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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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宜家羞惱不已,忍無可忍,抬手給了他一巴掌。 這一巴掌結結實實扇在了韓至的臉上。幸而韓至皮膚黝黑,看不出來痕跡。 韓至頓時驚醒過來,一雙眸子變得銳利,像是要吃人一般。 蘇宜家從未見過韓至這般凌厲的模樣,心尖一顫。 待看清楚眼前的情形,韓至收斂起眼底的殺意。只是想到剛剛被打了臉,他心頭不悅,盯著蘇宜家的眼睛,沉聲問:“為何打我?” “胳膊?!碧K宜家出聲提醒。 韓至這才發現自己的胳膊竟然壓在了蘇宜家身上,手還放在了不該放的地方。此刻他終于明白為何剛剛做了那樣一個夢。 他有些不舍地縮回胳膊,眼眸逐漸變得溫和,語氣里也有幾分卑微討好:“剛剛是不是嚇到你了?抱歉?!?/br> 這幾年他一直在打仗,時常枕戈待旦,夜里睡得不安穩,有一點動靜就會驚醒過來,生怕是敵軍攻過來了。 又道歉。 蘇宜家眼眸微動。她剛剛明明打了他,他竟然反過來跟她道歉。從前她跟他吵卻從不見他服軟。這男人這兩日是不是吃錯藥了? 不過,男人真是賤骨頭,平日里罵他幾句他就不高興了,如今她打了他他卻毫無感覺,還賤兮兮地往她跟前湊。 她沒理他,催他離開:“時辰不早了,該起了?!?/br> 這么快就天亮了?韓至:“哦。” 說罷,他掀開被褥,下了床。只見他上身沒穿衣裳,光著膀子,露出來精壯的胸膛和胳膊,身上布滿了傷痕,竟沒有一處好的皮rou。 下面僅著一條褻褲。 蘇宜家的臉漸漸紅了。 又羞又氣。 前世他們二人只有初一和十五會同房,每次都跟完成任務一般,結束后她就讓他滾,從不和他睡在一處,沒見過他這般無恥的樣子。 她只知他邋遢不愛干凈,不知他還有這樣無禮的一面。 昨日丫鬟們進來時他尚且知道穿上外衣,如今卻這般衣衫不整。 真是越了解越發現這個人沒有下限。 韓至卻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勁兒的地方,光著膀子大步去凈房更衣、洗漱。 聽著里面傳出來的聲音,蘇宜家的臉更紅了。 他怎么可以這么流氓,她還在屋里,他就不能出去更衣嗎! 韓至很快就從凈房出來了,他朝著床邊走來,蘇宜家看著他赤、裸的胸膛,拿起來枕頭扔了過去。 韓至身手矯健,一把接住了大紅色的枕頭。 又打他。 她一個世家女怎么這么愛動手呢? 他得好好說說她。 但當他看到蘇宜家羞紅的臉時,意識到她為何如此生氣,頓時就不氣了。他一邊穿衣裳,一邊說了一句:“昨晚你我二人都洞房了,娘子怎得還這般不好意思,往后咱們得日日在一處,你得慢慢習慣?!?/br> 蘇宜家快被他氣暈過去了。 他說話怎得這般粗俗。 韓至迅速穿戴好衣裳,見蘇宜家仍舊一動不動坐在床上,臉上還有幾分紅暈,湊過去問:“娘子可是要我幫忙穿衣?” 蘇宜家忍無可忍,怒斥:“滾!” 不光打人還罵人,當真是大小姐脾氣。今日成親第二日,他先忍了,往后她再這般,他絕不忍她。韓至在心中暗暗發誓。 他沒再自討沒趣,出門去了,出了門順便將桃紅柳綠喚到屋里去服侍。 韓至走后,蘇宜家這才覺得呼吸順暢了幾分。 她從前沒怎么正眼瞧過韓至,倒是沒發現他這般好色,睡夢中都想著那些事兒。前世他們二人一個月只有兩次,若依著他這個性子,定會忍不住的,說不定早就和別的女子宿在一處了。想到這一點,她覺得有些惡心。 她可以不喜歡韓至,但她更討厭臟男人。 既然她不能主動提出和離,那就等他自己露出來馬腳。 世家大族最重臉面,若韓至行不軌之事,再鬧得人盡皆知,屆時父親即便想要拉攏新貴,也定會為了蘇家的臉面答應她與韓至和離。 桃紅和柳綠很快就進屋來了。 桃紅看著自家姑娘身上的痕跡,紅著臉嘴里又罵了韓至幾句。 蘇宜家看向柳綠:“找人盯著韓至,將他的一舉一動報給我?!?/br> 柳綠雖不解,但還是恭敬地應了:“是,姑娘?!?/br> 作者有話說: 韓至:嗚嗚嗚,不是在被媳婦兒打就是在被打的路上o(╥﹏╥)o 宜家:呸! 第4章 敬茶 ◎韓至幫蘇宜家說話?!?/br> 收拾好之后,蘇宜家準備去正院敬茶。 她再不滿意這門親事,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 韓至起床后就在院子里練劍,見蘇宜家要走,他連忙收好劍跟上了。一路上,韓至為蘇宜家介紹府中的景致。 蘇宜家一個字也沒跟他說。 她和他吵了幾年早就吵累了,還是互不打擾的狀態更舒服。 韓至雖出身寒門,但畢竟是新貴,又被皇上封為大將軍,因此韓府的宅院并不小。不過,跟歷經三朝的蘇家比就顯得有幾分寒酸了。 到了正院,韓父和張氏早已等候多時。見他們姍姍來遲,韓父尚好,臉上帶著笑容。張氏臉上有幾分不悅。哪家的媳婦兒不是天不亮就來伺候,哪有像她兒媳一樣起那么晚,這都日上三竿了才來給公爹婆母敬茶,也太不像話了。 蘇宜家:“兒媳來遲了,請父親母親見諒?!?/br> 張氏正欲說話,被韓璨擋在了前面。 韓父:“不遲,我與你母親也是剛剛起?!?/br> 丈夫已經發話,張氏也不好再說什么。 桃紅將蒲團放下,蘇宜家跪在蒲團上,恭敬地給韓父張氏敬茶。一套動作如行云流水,任誰都說不出來一個不好。即便最想挑刺的張氏也無話可說。 喝了茶后,韓父張氏將禮遞給了蘇宜家。 柳綠將禮接了過去。 隨后是平輩們間的見禮。 屋內有三個年輕人,一個十三四歲的男孩,兩個十五六歲的姑娘。其中一位身著華服,另一位穿的略顯樸素。 上一世蘇宜家將最厚的禮給了男孩,兩位姑娘的禮一樣。 那時她根本就瞧不上韓家,也沒想和韓至好好過日子,對于韓家的事情幾乎不怎么過問,也沒有事先打探韓家的事情。隨便拿了三份禮應付過去,沒管這幾人的身份如何。 事實上,這三人中,男孩韓繼是張氏所出,穿著華麗的女子是張氏的表侄女范可兒,穿著樸素的是韓至一母同胞的親meimei韓晚秋。 張氏并非韓至和韓晚秋的親生母親,而是他們的繼母。韓至的母親在生韓晚秋時難產而亡,再后來韓父續娶了張氏。 韓繼,從名字就能看出來張氏對他的厚望,這是希望他繼承韓家的家業。范可兒是張氏的表侄女,也是張氏心尖兒上的人。 和韓至一母同胞的韓晚秋是這個家中最沒存在感的一個人,有時連丫鬟都不如。因為她出生時韓母就死了,算命的人說她克死了生母,是不詳之人。 張氏見蘇宜家的目光落在韓晚秋身上,指了指兒子,為蘇宜家介紹:“這是你二弟,韓繼?!?/br> 蘇宜家收回目光,從托盤里拿出來最貴重的那塊玉佩,來到了韓繼面前。然后,在眾目睽睽下,越過韓繼和范可兒,遞給了站在末尾處穿著樸素的韓晚秋。 所有人因眼前的一幕怔住了,全都看向蘇宜家和韓晚秋。 面對眾人的不解,蘇宜家開口解釋:“長幼有序?!?/br> 韓繼和韓晚秋同是正室所出,韓晚秋是原配生的,韓繼是繼室生的。雖然男子地位高于女子,但蘇宜家此舉也占理。 后來張氏幾人如同蒼蠅一般沒少給她找麻煩,只有韓晚秋老老實實的,始終對她恭敬客氣。那時她恪守世家禮儀和教養,即便討厭這些人也沒表現出來。如今重活一世,她覺得前世活得有些累了,突然就不想再忍著這些人了。 她雖不會在韓府久留,也不想讓這三人稱心如意。 韓璨神色微頓,似是想起了什么,還是贊同地點了點頭。 韓繼不滿地看向蘇宜家。在這個家中,他是男子,又是讀書人,他才是地位最高的那個。若非兄長跟著皇上打下江山有功,地位絕不如他。更何況韓晚秋克死了生母,是個不祥之人,地位如螻蟻。 張氏看不慣蘇宜家這副模樣,以為終于抓住了兒媳的錯處,瞥了一眼侄女,道:“既然長幼有序,那就應該先給可兒?!?/br> 蘇宜家用四個字輕輕松松擋了回去:“親疏有別?!?/br> 范可兒的淚說來就來,她先看了韓至一眼,見韓至目光落在蘇宜家身上,心里更難受了。她垂眸,拿起來帕子遮了遮鼻子,細細抽咽起來。 韓繼第一個發現范可兒哭了,他連忙道:“表姐,你怎么哭了?大嫂,你說我就算了,怎么可以這樣說表姐?!?/br> 范可兒抽咽了幾聲,輕聲道:“二弟,你莫要怪表嫂,我知道自己是個外人,表嫂沒說錯?!?/br> 韓繼:“表姐可不是外人,你和我們是一家人!” 蘇宜家在一旁冷眼瞧著,心想,又來了。 前世,范可兒在外人面前一向裝得柔弱,委屈的話一套一套的,眼淚也是說來就來。偏偏那些沒腦子的愚蠢男人就吃這一套。 蘇宜家瞥了一眼愚蠢的韓繼,又轉頭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側的更加愚蠢的韓至。 韓至瞧著自家娘子的眼神,頓時覺得后背一涼。暗道,他剛剛可是什么都沒說,她何故用這種眼神瞧他。難道她知道那件事了?韓至頓時有些心虛。 他正欲開口解釋,娘子卻轉過頭去了。 蘇宜家本不想理會范可兒,可想到前世那些不痛快的事,又不想這樣算了。 她肅著一張臉,鄭重道:“大喜的日子,范家表妹何故哭哭啼啼?可是對我有什么不滿,亦或者是對這門親事有什么不滿?這門親事是皇上賜婚,莫不是你對圣上不滿?” 此話一出,滿室寂靜。 這帽子扣得極大,范可兒不敢再裝下去了,立即收了眼淚:“我從未說過此話,表嫂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