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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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宜家的確十分抗拒韓至,抬手使勁兒推他。 韓至一咬牙,說道:“你別哭了,你打我吧!你若是生氣就打我一頓出出氣,別哭壞了身子。” 蘇宜家本有些抗拒,聽到韓至這番話后,將手握成拳,使勁兒捶打韓至得胸膛。 她這點力氣對韓至來說跟撓癢癢差不多。 韓至想到世家一向好面子,怕她哭得不好看在下人面前丟臉,趕緊抬手讓桃紅柳綠出去。 兩人有些遲疑。 忽然,柳綠看到了床上的痕跡,見自家姑娘對姑爺似乎沒有特別厭惡,她扯了扯欲說話的桃紅,拉著她出去了。 “打擾姑娘和姑爺了,奴婢們先退出去了。” 說罷,柳綠拉著桃紅走了。 出了門,桃紅不解地問:“你剛剛拉我作甚,你沒看到姑娘都被姑爺氣哭了嗎?” 柳綠將桃紅扯遠了,湊到她耳邊小聲說起剛剛在屋里看到的床上的痕跡。 桃紅聽后臉色變得不自然。 兩個人相視一眼,都沒再打擾他們二人。 屋內,韓至一直任由蘇宜家打他,絲毫沒有反抗。 打了一會兒,蘇宜家感覺手指酸痛。韓至的胸膛如銅墻鐵壁一般,打起來一點都不解氣。她使勁兒推了推他,沒推動,抬手打開他的胳膊,往旁邊挪了挪。 韓至看著蘇宜家如幼鹿一般清澈的雙眼,微微敞開的領口,有些心猿意馬。他正值日血氣方剛的年紀,活了二十多年從沒碰過女人,如今終于娶了娘子,知道了個中滋味,有些食髓知味。 他盡力克制住自己,看著蘇宜家那雙如蔥根一般的嫩手,問:“疼嗎?要不……我給你揉揉?” 蘇宜家將韓至眼底的神色看得清清楚楚的,她從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他是這么個德行。 他就是個色胚,此刻竟然還想著那些事兒。 她攏了攏敞開的領口,遮住了里面的肌膚,理都沒理他,躺在了里側。 很快,身側之人也躺下了。 蘇宜家再次驚訝,轉身看向韓至。前世洞房夜,她對他實在厭倦不已。結束之后就冷冷看著他,出口罵了他,讓他滾。他當時很憤怒,摔門離去,一整晚都沒回來。 今生她都將他踢下床了,能看得出來他剛剛的怒火比前世還盛。加之她還打了他許久,他竟然厚著臉皮留下了。 為什么? 韓至不明所以,他不知蘇宜家望向他的眼神是何意。不過他能看得出來,此刻她眼中沒有對他鄙夷和瞧不起。他剛剛仔細回味了一下今晚的事情。猜想她之所以將他踢下床,可能是因為他剛剛太粗魯太急切了。 “對不起,要不……下次我輕點?” 韓至再次卑微道歉。 他怎么滿腦子都是那檔子事?蘇宜家怒氣蹭得一下子就上來了,臉也羞得通紅。她懶得罵他,也不想再理他,轉身對著墻閉上了眼。 那三年,她已經(jīng)將該說的話都說盡了,也吵累了,冷戰(zhàn)的那兩年兩人也都互不搭理。 她早已習慣了這樣的情況。 看著蘇宜家的背影,韓至心中暗想,她這是真的惱了他了? 韓至沒敢再多言,生怕又被她一腳踢下床去。 作者有話說: 韓至:媳婦兒不理我怎么辦╮(╯▽╰)╭ 第3章 粗俗 ◎韓至被扇一巴掌。◎ 蘇宜家此刻不僅身體不舒服,腦子里也亂極了。 那日她喝得醉醺醺的,從桃花閣里出來后就坐著林府的馬車回了娘家。 回家后便看到父親正等著她,她踉踉蹌蹌地走向父親,笑著說:“父親,今日我去宮里和皇上說了要和韓至和離一事,從今以后您再也不用擔心世人嘲笑咱們和寒門結親了。” 父親臉上不僅喜色,臉色陰沉,抬手重重給了她一巴掌。 這一巴掌將她徹底打蒙了。她癱坐在地上,捂著被打紅的臉,不可置信地望向父親。父親一向疼愛她,從未碰過她一根手指頭,也沒有對她說過一句重話,今日為何要打她。 蘇國公陰沉著臉,道:“蠢貨!誰允許你和韓至和離的?” 蘇宜家不解。父親不是一向不喜她這門親事,也從看不上韓至嗎?她和韓至成親是懾于皇權,無奈之舉。如今皇上終于同意她和韓至和離,父親當高興才是。父親的反應為何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樣。 “父親,為何……” 蘇國公:“這門親事是皇上賜婚,豈是你說和離就能和離的!” 蘇宜家更不明白了。父親何時這般懼怕過皇上,在朝堂上也一直挺起腰板,有著世家的風骨。更何況此事本就是皇上有錯在先,是皇上斷了她和表哥的姻緣。 他們是占理的。 蘇宜家:“可是今日皇上同意了。” 蘇國公依舊反對:“皇上同意了你也不能和離!” 蘇宜家直視父親,道:“為什么?女兒不明白,還請父親解答。” 蘇國公:“你告訴我,你為何要和離?” 蘇宜家想,為何要和離,當初這門親事就是個錯誤,是個笑話,想和離不是正常的嗎? 蘇國公:“韓至可有犯錯?” 蘇宜家抿了抿唇,道:“女兒看到他和周家二姑娘在一處。” 蘇國公:“二人可有行不軌之事?” 蘇宜家沒回答這個問題。她看到了二人在一處,她很憤怒,并未繼續(xù)看下去。而更讓她憤怒的是第二日韓至就將周二姑娘的胞弟放了。 他這是一點面子都不給她。 她此刻說不清到底是氣韓至和別的女人在一處,還是氣他不給自己面子。 “我讓他放了兄長,他并未答應,結果今日卻將周三公子放了,他這分明沒將蘇家放在眼中。” 更沒把她當成妻子看待。 蘇國公眼神微變,道:“老大的事兒不能全怪韓至,這是皇上的意思。” 蘇宜家不解:“父親這是何意?” 蘇國公不欲和女兒解釋此事,道:“此事你莫要多問。既然韓至并無錯處,你便老老實實回去,莫要再無理取鬧。” 無理取鬧?蘇宜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一向聽話,做事妥帖,父親竟會這樣的詞來形容她。 蘇國公:“從前是什么情況,如今又是什么情況?皇上大力提拔寒門士子,咱們世家被大力壓榨。你好不容易嫁給了韓至,還不趕緊去求他讓他支持為父成為左相。” 左相……左相……父親為了自己手中的權力竟然不顧世家的顏面,也不管她的終身。 她當時喝得醉醺醺的,腦子很不清楚,又被父親打了一巴掌,內心傷心不已,沒有多想。 此刻回想起來發(fā)現(xiàn)疑點重重。 從前她一直都想和離,父親也同意這件事,只推說皇上不允許,讓她稍安勿躁忍耐下去,如今皇上同意了,父親反倒是不同意了。 可見父親并不希望她和韓至和離。 當初父親同意她嫁給韓至本就有些奇怪。 父親答應得太痛快了。 依著蘇家和林家的實力,新帝又剛剛登基在朝堂上根基不穩(wěn),若當初真要反對這門親事,也未必不能成,可父親偏偏答應了,還將meimei嫁入了林家。既拉攏了朝廷新貴,又繼續(xù)和世家聯(lián)合。 想到此處,蘇宜家眸光一閃,渾濁的腦袋漸漸清晰。 難道這才是父親的真正目的嗎? 皇上登基后一直在對付世家,其余三家皆有損耗,唯獨他們蘇家不受影響,隱隱成了世家之首。 可到了最后,皇上還是對他們家動了手,兄長被韓至抓了。 蘇宜家嘴角露出來一抹譏笑。 父親既失了世家的風骨,也沒能保全蘇家,機關算盡,到頭來一場空。 今日發(fā)生了太多事,想著想著,蘇宜家累極,沉沉睡去。 一旁的韓至聽著身邊傳來的均勻呼吸聲,知曉她睡著了,松了一口氣。他剛剛一直提著一口氣,生怕這個大小姐一個不順心又把他踢下去了。 他倒是不怕她,就是覺得再被踢下去的話臉上有些不好看。 第二日一早,蘇宜家醒來后看著眼前熟悉的大紅色,重重地呼出來一口氣。 沒有改變,昨晚一切不是夢,她的確回到了剛剛和韓至成親的時候。 她不愛韓至,韓至也不愛她。 韓至身上有一大堆臭毛病,婚后那五年她實在是受夠了他,不想再跟他多過一日。 她是一定要和韓至和離的。 只是,若她猜測為真的話,父親為了拉攏權貴一定不會輕易同意她和韓至和離。她只能再想想其他的辦法。 忽然,一個物什重重壓在了她的胸口上。 蘇宜家停止了思考,低頭看了去,在她胸前正放著一條胳膊。那條胳膊又粗又重,像一塊巨石一般壓在她身上,直壓得她喘不上來氣。 瞧著這條胳膊,蘇宜家嫌棄地皺了皺眉,抬手試圖將那胳膊挪走。結果胳膊紋絲不動,甚至越收越緊。 故意的吧! 停頓的這片刻,她發(fā)現(xiàn)那只手開始不老實,于是轉頭憤怒地看向身側的男人。 男人卻始終閉著眼睛,并未睜開。此刻他不知做了什么美夢,嘴角竟然露出來一抹笑,臉上的那道疤也柔和了幾分。 這會兒那只手越發(fā)不老實。 蘇宜家身體不受控地蘇麻了一下,渾身一抖,那種熟悉的感覺襲來。 色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