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醫(yī)救不了大漢(基建) 第1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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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過他,在隆亭賣阿牛的時候見過他,我就坐他旁邊,他不是溪亭的亭吏!” 村老孫女臉色一白,她害怕的往陳信遠走的方向看了一眼,確定對方聽不到這句話之后,立刻扭頭回來,也不在意旁人對牛女母親的詆毀,而是露出一個很溫和的笑容,說道: “鐘嬸,來,你跟我過來,慢慢跟我說,好嗎?” 下午。 “噗——” 正在喝水的夏亭長猛烈的把水全噴了出去,他不可思議的問道: “什么?這人還裝成溪亭的亭吏去村里騙吃騙喝?他瘋了吧!” 左昱也是第一次見到能有這么膽大的人,他攤了攤手,說道: “沒瘋,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被綁回來了,就在外面,亭長你要是不信可以去看看。” “這我得去看看。” 說起來,夏亭長他們是不知道陳信在假扮亭吏的,這是由于村民抓捕的時候過于憤怒,使用了一些,額,泄憤手段之后,送過來的人基本上沒啥意識,唯一清醒過來的那個,只來得及給自己脫罪,然后又被村民一棍子敲的昏死過去,壓根沒來得及把陳信給賣了。 要不然,壓根沒他裝的機會! 不過也是巧了,老天爺看不過去他,遇到了看過他臉的牛女母親,直接識破了他的謊話,而后村里的女人一合計,先把三人的馬給騙出手,緊接著就是四五十號健婦一起拿著削尖了的竹桿和長槊左右圍剿,再之后嘛…… “這群娘們下手怎么還留一手呢?” 看著陳信被扎成血骷髏還沒死的模樣,夏亭長不由得搖了搖頭,半死不活的送過來他很難辦的好嘛,尤其是把這群人帶的黃金和玉都給送來了,我這就更難辦了啊! 畢竟,現(xiàn)在死罪可以用金子贖,送過來的金子,正能抵一個人的死罪,還有根本沒辦法定價的美玉,這…… 夏亭長看著想要求夸獎、賞錢的幾個女人,想了想,直接把地上放著的半吊錢拿出來給了她們。 “抓的不錯,歹人就是他們,現(xiàn)在沒你們事了,趕緊回村吧。” 把這幾個女人趕出去,夏亭長看著這四個生死不知的人,又在屋內團團轉了幾圈,突然有了主意。 這么大的案子,他這個小亭長哪能做決定,得交給縣里啊! 至于送人的時候人沒熬得過去,死了…… 那不是很正常嘛。 反正沒死他這里!! 第90章 改個名字 而屋外,把人送過來的女人們互相對視了幾眼,最后由年齡較大的老媼做主分了分。 牛女母親也分得了一些,不多,只有四五十錢。 沒有了牛女,她們一家在村里狀態(tài)好了幾分,至少姻親朋友已經(jīng)能說上話,但整體上的地位,還是偏下,就像是這次,她算是立了大功,但大家默契的把她的功勞忽略掉,甚至夏亭長明明給了四五百塊錢的賞錢,她卻只能分個十分之一。 地位踩低后再想回去,難如登天。 牛女母親沒有爭吵,她只是默默的說一句要買些東西,晚點兒再回去,不和她們順道走了。 大家都清楚這是謊話。 牛女就住在本亭,來的時候就聽到有人說牛女受傷很厲害,她怎么可能不擔心,想要去看看自己女兒呢? 村老孫女沒有說話,走出亭外的時候,她遙遙的往后面看了眼。 能殺死歹人,保護月女的牛女,怎么可能會是邪祟呢? 現(xiàn)在想一想,之前那些日子,就像是瘋了似的,村子里的狗還是會亂叫,雞也經(jīng)常不下蛋,這些事情,明明和牛女毫無關系的。 唉…… 這些人怎么想,牛女母親不知道,他小心的用繩子將錢串起來,緊緊的系在一起,藏在袖子里,往亭后院走去。 她到的時候,韓盈正在吃午飯。 現(xiàn)在已經(jīng)下午三點左右,今天的早飯吃的太晚,連帶著午飯也往后拖,拖到現(xiàn)在才開始吃。 為了早日長起來身高,韓盈特地換了個大碗。 這是山東人長高的秘訣,碗大。 每次只吃一碗,碗漸漸越換越大,基本上等同于盆,每次都吃完不剩飯,絕對能串個! 其實,如今韓盈的飯量已經(jīng)很接近前世,畢竟那點碳水化合物,能提供的能量實在是太少,高用腦和高活動之下,韓盈必須得多吃才能撐得住,可即便是如此,她還是感覺到身體逐漸開始困頓。 覺著有飽腹感,但腦子轉起來就開始發(fā)慢,關注點也慢慢變得狹窄,就像是現(xiàn)在,除了專注于考慮醫(yī)術上如何診治病人之外,韓盈抽不出來更多的精力做與這些無關的事情。 不然,只要稍微多動動腦子,韓盈也應該能想到,在人口買賣合法的現(xiàn)在,高價值又沒有防護的她也會被視為獵物。 身體要放在第一位,既然現(xiàn)在手頭有錢,沒必要繼續(xù)糾結自己一直大吃特吃,學生們什么都吃不到是不是不太好,有什么心理不平衡的,她們能像自己這么牛逼的時候,照樣能天天吃rou! 想通這點之后,韓盈瞬間感覺真的爽啊。 雞腿很好吃,雞湯拌米飯更絕,晚上還可以煮肥rou粥,這才是人過的日子呀! 啃著雞rou,韓盈看到了牛女母親,對方有些躊躇,站在拐角處望了一眼又一眼,就是不敢過來。 “你是來看牛女的嗎?” 韓盈直接叫住了她,給她指了指屋內:“她受了傷,挺重的,現(xiàn)在還在屋里躺著,去看看她吧。” 院落里煮雞的味道很香,到現(xiàn)在沒有吃飯的牛女母親咽了口唾沫,使勁兒的點了點頭,沉默的走進屋內。 半坐起來被于姝喂飯的牛女,沒有想到自己母親會過來,兩個人目光相對,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看著牛女大碗內的雞腿,牛女母親嘴唇動了幾下,先開口說道: “小醫(yī)生,能讓我來喂嗎?” “行啊。” 于姝也知道這對母女肯定有話說,她利索地讓開位置,由這對母女獨處。 她出了房間,還貼心的帶上了門。 現(xiàn)在人太多,一口氣做完所有的飯也越來越困難,畢竟亭里也沒有那么大的陶鍋,再加上不同人要做著事情也雜,最后就連吃飯也開始分批次分時間,于姝的時間就比較往后,本來應該是她喂完牛女再去吃飯,不過現(xiàn)在有人幫忙,于姝就能吃的早一些。 端著熱氣騰騰的米碗,于姝坐到韓盈身邊,邊吃邊問: “月女,你說村里的人怎么會這么奇怪,一旦人不一樣,就要把她看成怪物呢?” 顯然,這兩天下來,于姝知道了不少事情。 “因為大家害怕異常。” 將口中的雞rou咽下去,韓盈這才解釋道: “更準確的說,大家害怕看不到收益的改變,而異常就代表著改變,一旦發(fā)生改變,會出現(xiàn)好事,但也有可能帶來壞事,甚至更多的情況下都是壞事。所以大家喜歡把自己套在框子里,并譴責其他跳出框子里的人。” 于姝眨巴著眼睛,似乎明白了什么,又好像沒有完全明白。 “除此之外,還有些人天生就壞,他們看到別人過得好,就會心生嫉妒,看著過得好的人開始過得不好,他們就會高興。” 韓盈摸了摸于姝的頭頂:“慢慢想吧,想通了就是好事兒。” 畢竟,如今真的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牛女的母親沒有停留太久,喂完飯,她就出來向韓盈道謝,步履蹣跚的往回走。 韓盈沒有立刻回屋,她努力解決了一大碗飯,打完嗝后消了會兒食,才回屋看牛女。 許是體質很好的緣故,牛女雖然受傷不輕,但精神頭很好,非常能吃,這就很讓大家寬心,能吃,人就沒問題! 剛進屋,韓盈就看到對方新?lián)Q的兩個大碗全都吃空,而半坐著的牛女,一動不動的低著頭去看自己的手,直到聽到門被推開的聲音,這才稍稍抬頭,待她看清楚是韓盈之后,直接又低了下去。 順著她的目光,韓盈看到了被串綁起來的銅錢,大小不一,有四五十個的樣子。 這應該是牛女母親給她的私錢,藏著,能私下里做點兒打點。 不過牛女沒有私藏,她直接說道: “月女,給。” 從法律意義上來說,有父母在的孩子都不能手握財產,更不要說沒有了人身權的奴隸,換個主人,發(fā)現(xiàn)牛女敢偷偷藏錢,打個半死都不會有人說什么,但韓盈做不到這點。 甚至,韓盈也不知道要如何馭使奴仆,她只能模仿前世公司對待員工的辦法對待牛女。 “你母親給你的,自己收著吧。” 牛女愣了一下,哪有讓奴仆留著私產的主人? 可若是月女,好像又不奇怪了。 想想這些天,自己又是養(yǎng)病,又是能躲在屋內不見人,還能每天吃飽,現(xiàn)在雞腿都能吃上的日子,她突然說道: “月女,你給我改個名字吧?” 韓盈挑了挑眉,她轉過身,沒有問牛女為什么想改名字,只是再向她確認道: “真想改?” 牛女點了點頭:“嗯。” 韓盈微微沉默了下,她清了清嗓子,問道:“你姓什么?” “姓燕。” 起名苦手韓盈絞盡腦汁的想了好一會兒: “叫燕武怎么樣?” 說著,韓盈走到了她身邊,坐下,解釋道: “你昨天真的機敏,還很勇猛。要不是有你,我還不知道他們在撬窗戶,真被抓走的話,現(xiàn)在肯定要被餓著,說不定還會被抽鞭子好讓我聽話……” 人除了生存,更需要價值,韓盈不遺余力的夸獎著牛女,希望通過肯定,讓她重拾對自己的信心。 牛女剛開始果然很覺得別扭。 她的武力源于異常的身體,在最近兩三年內,這兩點都被拿出來反復貶低,甚至直接成為她苦難的來源。 在周圍所有人都這么指認的時候牛女再不承認也會被潛移默化的影響思維就像現(xiàn)在韓盈的夸贊會讓她感覺難受不像是夸獎而是諷刺。 但她從小到大分明是生活在眾人的夸贊當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