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花嫁(拾棘篇)在線閱讀 - 【花嫁(拾棘篇)】(2)

【花嫁(拾棘篇)】(2)

    作者:后會X無期2020年7月3日字數:36758經過十多個小時的顛簸,終于在當地時間十點左右到達了機場,這疲憊的旅途中里米雪還向我展示了她的一項新技能,就是說冷笑話,每次說完自己笑的前仰后合,就好像根本看不到我毫無表情的臉一般。

    機場很大,線路繁忙,環境設施原本和國內區別不算太大,可舉目之間滿是金發碧眼的異國人,那種背井離鄉的孤獨感立刻就涌上心頭。同時再次確定自己已經與沐婉荷隔著半個地球,從此之后她的日卻是我的夜。

    看來在異國他鄉待上五年可能并不如我想象中那么容易。

    米雪輕車熱路的帶著我出了機場,一輛老式福特似乎正在路邊等著我們。

    “HI,埃文!”

    話音剛落,一個有點地中海禿頂的大鼻子男人笑著從車邊跑了過來。

    “歡迎回來,米歇爾?!苯又銦崆榈膿肀Я松先?。

    “哦,上帝,你這是有一個月沒洗澡了吧。”米雪嫌棄的捏起了鼻子。

    “這位就是我之前和你提的計算機天才。白……對了,你英文名是什么啊?!?/br>
    我見狀主動伸手過去和埃文握了一下,“你好,你可以叫我白或者是卡爾。”

    埃文挑了挑眉,“抱歉,這些年我見到的天才實在太多了,所以已經很難興奮起來。不過還是非常歡迎你加入MIT.”

    米雪看了眼時間,“好了,埃文,這家伙我就交給你了。他是我朋友,你可得照顧好他。我還有點事,先走一步?!?/br>
    隨后她又看向我,“有事給我電話,其他的就讓埃文安排吧,他也在讀研,很多地方應該可以幫到你。過段時間等我有空再去看你。哦,對了,你可以先抽空考個駕照,以后有輛車也方便點。”米雪說完一邊走一邊還給了我一個飛吻。

    但走了兩步后又突然停了下來,伸出食指左右搖晃著,“Remember,Dontlookback!”

    我沒回答,只是默然的點了下頭。

    “美麗動人,熱情大方,善解人意,簡直就是天使不是么?”埃文看著米雪的背影自言自語的說著,然后打開了后備箱,幫我一起把行李放好。

    招呼我上車時,我歉意的讓他等一下,因為我得先打個電話給沐婉荷,報個平安。

    電話剛打通,就被接了起來。

    “風遠?你到了是么?有人接你么?天氣怎么樣,冷不冷?”

    沐婉荷的聲音有些沙啞,但并沒有影響她急切的語速。

    “嗯,我剛到。天氣挺好的,氣溫和家里差不太多。有位校友來接我,我們等會兒會直接去學校報道?!?/br>
    “好……那你自己多注意點身體,等閑下來了以后跟mama視個頻,讓mama看看你住的環境?!?/br>
    “嗯……我知道了?!?/br>
    “……”

    “你那邊已經很晚了,早點休息吧。”

    “好……”

    “嗯……”

    掛斷了電話后,我在原地站了很久,原本邁向新生活的心情又跌落下來。我根本不敢多說一個字,因為我已經開始想她了。

    路上,埃文一直在和我聊天,我原本真的沒有心思說話,可第一次見面很多事又要麻煩別人。只好硬著頭皮的回答他那些關于國內的千奇百怪的問題。

    “OK!我們到了。歡迎來到理工科瘋子天才的奧斯維辛集中營”

    我跟著神采飛揚的埃文進了學校大門,迎面而來的就是一大片草坪,兩邊種著幾排挺拔高聳的青衫。樹蔭下三三兩兩的坐著人,像是到了某個野營的圣地。

    而當視線穿過草坪后,便是MIT的標地建筑“工程圖書館”,雄偉的外觀完美契合著它本身意義上的厚重。而那十根大理石柱撐起的門廊后則是全玻璃的隔斷大窗。仰頭看向建筑頂端,經過歲月和歷史洗禮的大圓頂安靜的盤踞其上俯視著蕓蕓學子。

    我看著那兩層巨大而光滑的半圓穹頂,不免有些驚訝。

    “我聽說曾經有學生把一輛消防車放到了大圓頂上面,是真的么?”

    埃文自豪的回頭笑著,“當然是真的,當時還特地放了兩天給大家拍照紀念呢?!?/br>
    我鼓著腮幫子吹了口氣,“太夸張了,這有可能辦到么?!?/br>
    “習慣就好,在學霸的世界里,沒什么是不可能的。走吧,帶你參觀一下?!?/br>
    我跟著埃文穿過草坪,到了氣勢恢宏的工程圖書館面前。結果如此壯麗的建筑正門,進出口居然只是三扇有些老舊的紅色木門。

    這和上面大片擦得透亮的玻璃窗未免也太不搭了??僧斘彝崎_門走進去,頓時被震驚的合不攏嘴。

    這就是我嶄新的生活么?那這可真是太嶄新了。

    內部裝修幾乎用的都是米白色打底,進門后便是一處空曠的挑高大廳,一眼可以看到有幾層樓。幾副豎條的巨型學生海報掛在四角。左右前后各有走廊衍生到不同的區域。

    工學設計,簡潔,立體,科技元素爆棚,目所能及所有的物體和裝飾不是幾何狀就是圓弧狀。這就是屬于理工的浪漫?

    大廳內似乎在舉辦什么活動,擺了許多張桌子,桌上則是展示牌和電腦,各色各樣的人站立在每張桌邊交流著。

    似乎是看到了我的迷惑,埃文解釋道,“這里正在搞期末科學公正,學生們在展示他們這個學期都干了什么,集中在一起分享知識,頭腦風暴,和別的學校不同,我們相比于成績單更注重實用性。”埃文輕描淡寫的說著,可我卻被眼前的景象晃了神。

    我似乎能感覺到,這個大廳簡直已經被智商填滿了。

    “走吧,以后你都會習慣這種交流分享,我帶你進去看看?!?/br>
    后面半個多小時的旅程算是完全顛覆了我對大學的看法。除了各類機械實驗室和多功能媒體廳外,就連走廊的墻壁上都掛著科學發展史,或者是某位科學家晦澀難懂的筆記,除此之外還有各式各樣的實驗模型擺放在展柜里。

    無論是咖啡店一般的愜意讀書環境還是那些超一流的機械實驗設備,亦或是來來往往高談闊論的學生都刷新了我對學習這件事的認知。

    來自世界各地的年輕人聚集在這里,像是初生的嬰兒,拼命汲取著這座宏偉圖書館里的知識。

    我感覺自己的眼睛根本不夠看,甚至感覺自己要在這樣的地方求學是那么的不真實。

    “HI,埃文,這就是那位新天才么?”

    突然我們的去路被幾個年輕人堵住了。兩個女孩子笑著跑到我面前,上下打量著我,讓我有些害羞。

    埃文皺著眉苦笑道,“拜托,又要搞那套么?算了吧,他可是我朋友拜托我照顧的人?!?/br>
    靠墻戴著護目眼鏡的男子舉起手指搖了搖,“那可不行,這家伙可是有可能要進CSAIL,必須歡迎下啊?!?/br>
    我滿頭霧水的看著埃文和他們逐一進行著眼神交流。最后埃文放棄般的回過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我。

    “放心,他們沒有惡意,只是邀請你參加一個小游戲。算是歡迎儀式,畢竟以后你們也是同學?!?/br>
    初到貴地,我肯定得自己兜著,何況剛剛參觀那一路我就更不敢裝大尾巴狼。

    點頭答應后,就被大家簇擁著出了圖書館,到了一處人跡罕至的地方。

    我心里有點不安,這不會是什么種族歧視,準備找個隱蔽的地方先揍我一頓吧。

    到地方后,發現還有幾個同學也被拉了過來,看起來都是新生,其中還有兩個亞裔,我對他們點了點頭,結果他們也是完全摸不著北。

    “好了,歡迎各位未來諾貝爾或是圖靈獎的獲得者們加入MIT,下面為大家準備了一個小游戲。”

    圖靈獎,我天,這些人可真是敢想敢說。

    隨后我們幾個新生被聚集在一起,然后按照順序,第一個學生被要求走到了最前面。

    一個女孩子遞給他一張紙。

    “每個人可以看十秒的地圖,紅點是你現在所在的位置,紅旗是目標地點。

    每一分鐘出發一位勇士。十,九……一?!币粍傉f完,地圖就被抽走了,轉而遞給他一個手電。

    接著帶頭的哥們神秘兮兮的移開身體,露出了他身后地面上的四方的洞。

    “第一位勇士,出發……”

    那個學生回頭看了我們一眼,居然看上去還有些興奮,隨后便立刻消失在了視野中。

    很快,前面的新生就逐個都下了洞,有的害怕,有的則是毫無表情甚至是無所畏懼。

    我是最后一個,在這人生地不熱的地方,頂著學校的盛名進行一個完全沒任何概念的游戲,我的心里也有點七上八下。

    接過地圖,先不管那如同電路圖一般的復雜迷宮。立刻先在兩點間快速用眼神確定好可以通過的路線,再找尋幾個較為特殊的沿途標的物,最后用大腦拍了張快照。

    下去之前,埃文還對我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粗鴩^的眾學長,我撓撓頭突然感覺自己有那么點蠢蠢的。

    落地拿出手電一照,旁邊全都是油桶粗的管子。我原本還以為是防空洞,地下倉庫啥的,搞了半天就是學校的地下管道,難怪那地圖復雜的嚇死人。

    果不其然走了幾十米就發現,這地下管道里的岔路可不是一般的多,四通八達,任何一個路口都有可能徹底迷失方向。

    跟著腦海中的圖,我一個個找尋著標的物,大約過了十多分鐘,終于看到了上爬的梯子。

    我踩著梯子,一步步爬到頂,推開遮擋物,剛一探頭,就聽到一句米國國罵!

    “whatthefuckareyoudoing!”

    我扭頭一看,一個全身赤裸的女孩正擋著三點,瞪大了眼睛看著我。

    “臥槽!”我根本顧不得理清現狀,趕緊往下爬。

    這時,屋子的門被推開了,原先那伙人和那個赤裸的女孩一起對著我大喊,“surprise!”這下徹底給我整懵了。

    埃文憋著笑縮在墻角一臉歉意的攤手。

    我慢慢爬了出來,尷尬的問道,“什么意思?!?/br>
    “11分28秒!愛德森,他破了你的記錄!”其中一個女孩掐著秒表興奮的對著一個身材高大但表情有些木訥的男子大聲喊道。

    那個男子只是聳了聳肩,“看來又是一個有照相記憶的家伙,我們真的永遠都不缺天才,不是么?”

    “喂,各位,我感覺咱們有必要去接下其中兩位了,他們已經完全處于亂轉狀態。”一位戴著黑框眼鏡的男生捧著筆記本對著眾人打了個響指。

    埃文這時趕緊上前把我拉了出來,“那我們就先走了,你們就自己擦屁股吧,嘿嘿。”

    出了門,我才發現自己剛剛居然在一個女更衣室里。

    “他們就是這么歡迎新同學的?”雖然也談不上生氣,但畢竟這和我所想象中的歡迎方式相差甚遠。

    “呃……差不多吧,只是有時候目的地會有變化,比如把你帶上大圓頂之類的……但是他們都沒有惡意,畢竟這是MIT,惡作劇可是我們的傳統。”埃文拍拍我的后背,希望我別往心里去。

    這點我還是有所耳聞的,畢竟聽說曾經有位校長都被學生整蠱過,第一天上班結果發現辦公室沒了。

    “我原本以為大家應該會忙于搞學習研究吧,結果好像沒怎么感受到那種緊張的學習氣氛。”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如果不是因為周圍的環境,這些學生看上去似乎比普通大學還要更輕松一些似得。

    “你應該聽過這么一句話吧,最可怕的是無知,但在MIT,比無知更可怕的是無聊。至于學習壓力,我相信你很快就能體會到了。我就是最好的例子,不然你覺得我為什么會認識米歇爾。不論你是什么專業,這里所有的課程都可以在線學習。所以即使以后你畢業了,也依然可以跟著MIT學上一輩子。哈哈!”

    埃文的語氣和表情全都在表達一個意思,那就是你撿到寶了。

    “這里差不多有三百多個各式各樣的學生團體,涉及天文地理美術哲學各類領域。但學習,社交和睡覺,你只能選兩件事來辦?!蔽蚁肓讼耄亲约汗烙嬛荒苓x學習和睡覺了。

    埃文又帶我去參觀學校宿舍。宿舍大樓面對著大cao場,身后隔了一條馬路便是幽靜的查爾斯河。

    整座大樓差不多有一百多米長,完全就是設計藝術的化身,除了幾處長方形開口外,其余外墻遍布方格狀網格,細看都是可開啟的窗戶。在密布的窗戶中還點綴了幾個不規則的幾何圖案作為裝飾。整體看上去就像是幾塊海綿擺放在一起。

    在陽光的照耀下,你從不同的角度和方向似乎都能感受到不同的建筑風貌。

    而樓內更是與一般宿舍完全不同,如帶孔云團般的天花板,不規則延伸的飄帶狀樓梯,千奇百怪的幾何形墻體。每一處似乎都在挖掘你對想象和創造的潛意識。

    “那邊有一個小型劇場,那邊是餐廳,還有會議廳?!卑N囊贿吔榻B一邊打開了一件房。

    這房間光大小就離譜,跟酒店公寓一樣。獨立衛浴,還有個小型開放廚房。

    “如果有需要,可以申請家屬陪住,每層樓都有公共廚房和休息室,可以自己做飯。米歇爾說過你不太喜歡和人交際,所以入學以后你就先和我住一起吧,等你熱悉了環境或是想換單人間了隨時和我說就行?!?/br>
    反正自己已經欠了米雪很多人情,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

    辦理完入學后,我拿到了自己的學生ID,終于開始了我為期五年的深造之旅。

    差不多在mit生活了一個月后,我算是基本了解了周圍的同學們,這些理工男在這里簡直是無法無天,各種匪夷所思的事情層出不窮的出現在我身邊,只要不被人抓到,感覺就沒什么他們不敢干的。

    有的宿舍把大門拆了,改成了全自動旋轉門。有的宿舍把整片墻刷成黑色,噴上奇怪的圖案,連天花板都變成了星圖。有的宿舍以火為圖騰,發明了各種可以噴火的設備,大晚上在宿舍樓下瘋狂玩火,更有甚者為了完成某個照明設備居然偷偷拆了校外路口的紅綠燈。

    他們覺得只要是你想不到的事,他們想到并且辦到了就是酷,也許真的很酷,可我卻融入不進去。

    本質上我就是一個比較喜歡安靜的人,混亂和歡鬧并不能讓我感受到活力,反而讓我覺得焦躁,也許像我這樣的人天生就該一個人孤獨到死吧。

    這一個月里,沐婉荷經常給我電話,我會給她詳細講這邊的情況,為了讓她放心,我總會把自己說的樂在其中。

    可事實上,只要能讓我安靜哪怕一秒,我都會無比想念她。異國的環境下,這種思念所帶來的痛苦是加倍的。不過幸運的是,身邊的諸位天才們幾乎不會讓我安靜下來。哪怕半夜三點多,也依舊有宿舍燈火通明。

    而在課堂上,我也在人生第一次遇到了聽不懂教授課的情況。這個聽不懂并不是關于課的內容,而是聽不懂教授那濃重的不知道是哪的口音,我原本對自己的英文水平相當自信,可聽了他一節課后我就崩潰了,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么。

    于是我只好通過研究課件,自己發現問題,自己尋找答案。

    誰特么能想到,我都已經到了這么頂尖的學府,居然還是要自學。

    為了能避免過多的和人交流,我還是有意無意的建立一個書呆子不愛說話的形象,這樣的形象在這里也較為普遍,并不會引起太多的注意。

    而另一方面,我急切的需要找一個校外公寓搬出去住。因為學校宿舍的住宿費實在是貴的離譜,我可不想給沐婉荷的生活上再添更大的壓力。所以我不可能自己住單間,也不好意思總蹭埃文的房間。

    這天我突然心血來潮,想換個食堂吃飯,畢竟在現有的食堂吃飯總會遇到熱人,我現在真的很想一個人安靜的吃上一頓飯,想想自己的事。而不是在一片嘈雜聲中講述某個表達式,或是聽他們普及各種奇奇怪怪的理論。

    新找的學生餐廳人要比我原先的餐廳更為熱鬧,可在一個角落處,我卻看到一個亞裔學生獨自占著一張空桌,周圍的人似乎都沒有和他拼桌的意思。

    于是我便端著餐盤,在他對面坐了下來。他好像完全沒看到我一樣,一邊咬著吸管,一邊用手在桌上劃著什么。

    我不知道他是哪國人,但看著挺英俊,就是皮膚有點黑。

    兩人面對面,各吃各的,從頭至尾一句話沒說過。這種久違的獨處讓我感到額外的舒服。

    從那天起,我就固定在這個餐廳就餐。而那家伙就好像占了座一般,每天都是同一時間同一位置。于是我們倆就這么面對面的吃了兩個星期。

    這天我照例端著餐盤坐在了他對面,“如何快速求X平方乘E到負X的積分?”

    我正把熱狗一口塞進嘴里,聽到對面突然出了聲音,愕然下連咬合都忘了。

    不僅僅是因為他突然莫名其妙的開口,更讓人吃驚的是他居然也是華人。

    “你……你在和我說話?!?/br>
    他直愣愣的看著我,并沒有回答。

    “費曼秘訣,積分符號里取微分?!闭f實話我有點不明所以,但既然他問了,我也沒打算藏著掖著。

    “玻色子和費米子的自旋方式有什么不同?”

    “玻色子自旋為整數,費米子為半整數……你到底想干嗎……”

    “第三惰性氣體是什么?”

    “氬……我說,你這是數理化開心辭典么?!?/br>
    他停頓了一下,隨后問道,“那你是學什么方向的?!彪m然他說話的方式很欠打,但表情卻是人畜無害的那種呆萌臉。讓人想發脾氣都發不來。

    “AI.”我十分干脆的吐出兩個字,然后又埋頭吃了起來。

    “機器人Eliza是誰開發的?”

    我放下手里的食物,擦了擦手,這家伙也太狂了點吧,這是在針對我專業來出題挑釁么。

    “你到底想干嘛?”

    結果他看了我半天,垂下眼眸自顧自的點了點頭,小聲說道,“不知道……”

    “誰不知道啊,JosephWeizenbaum,就是MIT的研究員。”我這邊被拱了火,可他那邊卻依舊是云淡風輕。

    “Python里,and和or表達式所有值為真時的取值順序分別是什么?!蔽野崔嘧⌒睦锏牟粣?,倒想看看這家伙葫蘆里究竟賣的什么藥,于是我也換了慢條斯理的語氣。

    “or表達式取第一個值,and表達式取第二個值?!闭f完后抬起下巴示意他有本事繼續。

    誰知他只是點了點頭,“基本合格”,硬生生把我剛剛燃起的斗志給按了下去,接著還未等我發問,他便開口道。

    “我在附近找了一個公寓,是雙人間,價格合理,但需要一個室友合租。我不習慣和太蠢的人長時間呆在一起。目前看來,你最適合。不知道你有沒有住到校外的打算?!?/br>
    “……我的確有打算住到校外。但不能光你測試我啊,我是不是也能出題考考你,我也不習慣和太蠢的人長時間呆在一起。”我這也算是遇到了奇葩,雖說吧,有人能幫忙解決找房的一系列麻煩是件好事,但他這欠扁的cao作實在不能容忍。

    “不用浪費時間,走吧,先帶你去看看房子。”說完他站起身就往外走。

    這可真算是我從小到大看過最臭屁的家伙了,可眼下我的確也需要找個房子。

    而說實話要不是他今天這一溜的智力競猜,我原本對他安靜的脾氣秉性還算挺有好感的。

    路上他沒說一句話,我也賭氣般不說話,很快我們跨過四五個街區,到了他所說的公寓前。

    房子在三樓,年代應該不算近,兩室一廳有廚房,客廳很大,通風很好,家電也基本算是齊全。而且每個房間里都有獨立的衛浴間。價格平攤下來也完全在我預想的范圍,總體而言算是挺滿意的。

    “一人一間,客廳公用,房租對半,合同簽字?!痹谖依@了一圈后,他直接就拿出了合同和一支筆。

    “這么快!我都還不知道你是誰呢,你叫什么名字啊,還有你怎么知道我是華人?!?/br>
    “我叫陸瀟戎,研究方向是量子通信。不喜歡無效以及無意義溝通,我也不知道你是哪國人,如果當時你聽不懂我的問題那這事就算了,你叫什么?”

    “……白風遠”

    “好,認識了,簽字吧?!?/br>
    “……”

    我拿起合同掃了兩遍,合同十分詳細,屋內的一切物品基本都標明了出處和價值,而基于類似誰倒垃圾這種小事居然都有很詳細的時間與分工劃分。這表面是張合同,但事實上完全可以當作自律計劃表來用。

    我再次看了眼他那人畜無害的臉和不算特別強壯的體格,沒再繼續猶豫,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兩個一米八幾的大老爺么,在異國他鄉,用了不到十分鐘就簽下了室友協議,這種瘋狂的事這輩子真的做一次就夠了。

    就因為這一簽,我的整個求學生涯都在折磨中度過,天才里如果有精神病,那多半就是長成陸瀟戎這樣。

    ——我打算搬去校外住的事,早就和沐婉荷通報過,可她堅決不同意,以安全為由一定要我住校,還不斷強調不用擔心錢的事。

    所以這次搬家,我并沒有在第一時間告訴她,我需要一個比較好的契機。隨著學習生活慢慢進入正軌,壓力也就隨之而來。我11點準時睡覺的習慣也受到了嚴峻的考驗,白天忙的昏天黑地倒也算是充實。

    可一旦到了晚上躺上了床,原本無暇顧忌的各種情緒就慢慢爬了出來,米國標準的twin-size大床,我永遠只睡一半,那一半空在那就像是我的心一樣。

    我開始失眠,無論是睜開眼,閉起眼,沐婉荷的影子總會在我身邊亂轉。

    于是我戴上耳機,放上輕音樂,可唱著唱著聲音又變成了沐婉荷的聲音。

    就連特么閉眼數羊都能聯想到和沐婉荷一起吃火鍋的場景。那些小羊變成羊rou卷排隊往火鍋里跳,惹的沐婉荷一直捂著嘴笑。

    這天折騰到了夜里三點半,我終于忍受不住,拿出手機撥打了沐婉荷的電話,我真的太想她了,哪怕讓我聽一聽她的聲音也好??砂聪聯芡ㄦI的下一秒我就主動掛斷了電話。

    未來的時間還很長,如果現在我就忍受不住,那以后還怎么活。

    直道相思了無益,未妨惆悵是清狂。

    “小沐。”

    “小沐已經在睡覺了,小白還不睡么?”

    “我睡不著……”

    “那小沐選一首搖籃曲放給你聽吧。”

    “……算了,你休息吧?!?/br>
    “乖,小沐愛你!”

    直到有一天我忍不住在電腦上查詢著回國的機票信息時,我才意識到這樣下去肯定是不行的,就算學習不累死,我也得再精神病一回。

    思前想后,我從超市里買回了個一人高的大號條枕抱著睡,這個行為雖然有些不夠MAN,但事實上卻非常的有效。

    當我關了燈,抱著條枕時,那柔軟的觸感很自然的被我腦補成了那個時不時喜歡鉆進我懷里的沐婉荷。原本心頭空著的那塊也被強烈的幻想慢慢填滿。

    于是我偷偷又給這個條枕起了個名字,叫小荷。

    我現在開始有些懷疑,五年的時間是否真的足夠消退我那些所謂的激素。

    陸瀟戎這家伙話不多確實是合我心意,但性格卻是奇葩到了極點。

    我覺得他根本不懂怎么和別人交往,說話稍微帶點彎他就無法理解。三句話里有兩句能給你氣吐血,我真是感慨他到底是怎么活到現在的。

    我們兩人在客廳各自有一張長書桌,而客廳那張看上去就很舒服的沙發卻被陸瀟戎直接賣了,理由是占地方。我說這沙發有我的一半,他沒權利私自處理,結果陸瀟戎云淡風輕的拿出合同,找到物品欄,我這才發現合同里面根本就不包括這沙發。

    于是原本放沙發的位置被迫換成了大白板。最可氣的是,他那塊大白板居然不給我用,我只好自己又去買一塊。

    每天晚上他都會在學習的空隙中把椅子退后,然后看我敲代碼。只要被他發現一處錯誤,他就會把辦公椅當滑板一樣飛到我面前,直接用手指杵在我屏幕上。

    我發誓如果不是沐婉荷讓我以后少動手,我早就把他捆好從窗戶丟出去了,于是之后我倆就開始互相想盡辦法挑對方的錯。從研究到學習,最后甚至挑到了生活里,幼稚的就像兩個小孩兒。

    而且這家伙還有個很奇葩的毛病,就是經常說話說的好好的突然魂就沒了,跟個傻子一樣愣在那完全進入了自己的世界。這時候你無論跟他說什么他都聽不進去。

    而更無奈的是我們兩人對電影電視劇的品味出奇的一致。經?;ハ嗾也缯抑抑妥乱黄鹂雌鹆虽撹F俠。我時常和陸瀟戎說,你這條命都是你那一臉天真的表情和我母親的告誡救下的,不然我早就打死你了。

    但即使這樣,我倆都沒有要換室友的打算,因為處于同一維度的感覺真的很好,彼此所說的所有問題對方都可以給予回應,無論是贊同還是辯論,這點我想陸瀟戎的感受應該也是一樣。

    我和他都放棄了社交活動,就連睡覺時間都經常會擠出一部分來用于學習或者嗯……辯論。充足而枯燥的生活至少在白天可以充分壓榨我的腦細胞,讓我無心去想其他。

    可誰也說服不了誰的情況還是經常出現。最后為了避免我們兩人在某一個問題上浪費太長的時間,我們特別準備了一個本子,每次到不可開交的時候就把問題記在本子上。一方面暫時休戰一方面方便下次再拎出來接著爭論。

    陸瀟戎還給這個本子起了個名字,“白陸源”……很快三個月的時間就過去了,這次出國,我強迫自己只帶了一張我和沐婉荷的合照,可直到現在還被我壓在箱子底下。我根本就不敢拿出來細看,光是腦海里的她就已經足夠折磨我了。

    而每次和她通話或是視頻后,都會讓我的情緒在未來的幾天里陷入無比的低落。雖然她在視頻里永遠都是溫和的語氣,我們也只是聊聊家常,聊聊我這邊的生活。

    可每當掛斷后,那種粘稠如同瀝青般的失落就會慢慢的把我整個人都遮住,這種感覺很可怕,不想吃飯,不想睡覺,不想看書,甚至連床都不想起。

    待在她身邊痛苦,離她遠去折磨,這該死的生活。

    這段時間我第一次冒出了曾經從不會有的念頭,那就是徹底忘記沐婉荷。忘了她的善良,忘了她的堅韌,忘了她落塵般的美貌,忘了自己那么不顧一切的愛著她。

    初戀太過純粹,純粹到與你心頭一角融為一體,你切不去這一角也就忘不了這一切。

    于是我開始有意識的逐步減少了與沐婉荷的聯系,一方面為了減少自己的痛苦,一方面也可以盡可能的實現那個五年之約。這種類似于割rou的行為放在以前可能我永遠也做不出來。

    而為了真正定期能了解沐婉荷的生活,我只能寄托在和唐爍的交流上。

    這天晚上,我算了下日子,差不多快有十天沒聯系過沐婉荷了。于是拿出手機,猶豫了片刻還是打通了唐爍的電話。

    “你和婉荷姐最近怎么樣?”雖然話題最后都會扯到沐婉荷身上,但開口還是帶上她免得突兀。

    “哥……你好早啊,我還沒起呢。”唐爍的聲音全都黏在一起,滿滿都是慵懶,周末睡懶覺的習慣看來還是沒改掉。

    “這都幾點了,還在睡……”

    “我已經轉正了啊,天天忙的很,就只有周末能好好睡一覺了。而且現在除了常規工作外,沐姐還經常會有別的事情安排給我。”唐爍的語氣傲嬌的不行,彷佛完成沐婉荷交代任務對她來說就是足可以吹噓的功績一般。

    “你和你女朋友怎么樣,沒人管你們,一定活的特瀟灑吧。”唐爍對于感情上的事總是特別有興趣。

    “還行吧,就那樣。那婉荷姐呢?她還好么?”我敷衍的回答后放平了語氣,如同詢問一個掛念的親人。

    “她還好啊,每天上班下班,沒什么變化。不過她和張寧……”唐爍說了一半停在了要命的地方。

    “張寧怎么了?”我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潤了下略微有些干燥的嗓子。

    “哥,你可別多想啊,就是……就是……公司里現在都傳言說……說……沐姐和張寧……在談戀愛?!?/br>
    “嘭……”

    “哥你怎么了?你沒事吧!”唐爍聽見了異響焦急的問道。

    我蹲下身,看著那一地的碎玻璃碴,便宜的東西果然質量不行。

    “我沒事,不小心打翻了杯子,你問過婉荷姐了?”我語氣清冷的回應著,轉身找來一個大口的玻璃罐,然后把染紅的玻璃碴一片一片丟進去。

    “我怎么好意思問這個啊,沐姐和張寧都算是公司高層。主要他們兩個這段時間走的比較近,經常單獨會面,說起來我們部門和研究院那邊也沒那么多的交集,另外據說之前沐姐幾乎不會和其他男性單獨在一起。所以大家都覺得唯一的可能也就是兩人已經………”

    我把玻璃碴全都撿完,拇指和食指已經成了深紅色,咖啡色的地板上也被沾染了一些,有的還滲進了地板線里。不知道待會能不能擦干凈。

    “我知道,你做好自己的工作,其他的就不要管了,一切都隨沐婉荷自己。

    以后他們倆的事你也不用再告訴我,只要她自己過的舒服,覺得開心就好……”

    “沐婉荷……開心倒也沒見多開心,就還是原來那樣吧,溫溫和和的。不過張寧話倒是稍微多了點,感覺好像不像以前那么木頭了。”

    我垂著手默默的盯著地板發呆,萬一地板上的污跡擦不掉怎么辦,陸瀟戎那眼神肯定會發現,到時候是不是又得跟我這墨跡。

    “那不是也挺好的……除了這個其他沒什么了吧?!?/br>
    “沒什么了吧,要說有什么的話就是沐姐說自己要減肥,每天吃的都很少,而且現在晚上不怎么看電視了,吃完飯休息會后一般就去你原來的書房里?!?/br>
    “她還要減肥?”我用手指刮弄著地板上的污跡,越刮污跡的范圍就越大。

    “沐姐也是女人么,那話怎么說來著,哦對,女為悅己者容。我和唐輝在一起以后也吃的少了,保持身材可是很重要的?!蔽彝O率稚系膭幼?,一條赤紅的細流,延著掌紋順至下垂的指尖一滴一滴落在那一攤化開的黑潭中,濺起了某種消逝。

    “那她天天去閣樓干嘛?!?/br>
    唐爍的語氣里全是無奈,“這我哪知道啊,她現在在家就喜歡呆在閣樓,可能是看書吧,要不就是用你的電腦工作?總之差不多都要待到睡覺,有一次好像都沒回房間睡覺。可能高管的工作壓力比較大,事情更多點,畢竟要管著那么多人呢?!?/br>
    “那你有機會勸著點,讓她注意休息。我等會還有點事,先掛了……”掛斷電話后,我蹲在地上看著已經泛著深黑的污濁,突然不知道自己該干些什么。

    我走到洗手間,洗干凈手,又洗了把臉,回到客廳把玻璃罐封好口,拿起鑰匙下了樓。

    晚上十點整個街區已經看不到什么行人,只有樓下的便利店里還有人影晃動。

    淡黃的路燈沿著兩側劃出幽黯的軌跡穿過夜的軀殼在遠處零星交匯融入漆黑一片。

    我站在樓梯上握著玻璃罐呆呆的看著一旁的垃圾桶,許久之后一步步走下了樓梯,最后默默坐在了臺階上。手中的玻璃罐被頭頂那盞路燈照得通透,泛著五彩斑斕的光暈,似夢似幻,如果多重宇宙真的存在,也許我剛剛已經毀滅了其中一個。

    不知過了多久,除了掌心,全身已是一片冰冷。

    “你在這干什么?”一串稚嫩的童音從我面前傳來。

    我茫然的抬起頭,面前是個睜大眼睛一臉好奇的小女孩,在看到我的那一刻,女孩慌忙的轉頭大喊道,“爸爸,爸爸,他在哭……”

    我在哭?開什么玩笑,可我剛想說話卻發現嗓子已經堵住了。難怪手里的玻璃罐越來越絢爛,也越來越遙遠。

    這時一個中年男子走過來摸了摸女兒金黃色的頭發,接著蹲在了我的面前。

    “kids,Areyouokay?”

    我低下頭,輕聲說道,“Mylifesucks……”

    男子抬手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Thatslife,letitgo……”

    letitgo,letitgo……我默默的念叨著,最后站起身對著那對父女輕輕頷首致謝。

    看著手里的玻璃罐,又看了眼垃圾桶,letitgo……回家后不久,陸瀟戎就回來了,他進門的第一眼就看到了地板上的污跡。

    然后皺眉對我指了指地上,我沒心思和他多說什么,無力的站起隨后拿過抹布努力把地板擦拭干凈。

    “過來看看這個,覺得怎么樣?!?/br>
    我丟下抹布,然后走到他的書桌前看著他的筆記本。粗略的看了一遍,是一個全新的項目,實用性很高,也很有創意。

    我認可的點了點頭,“很不錯,你自己想到的么?”

    陸瀟戎白了我一眼,他這個眼神只會表達一個意思,那就是“你說的不是廢話么?!?/br>
    “要不要一起把它搞出來?”

    “有必要么,你明明自己一個人也可以搞出來?!蔽乙黄ü勺氐轿恢蒙希耆珱]有一絲的興奮。

    陸瀟戎叉著手,“我當然可以自己搞出來,但是從頭開始太費時間,兩個人做可以快很多?!?/br>
    “你是要我幫你?”

    “白風遠,你今晚的廢話特別多……可以的話,明天我們就開始。我今晚會拆分好內容,計算和搭建工作量還挺大的,你可別偷懶?!?/br>
    放在平時讓我去幫陸瀟戎完成項目,我估計自己肯定得猶豫很長時間,但今天我很爽快的就答應了,看這項目的難度,不出意外的話夠我們忙活很久。忙吧,忙吧,總比閑下來要好,不是么。

    吃了片褪黑素躺上床,我如同等待死亡一樣等待著睡意,我真的不想再失眠,因為這個夜晚實在太過漫長……“婉荷姐!我在這!”隨著一聲大喊,我猛地從床上坐起身,長大了嘴用盡全力呼吸著,被子則不知道被掀去了哪里。還沒等我分清現實和夢境,那一聲若有若無的呼喊又從周圍傳了過來。

    我立刻跳下床,像是失了智的瘋子在房間里亂轉了許久,那一聲風遠太過清晰,像是用匕首從某處越過了聽覺,直接扎進了心里。驚慌失措的我一步步走到窗前,拉開了窗戶,冷風呼呼的灌了進來。

    瞬間清醒之后才發現短短幾分鐘,自己全身都已經被冷汗浸濕了。

    而剛剛那股莫名而來的恐懼也在一瞬間被剝離了身體,四周除了風聲,明明什么聲音都沒有。

    我雙手撐在窗臺上,任風屠戮,等全身都被吹得有些麻木,才轉身走向洗手間,踏門而入的那刻我再次轉頭看向窗臺,夜如潑墨,月色清冷,月光薄霧般灑進了半片碎白,正巧蓋住了那個玻璃罐……——第二天開始,我和陸瀟戎正式投入到新的項目上,除了正常學習外,其余所有的時間都用在了新項目上。

    我以這個艱難的新項目為由把和沐婉荷之間的聯系降到了歷史最低。也許等這個項目完成的那天,她也已經習慣了新的生活。等到那時候我是死是活就不再重要了。

    幾周的時間在故作忙碌的學習工作中不急不緩的過去了。這天晚上我對著白板一直算到夜里兩點半,而陸瀟戎這家伙借口上廁所居然直接就趴床上睡著了。

    算到后面我整個腦子都懵了,可依舊卡著死活算不出來。最后我終于扛不住困意,回屋倒頭就睡了過去。隔天醒來,我迷迷糊糊刷了牙洗了臉,走到客廳冰箱,給自己倒了杯牛奶,結果回頭一看,差點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陸瀟戎居然把我的白板都給擦了。

    “陸二傻!你特么是要瘋啊!你擦我的板干嘛!”

    陸瀟戎咬著片吐司云淡風輕的回頭看了我一眼,接著慢條斯理的把吐司吞了進去。

    “因為你算錯了啊……你昨晚肯定是失了智,算的什么玩意……”

    “我他媽……”我一句國罵剛說了一半,便被白板的內容吸引了過去。

    陸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