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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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姝皺著眉頭瞪了他一眼, “你這人總是這樣, 懶得理你了。” “哎,別呀, 還沒親熱夠呢。”賀云槿把玩著她的手指, 把兩人的手放在一起對比,“你瞧,我這皮糙rou厚的, 都配不上你了?!?/br> 這一年, 說一句風(fēng)吹雨打也不過分,賀云槿還真是一改從前“弱柳扶風(fēng)”的模樣, 變得高大健碩。 虞姝看著他的手,手背和手指上滿是白色的疤痕,有一條更是從食指和中指之間劃到了手腕處,看著觸目驚心。 方才沐浴的時候,虞姝也瞧見他的后背有很多傷疤, 這一年,他到底經(jīng)歷了多少傷害。 她伸手去觸碰,帶著小心翼翼,“肯定很疼吧?” “不疼,其實男人該是如此?!痹谘嗑┑臅r候,賀云槿身上也沒少受傷,但都是在瞧不見的地方,而且豫王到底也知道什么適可而止,不會讓他皮開rou綻。 但在戰(zhàn)場上,卻沒有人會適可而止,刀槍也不會知道他是太子,所以什么都往他身上招呼,大大小小的傷不下百處。 “還有你身上的傷,給我瞧瞧?!庇萱瓘馁R云槿的身上掙扎下來,就伸手去扒他的衣服,想要看看身上有多少傷。 賀云槿哭笑不得,“姝兒迫不及待了嗎?” “你快些,脫了給我瞧瞧?!庇萱幌牒退蝰R虎眼。 賀云槿見她是真的著急,眼里都閃著淚花,無奈極了,只好解開衣裳給她看。 虞姝捂著唇看他滿滿都是傷的上身,竟有一個疤痕在心口處,她顫著手撫摸了下,“這個是怎么來的?” 賀云槿握住她的手,滿眼笑意無奈,“你可真會挑,這個是我身上最重的傷了,是一支暗箭,險些死在這上面?!?/br> 那時他都以為見不到姝兒了,找了余鈞說要寫遺書,若是他死了,要姝兒再找個對她好的。 遺書寫好了,萬幸人救回來了。 此事沒有大肆宣揚(yáng),怕動搖軍心,也是怕姝兒得知會擔(dān)憂。 “是誰傷的?是西靈的人嗎?”虞姝光是想想,便覺得心痛難忍,這要是她親眼見到,怕是連眼睛都要哭瞎。 她總算是知道為何賀云槿不讓她去西境了,一旦親眼看著他受傷,哪里還有冷靜可言。 賀云槿搖了搖頭,“并非,那時尚未開戰(zhàn),尚在大燕境地,是寧王派的人?!?/br> “怎么會?”虞姝不敢相信,“寧王竟然敢!” 這可是兩國交戰(zhàn),太子若出事,豈不是長了西靈的士氣?寧王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有什么不敢的,也正是因為是在大燕,所以我才大意了,險些就讓他得逞了,好在我命硬,閻王爺不收?!辟R云槿也是憋著鼓氣呢,西靈戰(zhàn)事來的太突然,要不然早該解決了寧王。 “待回京,我非得弄死他?!?/br> 若是賀云槿出事了,虞姝也絕對會送寧王去陪他。 “好,回京我們一道弄死他,可別哭了,怎的還有眼淚,姝兒果然是水做的?!辟R云槿穿上衣裳,又把人抱到腿上坐著。 “你還好意思說,這么久,連封信都不給我。”虞姝伸手?jǐn)堉牟鳖i埋怨。 嘴上說著思念,可這么久也沒有一封信,而虞姝也不知該找誰遞信,又不是在燕京,還可以托付過去,在越州,要特意找人便麻煩了些,她也就一直都忍著。 “心里憋著一口氣,生怕這口氣會松了,所以一直忍著不給你來信,我知道你在越州肯定過的不差?!比绻窃谘嗑?,賀云槿還要擔(dān)心幾分,在越州,是虞姝的地盤,嶺南小霸王可不是白叫的。 “胡說,我過的一點(diǎn)都不好?!睕]有他在身邊,哪能過的好。 “怎么不好了,是誰欺負(fù)我家姝兒了。”賀云槿低頭親了親她的眼睛。 “你啊,除了你,哪里還有人能欺負(fù)我。” “那就罰我今晚好好疼愛姝兒可好?”賀云槿抱起人往內(nèi)室去。 “不許!你方才、方才已經(jīng)……不許來了?!庇萱U些翻白眼,這到底是賞還是罰啊。 “方才是方才,現(xiàn)在不一樣了?!比硕荚趹牙锪?,賀云槿哪里還會愿意撒手,素了一年了,這一次兩次的,可不得行。 次日兩人都睡到日上三竿,整個院子都安靜的很,王妃吩咐了別打擾這二人清凈,太子想來也是風(fēng)塵仆仆,難得有個安穩(wěn)覺睡,蓁蓁就更是了,孩子大了不由娘,從前喜歡賴在當(dāng)娘的身邊,現(xiàn)在有夫君陪伴才能睡安穩(wěn)。 等兩人起來,都用午膳了。 賀云槿坐在床上伸了個懶腰,“總算是睡了個舒坦。” “快把衣服穿上,得用午膳了。”虞姝把衣衫遞過去,昨晚她也睡的很好。 這大概就是夫妻的意義吧,有另一半在才能睡好。 “好,姝兒,你打算何時回京?”賀云槿起身穿衣。 “你有急事嗎?若是沒有,可以再待半個月嗎?” 過去這一年,虞姝一直覺得越州不如從前好玩了,如今盼回了賀云槿,馬上又要回燕京,她又覺得越州真美好。 “自然可以,西境的后續(xù)都處理妥當(dāng),父皇那我也早就遞了折子,你想待兩個月也可以,過年之前回去就行?!?/br> 因為今年過年,注定會是賀云槿的主場,他不在可就不好玩了。 去年過年他在西境,前年過年,他被父皇趕出皇宮,是虞姝陪著的,今年,他要姝兒陪在身邊,同時讓百官的視線也聚集在他的身上。 “不必,半個月就好,吃了柿子我們就回去?!?/br> 賀云槿作為主將,想來圣上也很想與他聊聊這一年多的感想。 更重要的是,這一年來,賀云槿不在,據(jù)說寧王最得圣上寵愛,多讓寧王得意一日,她都嫌惡心,希望今年過年的時候,寧王已經(jīng)在該屬于他的位置上了。 用了午膳,賀云槿和鎮(zhèn)南王等人在書房待了一下午,交流這一年來的見識,實戰(zhàn)最能積累經(jīng)驗,是很好的老師。 等他們交流完都用晚膳了,用了晚膳賀云槿和虞姝兩人去了逛夜市,越州雖不如燕京繁華,卻也是不差的,夜市也十分熱鬧。 最重要的是,賀云槿發(fā)覺認(rèn)識虞姝的人真的很多,走一段路就有人打招呼,同時打量賀云槿。 見兩人牽著手猜得到他的身份,都是恭敬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并不多加寒暄打交道。 這樣的感覺,就像是左鄰右舍之間很尋常的來往,從前,他從未感受過這樣的溫馨。 “看來姝兒的人氣在越州還挺高。”賀云槿晃了晃她的手。 “那是必須的啊,我小時候可是打遍方圓百里無敵手,哪個紈绔子弟看見我不嚇得屁滾尿流的,看見我來了都躲起來?!?/br> 虞姝那小眼神啊,別提多得意了,小嘴撅的就要上天了。 “大家都認(rèn)識我,這條街的人都是我護(hù)著的?!?/br> “哈哈哈,那姝兒可得收點(diǎn)保護(hù)費(fèi)啊?!辟R云槿失笑,真想看看小時候她是如何拎著一條鞭子打架的。 “還有這好事啊,那快交出來?!庇萱斐鍪?。 “交什么?”賀云槿挑了挑眉。 虞姝眨了眨眼,“保護(hù)費(fèi)啊,以后我保護(hù)你,也不必多,一日一錢銀子就好了?!?/br> 第117章 第一更 她好乖,乖到想把她揣到兜里去…… 賀云槿彎腰低頭, 把下巴搭在虞姝的手上,“我如今可只剩下這顆腦袋還算聰明了,只好把這顆腦袋抵給你了。” 虞姝雙手捧著他的腦袋, 下巴處還有胡茬, 刺的手心癢癢的。 “可是腦袋又不能賣錢,誰要你的腦袋啊?!?/br> 虞姝一松手, 賀云槿往下一個趔趄, 撲到虞姝的身上。 “哎,你做什么?”虞姝往后退了退,賀云槿現(xiàn)在可是渾身肌rou健碩,不是從前那個瘦弱的太子殿下了,她承受不住啊。 “噓, 別動?!辟R云槿胳膊搭在虞姝的肩膀上, 雙手把人環(huán)住,像是賀云槿抱住虞姝, 在她耳邊突然用緊張的那種語氣讓她安靜。 虞姝被嚇了一跳, 還以為是越州還有什么危險呢,頓時是真的不敢動了。 賀云槿薄唇微抿,在虞姝瞧不見的地方露出點(diǎn)笑意, 就這樣安靜的抱著她, 在這個鬧市,鬧中取靜, 美好如畫,用什么來換都不愿意。 她好乖,乖到想把她揣到兜里去。 過了好一會,虞姝才戳了戳他的腰,“好了嗎?” “再抱一會。”賀云槿不想撒手。 虞姝皺了皺眉, 總算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勁的了,賀云槿說的是“再抱一會”,而不是有事。 她意識到是被賀云槿給坑了,抬腳狠狠地踩了他一腳推開,“賀云槿,你又誑我!” “嘶,夫人好狠的心,真疼。”賀云槿被踩的猝不及防。 “我看你一點(diǎn)都不疼?!庇萱ゎ^往前走,虧得她還真的以為有什么危險呢,誰知道就是如此危險,大庭廣眾之下,就是想吃她豆腐嘛。 賀云槿瞧了一眼鞋面,無奈的跟上,真挺疼的,不過也確實是自己活該。 他追上去握住虞姝的手,“別亂跑,有壞人?!?/br> “我覺得你就是最大的壞人。”虞姝想甩開他的手,奈何男人握的緊,根本甩不開。 “怎么可能,我哪可能是壞人,姝兒可得仔細(xì)瞧瞧,我是這世上最好的人了?!?/br> 賀云槿死皮賴臉的跟著,在自家夫人面前,臉皮就得厚啊。 虞姝鼓了鼓唇,既然甩不開,那就只好任由他握著了。 兩人牽著手從南逛到北,從前虞姝逛夜市都是瞧瞧,不怎么買,這次賀云槿卻給她買了許多小玩意,回去的時候手上都提不到了。 今日,是虞姝近些日子最開心的時候,賀云槿陪同她在越州。 接下來的日子,兩人真如從前一說,把越州逛了個遍,越州的茶園、竹海,都有兩人的身影。 美好的時光總是過的最快,一轉(zhuǎn)眼半個月就過去,枝頭的柿子也熟了。 賀云槿帶著她去摘柿子,兩人在樹下分享了同一個柿子,甜滋滋的,但吃完之后又覺得有些澀意。 “還沒有完全熟呢?!?/br> “那我們再等等。”賀云槿能看出來她一點(diǎn)也不想離開越州。 “不了,其實我知道總有一日該離開,再拖下去也沒意思。” 賀云槿是太子,她是太子妃,一直逗留在越州,百官難免有異議。 “抱歉?!辟R云槿組織不出措辭,他身上的確背負(fù)著使命,已經(jīng)走到了這一步,就算是為了兩人的日后,也不能任性妄為。 “沒事啊,我們兩個都不是普通人,有自己的無奈,這兩日收拾收拾,準(zhǔn)備啟程吧?!?/br> 如果有下輩子,做個普通人好不好,身上不用背負(fù)這么多責(zé)任,可以任性一些。 但虞姝知道這只是自己的想當(dāng)然,如果是普通人,連猶豫的機(jī)會都沒有,別看大燕四海升平,可許多普通百姓還在為溫飽而掙扎,她自小就錦衣玉食的,只不過是在大事上無奈,而尋常百姓,卻是事事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