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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醫救不了大漢(基建) 第391節

    他輕嘆一聲,道:

    “遲幼時遇難,養育我長大的乳母,忠仆,因護我盡接被匪徒殺于面前,自此便有了隱疾,不能視胡須,不然,眼前便會浮現那匪徒……殺人之景。”

    “嘶——!”

    微弱的倒抽冷氣聲音,從聞世弘身后的其他太學生中傳了出來。

    西漢的確很不安全,可還沒到朝不保夕的狀態,越往上層走,人的安全度便越高,雖然也會有很大幾率死于政治傾軋,但絕不會如此血腥,尤其是認真養育的乳母,其感情不比生母差,這——怪不得顧遲不敢視人啊!

    儒家本就講‘愛人’,要對他人有包容之心,再加上顧遲的遭遇,聞世弘那想要指摘的心思,頓時消融的無影無蹤,他神色多了些許憐憫,頗為惋惜的說道:

    “唉,若非如此,你或許早就能于我等坐而論道,也不必……罷了,你今日前來,可是有事?”

    “是有事。”

    顧遲聲音多了些許猶豫,他停頓片刻,方才道:“我為粗鄙之人,未曾求學于大賢,如今有幸能求見博士,便想請教文章,只是……”

    “只是不知這文章優劣,能否送于博士面前,也不知該請哪位博士指點。”

    咦咦咦?

    聞世弘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又有新文章?那他可得看看寫的如何了!

    “這可是巧了,我們幾個不敢說學識淵博,可幫你看看文章卻足夠了,就不知……”

    “那就多謝幾位學長了!”

    本就有這份打算的顧遲當即謝了起來,他拿出寫在紙上的文章,遞給聞世弘。

    《憤鬼》既不是策論,也不是賦文,非要歸一個類的話,那便是小說,極短的短篇小說。

    小說這種題材,最早可以追溯到春秋戰國時期,比如后世以有個宋國人……開頭的故事,也屬于那時編講的‘小說’,只可惜它并不入流,多拿來愉悅精神,遠比不得其它學派重要,所以也沒有被記錄在竹簡上傳播的價值,更多依靠人的口口相傳,而這些人地位又不會太高,很容易因為戰亂或者其它原因死去,連帶著那些故事也掩埋在歷史當中。

    也就是說,聞世弘見到,聽到的小說故事并不多,而顧遲,他在情緒渲染上的功夫,放在小說這種文體上簡直是如虎添翼,尤其是他不知哪里來的靈感,并未讓鬼怪直接殺人,而以一個正常人為主角,去描寫家中的異動,最后被殺時,才解開異動是鬼所為,而這鬼是被他殺的人所化,前來是為復仇。

    而看到結尾,前面鋪墊主角的異常也浮現出來,倒吸一口冷氣的聞世弘又害怕,又忍不住回看之前的內容來驗證自己的猜想。

    “嘶,竟然是怨鬼復仇!”

    “鬼復仇又如何?害人者本就當殺!”

    “這文章還真是與眾不同,和之前那篇賦文相差也太大了,有些駭人啊……”

    站在聞世弘身后,同樣看到這篇小說的太學生小聲交談起來,許是因為顧遲從出現在他們面前時就非主流,再加上這小說又極為有意思的緣故,他們并沒有貶低這篇和學問完全不沾邊的文章,而是饒有興致的討論故事的細節,還有怕鬼之人,邊靠著同伴,邊強撐著看看。

    “這文章可真是不同與往。

    將文章遞予他人,聞世弘下意識撫了下胳膊,他略微皺眉,道:

    “你這文章雖然駭人聽聞,卻終究是勸人向善,略有可取之處,不過,明公過往曾說敬鬼神而遠之,他或許不太會喜歡此文,倒是秦博士更偏好此道,你可尋他請教,只是尋之前,記得先拜訪明公。

    “多謝聞學長賜教。

    這完全是為顧遲著想,顧遲不會不領情,他再次行禮道謝,隨即又抬頭看向聞世弘身后的其他學生。

    拿著紙張的人明顯有些不舍,他邊遞過來,邊問道:“你不會只抄了這一張吧?

    戴著帷帽,顧遲也聽到了太學生‘沒有看完’‘好想再看一遍’‘要是能抄下來就好了’的小聲嘀咕,他唇邊微微做了些許笑意,聲音卻多了幾分歉意與無措:

    “遲的確只抄了這一份過來。

    那他們還怎么看啊!

    缺乏娛樂手段的時代里,小說帶來的精神愉悅極為明顯,尤其是太學生過往未曾接觸過它,新奇與越看越怕的兩種刺激讓人越發難以忍耐,有人咬了咬牙,道:

    “明公現在還在授課,顧遲你過去也見不到他,不若讓我們先抄一遍,我們再領你過去,也省得你到處亂走,錯過時間,如何?

    其實顧遲袖中還有一份《憤鬼》備用,他也在遲疑自己到底是現在將它送出去,還是先‘餓’兩天太學生,讓他們對《憤鬼》的渴求更高些后,再送過來,只是沒想到,它竟會這么受歡迎,稍作衡量,顧遲有些遲疑地應諾道。

    “這,多謝諸位學長了。

    “不用謝,跟我們去亭下,那邊有爐火和筆墨竹簡,對了,你這文章里……

    想把文章抄下來的太學子上前,招呼著顧遲便往他們辯論的地方走,邊走邊和他討論文里的細節,待文章抄完還未停止,直到送至明公處方才停下,臉上還有些意猶未盡。

    明公還在講學,告別這位學長后,顧遲又等了些時間,等明公講完大課,和那些學生一對一的提問結束,又解答完幾個在后面‘旁聽生’的問題后,這才上前拜見。

    外面寒冷,見是顧遲拜見等了這么久,身上滿身的寒氣,明公便招呼他進了生著爐火的屋舍,讓顧遲烤著火暖和身體,自己將那篇《憤鬼》看完,略有些皺眉的開口:

    “你之天賦在引動人情,于小說倒是頗為適配,可此為不入流之物,雖說能教化百姓,于名聲上……唉,顧遲,你心中有數就好。

    明公除了在太學講那篇賦文外,并未做更多的舉動,在他看來,能上達天聽,或許有運氣的成分,但更多是顧遲背后人更重,再想想他身上還有什么價值,一些猜測便出現在心頭。

    可惜是肯定可惜,但這的確是顧遲最好的選擇,明公也不會阻止,但同樣,他也不會再盡心力的將顧遲往儒學與出仕上引,畢竟他隱疾限制太大,明顯沒有另一條路好走,再者,這種搶人之舉,也容易得罪那背后之人,倒不如隨他去,自己愿意學多少就學多少。

    這么想著,明公繼續開口:

    “不過,你學識還是有些薄弱,先從《詩》《左傳》開始看起,不懂的再過來問我。

    顧遲恭敬的應下:“是,

    從明公處離開,顧遲沒有離開,而是尋今日的最終目標,秦博士。

    第421章 如何學史

    對于顧遲的到來,秦博士其實是有些疑惑的。

    畢竟兩人過往沒有什么交集,本就互不認識,就算是要請人點評文章,也應該由引薦他的明公來更為合適,請他看……雖說這故事看起來甚有意思,的確很合他口味,但這文章又不是什么著論,頭尾完整,語句通順,完全沒有斧正的必要啊。

    心中疑惑,秦博士也不賣關子,他直接問道:

    “你今日前來,只是要請教這篇文章?”

    顧遲搖了搖頭,他從袖中拿出自己多年前所寫的那篇《尋仙》:

    “遲還有一篇文章,想請博士指教。”

    秦博士微微皺眉,他伸手接過紙張。

    時間太久,再加上這兩年太學生請教的文章也不少,日積月累下,秦博士對這篇文章的印象有些模糊,剛開始看開頭時,他還沒有回想起來,直到那充滿想象力的正文映入眼簾,他才回憶起來,這不是當年顧木的文章嗎?!

    秦博士突然有了些許不好的猜想,他面色微變,抬頭看了眼顧遲,似乎想開口詢問,卻終究沒有問出聲,而是又伸手拿起來放在另一邊的《憤鬼》,相互對照起來。

    從內容上看,這兩篇文章南轅北轍,一份奇幻綺麗,仙氣飄飄,一份驚悚憤怨,鬼氣森森,完全不似同一人所做,可再仔細觀看,其行文架構,遣詞造句,都透露出一股相似,尤其是這種與往常完全不同的幻想,以及其cao縱人如入其文中的感覺,絕非他人能仿。

    這……

    秦博士猛地閉上了眼睛。

    他好黃老,也好仙術,所以看到顧木‘所做’的《尋仙》后,立刻起了愛才之心,再加上他也是官宦子弟,便將其安排進了太學,早年也有過教導,只是顧木接下來所做的文章平平無奇,進步緩慢,秦博士又有那么多學生需要教導,自然將他逐漸拋到了腦后。

    而此刻被迫想起,他便瞬間意識到,之前所認為這是顧木靈光乍現,仙助偶得的文章,極有可能根本不是他所做,而是竊取顧遲所為,所以后續寫的內容才會那么平平無奇。

    他居然被一個毛頭小子給耍了這么久,現在還被正主找上頭來了!

    再豁達的心胸,遇上這種事情,臉上也好不到哪里去,尤其是此事對他聲譽的影響,想到這里,秦博士不由得深吸一口氣,他身體有些緊繃,卻強作鎮定地對顧遲問道:

    “你是何打算?”

    這句話沒頭沒尾,可聯系前面的動作,立刻便讓顧遲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略微沉吟,道:

    “家門不幸,竟有此人為親,我不想讓外人恥笑,只想請秦博士讓一切復歸原位。”

    是這個目的啊。

    顧遲現在有了天子特許,能夠極為正式地請教博士,也不需要像顧木那般,以仆人的身份過來蹭課,所謂的復歸原位,也就是讓顧木離開太學而已,這事情對秦博士來說不要太簡單。

    這種不打算撕破臉,牽連他的行為,讓秦博士放松下來,他沒有直接應諾,而是表示已經知曉,然后轉移話題,又和顧遲聊了些《尋仙》以及《憤鬼》的內容后,客客氣氣地將人送走,隨即又讓人將顧木叫過來。

    相較于已經將此事忘的差不多,所以平日極為平淡的秦博士,顧木這兩天就過得有些提心吊膽了,稍微有點風吹草動就讓他慌亂不已,反應過度,這讓周圍交好的同伴盡接抱怨不已,可顧木已經來不及安撫了,在聽聞許久不曾聯絡的秦博士要見他時,他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緊接著,便生出一個念頭。

    他要完了。

    渾渾噩噩的,顧木也不知自己怎么走到的屋舍,好像就要驗證他的猜想一般,秦博士面前正擺著兩張紙,熟悉的字跡瞬間映入眼簾,緊接著,便是催命的聲音:

    “顧木,你送來的這篇《尋仙》,是否真為你所做?”

    這聲詢問如同驚雷,將顧木震醒,他一個激靈,仿佛飄在天外的魂靈,瞬間回歸了現實,他心中慌亂,既不知要如何回答,也不敢直視秦博士,只是呆站著,兩三秒過去,還未等他想出對策,對面一直看著他的秦博士眼中,便是生出了失望和厭惡。

    若真是自己所做,怎會接受此等質疑?早就要委屈反駁了!

    “你回家去吧。”

    對學子來說,竊取他人的文章,謊稱自己所為,是極大的錯處,從性質和結果上來說,它等同于職場中的搶功,搶升職,與強盜無異,其品德更為低劣,此等人求學不端,為官也恐怕好不到哪里去,秦博士一點兒都不想與他多接觸,只想盡快了結此事:

    “說是家中母親病重,需要你照顧也好,說你自己身體不適,需要臥床休養也罷,我勸你最后顏面,你也莫要回來,否則——”

    “你自己知道會是什么后果。”

    進門還未到半刻,顧木便從秦博士的屋舍里走了出來,對方說的話還在耳邊重復,如同死神的宣判,徹底斷絕了他接下來還未起步的仕途,很絕望,卻又讓人有種塵埃落定的安定。

    畢竟,自從看到那篇賦文,確定這是顧遲所做,甚至還有天子賞賜,又特許他過來請教大儒后,顧木就知道,這個被自己推到深淵里的人,尋到了地位極高的人攀附。

    翻身的顧遲,怎么可能不會對付他?

    而顧木連他攀附上誰都不清楚,上哪兒自保?

    無力自保,也不想送上門被對方羞辱,顧木只能等待,而在等待中,他又不可避免地幻想或許會有一點生機,比如說,對方攀了高枝,對他這個小螞蟻已經不再記得,或者是有大量的事情要忙,忘記了處理他,讓他茍且些時日……

    只不過,顧木清楚,這只是自己的幻想,莫說他做的事情,就家里落井下石的事情也就過去半年多,誰能忘得了這仇?他遲早要遭報復,不過是時間長短罷了,可在報復沒來之前,顧木就是忍不住去想那一點點生的可能,而后又在死的現實面前,反復煎熬。

    現在好了,不用煎熬了,可心里還是有股氣下不去,都已經被踩到泥地里的人了,怎么還能再翻身,還翻這么高呢?!

    似顧木這樣的人,哪怕到了臨死前,他也不會覺得自己做錯了,只會認為自己運氣不好,或者是下手沒有更狠一些,讓對方得了機會起來,才落得個如此下場。

    顧遲很清楚這個小自己半歲堂弟的性格。

    一個徹頭徹尾的小人。

    他極善逢迎媚上,顧巒錢纓還有權有錢的時候,那叫一個忠孝俱全,可對下就不是這副面孔了,欺壓,剝削,釋放自身的惡意盡皆有之,顧遲雖然是他的堂兄,可隱疾讓他在家庭中的價值甚至比不過顧琬,顧木自然不會時時刻刻掩蓋自己的本性,幼時顧遲還分辨不出來,可被他那么狠坑過一次之后,還沒發現,那就是蠢了。

    顧遲當然不蠢,他只是沒有實力,現在有了,哪里會給對方翻身的余地?秦博士那邊他留了顏面,學生群里可就不會了。

    沒有更多娛樂手段的年代,哪個學生不追小說?《憤鬼》很快被爭相傳閱,很快就有人發覺這和當年的《尋仙》有點像,有被顧木隱晦坑過的‘旁聽生’便直說他有問題,不然怎么就那么一篇文章,而顧遲的《憤鬼》都寫到第三篇,水準一點兒都沒有降低!

    這理由很有說服力,再加上顧木突然回家侍奉病重母親,著實讓一部分人信服,只是顧木籠絡過來的朋友卻怎么也不肯相信,和這些人爭執起來,最后直接跑到了顧遲面前詢問。

    這顧遲能承認嗎?肯定不能啊,他什么話都沒說就走了,這兩撥人還想追,就有知情人士扯住了朋友的衣裳,小聲的將顧遲家失事,顧木一家不僅沒伸出援手,反而把仆人和對方一部分家產拿走,后面顧琬遇盜賊,顧巒中毒他們都未曾上門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

    又不是牽連一家至死的錯處,顧木家絕情到這份上,著實讓太學生瞠目結舌,這樣的行徑,再聯系顧木這些年資質平平(和他們相比),以及突然歸家之舉,哪怕顧遲什么也不說,他們心里也已經有了評判,于是紛紛和顧木斷了聯系。

    而顧遲有了進入太學的資格,顧琬又攀上了女醫這條線,說明顧家有著極大返回之前階級的可能,有了這份底氣,錢纓也能重新拜訪之前的朋友,順帶說一說顧木家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