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姽婳(完結篇5)結局

    姽婳(完結篇5)結局

    2021年2月2日

    江淺開著車,準備去蘇凝的診所接她。

    半路上,他就接到了何鵬給他打來的電話。

    何鵬在電話里,語氣低沉地告訴他。

    “嚴武他……出事了。”

    “車子以接近一百四十邁的速度,撞破了大橋的護欄,沖進了十多米深的河水里。”

    “我們接到報警,第一時間趕到現場,他已經……”

    “何哥……你,你說什么……”

    江淺重重踩下剎車。

    他拿著手機的手,在瘋狂的顫抖,另一只手更是幾乎握不穩方向盤。

    江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像嚴武那么聰明,又冷靜的一個人,怎么會在他身上發生這樣的事。

    他幾乎是風馳電掣一般地趕往出事地點。

    趕到的時候,警方封鎖了現場,打撈隊正好把失事車輛打撈了上來。

    江淺見到了嚴武這位兒時玩伴的最后一面。

    當嚴武冰冷的尸體被裝好帶走的時候,江淺仍然呆呆地坐在橋邊的草地上,一動也不動。

    何鵬走了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節哀。”

    江淺的神態木然,目光呆滯。

    嚴武的死,比余寶的死更令他難以接受。

    他腦袋里一片空白。

    江淺最意想不到的事情,就這樣出現。

    雖然警方初步的調查結果顯示,嚴武遇害的時候,車里只有他一個人。

    但不要說江淺,連何鵬等一眾警局的同事,沒有人會認為嚴武是自殺的。

    他一定是被人謀害的。

    而所有人里,江淺是最了解當中內幕的人。

    兇手終于把矛頭,對準了正在調查這一連串案件的關鍵人嚴武身上。

    嚴武必然是查出到了能嚴重威脅到對方的線索,所以,兇手才會不擇手段的害死他。

    目的,自然是要讓調查進行不下去,讓所有線索中斷。

    等等……線索中斷……

    江淺猛然想起一件事。

    他甚至連悲傷的時間都來不及,第一時間找到何鵬,“嚴武死了,對方的下一個目標,必然是羅東!”

    “何哥,我們必須立刻把羅東帶回警局!”

    何鵬聽得一臉的詫異。

    他皺著眉頭:“你說……羅東?”

    “沒有時間解釋了。”江淺無比迫切地說,“羅東是目前剩下的唯一線索,嚴武的三位同事眼下一直在密切監視著他。現在嚴武已經被害死,下一個目標一定是羅東。我們絕對不能讓羅東死在對方手上!”

    “你說什么!”

    何鵬聽后極度震驚。

    他了解江淺的個性,知道江淺是絕對不會在這種重要的事情上說謊的。

    再加上江淺的母親又是他的頂頭上司,何鵬當機立斷。

    “好,我現在跟你一起去。”

    他把手頭的工作交給留在現場的幾位同事,帶著江淺上了警車。

    嚴武的三位同事,領頭的人叫陳鐵鋒,是小隊里的副組長,另兩人分別名叫徐偉和李望,都是經驗非常豐富的警員。

    何鵬在車上聯系了副組長的陳鐵鋒,問清了羅東現在的所在地,以及他們三人的位置,交待他們原地待命,待他一到就準備實施抓捕。

    “羅東現在在市中心的一條步行街里,大概半個小時,坐好了。”

    系好安全帶,何鵬用力踩下油門,火速開著警車趕往步行街。

    二十多分鐘后,早已在街邊候著的陳鐵鋒,看到他們抵達,立即上車。

    “姓羅的,人在哪里?”何鵬問道。

    “就在前面,小徐跟小李看著。”陳鐵鋒沉著聲說道。

    他們已經知道組長嚴武遇害的事,情緒并不好。

    何鵬拍了拍他的肩膀。

    剛把警車停在路旁,羅東就出現了。

    陳鐵鋒跟何鵬對視一眼,后者微一點頭,陳鐵鋒立即對著對講機喊道:“開始行動。”

    說完,車上的三人也同時下車,往羅東快步走動。

    一身便衣的李望跟徐偉,從前后包抄,幾個動作,就把羅東按倒在地。

    “混蛋,你們誰啊!”

    “知道我是誰嗎,趕緊給我放手!”

    羅東氣極敗壞地怒叫著。

    “警察,跟我們回警局一趟!”陳鐵鋒亮出證件,冷喝著走上前來。

    這時,一聲驚慌的尖叫。

    “你們干什么,放開他,否則我報警了!”

    一個在江淺意料之中的人影出現,對著徐偉和李望怒目而視。

    是安簡。

    羅東這種人能出現在步行街,自然是跟女朋友一起來。

    當安簡看見走過來的江淺時,她什么都明白了。

    “江淺,你干什么?”

    從安簡憤怒的神情,江淺知道她一定誤會了。

    他神情復雜地說:“我會跟你解釋清楚的,但現在,我們要把他帶回警局。”

    安簡盯著江淺,尖叫著:“羅東他做

    了什么?你們沒有權力這么做,放開他!”

    被按倒在地上,動彈不得的羅東,也沖著江淺破口大罵。

    “姓江的混蛋,馬上給我放開,否則我一定要你好看!”

    何鵬見狀,跟江淺對視一眼,在后者微一頜首后,在安簡面前亮出了證件。

    “抱歉,安小姐,請不要妨礙我們執行公務。”

    “帶走。”

    徐偉跟李望兩人立即給羅東銬上了手銬,強壓著他上了警車。

    “你們不可以這樣……”

    安簡尖叫著。

    江淺攔住了她,緊緊捉住了她的手腕。

    但安簡盛怒下,毫不客氣的甩開了他的手。

    江淺突然大聲叫道:“徐麗,你初中時最要好的同桌,你知道她為什么突然輟學,從此消失嗎?”

    聽到徐麗這個名字,安簡愣住了。

    江淺怒聲說:“因為羅東強jian了她!”

    “是羅東那個遠房親戚出錢擺平了這件事,還威脅了徐麗一家,讓他們從此遠走他鄉,羅東這個人,骨子里早就已經壞透了!”

    安簡愣愣地聽著,臉上滿是不可思議。

    “你說謊,你騙人……”

    “你不信,沒有關系。”江淺沉著聲,“這是徐麗的手機號碼,還有她現在的住址,你隨時可以親自去問她,當年羅東到底對她做了什么事。”

    安簡聽得臉色蒼白,猶自不敢相信。

    江淺往身后看了一眼,就算他此刻很不情愿,也只能對安簡說。

    “我知道你可能很難相信,我們把羅東帶到警局,實際上不是要對他怎么樣,而是想保護他,因為有人想害死他……”

    安簡臉色茫然。

    “我不信……你騙人的……”

    “我騙人?”

    江淺突然大聲叫道,“你知不知道,嚴武死了,就在剛才,他的車子沖進了十多米深的河里,他是被人害死的!”

    安簡震驚地看著他。

    她看到江淺已經發紅的眼眶里,有眼淚在打著轉。

    安簡目光茫然,不知所措。

    她終于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江淺背過身去,迅速的坐上了何鵬開來的警車。

    警車一路疾馳。

    步行街四周人流很多,剛剛發生的動靜引來了許多人駐足圍觀。

    加上今天又是節日周末,遠遠望去,步行街外的大路塞起了車。

    眾人緊迫于要趕緊帶羅東回警局,于是何鵬開著車子,打算抄近路回去。

    警車隨后駛進了一條比較偏僻的長小巷。

    一個黑影出現在小巷的前方,堵住了車子的去路。

    借著昏暗的街燈,何鵬隱約看見那是個穿著黑色外套的中年男性。

    何鵬按了按喇叭,催促對方避開。

    然而對方明明看到警車鳴笛到來,對依然站在原地,不為所動。

    何鵬皺著眉頭,車子只能在離對方五六米外的地方停下。

    “警察辦案,馬上讓開。”

    那男人依然一動也不動,沒有絲毫要抬腳的意思。

    “我去吧。”

    后座的徐偉拉開車門,走了下去。

    而江淺看著那個擋在巷子中間的男人,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強烈的不安。

    他不知道該怎么解釋這種感覺。

    他只是本能的覺得,這個攔著他們去路的男人,可能來者不善。

    這個念頭剛剛泛起的時候,一股詭異的寒意,突然從后背冒了起來。

    一陣詭異的笑聲,從身后傳來。

    江淺渾身寒毛倒豎。

    何鵬跟陳鐵鋒等幾人也都聽到了聲音,都有些奇怪的扭過頭,朝警車的最后一排望去。

    隨后,幾人便看到了令他們魂飛魄散的一幕。

    一只毛發稀疏,頭上布滿了猙獰疤痕的鬼娃,手里提著一把染著干涸血液的尖刀,正站在最后一排處,陰森林地看著他們。

    “啊啊啊……”

    “這,這是什么……”

    上了車后,一路叫囂個不停的羅東,看見了鬼娃的模樣后,嚇得幾乎屁滾尿流。

    陳鐵鋒等幾人,在調派來江城之前,也算是跟著嚴武執行過幾件詭異的案件。

    可就連他們,也是平生第一回親眼目睹到這樣恐怖的事物。

    個個冷汗直冒。

    江淺算是跟鬼娃打過交道,比較有定力。

    看見鬼娃出現的一瞬間,他立即大喊一聲:“快,全部下車!”

    他話音剛落,鬼娃已亮起手里的尖刀,用力的朝最中間的羅東插下去。

    陳鐵鋒眼急手快,用力扯過羅東。

    “噗”的一聲悶響。

    鬼娃手里的尖刀深深的捅進了羅東身后背靠的座椅上。

    “啊啊啊……”

    羅東被嚇破了膽,哭爹喊娘地慘叫著,被陳鐵鋒跟徐偉兩人扯著下了車。

    江淺朝幾人喊首這:“車子先別管了,到人多的地方。”

    他們這邊弄出的動靜很大,但數米外擋在巷子中間的男人,卻一動也不動。

    何鵬跑在

    最前頭,最先看清楚對方的長相。

    那是一個長得有點難看,年紀大約在四十歲上下的中年男性。

    對方明明看上去很普通,可是當何鵬看見他臉上泛起的陰冷笑意的時候,一股寒意從他后背蔓延了上來。

    他第一時間把手摸到腰后,將手槍拔了出來。

    那男人站在原地,開口說了幾句晦澀難懂的話。

    何鵬握著槍,把槍口指向了那個男人,正要開口叫他讓開的時候,何鵬感覺兩條腿好像有點癢。

    就在何鵬錯愣之間,他聽到身后陳鐵鋒等人的驚聲高喊。

    “何隊,你的腳下……”

    “腳下……”

    何鵬低下頭,隨即看到了可怕的一幕。

    他的腳邊不知什么時候,出現了一大群歪歪扭扭,瘋狂蠕動著的長長蟲子。

    它們通體黝黑,渾身光滑粘膩,有點像黑色的蚯蚓,但要比蚯蚓大了數十倍,惡心得讓人看上一眼都頭皮發麻。

    何鵬感覺到腳邊有點癢,就是這些黑色的蟲子正順著他的腿往他身上爬。

    他頭皮一陣發麻。

    他不敢用手去觸碰,只能用手里的槍身去奮力地拍打掉爬到他腳上的蠕動蟲只。

    可就在這時,這群外形酷似蚯蚓的巨蟲,受到何鵬的動作刺激,立即作出了攻擊反應。

    被何鵬拍打到的蟲子,突然張開可怕的嘴部,一下子就咬中了何鵬手里的槍。

    何鵬手里的槍猛然從手中脫落,掉進了卷成一大坨的蟲堆里,眨眼間就被蠕動的蟲堆所淹沒。

    這令人心悸的一幕,讓何鵬瞬間懵了。

    這些巨蟲的咬力之大,讓他心有余悸。

    槍只被卷進蟲堆里,一時間讓他又驚又怒,想搶回來也不是,不搶更不是。

    “何隊,別管了,那東西追上來了!”

    就在何鵬猶豫的時候,陳鐵峰的喊聲傳來。

    何鵬一扭頭,看見那只大頭鬼娃已迫進到眾人的身后。

    他一咬牙,也不管那把槍了,奮力踢開腳邊的蟲子,逃出了蟲圈,朝前方那男人沖去跑去。

    詭異的事情出現了。

    當何鵬徑直沖向那黑外套男人身前只有一兩米的時候,何鵬感覺眼前突然一陣天旋地轉。

    下一刻,他整個人直直的栽倒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砰”的一聲。

    何鵬的身體直接和堅硬的水泥地碰撞在一起,嘴里鮮血直流。

    “何哥……”

    “何隊!”

    江淺等人還沒來得及驚喊,就聽到身后一聲慘叫。

    挾著羅東的陳鐵峰,往身后扭過頭去,接著就看到了可怕的一幕。

    鬼娃不知什么時候爬到了徐偉的后背上,它手中的尖刀,毫不留情的一刀劃破了徐偉的脖子。

    徐偉立時喉嚨鮮血直噴,慘叫一聲,栽倒在地。

    江淺震驚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他知道鬼娃可以生生嚇死活人,卻不知道,它還可以手持兇器直接殺人。

    饒是以陳鐵峰等人的經驗豐富和膽大,一時間也直冒冷汗。

    眼見同伴重傷倒地,陳鐵峰只能舍下手里的羅東,與另一位同伴李望拼命的把徐偉的身體拖回來,并連忙找東西先給他止血。

    一旁的羅東都沒有工夫去理會了。

    羅東早就差點嚇傻。

    看著面目猙獰的鬼娃,他表現得最為不堪,原本就已經發青的臉色,簡直一片慘綠。

    兩條腿抖得像篩子,看上去更是站都站不穩。

    鬼娃兇戾的目光,落在了羅東的身上。

    江淺心叫不好,立即朝羅東大吼一聲:“還愣著干什么,趕緊跑!”

    他看了一眼不遠處倒在地上的何鵬,心里萬分焦灼。

    江淺一咬牙,“陳哥,我們一起上!”

    “好!”

    陳鐵峰也是個硬漢,當機立斷,跟江淺一左一右,打算用包抄的方式,從前方那個詭異的男人處作突圍。

    然而當陳鐵峰往前跨了沒兩步,他突然覺得自己的后背像被什么重重的東西壓了上去,連腰都不由自主的彎了下去。

    他額頭泛起了冷汗,“怎么回事?”

    “啊,啊,陳,陳哥……”

    身后突然傳來李望驚恐的叫聲。

    “你后背上,你的后背上……”

    “那只東西,正趴在你的背上……”

    江淺一驚,轉過頭去,登時寒氣直冒。

    那只大頭鬼娃不知什么時候跳到了陳鐵峰的背上,它兩條彎彎短短的羅圈腿,直接纏上了陳鐵峰的脖頸。

    陳鐵峰人高馬大,照理來講,他應該有足夠的力氣把鬼娃甩下身去。

    可不僅沒有,他的腰被越壓越彎,那雙看似有力的大手,竟然還掰不開鬼娃的腿。

    掙扎之間,陳鐵峰的臉色迅速的變成了可怕的紫青色。

    鬼娃猙獰著舉起了手里那把染血的尖刀,就準備對陳鐵峰捅下去。

    這個時候,江淺只能拋開對死亡的恐懼,朝鬼娃飛身撲去。

    他死死的攔住了鬼娃朝下刺去的那只手腕。

    當江淺的手一觸碰到鬼娃的皮膚時,他渾身就一陣冷顫。

    鬼娃的身體觸碰著,就像碰到了從太平間里冰凍了不知多久的尸體。

    那種刺骨的冰冷寒意,直透穿了身心。

    而江淺也更是震駭地發現,鬼娃的力氣大得難以想象。

    他兩只手死死抓住它看似瘦小的手臂,可它手中的刀依然在緩緩地往下沉。

    這時李望也不得不舍下重傷的徐偉,沖過來幫忙拖住了鬼娃另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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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江淺跟李望兩個成年人,依然難以攔住鬼娃。

    江淺看見這個情況,他只能沖著已經嚇傻的羅東大吼。

    “你還愣著做什么,快過來幫忙!”

    然而羅東聽到江淺的喊話后,不僅沒來幫忙,腳步反而不斷的往后退。

    待到看見鬼娃暫時沒功夫搭理他之后,只見羅東喉嚨咽了咽,竟是拔腿往來的方向逃了。

    “混蛋!”

    看見他的舉動,江淺跟李望又驚又怒,卻又無可奈何。

    鬼娃力氣奇大,它手提的刀尖一點一點的朝著陳鐵鋒的喉嚨接近。

    它彎曲的兩只腿,更是已經把陳鐵鋒夾得眼白都露出來了。

    江淺心中焦灼萬分。

    照這樣的情況下去,恐怕沒等到鬼娃的刀尖刺下,陳鐵鋒都可能先一步斷氣。

    徐偉重傷,何鵬倒地昏迷,羅東又跑了。

    江淺第一次感覺到,死亡離他是這么的近。

    鬼娃出現,江淺就已經知道,那個攔住了眾人去路男人,十有八九就是害死嚴武的兇手,也極可能是這一切的幕后黑手。

    對方在害死嚴武之后,馬不停蹄的要對羅東下手,連帶著他們這些人,對方也一并打算趕盡殺絕。

    更詭異的是,巷子外面明明就是大街,這里發生這么大的動靜,不論是巷前還是巷尾,連一個人都沒有發現這里的異常,簡直不合常理。

    “啊,啊啊……”

    就在這時,江淺的耳邊聽到了羅東的驚恐的叫聲。

    “這,這是怎么一回事,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羅東的聲音透著莫名的驚恐。

    江淺跟李望望去,頭皮一陣發麻。

    羅東剛剛明明從巷子尾逃跑走了的,可是他現在竟然出現在了巷子的前面。

    他跑到了那個黑外套男人的前方。

    羅東臉色慘白,跌跌撞撞地往后倒退,拔腿再逃。

    那個男人陰冷冷地笑著。

    這時,江淺這才驚恐地發現,整條巷子的進出口不知什么時候陷入了一片黑暗。

    印象里應該是明亮的大街,消失不見了。

    沒一會兒,他們聽到身后傳來跌撞的腳步聲。

    羅東喘著氣,出現在了他們的身后。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羅東臉色慘白。

    他逃不出這條小巷子。

    江淺跟李望兩人看得心里直冒寒意,如果不是親眼見到,他們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詭異的一幕。

    整條小巷子,突然間像變成了一條死胡同,逃都逃不出去。

    “快過來幫忙!”

    江淺額頭已經布滿冷汗,他怒聲大叫。

    但羅東依舊連一步都不肯踏出,腳下不斷后退。

    “混蛋!”

    江淺怒不可遏。

    鬼娃的尖刀一點一點的刺下。

    江淺跟李望拼盡全力,仍然無法阻止它一點點的下沉。

    陳鐵鋒已經被鬼娃勒得翻起了白眼,基本失去了意識,他喪命已經是可以預見。

    而先他一步被鬼娃劃破喉嚨的徐偉,眼下沒人止血照料,也已經陷入昏迷,徐偉大可能會比陳鐵鋒更先一步死去。

    而倒在前方不遠處的何鵬,那片蠕動的蟲群,也正在朝他倒下的方向蠕動而去。

    看樣子,今晚他們這些人,都將無法逃離跟嚴武相同的命運。

    一切都完了。

    就在這令人絕望的時刻,巷子里突然傳來了腳步聲。

    那腳步聲一步一步,走得并不快,但很沉穩。

    鬼娃聽到這陣腳步聲后,不知道為什么,突然發出一聲尖利的厲叫。

    它突然放開了陳鐵鋒,從他身上跳了下來,迅速地回到了那個黑衣男人的身旁。

    而那個面上一直掛著陰冷笑意的男人,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了。

    他的神情很奇怪。

    起初是驚疑不定,很快,這一絲驚疑便化成了憤怒。

    最后是幾欲噬人的怨毒。

    一個披著格子衫外套的男人,出現在眾人眼前。

    江淺看到來人,登時瞪大了眼睛。

    巨大的震驚和驚喜涌向了他。

    “爸!”

    來的人,赫然是本應該處于植物狀態的江文景!

    看到江淺,江文景向兒子微微點了點頭。

    “你們處理傷者,這里交給我。”

    隨后,他便把目光投向前方

    不遠處的黑衣男人。

    “別來無恙,劉大軍。”

    江文景似乎認識對方,用像老朋友打招呼的字眼跟對方說話。

    但他的語氣卻很平淡,平淡得像在跟個陌生人打招呼。

    那叫劉大軍的男人,死死地盯著江文景,一字一字地說。

    “江文景,你……為什么……”

    “你想問,我不是早成植物人了嗎,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江文景笑了笑,反問他:“你那么聰明,難道猜不到答案嗎?”

    劉大軍臉色陰沉得幾乎要滴出水來。

    他死死瞪著江文景,那份從容已然消失不見。

    “什么車禍?”

    “什么植物人?”

    “全都是你跟那女人聯合在演的戲!”

    江文景神態淡然,并不否認,“不錯,若不是這樣,我們根本就沒辦法引你們出現。”

    他看著劉大軍,很認真地問。

    “現在我來了,你是自己就范呢,還是我親自動手?”

    劉大軍用幾欲吃人的怨毒目光盯著他,厲聲怒喝道。

    “去,殺了他!”

    他腳旁的鬼娃聽到命令,立即用惡狠狠的目光看向江文景,但沒有第一時間撲過去,像是有些猶豫。

    “還愣著干什么,馬上殺了他!”劉大軍發瘋般地狂吼。

    鬼娃臉上現出厲色,終于向江文景沖了過去。

    眨眼間,就沖到了江文景的跟前。

    “爸,小心!”

    正拖著陳鐵鋒到巷子后的江淺,高聲驚喊。

    但隨后,江淺就看到了令人震撼的一幕。

    力氣大到連兩個成年人都難以對抗的鬼娃,竟被江文景一只手掐住脖子,整個提了起來。

    兇戾的鬼娃在江文景手中,仿佛成了毫無縛雞之力的幼小孩童。

    江文景那只并不算強壯的手,此刻像鐵鉗一樣的抓著它,任鬼娃瘋狂的掙扎,都只是徒勞。

    江文景的目光落在鬼娃那張兇戾的臉上。

    面對它陰毒的目光,他眼里卻是流露出一絲同情,和憐憫。

    “它曾是鮮活的生命,更是你的孩子,你們怎能如此狠心?”

    江文景這話,自然是對劉大軍說的。

    “你懂什么?”劉大軍怨毒地看著他,“你什么都不懂!”

    “跟你們這種泯滅了人性的人,真的是溝通不了。”

    江文景搖了搖頭。

    他微微一嘆。

    “從今往后,你不用再聽從他的命令害人了。”

    “走吧。”

    江文景從身上拿出了一支黑色的畫筆,在鬼娃碩大的額頭上畫出了幾個奇怪的字符。

    筆尖觸碰到鬼娃的額頭時,像是燒紅的鐵鉗碰到了水。

    “滋”的冒起了白色的煙。

    鬼娃凄厲地尖叫。

    它在江文景的手中拼命的掙扎,但沒有用。

    當那幾個符號畫完的時候,它在眾人面前慢慢化成了一縷縷煙塵。

    江文景淡淡地說:“二十年前你就已經很清楚,這些手段對我沒有任何作用。”

    “現在,到你了。”

    劉大軍用異常怨毒的眼神看著江文景。

    他從身上拿出一把匕首,什么話都沒有說,對著脖子一抹。

    在眾人面前,當場自盡。

    江淺看著這短短幾分鐘里發生的一切,只覺得腦袋完全不夠用。

    劉大軍一死,籠罩在小巷兩邊的黑暗,像濃霧一樣瞬間驅散。

    兩邊巷子口外的馬路又恢復了車水馬龍。

    巷子里發生的事情,很快就通知了警方到場處理。

    羅東完全嚇傻了,褲子濕了一大片。

    之前還叫囂著不愿意去警局的,看到警察來了之后,幾乎是哭爹喊娘地爬過去求助。

    何鵬跟陳鐵鋒過后也醒了。

    陳鐵鋒問題不大,何鵬則摔在地上,磕傷了,但問題也不算大。

    最傷最重的是徐偉,救護車來的時候他已經失血過多昏迷了過去。

    不過江文景看了情況,說應該沒什么大礙。

    陳鐵鋒跟何鵬等人對江文景出手相救,非常的感激。

    如不是他及時到來,今晚的結局必然是所有人都死在這條小巷子里。

    江文景的蘇醒,江淺是最為驚喜的。

    他真的有太多的話,想要跟他父親說。

    在警方忙碌的當兒,江淺坐上了江文景開來的那臺桑塔納。

    這輛車之前出了車禍,因為車子已經很老,修理也需要大修,江淺沒精力去管,過后就忘了。

    江文景開來的時候,車子看上去已經修理好,新了不少,看樣子應該是江淺媽安排去修理的。

    上車后,重逢的驚喜漸去,江淺心里的余悸仍然未消。

    “對了,爸,那個叫劉大軍的男人,他到底是什么人?”

    “還有,你說那只兇戾的鬼娃,其實是他的孩子,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江文景對他解釋說:“那人是一個邪降師,二十年前,他和他的同伴一手策劃了數起血腥

    的命案,被我追蹤到,劉大軍的同伴被我破了修為,投河自盡,劉大軍則僥幸逃了,并在十多年后,接連不斷的制造命案。”

    “那只鬼娃,是他專門煉出來殺人的工具。在它懷胎兩三個月的時候,強行將其引產,并用邪惡的手法把活胎生生煉成鬼嬰,并用活人血供養它,將其養大。它已泯滅了人性,只聽命于它親生父母的命令。”

    江淺一陣沉默。

    他終于明白,為何江淺爸剛才會對鬼娃投去憐憫的目光。

    那本是一個該降生在這個世界上的鮮活小生命,卻被劉大軍用邪術煉成鬼娃來害人,失去了人性,最終化作飛灰。

    口袋里的手機接連傳來了很多聲震動。

    江淺拿出來一看,便愣住了。

    屏幕上顯示著六七個未接電話。

    是安簡打來的。

    看時間,是十幾分鐘前,他們跟劉大軍搏斗的時候,但那個時候江淺的手機一次都沒有響過,像是整條小巷的信號被完全隔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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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這些未接電話,江淺一陣沉默。

    坐在駕駛位上的江淺爸看他一眼。

    “安簡打過來的,你不回撥過去嗎?”

    江淺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這段時間發生太多事了,我跟安簡她……已經……”

    江淺爸這時對他說了一句話。

    “來之前,我剛見過安簡。我解除了她身上的催眠術跟降頭術,她已經恢復原來的意識和精神了。”

    “什……什么?”

    江淺愣愣地看著江淺爸,一時間轉不過神來。

    “安簡其實是被人無意識的影響和控制了,她跟你分手,并不是出自于她的本意。我解毒了她身上所有的異常,這段時間她所發生的事,有一些她可能已經記不起來,但她的意識,已經恢復到了跟你分手前的狀態。”

    江淺吃驚地看著江淺爸。

    他張大嘴巴,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他低頭看著手機屏幕,身體微微在顫抖著。

    猶豫著不知要不要按下去。

    半響,他才深吸了一口氣,做出了決定。

    在手指即將按下去之前,江淺又停了下來。

    “這些事,媽她都知道嗎?”

    “有些知道,有些不知道,不過絕大多數事情,她都是知道的。”

    江淺爸的回答,驗證了嚴武此前的猜測。

    整件事,的確是江淺的爸媽聯合起來,演的一出引蛇出洞的戲。

    “媽她現在在哪里?”

    “我知道你有很多話要問我們兩個。”江淺爸略一沉吟,說,“我們會全部告訴你的,不過,不是現在,因為你媽現在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么事?”

    江淺爸搖了搖頭,沒有直接回答他,只是輕輕嘆了一口氣。

    “是關于蘇凝的,不過,你要作好心理準備。”

    聽到江淺爸突然提起蘇凝,不知怎么的,江淺心里忽然一陣強烈的不安。

    ※※※

    晚上九點四十七分。

    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地停到了路旁。

    車門打開,一條裹著rou色薄絲襪的修長美腿從車里率先踏了出來。

    一個看上去大約三十來歲的美麗女人,從車上走下。

    女人烏黑的秀發高高盤著,容顏絕美,氣質更是優雅出眾。

    她穿著黑色的西裝套裙,腳下踩著黑色的高跟鞋,手里拿著白色的手提小包,高跟鞋清脆地敲擊著地面,風情款款地步向前方的心理診所。

    天色已晚,診所大門緊閉,但中間的小門有昏暗的燈光透出。

    女人剛走近,一道悅耳的女聲從里面平靜地傳了出來。

    “是晴姨吧,請進。”

    “咯噔”一聲。

    費晴腳下的高跟鞋微微一頓,隨即踏進門里。

    診所里只點著一盞橘黃色的燈,蘇凝一個人坐在布藝沙發上,纖長的身影在燈光下顯得有些孤單。

    “請坐,晴姨。”

    費晴雙腿斜攏,姿態優雅地坐在她的面前。

    她的眼睛與蘇凝靜靜地對視著,美眸里流露出深邃的復雜。

    費晴開口對她說了一句話。

    “劉大軍死了。”

    蘇凝的臉上沒有任何情緒上的波動。

    她顯得非常平靜。

    “我已經知道了,是江叔叔親自出手對吧?”

    費晴沉默了一下,像是想對她解釋似的,回答她。

    “他是自盡的。”

    蘇凝目光微垂,像是忽然走神,沒有在聽她說話似的。

    她隨后抬起頭來,微微一笑,說:“晴姨不用跟我解釋,因為那些事情,現在跟我已經沒有半點關系了。”

    費晴眼眸微動。

    她心想著,所有的事情都是你一手安排的,怎么能說跟你沒有關系?

    蘇凝捕捉到了費晴臉上的一絲微表情。

    她輕輕一笑,“我知道,晴姨你可能在想,所有事

    都是我一手安排,怎么能說跟我沒有關系?”

    費晴沒有說話,她靜靜地看著蘇凝。

    蘇凝第二次垂下了眼簾。

    費晴注意到,她的目光兩度都落在了自己的肚子,或者說小腹上。

    費晴先是有些不解,接著她想到了什么,一絲震驚浮現在她那張美艷的臉龐上。

    “你……懷孕了?”

    “懷孕”這兩個字,像是一下子觸動到了蘇凝的內心。

    她的唇角浮起一抹幸福的弧度。

    她伸出手摸了摸小腹,目光無比的溫柔。

    “是的。”

    “我……懷孕了。”

    費晴終于露出毫不掩飾的震驚之色,“孩子是?”

    蘇凝迎上她的目光,輕聲地說:“這個孩子當然是江淺的。”

    “我的事情已經做完了,現在一切都跟我沒有關系。你們要問什么,要做什么,我都會配合。哪怕要我的命,我也無所謂,我只希望這個孩子,可以親眼看到這個美麗的世界……”

    她凝視著費晴,美眸迷蒙。

    “晴姨,這孩子是您的親孫女,您也不希望她還沒有看到這個世界,就夭折在她mama的肚子里吧?”

    費晴同樣凝視著蘇凝,神色無比復雜。

    蘇凝竟然懷孕了。

    懷的還是江淺的孩子。

    由于左漢江近來很急切地想讓費晴懷上他的孩子,近來這段時間,兩人性生活過得非常頻繁,幾乎每晚都要zuoai。

    但費晴并不想為左漢江懷孕,因而她一直很小心地在暗地里口服避孕藥,對這方面的事,她也變得異常敏感。

    在江淺爸蘇醒來后,用短信的方式告訴她蘇凝身上有異時,費晴就留起了心。

    費晴很清楚地記得蘇凝跟江淺交往的時間。

    這么短的時間,驗孕都不一定能驗得出來,更不要說,蘇凝就已經確定了這孩子會是個女孩子。

    可費晴很清楚蘇凝的與眾不同。

    既然她是二十年前那對邪降師夫婦留下的女兒,她必定有特殊的手段。

    她既然說自己懷了孕,就沒有說謊的必要。

    蘇凝的懷孕,徹底打亂了費晴所有的部署和計劃。

    一時之間,饒是以費晴的果斷決絕,也亂了陣腳。

    她心中驚疑,蘇凝是否想以懷孕作為她逃避法律懲罰的手段。

    可是當費晴的目光落在蘇凝臉上,看到她溫柔流露出的母性之愛時,費晴默然。

    她已經看出來,蘇凝臉上流露出的幸福和溫柔都是發自真心的。

    她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后記

    后記。

    一大早,江淺便驅車趕到安簡樓下。

    接安簡上車后,兩人便去了附近一家超市。

    兩人手挽手,一路挑了好多的東西,到了九點半左右,他們就買好了東西,返回江淺家小區樓下。

    江淺打了個電話給江淺媽,告訴她野餐的東西都買齊了。

    沒多久,費晴就下樓來了。

    “怎么只有你們倆個,那家伙呢?”

    “爸說今天難得一起,他要帶上他的作畫家伙,讓我們再等一等。”

    “總是這么磨磨蹭蹭,真是的,這都已經十點了。”

    費晴嘴上不免抱怨著,卻也無可奈何地只能等著。

    這幾天陽光明媚,天氣非常好,費晴跟安簡便約好了今天一起到郊外野餐。

    江淺媽今天打扮得很溫柔婉約。

    碎花的長裙子,裙擺直蓋到了小腿處,露出的一小截優美的小腿包裹著rou色的薄絲襪,腳上則是一雙天藍色的尖頭平底鞋。

    她往日里的穿著多是高貴優雅,突然換了長裙,盤著的頭發上還戴著一頂非常淑女的遮陽帽,看得江淺一陣側目。

    而女朋友安簡則穿著淡黃色的齊膝裙,修長勻稱的雙腿穿著透明的白色薄絲襪,配淺灰色的及踝靴子。

    雪白無暇的肌膚白里透紅,站在江淺媽的身邊,如同一對姐妹花般,耀眼奪目。

    大路旁往來的路人,頻頻地朝兩女投來各種驚艷的目光。

    安簡被人看得有點不太好意思。

    江淺媽則一臉毫不在意。

    接近十點半,直等得江淺媽逐漸已經不耐煩的時候,江淺爸那臺桑塔納終于姍姍來遲。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來晚了來晚了……”

    江淺爸看了看江淺身旁那臺黑色的奔馳車,又望了望自己那輛老舊的桑塔納,“四個人一輛車就夠了,是開你們這輛去還是……”

    江淺和安簡不約而同的把目光望向了江淺媽。

    江淺媽瞪了他一眼,對兒子說。

    “那畢竟是跟別人借的車,他這車破,開壞了也不心疼。”

    江淺咧嘴一笑,“媽說得有道理,就坐爸的車去好了。”

    “好勒。”

    江淺爸殷勤地過來幫忙搬東西。

    隨后幾人便一路說說笑笑地前往郊外。

    像是非常有默契似的,他們來到了幾年前一家人曾經野餐過的那個小山坡。

    江淺媽挑了個合適的地方,鋪好了餐布

    ,隨后跟安簡一起把東西一件件的拿出來放好。

    “那邊應該有不少干樹枝,可以物盡其用,弄些食材來燒烤。”江淺爸摸著下巴說道。

    江淺看了他一眼,說:“我跟安簡過去撿些回來,爸你幫媽忙吧。”

    “沒問題。”

    安簡聽到男友的話,目光在江淺的爸媽身上來回一轉,立刻起身。

    江淺和安簡牽著手一同往前走去,十分默契地留給了江淺爸跟江淺媽的私處空間。

    等到兩人走遠一些后,他們同時往回頭看。

    看見江淺爸在江淺媽身旁忙前忙后,安簡壓低了聲音,悄悄地問。

    “晴姨跟江叔叔,他們倆現在已經和好了吧?”

    聽到這個問題,江淺聳了聳肩。

    “我也不知道。”

    “啊?他們倆現在不是沒離婚嗎?”安簡感到很納悶,“而且江叔叔也回家里住了,難道晴姨還沒跟他和好?”

    “是沒離婚,可是……”江淺也感到很納悶,“跟我想的并不一樣。”

    “怎么不一樣法?”

    “我以為他們倆聯手演戲成功破了這十幾宗兇殺疑案后,第一時間應該會迫不及待地造一床愛,但誰知,他們看上去悠哉得不得了。”

    他望了一眼不遠處的爸媽,也壓低了聲音,“他倆現在還沒在一起睡過。”

    “我媽回家睡的時候,我爸不在。我爸回家睡了,我媽又沒回來。”

    “他們回家時,睡的是同一間臥室嗎?”

    “啊,當然是啊。”

    安簡聽得呆住,“這是怎么回事?”

    江淺聳聳肩,“我也不清楚,反正,順其自然吧。”

    安簡有些明白過來,她試探地問:“晴姨她……還沒有跟江叔叔談過她男友吧?”

    江淺牽著她的手,走遠了一些,才對她低聲地說。

    “沒有。我爸沒有主動問過我媽,看樣子,他應該沒有要問的打算。我媽也同樣沒有要跟他談的意思。”

    “你剛剛說……”安簡忽然悄悄問,“晴姨有時沒回家里睡,她是不是……”

    江淺知道她想問,江淺媽沒回家睡時,是不是在她男友的別墅過夜。

    他只能點點頭,并且還悄悄地對安簡說。

    “我媽是到她男朋友那過夜,而且,昨天中午我偷偷翻過,我媽前天晚上走之前包包里放的兩個避孕套,第二天回家時就不見了,應該是她男朋友用掉的。”

    安簡聽得臉上一紅。

    “那……那他們現在……”

    江淺微笑說:“也沒差啦,我現在已經知道,他們倆其實都愛著對方,這就夠了,順其自然吧。”

    “你倒是看得挺開。”安簡不由嗔道。

    “哈哈。”

    安簡突然一陣沉默。

    “對不起,江淺。”

    “不是說了嗎,不用說對不起,那不關你的事,何況,我也……”

    安簡突然握住了江淺的手,看著他。

    “江淺,有件事,我想求你……”

    江淺回望著她。

    他頓了頓,說:“是有關于凝姐的對吧?”

    安簡輕輕點頭。

    “你知道的,你……之所以那樣,一切都是凝姐做的,你不恨她?”

    安簡搖了搖頭。

    “不管怎么樣,我都把凝姐當成我最好的朋友,何況,她現在有了你的孩子,將來等她出來了,就算你想接納凝姐,我也……”

    江淺阻止她說下去。

    他溫柔地看著安簡,握緊了她的手:“安簡,你真善良,放心吧,我跟你也一樣……”

    “我對凝姐……根本就恨不起來。”

    江淺和安簡撿好了樹枝,回去的時候,恰好看到江淺爸不知是說了什么,惹惱了江淺媽,被后者裙下的玉腿惱怒地踢了一腳,直倒在了后面的草地上,摔了個四腳朝天。

    他起身后,江淺媽惱怒得還要繼續踢他,江淺爸嚇得直捉住了她的腳,在江淺媽面前直賠笑,好聲好氣地哄了老婆半天。

    江淺媽這才惱怒地從他懷里抽回腿。

    安簡看得忍俊不禁,湊到江淺耳邊,悄悄地說:“看這樣子,他們倆很快就能消除心中的疙瘩,重新和好。”

    江淺也點頭表示同意。

    兩個月后,江淺跟安簡終于結婚。

    參加婚禮的賓客非常多。

    特別是費晴的下屬,幾乎都來參加這場婚宴。

    列席的江淺媽和江淺爸,全程沒有停止過笑容。

    他們倆和好了,并重新住在了一起。

    至于左漢江,江淺媽跟他和平分了手。

    左漢江很大度,因此兩人分手之后仍然是好朋友,左漢江也參加了江淺的婚禮。

    安簡的爸媽親眼看著江淺這個女婿,把戒指戴在女兒的手上,眼里都幸福地盈著淚光。

    一身潔白婚紗的安簡,看到爸媽濕了眼眶,原本喜慶的笑臉上,也情難自禁地紅了眼圈。

    江淺媽見狀,席間柔聲地對她說:“安簡,今天是喜慶的日子,開心一點。”

    “嗯,讓大家見笑了,我先到后臺補個妝,很快

    就來。”

    江淺媽點了點頭,“去吧。”

    安簡向席間的賓客略微告罪一聲,先去酒店后臺補妝。

    而新郎裝的江淺英俊帥氣,伴在他旁一身紅色旗袍的江淺媽高貴美艷,加上江淺爸對勸酒者來者不拒,豪氣干云。

    何鵬等一眾賓客,登時輪番上陣。

    酒店后臺的化妝間。

    安簡坐在化妝鏡前,盯著眼前那張美艷的容顏,面色平靜地拿起口紅,緩緩地抹在唇上。

    化妝間突然進來了一個四五十歲,身材肥胖,一臉和睦的中年男人。

    他來到了安簡的身后,用一種極度熾熱的眼神,直勾勾地看著鏡中的美麗新娘。

    這時,一身潔白婚紗的安簡突然站起來,轉過身。

    戴著潔白手套的纖手,就這么挽住了肥胖男人的脖子,嬌艷欲滴的紅唇勾起一抹魅惑的弧度。

    “怎么了,建剛……換了一張面孔,認不出我了?”

    王建剛肥圓的眼珠里,陡然睜大。

    “難以置信……瑤,真的是你……”

    “哪還有假?”

    安簡湊到王建剛的臉側,紅唇在他的臉上重重一吻,如蘭的氣息在他的耳邊輕吐道。

    “cao我。”

    她一句話,立刻讓王建剛眼里爆燃起熊熊的yuhuo。

    他幾乎是有些粗暴的扳過安簡的身體,撩起她潔白的紗裙,將她雪白的絲質內褲褪到大腿下。

    看著安簡紗裙下那誘人的白色吊帶絲襪,以及此刻已經濕潤的花xue口。

    王建剛狠狠咽了咽唾沫,飛速的解下腰帶,褪下褲子,將他那根粗硬的事物盡根頂入到安簡的體內。

    “嗯……”

    安簡趴在化妝臺上,白色高跟鞋微微翹起。

    她承受著身后肥胖男人一下又一下的抽送,絕美的臉上蕩漾著誘人的春情。

    肥胖男人的動作很快。

    他扶著安簡的雪臀,下身在她身上激烈的進出,帶出陣陣水聲。

    安簡的緊致,遠勝當年還未生下蘇凝之前的蘇瑤。

    幾乎要把王建剛的yinjing給夾斷。

    王建剛喘著粗氣,很快就在安簡的身上發出了劇烈的顫抖。

    “嗯……”

    安簡閉著眼睛享受著男人的噴射與勃動。

    王建剛喘著粗氣。

    射精后,一陣劇烈的疲累襲上心頭。

    他戀戀不舍地拔出yinjing,看著略微紅腫的花xue口處,濃白的jingye緩緩要溢出,連忙拿過臺上的紙巾,將其擦拭干凈。

    安簡整理好妝容,在王建剛的嘴上吻了吻,重新回到酒店大堂。

    “安簡,你,你來啦……”

    滿臉通紅的江淺,見安簡出來,連忙過去牽她的手。

    “江淺,你怎么喝那么多?”安簡滿臉的心疼。

    “喲,新娘心疼啦?”

    “哈哈,今晚日子這么特殊,新娘不心疼才怪呢。”

    “你們這些人……”安簡嗔道,“不準這樣灌醉江淺……”

    “哈哈,新娘生氣啦……”

    “行行行,看在新娘子的面上,江淺,今晚就放過你這一回!”

    江淺滿臉笑著。

    安簡挽著他,紅暈的臉上滿是幸福。

    挽著江淺手臂的纖手上,那顆象征永恒的鉆戒,閃閃發著亮光。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