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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你踏入魔道,為師也不會讓人傷你半分。 風尋硯喚出法劍,御劍而去,思索該去哪才能找到白傾傾。 他先回了衡清門,查看白傾傾的住處,之后又沿著最后那一縷縹緲的氣息,離開宗門,沿著白傾傾離去的方向尋找。 但只找到了他當初贈予她的法器。 劍身已經徹底碎裂,被棄在一棵樹底掩埋在了沙土之中。 而白傾傾的身影,早已無蹤可尋。 …… 白傾傾在洞府小憩了一會,就聽到幾個魔修又跑到她洞府外,吵吵鬧鬧地在喊她。 她只是找了個地方落腳,而這地方又離這群魔修稍稍近一些罷了。 可這群魔修卻很有做人小弟的自覺,當了幾日鄰居后不僅習慣了,還找到點什么都要供奉到她跟前來。 一口一個尊者,她說什么都一概照做。 儼然把她當成了老大看待。 白傾傾可沒興趣當什么魔修的頭頭。 不過這群魔修膽子很慫,往常不敢如此擾她,眼下是怎么了? 外頭有點亂,白傾傾也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但聽起來似乎很是焦急。 這吵的她都沒法歇息了。 “吵什么?”白傾傾沉著臉現身,視線睨來。 尊者一臉殺氣的樣子,仿佛他們一句話不合心意,便要擰了他們的頭顱。 但莫三看到她,就仿佛看到了希望,上前求道:“尊者,錢石被幾個修士給抓了,他們還要殺了他!” 白傾傾瞥了他們兩眼,哦了一聲道:“這很奇怪嗎?” 那些修士看到魔修,不是向來喊打喊殺,有什么好稀奇的。 幾個魔修見她如此冷漠,頓時哭唧唧道:“尊者啊!” 聲音難聽,白傾傾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這是找她求救來了?可她真沒將他們視作小弟,這些魔修的事又與她何干。若住這兒還得整日看管著他們,豈不比那聒噪的心魔還煩人。 白傾傾順便在心里犯了一句嘀咕,再說哪有人收小弟收這么弱的,著實不挑。 眼看尊者無動于衷,不欲搭理的樣子,莫三急道:“尊者,您就救救錢石吧。” 要不是怕被一掌打死,莫三已經想哭著上來抱大腿了。 這時底下又跑上來兩個魔修,慌慌張張地說道:“那三個修士殺過來了!” 幾個魔修聽了面如死灰,聽莫三說那幾個修士很厲害,這都殺進來了,怎么辦要逃嗎? 莫三等人正感無措,身邊忽然一道魔氣涌動,回頭一看,尊者已不見了身影。 馮揚海手里抓著被打出一身傷的錢石,跟身邊兩個師弟一起落在了這片山地中。 感受到此處的魔氣,看到了零散搭建的木屋,幾人確定這里還住著一些魔修。 馮揚海道:“看來這里聚集著的魔修不少,不可放過他們!” 等除去了這些魔修,再翻一翻,也許還能淘到不少好東西呢。 另兩個修士則眼含怒意,喚動起了法訣:“這些魔修心境已墮,殘忍嗜殺。除了他們,為師弟報仇。” 然而一道靈氣卷起的風刃才擊向眼前的木屋,就被憑空而立的一道屏障擋下。靈氣與魔氣相撞,碰出了一聲細細的嗡鳴。 三人看見一個紅衣的魔修女子翩然落于眼前。 白傾傾打量了一下這三人,應是金丹的初中期修為。又看裝束上的紋路,認出是飛炎宗的弟子。 她雖懶得多管,但這幾人既然來到這了,無論是動起手還是引人前來,都會給她添麻煩。 白傾傾不想被打擾,也不想為避這三個修士而另找住處。 她將壓制著的魔氣釋放出來,凝氣成弦,將三人困在當場。 三人馭使靈氣動手,但卻都抵擋不住。感覺到白傾傾身上濃厚的魔氣,明顯不是他們能夠對付的,神色急變。 正是探查過此處魔氣不太重,他們才敢入內。哪里料到這里竟還有如此厲害的魔修。 白傾傾看到錢石傷的有點慘,問道:“你們要殺他?” 一修士斥道:“你們這些魔修作惡多端,當然要斬殺衛道。何況他還殺了我師弟!” 錢石艱難抬眼,看到白傾傾,想起這位尊者是個不喜歡他們作惡的魔修,撐著口氣急忙否認道:“不是的尊者,那人不是我殺的。” 他指著馮揚海:“是他殺的。” 他今日出去,只是發現那兒附近有秘境波動的氣息,就湊過去看看,想著能不能撿點被遺漏不要的法寶物品之類的。 結果藏在一旁時,就看到從秘境出來后,兩個修士發生爭執,一個修士將另一個給殺了。 之后另兩個人也來了,馮揚海就抓住了他,說是他所為,并動手打傷了他,不給他辯駁之機。 白傾傾聽后,視線在馮揚海身上停留了一下。 他臉上飛速閃過了一絲不自在,緊接著便怒氣沖沖道:“惡毒魔修,你殺了我師弟,竟還要胡說八道!” 白傾傾嘴角輕撇。因她體內魔氣的關系,對如此明顯的負面惡念會有所感知。一看馮揚海這神色,就知錢石說的是真的。 不過錢石是魔修,另兩個修士顯然也不信他,說道:“開什么玩笑,馮師兄怎么可能會對同門師弟動手。” 白傾傾無意跟他們爭個是非,只道:“原來是殺人奪寶,外加一個栽贓嫁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