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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醫救不了大漢(基建) 第246節

    如今外面不安全,必須要狠狠的管住蔡汶!

    而今蔡汶又是快十二歲的少女,鑒于傳統的父教子,母教女的習慣,蔡汶就被壓在了母親曹良這邊學女工。

    讓野慣了的半大孩子穩當的坐下來,那顯然是不可能的,韓盈剛進門就看到蔡汶在院子里亂竄,儼然一副憋瘋的模樣,看到韓盈進來,她三步并作兩步就沖到了韓盈的面前,高興的問道:

    “韓醫曹你怎么過來了?縣里現在怎么樣了?”

    “蔡汶!”院子里刺繡的曹良抬起頭來,韓盈覺著她臉上左邊寫著‘無’,右邊寫著‘奈’,整個人都透露出一股想要放棄但又不得不管氣息:

    “你去那邊的石桌上再練三刻鐘的竹葉,練完我就秦叔帶著你去樂場玩,如何?”

    “好耶!”

    蔡汶猛的跳了起來,而后咻的一下跑到了石桌面前,看她的模樣,曹良長長的嘆了口氣,她道:

    “讓韓代令見笑,小汶真是越大越沒有個少女的樣了。”

    “無礙,像她這樣能無憂無慮的,是好事兒。”

    好事兒么?

    曹良想起來自己這些時日聽到的消息,以及這些時日都來不及上工的女孩兒們,忍不住嘆了口氣道:

    “也是,現在時局……罷了,不說這個,韓代令來此,是有什么事情么?”

    “是,我想過來看看你這兒還有沒有新的絲綢花樣。”韓盈點了點頭,她道:

    “宛安無大事,外界卻并非如此,周遭幾個縣平民自賣都無大戶敢買,婁叔他們一直在巡查水渠,那水位至雨停后數日不降,我等懷疑,大概是黃河決堤了。”

    “嘶——!”

    曹良頓時倒吸一口冷氣,她眼睛瞪的極大,手也不由自主的扶住了身邊的晾布架來穩定身體,這等大災,莫說她這等能跟著丈夫不斷輾轉,眼界開闊的人了,就種田的農夫農婦聽到,都得嚇到腿軟倒地!

    “明明天好好的,不就是陰了幾天嗎?怎么,怎么就突然遭這么大的災?”

    “天行有常,自然歸規律而已。”

    聽曹良提到陰天,韓盈頓了頓,她之間還覺著本地有這種陰天著實反常,太陰,也太潮了,不像是北方,而是南方的天氣,現在想想,或許是她們這邊的地理位置,正好是雨云的邊緣處,所以才只陰潮不下雨,也興慶那雨云沒有往這邊走,在多幾天,宛安縣絕對不會比黃河決堤處好到哪里去。

    將思緒收回,韓盈繼續說道:“受災范圍太大,宛安一個小縣,沒辦法在這種情況下獨善其身,我想組織人去外界買糧運回,盡量多救一些人,周遭越穩定,我們這邊才能足夠安全,只是宛安其它商品都不太合適,我只能過來看看你還有沒有能往高價賣的——”

    “有,我這兒還真的有,韓代令你等等。”

    聽韓盈這么說,曹良迅速找回來理智,她轉身回了屋,小心翼翼的拿出來了一個半米寬的木箱子,在安幾上鋪了層細布,這才將箱子打開,把里面的繡片拿了出來。

    這些繡片有大有小,材質也不盡相同,但上面都有各種各樣的繡花,不是韓盈過往看到的那種單一多方連續的花草變形紋樣,而是和后世蘇繡湘繡類似,動植物栩栩如生的刺繡!

    韓盈手上帶有薄繭,壓根不敢觸碰這些繡片,生怕會刮壞了它們,她看著其中一張刺繡,那漸變的桃花花瓣上,還有滴露水在上面,仿佛有縷陽光穿透了這滴露水,還在水滴邊投下了影子,映的整這刺繡和真似的。

    這是她當初向高真說過原理,至少要在紙張出現很久,才能逐漸專研出來的技法,而今曹良竟然都琢磨了出來,還在比紙上繪畫更難的刺繡上繡了出來,實在是強啊!

    “這簡直像是真的一樣,像是仙神才能用的珍品,你是怎么做到的啊!”

    “慢慢想出來的。”

    有人夸贊,還是韓盈這樣的能人,曹良心情自然不錯,她笑了笑:“也是本地條件好,各色染料都不缺,左儀染布的時候順手給我染了上百種顏色的線出來,比在郡里還要多,又特地磨了一批細針,這才能繡的出來它們。”

    生產工具肯定會制約生產出來的成品,有時候就算有本事,沒那么多工具和材料,能做出來的好東西不是有限,就是價格昂貴到離譜,曹良的刺繡一看就是后者,因為就算不提針線,僅僅是刺繡所耗費的時間,就能增加無數成本了。

    但在如今,這樣的成本,反而是韓盈很能夠接受的。

    現在運輸已經停擺,本地不產的染料很難再有行商送過來,用一點少一點,大規模染布很難支撐多久,而且,本地和周圍縣的絲綢就那么多,每年的布匹產量極為有限。

    相較于數量少、難運輸、消耗大的印花布,這樣的繡片數量多,好運輸,消耗還少,還能吸納大量的女孩做為勞動力,更妙的是刺繡活動量也少,更省糧食了啊!

    至于這些小繡片怎么賣——

    扇子、桌面屏風、手帕、腰帶、掛畫……在這個公卿顯貴,豪族富商衣食住行必紋繡雕花,住宅墻壁都要用繡品裝裱的年代,只要繡品精美,有什么是賣不出去的呢?

    韓盈當即和曹良商議要找左儀牽線,在之間的繡工中挑選,制作出一批精美的繡品小件出來。

    正商議著的時候,突然有個仆人走進來通報道:

    “漢代令,左商聽聞您在這兒,想要帶一個人過來見您,據說此女是蜀地太守之孫,您要見嗎?”

    “蜀地太守的孫女?”

    韓盈有些驚訝,且不提身份,要對方說的是真的,蜀地離宛安能有兩千多里,一個女子不畏艱險的來這里,毅力也太強了些,難道是有什么要緊的重病?

    那為何不去醫屬呢?

    韓盈腦海中閃過這些疑惑,想歸想,卻沒有影響她直接讓仆人把人請進來。

    大雨過后,外界消息幾近斷絕,管她到底是不是來自蜀地,能有個渠道問問它縣如今的具體情況也行啊。

    這么想著的韓盈完全沒想到,左儀領進來的,竟然是個只有十三歲的少女!!

    第249章 運糧與要權

    韓盈忍不住打量起來面前的少女。

    她容貌姣好,身姿翩然,只是整個人都呈現出一種違和感,五官還帶著幾分稚氣,看起來是個孩子,眼神卻極為堅毅老練,走路時明明走的大步,卻一步一步的,非要將身形穩住不晃才算好,韓盈細想才發覺,這可能是穿久曲裾,習慣了小步緩走的的肢體記憶。

    一個階級地位極高的貴族少女,而且還在外呆了很長時間,以至于從小培養出來的行臥禮儀動作都發生了改變。

    說不定,她真是蜀地太守的孫女?

    問題是對方是瘋了還是怎么回事兒,讓孫女一個人去兩千里之外?這么大點兒的孩子,蜀地太守就不怕人死在半路?

    面對這種不負責任的家長,韓盈是真的無言以對。

    她沉默不語,對面的細君卻不能不說話,畢竟身份這個東西有地域性的,不在自己圈子里瞬間要打折扣,離的太遠,那更是和沒有一樣,一路行來見識提升不知多少的細君,早就將自己蜀地太守之孫的身份拋到了腦后,絲毫沒有架子的對著韓盈俯身下拜,道:

    “姎為巴郡審氏,名細,見過韓代令。”

    “鄉野小地,女君何必如此多禮?”已經大致確定對方身份的韓盈立刻上前扶起來對方,略有些疑惑的問道:

    “巴郡至宛安兩千余里,不知……女君為何來此地?”

    細君沒有立刻回答,而是下意識的低頭,避開了韓盈的視線。

    如今道路行走困難,在外更是危險,沒有正常的理由,很難解釋她為何冒險走這么遠的路,而選擇離開蜀地之前,懵懂的細君對祖父的安排還極為認可,覺著祖父是為自己著想,只是隨著眼界的提升,細君逐漸開始對祖父的態度產生變化——

    他真的是為了我好嗎?

    細君不敢深想。

    或許是有的,只是沒有她想的那么深厚無私,畢竟祖父子孫眾多,三代男女加起來能有六十一人,就如昔日周天子分封諸侯王那般,主脈留下守業,支脈分出去闖蕩,闖不出來他也不虧,闖出來,他便是大賺。

    至于她這個女孩兒走這么遠的路難不難,會不會死,那其實并不重要,畢竟,當年諸侯各國征伐,互相送國女和親的時候,她們走的路,又哪里見得比她少呢?

    可惜人走出來容易,回去卻極難,無論是走回巴蜀的道路,還是從重新回歸那里的秩序的大門,都對她關閉了,更糟糕的是,隨著閱歷的增加,細君覺著祖父的判斷,并沒有他想的那么精準。

    這么久了,面前的韓盈即便是有個‘代令’的稱呼,其實際官職還是個醫曹,她的上升之路,絕沒有祖父想的那么容易。

    當然,倘若沒有遭遇這場水災,細君還是愿意留在這里學習的,做不得官,還可以試試做巴寡婦清,她有叔伯姊妹依靠,只要找個合適的營生,做到家產百萬,奴仆數千,維持祖父尚在,甚至比祖父在時更好的生活或許也不是難事,到時候,也算是過逍遙日子。

    可這么大的水災一來,細君對未來的幻想全部作廢,她沒辦法相信韓盈有保全整個縣城安全的能力,水災的規模和后續遭遇的一切,都讓她迫切的想要去更加安全的地方以保全性命!

    不過,韓盈還是不能交惡的,甚至要交好,畢竟她在外界無依無靠,多個條路總比沒有好。

    這么想著,細君慢慢的回道:

    “一是為了尋親,二是為了求學,只是沒想到會遇上這樣的天災,可真是……”

    話音未盡,細君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恐懼的事情,她咬了咬唇,似乎鼓起來極大的勇氣,對著韓盈詢問:

    “蜀地多水,也曾泛濫成災,嚴重之時水網甚至能過膝,可都未有這次水災之重,這絕非不過三日暴雨所能做到之事……韓代令若是信我,還請多做些準備,若是不信,就當我是胡言亂語吧。”

    好家伙,這哪里來的妖孽!

    身邊有個魏裳已經夠嚇人的了,這個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細君也不是普通女孩,十二三歲能走這么遠的路不說,眼界也高的恐怖,別說宛安,就相鄰方丘和巨野女醫都沒有發覺異常,她卻能通過水量發覺不對勁兒并確定是哪里出了問題,哪怕是環境使然,也不是尋常少女可以理解的啊!

    韓盈收斂情緒,平和的對著細君問道:“你是懷疑黃河決堤么?”

    好強的能力!

    細君不由得眼前一亮,不愧是能將名聲傳到兩千里外的韓醫曹,不用自己說,她也察覺到了異常!

    剛才那話,細君半是試探,半是示好,此刻見韓盈有這般見識,她也不再藏著掖著,直接點頭道:

    “正是,我也認為黃河已經決堤,而黃河為地上懸河,極難堵住,甚至就算堵上,今年水災也已成形,除宛安縣外,外界已經流民四起,倘若他們知曉宛安縣還有活路,恐怕要一窩蜂的全涌過來,這等人災,韓代令怕不好應付。”

    何止是不好應付?宛安縣的糧食數量有限,稍微再來個一千人就能讓本地糧食供應壓力達到極限,不能收留的話,那就只能殺人。

    可問題是,外界的人太多,而水災只摧毀了存糧和一部分田地,樹和野草等其它綠色植物卻還都保存下來,而經過水滋潤的土地配合著夏日的高溫,能夠源源不斷長出讓災民遷移的食物,在冬季到來之前,總會有人活著到達這里。

    韓盈很早之前就清楚會是這個情況,所以她不僅給女醫送信讓她們做好準備,現在也在各種想辦法救人,因為救的不只是別人,還是她,倒是面前的少女細君,交淺言深了,有些奇怪啊。

    “此事不勞細君掛心,我自有辦法處理。”

    韓盈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對著細君反問道:“倒是你,如今外界混亂,極難同行,是打算在宛安縣停留一段時間,還是繼續尋親?”

    “我……”

    細君罕見的遲疑了。

    她想離開宛安去郡城,但路上的危險太多,她身邊的護衛不夠多,甚至還有一個她同樣不敢多想的問題——郡城,一定會安全嗎?或者說,她真的能求得山陽郡郡守的庇護嗎?

    “我不知道。”

    細君勉了勉唇,她認真的看向韓盈:“原本我是想去山陽郡,可現在的情況,去哪兒都不安全,還請韓代令為我出個主意。”

    韓盈心里并不太想接這么一個燙手山芋,但這么聰明的小姑娘不管,著實有些可惜了,她想了想,問道:

    “你既是尋親,親眷離此地可近?”

    說假借口時,細君已經有了會被對方詢問的打算,她無奈的搖了搖頭,道:

    “我兄長出來求學,之前因淮南王好黃老,吸引大量有才之士,故此去了淮南,只是等我前去找他時,方才得知他又去了中山靖王之處,原本打算去中山尋他,沒想到路上會出這樣的事情,還好遇上了從宛安離開的行商,與他結伴來了此地,不然……”

    不然性命都要難保了。

    韓盈心下感嘆,她算是知道這少女怎么這么倒霉了,淮南那地方是后世的安徽,距離川蜀比宛安近了一半不止,找人那可比來這里容易多了,倒是中山靖王的封地在河北,想要經過,的確得經過魯地,不過話說回來,河北好像也是被淹的范圍之一?

    韓盈都忍不住想要憐愛面前的少女了,多倒霉的孩子,找人一波三折還差點丟命的,這可真是太慘了!

    “如今黃河決堤,只是你我的猜測,而且這災情到底大到什么地步,我等都無人知曉。”

    收回心里的憐憫,韓盈斟酌著回答道:

    “以此來說,細君你留在宛安縣住一陣算是個好選擇,正好還能讓我盡一盡地主之誼,若是你愿意,還可以手書一封,等過兩日我前往山陽郡時,托人寄到中山靖王之處,當然,若是你急著去山陽郡找人再次尋親,可以與我一同前去,正好互相照應,也算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