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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醫救不了大漢(基建) 第277節

    “走吧,我們還要去赴一場大宴,可別遲了!”

    設局成功,甲士們也不再繼續板著臉,做出一副沉默寡言的表情,而是嘻嘻哈哈的開口:

    “韓御史親自招待的炙宴呢,不知道我們去了還能不能分些炙(烤)rou?”

    “光想著吃,一會兒指不定還要殺多少人,哪有空閑?”

    “就是,滿地都是血的,你還吃的下去?可真是好胃口!”

    “說我做甚?以前清理完人的時候,回來吃飯你們不也是胃口好的出奇?這天寒地凍什么都沒有的,好不容易開次葷腥,還沾不上一點……都怪這群叛徒!”

    “沒錯,這些叛徒可真是該死啊。”

    跟在燕武身后的甲士們嘀嘀咕咕的往前走,而行進的方向,則是一群行商所在的位置。

    兩年前,韓盈調來了大量的加工木板和碎石,征調五萬多役夫,按照之前的設想,用首位相連,裝滿了碎石的‘船’攔住了四處漫灌的黃河水,等外圍的水排干后,婁行又帶著人快速加蓋堤壩攔截,隨著工程的推進,瓠子口的水患終于不再繼續泛濫,旁的縣城也開始能夠通行。

    沒有水患,韓盈便嘗試性調回了一部分農人返回耕種,只可惜黃河泥沙淤積,這些細密沙礫將之前的田地全部覆蓋,土壤肥力基本上已經消失,一片田地長出來的糧食產量還不足一石,若不是田多,都不夠農人一家生存的。

    就近獲取的想法做空,新征調來的上萬役夫吃穿住行還是得從外面運,農人已經到了極限,韓盈不能再驅使他們,只能想辦法用鹽利吸引行商。

    此事還要提一嘴桑弘羊,最近他在做鹽政試點,將鹽售賣收歸官有,韓盈手底下的幾個郡也被選中,協調過后,將此事歸了她管理。

    鹽鐵巨利,有此誘惑,行商也不辭勞苦的運送各種物資,不過一些更為關鍵的,還是得韓盈自己來。

    如今剩下的水壩只剩下幾個最關鍵的部分就能完成,接下來只需要推翻河堤,取上來裝滿石塊的船放水泄洪,只要不出問題,這條水道便是大功告成,而韓盈送的這批物資中,就是修完水壩需要的各類關鍵物資。

    這些物資過于重要,以至于韓盈不得不放棄了別的事務,親自帶隊,所隨的兵卒甲士都是精銳,安全性極高,不少行商見狀,選擇跟在了她們的后面。

    過往韓盈對這些行商不曾搭理,跟著可以,但行隊要遠離在二里之外,駐扎更是不能在一處,如今突然在天黑之后帶人過來,說是快到瓠子口了,那邊物資不足,接下來的幾個月都得吃糠咽菜的,提前帶著大家放松放松,好好吃一頓,著實把行商們嚇了一跳。

    這理由合理,但行為實在是異常,畢竟以前實在是沒有過這種行徑,行商們敏銳察覺背后有古怪,但還是堆出笑臉,拿著火把趕緊從自家翻找出各種香料以供韓盈手下使用。

    駐營時,善獵的兵卒便已經到處打獵,自從此地水災停止泛濫,又沒有多少人煙之后,各種動物紛紛開始擴張自己的地盤,通力合作之下,除了野雞、灰兔、冬蛇這些常見的獵物,還有人打來一頭鹿,rou食頗為豐富,有擅庖廚的兵卒和女醫料理著它們,放血腌制,再抹上香料燒烤,味道著實勾的大家肚子饞蟲都要出來了。

    不過,就連行商都覺著韓盈帶人突然跑到他們這邊古怪一樣,被她叫過來的屬下們也察覺到了異常,有些心思活絡的,譬如女吏鄭瑾,總有股食物雖好,吃起來卻總有點食不下咽的感覺,偏偏這是韓御史特地請大家吃飯,又不得不做出副高興的表情奉承。

    而有聰明的,也有愚蠢的,信了韓盈這套說辭的柴生,就高高興興的在人群中又唱又跳,活躍氣氛,直至滿頭出汗這才退下來,拿過熱氣騰騰的烤rou就開始啃,看的鄭瑾眼角直抽抽,恨鐵不成鋼的低聲對他說道:

    “柴生你個蠢貨,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只顧著吃?”

    腦子缺根弦的柴生抬頭看了看月亮:“也就是戌時?或者亥時?應該還沒到亥時吧?不管了,長吏,這么香的炙rou,你真不多吃點?接下來好幾個月都只能吃煮熟的豆麥飯,那才叫難受呢!”

    豆麥飯,加鹽煮的豆子和麥子,不去殼的那種,磨牙不說,連續幾個月吃下來,人嘴巴看到就反胃,不怪柴生現在逮著rou使勁啃。

    可幾個月的苦楚而已,哪里比得了現在的古怪!

    鄭瑾理解手下想法,沒辦法摁頭繼續跟他說下去,只能心不在焉的到處看著,希望能發現什么異常。

    身處野外,韓御史也沒過多講究,只讓大家圍篝火坐成一個圈,不過階級和秩序在這種時候依然存在,個人的位置仍是以職權和親疏影響,鄭瑾的職位不高,所以居于下位,好在圓圈的坐法能讓她看到大部分人的姿態,不少人正和她一樣,正在環視周圍,試圖尋找可疑的存在,目光匯集的剎那,又都默契的躲開。

    怎么找不到呢?是此人太會裝了,還是自己想錯了?

    鄭瑾心中升起疑惑,她將目光投向了主位的韓御史,看對方用刀切著炙rou送入口中,看起來極為悠閑舒適。

    似乎……不對,這都要亥時了,玩鬧的時間太久,怎么還不說回去?明日還要繼續趕路,韓御史就不怕大家休息不好,精力不振,運輸出了差錯嗎?

    如鄭瑾想的一樣,負責守衛的兵尉崔元卿突然站了起來,出聲說道:

    “御史,今日天色已晚,獵來的rou也差不多都吃完了,不如就此散去,讓大家休息,明日好能繼續趕路吧?

    這理由很合理,但不知道為何,鄭瑾心猛的突了一下,那種危險即將到來的感覺又開始籠罩著她。

    果然,未等鄭瑾思索,主位上的韓御史拒絕道:

    “不急,還有一道大餐未上,崔兵尉還是再等等吧。

    天寒地凍的,還能有什么大餐?

    聽到此話的眾人心中都是一凌,那崔元卿也像是被說動了似的,準備坐下,正當眾人放松之際,他突然暴起,手持利刃直沖韓御史砍去!!

    第285章 談判技巧

    即便是在座的不少人猜到了會有壞事發生,甚至推斷接近事情真相,但崔元卿的突然暴起還是讓大家大驚失色——

    他怎么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去刺殺一位御史!

    那可是天子親封,職權凌駕于郡守之上的存在,她若是出事,莫說行刺的崔元卿活不下去,他身后的家族姻親都要受其牽連,極有可能族滅的!

    慘烈的代價,讓在場眾人根本想不到崔元卿會做出這樣的行徑,這使得他暴起刺殺的剎那,沒人來得及反應,直到人已經沖到十步以內,韓御史周圍的屬官才想起來上前攔截。

    只是以不備應拼盡全力的突襲,他們的動作明顯慢了許多,這使得崔元卿輕而易舉的沖過未圍繞起來的人群。

    鄭瑾的心在這一刻直接提到了嗓子眼,她克制不住的起身想要上前,但下一刻,她卻發現,在這樣的危機面前,韓御史仍舊是一副不急不緩的神態!

    這分明是有持無恐的模樣,她早就做好了崔元卿動手的準備。

    果然,當崔元卿到達韓御史面前,想要上演一番血濺五步時,一個矮小的,看起來毫不起眼的男人左手拿著劍上前,極為輕松的挑飛崔元卿的短劍,緊接著便繞到他的背后,狠狠的往他膝窩踹了一腳,摁著肩膀便讓其跪倒在地。

    “好厲害的劍士!”

    看人被控制住,沖上前幾l步的柴生停了下來,他使勁兒眺望了一下摁住崔元卿的人,感慨的說道:

    “那可是能領兵作戰的兵尉啊,能這么輕松制住他的,想必也是極為出名的俠士了!”

    “身材矮小,相貌平平,左手使劍,此人我知道是誰了。”

    鄭瑾比柴生平復的更快些,不過此時她也往前走了幾l步,和對方站到差不多的位置,畢竟大家現在都很焦急的上前,她落到后面一動不動的反而像個傻子,只是站定之后,鄭瑾的臉上還是多了幾l分復雜的神情:

    “這是有名的‘左劍’郁崢,真沒想到,韓御史能將他招至麾下,甚至還讓他參與這次運輸,還是隱蔽的藏到現在,這可真是……”

    說道這兒,鄭瑾就有些說不下去了。

    她足夠聰明,但受限于信息的匱乏,對這次刺殺不知全貌,僅從這場刺殺的表象來看,韓御史早就做好了一切準備,就等著他上套似的。

    這樣的行為,完全沒有崔元卿刺殺,韓御史身邊人緊張防守,她什么不知道來的更顯無辜,反倒是令鄭瑾覺著韓御史心機深沉,忍不住擔憂這心機會不會用到自己身上。

    想到這里,鄭瑾不由得扯了扯嘴角。

    她自己也是個心機深沉之輩啊,有個智謀極高的上司有什么不好?韓御史平日多公正不提,自己的身家性命和日后前程全都在她身上,若她真像自己想的那么愚蠢,那早就把自己連同所有人都帶進溝里去了!

    柴生沒鄭瑾想那么多,他墊著腳看著韓御史面前的情況,突然來一了句:

    “還好有郁崢制住了崔兵尉,不然負責韓御史貼身防衛的燕武不在這兒,韓御史要是真被他刺殺成了,大家可都要吃掛落!”

    嗯?等等。

    是了,她說怎么這么奇怪,韓御史最信任的‘鷹隼’燕武為何不在這里?

    她們以前都是形影不離的!

    發覺問題的鄭瑾心中一跳,她剛想說什么,便聽到一陣馬蹄震動的聲音,轉頭望去,點點火光正以rou眼可見的移動速度向這邊趕來,沒多久,便到達了此處。

    下馬的燕武帶著一眾甲士快速上前,眾人駭于她的威名和今天的情況,紛紛躲避,給她讓開通道,在她帶著人通過的時候,又打量著情況。

    這些甲士身上沒什么血跡,很正常,冬天這么厚的衣服,血很難濺出來,甲胄上也看不出打斗的痕跡,這就有點讓人疑惑,若無打斗,為何燕武要這么急的帶人趕過來?

    正當眾人各自猜測的時候,燕武身后一個甲士帶著血跡的布包,引起了所有人注意,那個大小和形狀……

    有些像人頭啊。

    頂著亂飛的眼神,燕武很快走到了韓盈面前,身后的甲士將布包扔到空地上,看著韓盈,燕武抱拳行了個簡禮,聲音平靜的說道:

    “御史,刺客盡皆伏誅,帶人闖入的首惡崔宣笙人頭就在此處!”

    “啊——燕狗!”

    此話一出,原本被摁住的崔元卿瞬間發狂,他拼了命的掙扎想要起身,卻被兩個甲士再次狠狠的摁在地上,圍觀的眾人也是發出了驚呼:

    “崔宣笙可是副尉啊!”

    “何止,他還是崔元卿的族弟,兩人同寢同食,甚是親厚!”

    “他怎么成了帶刺客進去的首惡?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啊!”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

    議論紛紛間,性子爆裂司索的直接上前質問崔元卿:“崔兵尉,你為何要刺殺韓御史?韓御史待你可不薄!”

    崔元卿卻什么都不想回答,他將頭一扭,一句話也不說。這樣的行徑讓大家更是氣憤,不少人直接開罵,各種污言穢語簡直不堪入耳。

    韓盈微微皺眉,她停止轉動手上的扳指,終于開口道:“安靜。”

    主官發話,吵嚷的眾人不敢繼續,只能逐漸停下,將目光投到了她的身上,之前質問崔元卿的司索忍不住再次問道:

    “韓御史,這崔元卿為何要刺殺您?”

    韓盈沒有回答他的疑問。

    有些計謀實施過后,必然要攤開在眾人面前解釋清楚,不然任由各種流言四處傳播,最后臟水很容易會反潑到她頭上,只是如今社會共識中,對權貴有著極高的優待,崔元卿出身不錯,是名門望族,不然也做不得兵尉,對他,刑訊逼供是做不得的,而且這背后還有旁的牽扯,動刑會讓人認為是屈打成招,必須讓他主動承認,整個崔氏和背后之人都想讓她死。

    這就需要一點談判技巧了。

    韓盈瞇了瞇眼,對著崔元卿開口道:“自本官開始度田,所遇刺殺不知多少,崔兵尉,你的手段過于稚嫩了些。”

    時至此刻,崔元卿也明悟過來,他們的謀劃早就被韓盈知曉,這些時日的所行和跳梁小丑一般,令人發笑。

    想到這兒,無邊的驚懼充斥著崔元卿的內心,族弟頭顱從布包中滾出,微弱的火光下,他看清楚對方熟悉的面容,那眼睛還未閉上,面孔更是凝固著驚詫的表情,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情況,令崔元卿心中抽痛不已。

    宣笙,是為兄害了你啊!

    再想想此行失敗之后的代價,崔元卿心中更是絕望不已。

    行刺御史時被當面被拿下,合族都要擔罪,尤其是此時韓御史運輸的是瓠子口通渠的關鍵物資,關系到數十個郡縣安定,上百萬人的生死,罪責必然要更重,他們家中無人有侯爵,無法贖死罪,既然確定要死,何必再多嘴惹得人發笑?而且……

    腦海中翻過無數念頭的崔元卿將頭一橫,直接道:

    “成王敗寇,無需多談!”

    “崔氏在廣平郡也是少有的名門望族。”

    對手拒不合作,韓盈也沒有惱,她繼續轉動手上的扳指,慢慢說道:

    “不過,一郡家中不過二三百萬錢的豪族,是沒有膽子刺殺天子特封的御史,除非我與你有什么深仇大恨。”

    “御史,您與他怎么會有深仇大恨?”聽著韓盈分析,有人立刻對崔元卿火冒三丈,按耐不住的開口:

    “半年前,崔元卿不過只是個在郡里率三百兵,俸祿不過五百石的兵長,是您提拔他做一千石的兵尉!這樣的惠澤,他不記您的恩情,反而行此之舉,著實可恨至極,當殺之以警眾人!”

    “就是!”

    “這等大恩,他怎能行刺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