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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冷少惹火上身在線閱讀 - 第102章 她是他圈寵的玩偶

第102章 她是他圈寵的玩偶

    穆亦城滔天的怒氣是那樣明顯,以至于在他對著白雨馨發(fā)火之前,南宮影不得不第一次公然的站了出來。

    “亦城,今天的事情,是我的錯。”他站在最前面,挺身認錯。

    穆亦城錯愕的望著他,南宮影的性格他再清楚不過,與其說他淡漠,不如說他冷漠,沒有任何的人和事能提起他的興趣和關(guān)注。

    因此,南宮影一度是他最信任的朋友和兄弟,不怕他有朝一日背叛自己。可是,可是現(xiàn)在他居然會為了白雨馨而打破他一貫的原則,他居然主動站出來承擔所有的過錯!

    “呵,影,你倒說說看,你錯在哪里?這件事情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我記得婚禮開始前三天你就已經(jīng)不在別墅里了。你這樣……”你這樣只會讓我更生氣!只會讓我覺得你太過在乎白雨馨的安危!后面的話穆亦城沒有說出來,可是,神情卻更加冷俊。

    幾個小時前他就略有不安,打電話回別墅找不到人,他差一點就當時失控了。

    他陰霾的眼神又緊緊鎖住白雨馨,這個女人總給他很多“驚喜”,并不像表面那么溫順呢。更可惡的是當?shù)弥辉趧e墅時,他竟心慌得不能自己,仿佛丟失了最寶貴的東西。她什么時候在他心里占據(jù)了如此重要的位置?!

    后來,當他看到她竟然打扮得光鮮亮麗與冷少一起出現(xiàn)在婚禮現(xiàn)場時,他又有了殺人的沖動!

    因為,他并沒有漏看白雨馨脖子處的吻痕!幾乎是第一眼就能認出,那絕對不是他所留下的痕跡!這個女人,怎么能讓其他男子如此接近她!呵,而反觀現(xiàn)在站在這里的這個女人,真的可笑啊,為什么披著影的西裝外套?要遮掩什么?

    僅如此一想,穆亦城眼里的冰寒氣息已越聚越厚,再配合他嘴角那抹半諷刺的笑容,噬血殘忍極了。那是多年前剛?cè)氚狄归T時的穆亦城,不顧一切,只為達到自己的目的。這樣的他,無疑是讓所有人懼怕的。

    見穆亦城又一直望著白雨馨,南宮影有了隱隱的不安,從不多話的他試著再度開口:“亦城。”

    “影,你先退下,這里沒你的事了。從明天開始,我不想再看到這些人。”這些失職的保安護衛(wèi)包括仆人在內(nèi),都沒必要再留下了。

    “不是他們的錯,你不能平白無故的解雇他們。”一直低垂著頭的白雨馨終于開始抬頭正式穆亦城,她的話音,淡淡的,也異常堅定。

    不知什么時候,她的手里又多了一份報紙。是了,是在南宮影車上發(fā)現(xiàn)的,和她之前看到的那份都市報不一樣,這是娛樂報,可是相同的卻是上面的頭版頭條。她當下就緊緊的抓住,握得死緊,連指關(guān)節(jié)都發(fā)白了也不打算放開,于是南宮影看了她一眼,沒多說什么,讓她帶進了別墅。

    現(xiàn)在,她握著這份報紙,突然不明白自己回來的意義在哪里,仿佛一直走在迷霧里的人終于清醒了些,看著對面男子眼里的滿目怒氣,離開吧。離開之后就不會再惹他生氣了,也不會再礙他的眼了。但是,在離開之前不能連累別人,不能讓其他無辜的人因為她而失去工作。

    因為憤怒,穆亦城沒有看到她眼中的決絕,他只是森冷的反問道:“不是他們的錯?那到底是誰的錯!”

    到現(xiàn)在他也無法平復在婚禮現(xiàn)場第一眼見到白雨馨和冷少一起出現(xiàn)時的場景。他當時的火氣就冒上來,該死的女人,該死的讓他擔心了好久,該死的讓他心神不寧、心浮氣躁!

    他有幾次按捺不住差點棄婚禮于不顧,就怕她逃走了,再也見不到了!他想親手將她找出來,對著她咆哮吼叫一番,實施震撼教育,確定她再不會突然來一次意外的失蹤然后和其他男人呆在一起!再然后……再然后他會擁她入懷,會緊緊的摟住她,來安撫自己狂亂的心情。

    穆亦城之所以能克制自己當時沒有沖出婚禮現(xiàn)場,那是因為他運用最后的一絲理智一遍遍的告訴自己,她沒有偷偷跑出來,她肯定仍然安安穩(wěn)穩(wěn)呆在了花園某個難找的偏僻角落里看書,可是呢?呵呵,她還真的偷跑出來了,不僅如此,還和冷少如此親密!

    呵,他承認,他是真的生氣了,看著眼前衣冠不整的白雨馨,他是真的非常非常生氣!

    “是我的錯。我違背了對你的承諾。”正在這時,白雨馨輕輕的說。

    然后,她又無神的看了看南宮影,沒多大精神和力氣的說道:“影,穆亦殿下讓你下去,你就先下去吧。”下去,就不會看見她接下來有可能會面臨的悲慘遭遇,她始終不愿意在南宮影這么干凈美好的人面前暴露自己脆弱狼狽的一面。

    然而,她的話無疑是一根更快的導火線,穆亦城放在沙發(fā)扶手旁的手“嗖”的一下握緊,連皮膚下的脈絡都一清二楚了。

    好,很好!這個女人居然跟他玩起了生疏與距離,親昵的叫他的朋友和兄弟的單名“影”,卻叫他穆亦殿下。

    就在穆亦城準備自沙發(fā)上站起之際,南宮影復雜的眼神傳遞過來,只聽他隱忍的說:“關(guān)于小雨,她就是我曾經(jīng)告訴過你的女孩子,所以我們從小就認識。你不必為了她此刻對我的態(tài)度而介意什么。你讓我現(xiàn)在下去,可以,但是亦城,我從來沒對你提出過任何的要求,倘若你今天傷害了她,你一定會后悔的,因為,我會從你身邊將她帶離。”

    說完,南宮影黯然轉(zhuǎn)身離開,他知道白雨馨不想他看接下來可能會發(fā)生的一切狀況,而他也怕自己會失控與穆亦城直接交手打起來。所以,他離開。

    他臨走前說的話讓白雨馨很疑惑,但是卻奇跡般的澆滅了穆亦城一部分的怒火。

    原來,小雨就是南宮影心中一直存在的陽光天使,他們竟然從小就認識。那么,他們之間的熟悉與些許的親昵也就不足以為奇了,那是很自然的事。怒火是下去了,妒火卻上來了。

    穆亦城顯然已經(jīng)失去了理智,南宮影走后,他五味雜陳的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一步一步朝白雨馨逼進:“我的小雨,你也知道自己違背了承諾?”

    這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滿屋子人立刻噤若寒蟬。

    只有白雨馨不畏懼,她站直了身子,定定的望住他,一字一句的說道:“是的,是我故意違背了承諾。是我故意要避開所有人逃出這里。”

    每多說一個字,她手中的報紙就握得再緊一分,心里也就更疼一分。她做錯了什么?拋下她、跑去結(jié)婚的人是他。為什么她不可以出去?四年了,四年守在這里寸步不離,她得到了什么?呵,他和其他女人的婚禮嗎?呵呵,當真諷刺。

    似乎沒有想到白雨馨會如此直接、如此言辭犀利的反駁他的話,穆亦城很不習慣這個樣子的她。雖然這樣倔強叛逆的她也極具吸引力,但卻感覺一下子離他好遙遠,讓他抓不住。

    于是,他瞇起眼眸,深沉的問了一句:“為什么。”

    為什么?問她今天為什么逃出別墅嗎?她倒想問問自己為什么當初會選擇跟隨他。天大的錯誤。她一直以為這就是她所想要的幸福,她一直以為只要有他在身邊這種生活就會很美好,以為自己比別人淡漠,夠清心寡欲,以為失去自由不重要,以為一輩子當情婦能滿足自己,可是,可是他卻從來屬于她啊。

    她是他圈寵的玩偶呢,一星期光顧一兩次呢,沒人知道她心底的空洞會隨著年齡增長,越變越空,越空越痛,然后她就會絕望的在這種時候推翻之前所有的認定。

    白雨馨覺得自己很傻,也覺得穆亦城一直未曾真心對待過她,所以她選擇了不回答穆亦城的問題,保持了沉默。

    “女人,我叫你說話!”如果她在刻意挑戰(zhàn)他的怒氣的話,那么,她成功了。穆亦城的俊逸臉龐一片冰寒。

    說話嗎?他要她說話。

    呵,對啊,她想說的話很多呢,她該問問他,為什么要花那么多錢建了這座金屋,藏了她這么一個在仆人眼中滿是風塵氣息的女人?她還想問他,娶南宮英到底是因為她漂亮、家世好、兩人從小青梅竹馬還是有其他原因?

    可是她明白,這些話她不能問。他不會喜歡聽。

    他喜歡的只有她一味的溫順乖巧,他想聽的是,為什么她不肯乖乖呆在別墅里,為他準備豐富的晚餐,安心等著他偶爾的光顧吧。如果是這樣,那么她回答——

    “不知道。”這和繼續(xù)保持沉默沒兩樣,她覺得好累,腳逐漸有站不住的感覺。

    可是她疲憊的回答被當成了故意的敷衍,再次將穆亦城逼向理智崩潰的邊緣,他用力的搖晃她的雙肩,試圖將她搖回從前乖順甜美的那個女子:“白雨馨!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似乎對我很不滿?”

    他的力氣很大,搖得她頭要暈:“不滿?”

    她輕輕眨了下眼睛:“我沒有啊,我哪敢對你不滿。你供我吃,供我住,給我請各種一流的家教老師。”

    人在脆弱與恍惚的時候,往往是容易變得什么都無所謂,態(tài)度會很極端。而白雨馨的話近乎于是在挑釁了。

    穆亦城徹底被激怒,他迫近她的臉龐,冷冷的目光直達她的眼底,很冷淡的問道:“小雨,可能我平時對你太好了?你沒見我對你發(fā)過脾氣吧?你知道在暗夜門里違反命令的人,要接受什么樣的處罰嗎?”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呢。我為什么要知道呢?做個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才幸福呢!”腳好痛,人也感覺忽冷忽熱,白雨馨已經(jīng)接近喃喃自語了。

    若是往常,穆亦城一定會看出她的不尋常,但是現(xiàn)在,他之前的害怕失去以及目前的嫉妒已蒙蔽了心智,他完全看不到白雨馨的不適。

    他咬牙切齒的充當好好先生:“我很樂意為你解釋一下!暗夜門組織的存在,是全世界最大的三大幫派之一,是黑暗勢力,你知道我通常是怎么處置那些不聽話的下屬嗎?”

    白雨馨又眨了眨眼睛,哦,暗夜門啊,以前一直不知道為什么別人都喜歡喊他少主殿下,現(xiàn)在她總算懂了。原來他是黑暗勢力的首席人物啊,高高在上的吧。

    四年了,可笑呢,她對他的身份地位一無所知,還停留在四年前的印象上,以為他只是一家大公司的總裁而已。原來,不僅僅是這樣。

    那么,像他這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和她這樣的泛泛之輩,本來就是天差地別,毫不般配。他和那個南宮英才是門當戶對的吧。

    為什么明明腳很痛,現(xiàn)在卻覺得心更痛了呢?白雨馨怔怔的看著他,只聽他冷酷的對保鏢命令道:“好,既然你一定要一直用這種無所謂的挑釁目光看著我,那么,今天我就讓你見識一下暗夜門的懲罰規(guī)則!阿昆,把我的馬鞭拿來。”

    原本……原本只要她像平時乖乖低頭認錯,溫順的依偎在他懷里,好好跟他解釋為什么要跑出去,為什么會和冷少那么熟悉那么親密,他是可以吼幾聲便放過她的啊。可是她的態(tài)度不對,從回來后就一直不對。

    不對到讓穆亦城產(chǎn)生了恐慌,讓他覺得自己就要掌握不住她了,她就要遠離了。

    不可以!他穆亦城怎么可以允許這樣的情況發(fā)生!

    他沒讓她走,她怎么可以擅自離開他身邊!

    他要讓她永遠記住這次教訓!哪怕是殘忍的,他也一定要狠心讓她記住!讓她再也不敢逃離!

    保鏢阿昆卻出乎意料的沒有立刻去拿馬鞭,而是直接跪在了穆亦城的面前:“少主殿下,請你不要這樣。白小姐是弱女子,她承受不起這樣的懲罰。”

    原來阿昆最忠于的人一直是習慣了低調(diào)的南宮影,因為白雨馨執(zhí)意讓南宮影離開,為了不讓她感覺難堪,南宮影在離開之即對阿昆使了眼色,讓他代為保護白雨馨的安危。

    阿昆顯然是聰明的,他兩方都不愿意得罪,他同時也是忠于優(yōu)秀的穆亦城的,現(xiàn)在之所以敢跪下來替白雨馨求情,是因為連他這個外人也可以看出白雨馨在穆亦城心中的份量很重。

    四年來,他見過少主殿下對待其他女人的冰冷態(tài)度,除了南宮英小姐,白雨馨絕對是唯一一個例外。若不是她在少主心中占有非常重要的位置,少主豈會在結(jié)婚前一天還匆匆趕回這里?

    所以,這就叫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吧。

    阿昆相信如果今天少主殿下真的鞭打了白雨馨,他以后一定百分百會后悔的。

    可是阿昆卻沒想到,他的下跪求情,卻讓穆亦城更加憤怒。

    “呵,女人你倒是厲害,不光是冷少和影,現(xiàn)在連阿昆的心都被你收買了,請問這段期間,我回來得比較少,你私下交了多少朋友?讓他們樂意幫助你成功逃出去?”他怒瞪著白雨馨。

    白雨馨悲哀的想,如果她真有心逃離,好不容易出去,她又豈會回來。真好呢,他剛才的話又平白給她加了兩條罪證:私交朋友,與男人私通,逃出了別墅。

    原來無論多愛他,心也會累呢。

    她淡淡的開口,說出了真心話:“如果這里是天堂,我又何必想離開。”

    “女人,你的意思是這里是地獄?讓你無法忍受,所以不得不走?”穆亦城冷笑著,揚起了俊眉。

    “曾經(jīng),我確實幻想過這里是天堂,可惜,它從來都不是。”白雨馨低喃。

    “意思是這里你再也待不下去,你真要走?!”穆亦城的口吻更加寒冽,甚至連身側(cè)的雙手也再一次握緊,為什么,又有了心痛的感覺?多少年不曾有過了,那種什么也留不住、最后家破人亡的感覺!

    “我可以離開嗎?”她反問。

    “你以為離開了我,你還能去哪里!”他故意口氣惡劣,希望阻截掉她的后路。

    “我忽然覺得,即便回去跟那對沒有太多善意的養(yǎng)父母重新生活在一起,我獲得的自由也比這里要多。”白雨馨強打起精神來說話,說出的卻是自暴自棄的話。

    內(nèi)心里她卻知道,若真的離開了這里,對所有人失望的她將不會再依靠任何人,無論生活再苦再難,即便下一刻就會死去,她也一定不要再貪戀任何人的幫助和溫暖。心,丟失一次就夠了,若有第二次,那樣的痛楚,還不如直接死去來得干凈。

    “你的養(yǎng)父母?你還想回到他們身邊讓他們再賣一次么?”他笑,因為白雨馨執(zhí)意說要離開,憤怒之中語氣開始帶刺,充滿了鄙夷。

    “他們再壞都是在我最落魄快要餓死時收養(yǎng)我的人,沒有他們,就沒有今時今日的白雨馨。”

    “弄清楚,今時今日的白雨馨是我一手打造出來的!無論是你的氣質(zhì)還是你的素養(yǎng)都是我花錢換來的。他們有什么功勞?他們收養(yǎng)的白雨馨不過是一個幼稚俗氣、沒有知識水準、沒有見過大世面的鄉(xiāng)下小女孩!”

    穆亦城繼續(xù)殘忍,然后連帶著他自己的心也跟著深深疼痛。不該這樣的,他想好好說話的,想直接開口求她留下的,可是,一切都失控了,越來越朝反方向發(fā)展,他感覺她離他越來越遠,這不是他的事業(yè)和工作,他把握不好。他覺得自己的表現(xiàn)差勁極了,這樣一來,心就越來越煩躁。

    白雨馨望著他,望著望著,眼淚就又快要流下來,可是這一次,她倔強的抬起頭,堅決不哭。她要笑!笑著離開。

    呵,幼稚俗氣、沒有知識水準、沒有見過大世面?原來他是這般看待她的啊,原來不管她如何努力,都走不進他的心底,因為他看透了她粗俗的原形。

    哈,他的話徹底打醒她,什么感覺、什么溫柔愛意,通通都不可能在他們之間存在的。那是可望而不可及的愛情,他不曾給,她也不曾擁有過。

    他們之間,只剩契約,他之所以留下她,不過是因為她是他一手雕塑出的藝術(shù)品,他花了四年的心血,她就該乖乖立在精美櫥窗一樣的別墅里,等著他偶爾回來,等他偶爾青睞。

    嘆氣,白雨馨倔強的皺眉反駁道:“你錯了,我還是當年的白雨馨。也許穿著談吐改變了,但性格依舊如故。我想離開,無論走到哪里,即使貧窮潦倒,不見華衣美食,至少自由快意。”

    說這些話的時候,她是緩慢的,艱難的,所有的淚水都往肚子里咽下,在身體內(nèi)川流不息。他看不見她的靈魂已經(jīng)在哀嚎的哭泣。

    她的決絕成功換來了穆亦城更狠絕的話語,斥退了所有的下人,他冷冷松開了領帶,冰寒的說道:“今生今世,除非你死,否則你休想離開這里!你已經(jīng)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了,除了這里,你再也沒有家!別忘了,這輩子你注定是我的情人!脫掉衣服,主動吻我!”

    “呵,占有與毀滅是少主殿下的行為代名詞吧?”

    死了才能離開嗎?她并不反抗,一件一件當著他的面將衣衫褪盡,如易碎的精美陶瓷娃娃一般,笑得凄美妖嬈,笑得滿眼都是淚花,最后一次深深地仰望著他,這個俊美如天神的冷情男子,總是邪魅的對她下達著絲毫不容抗拒的命令。

    她痛苦低喃:“作為你的奴隸和玩偶,或許我不具備任何求饒的資格。可是四年了,看在從一開始我的身和心就全部給了你的份上,看在我曾經(jīng)義無返顧替你擋了一槍的份上,請允許卑微的我就此離開,你我之間,從此恩怨兩銷,互不相欠,永不往來吧。”

    望著白雨馨美麗頸項上多處陌生的吻痕,穆亦城再也忍不住,四年來第一次粗暴的掐住了她精致完美的下頷。

    他從沒想過,終止契約會是她先主動提出來。

    想要離開嗎?不,絕對不可能!沒有他的允許,她哪也別想去!

    突然就覺得她玲瓏有段的身體很礙眼,不愿意看見那上面刺眼的吻痕,穆亦城火大的直接將薄被扯了過來,扔在白雨馨身上:“被我披好!”

    呵,要她脫衣服的人,是他。現(xiàn)在,嫌棄與厭惡她的人,依然是他。

    他不會知道,被其他男子吻到,她也很羞愧,很痛苦。她努力做到只屬于他一個人,而他大概只會認為是她主動引誘了其他人吧。

    見她如溺水的人一般,將被單緊緊的密不透風的裹在了身上,以一種受傷防備的眼神望著他,穆亦城就又想起了她執(zhí)意要離開的話。

    于是,他繼續(xù)冷冷的諷刺道:“走出這里,處處都要錢,你有嗎?”看著她的狼狽、她的無助,他有一絲后悔,但,為了確定她不再有下一次逃跑的行為,他必須要更狠一些!他只是、只是想將她逼到?jīng)]有退路的地方,然后,認清事實,繼續(xù)心甘情愿的留下來而已!可是,可是他忘記了,物極必反的道理。

    狗急了也會跳墻,何況是有思想的人呢?白雨馨開口了,說話的聲音依舊不大,卻是字字句句反駁在穆亦城的痛處。她讓他意識到,她是個有手有腳足夠堅強也足夠勇敢的女人,即便沒有了他,她依然能夠好好的活下去。只聽她說:

    “穆亦殿下,你是不是認為沒有了你,我就一點自生能力都沒有了?沒有了你,我就一天也活不下去了嗎?”忘記了腳還在疼,忘記了頭還在痛,更忘記了心的傷口還在淌血,她倔強的眼神越發(fā)光亮起來,像是要故意激怒對方,她妖嬈而嫵媚的笑著,說著,“呵呵,就算再不濟,我也還是可以活下去的,穆亦殿下一定認為我能留在你身邊是貪圖富貴,再卑微不過吧,會有另外一個男人愿意像你這樣包養(yǎng)我,說起來這點,我應該感激你呢,畢竟是你把我從粗鄙庸俗中拯救出來,讓我現(xiàn)在有足夠的本錢吸引男人……”

    “女人,你一定要挑戰(zhàn)我的容忍極限嗎!你知道通常什么人才叫我殿下嗎?只有暗夜門的下屬才如此。難道你真的想嘗試一下暗夜門是怎么懲罰激怒我的人嗎?”穆亦城的眼中閃過暴虐,他從來沒有認為她卑微過,相反,在他心中,她一度很圣潔。可是,這個圣潔溫順的女人卻在頃刻之間變得倔強叛逆起來,完全脫離了他的控制。除了婚姻,他真的想不起來還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夠好。

    他不知道,有些女子一旦愛上,就習慣尋找歸屬感,最介意的就是婚姻殿堂新娘另有其人。

    白雨馨偏頭,以一種淡漠中顯露決絕的陌生眼神看著他:“懲罰?你今天已經(jīng)不止說過一次了,有何不可呢。要不然,你現(xiàn)在就試試,或許我的命比你想象中要硬,如果你的懲罰沒能讓我死去,那么,請放我離開。”

    穆亦城對著門外怒吼:“阿誠,將鞭子拿來!”這一次,他已經(jīng)沒有叫阿昆了,而是鐵了心叫了另一個絕對不會忤逆他的人。

    他倒要看看,除他之外誰敢包養(yǎng)她!他要讓她徹底清醒過來,要將她的這種想要依靠除他之外的其他男人的墮落思想徹底殘忍的連根除掉!

    可是,盛怒中的他并沒有意識到,那只是白雨馨的氣話罷了。

    阿誠拿著鞭子走了進來,頗為同情的看了一眼白雨馨,這一次,估計誰也救不了這個美麗的女子了,因為,少主殿下是真的生氣了。

    “女人,你感謝我將你打造成現(xiàn)在這樣,有了足夠的資本去勾引其他男人?呵,你該感激我的事情還有很多。”穆亦城咬牙切齒,一個字一個字把話說出口。

    她錯了,她不該挑釁他的,就算他再喜歡她,他也絕對不準她挑戰(zhàn)他的權(quán)威。這是他在黑暗勢力里面長期生存下來的唯一法則。

    看著穆亦城緊緊握著鞭子的手,白雨馨只是無聲的將身上的被單打了個死結(jié),讓光潔的身體不至于因為接下來的殘忍而暴露。

    這樣無聲的不求饒的動作,讓穆亦城的眼里涌現(xiàn)出噬血的光芒:“架住她!”

    又有兩個粗壯的保鏢聽從命令走了進來,走到白雨馨的身邊,一左一右拉住她的手。

    白雨馨自問,怕嗎?不怕的。

    痛嗎?那就一次痛個夠。痛死好了。

    要說痛,貼在胸口的那部分,那個叫“心臟”的地方才是扎扎實實的痛。他對她的誤解,他和南宮英的愛情,以及從小就被親生父母拋棄的事實,一幕一幕,如倒影般在她腦海里滑過,這些痛,已將她的身體麻木了。

    穆亦城瞇著冰冷的雙眸,拿著鞭子又走進了幾步,走的過程中就不小心踢到了什么東西。

    低頭一看,在他的腳邊有一份之前被白雨馨捏皺的報紙。

    彎腰,穆亦城眼神復雜的將之撿起來,看了一眼上面的報導,臉色鐵青。

    這上面的報道就是她不顧一切逃跑的主因?他對她不夠好嗎?四年來他有兇過她嗎?無論她喜歡什么,即便她什么也不說,不苛求,哪怕她一個不經(jīng)意的眼神,他還是不動聲色的替她弄來了。

    改建了花園,請了無數(shù)的老師,工作再忙也總會抽空趕回來!可是現(xiàn)在呢,他這樣做換來什么?她這是要跟他計較起名分來了嗎?呵,做他的情人有這么難以接受嗎?還是……她本就貪婪?!

    “你就為這個逃跑?”穆亦城把報紙揚高。

    “是。我以為四年了,我有權(quán)利知道。”

    他會這樣對南宮英嗎?無論發(fā)生什么事,他也一定不會拿著鞭子讓其他男子架住南宮英。

    他肯定只會對那個叫英英的女孩子極盡溫柔體貼,因為那是他的妻,而她白雨馨不過是他的女支。是的,現(xiàn)在才恍然明白,情人是等同與“女支”這個低下詞的。

    “早在四年前我說過,不準探聽我的隱私,不準調(diào)查我,你真的很不聽話!”穆亦城有些挫敗而無力,他很不喜歡現(xiàn)在失控的自己,也很不喜歡現(xiàn)在不再對他溫順的她。

    他要追究,絕對要追究,到底是誰把這件事傳出去的!但是,在此之前,他一定要讓不乖的女人有一次痛的教訓!穆亦城不懂得如何留住一個女人的心,只習慣運用黑暗勢力里面一貫的手段來宣示所有權(quán)。

    當下,穆亦城拿著鞭子的手抬高。

    兩名粗壯的男子立刻會意,將白雨馨的身子翻轉(zhuǎn)過來,背對著穆亦城。

    正當?shù)谝槐蘅煲湎轮H,阿昆卻似乎又聽了誰的話,沖了進來:

    “少主!阿昆皮糙rou厚,讓我來代替白小姐挨鞭吧,如果殿下實在難以消氣的話。”說完,他站在了白雨馨的前面。

    “你和她又是什么關(guān)系?需要你來代替她受罰!”穆亦城冷冽的寒光掃過,阿昆嚇得打了個寒顫,不得不住了嘴。

    雖說南宮影少爺吩咐他要好好保護白小姐,可先保住自己的命比較重要啊。唉,盛怒中的穆亦殿下可不是好惹的,還是退一邊去比較好。

    可是穆亦城的話卻讓白雨馨譏笑起來,她大膽的反駁道:“我和他是什么關(guān)系嗎?不就是我和你的關(guān)系。反正我是人盡可夫的女支女,所有男人對我來說不過都一樣!”白雨馨自諷,不管了,她什么都管不了,徹底絕望,徹底心死。隨便!統(tǒng)統(tǒng)隨便好了!最好一次斷個干凈,死了也好!她自暴自棄的話還未說完,穆亦城已經(jīng)沖到了她的面前,扣住了她的下巴,力道很大,不到三秒鐘,青紫色的印記已經(jīng)染上了她白皙的下頷之處。

    明明知道她說的只不過是氣話,可還是很氣,氣得口不遮言起來:“……女人,你知道人盡可夫的意思是什么嗎?難道說……你趁我不在的時候,和我所有的手下都有染?”

    明明知道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明明每天她的一舉一動都全在監(jiān)視錄影帶里,但他還是動了肝火,因為這火是她故意親手點上的!

    “……呵呵,是啊,我芳心寂寞呀!一個偶爾回家的男主人怎么能夠滿足得了我的需求?你經(jīng)常不在的那些日子,我總要搭上幾個常拜訪的熱情客人,才能過得快活啊。”

    現(xiàn)在的白雨馨已經(jīng)變成失速的火車,再也顧不及后續(xù)的發(fā)展,她嘲笑著命運,嘲笑著出身,更嘲笑著自己的在他仆人眼中的風塵氣息。哈!她是風塵女郎呢!

    “好,很好!我倒要看看你對男人有多少需要!”一向冷靜的穆亦城被徹底激怒,高高的舉起了鞭子,“刷”的一聲,鞭子在空中畫出殘忍的弧線,刺耳的嘶嘶聲繃緊著屋內(nèi)所有人的神經(jīng)!

    下一秒,鞭子刷上白雨馨的背,火辣火辣的疼,她卻緊咬著牙關(guān),倔強的不愿意呼痛出聲。

    架著白雨馨的那兩個粗獷保鏢之前進來的時候忘記了關(guān)門,有幾個女仆人估計是上來打掃衛(wèi)生的,經(jīng)過這邊時瞟了一眼,也全都忍不住掩面急步離開,不敢目睹這一切。

    唇……就這樣被她咬破了……

    可是……不能呼痛。這是她最后的堅持。她什么都沒有了,剩下的只有可憐的自尊,她不認為今天她做錯了什么。不哭,不求饒,不叫喊,盡管……盡管她痛得連胃部都痙攣起來,痛得想要昏厥過去。

    她的倔強,立刻讓第二鞭無情的揮來。

    灼熱感燙傷她的每一分知覺,她想,后背一定全是血痕了吧?她甚至能幻想出自己皮開rou綻時的樣子。

    痛到麻木,白雨馨渙散的意識在空中飄蕩,就這樣死去吧,就讓她這樣死去好了。

    她是誰呢?為什么要留在這里呢?為了什么人而放棄了自己的人生呢?哈,為的只不過是一份對方不屑、也不要的感情。

    當穆亦城再度高舉手臂的時候,連一旁膽小的阿昆也實在看不下去了,他站到白雨馨身前,不說話,卻用行動表示甘愿頂替責罰。

    “……阿昆,連你也來反對我?難道你也是她所謂的熱情客人之一?”現(xiàn)在的穆亦城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帶刺的話了,憤怒儼然已燃燒了他所有的理智。

    “少主殿下,再打下去白小姐真的會受不了的,如果她死了,不僅您自己會后悔,就連一貫淡漠的影少爺也說不定會與你反目的。”阿昆硬著頭皮陳述著事實,希望能讓穆亦城意識到自己究竟在干什么。

    阿昆不要命的話也算來得恰到好處,穆亦城在第二鞭打下去的時候就已經(jīng)再也下不了手了,可他需要一個理由或說借口來終止這場荒誕的責罰。

    他不懂,為什么白雨馨會突然之間變得如此倔強,寧可挨打也不愿妥協(xié)一步、重回他的懷抱里汲取溫暖。如果她肯好好和他交談,絕對不至于讓他失控至此啊。真是糟糕透頂?shù)囊惶欤?/br>
    穆亦城忿忿地甩下鞭子,頹廢地松開了昂貴襯衫的前幾顆紐扣。

    兩位粗壯的保鏢一見他丟了鞭子,內(nèi)心其實也有著憐香惜玉的情節(jié),生怕少主殿下又臨時改變主意再次責罰眼前已明顯快撐不住的女子,于是立刻將白雨馨小心翼翼的架到了穆亦城身前。

    沒有痛苦猙獰的受虐怨恨,也沒有無助的求饒表情,白雨馨只是安靜疏離的看著穆亦城,彷佛從來不認識這個男人。

    那目光透明清亮得就連此時此刻盛怒中的穆亦城也不忍多看,不敢對視,仿佛他做了再也無法彌補的錯事!為了掩飾自己內(nèi)心的慌亂,他皺著眉頭隨口問道:“女人,你還有什么好說的嗎?”

    “……有。我想說……你打得太輕了,對于疼痛,我從小就有著極大的忍耐力,你永遠也無法想象之前的我是如何在養(yǎng)父母那里活下來的!”

    這分明就是挑釁,經(jīng)過這件鞭打事件讓她想起了年少時代的噩夢,想起了養(yǎng)父養(yǎng)母的拳腳相加,這讓她再也無法將心里妥善安放的穆亦城放在眼里。

    白雨馨的話讓穆亦城深邃的瞳孔收縮,他是知道的,這下子連他也記起來白雨馨背部上曾經(jīng)遍布的舊傷痕。只是后來,他讓高級整型師給處理掉了。可是現(xiàn)在……他和虐待過她的養(yǎng)父養(yǎng)母又有什么兩樣呢?

    ——穆亦城的理智回歸了一點點,內(nèi)心開始充滿了愧疚。可一向高高在上,習慣了主宰一切的他不知道如此開口道歉。他試探性的退讓了一步,想要從另一方面稍微安慰一下白雨馨受傷的心靈,于是他開口說道:“……虐待過你的養(yǎng)父養(yǎng)母早在四年前就全死了。”

    沒有反應。白雨馨依舊保持原來的神情冰冷的看著他,仿佛……他真的只是個陌生人了!

    這讓穆亦城再次抓狂,他實在無法再忍受一秒這樣疏離倔強的白雨馨了,她那樣的眼神讓他覺得,他是真的真的失去她了,再也無法挽回了!

    暴怒的揮退所有的保鏢和下人,他攔腰摟過她,用力的將她抱回了自己的房間,“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房門。房間的門關(guān)上的那一剎那,白雨馨被粗暴的扔在了那張大床上。

    穆亦城一邊解著自己的衣服,一邊帶著噬血般的笑容朝她靠近。

    天,好痛……之前白雨馨尚能忍耐,但是此刻被如此絕情的拋在床上,背部被鞭打過的地方直接受到撞擊,那種疼,儼然和在傷口上撒鹽一樣,痛入骨髓。

    眼淚再也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全身都麻痹了,有一種內(nèi)臟都快被摔移位的錯覺。

    還沒有等她從這種痛楚中回過神來,穆亦城已來到跟前,倏地,他一把捏住她的臉頰,翻身壓上她單薄泛著強烈痛楚的身體。

    而門外早被打發(fā)走的阿昆急著去尋找南宮影,可是上上下下找了個遍,卻沒找到。他不知道通常在這個時候,南宮影是會坐在高高的樹梢上畫畫的。而南宮影也沒想到穆亦城會失控到那種可怕的程度。他以為交代了阿昆盯著,從旁提點一下,應該會沒事的,畢竟連他也知道穆亦城是十分在意白雨馨的。

    于是,房間里一場殘忍的掠奪開始了,白雨馨無路可逃的淪為了惡魔的點心……

    “女人,你知道嗎,你最大的失誤,就是不該挑戰(zhàn)我的耐心,刻意激怒我!”穆亦城冰冷的唇狠狠吻上她的櫻唇,吞沒了她還未出口的驚呼聲。

    扯開她身上裹著的被單,盯著她白皙身子上偶有的幾處陌生吻痕,穆亦城冷笑一聲,毫不留情的抓住她抵在胸前的手,高舉過頭頂,另一只手則褪下自己的衣衫,赤著的胸膛再次壓了下來,惡魔般啃咬侵噬著她的唇,斷斷續(xù)續(xù)的,溢出狂妄卻又飽含欲念的聲音,“小雨,讓我們一起墮落吧,一起下地獄吧,你這一輩子也休想離開我!記住,別再讓任何人碰到你的身體,否則……”

    此時的穆亦城仍舊是憤怒的,除了懲罰般將女子吻得更深些,他已不知道該怎樣發(fā)泄自己莫名的怒氣了。

    當兩人的身體緊密貼合在一起的時候,白雨馨的心一下子跌到了谷底。背部的疼遠不及這種非愛而性的屈辱來得刻骨的痛。

    (……)

    既然不愛她,既然那么狠心的傷了她,又怎能頃刻間與她做出如此親密的事情?她拒絕!

    “放開我!別以為我愛你,我從來就沒有愛過你!以后也絕對不會愛上你!你沒有魅力讓一個女人心甘情愿臣服于你!所以,不要用金錢或者暴力來使我屈服!除了權(quán)利與金錢,你這個人什么也不剩,不值得我多看一眼!”

    前所未有的絕望席卷了白雨馨,她胡亂反抗著,仿佛沒有聽到剛才穆亦城近似喃語的宣告,她開始拼命叫囂和掙扎,全然不顧背后的傷口滲開,不斷有斑駁的血跡如一朵朵觸目驚心的花朵在潔白的床單上綻放。

    (……)

    可是,懷里的她美得不可思議,估計此刻任何男人看了都沒有辦法不心動。穆亦城的眼睛逐漸露出一種執(zhí)繆的深意,慢慢的瀏覽過白雨馨全身,本是要懲罰她的,本是要她深深記住他的,現(xiàn)在,卻發(fā)現(xiàn)自己被折騰起了最原始最瘋狂的欲念。

    (……)

    不得不說白雨馨有張美到無可挑剔的面容,這時候她漂亮的小臉上那雙眼特別的清明倔強,視線再往下便是優(yōu)美的脖子、精致的鎖骨,樣樣都有一種嫵媚中又透著純真的感覺。

    心隨意動,穆亦城的手指仿佛沾染上了某種的魔力,曖昧不容拒絕的拂過她纖細不盈一握的腰肢,再到性感修長的雙腿,那晶瑩剔透的白皙膚色,在水晶燈下,似乎隨時都在召喚著他撲上去立刻吃了她。

    (……)

    白雨馨在穆亦城的手和蠱惑俊眸下微微的顫抖,有種淡淡的酥麻感流遍她的全身,有一會兒,她甚至感覺自己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抗爭和勇氣在慢慢的流失。

    然而,穆亦城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放過她,輕輕的撫慰之后,他將一個輕柔的吻印上了她纖細的鎖骨和肩膀。

    那樣柔和的吻,似真正的戀人之間才有的,白雨馨渾身顫抖得更厲害了,這個冷情男子,折磨得她還不夠嗎?她,拒絕再次沉淪。

    可是,可是……

    一個二個三個,穆亦城的吻不斷游離而上,最后停在了白雨馨的唇邊。那灼熱的氣息只能讓她緊緊的抿住唇,咬著牙,不肯放松和妥協(xié)。

    這讓本就沒有停息怒火的穆亦城開始攜帶著欲念在她唇邊廝磨,終于,仿佛再也不能忍受她的抗拒,他不滿且惡意地咬了她一口,白雨馨不得不發(fā)出一聲細微的輕吟,嘴角浸出了血。

    (……)

    她無聲的瞪著他,咬牙切齒的瞪著他,似乎在控訴他就是個惡魔。

    少量的鮮紅血流過唇瓣,墨色的發(fā)披在玉色的肌膚上,無言的倔強眸光飽含絕望與無助,白雨馨的美麗,此時此刻尖銳得像刀子一般,直刺入穆亦城的眼睛里去,令他感到一陣刺痛。

    太明亮的眸子,太美麗的樣子,讓他有一種毀滅的罪惡感。

    他冷笑,甩掉這種可笑的負罪感,用盡力氣深深的吻了下去。

    穆亦城的笑容里有一種血腥的壓倒一切的強勢力量,讓白雨馨完全掙脫不開,背部的疼,心里的冷,交織著折磨著她,讓她渾身更加顫抖起來。

    一個又一個吻,白雨馨屏息著,警告自己不要受到影響。可是,漸漸的,好似自己身處在一片沙漠之中,身體被慢慢淹沒,慢慢全都沉進了沙子里,然后,沙子灌進她的嘴,她的心,她的肺,一切的一切,再也拯救不了……

    在絕望與不能抵抗之間,終還是迎來了那預期之中的頂峰……

    白雨馨極力的把頭側(cè)向一邊,拼命咬住唇,這一刻的屈辱,她真恨不得自己已經(jīng)死去!

    耳邊卻依然能聽到穆亦城那清冷的弦音低低誘惑著:

    “女人,就讓我們來看看,沒有金錢,沒有暴力,沒有身份地位的懸殊,只有身體和身體的熱舞,你會不會臣服于我!你是我的,永遠也只能是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