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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行進門,見紀枝瑤還醒著,腳下一慢,隨即快步走來,眉頭皺著,“怎么還沒睡下?今日睡得這般遲,明日晚些起來吧?!?/br> 紀枝瑤低聲“嗯”了下,長睫微微顫了顫,欲語還休地瞥了趙行如玉般的臉頰。 如此豐神俊朗。 她臉上紅了起來,抓著厚厚的被褥,“殿下不在,我睡著不安生,索性就等著殿下回來再睡。” 紀枝瑤往枕頭下面摸了一把,摸到了她特地放在枕頭下的香囊。 里面裝著一張符紙,那是趙行親手放進去的求子符。 紀枝瑤臉上更紅了,嬌艷欲滴,莫名就燥熱起來。 偏趙行不知她臉紅的緣由,還俯身湊近,伸手在她額頭上摸了下,“臉蛋怎么這么紅,今日出門受涼了?”他的呼吸噴薄在她的臉頰上,紀枝瑤的臉上更紅。 紀枝瑤下意識就搖了搖頭,“沒有受涼?!彼従彽?,伸出手來環(huán)在趙行的腰上,幾乎都能感受到他腰身上的線條。 自然而然的,也能感覺到他慢慢僵硬起來的身體。 紀枝瑤羞澀地半垂腦袋,微微別開眼說:“在晉京時,我與嫡母處處都不對付,可她有一句話,我卻是覺得極為在理,應(yīng)當要聽。” 趙行褪去眼中的陰冷,涌上一層灼熱,他聲音也低啞起來,“什么話?” 紀枝瑤咬了咬唇瓣,“嫁給殿下那日,嫡母讓我要多為殿下開枝散葉,我覺得這句話極為在理,應(yīng)當一聽。” 她的聲音越到后面,就越小,滿臉?gòu)尚摺?/br> 哪有一個女子,這樣主動向夫君說要開枝散葉的,簡直是太羞人了。 趙行久久沒有作聲,紀枝瑤羞人得很,松開他,一下就把自己埋入了被窩里面,悶悶的出聲說:“殿下若是不想,那就罷了?!?/br> 紀枝瑤鼓了鼓氣,若是不允,又為何要親自去求了一張求子符? 明明說過喜歡她,可為何又不允呢。 紀枝瑤越想越是委屈,憋的臉上通紅。這時,被褥被掀開了一角來,熟悉的味道擁來,紀枝瑤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 “枝枝,我沒有不想要?!壁w行說,“只是,太歡喜了?!?/br> 趙行的手握在她的細腰上輕輕摩挲,嘆了口氣,“今日在永安巷的事,你都看見了?!?/br> 腰上傳來酥酥麻麻的感覺,紀枝瑤覺得自己渾身都軟了,聽得趙行的話,她腦海里閃過了永安巷里的血腥味和朱朝天的話來。 她眼皮子抖了抖,低低的“嗯”了一聲,“瞧見了。” 趙行心里突突一跳,伏在他胸膛上的紀枝瑤聽得分明,出聲時,他依舊是冷冷清清的聲音:“怕不怕?!?/br> 紀枝瑤搖了搖頭,“不怕?!彼悔w行摸得哼唧一聲,“許多事情我不大明白,可我卻知道,殿下是個極厲害的人,也是我要守一輩子的夫君,站在殿下身邊,總歸是沒什么錯的。” 趙行深深吸了一口氣,是她身上的幽香環(huán)繞。 他愈發(fā)的覺得,自己懷里的小嬌妻簡直是可愛至極。 幸虧,他娶了她。 “枝枝,若是我們有了孩子,你就一輩子只能留在我身邊了?!壁w行溫和說,“我要你永遠留在我身邊?!?/br> 紀枝瑤從被窩里探出腦袋來,杏眼彎了彎,清輝盈盈,璀璨星子都在她眼中熠熠生光。 清麗漂亮,怦然心動。 她揚起唇角說:“好啊?!?/br> 纏綿一宿。 第二日一早,兩個人還難舍難分,天已經(jīng)大亮,趙行難得這個時候還在身側(cè),紀枝瑤翻了個身,就抱住了趙行的腰。 門外傳來了淺淺的腳步聲,不多時就響起了清溪的聲音來:“殿下,王妃,徐林在外頭已經(jīng)侯了一個時辰了。” 這下子,紀枝瑤所有的睡意都驚醒過來。 她推搡了趙行一下,軟聲說:“殿下快些起來吧,徐侍衛(wèi)怕是有事要與你說,莫要誤了正事。” 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事了。 昨夜里趙行殺了朱朝天,那是楚南的新任太守,也是晉京城里的陛下派來監(jiān)視趙行一舉一動的,此事非同小可。 “好。”趙行答應(yīng)了一聲,側(cè)身也抱了下渾身香香軟軟的小嬌妻,分在不舍,“枝枝,莫要擔心,一切都在我掌握中?!?/br> 他的語氣,不容置喙。一下就將紀枝瑤的心給穩(wěn)住了。 紀枝瑤嗯了一聲,她應(yīng)當早就知道的,她嫁的夫君是桓王殿下,本就不是池中物,又怎么會屈居在楚南之地。 終有一日,他將一遇風(fēng)云便化龍。 這才是趙行。 第33章 . 嬌妻(2)二更 這兩個人真膩歪得要死…… 原本來楚南的路上, 趙行便已經(jīng)對朱朝天動過手了,只是那時朱朝天早有戒備,讓他逃過一命。 沒成想到了楚南之后, 朱朝天以為自己能狠狠鉗制住趙行, 也就在他面前愈發(fā)的膽大妄為起來,讓趙行處處忍讓。 以至于到現(xiàn)在, 朱朝天竟然動了徐家的舊部, 還上書趙行在楚南的動靜準備呈上晉京城, 妄圖以此來威脅趙行。 趙行這才又動了殺心。 說到底,還是朱朝天太過自負,完全沒有料想到趙行究竟在楚南布置了多大的網(wǎng), 要圖謀多大的事,他在其中, 不過是甕中之鱉,至于死活,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昨夜里,徐林等人正好是抄了朱家, 救出了被困的徐家舊部,也找到了還未送去晉京城的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