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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山海書妖在線閱讀 - 第99節

第99節

    所以說春山也不是什么天下有情人的福祉,還是有不少心術不正之人借這個噱頭討人歡心的。

    言梳等了許久也不見宋闕回來,她起身踮著腳朝人群密集的茶亭那邊看去,過了好一會兒才瞧見宋闕從人群中擠出來,臉上掛著幾分無奈與煩悶,手里端著一碗涼茶,衣裳還有些濕了。

    只見他抖了抖廣袖,將身上的水漬揮干,這才走向言梳,臉上的表情也緩和許多。

    言梳端起涼茶喝了一口,苦得眉頭都皺起來了,她問:“方才發生何事了?”

    宋闕不想說,只道無事,又被言梳盯著看了許久,才解釋:“我被幾個人纏住了,弄臟了衣裳,要了三碗涼茶才出來的。”

    “什么人?”言梳話音剛落,便聽到了一群女子的嬌笑。

    恐怕是因為天熱,五、六名妙齡女子穿得極少,濃妝艷抹,身上香得厲害,她們見到凡是來買涼茶的男子都得湊上去說笑兩句,一會兒摸人家的手,一會兒摸人家的胸口。

    言梳皺著眉頭,瞧見又一名年輕男子遭殃,那男子嘴里喊著‘有辱斯文,姑娘自重’,腳下連連后退,惹得與他一同過來的女子分外不滿,氣得掉頭就走。

    男子連忙追了過去,越是如此,那群招惹旁人的女子便笑得越開心。

    言梳心下不悅,問:“方才她們也這樣摸你了?”

    宋闕連忙搖頭:“我沒給其他人摸。”

    正是因為躲避,才弄得身上都是茶水。

    言梳哼了聲:“這又是什么意思?”

    旁邊有個賣茶的老者道:“這群姑娘是山下秀華苑的,攔在入春山的路口便是想攬客,她們說是給來春山的人設障,要年輕女子看透男子的真心,實際上是為了索財。”

    果然,方才與言梳在同一棵樹下納涼的男女過去,男人立刻被那群女子攔住,男人從懷中掏出銀兩交給她們,女人們才嬌笑地說了句識相,這便讓二人過路,沒過于為難。

    這一路上賣花賣同心結的便已經很多,竟然還有這樣無賴要錢的方式,言梳不禁朝宋闕看去一眼,問他:“有沒有覺得后悔來這兒了?”

    宋闕雙眉微抬,輕聲道了句:“這里不應當是這樣的。”

    言梳聞言,杏眸睜大:“你以前來過這兒?”

    宋闕點頭,似是沉思,又像是在緬懷過去,言梳抿著嘴,心中不悅。

    宋闕以前竟然來過這個地方!

    據她所知,他至少在認得言梳之后就沒有再來過春山附近,那四十幾年內他們也沒有經過此處。春山立世已久,比言梳的壽命還長,說不定當真是她還沒化身之前,宋闕便和旁人來過此地了。

    這個念頭光是想想,她便覺得心酸難受。

    手中的涼茶喝不下了,言梳將碗還給了賣涼茶的老者,宋闕牽著她的手繼續朝山上走,言梳低頭看了一眼兩人牽在一起的手,輕輕掙了掙,沒掙開。

    宋闕和言梳越過茶亭時,那幾個女子又圍了過來,這回宋闕學著旁人在她們靠近之前便將銀兩遞出,幾名女子收下銀兩高高興興地退下,還道一句:“祝二位百年好合!”

    言梳瞥了那幾人一眼,竟然還有名女子對她揮了揮香噴噴的手帕。

    回去言梳就要寫信給秦鹿,問她春山有何好來的,竟然還用朱砂筆畫了個圈,表示非常值得一來。

    上山的路很窄,前后都有人,這處風景也不是多好,但奇特的是的樹木的確兩根相鄰,藤蔓從根分開,化成了雙生,攀爬著兩根依在一起的樹干。

    就連石頭縫里蹦出來的野花也是一胚兩朵。

    宋闕走在前頭,言梳跟在后面,直至到了半山腰,一處納涼休息的茅草亭旁,眾人順著道路往上繼續,宋闕卻帶著言梳跨過了涼亭后的小溪,走了一條無人的路。

    準確來說,這也不算是路,因為泥土地上全是野草露苔,無人踩踏的痕跡。

    言梳回頭看了一眼主路上的那些人,無人發現他們二人離開,可見宋闕是施了些法術的。

    “我們去哪兒?”言梳問。

    宋闕道:“去我以前去過的地方。”

    言梳咬著下唇望向宋闕的后腦勺,恨不得將那里看穿一個洞,探探他到底在想什么。

    哪有人特地來‘情人福祉’,帶著現在喜歡的女子去以前和另一個女子去過的地方的?!

    還這么大咧咧地說出來了,言梳一點也不期待接下來的地方,哪怕再好看,她也不喜歡!

    二人越走,入林越深。眼見天要傍晚,若是他們走在主路上便能在山間旁人設立的山莊內休息了。

    不過宋闕走的這條路,不像是能有歇腳住處的樣子。

    夕陽余暉照進了春山的林子里,刺目的光透過樹木灑在言梳和宋闕的身上,西側的天空像是一團正在燃燒的烈焰,將言梳牙白長裙都照成了紅色。

    言梳不知宋闕要將她帶到哪兒去,他似乎對這里印象深刻,走的路一會兒上山一會兒下山,彎彎繞繞也未迷失方向。

    林子里的每一棵樹都是兩兩成雙,每一株花也是朵朵成對,使得春山像是一所迷宮,若是言梳一個人走進來,怕是再難找到出去的路了。

    言梳的腳步越走越慢,宋闕停下問她:“是不是累了?”

    剛問完,他便蹲下來道:“我背你。”

    言梳遲遲沒有舉動,宋闕回頭朝她笑道:“小梳,上來。”

    言梳其實不累,只是不知宋闕要帶她去哪兒,心里沒底,更不喜歡他將如此迷惑人的地方認得這么清,所以才百無聊賴,放慢腳步。

    不過她還是趴在了宋闕的背上,口鼻都悶在了他的肩膀,僅露出一雙眼看向腳下的路。

    言梳聞著他身上的味道,問他:“你是什么時候來春山的?”

    宋闕回答:“很多年以前了,若是讓我細算,也記不住到底是多久。”

    言梳的聲音悶悶的:“那……當時陪你一起在春山的人,現在還在嗎?”

    宋闕腳步微頓,仔細想了想,又道:“應當還在的,我自入山海之后便沒再遇見對方,不過我想他應該在。”

    “這么說來,你是成仙之前就來過春山了?那個時候就有春山了?”言梳心想難怪算不出來多少年了,原來的確很久遠,遠到她無法想象。

    “那時這處還不是山,而是一片汪洋,海水是四萬年前退去的,漸漸成了平原,而后才有了山。”宋闕背著言梳笑道:“那時這地方還有另一個名字,叫天涯海角,或許也是因為如此,所以成了春山之后,才有后來那般多情傳說。”

    言梳哼了哼,似是自言自語地呢喃:“天涯海角啊……”

    宋闕背著言梳走向下山的路,聽她的聲音提不起興致,心里空了些:“小梳,你好像不高興來這兒。”

    言梳道:“本來還挺高興的。”

    “后來呢?”

    “我以為你也沒來過,原想著是我們倆都不熟悉的地方,奔著此處給有情人的美好祝愿而來,結果……”言梳心想,結果宋闕早來過了,方才一問,果然還不是一個人來的。

    他來的時候,這地方的名字更好聽,天涯海角……多少人艷羨又無法達到的地方。

    “結果沒想到什么有情人都是騙人的,方才在山下我見到的都算不得真正彼此喜歡的,有帶外室討歡心的,還有那些攔路要錢的女子。”言梳將臉埋在宋闕的脖子里:“這里和你以前所見,大不相同了吧。”

    宋闕能感覺到她的呼吸灑在自己的脖子上,溫熱,有些癢。

    “嗯,若不是當初來此印象深刻,恐怕光是見到春山,我也認不出這就是原來的天涯海角了。”宋闕說著。

    “當年……你還不是神仙時,和你一起來的人……”言梳抿了抿嘴,心想究竟要不要問。

    問了又如何,宋闕已經沒和對方在一起了,宋闕成仙前歷經幾萬年的人間生活,總不可能誰也不曾喜歡過,有那么一兩個想要互許終身的……也正常。

    提了,顯得小氣。

    可不問,言梳心里難受。

    趴在背上的人一點兒也不安分,一會兒嘆氣,一會兒咬唇,還時不時瞪他一眼。

    宋闕不是沒察覺到,看來言梳不開心不是因為春山與傳言不同,而是因為其他。

    “小梳,你讓我有話直說,若你心里有事,也要直接告訴我。”宋闕言罷,言梳又是哼了一聲。

    她斟酌了片刻,問:“你以前在凡間……有過妻子嗎?”

    宋闕腳下險些打滑,他萬沒料到言梳怎么會想到這一層來問,就在他沉默時,言梳的雙手勾著他脖子,帶著些許嬌嗔道:“不許騙我!”

    “我不會騙你的。”宋闕無奈,卻又忍不住覺得她可愛,拖著言梳的手輕輕捏了一下她的腿道:“若是從我的記憶來看,我以前沒有妻子。”

    言梳這才想起來,凡人成仙,是會被抹去凡間情感的,也就是說宋闕即便有喜歡的人也會忘記。

    “你怎不知你是忘了……”言梳嘀咕:“況且你還記得你與她來過此處。”

    “他?來此處的人?”宋闕似是恍然,明白過來了。

    他輕聲笑了笑:“你是在吃醋。”

    言梳還挺理直氣壯地點頭:“嗯,就是吃了,怎么了?”

    “我喜歡。”宋闕笑容更甚:“當年和我一起來此處的人,是助我成仙的仙人,我是在此地悟道的。”

    言梳一驚:“啊?那……那不是,不是因為和喜歡的女子一起來天涯海角游玩嗎?”

    “現在是。”宋闕顛了顛言梳:“現在是為了和喜歡的女子一起來此處,花前月下。”

    第102章  尾聲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

    宋闕對于自己過去的記憶很淡, 唯有幾處另其印象深刻,畢竟過去太久了。

    其中記憶尤深的便是他曾在天涯海角悟道,當時點撥他的人已是山海的神仙, 歷劫渡人, 也是偶然間遇見了宋闕。

    那人成仙時已白發蒼蒼, 胡須很長,他盤腿坐在了波濤的海面上,只需輕輕一笑,那翻滾的海浪便平靜下來, 彼時宋闕站在岸邊礁石上, 靜聽他說的幾句話。

    言梳知曉曾和他一起來過這里的不是女子, 便為自己方才別扭吃醋的心情覺得羞赧,她摟著宋闕的脖子更緊了些,恨不得整張臉都埋在他的肩上。

    宋闕也不嫌勒, 他喜歡言梳很緊地貼著自己。

    自言梳誤會了之后,便沒再開口說話了, 只聽宋闕一個人淡淡地說著, 像是事不關己, 有時停頓,應是去仔細回憶了。

    宋闕說:“我以前的家境應是貴胄,不是窮苦出生,我曾跟隨過一名詩人游歷四方,養成了看書的習慣。”

    他繼續道:“后來再回去時家道中落,祖輩留了足以讓人衣食無憂的錢財, 不過因為家中兄弟姐妹眾多,鬧著要分家,我便又離開了。”

    “細想起來, 那是一段很平庸的人生,我也不知自己如何有能成仙的資質和天賦的,只記得我總不能安心地長時間待在一處,看山看水或看人,走走停停。”宋闕說起過往,都是從記憶里翻回的,自他再次離家之后便不知道族中兄弟姐妹的動向了。

    后來他無意間救下一個人,被迫卷入了已不能回憶起緣由的陰謀之中,最后被人從懸崖逼入大海,再醒來時便在海邊的一塊礁石上,竟然能活命,身上沒破沒損的。

    “于是我便遇見了那個人,他沒告訴過我他的仙號,只說我從山崖上掉下去時摔在了他的眼前,許是這一記匆忙的眼緣,他救了我。”宋闕道:“他與我說了許多,我問他既然能救我一次,能不能再把我送上岸去,他說讓我自己想辦法便離開了。”

    “那你是怎么上岸的?”言梳沒忍住問。

    宋闕道:“我想過許多無用的辦法,餓極了還看見了海市蜃樓,覺得有船靠近,其實什么也沒有,但后來我倒是發現,人的身體原來可以很輕。”

    “我觀察著海水的潮起潮落,發現每隔九日便會于海中出現一道猛浪,帶著海水沖向最低處的崖邊,于是我游至那處,等待機會。”宋闕道:“凡人總將自己的本質落在軀體上,但其實更能體現一個人的卻是靈魂,軀體很重,水浪不可負載,但靈魂很輕,一陣風便可吹起。”

    “就好比,若我換了一具身體,但靈魂依舊是我自己,那我便是我自己。”宋闕說著,言梳突然想起了一個人:“就像秦鹿。”

    宋闕嗯了聲:“可以這么想。”

    秦鹿便是,自己原先的身體早已腐爛,靈魂寄住在另一個人的軀殼內,但她的本質不會因為身軀而改變,她依舊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