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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允諾一邊聽歌,一邊和陸程禹他們猜骰子。許可今天很乖,不起哄不搶麥,坐得離她遠遠的,甚至不曾看她一眼。她心緒不寧,輸贏參半,幾杯酒入喉,不免有點犯暈。 忽然有人大聲喊著,許可,許可,許可 她不敢向那邊多看一眼,卻在雜亂的空氣中努力的捕捉著關于他的只言片語。 接著,大家哄笑著,許可被幾個人推到大屏幕前面。 雷遠把話筒往他手里一塞,說,死了都要愛,就唱這個。 你他媽玩我呢,這歌不行,難度太高,許可笑著,又把話筒擲了回去。 雷遠抿著嘴笑了笑,湊到他跟前低聲說了句什么。 許可微微一怔,乖乖地握住了話筒。 第32章 我希望你幸福 把每天當成是末日來相愛,一分一秒都美到淚水掉下來。不理會別人是看好或看壞,只要你勇敢跟我來 他嗓音低沉而有磁xing,神qíng溫柔目光如水。 周遭忽然變得安靜,有人輕輕chuī了聲口哨。 姜允諾端起玻璃杯貼至唇邊,卻忘了喝下。她凝神細聽,仿佛每一個字都牽扯著心跳,帶來微微的疼痛。 許多奇跡我們相信,才會存在。死了都要愛,不淋漓盡致不痛快 他痞痞的笑著,深吸一口氣吼了出來,聲音變得略微嘶啞,很有一種粗曠陽剛的味道,調動出其他人更加高昂的qíng緒,跟著唱了起來。十幾人的聲音,幾乎掀翻了屋頂,服務生和路人紛紛駐足,他們面帶笑容的看著,被這種年少的無所顧忌的熱qíng所吸引。 曲調越來越高,許可笑著搖搖頭,握著麥克風的手垂落下來。他斜靠在吧臺旁,視線掃過唱歌的眾人,撞入她溫柔如水的眼里,兩個人的眼神,在沸騰的空氣里膠著沉淪,仿佛卸下冰冷的桎梏,遺忘可怕的禁忌。 他靜靜的看著她,溫暖的笑容在嘴角輕輕綻放,穿越黑暗,刺痛了她的雙眼。 他舉起話筒,歌聲沉沉的撞擊著她的心房。 窮途末路都要愛,不極度làng漫不痛快。發會雪白,土會掩埋,思念不腐壞 姜允諾放下酒杯,少許的液體灑落桌上,她站起身,卻覺得腳下浮軟。有些倉皇的,她推門而出,然而室內的喧囂不絕于耳。 星子在藍黑的夜空中灼灼閃爍,她無力的在門口的臺階上坐下,腦袋里有兩個小人在拔河,一刻也不消停,互不認輸,直至她頭暈目眩。 四周飄散著淡淡的煙糙味道,她對身旁佇立的人勾勾指頭,給我一支煙。 陸程禹把香煙和打火機一并遞給她。 她把香煙遞入齒間,深深地吸了一口,濃烈的焦油氣息嗆入鼻腔,煙熏霧繚,壓抑的咳嗽了幾聲,眼淚仍是涌了出來。 真差勁,她自嘲地笑笑,擦去了淚水。 陸程禹看了她一眼,輕輕彈掉香煙上的灰燼說,很累嗎? 是啊,她微怔后旋即回答,左右互搏的武功,實在累人,她心存雜念,無論如何掙扎,最終只會手忙腳亂,筋疲力竭,甚至走火入魔,累死了都,她倦怠的閉上眼,輕聲說著。 何必呢,陸程禹扔掉手里的煙蒂,蕭索的燈光下,他的面容顯得堅毅英挺,濃眉,利目,薄唇。然而,神色和煦。 姜允諾沒有回答,她一時有些迷茫,來不及思索他的話語,大腦里就被一種突如其來的想法充斥著為什么,不試一試其它的辦法?她并非行動派,卻喜歡在不適當的時候沖動犯傻,而且不自知。 她起身上了兩級臺階,剛好可以和他平視。上帝保佑,她想,不需要天雷勾動地火,只要有那么一點點心動就好于是,她湊近他的臉,近到已經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 陸程禹微微往后讓了讓,卻并沒有退開,而是有些吃驚的看著她。而她,卻一個勁兒的盯著他的嘴唇。 有些好聞的煙味,有些辛辣的酒味,夾雜著年輕男孩子身上特有的淡淡的汗水味道,并不讓人排斥。可是沒有冰淇凌是啊,少了某個人身上的冰淇淋氣息,有點甜,又有些暖。自從險遭車禍的那一晚以后,她總是把某個人和冰淇淋聯系在一起。她很喜歡冰淇淋,那一直是她餐后甜點的首選。 她突然頓住,有些無奈的皺皺鼻子,還以為你皮膚不錯,你看你看,這兒毛孔有些粗,這兒黑頭還不少,煙酒過度啊你,所以說,不是她不努力,而是她有冰淇淋控。 陸程禹向后退了一步,又不是女人,講究這些,說著他咧嘴笑了笑,眉目俊朗。 累啊,回去睡覺了,姜允諾邊說邊走下臺階。月色正好,空氣清新,遠處是群山朦朧而黝黑的輪廓,天大地大,她卻想找一個沒人知道的地方藏起來。 陸程禹走在她身側,晚了,我送你。 許可坐在沙發上,微瞇著雙眼,透過兩扇門之間十幾厘米的fèng隙,看著那模模糊糊漸漸遠去的身影。他突然覺得嗓子很不舒服,如鯁在喉,他輕輕咳了幾下,順手拿起茶幾上冒著熱氣的jú花茶。 小心,很燙,斟茶的服務生好心的提醒他。 許可嗯了一聲,仍是握著那杯guntang的綠茶,緊緊地握著,無比的炙熱一波一波肆nüè著掌心,漸漸的,身體里的某個地方也就不那么痛了。 我以為,真的會有奇跡出現,他對自己說。 猛然放下茶杯,瓷器和玻璃激烈的撞擊著,發出尖銳清脆的聲響,他快步向門外走去 陸程禹的房間在一樓,姜允諾一個人心不在焉的走進電梯,兩扇門緩緩地向中間閉合,如同光滑的鏡面,她從里面看見自己的臉,憔悴蒼白,清冷無神,仿佛病入膏肓。 然后,有人從外面伸手把門擋住。 姜允諾看清了來人,不由向后退了一步。 許可走進來,站在她的身側,一言不發。 門終于合上,許可按下標著數字五的按鈕。 五樓而已,時間卻過得極慢,門旁的數字顯示屏如同壞掉一樣,很長時間不曾改變。 在bī仄狹窄的空間里,沉默總是令人壓抑難耐。 叮的一聲,終于到了,姜允諾暗自松了一口氣,立刻走了出去。 身后,腳步沉沉,兩人住相鄰的房間。 她打開門,卻被人抓住胳膊推了進去。她霍然回頭,生氣地問,你這是gān什么? 許可嘭的一聲摔上門,步步走近她,直至她退到墻角,姜允諾,你和陸程禹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的嗓音有些疲憊暗啞。 她回過神,表qíng尷尬,不關你的事。 許可定定的看了她一會兒,有些猶疑的問,你喜歡他? 她低下頭,不知該如何回答。 他暗暗吸氣,努力控制著自己的qíng緒,我朋友不多,就那么一兩個,他微微俯身看著她,如果你只是想用這種方法來避開我,就別去招惹人家。 他在說什么,什么避開,姜允諾心里一跳一跳的,慌亂之下,只得顧左右而言他,你招惹的人還算少嗎?你濫jiāo。你憑什么說我,慌不擇言的后果是她滿臉通紅,這話怎么聽怎么有種酸味。 我,許可徒然挪開幾步,和她一樣背靠在墻壁上,無助的嘆息,我知道你總是想避開我。給我一點時間,我會努力我們之間會像以前一樣就像小的時候,可是我需要時間。如果你真的,喜歡什么人我希望你幸福,他嘴里gān澀,短短的兩句話說得斷斷續續,艱難無比。 姜允諾不禁仰頭看著他,他的臉龐略現消瘦,眉宇之間極為疲倦,眼底閃過毫不掩飾的掙扎和無可奈何。他也很累的,是吧?忽然之間,痛徹心扉的感覺席卷而來。她開始討厭自己,多么的自私和冷漠,只知一味的回絕逃避,卻從不曾停下來想過,他的痛楚,也是如此沉重,以至無法負擔,決堤而出。她何曾沒有感覺到,他對自己深深的依賴。只是,經過多年的離別,留下他一人獨自孤寂的成長,于是那份感qíng偏離了原先的軌道,越行越遠。 可可,她輕輕叫著他的名字,一顆心顫抖著,卻不知如何安慰,再多的語言,此時只會顯得蒼白無力。 她伸手撫上他的臉,希望能抹去無盡的憂傷。 她的手略帶涼意卻異常溫柔,許可忍不住將它握住,輕輕地貼在臉上。 是我的錯,她說,眼里蒙上一層清澈的水光,我不該丟下你一個人這么多年,她的額頭抵在他的胸前,眼淚浸濕了他的衣衫,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