手一揮袍袖,一股勁風(fēng)抖至,三名清兵便跌了出去,一個撞于墻上,一個撞于街邊拴馬的石墩上,一個飛落于空地上,全部暈死過去。朱相如不想要他們的性命,只用了三分力量,但已經(jīng)非同小可。 他俯身在那姑娘的上唇“人中”上掐了一下,那姑娘悠悠醒轉(zhuǎn),想到母親被殺,掙扎起來,爬到母親尸體旁邊,放聲大哭。李相如走到幾名死暈的清兵身旁,掏出他們身上的銀兩,約有四五十兩,拿給了那位姑娘,說道“姑娘,世道不太平,快快走吧,你拿了這些銀兩,請人將你母親好生安葬。”那姑娘磕頭謝了,接過銀兩,勉力抱起母親急急走了。 李相如看著她遠去,暗暗嘆息戰(zhàn)亂給百姓帶來的災(zāi)難,忽聽一陣馬蹄聲急響,幾人已經(jīng)飛騎向他襲來。當先的是一名三十多歲的男子,腰大膀圓,身形彪悍,手中提著一把大砍刀,刀丈近丈,后面緊隨兩名,一名手中提了長槍,一名執(zhí)了長矛。 手執(zhí)大砍刀的清將得報有人殺死了自己的屬下,氣得哇哇大叫,上馬提刀,帶了兩名副將來取朱相如性命,他飛馬從街頭沖將過來,大刀一揮,向朱相如的勁中斬來,想一刀將其梟首。 朱相如冷笑一聲,頭略略一偏,讓過刀鋒,一把抓住他的刀桿,喝了一聲“去你的吧!”手上一用勁,那清將龐大的身軀便騰云駕霧般飛出七八丈,重重摔在街邊的木制柵欄上,將柵欄壓得粉碎,那清將身上多處摔傷,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緊隨他其后的兩員副將見狀,雙雙舉起槍矛向朱相如刺來。朱相如身形一晃,穿插到槍矛的空隙之間,左手一騰,抓住槍桿,右手一騰抓住矛桿,兩手運勁一抖,兩名副將便在槍身和矛身上被朱相如舉起,高高懸在空中,兩人嚇得死死抓住兵器的枝桿,在半空手舞足蹈,大呼小叫,朱相如哈哈一笑,說道“讓你們欺壓百姓,今天便嘗嘗被人凌辱的滋味!” 兩臂一振,身形便如同風(fēng)車身旋轉(zhuǎn)起來,一連轉(zhuǎn)了五六圈后,兩手一松,兩名偏將連人帶武器便各自飛了出去,這一下飛得好遠,只見兩人一東一西,一團黑影越過街道兩邊的房屋,剎時間便飛得無影無蹤,想來也是兇多吉少。 街邊的許多百姓看到這一幕,他們都恨透了這些清兵清將,李相如將他們狠狠懲治,都是人心大快,人人拍手叫好。 李相如初涉江湖,便做了兩件大快人心的俠義之事,心中舒暢之極,拍了拍手掌,將穢物去凈,看準了先前清將所騎的一匹驃肥體壯的黑馬,飛身躍上馬背,雙腿一夾,一抖韁繩,那馬便馳出小鎮(zhèn),徑往南奔馳而行。 那匹黑馬極其雄健,四蹄如飛,一口氣奔了二十多里,這才慢了下來。朱相如無意間得到了這匹寶馬良駒,心想有了這匹馬,回云南便省了不少事情,可免許多腳下奔波之苦。 一路南來,只見民生著實困苦,加之戰(zhàn)亂不息,朱相如看成在眼里,心中憂急。路上又遇到數(shù)樁不平之事,都被他輕而易舉地打發(fā)了。行了二十余日,進入云南地界,眼看著草木日益蔥籠,氣候也變得溫暖濕潤,一景一物有久違之感,朱相如心頭越發(fā)沉重和悲涼起來。 他沿路問詢,昆明是云南的省府,當然所知者甚多,不日便到達了昆明,按照兒時的記憶一路策馬尋來,終于來到西山腳下的故居。 他下了馬,來到昔日熟悉的住處所在,那一幕幕往事又真實地浮現(xiàn)在眼前,那數(shù)間清雅的草廬,父親穿著發(fā)白的長袍在房前的院子中讀書,母親帶著微笑腆著有孕的肚子在雞欄里喂雞,而自己卻忽而下到滇池中撈魚,忽而又到房后的草地上挖蚯蚓,每當發(fā)現(xiàn)幾條又長又大可以當餌的蚯蚓,便高興得大喊大叫,惹來父母慈祥的輕聲呵斥,一切是那么的幸福和溫馨,可這一切,轉(zhuǎn)眼便沒了,如同一場噩夢。 朱相如看著舊居的廢墟,十多年前被焚燒以后,年深日久,已經(jīng)看不出燒毀的痕跡,四周長滿了齊腰深的荒草,多年前的刀光血影早已經(jīng)蕩然無存,仿佛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 朱相如回想起當年悲慘的場景,父母被擒拿、房屋被燒,那一刻的絕望、悲傷和無助,禁不住流下了淚水。他來到外公吳文儒的墳前,多年沒有人拜祭,墳前墳后長滿了雜草,顯得異常的落寞和荒涼,他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祭品,跪在墳前燒了些紙錢,獻上了果品祭禮,在墳前祝禱道“外公,不孝外甥有幸活著歸來,我本朱家子孫,希望你泉下有知,保佑我能聚集力量,驅(qū)除韃虜,復(fù)我漢人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