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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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也知道,那三口棺材已經(jīng)被燒了,不可能回來,莫非是和那降頭師有關(guān)?… 正想著,我忽然聽到一陣哭聲從院子里面?zhèn)鞒鰜恚睦镆惑@,師父和趙欣也聽到了。 “可能出事了?!睅煾赋谅曊f。 一想到那天的事,我心里就來氣,咬了咬牙說:“師父,別管他,幫了他那么多,這老頭竟然反過來和蕭山一起害我們?!?/br> 師父搖了搖頭,長嘆一聲說:“其實那天他也沒說什么,唉…算了,我們走吧?!?/br> 趙欣和師父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頭,剛走沒幾步,我忽然感覺背后一涼。一回頭,我看到有一個模模糊糊的東西,從陳木升家里鉆出來,倏地不見了! 我大吃一驚,急忙叫住師父。 “果然出事了!不管那么多了!”還沒等我們反應(yīng)過來,師父已經(jīng)走過去,‘砰砰’的拍起了門。 很快,門開了。 開門的是陳阿旺,看起來滿臉淚痕,愣愣的看著我們。 “阿旺,家里發(fā)生了什么事?”師父問。 陳阿旺終于看清了我們,‘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張師父,救救我爹吧!” 師父急忙將他扶起,一問才知道,原來陳木升出事了! 陳阿旺說,吃過晚飯以后,他很早就睡下來,睡著睡著,突然聽到陳木升屋里傳來一聲怪叫。 “我跑去一看,我爹睜著大眼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我娘坐在床上就跟傻了一樣…”陳阿旺一邊哭,一邊說。 師父左右望了望,輕聲說:“走吧,到家里看看。” 來到屋里,只見陳木升已經(jīng)被放到了床上。全身上下只穿一條短褲,瘦骨嶙峋,表情有些扭曲,似乎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陳木升的老婆裹著被子,渾身發(fā)抖。 趙欣走上前,翻開陳木升的下眼皮看了看,又掰開他的嘴瞧了瞧,淡淡的說:“這人已經(jīng)死了?!?/br> 陳阿旺嚎啕大哭,陳木升的老婆還是呆呆的坐在那里。 師父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說:“大嫂子,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 …沒有反應(yīng),但我卻感覺她的嘴唇在動,湊上去仔細一聽,我聽到她在用蚊子一樣的聲音,不斷重復(fù)兩個字:“有鬼…有鬼…” 看樣子,陳木升確實是被邪物給害死的。 剛死過人的屋子里,彌漫著一股說不出來的味道,似乎有什么‘東西’從死者身上滲出來,改變了空氣。 秋風(fēng)從門口和窗縫里透進來,昏暗的燈光下,整個屋里十分凄涼。看著躺在床上的陳木升,我忽然覺得心里有點酸,之前對他的恨意蕩然一空。陳阿旺母子二人,身形佝僂的偎坐在床上,顯得十分可憐。 “趙小姐,你可以查出他的死亡原因嗎?”師父問。 趙欣撩了撩頭發(fā),就像變了一個人,沉靜的說:“驗尸的話,需要通過法律渠道才可以,況且,我也沒有工具,大體檢查一下吧。” 說完,趙欣命陳阿旺從賣部里取了一雙白手套過來。 查看一番,趙欣說從表面特征來看,他好像是被嚇?biāo)赖摹?/br> 師父點了點頭,四下里看了看,便問陳阿旺這幾天有沒有什么特殊的人來過,或者有沒有什么不一般的事情發(fā)生。 陳阿旺勉強鎮(zhèn)定下來,想了想說,大前天晚上,陳木升和村長他們在一起,直到很晚才回來。這幾天看起來精神都不是很好,有些恍恍惚惚的。 “他們大前天晚上在哪里,做些什么,你知道嗎?”師父問。 陳阿旺支支吾吾的說,他從來不敢過問陳木升的事。 看來,只有陳木升的老婆知道了。但是,瞧她那癡癡呆呆的樣子,肯定受了很大的刺激,估計什么也問不出來。 師父皺眉道:“他大前天晚上回來時,你在不在場?” 陳阿旺呆呆的點了點頭。 “你仔細想一想,除了精神恍惚以外,他看起來還有沒有哪些不一樣的地方?” “不一樣的地方…”陳阿旺眼睛一亮:“我想起來了,他身上有一股很重的煙火味!” 煙火味兒?…我和師父對望一眼,大前天,正是我們被陷害,逃到山里的那一天,晚上一直在下雨,我出去碰到晨星時停了一陣子,但很快又下了起來,我記得,回到木屋時,我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濕了一半了。下那么大的雨,陳木升他們會在哪里燒東西呢?… “他回來時,雨停了沒有?”師父問。 “沒有,下的很大,我爹連傘都沒打,渾身都濕透了?!标惏⑼f。 師父又在院子里到處看了看,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從陳木升的死狀來看,他在死前肯定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至于陳木升究竟是被什么給害死的,師父不敢妄下結(jié)論。 突然,師父好像想到了什么,抬頭指著門上方問道:“我給你們的那道符呢?” 引降頭師那天晚上,從山里回來以后,師父畫了一道符給陳木升,告訴他說,只要貼在門上,一般的邪物就進不去。陳木升將那道符牢牢的貼在了門上方原來掛鏡子的地方,然而現(xiàn)在看來,那里卻是空的。 “是哦,怎么沒了呢?”陳阿旺驚訝的說,“我記得一直都在的。” 仔細看去,只見那塊玻璃上有紙屑殘留的痕跡,很明顯是被人給撕去的。陳木升家的屋門很高,如果想要撕去上面的符,除非踩一只很高的凳子,或者兩個人疊加在一起才能夠的到。 據(jù)陳阿旺說,自從袁靜花被害死以后,陳木升就不敢出門了,生怕哪天降頭師躥出來害他。就連小賣部里的生意,也全部交給了陳阿旺去打理。至于門上那道符,陳木升比對祖宗牌位還要呵護,陳家祠堂里的牌位,陳木升半年才擦一次,那道符卻差不多天天‘保養(yǎng)’,生怕掉了顏色。下雨時最是緊張,有一次下雨刮大風(fēng),陳木升站在高凳子上撐著傘守護了整整一個下午,由于受風(fēng),肚子著涼,‘噗啦’一下拉在了褲子里都不知道… 我強忍笑意,道:“他怎么不讓你替他?” 陳阿旺說自己個子太矮,再加上陳木升對他不放心,不讓他守??墒?,自從那天晚上回來以后,陳木升好像就沒有關(guān)注過那道符了… 我一想起陳阿旺說,陳木升對那道符比對祖宗牌位還要呵護就忍不住好笑。由其是,陳阿旺說這些話時,用一種嚴(yán)肅而又哀婉的表情… 我實在忍不住了,扭過頭,捂住嘴,生怕笑出聲來(阿冷夠沒人性,不過,你笑你也是)笑著笑著,我忽然一怔,我想到了陳家祠堂。如果說,陳木升身上的煙火味兒,不是在外面燒東西沾上的,那么,會不會是在陳家祠堂里呢… 第六十三章 邪師真相(2) 我把心里的想法告訴了師父,師父想了想,問陳阿旺這幾天有沒有去過祠堂,陳阿旺說沒有,師父便決定去祠堂里看看。陳阿旺也要跟我們一起去,趙欣把他給攔住了,指著屋里說:“你還是留下來照顧你母親吧。” 陳阿旺重重的在自己腿上拍了一下,罵自己被嚇的亂了方寸。師父嘆了口氣,從包裹里取出黃紙,畫了幾道符,交給陳阿旺,吩咐他在大門和所有屋門上各貼一張。 從陳木升家里出來,夜已經(jīng)深了,夜來香的氣息漸漸濃郁,臨江村里一片死寂。 “師父,我之前看到的那個,從陳木升家里出來的影子是什么?”我小聲問。 “應(yīng)該是陳木升的鬼魂,怪不得有陰宅之氣,原來剛死了人?!?/br> 師父說,人的眼睛,有時會有瞬間反應(yīng),可以捕捉到平時看不到的東西,比如鬼魂。一個人在提前沒有預(yù)知的情況下,突然間的一瞥,有時可能會看到鬼魂,但仔細看時,卻什么都看不到了。道家把這種現(xiàn)象,稱為潛在視覺。人在剛剛死后,鬼魂出竅的過程中,四周空間的磁場會受到影響,這就是為什么有陰宅之氣的原因。而我在屋里聞到的那股怪味兒,則是尸體釋放鬼魂時散發(fā)出來的。 “那么,陳木升究竟是被什么東西給嚇?biāo)赖哪???/br> 師父只是搖頭,似乎陷入了沉思。 “那個陳阿旺有問題?!边@時,一直沒開口的趙欣說話了。 我和師父同時一愣。 “之前在屋里時,他哭的那么兇,不知怎的,給我一種做作的感覺。所以,后面我一直在留心觀察他的舉動。”趙欣對師父說:“當(dāng)你說到門上方那道符時,我看到他似乎有點慌,但很快就恢復(fù)了平靜。當(dāng)時,你和冷兒注意的是門上的玻璃,而我,注意的卻是陳阿旺。所以我懷疑,陳木升的死,跟他有直接或者間接的關(guān)系,門上的符紙,應(yīng)該就是被他給撕掉的…” 我和師父都聽的呆了。 趙欣繼續(xù)道:“我只是想不通,他為什么要害自己的親生父親呢?” “陳阿旺根本就不是陳木升親生的!”我把他們父子的關(guān)系,和陳木升對陳阿旺的態(tài)度告訴了趙欣。 趙欣長出一口氣說:“照這么說,陳阿旺殺人的動機就成立了?!?/br> 我還是有點想不通,陳阿旺的表現(xiàn)是和以前不大一樣,但是,家里出了這樣的事,換誰都會有變化。 “我怎么沒感覺陳阿旺哭的做作呢?”我問。 趙欣淡淡一笑:“你不要忘了,我以前可是做法醫(yī)的,見識過各種罪犯。而且,我們女人天生就有一種敏感的直覺,不像男人一樣那么大條。所以,陳阿旺要跟著一起出來時,我把他給攔住了。” 師父想了想說:“照這么說的話,倒也有可能,不過,陳木升確實是被邪物給害死的,我們先去陳家祠堂里看看吧?!?/br> 來到陳家祠堂時,突然一朵烏云擋住了月亮,四下里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不知怎的,我隱隱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師父用陳阿旺給的鑰匙打開了門,黑洞洞的祠堂就像一只張著嘴的怪獸,似乎有一陣陣陰森森的涼意,不斷從里面滲出來。 師父取出手電筒,當(dāng)前引路,我們小心翼翼來到堂里。 “果然是在這里燒的東西!”師父沉聲說。 手電光下,只見祠堂正中有一大堆灰燼,散發(fā)著焦糊難聞的怪味兒。 趙欣掩住鼻子,連連擺手:“什么呀,這么臭…” 師父找來一根樹枝,輕輕撥弄著那些灰燼,突然,從里面跳出一個黑乎乎的東西,仔細一看,似乎是一只燒剩的人手,小小的,已經(jīng)燒變形了! 我嚇的怪叫一聲往后退去,趙欣也吃了一驚。 “果然有問題?!睅煾敢е勒f。 “難道,這里燒的是一個人?”趙欣臉色發(fā)白。 師父沒出聲,繼續(xù)撥弄著那些紙灰,過了一會兒,師父指著一些燒剩的東西說:“看起來,這好像是紙扎店里的…” “走!”師父突然站了起來,把趙欣嚇了一跳。 “去哪里?”趙欣問。 “去方老板家里?!?/br> “方老板?” “方子舟,就是那個死胖子!”我接口道。 來到方老板家,只見院子里面靜悄悄的。師父先從墻上翻了過去,然后輕輕打開門,我們放輕腳步,來到院子里。 剛走到院子正中,突然,從一間屋子里傳出一個聲音:“誰呀?” 我一聽就是那方子舟的聲音,低吼一聲:“你爺爺我!” “我…我爺爺你是誰?!”這廝好像被嚇糊涂了。 師父飛起一腳踹在門上,‘砰’的一聲,門開了。 打開燈一看,方子舟只穿一條內(nèi)褲,驚恐的趴在床上,他老婆躲在被子里瑟瑟發(fā)抖。 我掂著一塊剛才在外面揀的磚頭,冷冷的說:“如果你敢叫人的話,我現(xiàn)在就滅了你,把你從活胖子變成死胖子,你掂量著辦吧…” 方子舟把頭在床梆上磕的‘砰砰’響,沖著師父道:“張師父,張爺爺,張祖宗,你饒了我吧!我也是被逼的?。 ?/br> “小聲一點!”我掄起磚頭,做出一副要拍的姿勢。 “是!是!” “還這么大聲!”我沒發(fā)覺,其實自己聲音比他還大。 “是…是…” 師父皺眉道:“其實,我本來不想追究你的,但是,我發(fā)現(xiàn)了一些不尋常的東西,所以,必須要來跟你問個清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