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265. 賜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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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越來越深沉了,玉皇山如墨似漆,在星穹下靜靜而臥,透過大樟樹的縫隙,可以看到山頂上道觀里的幽幽燈光。山風比先前更大了些,吹得斑駁的月光影兒在坡道里閃閃跳跳。前面不遠處有幾口方方的魚塘和幾間仿古的竹籬茅舍,清輝灑抹其上,甚是恬謐。 阿華看著嫩草兒,已是情火焚身,幾次要阿明坐到后座去親熱,阿明想著那瘙癢之事,仿佛一片陰云遮住了陽光,就是興奮不起來。 她見他不為所動,似乎按捺不住了,撩起長呢裙,爬到了后座上去,然后親著阿明的脖頸,硬是把他拖到了后面。 “阿明,抱我!” 阿華的臉兒已是一片暈紅了,癡迷迷看著阿明,兩瓣櫻鮮的唇兒啟了開來,吐露著芝蘭的清香,幾乎貼在阿明的唇邊了。當阿明攪纏她的香尖時,她的手兒便極其不安分地摸捏起他來。 娘要爭氣,兒要剎屁1。阿明對那陰影揮之不去,總是興奮不起來,即便興奮了也只有六七分,像個沒吃飽飯而無精打采的漢子。盡管阿華很努力,俱是鎩羽而歸。 “阿華,改日吧?!卑⒚髑榛鹞?,熱血難以沸騰。 “阿明,我好想!”阿華欲罷不能。 “這樣子,你殺了我也沒用?!?/br> “你最近是不是外面有女人了,還是工作太累了?” “我沒女人,可能是太累了?!?/br> 這是阿明在女人面前從來沒有發(fā)生過的現(xiàn)象,他雖然十分沮喪,但總覺得并不是生理出了問題,而是之前強烈的瘙癢的感覺沖淡了他的熱情,澆滅了他的yuhuo。他重新回到了前座去,阿華似是很失落地也爬回了前座。 “阿華,我們回去吧。”阿明也沒勁與她再在一起。 “阿明,你是不是對我沒興趣了?”阿華甚是憂郁。 “我也說不清楚,就是激動不起來,也許未老先衰了吧?!?/br> “我會給你買些鹿茸、牛鞭之類的補腎壯陽的滋養(yǎng)品來,吃下去可能恢復快些?!?/br> “不用,不用,我還沒到了七老八十?!?/br> “我要你嘛!” “我滿足不了你,你找其他男人去吧。” “我就是要你!” “可我這副樣子,怎么讓你快樂呢?” “沒關系,只要你不離開我,我就滿足了?!?/br> 送阿華到了鼓樓,阿華便自家打的回去。阿明洗好后到了床上,一邊看電視,一邊想與阿華的事,漸漸地血往上涌,那東東便昂然天穹了。他甚覺奇怪,這表明并不是生理出了問題,而是那片陰云在作祟。 “唉!踫到瘟В,就沒勁了!”阿明也覺得好笑。 公司后勤部門包括辦公室、財務部、駕駛班十余人搞活動,禮拜五出發(fā),禮拜天回來,去椒江、臨海玩。阿明高興之極,這下他有機會去臺州見他的情人秀云了。上一次秀云回杭來找他,他由于陰虱病而未與她相歡,甚覺可惜。有些時日沒踫到她了,她要比阿華干凈百倍千倍,一想到她,他就抑不住激動了,于是馬上給她發(fā)短信。 ——秀云,想我嗎? ——阿明,我好想你! ——這個禮拜五我們后勤部門要來你臺州搞活動,你知道嗎? ——辦公室江主任已打電話來過了,我已經(jīng)把你們的食宿全安排好了。 ——那我們到時見。 ——阿明,我想你快想瘋了!我會安排好的! 阿明想到秀云就來勁,她在他的腦海里就像一片潔潔白的云兒在蔚藍藍的天空里悠悠地飄,沒有一絲雜色。而這片云兒是他千難萬難培養(yǎng)起來的,特別地叫他心醉神迷。 冬日的太陽不那么芒烈烈2的,柔交交3地灑照在千嶺萬壑上。 中午吃好飯從杭州出發(fā),到達臺州分公司所在地臨海是四點光景,秀云早已在臨海賓館門口等候他們了。大家安頓好后,吃夜飯還早,阿明與幾個人一起去登臨海古長城。 那長城建于晉代,成于唐朝,依山傍水,蜿蜒不斷,極其雄峻,乃抗倭勝跡,尤以明朝名將戚繼光抗擊倭寇九戰(zhàn)九捷而聞名天下。攀上百步峻,登臨望天臺,眺望遠方,云海蒼茫,江水曲折;近瞰腳下,山嶺起伏,郁郁蒼蒼。每隔百米多的烽火臺猶如龍頭虎尾,一望無邊;城里屋舍參差,街衢縱橫。 夜飯秀云請大家在靈江城墻邊兒的紫陽街上吃,除出鯧魚、鰳魚、馬鮫、對蝦等海鮮外,還有當?shù)氐拿朗橙缭愀緢A、豆面碎、羊腳蹄等,尤以海鮮炒粉條最為鮮美。一出酒樓,只見大大小小形狀各異的紅燈籠掛滿了古街,燈光照在一溜兒青石板上,泛著紅羅羅的輝光。家家戶戶繡窗雕門,坊墻拱門繪花描龍,一派古韻。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阿明與秀云不見面的日子太長了,只想著去見她,可晚上他被同事拖去打牌了,無法溜出去赴秀云的約,不免有些失落。 打牌一直打到后半夜,第二天上午他們去東湖公園游玩。綠水環(huán)繞的洲渚之上,樹木茂密,亭閣錯落,風景不錯。 “阿明,上次我回杭來,不巧你有事,我好空虛?!痹谝惶帍澋览?,秀云放慢了腳步,同故意落在后頭的阿明道。 “我也覺得錯過了那次機會很可惜。”阿明有難言之隱,只能搪塞。 “本想同你好好吃頓飯、跳場舞的?!?/br> “秀云,機會總是有的。你現(xiàn)在同你老公的關系怎么樣?” “阿明,他的事我也不去管他了。有一次,我不通知他,突然之間回去,發(fā)現(xiàn)淋浴間移門的縫里有一根女人的頭發(fā),微微染過色的,不是我的頭發(fā),他居然帶女人回家來了。” “貓不在,老鼠當然要做窠了。你也不要太生氣,氣出毛病來自己吃苦?!?/br> “管也管他不好了,我現(xiàn)在已想通了。” “做人都是空的,是要想通點?!?/br> “你很想通了吧,舞場里亂找女人。” “嘿嘿,沒有,沒有?!?/br> 吃完中飯便去椒江,大酒店安頓好后,三點不到,大家各自休息。阿明與另一個駕駛員住在303室。 ——阿明,我在606。 阿明收到了秀云的短信,激動無比,見那駕駛員在看電視,便溜了出去,直奔606。 “秀云,想死你了!”阿明一進門就夾抱著秀云親起來。 “阿明,我也好想你!”秀云同樣激動。 “秀云,你膽子好大,在同一個賓館里開房。” “我把你們都安排在三樓,不會有事的,這樣我們方便。” 所有的言語都被歡快沖沒了,那種發(fā)自于肺腑的喜愛仿佛蘊蓄了千年的火山,突然間噴發(fā)出來,沖起了百丈高的火焰,滾滾濃煙彌漫了整個湛藍藍的天穹;巖漿持續(xù)不斷忽兒發(fā)出震耳欲聾的爆裂聲,忽兒在深谷澗壑地緩緩地流淌。風兒的呼呼更是催烈著這火山,把它的熱度沸到了最高點。當夕陽一抹時,晩霞映紅了人們的臉龐,大地上的一切又變得那么安寧,那么瑰麗。 秀云從攝人魂魄的景象中回過神來,依偎在阿明的懷中,撫摸著他的胸膛:“阿明,離開你的最初,我心里好空蕩,每晚都在想你,今天是老天爺賜愛給我們的?!?/br> 阿明一解憋悶了近半個月的心理障礙,舒暢無比,也撫摸著她的玉肩道:“秀云,有你,我什么都覺得快樂,你給了我力量和信心,一離開你,我就會失魂落魄的,好像整個人就提不起勁來了?!?/br> “舞廳里沒找新的女人?” “踫不到我所喜愛的人?!?/br> “你是不是要求太高了些?” “要求是有,但并不高。年底快到了,你這兒保費完成得怎樣?” “比去年大概能超個百分之二十吧。阿明,時間差不多了,等一下我安排你們到海邊的大排檔吃海鮮去,今天夜里如果不打牌,就發(fā)短信給我?!?/br> “說好還要繼續(xù)打的?!?/br> “那就算了,反正過年我要回杭州,到時再聯(lián)系,我想和你好好地去跳場舞?!?/br> 有著紅紅綠綠帆布蓬兒的大排檔一排槍在海邊,由于是冬季了,吃的人不是很多。阿明他們圍著桌兒坐了下來。這晚的云兒不是很多,月亮大半圓的,懸在銀輝熠熠的大海上,海風吹動著海浪,海浪拍擊著堤岸發(fā)出嘩嘩之聲。海邊有不少快艇和漁船,亮著盞盞燈兒,在浪里搖晃著。 秀云之前特地關照過老板了,所以上的海鮮魚類貝類蟹類不是活的,就是很新鮮,大家喝酒的喝酒,喝飲料的喝飲料,說說笑笑,甚是開心。 飯后秀云陪著江主任、財務經(jīng)理等人唱歌去了,臺州的駕駛員叫阿明幾個駕駛員去椒江新區(qū)的商海城玩玩,他請客。阿明不喜歡玩雞婆,其他四個一定要拖了他去,他無奈,只得隨了他們去。 那商海城很大,奶黃色的外壁,帶點歐式風格的建筑。在二樓一處寬大的足浴店里,一道玻璃窗里面的沙發(fā)上坐著十來個袒胸露臂的小姐,都是花枝招展的。其他駕駛員先后挑中了美女,美女一個個帶他們走圓廊到對面的賓館里去了。 “阿明,你怎么不挑一個玩玩,都是二十歲左右的。”臺州的駕駛員道。 “我從不玩雞婆,覺得膩心。”阿明實話實說。 “啊呀,用套,沒關系的,不會得病的。” “真的不想玩?!?/br> “駕駛員難得一起出來玩,現(xiàn)在不是風頭上,保沒事,你別掃興噢!” “我到商場里去逛逛?!?/br> “那這樣的,你給我省一百五十塊,那八十塊就去做一個小時的推拿吧。” “那也好。你這一請客,千把塊去了,錢我自己出。” “你不要同我客氣了,這個地主之誼我一定要盡。不然,我到杭州怎么來見你?” 阿明舒舒服服推拿完后,駕駛員都坐在下面的花壇里等他了。 “阿明,怎么不去玩呀?” “我們有老婆的都不怕,你一個單身,怕什么?” “好嫩、好爽呀!” “。。。。。?!?/br> 駕駛員七嘴八舌都說阿明有福不去享,阿明只是朝他們笑笑。 回來的路上,不少人沒去過天臺國清寺,就順便去轉一轉。到杭州,天已黑了,阿明就心急拉污地趕到大森林去跳舞。 青皮甘蔗見阿明從臺州耍子兒回來了,便走過來坐下道:“阿明,前天晩上我想給你打電話的,手機快沒電了,再說長話費、漫游費的,所以就不給你打了?!?/br> 阿明看青皮甘蔗神色,好像驚頭怪腦的樣子,便問道:“啥個事體?” “這樣的,前天晩上,那個叫‘阿華’的來跳舞,她那個搭子也來了,不坐在一起。第一只舞兒搭子沒叫她,第二只并四步他去叫她跳,她不肯跳。那人拉著她起來,她不肯起來。只聽得‘啪’、‘啪’兩聲響,搭子給她吃了兩個巴掌,然后拖到門口一頓拳打腳踢。她牙齒血都被拷出了,然后就走了。那個搭子似乎還不肯息,追下了樓去?!?/br> “有這種事體的呀!” “阿明,你與這個阿華有沒有搭介過?” “沒搭介過。” “那男人拷她時,罵她在外頭釣男龜三,軋姘頭,我只看到她同你跳舞過,也好像很吃對你,會不會是因為你引起的?” “這應該不會吧,或許她在其它地方跳,搭上了什么男人,被她搭子發(fā)現(xiàn)了?!?/br> “唉!我看阿華被拷得介厲害,也蠻罪過相的?!?/br> “舞廳里就是亂七八糟的,搭子十有七八要鬧架兒的,還是一個人安安耽耽好?!?/br> 阿明不是誠心要瞞青皮甘蔗,只恐他嘴快透露給了莉莉,要是傳開去,那影響實在是太差了,以后也不要再在大森林跳了。 這一晚,阿明無論如何睡不著了。他對阿華的感情太復雜了,忽兒覺得她深情得叫人可憐,忽兒覺得她無情得叫人痛恨。不過,令他感到高興的是,至少有段時間她不會來大森林粘牢他了,而且也有人替他在出氣——這口惡氣不出透出凈,他心中不舒服。 【注釋】 1娘要爭氣,兒要剎屁:杭州俗語,大人想要爭口氣,孩子偏偏不爭氣之意。 2芒烈烈:杭州話,光芒強烈之意。 3柔交交:杭州話,有些柔和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