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學醫(yī)救不了大漢(基建)在線閱讀 - 學醫(yī)救不了大漢(基建) 第337節(jié)

學醫(yī)救不了大漢(基建) 第337節(jié)

    其實,如果沒有性別上的區(qū)別,那衛(wèi)青的行為完全算不上反常,就是同事間在面對危險的正常勸阻而已,可一旦性別有異,那旁人的觀感便會產(chǎn)生偏移,尤其是這不是現(xiàn)代,她才正式踏入朝堂,前一段時間還一直與朝臣互撕,至今只有利益相關的太仆和不怎么相關的大鴻臚還算交好,其他都是公事公辦,別說不與之交好,能不坑她都算是不錯的。

    這一對比,衛(wèi)青正常的勸阻則變得更加異常——怎么別人都對她不怎么樣的時候,你對她這么好呢?

    世人不會相信兩個未婚的青年男女會有同性之間的友情,而且,以他們的身份,必然會吸引來大量敵人,造謠他們之間有風流韻事的成本極低,他們自證起來卻極為困難,如此一來,兩人盡皆危矣。

    普通男女之間的風流韻事是風流韻事,可她和衛(wèi)青不是普通男女,而是手握軍權、政權的掌權者,若是兩個男人,那就算是合作也極為有限,因為對他們來說環(huán)境是存量爭斗,他們只能有一個勝利者,但男女不是,傳統(tǒng)思維下女性會更容易耽誤情愛而甘于下位,甚至就算不甘,那也可以分工合作,最后完美的將權力集中傳遞到兩人的血脈上。

    文臣造反,三年不成,沒有暴力的韓盈身家性命盡在皇帝手中,皇帝當然會放心,但衛(wèi)青不是,他掌握的是能夠改天換地的暴力,而且這暴力會膨脹到一個可怕的境地,比當年的韓信還要恐怖,那幾乎就是個副皇帝了。

    身處其中,韓盈完全無法理解漢武帝究竟是怎么這么放心的,但這種情況在她看來,是畸形又脆弱的,它經(jīng)不起更多的刺激來擾亂平衡,而一個手握所有兵權的大將軍,和一個聲望極高,治政能力優(yōu)秀,握有部分中基層治理官吏的列卿即將(有可能)達成利益同盟,別管漢武帝睡不睡的著,她若是皇帝肯定睡不著的,宗室、朝臣、諸侯更睡不著。

    睡不著,那肯定就得破壞掉它,三個權力人物中,她無疑是最好弄死的那個!

    這種事情,別說出現(xiàn),有苗頭眾人恐怕都會開始往這方面打算,傳聞自然也在其中,三人成虎,眾口鑠金,只要開始有人傳,那就會有人懷疑,韓盈不能賭多疑的漢武帝對她多放心,也不能賭有多想趁機弄死她的朝臣,為了防止這該死的情況出現(xiàn),處理完事務,韓盈就殺到了韓羽面前:

    “贅婿先別挑了,趕緊找?guī)讉€相貌不錯的倡伎優(yōu)伶買下放家里養(yǎng)著。”這突如其來的要求讓韓羽愣了一下,差點沒給自己拿速效救心丸。

    其實隨著女性逐漸能夠踏入官場,而且數(shù)量開始增多后,一些中底層的家庭也不介意將兒子嫁出去給她們做贅婿,畢竟如今能養(yǎng)大三四個兒子的家庭不算少,但家產(chǎn)是很不夠分的,犧牲一個資質(zhì)平庸的庶子(指嫡長子之外的所有兒子,嫡次子也是庶子)去攀附一個地位夠高的女官,對他們來說無異于是很劃算的。

    這也是女官的困境,她們目前還無法從同等或者次一層階層中尋找婚姻對象,只能將往下放兩層,再加上還是由自己承擔生育,婚事對男方乃至男方家庭是只賺不賠的買賣,女官無疑還是吃虧的,只能說對比過往又好一些,暫時可以接受,想繼續(xù)提,得等改變繼續(xù)發(fā)展,那是十年后女官吏們能夠享受到的好處了。

    而現(xiàn)在,由于婚姻市場信息流通還不夠充分的原因,能夠主動表達自家愿意讓兒子做贅婿的家庭不算多,這讓不少敢出面嫁兒子的家庭就生出了錯覺,他們這樣的人還是很少,而世人以少而貴,少就能提要求,比如,他們會要求女方在和自家兒子生完孩子前,身邊最好不要有鶯鶯燕燕,用以保證出生孩子依舊是自家的血脈,進而加深聯(lián)姻帶來的價值。

    沒辦法,雖然現(xiàn)在現(xiàn)在很重孝道,但孩子更多親近母親,對父親大多都不深厚,若是沒了血緣關系,誰能保證老了需要奉養(yǎng)的時候,這孩子真能孝敬他,不讓他在家中被疑似他親爹的那個男人踩頭上去?別說律法,律法這玩意對權貴沒什么約束力,家事更不好說了,甚至別說權貴,法律設置的那么嚴苛,犯罪的還那么多呢。

    婚姻本質(zhì)不過是一場利益交易,出現(xiàn)博弈很正常,只是對現(xiàn)在還在隱蔽擇偶的韓盈來說就有點吃虧了,她養(yǎng)倡伎優(yōu)伶沒問題,但一些職位足夠,想要正常結親,沖著能百年好合的男方家庭見到必然會打退堂鼓,手頭其實已經(jīng)挑選出幾個還不錯家庭,又符合韓盈條件的韓羽,想想她找?guī)讉€倡伎優(yōu)伶塞家里搞黃婚事的結果,只想昏過去算了。

    她可是用給韓盈挑個各方面都好贅婿的理由,剛哄好伯母啊!

    上司總會在不同時候提出各種奇葩的要求,韓羽猛的呼吸幾下緩了過來,問道:

    “尚院怎么突然想養(yǎng)倡伎優(yōu)伶了?”

    “躲麻煩。”

    沒有的事情說出來反倒容易惹人瞎想,韓盈所以回答的很模糊,不過韓羽還是能大致猜到一些范疇,她立刻意識到對方還有更改的余地,連忙說道:

    “要躲男女之事的麻煩,還是成婚最好,我這兒有幾個不錯的人家,尚院您要不先看看?”

    她接下來要忙著去邊郡,哪里有時間去看,等等,誰說她沒時間呢?

    如今離婚可不容易,結婚那得性情和生活習慣都合得來才行,這玩意見一次面可看不出來,得長期觀察一下才行,所以,全帶去一起去一次邊郡呢?

    不可否認,去邊郡肯定有危險,但那是跟在她身邊,風險少的可憐,再者,只要不是廢物到極致,稍微做點事情就能混點功勞,就算沒成,那好處也少不了哪里去,這么好的機會,想建功立業(yè)的人求都求不到,韓盈就不信這些人不心動。

    他們不心動,父母也心動。

    至于這么做會不會有人說什么,傳些糟糕的緋聞……

    嘿,她要的就是和這些人有緋聞,又不會給這些人什么正式身份以免引發(fā)有能為的不悅,這種情況下她能有多少影響?反倒是世人對下位者的鄙薄永遠比上位者多,正好能看看這些備選男人的心性。

    “把人選拿給我看看。”

    以韓盈的挑法,哪怕韓羽手頭信息再多,過這么一遍之后也寥寥無幾了,呈遞到韓盈手上的只有六個,年齡普遍都不大,十六七歲左右,還有個十四歲的,太小了,韓盈只能把他去掉,好在剩下的五個各方面非常符合需求,就是究竟行不行還是得見面看看再說。

    韓盈沒時間一個一個的見,效率為主的她直接讓韓羽丈夫褚寬約這些少年去踢蹴鞠,而她在高臺上看了一場球賽,將脾氣暴躁的和太過嬌慣的兩個淘汰掉后,讓剩下的三個人上來喝了杯茶,把她打算帶人前去邊郡的事情通知了他們,讓他們回稟父母,愿意去的這些時日做好準備,多練練騎術,到時候用的上后就把人趕走了。

    褚寬年少跟在韓羽身邊,最初的名義雖然不是入贅,但隨著父母故去,韓羽家業(yè)越來越大,且?guī)讉€兄長的反復暗示下,其實和入贅也差不了多少。

    而宛安縣這方面的風氣甚至比后世還要好一些,在環(huán)境潛移默化的影響下,他也習慣了給韓羽打下手,醫(yī)院是個鍛煉人的地方,在察言觀色上,褚寬絲毫不遜色積年的官吏,看出韓盈情緒不佳的他立刻送上來果脯點心,又撤掉杯子,重新沏了壺茶,問道:

    “韓尚院這是都沒相中?”

    這倒不至于,只是覺著不夠滿意而已。

    不同人會有不同的審美偏好,有人固定,有人多種多樣,還有人根據(jù)需求來,韓盈介于后兩者之間,她欣賞大部分類型的男性,陽光帥氣的青春大學生外貌出眾的奶油小生、有能力的才俊、適度健身的、型男、叔系、浪子、甚至羽林軍有部分人也很可口不過雖然變化很多但他們都有一個基本點。

    外貌和氣質(zhì)加起來要過二十歲或者更大一些有后世成年人的即視感不能太小。

    沒辦法前世總會給她留下點根深蒂固的影響而這三個能被家里推出來自己又不反對做贅婿的往往都有些嬌生慣養(yǎng)簡而言之外貌都是特別年輕的少年連當年許昭練儺戲組戲班練出來的外貌欺騙性都沒有讓她有種在看高中生的犯罪感那能滿意就怪了。

    “太年輕了啊。”

    這都十六七了年輕?好吧或許韓尚院喜歡年齡大點兒的只是年輕大的哪有合適的呢?

    褚寬沒辦法只能勸道:“韓尚院年輕大的早都已經(jīng)成婚了哪里會做贅婿呢?”

    “我知道。”

    韓盈沒有抬眼:“只是喜好的話日后再選合適的養(yǎng)在后院便是我擔心的是他們這個年紀又這種性格能否配的上尚院夫婿的身份?韓家的家事可是要全交由他cao持的。”

    生活嘛就是茍且年齡小只是她心理上的困難克服一下就能過去實在不行她再集卡唄生育問題也不用太擔心京醫(yī)院的女醫(yī)早就開始研究男性結扎并私下選取志愿者進行手術了不太考慮身份和男人貞潔問題上滿足自身對男色喜好并不難但玩物和成婚的贅婿不是一回事后者必須要代行她的部分事務毫無能力的花瓶只會給她增加無窮無盡的麻煩可有能力的——

    行吧對方肯定不想做贅婿。

    其實如今贅婿質(zhì)量已經(jīng)提升了不少從想著侵吞女方家產(chǎn)的地痞流氓到身份已經(jīng)能是清白人家乃至官宦庶子態(tài)度也變成了只要養(yǎng)我我就乖巧躺平

    不惹事的存在有進步可和對媳婦相比那就一個地上一個天上性轉(zhuǎn)一下她能匹配的女性不僅父家身份能和她持平對方性格、才華、容貌、政治服從度和家事諸多能力都能拿得出手說不定還有一兩項絲毫不亞于優(yōu)秀的男性這么大的差距怎會讓人開心呢?

    還是時間太短了啊。

    再等個幾年贅婿肯定還能再卷出點好的可惜她等不了了。

    褚寬不清楚韓盈所想妻夫恩愛沒有外人的他在聽到韓盈還要選人的時候還忍不住為有可能選中的人默哀可還沒默哀完聽韓盈提到家事要由對方cao持的他立刻變了臉色那三個嬌慣的少年哪能擔的了這責任?

    別把他們一家坑死!

    可這件事上韓羽實在是找不到更合適的人這要怎么辦才好?

    正當褚寬著急的時候他突然聽韓盈開口:

    “有競爭才會有壓力三個不夠褚寬你讓韓羽稍微放點消息出去再多選幾個我就不信卷不出個合適的!”

    第365章 君臣閑聊

    官宦人家,除了一部分條件極為天獨厚,以至于被寵壞的孩子,大部分人,哪怕是紈绔子弟,在斗雞走狗、違法犯罪的惡行外,自身的謹慎、看人下碟,察言觀色能力其實都不會太差,甚至可以說能吊打后世大部分普通人。

    這是不同環(huán)境孕育出來的果實,古代大部分權貴家里孩子大多不會太少,不夠嘴甜,能察言觀色,哄家里人開心的,很難得到父母或者祖父祖母的縱容,而長安掉下塊磚指不定都能砸到個權貴或者權貴姻親,自己外出玩若是沒點謹慎和看人下碟的能力,那一不小心得罪惹不起的人,可是能害自家家破人亡的。

    現(xiàn)代就沒這么要命了,孩子少而珍貴,一些二胎家庭即便孩子間有些競爭,其壓力也不至于如古代那么強,更多時候則是被父母爺奶外公外婆寵著,沒有環(huán)境壓力,孩子自然不會主動提升自身的人際交往能力,哪怕畢業(yè)開始工作,在生產(chǎn)力使得生存變得極為簡單,法律又能讓個人免受大部分傷害的現(xiàn)代社會,只要沒有職位晉升要求和金錢壓力,那依舊不太需要提升,大不了,炒老板魷魚嘛。

    雖然這樣會讓現(xiàn)代人在交往中造成一定的不便,但它也是一個安全、文明的社會帶來的福蔭,顯然,如今的人是享受不到的,不過這對韓盈來說有些好處,這些再被嬌慣過度的少年,在知道自己在被誰選擇后,不管心中多么激動,仍是謹慎的閉上嘴巴,不與蹴鞠場圍上來的其他人交談,趕緊回家告知了父母。

    之前韓盈要求隱蔽選擇,不暴露自身身份,這讓韓羽能挑選的贅婿家境也在她身份能接觸到的范圍間,也就是俸祿六百石和六百石往下的中底層吏目,對這些家庭來說,今日壓根不是中五百萬的好事,分明就是要中上百億啊!

    再怎么說,韓盈也是中二千石的列卿,官員中能排她前面的人滿打滿算不過二十個,如此權勢,若能被選中,做她的贅婿,就算她不主動給岳父活動點什么,平日里周圍人和上司的態(tài)度、日后的升遷都會變得異常容易。

    而其它的好處就更多了,韓盈辦個宴會,比如給母親賀壽,他們做為親家,也是有資格見一見過往連靠近都沒資格的列卿諸侯,只消介紹一句,這些人也會記記他們是誰,甚至就算他們不記,那更低一層的,自己平日接觸不到的高層上司,此刻也會過來和他們交往,后代任職、升遷、娶婦、嫁女、商人投靠等諸多想得到和想不到的好處,總之,這全家翻身的機會怎么不讓自家兒子抓住?

    抓著兒子反復詢問過見面的細節(jié)后,各家父母很快意識到,這份百億大獎不是那么好得的,韓尚院顯然對自家兒子不是很滿意,而他們的競爭對手將會有很多,非常多——現(xiàn)在的兩個只是目前看到的而已,誰知道后面還有沒有人?更何況,現(xiàn)在韓尚院還沒將自己選婿的消息放出去呢!

    巨大的競爭壓力沒有讓各家父母退縮,雖然漢武帝一朝上演著大量底層飛升的奇跡,但更多的人依舊是苦無上升門路,競爭對手多算什么,沒機會才是最可怕的,考題都放在面前了,不努力,對得自己家人和祖宗嗎?

    在家人的期盼和逼迫下,三個少年都開始了自己的苦日子,過往呼朋引伴跑出去玩是別想了,先去練騎馬,跟著去邊郡總不能什么都不會,基本的政務和趕路經(jīng)驗也得學一學,真是個花瓶直接就要被別人比下去。

    還有,在韓尚院身邊可不是她照顧你,而是你得想辦法討好照顧對方,針線也會點,說不定用得上,她喜好美食,這方面也要找地方精進一下,父親還好不容易從韓院長處打聽出來的,韓尚院更喜好有武力的男子,為父給你找了個會用劍的游俠,劍術也跟著練一練吧!

    頃刻間,三個少年便被海量的學習任務壓在了身上,過的簡直和后世的高三學生似的,不過,過這種苦日子的顯然不止他們,隨著韓羽逐漸將消息放出,一些嗅到機會且自家也有合適人選的,也開始向韓羽舉薦,并壓著他準備,而隨著消息的擴大,一些千石的各丞也向韓盈身邊人暗示自家有合適的后輩、子侄,隨著事情的發(fā)酵,連皇帝也聽到了不少熱鬧,當然,還有告狀。

    閑來無事,將韓盈留下下棋的劉徹將黑子落在棋盤上,隨口道:

    “最近你的事很熱鬧啊。”

    舉著白棋的韓盈很是頭痛。

    不是因為婚事,她早就對這種情況有預料了,頭痛純粹是陪皇帝下棋導致的,原因很簡單,她不喜歡下棋這種需要動腦子的‘娛樂’,畢竟平日的工作已經(jīng)夠讓大腦疲倦了,為什么還要拿這種需要思考的東西來折磨自己?換點別的娛樂放松一下多好。

    過往的韓盈也有實力和借口拒絕和他人下棋,如此一來,她的棋技只能說聊有勝無,而陪皇帝下棋,棋技太差,有糊弄的嫌疑,盡力下,鬼知道會下成什么樣子,尤其是這又不是正經(jīng)下棋,韓盈還得不分心思考皇帝的話是什么意思,不頭疼才怪。

    不少人搶著和她結婚太正常不過了,根本不至于讓皇帝提點,甚至以她的年齡、職位,換個男人來保不齊都得有人求到陛下面前請賜婚嫁女,僅僅是熱鬧,根本不會引起皇帝的提醒,能讓皇帝專門說的,只有關于她打算將備選贅婿帶去邊郡的事情。

    其實如果單論帶人這種事情,問題也不大,帶著姬妾辦事或者路上收人的在如今完全是正常行為,有的是人這么干,真上綱上線的話,也就一個她泄露軍情能指摘了,畢竟外人不知道她是做為誘餌去的,動靜大點,愚蠢一點更好,只當這是正常的軍事行動,那正常彈劾完全沒問題,可這也不至于讓陛下提醒,除非——

    有人想拿此事整她。

    這一天天的,沒完沒了了!

    落下白子,韓盈將腦海中的煩躁清除,用輕松的語氣回道:

    “邊郡有戰(zhàn)事,這些青年才俊有機會隨行建功立業(yè),自然過于欣喜了些,未曾想連陛下都已經(jīng)得知了?”

    你管那些近乎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文韜武略一應具廢的紈绔少年叫青年才俊?

    如今詞語降級還沒那么厲害,有資格稱得上才俊的怎么都得文章或者武功出眾、擔任個普通官吏這個年齡擔任不了的要職,拿那群少年和他們比,簡直和睜眼說瞎話一樣,這讓劉徹很不滿意,他直接就懟道:

    “若他們也是青年才俊,那豈不是遍地英才可用了?”

    漢武帝別名豬懟懟,被他陰陽怪氣的臣子數(shù)不勝數(shù),韓盈也沒有因為這句話就驚慌失措,而是嘆了口氣,用很無奈的語氣回答:

    “臣也不想這么算,可矮子中挑高個,能挑出來的就這樣,實在是找不到更好的了。”

    擇偶擇優(yōu),哪怕不看贅婿不需要像兒媳那樣承擔生育,僅是質(zhì)量和能力上的差距就足夠令人不滿了,倘若在對比一下周圍真正的青年才俊,那就更讓人生氣了,面對不滿,韓盈利用自身的權力去再次篩選這種公器私用的行為,對劉徹來說不是壞事,享受過權力帶來的好處,才能更加的渴求權力,并在權力面前向他低頭臣服,只是——

    女人耽于情愛,又更喜歡強大的男人,這群少年實在是沒什么魅力可言,走這么一遭下來若提升不多,在加上周圍還有著大量真正的青年才俊對比,真不會讓她心態(tài)失衡,做點別的事情么?

    見識過太多長久處于下位,一朝有權后極致放縱人的劉徹,并不希望韓盈走向歧途,他提點道:

    “不高正好,懂事,能cao持好家事便夠了,若是覺著不足,也不必拘于一人,卿大夫一妻二妾,你為列卿,亦可一夫二侍。”

    聽完這段話的韓盈總算明白了皇帝的意圖。

    她說呢,就算是有小人想搞她,皇帝也不會私下和她這么談,敲打敵人和敲打她二選一就是了,何必這么兜圈子,原來是勸她別太耽于婚事,不滿意開后宮就是了。

    這個建議很男性視角,理解一部分她的困境,卻沒有理解全,對于皇帝來說能為臣屬想到這里已經(jīng)很不錯了,韓盈識趣的答應下來就好,多說反倒是容易惹人不悅。

    只是,此刻有機會說的時候不說清楚,日后她或者其她女官出了問題,想解釋也沒機會了。

    “陛下,若他們足夠懂事,能cao持家事,應對外務而不生雜心,那臣何必如此憂慮?”

    思索著自己能說的范圍,韓盈抬頭,眉宇間帶了幾分外露的愁緒:

    “可如今只有婦德,而無婿德,世人對男子比女子更加縱容,投機取巧之輩又無孔不鉆,稍不注意,便要因贅婿生禍了。”

    聞言,劉徹不由得皺起來眉頭,他沉吟思索片刻,才道:

    “此非設律可督,還要靠女官自行齊家。”

    就如當年韓盈在面臨女醫(yī)貪污事件時,不能一刀切的懲治女醫(yī)一樣,劉徹也不能直接用律法來處置贅婿,因為相較于低于女官數(shù)個層級的贅婿反坑女官,社會關系、權勢各方面都碾壓贅婿的女官借婚姻之便,將貪污受賄的錯誤全推贅婿身上更容易,這無異于給了女官完美脫罪的理由,幾乎是鼓勵她們?nèi)シ阜恕?/br>
    更何況,律法又不能只限制贅婿,不然那只是往想要好好做事的女官身上再加一道枷鎖,可若是兒媳和贅婿同罰,那男官更要高興瘋了,他們的底線……和沒有差不了多少,可若是不做約束,那女官又只能自行承擔社會對贅婿優(yōu)待帶來的風險,這可真是令人頭疼!

    女官任用起來總有各種想象不到的麻煩,而當人已經(jīng)習慣好處,喜悅便會逐漸消失,麻煩帶來的煩躁便令人覺著異常明顯,見皇帝表情不悅,韓盈不得不做出一副輕松的神態(tài)出來,她提及了與現(xiàn)狀好似毫不相干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