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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醫救不了大漢(基建) 第297節

    韓羽沒將話說完,韓盈就已經懂了。

    當年韓盈并沒有讓女醫主治婦科,而是男女皆診,這使得用‘婦科醫師’形容她們所治的范圍并不合適,所以采用了神醫扁鵲曾經用的稱呼,也就是帶下醫。

    帶指的是腰帶,腰帶往下部位出現的病癥,形容的極為貼切,就是相較于骨醫或者外傷醫、內醫,帶下醫要治的病,多了幾分不能現于世人面前的私密。

    這份羞于見人的認知,不僅使得病人來看診時會避開外人,同時也讓來看診的患者,對帶下醫的信任度遠高于旁的醫生。

    而為了治療病患,帶下醫大多需要詢問更多的細節,這必然會涉及一部分夫妻生活,為了緩解患者的尷尬和緊張,就得找一些話題,比如吐槽婆婆丈夫,頭疼不成器的孩子之類的家常。

    某種程度上來說,帶下醫已經不只是醫生了,她更像是一個可以傾訴的對象,又或者是心理醫生,能夠開解患者多年壓抑的苦悶。

    在沒有晉升成為婆婆之前,兒媳都是處于被支配的狀態,這相當于一份全年無休,與領導們朝夕相伴的‘乙方工作’。

    現代一些做乙方工作的打工人,只是在公司上班、一周工作五六天,還是有自己的空間能夠休息逃離,仍舊會被逼的想要發瘋,何況她們?在這種情況下,倘若能有個人,有個空間能夠短暫的讓她放松舒緩,給予她情緒價值,那很容易將其視為好友,甚至是知己,順帶著分享一些不吐不快的內容。

    韓羽甚至不用主動打聽,就被這些婦人灌了滿耳朵的家長里短,以及八卦和權貴隱私。

    前者也就罷了,后兩個是真有些嚇人,如今義診還沒有往真正的權貴住所去呢,只是有些吏目妻子,大戶人家的門客婦人和被派出來的仆從婦人過來診治,她們說的東西,在權貴家里可能已經被傳遍了,但外邊卻從未聽說過,韓羽哪敢知道這些東西!

    更糟糕的是這種情況帶來的趨勢,現在還只是門客妻子和仆婦,以后給真正的貴婦人治病呢?要是也把一些隱私講給她聽,知道這么多秘密的她豈不是很危險?

    聽韓羽表達出這些意思的韓盈眼神逐漸幽暗起來。

    帶下醫的確是一個比較容易建立親密關系的職業,尤其是韓羽還兼職了心理醫生,肯定更加容易走進病患的心理世界,但這件事情的恐怖之處,不在于聽到這么多隱私的韓羽安不安全——她只要嘴夠嚴,不向別人亂說,不利用這些,基本上是能夠保正安全的,可反過來說呢?

    一個嘴不嚴,又或者想利用這些消息搞點事情的帶下醫,那她能做的可就太多了。

    畢竟,被禁錮在家中的婦人們,某種程度上和后世的全職mama、老年人差不了多少,她們沒有踏入社會,缺乏防范意識,又有著極高的情感需求,而帶下醫帶著職業光環……

    韓盈開始頭疼了。

    這方面必須得想辦法加強管理!!

    第309章 顧侍御史

    只要基數夠大,那其中肯定好人、普通人、壞人皆有,而一些所圖甚大的壞人,在沒有暴露之前,反倒會比好人還要像好人。典型代表就是司馬懿,堪稱是大jian似忠。

    帶下醫背后隱藏著巨大的利益,即便韓盈再用手段篩選,偽君子也有可能混入其中,甚至就算帶下醫沒有那么多想法,身邊也會有想從她身上獲取利益的。

    這種旁門左道,都是沖著人性弱點去的,比如拆白黨(和仙人跳類似,是男性針對女性的詐騙)、錢財誘惑、綁架威脅等等,人無完人,有的是一方面杰出,其它方面不足的天才,帶下女醫也是如此,她們在治病救人上出眾,但在別的事上也不過是普通人,真遇上了,能抗的過去的終究是少數。

    從現實角度來說,帶下醫出事只是一個時間的問題,靠任何手段都不好使,因為再完美的制度都是人來執行的,而人本身就是最大的漏洞,韓盈唯一能做的,不過是延長出事時間。

    只是,延長的太久,也不是什么好事。

    帶下醫安穩的時間越長,婦人們的信任度越高,刻板印象也就開始形成,這時候,她們的群體信譽價值將飆升到極高。

    簡單來說,就好像兩個家境一樣的人,一個是賭鬼,另一個是普通人安穩工作,有妻有子,無任何不良嗜好,兩人都到處借錢,賭鬼肯定會四處碰壁,普通人卻能夠憑借著過往的表現,從銀行、貸款機構、親戚朋友中借到堪稱是巨額的財富。

    帶下醫最高不過四百石的年俸,當信譽價值高到她動動口就能得到更多財富時,就已經變成了圣人才能通過的考驗,這么多帶下醫,怎么可能都是圣人?只要一個人開始動手,她們的信譽便會迎來破產,而這種時候的破產,帶來負面影響可不是一般的大。

    期待值管理和危機公關啊……都跑哪兒去了,這是尚院該做的工作嗎?!

    韓盈無奈的按了按太陽xue。

    還好現在兼職心理醫生的帶下醫只有韓羽一個,暫時還不急,等回頭和整體女醫的醫德問題一起研究,現在嘛,先將局勢打開再說。

    將這件事放入計劃列表,韓盈還是先將注意力放在了女醫義診上,控制著義診的次數,好激發中下層官吏的需求。

    如今靠譜的醫師難找還容易請不起,更難的是大權貴會在家中累積以百、千斤的藥材來保證自身所需,藥材種植總共沒多少年不說,總類也不多,很多還靠野外采摘,本來藥物的總產量就低,還要被皇親國戚、權臣將軍拿走極大的一批,那中下層人家求醫用藥就更加艱難,以至于一些輕微的病痛,也要被劃分到沒病,只是不舒服中去。

    過往沒辦法,不舒服也只能忍著,如今有能力足夠,天子特辦、品行靠譜,價格自家也承受得起的醫師,再沒辦法看身體,那心里是怎么都安穩不下來了。

    顧侍御史家。

    相較于縣城官吏寬松的管理,長安就真的是五日班上不滿別想走,尤其是顧侍御史的工作地點還是在宮內,更是半點通融的可能都沒有了。

    以家里的情況來說,顧侍御史還是挺喜歡在宮里呆著的,早些年甚至會找借口不回家,可最近幾l年,宮里呆著反而比家里還難受。

    這得從他的職責說起。

    侍御史,隸屬于御史大夫,直系上司是御史中丞。

    這是一個很微妙的職位,御史大夫有兩個丞,兩丞的權力并不相當,中丞更加突出,出現這樣的情況,又和御史大夫有著極大的關系。

    御史大夫這個職位,是由秦始皇建立,早期它重要程度僅次于丞相,甚至因為是皇帝身側,負責記載,掌贊書的微官提拔而來,更受皇帝信任,很多時候,皇帝寧愿差使御史大夫也不愿意丞相,再加上這個職位有考核,監察,和彈劾百官之權,其勢大時,甚至能超過丞相。

    故此,御史大夫的班子中甚至有經管辦理實際事務的曹掾,外人也會將丞相府和御史府并稱為‘兩府’。

    這種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職權并不全集中在一部,有分散,輔助和制約的情況,才是一個正常官吏機構的發展,當然,職權沖突,也必定會出現兩府爭權的情況,只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不是丞相和御史大夫之間爭得頭破血流,而是皇帝開始逐漸青睞侍中了!

    御史大夫權力來源是皇帝,皇帝依仗使用,那御史大夫才能和丞相分庭抗禮,如今這份依仗歸了侍中,那御史大夫權力自然開始下滑,中丞的日子肯定要不好過了。

    畢竟,中丞的主要就是負責舉劾案章,也就是管理律令文書、考校郡過長吏,劾按公卿奏章,監察百官……得罪人又被人捧著的工作,領導開始不受皇帝信賴,中丞可不要難受嘛!

    但這還不是最難受的。

    中丞辦公的地點在宮內,甚至可以說就在離皇帝不遠的地方,皇帝使喚的非常勤快,信任度極高,所以,好消息是中丞終于不用擔心會被監察的官吏們記恨,壞消息嘛——

    領頭上司御史大夫很不開心。

    三位上司這微妙的關系實在是不好說,反正顧侍御史這個下屬夾在中間是真的難受,可好不容易回一趟家,仍舊是落不著清靜——老妻又開始嘮叨了!

    天還有一點寒,年齡大了的顧侍御史,也不敢像年輕時那么隨意,沐浴完后立刻穿上了褻衣,頭上裹著布巾回了主屋。

    顧侍御史妻子錢幸君是個節儉的人,即便是家里有仆婦,還是會做些針線活計,今日丈夫洗漱,她掐著時間升起來火盆,此刻顧侍御史過來,正好能解開被水浸濕的布巾,將還濕著的頭發烤干。

    他烤著頭發,坐在床榻上的錢纓就開始念叨,從快滿十七歲要出嫁的女兒,最近被悶的煩躁,想著要不要放她出去,見見姐妹松快兩天,到家里的錢還不夠做嫁妝,轉頭又提及了懷孕的侄女兒。

    “我說你們這些當官做吏的,別的也就罷了,京醫院怎么還不上心?女醫都快義診一個月了,才選好地址,這建指不定要多久呢,以后家里家外有個病痛了,都沒處請人!”

    “那韓尚院手下的醫師,又有本事又是女人,別提多方便了,我聽她們說,京醫院中還有專門的孕產科,管這個的韓醫師接生過上千個孕婦,經驗別提多豐富了,如今貞兒有了身孕,要是能住進去,有那么多醫師照看著,不知比在外院好多少,你不是核查官吏,認識那么多人嗎?多和那什么將匠人說說,好把京醫院建起來啊。”

    都說洗頭后若是沒有及時把水烤干,讓寒氣入腦,那接下來必將頭疼數天,聽著老妻念叨的顧侍御史覺著都不用等寒氣入腦,現在他就頭疼的要死了!

    “我好不容易回家一趟,你就安生會兒,讓我靜靜!”

    老年夫妻,一起過了那么多年了,應該是對方一抬身子就知道要放什么屁,偏偏顧侍御史和妻子過成了半個陌生人,他不知道她在家cao持多耗費心力,她也不知道他在宮內日子多難熬,都覺著自己委屈。

    所以,聽顧侍御史這么說的錢纓立刻炸毛:

    “姓顧的!你幾l天幾l天的不在家,回來也做不了什么,這家里家外都是我來忙,要緊的事情給你說上兩句,你還煩上我了?!”

    這是標準的吵架開局,過往都不知道演練多少回了,清楚接下來會比之前還要安生不了的顧侍御史,只恨不得給剛才的自己兩巴掌,叫你多嘴!

    無論怎么回答都是錯,顧侍御史只能保持沉默,試圖用此來挽救一下自己僅剩的半日假期,就是效果實在是不多好,看他這么反應的錢纓用手捶著床榻,怒罵起來:“你啞巴什么?除了沒再生個兒子,我送養公婆,照顧子侄,哪點對不起你?和你說上幾l句需要做的事就得甩臉色,你當我是什么?就算是仆婦,也沒有這樣對待的啊!”

    “沒生兒子是我所做之事應下的誓言,和你沒什么關系,多少年了,你何必再拿它折磨自己?”

    迫切需要休息的顧侍御史,已經沒有任何爭吵,甚至是忍受嘮叨的精力了,他少有的低下頭:

    “你說的將作大匠那是二千石的大官,我一個六百石的小吏,哪敢指使他?這韓…尚院的事情水太深,我又在宮內,真的是插不上什么手,最近幾l月我事務多的厲害,頭疼,你就讓我歇息片刻,行嗎?”

    好好說話才是正常溝通的前提,錢纓那滿腹的怒火和委屈咻的消失了大半,她看著丈夫花白的發須,突然陷入了沉默,良久,她道:

    “我就是…擔心遲兒,他見不得人,沒法子娶妻,等你我都走了,可要怎么辦才好?”

    提及當年被犧牲的長子,顧侍御史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他握了握拳:

    “顧木能養著他,女兒也能時常回來照看,我安排的夠妥當,你不用擔心。”

    顧木是顧侍御史的侄兒,因為長子見不得人,沒辦法出仕,顧侍御史的政治資源多分在了他身上,幾l乎是當半個兒子教導,無論是情感血緣還是等價交換,顧木都得照顧好顧遲這個哥哥,但錢纓總是難以相信他能做到這點。

    那是一種很微妙的,難以用語言形容的感覺,沒有證據的情況下,錢纓很難去說服自己的丈夫,但她還是固執的說道:

    “這不妥當,真的,這不妥當。”

    哪里有完全妥當的事情呢?

    一個不能見外人的人,就算是四肢俱全,精通文章,仍舊和廢人差不了多少,而一個需要依靠他人的廢人,靠的就只有良心了。

    心里清楚這點的顧侍御史長嘆一聲:“沒辦法,誰讓遲兒見不到人呢。”

    聞言,錢纓不由得流出了濁淚。

    那年遇災,一家子逃難時遇上了流匪,那流匪追的太急,丈夫為了讓家里人活下去,打算讓仆人帶著一部分糧產引開他們,可這是要命的事情,那些仆人怎么愿意做?而且,匪徒也不傻,就算是仆人換上衣裳,也很難騙過他們。

    為了讓仆人放心、流匪相信,丈夫將六歲大的遲兒交到了仆人手中,說是分開逃命,可給他們指的路卻是條絕路。

    后來,丈夫到了縣里,從縣令手中求了兵去救人,錢纓沒想到遲兒居然還能救回來可他也就此落了個毛病不能見男人尤其是有胡須的男人小時見了能活生生哭暈過去大了不會哭可還是會手腳僵直說不出話來若是胡須濃密者還會克制不住的想要嘔吐。

    錢纓知道他這是經受到了極大的驚嚇才會如此可如今到了年齡的男人皆以蓄須為美不能見那和瞎了有什么區別!

    而沒有兄弟撐腰的女兒又能好到哪里去?

    這些年省吃儉用給女兒積攢了一大筆嫁妝的錢纓仍舊是不放心兩個孩子她咬了咬牙問道:

    “如今女人也能當官吏你把琬兒婚事退了提攜她做女吏不比顧木好的多嗎?”

    “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么這女吏長久不了。”顧侍御史頭更疼了:

    “你真當我們男人是好相與的?多少年了都沒讓女人出頭怎么可能一時的功夫不知爭了多少年吶如今就這么一小撮女吏各個都是塊肥rou!哪怕是韓尚院都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她呢

    這群狼環伺的她一撐不住剩下的都得出事哪有嫁人安穩!”

    丈夫說的如此真誠錢纓根本分不出真假她茫然的看著他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滑落。

    怎么就怎么就這么難啊!

    顧侍御史終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安寧就是這份安寧更讓人難受了頭發烤干哪怕外面太陽才剛剛西斜他也毫不猶豫的上了床榻倒頭就睡。

    顧家后院。

    坐在哥哥顧遲面前顧琬極為堅定的說道:

    “這個游俠我查過了三代無殘疾體貌端正不嗜酒身體極為康健只要能得手我最快半個月內就能懷上孕。”

    即便顧琬態度如此堅決甚至連人選都已經準備好但顧遲還是忍不住勸道:

    “琬兒你可要想好了一旦有孕你不只是沒有回頭路可走還要背負不貞的罵名這和那些喪夫娶婿的女吏不同真要是有人抓住此點針對于你出仕可就難了。”

    “出仕太遠了我連從父親手下活下來的把握都沒有。”

    顧琬一句話將顧遲堵的什么話都說不出來可她好像完全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舉動如此瘋狂絲毫不在意后果而是盯著哥哥的眼睛問道:

    “可就算是死也是我自己選擇帶來的結果哥你會幫我的吧?”

    顧遲沉默。

    那年遭遇流匪心里出了問題的其實不止他一個看到他如何被放棄的顧琬同樣有了心病。

    她無法接受自己被置于別人選擇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