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287. 表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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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風送爽,遍城桂香。 這天周末,阿明他們應春桃之約去星辰歌舞廳跳舞,路上阿芳對阿明道:“阿明,天氣這么好,冬萍很想帶她大人出去逛逛,只是沒車不方便,禮拜天如果你不加班,最好陪他們去玩玩,這樣也能增進你與冬萍的關系。” “好啊!那你去不去?”國慶期間,阿明就有帶冬萍大人出去玩的念頭了,只是苦于沒車。 “想是想去,只怕夾進你們里面去,冬萍會不會不高興?” “我馬上打電話給她,問問她看。” 阿明撥通了冬萍的手機,動聽的《愛如空氣》的歌曲令人心醉。放到差不多時,冬萍接聽了電話。 “冬萍,這幾天你大人身體好不好?” “還可以。老太婆丟三落四的,老是忘了吃藥,我現在督牢1她吃,低血糖的情況就沒了。這段日子不冷不熱,秋高氣爽,所以老頭子比較穩定。” “聽阿芳說,你想這個禮拜天帶他們出去走走,是嗎?” “是的,以前住在勞動路時,他們飯后經常去柳浪聞鶯散步,聽說那里變化很大,所以特別想去看看,只是他們擠不動公交車,為了省錢,又不準我打的,如果有你的車子,那就方便多了。” “阿芳也想去,就是生怕你不高興。” “。。。。。。” “冬萍,你們現在就像姐妹一樣,大家一起出去玩開心嘛!” “那好吧。” “那這樣定了,明天下午三四點我給你一個確定。冬萍,我會叫阿芳樓外樓請客的,這個老板娘很肥壯,哈哈,不宰她宰誰去?” “阿明,她就在旁邊吧。” “是的,她正看著我笑哩。” “你們又跳舞去了?” “春桃約我們去星辰的,我們一大幫人,可惜你走不出,不然,大家在一起多開心。” “你們沒負擔,我可沒你們這么自由呀!” 阿明輕松搞定了此事,阿芳很高興——只要與心愛的搭子在一起,即便聽他的罵聲,她也樂意。 這一天,天氣甚是晴朗。天空中白白朵朵,在藍藍的天上飄移。北山上的樹木青黃相雜,間綴紫紅,紛紛呈呈的耀人眼。南北的蘇堤、東西的白堤在柔和的陽光下似美女靜臥,碧綠綠的湖水環繞著,更顯出她的婀娜韻致。湖面上鱗光片片,遠遠近近悠蕩著點點畫舫、游船,有水鳥在上面飛,不時發出脆叫。微風帶著馥郁的桂花香,從孤山上飄下來,沁人心脾。 “樓外樓”乃江南第一食府、錢塘甲首酒家,雕梁畫棟窗明幾凈的大廳里已是賓朋滿座。阿明先帶冬萍父母游玩平湖秋月,完后阿芳請客,點了西湖醋魚、龍井蝦仁、叫化童雞等名菜,還有幾只蔬菜和一碗西湖莼菜湯。窗外風景甚是旖旎,由于沒有煙霧,透過殘柳可以看見湖中如玉似珠的三島,也可以眺望蔥蔥籠籠的群山。 兩老或許長久沒吃到這樣好吃的菜肴了,吃得了不住地點頭,嘖嘖稱好。賊伯伯阿明當然不肯放過這一良機,一邊敬酒,一邊嘴上不停地說阿芳、冬萍“兩姐妹”長呀短的,這個好那個好,企圖獨占并蒂蓮。冬萍窺破了阿明的險惡用意,不時地瞪他一眼。 冬萍:“阿明,你今天酒又沒喝多,看你興奮的!” 阿明:“呵呵,人生最開心的,莫過于對著美景與美女共飲了。” 冬萍:“我看你呀,越老越花了,小時候小燕罵你‘花泡兒’,沒罵錯呀!” 阿明:“嘿嘿,男人天性就是一個‘花’字,世上來一趟,不花,回去后,閻王老爺要拷屁股的。” 阿芳:“阿明,男人家花,也不好垃垃圾圾的女人都去花。” 阿明:“我們公司有個駕駛員,一個禮拜搞兩個雞婆,他說他這輩子要搞到五千個才罷歇,我可不是這種花男人噢!” 阿芳:“啊呀!這個駕駛員有毛病呀!” 冬萍:“阿芳,你表去聽阿明胡說。” 阿明:“這有啥個好騙你們的,他兩張鈔票全化在女人身上了,他說他以后見閻王老爺去,問問閻王有沒有搞過這么多女人,如果沒這么多,就把位子讓給他坐。” 阿芳:“閻王老爺的位子是玉皇大帝叫他坐的,下面的大鬼小鬼都要朝貢他的,吃不光,用不光,他哪里肯讓出來?” 冬萍:“人不怕無智,只怕無知。阿芳,阿明在亂說,你也跟了他去亂說。” 三人說說笑笑,甚是開心。吃好后,阿明就帶他們去蕩柳浪聞鶯。 這公園阿明太熟悉了,閉上眼睛可以說出亭臺樓閣在那里,即便湖里頭水的深淺也一清二楚。如今有些變樣了,多了不少從鄉下頭運來的建在里面的老房、古橋,而每一間老房,每一座古橋,都有來歷,代表著一種古老的文化。 兩老走累了,在湖邊兒坐了下來,阿明他們也就在旁邊的石靠椅上坐下說話。 春天的時候,柳浪聞鶯特別美,“垂柳”如少女垂著青絲,“醉柳”如楊貴妃醉酒,“獅柳”如雄獅頭的繁發,“浣紗柳”如浣紗女在漂絲,千柳成行,百鳥啼鳴。然金秋時節,柳葉尙未落盡,還有不少綠兮兮的葉兒在枝頭隨風搖擺,背襯著碧水青山,風景還是如畫。 冬萍:“阿明,我們小學的班主任成老師,被批斗后喝農藥,接著瘋了,死的真可憐。” 阿明:“唉!好端端的一個人,做人都沒做舒暢呢!” 冬萍:“所以你想抓緊舒暢?” 阿明:“現在開放了,我運氣好。你看,我左一個美女,右一個亮妹,多少和諧。” 冬萍:“你呀,臉皮越來越厚了!” 阿芳:“冬萍,阿明是三句話不離本行,要是他做個大官兒,肯定是個腐化墮落分子。” 阿明:“阿芳,大官兒不腐化,不墮落,那鈔票用不光,難道死了墊棺材底去?” 阿芳:“那也是。現在做雞的人那么多,我看很多也是被生活所逼的。” 冬萍:“阿明,很搞笑的,四季青有個大老板,天天來噱我,要我做他的情人,牛皮烘烘交2的,說花五萬塊搞了個大牌女明星,一點兒味道都沒有,還不如一百塊搞個雞婆,你說這種人的腦子是不是有問題的?” 阿明:“啊呀,冬萍,這種土豪、暴發戶都無知無識的,牛皮亂吹,少去同他們接觸。” 阿芳:“有些事也蠻奇怪的,有文化的人掙不到鈔票,沒文化的大老粗卻蠻掙得到鈔票,這是啥個道理?” 阿明:“阿芳,這就是造原子彈的人不如賣茶葉蛋的。” 兩老休息好了,又開始走了。走出不遠,便是錢王祠。在他們的記憶中,也許祠廟早就被破四舊砸爛了,沒想到不但恢復了,而且把原先的動物園也擴建進去了,甚是恢宏。他們摸著巍峨的牌坊,一副驚訝贊嘆的樣子。 阿明小時候也進去過,那時殘碑破匾,雜草叢生,烏鴉亂飛,如今面貌煥然一新了。只見青石板鋪就的長長的甬道上豎立著五座壯觀的牌坊,垂柳株株的荷塘中間的錢王塑像身著盔甲,威風凜凜。五王殿重檐翹角,五王塑像栩栩如生,令人肅然起敬。 “阿明,錢王貴在一個‘忠’字,你可要對阿芳忠一點噢!” 在游玩時,冬萍乘阿芳不注意,在阿明的后腳跟上輕踢了一腳,輕交交道。阿明被她這么似開玩笑似當真的一說,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像個癌頭鴨兒似的朝她傻笑。 “花泡兒,這個想花花,那個也想花花,你可不是錢王噢!”冬萍繼續挑斗。 “冬萍,你表以為我花不到你,遲早有一天你是我的!”阿明這才反應過來。 “哼!你有本事追得牢我嗎?” “追不到你,我就不是個‘花泡兒’!” “沒那么容易。” 阿芳見他倆在調情,也不摻合進來,就陪著兩老游玩。 “冬萍,說到底,你就是容不下阿芳。” “那當然,我怕臟。” “可阿芳是很干凈的一個人呀!” “去!她是干凈的,可我不覺得你干凈。” “那我干凈了,你就愿意?” “那要看你會不會讓我高興。” “嗨,冬萍,看來到最后我要舉手向你投降,你才會高興?” “不是‘投降’,是‘表忠’。” “小時候你做我的班長,看來大了依然要做我的班長。” “我就是要做你的班長。” “我這把槍要聽你指揮?” “那當然!你想打哪里就打哪里,哪有這樣的好事?” “唉!魚呀!熊掌呀!” “騎虎難下吧,就是要叫你這個‘花泡兒’難受!” 游完錢王祠,阿明帶兩老到同胞社舊居轉了一轉,然后讓他們在河坊街遛跶了一下,再送他們回家。 “阿明,今天看上去冬萍很高興,跟你打情罵俏的,是不是又近了一步?”回城西的路上,阿芳道。 “她好像愿意和我在一起,可還是不肯讓我好事成雙,非要我向她表忠。”阿明實說。 “‘表忠’啥個意思呀?” “‘表忠’就是要我干干凈凈只喜歡她一個人。” “阿明,我問你,假如你得到了冬萍,愿不愿意同她結婚?” “那當然愿意嘍!” “可她有兩個可能要化大錢兒的雙老呀!你掙得不多,積蓄也沒多少,有沒有想過?” “盡自己能力所及吧。” “既然你這樣想,那最好。這樣的,明天開始,我們隔一天再跳舞,你一天就去冬萍家——下班吃好了飯再去,就說你和我在逐步疏遠。只要功夫深,鐵棒兒也能磨成針。你隔一天就去陪她,會使她感動的,有機會就像你當初拿下我一樣拿下她,她被你弄過了,就會死心塌地跟牢你的。” “阿芳,真有你的!可是,你。。。。。。” “你不要管我,既然明的不行,我們就只好暗羅羅來往了。” “假如暗羅羅被她發覺了,那急個套辦呢?” “那我就退出。” “可我舍不得你呀!” “總是你終身的事兒要緊,你就聽我一次。” “好吧,聽你。” 第二天,阿明就正式向冬萍展開進攻了,先是發短信進行試探。 ——好班長,昨夜我未能安睡,斗爭著要不要向你“表忠”,最后發覺我好歡喜你,所以決定與阿芳逐步疏遠。 ——怎么個“逐步疏遠”? ——你是個通情達理的人,我同她說我要去陪你,隔一天有空的話跳跳舞,沒空就不跳了。 ——她什么意思? ——她不可能做我老婆,我的決定,她沒反對,而且要我好好待你,給你幸福。 ——你失去阿芳不后悔? ——有你,我什么都不后悔! 。。。。。。 兩人老來鮮了,互發著短信,像十八歲的小伙子、小姑娘找對象似的。阿明意想不到會有這樣順當,高興得連嘴巴都閉不攏了。一到落班,在公司旁邊吃了一碗15塊加料兒的桂林米粉后,就直奔冬萍的租住處。 “冬萍,以后我隔一天來陪你,你高不高興?”同冬萍大人打過招呼后,阿明問冬萍。 “我阿爸姆媽說你這人脾氣蠻好的,你來陪我他們不會反對。”冬萍不直接回答。 “我問你高不高興哩。” “你夜飯哪里吃的?” “公司旁邊的桂林米粉店。” “外面吃貴,吃不飽,也不衛生,以后就到我這里來吃。” “那不是要麻煩你了?” “多一雙筷、一只碗而已,不過,有一樣事兒要你做。” “啥個事?” “吃好后,碗盞要你洗的,這樣我大人對你的印象就好了。” “沒問題,沒問題。” “就是菜都燒得蠻淡的,你表叫不好吃。” “不會,不會,吃慣了就好了。冬萍,那這五百塊你先拿著,飯錢我不好少你的。” 好說歹說,冬萍收了飯錢。阿明就陪冬萍去散步。 月色如銀,秋風絲絲。 “阿明,你每天習慣跳舞了,不跳會不會難受?” “凡事總有個過程,習慣了就好了。” “日里頭我與你發短信,阿芳又是看,又是問。” “她急個套說?” “她說你很喜歡我,也贊成你同她逐步疏遠。” “想要與你在一起,這也是我必須選擇的,不表忠,過不了關呀!” “阿明,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做人都是要有分寸的,你說是不是?” “當然,當然。一心不能兩用嘛。” “阿明,我九點光景就想睡了,你住得遠,以后就差不多這時光回去吧。” 【注釋】 1督牢:杭州話,牢牢監督住之意。 2牛皮烘烘交:杭州話,說大話、吹牛皮很熱、很大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