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老舞生在線閱讀 - 第166章 200. 學舞

第166章 200. 學舞

    做人,富也罷,窮也罷,精神總要有個寄托,不管這寄托是好是壞,這日子才過得充實。

    商人的寄托,就是生意興隆財源滾滾;貪官的寄托,就是今天能收進多少賄賂;小偷的寄托,就是在哪里能偷到錢;賭徒的寄托,就是能在賭桌上廝殺。

    春節邊兒,賭伯伯們或許沒地方去賭,又像湖蟹似的一只只爬回到金彪的店里來。不過,他們不敢明目張膽賭了,鈔票不再一刀一刀放在桌子上,而是囥在碗盞里,或塞進櫥屜里,翻蓋兒手機也都藏到壁櫥、紙板角落頭,里間的門兒關上,靜羅羅地賭。而金彪則坐在店堂里,架著一副眼鏡兒看報紙,望風兒。

    阿明和小鐘上不要管大,下不要管小,飯吃好了沒事體做,就到下面去坐,談海天,聊八卦,日子倒也過得輕松、開心。

    “阿明,鈔票老是輸給他們,還不如自家吃,自家用,我們一起跳舞去好不好?”年初二的晩快邊,美琴同阿明、小鐘說。

    “我不會跳舞,還是看他們賭來得舒服。”阿明道。

    “小鐘,你會不會跳舞?”美琴問小鐘。

    “我原先在彭埠的一家舞廳倒是經常跳,離婚后就沒再跳過。”小鐘回答。

    “那你會跳的,這樣最好了,我也會一點。阿明,去!去!去!陪我們去坐一坐,很便宜,白天一塊錢,晩上只要二塊錢,有茶水。”美琴拉起阿明。

    “到哪兒去跳?”阿明問。

    “就在羊壩頭上城區工人俱樂部二樓。”美琴說。

    小鐘也有想去跳的意思,阿明不好再推辭,便隨他們去。

    那俱樂部在中山中路上,從光復路小弄堂里走過去六七分鐘,小小的十字路口都是民國時期的老建筑。到了樓上,很小的一個舞廳,而且是地板的,但地板上灑著滑石粉,倒是很滑溜。沿著弧彎的墻邊是兩人一排的硬座,只有靠近放音間的旁邊有幾張小圓桌,大概有三四十個人在跳。不過,燈光還是五彩繽紛的,有一只小的鐳射燈轉著,旋照在地板上很好看,也有跳珠兒在一閃一閃。舞廳很溫暖,坐著很舒服。

    一進去就迎面撞見了青皮甘蔗。

    “阿明!你急個套也來跳舞?”

    “青皮甘蔗,是你呀!你怎么在這里跳?”

    “要照顧得了老年癡呆癥的丈人老頭兒,我最近搬到旁邊的九芝齋樓上來住了,晩上吃好飯沒事兒,就和老婆一起來活動活動。你跟老婆來跳?”

    “是的,還有一個鄰居。”

    “你現在住在哪里?”

    “就在缸兒巷口。”

    “那好,我們差不多是鄰居了。你應該會跳了吧。”

    “梨園踫到你之后,進了沒幾次舞廳,還不會跳。”

    “跳舞其實很簡單,看幾次,跳幾次,膽子大一點,就會了。”

    舞廳由于太老糟,跳舞的男人女人年齡都偏大些,衣著打扮也不整潔,但姜是老的辣,舞兒個個跳得很好。小舞廳除出帶老婆帶搭子的,沒有紅燈,一叫就上去。美琴、小鐘年紀算小的,人也長得清爽、好看,于是這個男人叫,那個男人叫,跳得一歇不歇,衣服剝了一件又一件,香汗淋漓。

    青皮甘蔗同老婆小麗跳一只,休息一只,便指指點點講給阿明聽,怎樣區分舞類,怎樣找節奏,然后拖了阿明上去,走最簡單的連步。阿明對這只舞兒有點數帳,就是一步一步不停地走,漸漸地走出了點感覺來,肩膀松了些,腳步輕了些,膽子也大了些起來。

    那舞曲雖然是錄音機放放的,但節奏比現彈現唱的要清晰,更易辨聽。連步“嘭嚓、嘭嚓”好記,曲子一響,阿明就認出來了,腳便不由自主地癢了起來,躍躍欲試。小鐘看他那想跳的猴樣,就一把拉了上去跳,七跳八跳,倒是跳得有模有樣了。只是背脊不直,老是要看下面,生怕腳踏著腳似的,小鐘不停地拍他肩膀,叫他頭抬起來,腰兒挺直,骨頭放松。

    慢四的時候,美琴和那個一上手就和她跳個不停的男人去跳了,挾到角落頭去抱抱兒、說悄悄話了。那男人約莫四十出頭些,衣服穿得一般般,不像有錢兒的人。人生得矮矮壯壯的,剃著個小平頭,踏起步子來很穩,拉起倫巴或許因美琴不太會跳,動作雖簡單,但姿態很優雅,一看就是個高手。

    “阿明,是不是很簡單?”青皮甘蔗遞過一支扁三五煙兒來說。

    “連步好走,我看那個倫巴最難跳。”阿明道。

    “其實,舞兒學會很容易,要學精就很難,也許要靠天性,也要靠多跳。舞跳得好,人就像飄在云里頭,浮在水里頭,感覺美妙至極;如果跳得不好,就像拉大板車,又苦又累。”

    “你每天晚上來跳?”

    “就住在貼隔壁,飯吃飽了,消化消化,雙休日早上、下午都跳。”

    “早上也有?”

    “早上六點半就開始了,五毛錢,也有茶。”

    “想不到還有這么好、這么便宜的地方可以活動活動。”

    “是呀!現在經濟社會了,很多單位,包括機關、學校、醫院,甚至部隊,都被銅銹腐蝕了,推倒圍墻,砍掉樹木,鏟平花壇,大建營業房出租以創收,租金也越來越貴。如果這種群眾性娛樂場地一旦也被銅銹腐蝕上了,水漲船高,那么,平民老百姓跳不起舞,那只能到露天里去跳了。而惡性循環,舞廳承租費貴,生意又差,就會倒閉。所以,阿明,抓緊學,抓緊跳,享受跳舞快樂。”

    “青皮甘蔗,還真有你的!”

    “阿明,有些日子不見了,等一下舞跳好后,我們到你樓下吃夜宵去,把那個鄰居也叫上,我請客。”

    慢四步后是迪斯科、恰恰舞。大家都上去歪七扭八亂跳,阿明也搖著手兒,扭著屁股,濫竽充數。

    “美琴,跳舞完后,我們一起到金彪店里吃夜宵去。”美琴同那個小男人似乎搭牢了,面對面扭得個起勁,阿明走過去同她說。

    “你同學兩夫妻一起去?”美琴問。

    “是的,大家聊聊天。”阿明說。

    “誰請客?”美琴臉色一變。

    “你是個富婆,當然你請客啰!”阿明嚇嚇她。

    “不吃!不吃!”美琴直搖頭。

    阿明想美琴格泡貨1介小氣,也就給青皮甘蔗省點鈔票,就不同她說是同學請客了。

    跳完舞兒,到了金彪的店里頭,青皮甘蔗、阿明四人剛坐下來點菜,美琴就帶著那個小男人進來了,坐在隔開一張桌子的地方點起菜來。

    “阿明,你這個叫美琴的鄰居是個跛腳拐兒2,一搭就被男人搭牢了。”青皮甘蔗吃驚得很,幽幽交同阿明說。

    “爛污貨,爛污貨。”阿明也幽幽交說。

    金彪邊聽美琴報菜,邊撓著頭皮朝阿明眨眨眼兒,努努嘴兒。美琴單個頭去跳,回來就成雙,他似乎感到很奇怪。

    “美琴,你朋友呀?貴姓?”金彪問。

    “他叫阿杜,跳舞兒剛認識的。”美琴的臉皮十十厚3。

    阿明他們與美琴各歸各喝起酒來。青皮甘蔗讀中學時,與阿明坐在一起,關系最好,如今傍到一起,喝了兩瓶啤酒入去,話語更多了,而一聊到炒股這話題時,更是滔滔滾滾沒個完。

    “金彪,再加兩只菜,來、來、來,一起坐下來喝幾杯!”青皮甘蔗招呼金彪。

    金彪又炒了香干rou絲、雪菜rou片兩只菜,打開一瓶啤酒坐下來喝。

    青皮甘蔗:“金彪,店里每天賭到天亮,電費都要不少,而且營業用電的電價要比居民用電貴許多,你擱得牢?是不是收臺板費的?”

    金彪:“一桌20塊,每人5塊。”

    青皮甘蔗:“兩桌就是40塊,我看里面有三桌在賭,就60塊了,那是足夠了,還有一大半多余,你就像股市里坐坐收印花稅的,不做也可以吃了。”

    金彪:“青皮甘蔗,人家是公開坐地收錢兒的,我是提心吊膽的,生怕來抓,一抓住,罰款三、五千的,全部吐出去都不夠。”

    青皮甘蔗:“我在南星橋做的地方,也有一個像你一樣的賭頭開了個賭窠,麻將不說,老k高頭梭哈、小九、蝦兒莊、十三道都有,我有時候去搞幾把,先是贏了點,后來連著輸,輸了還不少。我起了懷疑,就注意幾個天天來的賭棍,原來他們出老千,各種做假的法兒都有,還有在一旁的吹鼓手,吹得你心癢手庠,把鈔票押下去,一般像我們這樣的小賭鬼是看不出來的,所以鈔票被他們騙了圈了去還沒數帳。”

    金彪:“凡是賭,都是你想我袋兒里的鈔票,我想你袋兒里的鈔票,小賭鬼哪里賭得過賭棍。你看阿明多好,小鐘伴伴,舞兒跳跳,酒兒喝喝,也不出去賭了。”

    阿明:“我是逢賭必輸,十賭七輸,贏么贏點兒眼淚水,輸么輸得個錢塘江,股票賭不過莊家,賭場賭不過老手,只能少賭、不賭。”

    金彪:“你現在是袋兒里沒銅鈿,有了銅鈿會不想去賭?”

    阿明:“賭太吸引人,就像炒股票,人人都想不勞而獲,我有銅鈿的話,熬不牢還是有可能去賭的。”

    這時美琴吃好了,站起來同金彪說了聲“明天一起付”,就帶了那個叫阿杜的小男人上樓去,樓梯板兒踏得咚咚響。

    青皮甘蔗:“阿明,跳了一場舞兒,她就帶他到屋里頭去了?”

    金彪:“他們是剛才舞廳里搭牢的?”

    阿明:“爛污貨,還有啥個話語好說。”

    金彪:“美琴這段時間沒響聲,肯定sao煞了,她搭男人家本事大,唉!”

    阿明:“金彪,她叫你去舔她腳趾頭,你不去,有啥個好氣惱?”

    金彪:“這個爛В,叫老子白日日也表日!”

    阿明:“唉!做人想法不同,行樂當及時,美琴是拼命地在抓緊呀!”

    青皮甘蔗:“那也太賤了!”

    金彪:“唉!現在這個世道,沒啥個賤與不賤了,要么貪錢兒,要么逐rou色,不像過去大家都講**,崇英雄,守道德,愛家庭,社會風氣清清朗朗多好。唉!唉!現在。。。。。。沒話說!沒話說!錢兒叫好人變成壞人,rou色叫壞人變成魔鬼!”

    阿明見沒人來抓賭,似乎風頭過去了,便準備了洗車東西,到了后半夜又偷偷與小鐘下去洗車。每次洗車,他倆都關照的哥不要亂按喇叭,車子也不要在馬路上亂停亂放。

    漸漸地,連同金彪的飯店,生意又好了起來。可是好景不長,公安、聯防隔三岔五來沖擊,并對阿明說如果再屢教不改,要拘留,要重罰,嚇得阿明再也不敢洗了。金彪的飯店關閉了大半個月,才恢復營業。

    阿明他倆為生計所迫,眉頭緊鎖,雖然晚上與青皮甘蔗夫妻在小舞廳里跳跳舞,說說笑話,有時你請我、我請你一起喝喝酒,減緩了些精神壓力,但日子并不好過。

    “阿明,我找來找去找工作,看中了高義泰布店旁邊有家小店面在出租,如果在那里賣賣女裝,生意肯定有。可是,七算八算,租金、進貨成本至少要二三萬,我是被打得凈身出戶的,打工這段時間也只有三千多塊積蓄,而你的股票五六千塊,不割還有希望翻點回來,一割就全輸了,所以也只能蛔蟲朝下。今天我已跟條兒說好了,過兩天幫他去賣襯衫,雖然工資毎天只有15塊,但至少我們的日子可以過下去了,你看好不好?”那天吃夜飯的時候,小鐘同阿明說。

    “小鐘,我知道你最喜歡賣女裝自家做生意了,但我們也真的沒本錢,如果去借來做生意,萬一虧了,還不出,那日子就更加不好過了。你去賣襯衫也好,雖然沒休息天,回家也遲些,但馬馬虎虎也能混日子了。”阿明也很無奈。

    【注釋】

    1格泡貨:杭州話,這個人,這個貨色,含貶義。

    2跛腳拐兒:瘸腿,杭州人用來指不正常、不正派的人。

    3十十厚:杭州話,非常厚、十分厚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