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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龍嘯大明在線閱讀 - 第153節(jié)

第153節(jié)

    鄭敬高不僅又怒又恨,索性把心一橫,大叫道:“商毅,咱家和你拼了。”說著就要向商毅沖過來。

    就在這時,只聽有人道:“鄭敬高,還不趕快住手。”

    鄭敬高怔了一怔,只見在商家軍的陣列里,居然也轉(zhuǎn)出來一個太監(jiān)裝扮的人,輕輕嘆了一口氣,道:“鄭敬高,趕緊收手吧,否則連咱家也護不住你了?!?/br>
    等看清了來人的相貌之后,鄭敬高全身一震,顫聲道:“王公公?!眲偛诺哪且荒槂礃?,頓時全部都消失了,趕忙跪倒在地,身體也禁不住發(fā)起抖來。

    原來來人正是北京的司禮監(jiān)掌印太監(jiān)王德化,正是鄭敬高的頂頭上司。

    就好像鄭敬高在羅道維等人心里一直都在積威一樣,王德化在鄭敬高心里,同樣也是余威猶存,他再橫,也不敢在王德化的面前抖威風,特別是見王德化和商毅是一路的,雖然不知道他和商毅倒底是什么關(guān)纟,但鄭敬高也知道,自己是徹底完了。

    這時王徳化對商毅道:“商大人,請念在敬高一時糊涂的份上,就饒過他這一次吧?!?/br>
    商毅點了點頭,道:“看在王公公的面子上,我這次就不和他計較了,不過我以后可不想再見他了,讓他好自為之吧?!?/br>
    王德化道:“咱家明白,請商將軍容咱家和他私下說幾句?!?/br>
    商毅笑道:“公公請便。”

    第三卷 離亂篇 第二十二章 隆興堂覆滅(下)

    原來商毅也知道,要徹底解決蘇州的麻煩,鄭敬高始終都是一個大障礙,這個死太監(jiān)不除,總是一件麻煩事。但鄭敬高總歸是蘇州織造太監(jiān),直接干掉他對商家軍的聲譽總是不好,也容易給人造成,商家軍是用暴力手段解決問題的形像。

    不過商毅早就為鄭敬高準備了一張好牌,當初把王德化從北京帶回到杭州來,也有很大一部份原因是為了對付鄭敬高準備的,現(xiàn)在也就是派上用場的時候了。

    因此在來蘇州之前,商毅也把蘇州發(fā)生的事情全都告訴王徳化,并且請他幫自已,把鄭敬高從蘇州趕走。

    身為前司禮監(jiān)掌印太監(jiān),王德化的頭腦遠比鄭敬高清楚,現(xiàn)在自己就在商毅的掌握之中,自然是該老老實實的聽話。而另一方面,雖然自己是前司禮監(jiān)掌印太監(jiān),但到南京之后,畢竟是到了一個新環(huán)境,換了一個新主子,是怎么一回事,還很不好說,也有必要結(jié)識幾個有實力有權(quán)柄的大臣,做為自己的外援。

    商毅是地方大員,手里又有兵馬,而且他又是坤興公主的駙馬,如果能夠和商毅結(jié)成同盟,對自己在南京皇宮里立足,甚致是重新掌權(quán),可是大有益處的。難得現(xiàn)在商毅開口找自己幫忙,不妨買個人情給他,別說鄭敬高和自己非親非故,就算沾親待故是又怎么樣,反而還顯得人情更大一些。因此也滿口答應下來。于是他跟著商毅來到蘇州,在鄭敬高一敗涂地的時候,出面相勸。

    則不說王徳化是怎樣勸鄭敬高的,這時十八名織造作坊主都被商家軍松開了綁繩,一個個對商毅是千恩萬謝,而王柏和程協(xié)祥兩人更是痛哭流涕,后悔不己,跪倒在商毅的面前,磕頭不止。商毅把他們兩人攙扶起來,好言安慰了一番,只說過去就己經(jīng)過去了,既往不咎,而且退股的事情也不能全怪他們,以后大家再重新合作。兩人聽了,又感動得淚流滿面。

    其他十六位織造作坊主見了,也都對商毅的寬容大度佩服不已,也深感自己投靠到新絲路絲綢織造廠這一步,看來是走對了。

    這時王徳化和鄭敬高也談完了,又出來和眾人重新見禮,鄭敬高這時兇熖全消老實許多,向眾人賠禮道歉,并且承諾,自己將在三天之內(nèi),帶著趙平和鄭復生,離開蘇州,返回原籍故里,以后安渡余身,在也不出頭了。而且從此之后,隆興堂也就不復存在了。商毅當然也滿口答應,絕不在為難鄭敬高。當然鄭敬高手下的小太監(jiān)們,也都由王徳化接管,也算拉起一班手下人來。

    所有事情都解決了之后,商毅又和十八位織造作坊主約定,明天大家都在新絲路絲綢織造廠會集,商量重新整合蘇州絲綢織造業(yè)的事項。然后眾人才都一一告別,返回各自家里。

    其實商毅是剛到蘇州,得知己經(jīng)策動了隆興堂的各作坊主,他們今天要和鄭敬高攤牌,商毅當時就擔心鄭敬高會挺而走險,做出過激的舉動來,也顧不得先去府邸,立刻就趕到了隆興堂來。結(jié)果還來得真是時候,如果再晚一點,后果會怎樣還真不好說。

    不過不管過程怎樣,結(jié)果卻是最為理想的一種,因此商毅也帶著眾人,也回到了自己在蘇州的住宅里。

    陳圓圓、林鳳舞、林旭升等人這時都在府宅里等待著商毅也消息。等得知了最終的結(jié)果之后,林旭升緊握雙拳,用力的揮動著,而陳圓圓和林鳳舞也互相緊握著手,歡喜不己,經(jīng)歷了兩個半月的生絲大戰(zhàn),終于以新絲路絲綢織造廠取得全面的勝利而告終了,而且還接手了整個蘇州的絲綢業(yè)。

    這一次生絲大戰(zhàn),新絲路絲綢織造廠總共投入白銀一百三十七萬四千余兩,收購生絲達到一百零二萬六千二百斤,其中上等生絲十一四千五百斤,中等生絲二十八萬三千六百斤,下等生絲六十二萬八千二百斤。雖然通過轉(zhuǎn)賣回籠資金五十八萬六千兩。但也算是耗資巨大,因此過程越是艱辛,勝利之后的喜歡也就越是巨大,眾人的激動之心,自然是溢于言表。

    高興了一陣之后,林旭升才對商毅道:“大人,這個好消息我要馬上告訴廠里的所有人,也讓他們都高興一下,就先告辭了。”

    商毅點點頭,也把明天十八位織造作坊主要到新絲路絲綢織造廠來,協(xié)商重新整合蘇州絲綢織造業(yè)的事情告訴給林旭升,讓他作好等待的準備。

    林旭升離開之后,林鳳舞也立刻起身告辭,回到自己的房間里,因為現(xiàn)在是人家夫妻久別之后,重新相聚的時候,自己不趕快知趣的消失還等什么。

    林鳳舞一走,陳圓圓也立刻投入到商毅的懷里,道:“相公,你可算是來了,人家可是想著你?!比缓笾鲃荧I上熱情無比的香吻,熱情如火山噴發(fā)一般爆發(fā),差點把商毅溶掉。

    商毅也把她抱在懷里,親吻著她的香唇,同時把她橫抱起來,往內(nèi)室走去,把陳圓圓放在床榻上,讓她偎在懷中,仍不放過她的小嘴,享受著和她唇舌交纏的美妙感覺,而雙手卻一邊為她寬衣解帶,一邊在那豐盈粉嫩的肌膚上,愛不釋手地搓捏撫摸著。一時整個房間里充滿了無邊的春色,盡是商毅粗野的呼吸和陳圓圓快樂的嬌吟聲。

    幾度云雨后,兩人終于從酣暢淋漓地從欲望的巔峰緩緩墜落。陳圓圓軟軟地伏在了商毅強健溫暖的懷抱里,任由他的大手在自己身體上逡巡玩弄,享受著激情之后的溫柔愛撫。

    商毅道:“圓圓,這一次蘇州的事情多虧了有你們,才能在我不在的時候,一直堅守下來。”

    陳圓圓道:“能夠幫相公做一些事情,其實人家也很高興,而且這次在蘇州,我也沒有做什么事情,絲綢廠和收購生絲的事情,都是林姑娘兄妹在付責,我只是坐享其成罷了?!?/br>
    商毅在她香腮上輕輕擰了一下,道:“你們是各付其責,你雖然沒有管絲綢廠的事,但報紙卻是你在一a采辦的,這次能夠取得勝利,報紙也起了很大作用,你也是做出了很大供獻的?!?/br>
    陳圓圓聽了,自己的努力得到商毅的認可,心里也覺得十分甜美,忽然又道:“相公,你打算怎么處理林姑娘的事情呢?”

    商毅苦笑了一下,道:“怎么你也是這樣,到像是一定要娶她嗎?”

    陳圓圓笑道:“其實林姑娘人很不錯啊,相公娶了她之后,對相公的事業(yè)發(fā)展也大有幫助,而且林姑娘對相公也有好感,相公難到不愿意嗎?我可都對她說了。”

    商毅在她粉臀輕拍了一下,道:“好吧,我知道該怎么做的?!?/br>
    兩人又溫存了一會,這才穿衣起床。陳圓圓趕著要把隆興堂覆滅的消息發(fā)回杭州,因為要在下一期的《杭州時報》上重點宣傳,同時又把商毅趕到了林鳳舞的房間里,讓他去向林鳳舞當面表白。

    這時林鳳舞正在房里記帳,陳圓圓對商毅說的絲綢廠和收購生絲的事情,都是林鳳舞兄妹在付責,到也一點沒錯,雖然商毅離開蘇州之后,再沒有發(fā)生什么大事情,但林鳳舞的工作也絕不輕松,林旭升只用管好絲綢廠的事情就行了,而林鳳舞除了關(guān)注生絲的收購情況之外,還要了解杭州那邊的財政況態(tài),以及林家和李格非的融資進度,因此每一天都必須精打細算,仔細推敲,一面要保持收購進度,一面還要控制白銀的流量,因此也是勞心費力。

    因為先前陳圓圓說過,商毅回來之后就會向自己提親,因此見商毅進來之后,林鳳舞心里也沒來由的一陣緊張,趕忙站起身米,道:“商…商大人,是你來…”

    那知她起身的時候太急,帶動了桌案,筆墨紙張“嘩啦”一下,落了一地,林鳳舞又羞又急,趕忙蹲下身子去撿起,正好這時商毅也蹲了下來,兩人同時去撿桿朱筆,兩只手碰到一起,林鳳舞“呀”了一聲,把手縮回去,站起身來,退后了兩步。

    商毅也站了起來,笑道:“林姑娘,你這是怎么了?我記得你平日可不是這么笨手笨腳的樣子呀。”

    林鳳舞呆了一呆,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確實是患得患失,全不是平常精明干練的樣子,不過她到底比一般女子開朗大方得多,一但穩(wěn)住了心神之后,也恢復了六七分常態(tài),嬌笑道:“大人看我平日是什么樣子呢?”

    商毅道:“我記得第一次見你的時候,那一天是林老太爺?shù)牧髩?,你穿的一件干系臘的衣裙,既美麗又高雅的樣子,確實讓我一見驚艷,只可惜從那以后,就再也沒有見你再穿過了?!?/br>
    林鳳舞怔了一怔,輕輕道:“如果大人喜歡,回到杭州以后,我就再穿給大人看?!?/br>
    商毅上前兩步,抓住了林鳳舞的手,林鳳舞的身子雖然顫了一下,但卻沒有拒絕,商毅道:“林姑娘的心意我都知道了,只是以林姑娘的才貌,本該有一門良緣才對,而我己經(jīng)有了妻室,只怕是委曲了林姑娘。”

    林鳳舞雖然臉染紅暈,但依然勇敢的和商毅的目光對視著,道:“如果大人不嫌鳳舞出身低微,鳳舞愿意終生伺奉大人,決無他求。”

    商毅輕輕把她摟在懷里,道:“好吧,這次蘇州的事情了之后,我回杭州就親自向你爹提親。”

    第三卷 離亂篇 第二十三章 震蕩

    第二天一早,原來隆興堂的十八名織造作坊主會聚在新絲路絲綢織造廠里,和商毅一起協(xié)商,蘇州絲綢業(yè)以后的發(fā)展方向。

    雖然商毅很想借這個機會,立刻重新整合蘇州絲綢業(yè),將其納入自己預想的軌道發(fā)展,但商毅涉足絲綢行業(yè)的時候也不長,而重新制定規(guī)則也不是一天兩天能夠完成的事情,現(xiàn)在時間也不允許慢慢協(xié)商,因此商毅只向眾織造作坊主提出了四點暫時協(xié)議:

    一、從即日起,隆興堂正式取消,在新的組織還沒有成立之前,暫時由新絲路絲綢織造廠代理其職權(quán),由林旭升代理主事,但不干涉各織造作坊自己的生產(chǎn)經(jīng)營,出現(xiàn)行業(yè)糾紛,由新絲路絲綢織造廠出面號招十八名織造作坊主,一起商議解決。

    二、從即日起,十八名織造作坊主馬上開始提價收購生絲,而新絲路絲綢織造廠將停止收購生絲,把剩下的生絲都讓給其他織造作坊收購,但其他織造作坊的收購價格,不得低于新絲路絲綢織造廠的收購價,并且不得使用強制手段,強購絲農(nóng)的生絲。

    三、在鄭敬高離開蘇州之后,蘇州織造局也由新絲路絲綢織造廠代管,所需織造絲綢的生絲、原料也由新絲路絲綢織造廠來提供,取消以前的一切供奉、會費等費用。如果需要其他織造作坊供應生產(chǎn)原料,也由新絲路絲綢織造廠按市場價格購買。

    四、在今年適當?shù)臅r候,由新絲路絲綢織造廠發(fā)起招集十八名織造作坊主,以及其他絲綢業(yè)內(nèi)人士,協(xié)商成立新的絲綢管理組織。

    第一條和第三條跟本就不用想,現(xiàn)在本來就是新絲路絲綢織造廠說了算,而第四條其實也是同樣,只是把時間推后了一些。

    只有第二條,對各織造作坊來說是關(guān)系致深的,因為生絲大戰(zhàn)打到今天,對各織造作坊都己經(jīng)停產(chǎn)近三個冃,損失不小,而新絲路絲綢織造廠主動退出生絲收購的爭奪,等于是放棄了很大利益,雖然新絲路絲綢織造廠開出的收購價格出去年略高一些,但現(xiàn)在各家織造作坊都急于收購生絲,提價本來就是再所難免的,這到算不了什么,而且取消了過去的供奉、孝敬等費用,也為各家織造作坊節(jié)約了一大筆開支,這筆帳怎么算也劃得來。

    雖然說是來一起協(xié)商,但這十八名織造作坊主心里都清楚,現(xiàn)在整個江勞的絲綢業(yè)就是新絲路絲綢織造廠說了算,無論他們開出什么條件,都只能接受,有不少織造作坊主甚致都己經(jīng)做好了大放血的思想準備。

    但誰也沒有想到,新絲路絲綢織造廠會提出這樣四條臨時協(xié)議,不僅絲毫沒有危脅逼迫的意思,完全都是釆用平等協(xié)商的做法,而且還充份照顧了各織造作坊的利益,也讓各織造作坊主大受感動,看來由新絲路絲綢織造廠來領(lǐng)導蘇州的絲綢業(yè),一定不會比隆興堂差。因此這四條臨時協(xié)議也得到了十八名織造作坊主一致贊同。

    隨后林旭升又出面,對今天來賣生絲的絲農(nóng)說明,隆興堂己經(jīng)不覆存在,由新絲路絲綢織造廠接管蘇州的絲綢業(yè),其他各織造作坊都會以不低于新絲路絲綢織造廠的收購價,來收購生絲,而新絲路絲綢織造廠將停止收購生絲,讓他們將生絲挑到其他織造作坊去販賣。

    絲農(nóng)們聽了之后,也都發(fā)出了歡呼,因為盡管新絲路絲綢織造廠一直沒有降價,但畢竟只有一家,每天的吸納量有限,現(xiàn)在正是生絲收購的高峰期,許多絲農(nóng)都無法將自己的生絲及時賣出去,只能等著。而其他織造作坊一起提價,當然是一件好事。而且在這幾個月里,新絲路絲綢織造廠一直堅持著收購價格不降,也博得很好的名聲,絲農(nóng)們都覺得由他們來接管蘇州的絲綢業(yè),一定比隆興堂做得更好。

    就在當天,蘇州其他的織造作坊果然都掛牌提高了收購的價格,整個絲綢行業(yè)也終于恢復了常態(tài),生絲價格大事,也徹底落下了帷幕。

    就在蘇州整個絲綢行業(yè)歡慶恢復常態(tài)的同時,蘇州織造太監(jiān)鄭敬高收拾家財,恢溜溜的離開了蘇州,返回自己的原籍故里,但從此以后,再也沒有人見過鄭敬高,徹底從人世消失。

    所有的事情都解決了,商毅把蘇州的事也全都交給林旭升來管理,自己帶著陳圓圓、林鳳舞以及帶過來幫助的士兵、雇傭兵等等眾人,返回杭州。

    ————————————

    雖然在短短的幾天內(nèi),蘇州的絲綢業(yè)可以算是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但和南京的震動相比起來,又只能算是微不足道了。

    商毅的公文發(fā)到南京之后,不亞于在平靜的湖水上投下了一塊巨石,軒起了驚天的波瀾巨浪,因為這個消息實在是太令人驚訝了,誰也沒有想到,一個地方的駐守武將居然會一聲不響的扔出了這兩顆重磅炸彈來:崇禎皇帝的遺詔和玉璽。這兩件東西無論是那一件,都足以讓商毅的身價倍增,在新朝廷里占有一席之地。

    而商毅是怎樣得到遺詔和玉璽的,而遺詔的內(nèi)容又是什么,卻都不得而知。不過雖然疑問眾多,但絕大多數(shù)人都認為這份公文的真實性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因為商毅那邊不僅有兩位公主,還有原司禮監(jiān)掌印太監(jiān)王德化,錦衣衛(wèi)等一干人員,這么多人是不可能一起做假的。

    因此無論東林黨也罷、馬士英也罷,剛就任監(jiān)國的福王朱由崧也罷,在這個時候也都暫時歇兵罷戰(zhàn),開始認真思索,這兩件東西對自己的作用,或者說如何來利用這兩件東西,為自己服務。

    而其中又以馬士英最為尷尬,因為商毅的第二份公文雖然被眾人忽視,但馬士英卻沒有,并也由此陷入兩難的地步,則不論遺詔的內(nèi)容,玉璽卻是福王朱由崧正需要的東西。

    原來馬士英和江淮四鎮(zhèn)聯(lián)手,雖然迫使南京眾大臣,由其是東林黨接受了朱由崧,但東林黨可也沒有就此善罷罷休,在朱由崧到達南京的第二天,接見群臣的時候,東林黨就提出,讓朱由崧先行就任監(jiān)國,等形勢明朗之后,再從長計議。說白了就是讓朱由崧先代理著,萬一崇禎皇帝哪個兒子突然跑回了南京,那就立刻下課;如果正宗皇帝的兒子不幸死絕了,咱們再立朱由崧當皇帝。而潛臺詞就是,否則萬一正宗的皇太子來了,新皇帝又杵在那,到時候怎么收場呢?

    馬士英和朱由崧也沒想,東林黨會來這么一手,而且還是名正言順,讓人挑不出毛病來。雖然也有人鬧了一通,但論耍嘴皮子,扣大帽子卻是東林黨的拿手好戲,三言兩句就被說得啞口無言,而江淮四鎮(zhèn)沒資格參與這種朝堂討論,也幫不上忙,因此最后馬士英和朱由崧也只能接受先就任監(jiān)國的結(jié)呆。

    當然馬士英也想盡快讓朱由崧由監(jiān)國變成真正的皇帝,在這個時候,如果得到大明的傳國玉璽,無疑將是朱由崧蹬基的一個大好理由。但這樣一來,商毅的功勞將絲毫也不比擁立差,而為了維護商毅的形像,王維如等人就箅不是騙子,也必須成為騙子了。但這么一來,他馬士英的面子往那里放呢?而且當初為了搶占浙江,馬士英誰也沒說,就把王維如給派出去了,這會兒被抖出來,恐怕又給了東林黨以口實,不知又遭來什么非議?

    馬士英在左右為難,東林黨同樣也猶豫不決,因為不知道遺詔的內(nèi)容,誰也說不清楚,這份遺詔一但公開,對東林黨來說,是好是壞。玉璽到了南京,肯定是對朱由崧和馬士英有利的,但又不能這么拖著。因此史可法、錢謙益、吳甡、呂大器、姜日廣、高弘圖等幾個東林黨的主要大臣也在一起商議了一天,但也沒能議出個結(jié)果來。

    最后吳甡才建議,不管怎么說,商毅的公文己經(jīng)到了南京,遮是遮不住了,因此不如派一個有份量的大臣,假借迎接遺詔和玉璽、公主的名議,先到杭州去,確認是真是假,再做決定。

    史可法、錢謙益等人聽了之后,也都認為吳甡的建議可行,畢竟連看都沒看過,就不承認遺詔和玉璽,還有崇禎的公主,恐怕說不過去。萬一被馬士英一黨抓住了口實,自己豈不是被動了嗎?因此眾人又商議了一陣,決定就派吳甡去杭州,一來吳甡是北京朝廷的內(nèi)閣大學士、督師,這份量是足夠的,而且商毅還算是吳甡的部下,過去兩人的關(guān)纟看上去也不錯,由吳甡去杭州,許多上不了臺面的話也好說一些。

    吳甡當然也知道自己是推不掉這一趟的,因此也沒有做推辭,立刻點頭答應下來。

    第二天勤見朱由崧時,史可法立刻提出,應該派人去杭州迎請崇禎的遺詔和玉璽、公主,并推薦吳甡前往。馬士英也是聰明人,一下就明白了東林黨的算盤,雖然他沒有理由阻止,但也建議朱由崧,派盧九德隨行,一起前往杭州。朱由崧雖然不懂這里面的套套,但對他是言聽計從,因此也依言詔準。

    第三卷 離亂篇 第二十四章 南京使臣

    就在商毅回到杭州的第二天,吳甡和盧九徳一行迎接遺詔、玉璽的人員,也到達了杭州。

    接到通報之后,商毅立刻下令,在杭州隆重的接待了吳甡一行,當然朱媺娖、朱媺婕、王徳化、沈揚、曾化龍、孟宏恭等人也全都隨他一起出迎。

    吳甡就在北京為官,而盧九德也在北京干過許多年,因此對出迎的眾人都不陌生,一見之后,也就基本能夠斷定,商毅所說的遺詔是不可能說謊的。

    雖然兩人都是各懷心事,但首先參見了兩位公主,當然見面之后,都放聲大哭,結(jié)果也惹得朱媺娖、朱媺婕也哭泣不止。而商毅等眾人也只好裝腔作勢的陪著哭了一會,然后勸住兩人,又叫宮女送兩位公主去休息。這才又帶著兩人,去看了崇禎的遺詔和玉璽,當然按照常理,吳甡和盧九徳現(xiàn)在是不能看遺詔的內(nèi)容,不過能夠確認玉璽是真貨不假,于是又是一陣痛哭。

    好不容易等這一切程序演完之后,商毅才下令大擺盛宴,為南京的兩位上差接風,在宴席間,商毅才把自己到北京一行以及崇禎傳下遺詔的經(jīng)過,當然還有吳三桂引清軍入關(guān)的事情等等,都詳細的講說了一遍,當然隱瞞了搶到巨額財富的事情。吳甡和盧九徳也聽得目瞪口呆,沒想到商毅真有這么大的膽子,不但敢率軍北上勤王,還敢主動進攻北京。而且還是二次進入北京。

    聽完了商毅的講說之后,吳甡立刻舉杯向商毅,道:“當日反賊勢大,滿朝具驚,朝廷下詔命天下兵勤王,卻無人響應,但只有以恒一人敢率軍北上,深入京師重地,實在是愧殺我輩。真是一身是膽,令人可敬可佩,若我大明的武將都有以恒的膽識,也斷不會到此地步,日后朝廷中興,收復失地,全在以恒身上。本官當敬以恒一杯?!?/br>
    商毅也舉杯回敬道:“在下能有今日,全是閣老當初薦舉提拔,當日南下,如果不是閣老賞識,那有末將今日,閣老之恩,末將末齒難忘?!?/br>
    吳甡聽了,也微微一笑,兩人各自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而另一邊盧九徳也大為安心,雖然沒有現(xiàn)在看到遺詔的內(nèi)容,但剛才也聽商毅講了,北京城破之后,太子三人都被李自成所抓,他兩次攻入北京,都沒用救出太子等三人,想來這兵荒馬亂的時候,三個十幾歲的小孩子,又是一向養(yǎng)尊處優(yōu),怎么能生存下去,現(xiàn)在八成己是兇多吉少了。沒有太子等三人,自然也就沒有人能威脅到朱由崧的位置,因此盧九徳也終于放了心,然后也夸講了商毅幾句,同時兩個人也催促商毅,盡快保護遺詔和玉璽、公主到南京去,好向天下宣布遺詔的內(nèi)容,以安人心,商毅當然也是滿口答應。這個酒宴也是盡歡而散了。

    宴會結(jié)束之后,商毅給他們安排下住所,讓他們一行人休息。而就在當晚,商毅來到了吳甡的住處,以述舊為由,和他私下商談。

    因為在酒席宴間,兩人那一番對話,互相心里都有數(shù)了,吳甡也早料到商毅來,因此一直也在等著。其實吳甡這次到杭州來,包括提出這個建議,都是另有一番目地的。

    北京被攻破的消息傳到南京之后,南京朝廷為立福立潞立桂,鬧得沸沸揚揚,東林黨人都表現(xiàn)是十分活躍,只有吳甡一改初到南京時鋒芒畢露,收斂了許多,很少主動發(fā)表什么意見。吳甡雖是內(nèi)閣大學士,督師,但北京朝廷一滅,這些都成了虛銜,因為吳甡督師的時間也不長,沒有陪養(yǎng)出自己的嫡系力量,原來的部下黃得功、劉良佐等人也都投到了馬士英那邊。而現(xiàn)在的實際權(quán)力,都在南京官員手里。

    雖然在名議上,商毅還是吳甡的部下,但吳甡心里清楚,自己根本管不住商毅,但吳甡還不能讓別人知道這一點,在表面上還要維持著自己能夠調(diào)動商毅的樣子,因此只有這樣,吳甡才能夠在新朝中立足,因此在當初馬士英和江淮四鎮(zhèn)宣布擁立朱由崧時,有人建議調(diào)商毅率軍入南京與其抗衡,但吳甡馬上站出來反對,就是怕自己這點底細被泄漏了。

    但吳甡心里也知道,時間長了,肯定是瞞不過去的,因此這次到杭州來,吳甡根本就不關(guān)心遺詔的真假和內(nèi)容,而主要是希望和商毅達成一個協(xié)議,互相扶持,互惠互利。因為吳甡也相信,現(xiàn)在的商毅同樣也需要一個能在朝中幫他說話周旋的大臣。這樣的結(jié)盟,對兩人都好。

    因此兩人見面之后,吳甡道:“以恒,要是朝廷當日早調(diào)你率軍救援京師,也不會落到如今這番田地,實在是令人嘆惜啊?!?/br>
    商毅當然聽得出吳甡是話里有話,道:“可恨當時都是陳演、魏藻德這批無能之輩把持朝政,不僅害了先帝,同時也害了大明江山,若是當時閣老在朝,也斷不會出現(xiàn)這般結(jié)果。”

    吳甡心中一動,看來商毅果然是很上路,于是又道:“事情都己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還說這些有什么用,只是現(xiàn)在我大明只剩這半壁江山,北面又有流寇、北酋虎視眈眈,我素知以恒善能用兵,驍勇善戰(zhàn),因此以后還需要以恒多多盡力,日后這中興第一功,非以恒莫屬?!?/br>
    商毅道:“閣老太過講了,末將為國盡忠,自當萬死不辭,只是恕末將直言,現(xiàn)在朝中朋黨相爭,互相爭權(quán)奪利,而福王監(jiān)國又暗弱無察,怕只怕大將征戰(zhàn)于外,而權(quán)臣進饞于內(nèi),倒頭來落得個不得善終,豈不冤枉,因此末將心中,也是十分惶恐啊。”

    吳甡點了點頭,慨然道:“以恒請盡管放心,朝中雖有小人,但君子猶在,小人雖為禍水,但有君子可做堤壩,俠其不致為害,也絕不會讓以恒受小人中傷?!?/br>
    商毅搖了搖頭道:“小人固然難纏,但所謂正人君子,恐怕也未必真能持正,史尚書到是真君子,只可惜太迂直了,因此滿朝之中,末將能使得過的,也只有閣老一人而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