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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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翠表情又妒又忌,“長得貌美就是有好處,落在旁人身上的害事,都不會落在你身上。” 說著閑話,玉桃塞了幾顆酥糖進(jìn)嘴,把糖吃完了才開口道:“我記得往常你跟我說,四少爺暴躁起來根本不管人長得是好是差,要砍腿的一律砍腿。” 碧翠語塞:“反正你就是不同,你快跟我說說你平日都跟四少爺如何相處?” 碧翠一臉好奇,玉桃聽著卻覺得不怎么對頭,碧翠會來麒麟院就夠讓她驚訝的了,在她想來碧翠就是想見她也會跟她約在外面,而不是親自登門,之前碧翠怕韓重淮可不是裝的。 登門就算了,還開口閉口都是問韓重淮,一點都不像是平時的她。 “主子跟奴婢還能如何相處,我與在福華院一樣,還是遞茶送水。” “四少爺就沒對你說起什么?” “四少爺要對我說什么?” 玉桃一臉無辜,不明白碧翠到底想聽什么話。 “自然是……”碧翠看著玉桃的臉,不知道怎么才能跟她說清楚,哎呀一聲,“你就是個木頭腦袋,什么事也不曉得,一直以來這些事都是我講給你聽。” 玉桃傻笑。 “你可知道為何四少爺這樣的性子,國公爺也不找他麻煩?” 碧翠這個問題讓玉桃開始思考起來韓重淮是什么性子,懶洋洋的生無可戀,還是外頭傳說暴戾殺人魔,碧翠接下來的話,讓玉桃曉得她提的是后一種。 “動不動就要人的命,就算四少爺打殺的是下人,這事傳出去也不好,但似乎是老國公爺?shù)膰诟啦辉S國公爺為難四少爺,說四少爺在府里做什么事都可以,但也不許四少爺踏出國公府……” “為何不能踏出國公府?” “當(dāng)然是四少爺在幾個少爺中最為特殊……” 碧翠眨了眨眼賣了一個關(guān)子不再繼續(xù)多說,轉(zhuǎn)提及了玉桃現(xiàn)在面臨的困境,“麒麟院那兩個大丫頭是不是仗著資歷欺負(fù)你了?” 被碧翠提及,玉桃一臉委屈:“回時jiejie十分不喜我,想把我趕出麒麟院。” “她們是老國公爺給四少爺選的丫頭,跟四少的情分不一般,但要對付她們也不是難事,她們?nèi)羰请x了麒麟院,這院子里就只有你一個大丫頭了,往后你說什么在院里就是什么。” 雖然說不是難事,但碧翠只給了玉桃說了解決之后她能得到的好處,卻沒說該如何解決。 玉桃眨巴眨巴眼睛,一直看碧翠跟她賣關(guān)子,等到碧翠走了的時候,拿起她送給她的一對精巧耳墜,已經(jīng)確定碧翠過來不是單純來看她。 不知道是何人授意,她沒給出什么信息碧翠也沒惱,看樣子是打的細(xì)水長流把她磨成眼線的主意。 想到之前假山時她看到的那一幕,韓重淮平日里看似萬事皆可,但對探子的態(tài)度可不一樣,她可不愿意冒著被砍腿的風(fēng)險去出賣韓重淮的消息。 她的準(zhǔn)則之一,消息她聽,東西她拿,但是她就是不辦事! * 仲夏將過,夜里也不像往日般悶熱,涼悠悠的風(fēng)裹著紫薇花瓣落了一軒窗,偶有幾枚調(diào)皮的落入了屋中,飄舞片刻沾在了玉桃的臉上。 若是玉桃此刻醒著,應(yīng)該會感嘆這畫面為什么沒讓韓重淮看到,讓他欣賞她能招花的絕美睡顏。 可能是因為無時無刻都在想韓重淮,她的夢里面沒夢到自己,只夢到了他。 在夢里面,韓重淮的年紀(jì)要比實際再小點,眉宇帶著一絲青澀,他坐在赤黑大馬上,笑起來張揚(yáng)肆意,本就出挑的五官濃墨重彩,跟現(xiàn)在懶洋洋的樣子完全掛不上邊。 他身邊還有一個老人在旁,她正想著這白發(fā)蒼蒼的陌生老人是不是就是國公爺,就見那老人朝韓重淮推了一掌。 這一掌很突然,韓重淮明顯也沒反應(yīng)過來,跌到馬下險些被馬蹄踩傷,但黑馬似乎認(rèn)主,抬起了蹄子卻沒落在韓重淮的身上。 黑馬鼻子噴出粗氣,馬蹄落在了側(cè)面,饒是這樣韓重淮眼中的光芒也黯淡了下來。 他身上粘了塵土,晴空萬里,他仰著頭眼里卻沒有光 而依然坐在馬背上的老人,只是冷冷地看著他,不開口不伸手,目光中似乎還有些可惜馬沒有把韓重淮踩廢。 這個夢的劇情十分有意思,玉桃還想繼續(xù)夢下去的時候,突然打了個噴嚏,摸了摸鼻子,揉到了一片紫薇花瓣。 瞧著半開的軒窗,玉桃打了個哈欠。 幸好她喜歡開窗睡覺,一醒來一眼就能看到月光下的紫薇樹,要是關(guān)上窗子,看到的投影在窗上的樹枝枝干,嚇都能嚇個半死。 玉桃腦子混沌了片刻,一時間無法再次入睡,她便思考起自己剛剛做的那個夢。 夢里面的韓重淮嫩的能掐出水來,雖然看著也是個難打交道的人物,但是比起現(xiàn)在的韓重淮要沒那么死氣沉沉的多。 這個夢跟現(xiàn)實,但回想起來,人物、情節(jié)又歷歷在目,讓她忍不住思考這夢的真實性。 她夢到韓重淮不奇怪,因為這兩天她腦子里全都是怎么讓他接納她,白日還聽碧翠說那么長一段,但是那個老人? 若是那個老人是老國公爺,按理說應(yīng)該是國公府唯一看重韓重淮的人,又怎么會推他下馬。 把夢當(dāng)做預(yù)知夢的話,那韓重淮斷腿的事還有一段內(nèi)幕,不過也可能是瞎做的一個夢。 白日睡得太多,晚上一醒反而睡不著了。 動了半天腦子也沒有讓自己再有睡覺的念頭,玉桃干脆起身穿衣,拿著一盞小燭火出了房門。 “陳老大你看?” 韓重淮的屋子不需要丫頭值夜,是因為有侍衛(wèi)們隨時看著。 平日里他們侍衛(wèi)輪班,就是注意主子需要什么東西,好出現(xiàn)把東西遞上,至于刺客已經(jīng)很久沒有不長眼的撞上來讓他們試劍了。 玉桃往韓重淮的門口走去,一下子就吸引了侍衛(wèi)的目光,“這丫頭不會真是包藏禍心吧?” 玉桃之前是什么樣的人他們都查過,但從她到麒麟院以來,并不像是傳聞中的那般。 侍衛(wèi)做好了出劍的準(zhǔn)備,陳虎想到了上次玉桃跟雀兒的事,他已經(jīng)先入為主冤枉過玉桃一次,不想再來一次。 “不要急,且看看她要做什么。” 韓重淮臥房的頂窗未關(guān),他們的角度能大概看到屋中的狀況。 “若是以往她腳剛踏進(jìn)大人的臥房,恐怕就被大人捏斷了脖子。” 侍衛(wèi)開口嘆了口氣,英雄哪怕沒了腿也是英雄,他們?nèi)羰菦]見過韓重淮馳騁沙城,那他現(xiàn)在這樣他們也不會多想什么,但偏偏見過雄鷹昂翔,那怎么會愿意見韓重淮這般沮喪。 “便是腿不能動,我不信大人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見著屋內(nèi)拿著燭火的玉桃已經(jīng)走到了韓重淮的床邊,侍衛(wèi)期待韓重淮的出手。 “大人并未什么都沒做。” 在陳虎看來主子會鏟除jian細(xì),關(guān)注福王的動向便不是完全的對一切放任自流,只是這些事不需要跟別人解釋。 屋中的玉桃不知道那么多人正注視著她。 她睡不著覺,想著韓重淮白日睡那么多覺,晚上睡眠一定也淺就打算過來刷刷好感度。 比如說在他床邊安靜的坐一會,給他蓋蓋被子之類的。 反正她算看出來了,韓重淮因為殘廢,整個人了無生機(jī),但只要什么事物能引起他的興趣,他就會秉持寬容的態(tài)度。 大晚上拿著一盞燈來沉默地看著他,算是從來沒發(fā)生在他身上的有趣事情吧? 既然這樣他就是被她驚醒,應(yīng)該也不會生氣。 橙黃的燭火映照了韓重淮半面的臉,冷白的肌膚看著溫潤了許多,如畫眉眼也有了別樣的味道。 怪不得有人專門喜歡有人在夜里挑燈賞美人,果真人白天看和晚上看是有不同。 韓重淮是真英俊,在麒麟院里,那些國公府的主子們給老夫人請安,她把人差不多就見全了。 韓家人的基因不錯,人長得都不錯,不過韓重淮應(yīng)該是撿了國公爺所有的好處長,加上長的特別像是他母親,才生的這一副模樣。 就拿他跟韓二少爺對比,兩個人同父異母,要是沒見到韓重淮之前,韓二少爺作為一個世家公子哥,樣子還過得去,但見過韓重淮,韓二少爺?shù)哪樉妥屓丝床豁樠哿恕?/br> 鼻子不夠挺,眼睛的形狀不行,眼下的青影太重…… 而韓重淮大半夜看著也是一種享受。 不止長得好,腿還不能動彈,男女這回事,其實就是看誰掌握主動權(quán),把這件事歸類于男人在享受,是因為這件事都是男人做決策,男人定姿勢,控制時間的長短,挑選女人的容貌。 但韓重淮的腿不能動就不一樣了。 反正韓重淮就是怎么看怎么好,玉桃看了半晌才心滿意足的抱著燈盞走了。 她一轉(zhuǎn)身,韓重淮就睜開了眼。 如她所想的一樣,夜晚被盯著看對韓重淮來說是一件新鮮事。 玉桃剛踏入門扉他就醒了,雖然沒睜眼睛,憑著耳力能感覺到她一步步的走近自己,感覺到她替他掖并未凌亂的被衾。 看完美人,玉桃回房便睡得香甜,倒是韓重淮一夜無眠,腦海里思緒紛飛,想了一夜雜事,最后以玉桃窈窕的身段作為結(jié)尾。 第十五章 可你留不留在我身邊,對我來…… 玉桃覺著碧翠實在是個不可信的人,她才來找她神神秘秘的說,老國公爺不許韓重淮踏出國公府,都還沒幾天老夫人就傳了信,讓韓重淮一齊上山禮佛。 往常這種活動,老夫人都是帶幾個孫女一同去,也不知道是怎么這次就想起了帶韓重淮。 老夫人那邊還特意囑咐,韓重淮出行不便,讓他多帶幾個下人在旁伺候。 玉桃坐在腳踏邊上看著回時她們收拾東西,她知道回時是故意制造一種她插不上手的繁忙狀態(tài),但幸好她沒有插手的意思就是了。 “少爺想出門嗎?” 玉桃余光一直瞅見韓重淮像是在看自己,而且看得不是身體,還是自己的面部,覺著不解,又不好直接抬頭直視韓重淮,所以干脆找了個無聊的話題。 抬起頭,玉桃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直覺沒錯,韓重淮還真是在看著自己,眸光沉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奴婢很高興能與少爺一起出門,這還是奴婢第一次跟少爺遠(yuǎn)行。” 玉桃雙臂搭在床沿上,彎成月牙的眼睛閃細(xì)碎的光。 韓重淮眼眸緩慢地眨了眨,出乎意料地開了口:“韓重玨也會去。” 玉桃一怔,有些理解不了韓重淮的話。 而韓重淮這會兒格外有跟她解惑的意思,手撐著頭,瞧著她的臉,不錯過他說話時她臉上出現(xiàn)的任何神情。 “他與祖母提議我行動不便,讓我多帶幾個下人,你說他為何如此提議?” 當(dāng)然是因為想讓他把她給帶上。 玉桃瞧著韓重淮似笑非笑的表情,這男人都為她流過鼻血了,竟然還想把她往火坑推。 “你想裝病也無用,留在府邸,他弄走你更輕而易舉。” “少爺這話說的,奴婢怎么會裝病呢。”玉桃摸頭的手訕訕放下,不知道韓重淮今天是喝了什么藥,突然間聊天的興致那么濃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