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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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棋垂眸,似乎有些緊張:“我沒有資格的。” “你是金世風的妻子,當然有資格吃醋,你不僅有資格吃醋,你還有資格去青樓把他給揪回來!”言梳的右手擺出一個抓的動作,說完這話,她還朝宋闕那邊抬了抬下巴,揚聲問:“我說得對吧?宋闕?!?/br> 宋闕含著若有似無的笑,微微點頭算是應了言梳的話,言梳又對玉棋抬眉:“喏!宋闕都說是了!” 玉棋沉默些許時間,在言梳灼灼的視線之下還是縮著肩膀道:“我不能去打擾夫君的,男人三妻四妾實屬平常,夫君家中富有,不可能只守著我一個人。況且……況且我是靈,照理來說與凡人不能通婚,夫君去找女子陪伴,也是為了金家繁衍子嗣。” “不能通婚?”言梳眨了眨眼:“可你們已經成親了。” 玉棋面上一紅,扯著言梳的袖子道:“不是那個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言梳問完,玉棋憋得夠嗆。 她膽子本來就小,臉皮薄得很,玉棋知道的比言梳知道的多,可她能啟齒的卻很少,有些話只開口點了兩句便不肯再說了。 言梳沒有逼問,因為她見玉棋的臉色不是很好看。 傍晚離開客棧后,言梳拉著宋闕問:“為何玉棋說她與凡人不能通婚?” “可以成親。”宋闕道。 言梳點頭:“是啊,她已經是金老板的妻子了?!?/br> “亦可同房。”宋闕說完這四個字,朝言梳淡淡地瞥了一眼,視線停留在小書仙的身上沒有收回。 言梳知曉同房的意思,男女雙方脫衣而眠,正是前幾日玉棋說的合修,這也是她后來問宋闕,宋闕不說,只給了她一本書看,她從書上看來的。 書中寫得委婉,言梳看懂了,她現下在宋闕耐人尋味的眼神下,雙頰不自在地紅了起來,rou眼可見地布上了一層緋霞,澀澀地讓人想用力捏一捏,欺負欺負。 “她說的不可通婚的意思,是靈與凡人同房無子嗣。”宋闕道:“靈由萬物汲取天地靈氣而生,原無生育能力,但若修煉得好的靈,亦可于腹中化出子嗣,但與凡人不可生。” “意思就是厲害的靈,自己也能懷孕,不厲害的靈,和誰都不能生育?!毖允嵴f完,宋闕點頭。 她眨了眨眼,思緒已經不在玉棋身上,而是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言梳仿若如臨大敵,她有些焦急擔憂地扯著宋闕的袖子,雙腳直跺地:“那我呢?我呢?我也不能生嗎?” “……”宋闕慣笑的嘴角微微抽搐,有些意外地反問:“你……想生?” 第59章 誤會 是她想得太多,太快了吧? 宋闕沒料到言梳會提這話, 在他意外問出后,言梳沉默了會兒,眨了眨眼睛似乎也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宋闕想打斷她的思緒, 還未張口, 便見言梳抬起頭, 睜圓了一雙眼望向他,認真地又問了句:“宋闕,你喜歡小孩兒嗎?” 宋闕:“……” 這回他是真的震驚了。 “你這話是何用意?”宋闕眼都不敢眨,言梳卻擺出一副理所應當道:“你若喜歡的話, 我們以后肯定得要孩子的呀!” “我……”他不知如何回答她, 他想告訴言梳, 他們之間也有一層無法跨越的身份差別,即便他們兩情相悅,情難自禁, 也只會如玉棋與金世風那般,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 除非…… 除非言梳成仙。 言梳見宋闕遲遲沉默, 心里有些慌張。 她不知自己現在提這些是不是太早了, 畢竟對于宋闕而言,她只是他幾萬年漫漫歲月中,意外出現陪伴的幾十年而已。言梳的確想與宋闕永遠在一起,為此她可以加倍努力修煉,希望有一天能夠成仙,可即便兩人在一起, 生孩子卻是另一種生活。 也許宋闕從未想過呢? 她的擔憂是否太多余了?況且宋闕不是說,只要她足夠厲害,也是可以孕育的。 言梳對著宋闕眨巴眼睛, 瞧出了他眼底潛藏的為難,言梳愿意依著宋闕,不為難他,不要他現在立刻給出什么肯定的答案。 于是她深吸一口氣,假裝自己不怎在意地晃著宋闕的袖子道:“哎呀,我隨口說說,你莫要放在心上。” 宋闕看向言梳的雙眼,默默松了口氣。 小書仙向來如此,一件事不會在她心中積郁太久,她很快就會將其拋諸腦后,并且那是玉棋與金世風的煩惱,與他和言梳無關,不當提起的。 言梳見宋闕似乎沒再繼續為難了,臉色也好看許多,牽著宋闕袖子的手略微收緊了些。 是她想得太多,太快了吧? 她與宋闕的關系,尚未親密到可以談及未來子女的地步,他們還沒成親,宋闕也似乎暫時沒有與她成親的打算,自然不能事事以人間夫妻的標準來看。 也許宋闕……還沒想好與她的以后呢? “言梳?!彼侮I叫了她的名字,言梳卻低著頭,沒有立刻回話。 他停下腳步朝身旁的人看去一眼,只見小書仙盯著緊抓他袖擺的手不知在發什么呆,或許在想玉棋與金世風的事? 旁人的事,她何必過于放在心上? “言梳。”宋闕又喊了她一聲,言梳這才回神,嗯了聲抬頭望向他,眸中詢問。 宋闕道:“世事繁絮,難得雙全,莫愁前路,但問姻緣,你別多想了。” 言梳睫毛輕顫,竟是忘了眨眼,她想著宋闕的話,心漸漸沉了下去。 他是在讓她不要想太多,事有因果,兩個人能不能在一起都難說,又何必將未來的每一步路都鋪上,或許此時甜蜜,來日就成陌路了。 宋闕說的是實話,可言梳聽得不是很舒心。 他總在教她做事,他的道理總是很多的,言梳奉若神明,深信不疑,可宋闕的道理,多少有些不近人情。 他是神仙,不近人情已成常態,凡人在他的眼里,不過是秋風中一剎于眼前刮過的落葉,再長的壽命,再高的成就,也是尋常。 言梳覺得自己比宋闕更像個人,所以宋闕的不近人情,實則也是不近她。 宋闕見言梳仍舊沒能心情好轉,反握住她的手,略彎下腰問了句:“你到底怎么了?” “我想吃烤紅薯。”言梳脫口而出,反應過來后,她扯了扯嘴角干笑說:“有些餓了。” 宋闕輕笑,揉了揉她的頭頂依她道:“好?!?/br> 次日谷雨,古有說法,谷雨采茶飲茶可避邪,鏡花城中的婦人多,一些習俗難免跟著節氣而行。 就是先前為言梳和宋闕趕馬車的大漢媳婦兒,也一早帶了一盒不算多昂貴的茶送予言梳,知曉言梳喜歡吃她腌的杏子,又帶了兩罐來。 言梳有些不好意思收她的禮物,道:“對不起,齊大叔已經出工了吧?我與宋闕暫時沒那么快離開鏡花城,不能讓他繼續駕車了?!?/br> 婦人笑道:“是是,我家漢子前兩日就走了,知道二位貴人事忙沒來打擾,只提了我一句,若谷雨時你們還在,記得給你們帶兩罐杏子?!?/br> 言梳覺得齊大叔夫妻倆相處得就很好,恩愛和睦,男人隨口提的一句話,女人都能記在心上,而為了讓自家婆娘放心,他便不在鏡花城中做工。 其實在鏡花城煙花柳巷里做活事少拿得打賞還多,只是每日面對鶯鶯燕燕,難免容易心猿意馬,齊大叔能將婦人一個人放在心上,于花花世界里已然難得了。 至少金世風就做不到。 宋闕說,一生一世一雙人,是互相傾慕的男女心中所求。 但言梳也看出來了,看似越簡單的事,往往越難辦。 她以前會問這有何難?喜歡一個人便用盡全力去愛,若真的認定對方,眼里哪兒還能裝得下其他人,可這世上的誘惑太多了,世人的眼,不會緊盯著一處,他們大多這也想要,那也想要。 言梳不與婦人推辭,作為交換,她也給婦人買了一匹新出的布料,婦人愛美,上回去廟會特地打扮言梳就看出來了。她拒絕了言梳兩回,等言梳真的付了銀錢把布料交給她了,這才含笑地收下。 言梳與婦人離開布料店時,正見這金世風迎面走來,他身旁還跟著一個穿著艷麗的貌美女子。兩人有說有笑,入店后,金世風大方地選了幾段尤為昂貴的布匹讓老板包起來贈給那女子。 今日宋闕沒去看書,玉棋也就無事可做了。 言梳本想著下午去客棧帶玉棋一同應谷雨習俗出城采茶的,她還以為能在客棧遇見金世風,現下卻見金世風毫無顧忌地帶著女子閑逛起街來了。 想起玉棋身上穿著的普通布料,一身衣裳下來,都不夠買方才金世風送那女子布料中半尺的。 言梳心里氣急! 金世風領女子出來,言梳上前一步湊到他跟前,杏眸含了些怒意,就盯著金世風也不說話。 金世風身旁的女子意外地望向二人,隨后抬袖掩面:“這位是少夫人吧?” “不是?!毖允崤c金世風同時回答。 言梳更奇怪了:“你知道他有妻子?” “自然。”那女子聲音溫婉動人:“據金老板說,少夫人是位極其溫柔的人?!?/br> 言梳眨了眨眼,又瞥向金世風:“那你為何把玉棋一個人留在客棧?” 金世風對女子歉然一笑,隨后扯著言梳的胳膊把她帶到一旁,婦人怕出事,眼看這里離客棧就幾步路,她連忙抱著布匹跑到客棧打算去找宋闕。 金老板的來頭婦人知道,鏡花城中所有的布匹,華服,都是由金家提供的,她不敢得罪。 二人只是離了那貌美女子幾步遠,言梳抽回自己的手,不滿金世風碰她:“男女授受不親!” “知道!”金世風瞪了言梳一眼,上下打量她,還有些氣惱言梳扮成男人拐走玉棋的事兒,沒好氣道:“你若是不想玉棋一個人留在客棧,何不去找她?跑到我跟前找不自在,言姑娘事管得真寬?!?/br> “我……我本就打算帶玉棋去玩兒的,可你禁了她的足!”言梳皺眉道。 “言姑娘做事何時看過我的臉色?即便她不出客棧,你亦可以去陪她聊天解悶兒,結果還不是與我一般在外?!苯鹗里L扯了扯嘴角:“況且,腳長在她自己身上,她若真想走,我一沒看著,二沒關著,三沒有什么通天的法術困著她,她喜歡與言姑娘廝混,自是能隨時同你離開客棧。” “你……”言梳話還未說完,金世風又道:“可見你二人友誼也不過是泛泛之交。” “你這個男人好不講理!”言梳瞪圓了眼睛,跺了跺腳。 金世風嗤地一聲笑出:“喲,挺可愛啊。” 言梳的臉轟地一下就紅了,放才氣惱跺腳的,現下雙手僵硬地垂在身側,氣焰也去了一半。 金世風瞧見言梳臉紅,微微抬眉,調侃的話是順嘴說出來的,沒過腦子,其實玉棋從未有過好友,他病著那幾日都是言梳陪著玉棋聊天,他也知道。 金世風不喜歡言梳,可也說不上討厭,只是這人突然冒出來興師問罪的樣子險些壞了他的正事兒,金世風又怕她回頭在玉棋跟前瞎說,這才拉她過來,本意是想解釋,只是二人不對盤,說不到一處去。 “好了,言姑娘別氣,我說你可愛也是夸你呢……”金世風上前一步,意圖拍一拍言梳的肩好生與她說話,手還懸在半空,他便聽到一聲——“別碰?!?/br> 金世風抬眸,正見宋闕朝他與言梳這邊走來,通風報信的婦人哪兒還敢出現在金世風跟前,與宋闕說完話她就回去了。 言梳聽見宋闕的聲音,雙手捂著臉回頭朝宋闕身邊小跑去兩步,等站定在人跟前了才抿嘴抬眸望著他,臉上寫滿了她被金世風欺負了,要宋闕打抱不平。 宋闕來前在客??磿?,婦人到時有些氣喘吁吁,說話斷斷續續。 她說:“宋公子,你快去街前綢緞莊看看吧!金老板抓著你夫人不知要做什么,那金老板生性風流,宋夫人長得又漂亮,可別被欺負了!” 婦人以為言梳是宋闕的妻子,說起宋夫人三個字讓宋闕短暫地愣了一下,他聽懂了婦人的話,放下茶杯便趕來了。 言梳的臉還有些紅,一雙杏眼含著羞赧的委屈,雙手于袖中攥得緊緊的,在宋闕跟前撒嬌也不跺腳了,就因為金世風那一句脫口而出的調侃。 “金老板慎言!”宋闕抓著言梳的手將她半帶入懷里,看向金世風的眼神已然有了怒意與威脅。 什么叫做挺可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