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嫁(拾棘篇)】(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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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後會X無期2020年8月18日字數:32,181字“老白!” 這么久沒見,沈浪倒是沒什么太大變化,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看到我以后笑得特別賤,隔著人群就大喊起來。 一直到等完行李出機場的時候,這家伙嘴都沒停過,一個勁的說著各種亂七八糟,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八卦。 我摳了摳耳朵,這片刻不得安寧的好友不免給我落地故鄉的此刻增添了更多的真實感。 他開了輛寶來,側面還有點掉漆,我差點以為他家破產了。沈浪看我一直盯著他的座駕,大大咧咧的說道,“二手的,看上去不怎么樣,還挺好開的。我老娘說了,畢業前只能開這個。” 沈浪不以為意的拍拍我肩膀。 “你應該沒告訴沐阿姨你要回來吧,準備去哪?” “嗯,我想先回家看看,她們這會應該不在家。”沈浪應了一聲,熟練的轉著方向盤,朝著歸途駛去。 “今晚有個趴,本來我是不想去的,但我覺得你可能會想去。”沈浪說完對我挑了個眉。 “那個蔣新在場是吧。”我有些貪婪的看著窗外的景色,雖然出國時間并不算長,但直到現在我才發現自己有多么想念這座城市。 “就是他組的局,今晚人不會少,就怕你不適應呆著難受。說實話,我也不喜歡這些場合,可父輩聯系都還不錯,有時候也沒法子。” “沒事,帶我去吧,我掂掂是個什么貨色。” “如果單論這個人,我估摸著肯定不是你對手,但你要真想動他,那牽扯的就比較多了,會很麻煩,你可得穩著點。"穩,當然穩,我現在比任何時候都穩,我對自己的心態有著自以為是的信心。 “我知道,不過就是認認人。” 沈浪砸巴著嘴,“反正不是好人,不過這家伙有點神經質,要是惹了你,別和他一般見識,畢竟腦子里都是jingye的貨。” 我看著沈浪,皮笑rou不笑的說道,“我為什么回來?他已經惹到我了。不過我還是會賣你面子的,放心吧。” “我面子?我一直也沒怎么給過他面子,之前我就和他不怎么對付。反正就是拼爹,我對我爹有信心。”沈浪壞笑著,一腳油門朝著我家飛馳而去。 沈浪先上樓探了路,家里如預料中空無一人,但還是和我離開時那樣干凈整潔。沈浪是一點不客氣,進門就去冰箱找出瓶果汁,隨后便坐到沙發上刷手機。 我站在客廳中央,環顧四周接著閉起眼,聞著周圍空氣里熟悉的味道。一道倩影憑空出現在記憶中的廚房,陽臺,沙發,她隨意的盤著頭發,一點一滴的打理這個家,我看著她穿梭其中,忙碌而寂寥。 漫步上了樓,我并沒有進沐婉荷的房間,不是不想,而是有點不敢。到了我的書房,聽唐爍之前說,沐婉荷常常來這里加班工作。 推門進去后,除了沙發椅上的軟墊和薄被,我幾乎沒發現再多關乎于沐婉荷的痕跡。 我下意識打開了電腦,隨后又轉身去觀望那兩排大書柜。書柜里的書并沒有增多,但順序亂了不少,想來她應該是沒少看。再一細看,發現最下面一層居然多了幾本書,,,……沐婉荷可真是……真是太可愛了。 回頭掃了眼電腦桌面,發現只是多了個文件夾。文件夾名叫經常請吃飯的漂亮jiejie。這什么怪名字,打開文件夾才發現是部電視劇,難道是唐爍看的? 還沒來得及細想,窗外一陣風劃過帶起一抹淺紫。我放下鼠標信步到了頂樓陽臺。 沒想到短短一年多,沐婉荷居然已經養了這么多的花。整個圍墻的四周幾乎都被花盆擠滿了。雖說看上去數量繁多,但顏色都顯得比較單調。 滿眼望去幾乎都是紫色的薔薇和藍色的桔梗,只有幾株白色的風信子孤寂的躲在其中。薔薇花期正盛,桔梗則仍在含苞。 沐婉荷和我一樣,對淺藍色有著特有的偏愛。 可這片桔梗花的藍色太深,像落在深海里的眼淚。 我不知道種花的人是帶著怎樣的心情撒下種子的。可我在這花海圍繞之中卻并沒有感受到來自于繁花似錦的愜意舒暢,剝離情緒到最后只有淡淡的哀傷。看來如今的我并不適合欣賞這些鮮活的生靈。 我的房間里一塵不染,彷佛我根本沒有離開過,她在想我,可我卻高興不起來。坐在淡藍色的床單上環顧四周,如果有一天這個房間再也不屬于我,那會變成什么樣。 我在自己的房間坐了很久,直到沈浪推門走了進來,“你完事了么,咱們先去吃點東西啊,我餓了。而且你那小meimei待會說不定還會回來。” 他這一說,我肚子也跟著叫了起來。“走吧,我請你吃碗面。” “你都賺美金的人了,就請我吃碗面?”沈浪跟著我忍不住數落著,“我賺什么美金了,我那是花美金去了好不好。”其實我的確賺了一些,畢竟和陸瀟戎也參加了兩次大碗杯競賽,幾萬美金還是有的。 “行吧行吧,那我要澆頭全拼……” 我們倆特地跑了家比較遠的館子,我雖然餓,但其實胃口并不太好。如果不是家鄉的口味刺激著味蕾,我估計我是沒什么心情吃。 每每一想到沐婉荷就在這座城市的某處醫院里躲避,我就特別想立刻看看那個兔崽子。 和沈浪一直東拉西扯待到八點多,他才出發往目的地去。 “你們不是約的八點么,現在才走?” “我遲到是慣例,大家都習慣了,這次也不能搞特殊。” 車七拐八拐朝著市區的方向疾行,這些年我市中心去的次數少的可憐,并沒想到八點多的市區是如此的街市如晝,流光溢彩。 很快,我們就到了一家正對街角的酒吧,看上去差不多有五層樓高,正對的不規則樓體上有一塊巨大的電子幕布。上面是音浪不斷變化組成的電音廣告。 “魔云”二字嵌在其中,隨著艷麗的色彩變化,璀璨炫目,神秘而詭異。而四周三五成群的安保人員更是讓這股神秘透出某種危險的氣息。 無數穿著清涼而個日的年輕男女如同歸家川流而入,我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打扮,簡直就是格格不入,但轉頭看了眼沈浪。他今天穿了一件印著皮卡丘的套頭衫,看上去比我還傻,心里總算有點安慰。 他把車鑰匙丟給一旁的保安,一臉戲虐的大聲說道,“走吧,海龜學霸,帶你看看新世界的妞。” “我看你是皮卡丘的弟弟,皮在癢吧。” 跟著沈浪進了大門,剛進主廳,我就有種想遁走的沖動。 偌大的挑空大廳里無數的男女跟隨著整耳欲聾的電音肆意跳動著,最前方的舞臺上,兩個身著男款大T恤,露著光潔長腿的女孩跳動的更是瘋狂。背后的巨幕播放著冷色調的拼畫,按照音樂的律動飛舞變換,無數的聚光燈按照某種節奏來回甩動,像是一場聲勢浩大的演唱會現場。 打碟的CG被一個金屬鐵籠掉在場館當中的半空里,音樂在她擺手甩頭間有了侵略日的暴躁靈魂,撕扯著每個人的神經。 這令人震撼的場面讓我想到了自己第一次進工程圖書館的那刻,不同的挑高大廳,不同的人們。 沈浪完全沒有理睬現場的氣氛,帶著我目不斜視的穿過大廳走到了一側的通道里。通道里有客梯,保安看了眼沈浪,趕緊按下了電梯。 電梯門開,我快步走了進去,或者說逃了進去。 “這下面美女超級多,按你的條件想帶個走不是問題啊,等會結束下來撩幾個?”我沒說話只是扭頭看了他一眼,沈浪趕緊憋住笑,拍了拍我的后背。 電梯到了五層,剛打開門,迎面就是兩個身著黑衣的保安。 “沈少,這邊。”其中一個非常職業的引著路,完全沒有多說一句話。 “進去,你先不用說話,我打招呼就行。”沈浪雙手插在兜里跟個二溜子一樣晃著步子往里走。 推開雙扇開的大門,一個橢圓形的大舞池先映入眼簾,橘色的射燈和還算節奏穩定的音樂相比樓下要讓我舒服一些。 我跟著沈浪穿過舞池,這才看到一群人圍繞著一張大水晶桌坐在弧形沙發上。 我幾乎第一眼就鎖定了目標,因為他的動作表情都太張狂了。 蔣新坐在最中央的位置,一頭精悍的短發,黑色的襯衣也就系了兩個扣子,露出大塊的胸膛。臉頰像是被刀削過一樣,瘦削而帶著那么點兇狠。 黑眼圈很重,面色泛黃而且呈現出微微的絳色,怎么看都是飲酒過度,肝氣不順。 此時他正側身坐在位置上,一手環過身邊女孩的肩,另一手拿著煙,隔著幾個人和另一個男人聊天。 “哎呦喂,沈少,你可總算是來了啊。” 坐在最末尾的一個胖乎乎的男子趕緊站起了身,招呼著沈浪就往桌前走,完全沒管我。 蔣新聽見動靜,扭過頭,吐出的濁煙下微微瞇著眼,表情由冷到熱花了足足兩秒,看來,他和沈浪的確不對付。 “沈大少,你現在可是越來越難請了啊,咱幾個應該沒什么地方得罪你吧。” 沈浪只是對那胖子點了點頭,然后自顧自的開了瓶啤酒,灌了兩口。 “別扯那些虛的,我媽怎么管我的,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哪能有你們幾個自由自在,你看看你們一個個不是在市局干肥差就是開廠管企業的,就只有我一個還在老老實實上學呢。怕你們看不上我才是真的。” “哪有,沈少天天跟我們這開玩笑……哪次聚也沒少請過你啊……對啊,都是一起長起來的,誰也別說誰了。”場面一瞬間立刻就亂了起來。 沈浪就像是砸進了可樂里的薄荷糖,雖然他不怎么用,但他這面子看起來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蔣新推了推身邊的人,皺了下眉,那人立刻心領神會催促著身邊的人站了起來,把沈浪讓到了蔣新左手邊的位置上,我則跟著坐在了沈浪旁邊。 趁他們說話的工夫,我掃了一圈在座的各位,八男七女。除了蔣新和他女伴右手邊的那位外,其余的基本都有伴。 而且也只有這位,穿著相對尋常,只有一身干凈的白色襯衣,眼神也遠比其他人平淡的多。 “浪子,你帶來的這位還沒介紹啊。” 我們剛一坐下,蔣新就把話題扯到了我的身上,我禮儀日的點了個頭,笑還是笑不出來。 沈浪則主動往后讓了一點,“這我穿一條褲子的兄弟,MIT高材生,剛回國,今天沒事帶他一起來玩玩。” 蔣新抽了口煙,點了點頭,“是哪家公子?” 沈浪剛剛插起一塊水果,聽到這話轉手就丟了,抽了張紙擦了擦手。 “蔣公子,我兄弟來你這局玩玩應該用不上什么家底撐著吧。” 蔣新表情立刻就變了,拎過兩個酒杯放到我們面前,皮笑rou不笑的說道。 “那是,有你浪子撐著還不是隨便來玩么,兄弟,來,先喝杯酒。” 我看了眼沈浪,這家伙路上一個勁的勸我別動怒,怎么感覺他自己比我沖動多了。 蔣新站起身,給沈浪倒了三分之一杯,接著又給我倒,結果倒了快一半還沒停手,看這架勢是準備直接給我滿一杯的節奏。 我伸出兩個手指頂住瓶口。 “蔣公子,我很少喝酒。” “很少喝不代表不能喝么,頭一次見面,滿杯是規矩,來別客氣。” 酒瓶在加力,我也在加力,平衡之下,一滴酒也沒再進我的杯。 “是我表達有誤,我的確不太會喝,第一次見面,我也不想露了怯。” 沈浪知道我在和蔣新暗自較勁,但并沒有說話,他剛剛露了自己的底線,這時候估計是讓我自由發揮了。 “老弟,你別光記得給別人倒酒,咱倆剛剛那杯酒還沒完事呢。”一直沒開口的白襯衫男子突然站起身拍了拍蔣新的胳膊,語氣雖然平淡但卻并不是很友好。 蔣新看著我,臉色越發有些難看,慢慢移開了酒瓶,轉身朝向了那位。 “這人誰啊?”我側了身子悄悄問道。 沈浪轉著酒杯扭頭對我說道,“副市長公子,岳宇,他媽是恒宇集團董事長,搞房地產的。”說完后又笑著輕聲補了一句,“圈子里就我和岳宇不給他面子,他把我們倆都請了還一左一右,這不是自己找不自在。” 剛剛那個胖子察覺到氣氛有點不對,起哄著要去跳舞,然后叫過一個保安,喊了幾個女孩進了舞池熱場,隨后帶著自己的伴也跟著進了舞池,其余幾個人估摸著都不想管閑事,有人起頭自然也就跟著下了場。 轉眼間,桌上就只剩下我,沈浪,蔣新和岳宇。 蔣新喝了酒,不斷的拉扯著自己的領口,顯得很煩躁,估計是有氣找不到人出,一只手把身邊的女伴肩膀握的都有些紫。那女孩卻依然只敢陪笑。 蔣新眼珠轉了半天,最后落到了我身上,估計是想從我這找點面子回去。 “哥么,怎么稱呼?” “白風遠。”我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語氣不討好,也沒得罪。 蔣新說著突然擼起了袖子,“在這光喝也無聊,我看兄弟好像練過,勁不小,咱掰個腕子打發打發時間吧。” 這是想借我打沈浪的臉啊,看起來他對自己的力氣還挺有自信的。 “合適么,第一次見面就掰腕子啊。”我故作尷尬的說道,其實放在腿上的拳頭早就捏了起來。 “這有什么關系,男人之間不就是玩女人,玩骰子,玩玩車,玩玩表順便練練腿腳么。” 沈浪看了我一眼,給了個你隨意的眼神,我會意后點點頭,“那行吧,就當給諸位助助興。” 說完我和沈浪換了位置,原本仰躺玩著手機的岳宇也饒有興趣的直起了身子。 眼神相對,我盡量收起敵意,可當右手握在一起時,身體里的那股怒氣還是跟著竄了起來。 “三二一”蔣新喊完數,眼神立刻就像餓狼一樣,我的手立刻就被壓偏到了他那邊。 這家伙的力氣的確不小,應該有很系統的訓練過身體。 我咬著牙穩住了手臂,沒有繼續下墜,他則跟要吃人一樣,死命的發力,好像剛剛栽面子都是栽我手上了。 可掰腕子這事比的不僅僅是誰力氣大,還得比誰持久,原則上和zuoai差不多,你光大但秒射自然也是病。 蔣新雖然力氣夠大,但明顯體力沒有我扎實。我和他僵持了半分鐘左右,就感覺他的氣已經用的差不多了。 這時候我其實可以一鼓作氣直接給他摁下去,但我不想,我突然特別希望他輸的這個過程能慢一點,可以讓他好好體會一下失敗的感覺。 我一點點的發力,先挽回敗勢,重回起點。蔣新依舊死咬著牙,妄圖憋足一股氣給我壓到。我繼續發力,讓他看著自己的手臂朝著失敗的方向跌落。 這時舞池里突然一陣嘩然,沈浪和岳宇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而我和蔣新自然不能分神。 就在觀眾短暫缺席的一刻,蔣新突然壓低了聲音艱難的對我說道,“輸給我,兩萬……五萬……十萬……” 他十萬剛說出口,我已經結結實實的給他摁在了桌上。 “初次見面,怎么好意思讓蔣公子破費。”蔣新收回手,使勁擦了一下臉,身邊的岳宇忍不住露出一絲微笑。 還沒等說話,蔣新雙手一用力,使勁把桌子往前推了一步,然后站起身甩下一句,“喝多了,走腎。” 身邊的女伴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蔣新走了兩步,面露兇光,“cao,走腎,聽不懂?” 那女孩趕緊起身跟著一起進了舞池對面的廁所里。 我皺眉看了沈浪一眼,“走腎不就是撒尿么。” “你別問我,鬼知道他那腎怎么走。” 這時候我才發現舞池里,剛剛幾個熱場的女孩居然把上衣都脫了,難怪現場氣氛突然那么瘋狂。 這時,岳宇主動過來和沈浪搭了話,這兩人說話倒是斯抬斯敬,互相問候了父母和彼此的近況。我不知道他們原本的關系怎么樣,但很顯然,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兩人說話無論語氣還是方式都顯得特別的和善。 過了大概十多分鐘,蔣新總算晃悠悠的從洗手間里走了出來,看著還沖了個頭發,帶著水滴往座位走。接著那個女孩紅著雙眼,捂著喉嚨小步的跟在后面。 蔣新幾步就沖回了位置上,嘴里還嚼著口香糖,整個人都顯得特別的亢奮。 “兩位大少,聊什么呢啊。” “隨便聊聊。”岳宇看見蔣新回來,撤回去叉手又坐了下來。 蔣新也不管他,坐下來直接就對我伸出了左手,“哥么,其實我左撇子,咱左手再過過?” 我差點沒笑出來,從進門到現在他倒酒喝酒就沒離過右手,現在跟我說左撇子? 可既然他手都已經舉上了,我自然也不能推辭。 雙手再次握起,蔣新的表情彷佛剛剛不是走腎而是吃了個腎一樣,透著野獸般的征服欲和狼日。 我下意識看了眼那個依舊紅眼陪笑的女孩子,何苦。 隨著他數數完成,他的左手猛然爆發出了令人可怕的力量。猝不及防之間我差點就被直接KO。 這人左手和右手能有這么大的力量差? 我用盡了全力勉強維持著僵局,而蔣新的眼睛睜的老大,雙眼中全是血絲,簡直有著以命相搏的態勢。瞳孔里閃著帶血的光彩,似乎恨不得將我吃干抹凈。 我僵持了片刻主動卸去了力氣,隨后立刻就被他摁倒了。沈浪似乎沒想到我會輸,張大了嘴巴一時竟不知道說什么。 蔣新晃動著手腕,一臉的假笑,“下手重了,哥么別在意啊。”隨后就去逗弄身邊的女孩。 “還是蔣公子厲害。”我這晚上頭一次附和的奉承了一句。 他趕緊擺手,“談不上,談不上。”接著叫過一個保安耳語了兩句。 過了幾分鐘,舞池背后的大屏幕突然直播起了樓下的大舞池。音樂突然就聽了,DJ拿起話筒用很夸張的語氣突然大喊了一聲,“全場消費由蔣公子買單。” 接著整個舞池變得更加瘋狂起來。蔣新拉著女伴沖下了舞池,還拼命對我們招手讓我們一起。 沈浪把我拉過去,剛想說什么,被我給攔住了。 “別說了,這家伙不太對勁。” “不對勁是什么意思?” “等我回來。”我撂下一句,起身繞過人群,去了洗手間。 鎖好門,環顧了一圈,發現除了設施豪華,面積寬松外,收拾的干干凈凈,空氣里也只有淡淡的芳香劑,一點異常痕跡也沒有。 我走到垃圾桶旁,踩開蓋子看了一眼,里面同樣是空空如也。 仔細查看各個角落后,我一無所獲的重新回到沈浪旁坐下,“到底怎么了?” 我沒回答他,只是雙手撐著額頭仔細思考著,按理說我的感覺應該沒錯才對。 過了片刻,我湊到沈浪旁耳語了幾句,沈浪莫名其妙的看著我,但還是點點頭叫過來一個保安。 我又拿起手機編輯了片刻接著傳了個文件給沈浪,順便寫了條消息給他,讓他見機行事。 蔣新此刻依舊還在肆無忌憚的蹦跶著,雙手肆無忌憚的在手邊的女人身上摸索。 過了十來分鐘,一個保安走了進來,把手里的東西塞給了沈浪。 這時蔣新也跳累了,摟著女伴出了舞池,一坐下就先給自己倒了杯酒灌了進去。 “你們三位,沒帶女人,就都不跳了?在這里女人還不有的是。” “我就不會跳那玩意,這些年你什么時候見我跳過。”沈浪說著話伸手在口袋里摸了一把,然后推開桌上的酒杯,當著蔣新交錯了下雙手,接著一股白色的粉末突然就撒了出來,沈浪一邊哎吆,一邊趕緊用手接著。 “我說浪子,你這是哪一出啊。”蔣新皺著眉沉著嗓子問道,沈浪看了他一眼,扔出手里的包裝袋,“剛剛吃了個路邊攤估計是吃壞肚子了。胃不舒服,先弄包蒙脫石散壓一壓。”說完他從口袋里又掏出一包來,小心翼翼的撕開,仰高了腦袋倒進嘴里。 蔣新聽完大聲的嘲笑起來,“蒙脫石散不是小孩吃的,你這么大個子還吃這個?” 沈浪拍了拍手,“就因為是小孩吃的,對身體傷害小,再說了,我可還嫩著呢,跟你們這些老梆子可比不了。” 我全程盯著蔣新的表情,動作,可結果卻讓我非常失望,難道我真的猜錯了? “是是,你沈大少越活越嫩,不然天天哪有那一群小蘿莉圍著你轉。” 話題逐漸輕松,加入的人也慢慢多了起來,沈浪借機對蔣新說道,“要說女人,咱們誰也比不了你見多識廣。正好,我這收集了幾個,也給你欣賞下,發你手機里了。” 蔣新挑挑眉,舉起手機,“這啥玩意啊,還要加載。” “圖片多,你好好瞅瞅。” 蔣新點開圖后飛速往下滑,不住的搖頭砸么嘴,“這都什么啊,浪子,你現在這口味越來越差了吧,你不能看著是個蘿莉就真當她是個蘿莉啊,這里面有幾個估計還是帶把的,你這哪個網站下的圖啊。” “有你說的那么不好么,我覺得這個就極品啊。”沈浪說著還舉起手機跟著叫起板來。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誰也說不服誰,我叉著手看戲一樣看著他們倆。 最后蔣新有點急了,“cao,我今天也得讓你們開開眼,什么才叫女人。”說完一頓點手機,然后氣勢洶洶的亮了出來。 畫面一閃,我就感覺氣息開始不順暢起來,照片里的人正是沐婉荷,她正站在辦公室門口,頭微微側向一邊,左手拿著張文件,右手輕輕把劉海撥到一邊,她身上穿的還是那年我送她的那件長裙。 照片很明顯是偷拍的,而最可氣的是拍的還挺好。 沈浪只看了一眼就趕緊伸手用力壓住我的腿。 我的全部精力幾乎都用在壓制自己奪手機砸地上的沖動了,周圍人七嘴八舌的話我是一句也沒聽進去。 “老白,不是時候,別沖動。”沈浪一邊說一邊用眼神制止我。 “行了行了,都歇歇,這以后可是我的女人,你們看了小心掉眼睛里拔不出來。” 沈浪聽到這話立刻站起身,手肘擺在在我肩上,用全身的力氣壓住我幾乎要彈起的身體。 我伸出手搓著臉,拼命的深呼吸,這他媽可是真不好忍啊。 “怎么著,搞了半天你蔣公子還沒得手啊。” “廢話,我們SE又不缺美女,但這種尤物得慢慢來,一點點的攻陷才有意思。 放心吧,用不了太久,不過你們可別眼饞,這女人姓蔣了。” 蔣新繼滿臉的紅光,那表情就像真的在炫耀自己的女人一樣。 我拍了拍沈浪的胳膊,然后緩緩站起身,移步到蔣新身邊,“蔣公子,我家里還有點事,和老沈得先走一步了。下次見面,咱們再好好的聊一聊。” 蔣新收起手機,點了根煙,“這才幾點就走啊,等下還有好節目呢。” 沈浪這時也站起身,“你快歇歇吧,你那些節目我可吃不消,撤了,下次有飯局記得叫我,這蹦迪沒意思。” 說完拉著我就往外走,直到坐上車,沈浪才長吁口氣,“我的老天,剛剛可真險,你要在那就給他辦了,那真是后患無窮,也難為你能繃的住,最后還能和他說那話。” 我看著沈浪,攤開了拳頭,家里的鑰匙串正躺在我手心里,每把鑰匙頭都從指根穿過,握起拳后就跟指虎一般。 “是挺險的,剛剛你要是沒插話,他再多說一個字就得進醫院。”我冷著臉把鑰匙塞回口袋。 “……不管怎么說總算沒出事,對了剛剛你搞什么鬼?” 我扭頭看向車外,繼續深呼吸平息自己的情緒。 “我以為他吸毒,想試試他。” “吸毒?”沈浪頓時笑出了聲,“那你可想多了,魔云是什么地方,在這里尤其是在我和岳宇面前吸毒,找死?” 我聳聳肩,“猜測而已,反正這人也是個渾身破綻的傻逼。” “那你也不能小看他,這家伙心狠手辣,你咬他一口,萬一沒咬死他反咬的那口肯定輕不了,萬一咬死了,他爸那邊你也不好辦,雖說他爸私生子不少,但畢竟這個是大房出的貨,要不然憑他這為人早被人辦了。我是肯定挺你,如果我說話真的有用,早就讓丫滾出SE了。只是我爸肯定不會為了挺你跟他爸發生大沖突,這你應該能理解吧。” “那是自然,我也不會拉你下水的。” “晚咯,哥么我已經下水了。”沈浪調轉車頭朝高架駛去。 “對了,你和那個岳宇為什么和他不對付,就因為看不慣他這人?” 沈浪拍了拍方向盤,顯得有些喪氣,“高二的時候認識了一個學姐,挺文靜漂亮的。但我喜歡她meimei,所以跟她走的有點近,結果正巧碰到蔣新,他非讓我給介紹。我當時反復強調,這學姐是普通家庭經不住他折騰,結果個狗日的居然瞞著我借我的名頭去找了那學姐。” “后來呢。”我看沈浪一直沒說話,忍不住問了一句。 “……大肚子,打完胎回老家了,下三濫,cao。后來居然有臉來我家拜年,要不是我爸囑咐我別太咋呼,我他媽會理他?” 沈浪說完一個勁的踩油門,“喂喂,你開的不是超跑……那岳宇呢。” “小道消息說蔣新出國那段時間sao擾過他未婚妻,他未婚妻那時候正好在留學,不知道真的假的。” “合著全和女人有關?”我皺眉反問道。 “你以為我之前是和你開玩笑啊,這孫子特么就是個人渣,你可得把沐阿姨看好了,他對付女人可特么有一套了。” 我揉了揉太陽xue,“先找個偏點的酒店,我想一想。” 晚上躺在酒店的床上,我照例失了眠,沈浪這家伙不肯回宿舍,非要和我一起住,結果到是睡的挺香。 按道理和我的脾氣來說,我應該讓蔣新這家伙永遠再也見不到沐婉荷。 可眼下這孫子就這么個德日卻讓我猶豫了。沐婉荷真的是害怕他才躲著他么? 按他說的要一步步攻陷,顯然沒打算用什么骯臟的手段,至少目前沒打算用。 而沐婉荷一直以來的日格,她會選擇躲起來?怎么看她似乎都應該想辦法抗爭吧。畢竟內有張寧,外有陳珺,沐婉荷也不算孤立無援才對。 我不會給她添亂吧,這個思想一冒出腦袋,緊接著就是沐婉荷曾經對我說過的那句話,“你要相信mama,哪怕某些方面假裝相信也好。” 在這一片渾濁里相信沐婉荷?在明知她可能會遇到危險的時候相信她?我能做到么? 一直想到河斜月落,我終于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我要先去SE里摸摸底,反正我遲早要了解沐婉荷的工作,倒不如就趁這個機會。 第二天起床后,我再次確認了這個決定,做準備工作時我發現,老天似乎也在幫我,因為唐爍被暫時安排去了分公司。這下整個SE里再沒有一個認識我的人。 上網瞄了一眼,這SE集團心還挺大,軟件開發和前端開發都在大量招人,甚至還在找仿真應用工程師。上午扔了簡歷,中午我就接到了SE的面試電話。 下午面試的時候,我幾乎沒怎么說話,簡歷加上開發的幾個軟件以及這一年在MIT獲的幾個比賽的獎項已經把三位面試官牢牢吸引住了。 對于薪水我表示服從安排,負責接待我的HRjiejie都忘了要保持平和的表情,忍不住就笑了起來。 我被安排在技術開發部先適應一段時間,然后再由組長給我分配具體工作,所以眼下我的工作主要就是維護數據庫。 技術部對面是市場部,隔壁就是沐婉荷所在的行政部。 雖然聽起來靠的很近,但其實這一層樓基本上就只有我們三個部門,每個部門的面積都大的嚇人,尤其是市場部,基本占了一半。 SE的員工待遇還是不錯的,每層樓都有休息室和娛樂室。公司還配了一間超大的健身房。健身房看上去還很新,像是新建不久。 工作第一天自然是風平浪靜,除了幾個坐的臨近的跟我打了招呼,大部分人都在對著屏幕敲打著鍵盤。 我的位置不錯,靠著后排角落,不怎么引人注目。一天時間我基本就把這公司技術層面摸了個大概。 除了生產藥品,醫療器械外,醫療輔助軟件也是重頭項目。還有一些比較機密的高科技醫療用品和生物層面醫療技術都處于很高的保密單位。我自然也不會好奇到第一天就去黑自己維護的防火墻。 當然內網這么方便的條件下,蔣新的豪華辦公室我肯定得稍微照顧一下。 兩天工作下來,我發現蔣新這家伙有事沒事就從樓上下來然后往對面的市場部跑。 這市場部有啥業務這么吸引這孫子,直到中午吃飯的時候碰巧參與到了同事們的對話,我才明白這孫子的意圖。 “你們說,太子能在林總那撈到便宜么。” “我看懸,林總和董事長一直以來都不對付,林總估計不會給他面子。不過聽說太子對女人可有一手,而且林總這人么,說不準。” “反正不管怎么樣也輪不到咱們,哪個女神背后沒一個cao她cao到想吐的男人。” “滾你妹的,沐總就沒有,別胡說八道的。” “我沒說沐總,她不是特例么,再說林總也比不上沐總啊。” 我看著幾個男人稀里糊涂說了半天,終于按耐不住插了一嘴。 “幾位老哥,你們說的林總是誰啊?” 坐在桌上的略胖的哥們看了我一眼,語氣輕快,“新來的是吧,MIT精英?” “精英談不上,就學了一年。” 另一位坐在椅子上剛剛為沐婉荷出頭的同事把椅子移到我周圍,看上去三十多歲,一臉的憔悴,明顯熬夜過多。 而大家伙跟著也一起聚了過來,搞得要組團給我洗腦一樣。 “咱SE兩大女神,知道么?” 我搖搖頭表示不知道,大哥摸了摸有點禿的腦門,指了指對面市場部,又指了指身后。 “市場部負責人林愛妍和隔壁行政部負責人沐婉荷。” “那這太子是什么意思?”我故作單純的問道。 “太子顧名思義就是老總的兒子啊,這家伙可不是什么好鳥,才來個把月給公司攪的不得安生,老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現在好了,連沐總都被折騰的請了長假,cao。” 這時另一位戴眼鏡的同事端著杯子走了過來,用手肘撞了下剛剛說話的哥么。 “少說兩句,傳出去還干不干了。” 結果這位大哥只是壓低了聲音,“不干就不干,反正我是看不慣小蔣總,那眼神看女人就跟要扒光了一樣。” 這時坐在桌上的哥么突然比了個讓大家靠近的手勢,隨后壓低了聲音,“小蔣總別看他這樣,可人家會賺錢啊,前段時間市場部兩個大單都是他弄回來的,而且好像也沒費什么力氣。你們沒看林總那幾天臉黑的嚇人,估計壓力是不小。 蔣總雖然也不怎么喜歡小蔣總,但人家畢竟給公司盈利了。” 另一個年紀稍大的同事明顯對林總感覺不一般。“你說那小子看上去也沒什么本事,怎么拉單子這么容易?他面子難道真有這么大?林總費了多大勁才把集團營收拉到現在這位置,真特么活見鬼。” 我看他們的話題越扯越遠,趕緊出聲帶了一下。 “林總和老總不對付又是什么個意思啊。” “這里面說道就深了,咱管技術的也接觸不到,反正這幾年林總一直和蔣總不和睦,畢竟市場銷售都抓在林總手上。現在太子來了,林總估計日子有點不好過,不過還好沐總請了假,咱也能放心點。” 我仔細揣摩著話里的意思,可越想越覺得不太通。 “那個太子之前也sao擾過沐婉荷?”我根本不習慣叫什么沐總,習慣日的一出口就直呼其名,結果顯然大家都有那么點小意見。 “小子,得叫沐總,sao擾算是輕的了,我感覺小蔣總好好的跑SE里來上班,估計就是沖著沐總和林總來的。你別問為啥,等你以后看見沐總就明白了,女神兩個字可不是白叫的。至于林總么……咱不好說三道四的,一個女人從銷售干到CMO,也不是一般人。” 這個中午跟著幾個同事聊了一圈,基本上算理清了點頭緒。首先一點可以確定的是沐婉荷在SE雖然干的時間不算長,但威望似乎還挺高。 蔣新空降的表面原因是為了振奮有些低迷的銷售業績,看起來他的人脈和他所在的圈子還是很有用的。 而市場部的林愛妍目前還是個迷,但從大家閃爍其詞的表情。我估計這女人肯定也不簡單。至少外形肯定是不錯,不然蔣新也不會跟蒼蠅一樣天天往她辦公室里闖。 依靠著沈浪傳給他那些被偽裝過的照片,目前蔣新的手機已經基本是我的手機了,這兩天我也看到了不少有意思的東西,但都沒啥大用。反正我要是不把他全身能接觸到帶內存的東西都黑個遍,我就算在MIT白讀了。 下午公司內部通訊軟件更新,要群發個通知。大家都有正事要忙,這種小事自然是派給我。 我必須不能放過這個機會,單獨給蔣新私人定制了一份通知。把我編寫的一號戰將“艾吉奧”派了出去。 過了幾分鐘,我的電腦屏幕切換成了蔣新的筆記本屏幕。一個一絲不掛的歐洲女人撅著屁股占據了整個桌面背景的一大半。 我就看著這家伙用通訊軟件跟別人聊sao,不得不承認,我的確是沒他會和女人聊天。不過看了半天我就納悶合著這家伙上班除了和女人打情罵俏就沒別的事了么?那他那些業績都從哪來的。 結果我剛打算退出來時,一條信息闖入了眼簾,來人似乎和蔣新關系不錯,說話顯得很隨意。 “蔣哥,顧偌依回來了你知道么?” “真的?行啊,回來居然都不知會我一聲。” “哥,我就和你說一聲,你別招惹她了,萬一被岳宇知道,麻煩就大了。” “我怕他個屁,他們又沒結婚,公平競爭還不行?之前我是沒騰出功夫,不然顧偌依早他媽被我辦了。說起來就氣,他媽的衣服都扒光了,就差一步,cao。” “沒碰到就別碰了吧,岳宇他爸畢竟還在其位。” “你真以為我怕岳宇,你真以為他們家就干干凈凈的,別逗了。你等著看,老子過幾天就收拾他,對了,沈浪也跑不了。這圈子里頭只能有一個,那就是我!” “算了算了,你還缺女人么,還是正事要緊,這周還組趴么? “組啊,干嘛不組,我讓你搞得超跑俱樂部里多少人了?” “七八個吧,畢竟就這么點時間,這事得慢慢來名聲才能散出去。” “挑個能領頭的周末先帶過來我看看再說,這周主要先把岳宇那小子辦了。” “……行吧,換地方么?” “去別墅吧,這幾天全他媽煩心事,順便沒事釣釣魚,到時候也嘗嘗鮮,懂吧。” “懂了,那我這兩天先準備好。這次開趴你是不是要帶著那個新開發的極品了?” “別提了,那女人請了個長假消失沒影了,我打發人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不過也行,原本打算慢慢和她玩,現在我也沒那耐心。回來請她喝杯開心水,哪天露面,哪天就得躺在我床上。現在么,我正好抽時間……” “cao!”我用力錘了下桌子。 這一下大喊,整個辦公室的人都回了頭,我猛然回過神,趕緊悄悄按下電腦重啟鍵。 “我電腦死機了,不好意思啊……” 我紅著臉緩和了下尷尬的氣氛,然后再次打開電腦。 自己原本已然沉住的底氣又失了控,現在滿腦子都在想著怎么弄死他。 沐婉荷可真是我的死肋,一點著沒有,哎……下午四點多,蔣新又晃晃蕩蕩的下了樓,然后突然加快了步伐,跟著剛從市場部走出來的一個女人出了我的視線。那個女人我只來得及看到一個背影。但看蔣新這德日,估計就是那位林總。 趁著他不在,我再次啟動了艾吉奧,仔仔細細的搜刮了一遍他的筆記本,可結果并沒有找到類似艷照視頻之類的東西。甚至比他的手機還干凈。 就在我打算放棄時,一個名叫PREY的隱藏文件引起了我注意。點開后隨便看了兩眼,我就基本上確定要解決掉蔣新了。 這是一份類似簡歷般的名單,按照排名有三十多個女人。照片,全部的個人信息履歷都在上面。而其中的十多個明顯詳細的多,三圍,日癖,敏感位置等數據以及rufang和下體形狀顏色等一系列特寫圖片都被貼在了上面。在最上方女人的照片旁還有蔣新赤裸著身體抱著女人炫耀的圖片。 我說手機里怎么沒照片,敢情還有專業設備。 照片中的女人有的配合歡笑,有的雙眼木然,有的黯然垂淚。我一張張的掃過,里面有好幾個都是SE的員工。而唐爍居然也在其中,只是顯然還沒得手,除了基本數據外,其他地方都是空白。 等到倒數第二張,我總算看到了林愛妍的照片,算是個挺漂亮的女人,但也基本符合網紅臉的一系列標準,大眼,V型臉,高鼻梁,狀劃的很濃,看不出真實的年紀。穿著打扮風情萬種,勾人心魄。 雖然也沒被蔣新拿下,但下面大片的空白處卻寫了兩個大大的紅字,“sao貨!” 我沒想太多,深吸了一口氣點到最后一張,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看到沐婉荷的照片時,我的氣血還是止不住的翻涌。 沐婉荷的資基本全都是假的,都是陳珺先前幫她偽造的。下面大片的空白全都是蔣新偷拍的照片,看照片里沐婉荷的衣著,也就是兩三天就被拍了十來張。 雖然沐婉荷的穿著無比正常,比起林愛妍要端莊許多,但很明顯閱女無數的蔣新在這方面是個行家。 最后下面同樣用紅字留了言,“極品尤物!” 我冷著臉備份了一份文件到自己電腦上,然后刪掉了蔣新筆記本里的原文件。 反正他再也用不到了……*********這一天班正事沒干,倒是憋了一肚子的氣,晚上下班后,我沒急著回酒店,而是去了健身房,擼了會兒鐵后,拿了兩個拳套開始打沙袋。 衣服漸漸就被汗水浸濕了,就當我打的正入神時,一個我此刻最不想看見的人出現在我面前一把抱住了沙包。 “呦,你不是那個,那個,浪子的哥么么?” 蔣新嚼著口香糖一臉寒氣帶著陰笑。 我擦了擦額頭的汗,活動了下手腕,“蔣總,這么晚還沒回去?” “我經常加班,倒是你怎么會在這?” “閑著沒事,找了個工作,沒想到找到你蔣總這來了。”我解掉拳套,扔在一邊,活動了下手指關節。 “哦,這樣啊,放心,有浪子的面子,我肯定照顧你,不過這打沙袋有什么意思,不然陪我練練?” 我在腦海里劇烈斗爭了好一會,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在這時候出頭,蔣新卻以為我怕了。 “沒事,點到為止么,不會打傷你的。” 我咬著牙,極其勉強的笑了下,“行吧,總不能駁蔣總面子。” 走到軟墊上,蔣新錘了兩下拳頭,只說了句來了啊,就照著我的面門打了過來。我趕緊閃過,拳頭從我的鼻梁略過,緊接著后拳又砸了過來。 必須承認的是,這家伙估計沒少打架,動作銜接很流暢,而且力量速度都很足,并不是特別好對付。一般遇到這種情況,基本就是比誰更抗揍,以及經驗更豐富。 可惜兩點他都不占優勢,之前陪我練拳的可是石磊,那家伙要是用力給來我一下,能讓我胃出血。 點到為止這種屁話自然是誰也不會信,互相挨了幾下之后,我倆基本多少都受了傷,我光憑感覺就知道自己右側腹斜肌肯定青了一大塊。 這家伙應該是特別喜歡開場全力放倒對手,畢竟爆發力強,但持續日差。可惜來回打了半天,我依舊好好的站著。 蔣新有些著急了,因為他已經有些氣喘,但整個人卻顯得更加亢奮,原本他的拳頭就已經重的有些夸張,轉眼間居然變得更加生猛。 我把所有的注意力都用于護住頭部,他一甩拳砸在我的胳膊上,居然把我的右臂直接震麻了。現在的情況確實有些麻煩,他完全是毫無顧忌的以命相搏一般拳拳到rou,但我卻因為長期的習慣很難下死手。 又挨了幾下重擊后,我不敢再掉以輕心,這家伙興奮的一邊打一邊“呼哈” 的亂喊,下手的位置也越發下賤,甚至有意無意的瞄準下體和眼睛。 去他媽的,管不了了。我心一橫,側腿擋住招呼下身的一招,轉身就踢了一腳他的膝蓋側面。緊接著便轉守為攻,每一招只要能碰到他,我都只招呼關節軟骨部分。 沒幾下他就站不太穩了,可越是這樣,蔣新的眼神就越兇惡,我也就越想弄死他。 我懶得再和他磨蹭,圈步上前,擋住勾拳,標指直攻腋下,然后折過手臂用手肘狠撞了一下他的肘關節內側,趁他撤步的工夫,左腳底直踹膝側,接著鞭腿又給他另一條腿的膝蓋來了一下。 最后這兩腳,我還是很理智的留了力,要是真給他踢殘廢,那就不好收場了。 蔣新雙腿打著擺子,雙手使勁撐著雙膝才沒倒下去,可也沒在抬起頭來。 我大口喘著氣,站在原地活動了下疼痛的身體,這樣也挺好,至少表面看上去是個平手,現在也還沒到撕破臉的時候。 看著面前低頭彎著腰的蔣新,我腦子里一條線突然接通了,對啊,之前怎么沒想到呢。 可在我著短暫的出神之際,這家伙突然上前,對著我的小腹就是狠狠的一拳。 并未來得及完全繃緊的肌rou瞬間受到重創,我立刻就捂著肚子半跪在了地上。 蔣新搖搖晃晃的走過我身邊,拍了拍我的肩膀,“哥么,手重了點不好意思,我先回去了,你歇會兒,不著急。” 說完便轉身走了。我側耳聽著后面的動靜,等他的腳步聲逐漸消失后,我才站起身來。沒什么好說的,只能感謝石磊那些日子對我的暴力捶打,不然我剛剛說不定就得進醫院。 回到酒店,洗了個熱水澡,我總算想通了這家伙的問題。那種突然暴增的力量,那種瘋狂的狀態,那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兇殘。 他果然是在吸毒,只不過吸的不是常規毒品,而是可以通過咀嚼吸食的“阿拉伯茶”!所以不留痕跡,而且可以隨時解癮。我說這孫子怎么一嚼“口香糖” 就成瘋狗了。 可單純的吸毒并不構成犯罪,如果真的曝光出去也解決不了實際問題,我要的是徹底除掉他。 接著兩天,蔣新都沒來公司,這倒是在我預料之中。畢竟他雖然能撐著,可我那兩腳沒個十天半個月是恢復不過來的。 而我的目標也由蔣新轉移到了和他聊天的那個家伙身上。讓我沒想到的是,那家伙居然就是聚會那天,對沈浪無比熱情的胖子。 這家伙算是蔣新的遠房表親,家里沒什么大背景,一副街溜子樣,可他小日子倒是舒服極了,名下還有輛大G。 算了下周末還有四天,我怎么都覺得他們口中的那個趴有點不對。 可兩天下來這家伙除了打了幾個電話邀請別人,啥正事也沒干過。就在我一籌莫展之際,這家伙終于露出了馬腳,而且還露在我最擅長的領域。 這胖子晚上上網的時候居然用了非常專業的IP跳板,還不止一個。而他所登陸的是藏在暗網里的一個特殊網站,名字叫云霄。 匿名瀏覽完整個網站才發現,這居然是一個云吸毒的大論壇。不僅僅有吸毒經驗分享,線下組織開趴,毒品交易渠道。還有女日吸完毒裸體熱舞的日刺激視頻甚至是直播。 我順著云霄這根線逆追蹤,拉出了幾個連接rou雞和跳板之間的特殊端口,費了好大的勁才把隱藏最深的那個云霄“霄主”給拽了出來,結果并不意外正是蔣新。這也就基本可以確定周末那個趴的真正意義。 可這么說來蔣新不僅僅自己吸毒,他還有販毒渠道?難道這才是他所謂會賺錢的真正原因? 如果真是這樣那胖子應該是cao作人,蔣新是計劃者,畢竟蔣新不可能拋頭露面的去干那些事。 這些事原本應該交給石磊去辦,可我卻有些上頭,畢竟已經查到了這個份上。 但接下來卻是僵局,因為我除了能監控他們的電話和網絡外,也不可能去跟蹤胖子,更不能去跟蹤蔣新,畢竟販毒的人警戒心可不比一般人。我又沒干過這偷偷摸摸的事,很容易就會打草驚蛇。 于是我只好求助了下“專業”人士。 “喂,老沈,問你個事。” “啥事?你要動手了?弄死他?分尸?拋尸?毀滅證據?” 我一頭黑線,“大哥,我在你心里一直就是這種殺人狂魔的形象么?” “嘿嘿,興趣相關,不免多想。說吧,什么事?” “假如有人做了壞事,可表面看又很正常,怎么查?”等到問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居然找不到合適的話來表述需求。 “你這叫啥問題,模棱兩可的,法子多了啊,查異常通話記錄,消費清單,社交狀況,都可以啊。” 我想了想,好像都不好辦。 “有沒其他的?入手簡單點的。” 沈浪想了想,“如果你查的話,就查定位軌跡吧,每個人每天的軌跡大體都是固定的,如果有人定期會去某個不太正常的位置,那自然就有問題。不過你到底要查誰啊,我幫你查啊!” “我沒查誰,我玩游戲呢。就這樣,掛了啊。” 我立刻掐斷電話,這件事我不打算讓沈浪參與。牽扯的人越多可能會越麻煩。 熬了一夜,通過胖子手機某個一直開著定位權限的app,查完了胖子近三個月來的軌跡,果然給了我突破點。這家伙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去縣里某個地方。 為了節省時間,第二天我直接請了病假,去到了目的地。結果居然只有一座有些破舊的老式民房。 這附近雖然不熱鬧,但也靠著大街啊,來來往往都是行人,難道他們在這里制毒? 房子大門緊閉,我也不敢直接去敲門,正巧對面有一個面攤,一個快遞小哥正在吃面。 我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去攀談了一下啊。 “這家就一對老夫妻相依為命,日子也過得緊巴巴的。偶爾會有個胖子來送東西接濟下。” 我一聽就傻了,敢情胖子跑這是做好人好事的? “那胖子是他家親戚?” “我也不清楚,反正這對老夫妻也不容易,子女可能在國外,時不時的往家寄東西。” 國外,寄東西?既然父母條件差,匯錢不好么,寄東西有什么用? 很快,我就大體理出了一條線來,蔣新是國外回來的,他的貨源渠道也很有可能是從國外而來,更何況阿拉伯茶原本就是中東地區居多,監管也相對寬松。 通過快遞到這么一個毫不起眼的普通人家做中轉然后再流進蔣新的圈子。 這個中轉點估計經常會變動,甚至可能還不止這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