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255. 心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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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動結束后,阿明像上次一樣,先送別人回家,最后送秀云回家。本來最后一個閘口新村的人送好,可以從復興街上中河高架直接到朝暉,忽然間,江邊起了大霧來,滾滾的白霧一時間遮蔽了之江路,只能看到數米外。阿明一看危險,趕緊打開雙跳燈和霧燈,靠邊停車。 “阿明,你有事瞞著我?”秀云有點不悅的樣子。 “秀云,我沒事瞞著你呀!”阿明知道她心里想什么。 “你與那個經理真的在舞廳里認識?” “其實我們原先是一個蔬菜食品公司的,我是搞團工作的,她是打字員。” “怪不得你們有許多話好說?!?/br> “你是不是吃醋了?” “誰來吃你們的醋呀!” “我看得出來,你看我們的樣子不高興?!?/br> “你們兩人的眼睛都色瞇瞇的,叫人難受。” “秀云,你有什么好難受的,我跟你又不是姘頭,即便我與她很好,你也不必懊惱呀!” “我就是看了難受!” “那你給了我,什么事都不難受了。” “那會更加難受!” “那你叫我怎么辦呢?難道我和女人說說話都不行?” “你腳踏兩頭船!” “嗨!我什么時候踏過你這只船呀?” “我都讓你摸了抱了親過了,你一點也不體諒我的感受!” “秀云呀!我和你這些事兒都是在游戲游戲,又不是真刀實槍干過了?!?/br> “你想得美!” “真因為我想得美,所以我始終喜歡你呀!” “你好好等著吧!” “我等到花兒都謝了!” 大霧漸漸消退了下去,可以看到五六十米距離,阿明便上了中河高架,慢慢朝北開。從文暉路口下去,一直送秀云到家,她始終不開心的樣子,他也不貿然去親她,以免自討沒趣。 “唉!秀云真是不可捉摸呀!” 這么長時間的感情培養下來了,縱然是鐵樹也要開花了,可她依然如故。前世不欠情,今生不還債?;蛟S前世欠她太多的情債,他這輩子要用時間來償還,腦海里始終抹不掉她,心里頭始終放不下她。她就像一片秀麗的云,有時飄到他心頭,當他激動地想要挽住她,她又悄然地飄走了,只留下倩麗的影子。 阿明不由得深深嘆息。 梧桐樹葉兒又泛黃了,片片飄墜下來,凄凄涼涼地東倒西躺在路上。中河邊兒除出小秋菊還給人一些驚喜外,楊柳條兒已是容顏衰盡,在黃昏里隨風無聲地蕩著。 ——阿明,我心煩,能出來陪我去群英跳舞嗎? 這一天天黑了,阿明在金彪店里吃好飯,準備早羅羅1去前進歌舞廳跳舞,收到了秀云的短信。他實在沒勁頭去陪她跳舞,幾乎是在浪費時間,想了一想就沒回。 ——阿明,你今天是不是同搭子約好了出去跳舞? 秀云的短信又來了,這一下提醒了阿明,他順手發出了一條。 ——是的。 前進歌舞廳已換了個老板,不久前重新裝修了一下,不再像電影院的模樣了,倒像個中檔舞廳。由于商都歌舞廳關閉了,不少人都嗡倒這里來跳。 令阿明吃驚的是,定富與阿牛老婆、阿牛與胖婆兒四個人同坐在一桌圓桌兒邊,而小朱也與一個男龜三坐在舞廳角落里。他佩服他們有如此的本領,特別是阿牛,明當當戴著頂綠帽兒還受得了,這舞廳里的事兒也太有趣了。 阿明與青皮甘蔗夫妻坐在一起,正竊竊私語著阿牛的事兒,更令他吃驚的是,秀云居然在舞廳門口東張西望。 “秀云,你怎么到這里來了?”阿明趕緊走到門口去,拉她到一邊問。 “我來看你嘛!阿明,剛才我看到有個個險的駕駛員在跳舞?!毙阍朴悬c緊張。 “哦,他叫定富,是我小兄弟,我們經常在一起跳的?!?/br> “這個舞廳比群英好多了?!?/br> “你怎么知道這里有個舞廳?” “前幾天我到旁邊的工商局辦事看到的?!?/br> “那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跳舞的?” “我想想總是在你家附近跳的,就上來看看?!?/br> “你打的來的?” “是的?!?/br> “想不想跳?” “那定富會不會去公司傳的?如果我同你跳舞傳開了,那就完了?!?/br> “啊呀!你放心好了,都活到這個年紀了,這點兒門檻我們都有的,不會自己敲斷自己的腿兒的,他絕對不會去說的。” “那你搭子在,我同誰跳去?” “我同你呀!” “你有搭子,還能同我跳?” “秀云,到了今天,我也不瞞你了,我與搭子早就斷了,就是那一次在金城歌舞廳朝我笑的那個?!?/br> “???這樣的!” 阿明給秀云買了票,泡了菜,帶她進去坐了下來。定富認得秀云,很是驚訝,就過來打招呼。聊了幾句,他又回到了阿牛老婆那里去。 青皮甘蔗看著秀云,也許被她的美貌吸引了,兩只烏珠兒彈得老老大,不停地朝阿明眨眼兒,意思是“很不錯”。 阿明帶秀云跳了兩只舞,就是黑舞了。他是在這兒做窠的,怕影響不好,便不帶她上去跳,坐著說話。 “阿明,你早就與搭子斷了,為什么瞞著不同我說?”秀云瞪大了疑惑的眼兒。 “秀云,跟你說有和沒有搭子都一樣?!卑⒚鼽c上一支煙。 “我知道了,你是怕我纏著你跳舞,故意說有搭子,好避開我?” “嘿嘿,有點兒。秀云,跟你在一起跳舞,也沒有太大的激情,還不如一個人輕松自由?!?/br> “這樣也許你就有機會與別的女人鬼混了?” “光棍兒么,沒溫暖,總想吃吃活食兒的,不像你有家庭的,想安安耽耽過日子。秀云,你剛才短信上說心煩,什么事煩惱呀?” “阿明,他到昆明去出差一個禮拜,昨天晩上我陪客戶在城西吃完飯,八點半光景,我無聊,叫旁邊一家雜貨店的老板用公用電話打他的業務手機,那手機在通話。過了半個小時再打,還是在通話。我心里就懷疑他是不是與女人在通話,所以心里很煩。” “秀云,我看你再這樣疑神疑鬼下去,頭發馬上要白了?!?/br> “那你叫我怎么辦呢?” “怎么辦?我說了也沒用?!?/br>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那一步真的跨不出去?!?/br> “那就不跨唄。” 跳完舞兒,青皮甘蔗他們要阿明去金彪店里請客吃夜老酒,阿明問秀云去不去,秀云點點頭,而定富則說送阿牛他們回家后再過來,于是阿明他們先回到了缸兒巷。 阿明點好了菜,乘著空隙,就帶秀云到樓上去看看他家。 秀云進門一看,很是吃驚,道:“咦!阿明,你住這么破舊的房子呀!” 阿明掩上了門兒,從后頭摟住了秀云的腰,在她的桃腮上親了一口:“秀云,我是小老百姓,怎么能跟你富婆相比呢?不過,皇帝老兒也只能睡三尺而已,再說明年馬路拓寬,也要拆遷了。” “阿明,你肯定經常帶女人回來睡,是不是?” “哪有哪有?” “哼!你還不承認,我一進門就發覺了?!?/br> “你發覺了什么?” “你與搭子斷了不少日子了吧,可是有兩雙拖鞋,也沒有灰塵。柱子上也有兩塊毛巾,兩塊腳布,也不是好長時間不用了,你還不承認?” “嘿嘿,秀云,你的眼真尖?!?/br> “那你承認有了,女的哪里的?” “嘿嘿,那女的你不認識?!?/br> “舞廳里的?” “她很少跳舞。” “很少跳舞?是不是卡拉ok廳的那個?” “嘿嘿?!?/br> “阿明,你的本領真的很大呀!上次那個金城里的,現在這個,這么秀雅的女人都被你搞上了!” “嘿嘿,緣分,緣分?!?/br> “所以,你不想見我了?!?/br> “嘿嘿,想見,想見?!?/br> 回到樓下去,菜已上得差不多了,定富也已送完阿牛他們來了,大家便喝起啤酒來。 定富:“秀云,你啥時候學會跳舞的?今天特地來看阿明?” 秀云:“學會時間不長,路過前進,上來看看?!?/br> 定富:“早知道你會跳舞,我就找你做搭子了。” 秀云:“你不是已有搭子了嗎?” 定富:“呵!搭子越多,男人就越有本領。不過,你是阿明的了,我只能在后面排隊了?!?/br> 青皮甘蔗:“定富,我總覺得奇怪,你和阿牛老婆那樣,阿牛難道不生氣嗎?” 定富:“哈!我與阿牛已是朋友了,常到他家里去吃飯,有時胖婆兒也在,今天就是一起吃好去跳舞的。朋友的老婆借來用用,幫朋友減輕些負擔,感謝都來不及,生什么氣?” 青皮甘蔗:“你們兩對,真是奇葩呀!” 正說著,美琴與一個小白臉不知從哪里跳完舞兒回來,手撟撟進了店,也來吃夜老酒。定富裝著與她不認識,管自家說話,而美琴比平常更千澀澀地,與那小白臉親熱地說著話兒。 “抓不住愛情的我,總是眼睜睜看它溜走,世界上幸福的人到處有,為何不能算我一個。。。。。?!?/br> 金彪炒完菜,哼著林志炫的《單身情歌》從廚房里出來,阿明他們便叫他坐下來一起吃。 金彪:“啊呀呀阿明,你艷福不淺啊!” 阿明:“說不上艷福,同事踫到了跳跳舞而已?!?/br> 金彪:“那要好好培養!好好培養!” 阿明:“人家難得出來跳場舞,難培養,難培養?!?/br> 定富:“阿明,要有信心,沒有啃不動的骨頭,鐵棒兒都要磨成針嘍!” 青皮甘蔗:“定富,阿明已不是三歲伢兒了,還用得著你來教?” 金彪:“我曉得阿明是屬老鼠的,老鼠天生就會打洞兒的,是用不著教?!?/br> 阿明:“秀云,你不要聽他們胡說八道,檔次就那么一點兒?!?/br> 金彪:“說說百老,做做八吊2。我們說說而已,說說而已?!?/br> 青皮甘蔗:“做人都要像美琴那樣想得通啊!定富,你不要以為自己了不起,她照樣尋個比你年輕的。” 定富:“我是巴不得她去尋呀,十七八個也隨她去,只要不再來粘牢我就是。” 金彪:“你們都有本事,就是老子捏著把戧鍋刀沒本事?!?/br> 說說笑笑,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大家散桃園。阿明送秀云回家,秀云對定富的事兒很好奇,問個不停,他也沒必要瞞她,就實話告訴了她。 “哦,我弄清楚了。那個叫‘美琴’的人,原是定富兩個搭子中的一個,被定富甩了后又找了一個男的。定富找了阿牛的老婆做搭子,而阿牛先找了個胖婆兒,于是大家相安無事。阿明,舞廳這么復雜、這么亂呀!” “秀云,你是少見多怪呀!舞場里軋姘頭是正常的,不軋姘頭反而是不正常的。” “那沒你說得這樣可怕吧。” “三教九流,各有活法。你生活不與我們同一個檔次,所以感受是不一樣的。你看他們,坐沒坐相,立沒立相,臟話滿嘴,糊話亂說,你所接觸的人就不可能是這樣的,像你老公,肯定是文質彬彬的,說話慢條斯理的,是不是?” “還有點冠冕堂皇的。” “呵,你也敢說你老公壞話?” “我越來越覺得他在家里一套,在外頭又一套?!?/br> “做領導的,城府都深,不然那只位子哪里坐得牢?” “阿明,我明天晚上還要來前進。” “???你來前進?不去游泳了?” “游泳沒人說話,太冷清,沒跳舞說說笑笑開心。阿明,你是不是不歡迎我來?” “哦,不是,不是。那我來接你?!?/br> “不用你接,我公司下班本來就要遲些,附近吃一點,打的也差不多一個起步價,你來接,被遲下班的領導看到了不好?!?/br> “那好,我明天會給你買好票、留好位的。” 秀云下車后,阿明心想這下完了,一是劉三姐的事兒被她曉得了,好女不共享一男,要想再得到她就更加難了;二是活動的老窠被她摸清了,假如日后她三天兩頭來,豈不連自由也沒有了? 把她讓給其他男人去跳,完全有可能出現糖瓶兒與禇軍跳后的惡果。為了不讓狗兒鉆進來,勢必要扎緊籬笆,親自帶她跳,而這樣在他人看來她就是他的套兒。其實卻是羊rou沒吃到,羊臊臭一身,甚是犯不著。而更慘的,他也別再對其他女人有想法了。 “早知這樣,先前還是去群英陪她跳舞好了。”阿明懊悔不迭。 【注釋】 1早羅羅:杭州話,早一些、早點之意。 2說說百老,做做八吊:杭州俗語,很會說,但做做不行。八吊:男性生殖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