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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徒在此,此次陷害顯是他千辛萬苦設的局,以他的個性便絕不會善罷甘休。 事實是最了解自己的一定是敵人,仇長桓連咳數聲后抬起頭,已恢復了往日的溫爾雅。 他兩眉彎彎,隔空無聲道:“師傅厲害,原來這么早就與裴子淵遇見了嗎?他在何處?弟子不信他在十方海域呢?” 第99章 女尊修真界(二十) 裴子淵被迫含著柳長寧的手指, 吸了整整一大口鮮血。 她的血并不難喝, 透著絲冰涼的薄荷氣息,血液順著他的喉嚨口,流入四肢百骸。 玄冰真元從血液處滲出,沒有絲毫阻滯的沒入丹田,與他體內暴動的地火熔巖對峙。 裴子淵半瞇著眼, 舒服的發出陣陣“啾啾”聲。 方才浴火燒體內, 此刻一縷冰涼氣息盤繞守護, 本是無比發燙的丹田總算緩慢冷卻下來。 他細長的舌尖在她手指傷口處來回舔舐, 卻并沒有用力吸吮。 小黑鳥綠豆大的眼滑過一抹掙扎,柳長寧的血液內含有玄冰真元之力,此刻沒辦法四肢相觸,只能靠此壓制體內的地火熔巖。 倘若他能將她的血抽光, 估摸著不僅能解除渾身躁動危機,更能一舉將身上地火熔巖消滅。 裴老祖瞇著眼,長長的牙喙在天光下泛著鋒銳的銀光,它磨了磨鋒利的牙齒。 齒尖卻久久不動, 它……下不了口。 裴老祖困惑的瞇著眼,找不出自己沒辦法吸干她血液的原因。只能歸咎為窩囊廢血液內隱藏了一股子刺鼻的腥臭, 難以下咽。 小黑鳥煩躁轉動著眼珠,極快的將心頭那股子心疼的陌生情緒壓了下去。 抬頭, 一臉嫌棄的吐出柳長寧的手指。 神識傳音, 口不對心的挑剔道:“你這不成器的東西, 定是平日吃多了凡間雜食。不僅身子, 這血液內亦冒著股腥膻臭味兒。難聞的要命,險些熏死本尊,不喝了!不喝了!” 他微抬了下巴,倨傲的抬眸。卻見那女修此刻正看向前方,一張清冷如鏑仙的臉比平日更冷,茶色的眸子似凝著冰凌。 未曾見過她如此動怒的模樣,小黑鳥不動神色的順著她的目光看去,視線所及,又是那個男修!笑起來眉目俊秀,酒窩凹陷,很是招女修喜愛。 以裴老祖多年經驗,能在修真界行走的男子,絕不是無害呆蠢。 靈域行走,倘若不是門派強大,不是家母父修為高深。 很多男修煉器期便已淪為爐鼎。 很難單槍匹馬,前來無涯城拜師。 他爹曾說,知人知面不知心,這世間尤其男子,在女子面前本就是七竅玲瓏之心。 他雖查探不出對面男修有何異樣,但是此人第一眼給人的感覺頗為古怪。 裴子淵生來帶有一半朱雀血脈,朱雀一族乃上古神獸,獸覺靈敏,五感極準。 那叫仇長桓的男修臉上雖慣常掛笑,卻感覺不出真心。 裴子淵不會無緣無故針對一人,卻亦不會忽略心頭強烈的違和預感。幾次三番阻止窩囊廢與那人有牽扯,也是因了此番緣由。 “你盯著不遠處男修做什么?不應是趕緊想辦法離開?” 感覺到柳長寧渾身怒意,小黑鳥的聲音不由軟了幾分,一雙羽翅不自覺輕拍她的手,別扭的安撫。 柳長寧咧嘴一笑,沖著旌寰挑了挑眉頭,移開視線。 她不準痕跡的側過身子,擋住旌寰探究的視線。 垂頭對上小黑鳥別扭的關切,心底軟了兩分。 她抬手將沾了銀絲的蔥白細指喂入自己嘴內,尖牙咬上方才的傷口,已經凝成血痂的指腹再次冒出血液。 小黑鳥瞪圓了眼,聲音不由尖銳了些:“住嘴,都說了血液腥臭,休要辱了老祖的嘴。” 目光觸及她指尖的那抹猩紅,裴老祖暴躁的煽動著羽翅,身上的毛發幾乎全部豎直。 鳥身幾乎每一個部位都在拒絕著她的血液供養。 頭頂卻傳來眼前女修后悔不跌的喃喃自語:“方才應捏個法訣,洗洗手才是,此番竟然間接就吞了老祖的口水,頗為羞恥是怎么回事?唉……往后若是被子淵知道,我與前輩如此親密,怕是得不到他的芳心。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裴子淵瞪圓了眼睛,趾高氣揚的氣場頓時消散干凈,它盯著她冒血指腹,竟覺得這手指污穢了。。 正懷疑鳥生發愣之際,柳長寧的手指卻眼疾手快的再次撬開它長長的牙喙。 動作干凈利索,并沒有絲豪悲風傷月的癡妄。 腥臭(冰涼如薄荷)的血液順著裴子淵的齒縫灌入腹,四肢百骸流轉玄冰真元,因了此次指腹傷口大,灌入口內的血液愈發多了些。 小黑鳥輕顫著身子,抑制不住的發出舒服的□□聲。 柳長寧眸色暗了暗,她擼了把鳥頭。 神識傳音,溫聲哄道:“前輩忍忍,即使這血液帶著腥臭味兒,也求您多喝幾口。都是晚輩無能,一會兒許要事出有變。您且記住,即使出現無法控制之事,也再不能輕舉妄動,信我!” 她茶色的眸子凝重的對上他滿足微瞇的小眼,面上第一次是強硬的不容置喙。 小黑鳥含著蔥白的手指,不由自主的點點頭。隨著這番動作,一絲夾雜著血絲與唾液的絲線拖拽而出,透著股曖昧的青色。 裴子淵因過度使用靈力,體內地火熔巖□□比那夜私自化為人形,與木云一縷劍意對峙之時更加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