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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龍嘯大明在線閱讀 - 第142節(jié)

第142節(jié)

    林旭升輕輕松松幾句話,立刻把矛頭轉到了隆興堂上,夾雜在絲農中那幫起哄鬧事的人也都傻了眼,但現(xiàn)在又說不出什么來,一個個干著急卻沒有辦法。

    見自己的話起了效果,林旭升也不禁精神大振,接著又道:“但是隆興堂就見不得我們新絲路絲綢織造廠在蘇州立足下去,昨天發(fā)生的事情,不用我細說,大家也都清楚,就是隆興堂派人在你們中間挑拔事非,鼓動你們來砸我們的廠子,你們想過沒有,把新絲路絲綢織造廠砸了,不就正好趁了他們的心愿了嗎?”

    許多絲農聽了,也都低下了頭,又有人道:“林大掌柜,我們錯了,不該聽了小人的唆使,做錯了事情,您就大人不見小人怪,饒了大伙兒這一回吧。”

    其他絲農聽了,也紛紛道:“是啊!是啊!林大掌柜,是我們錯了,饒了我們這一回吧。”

    林進旭點了點頭,道:“其實我也知道,你們都是被人利用了,因此這次就算了,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以后就在也不要提。但從現(xiàn)在開始,每一個人都要守規(guī)據,按秩序,一個一個來賣絲,就算今天賣不完也不要緊,明天再來嘛!我己經說過了,我們新絲路絲綢織造廠保證每天都開門營業(yè),保證不降價。但如果再有誰敢搗亂鬧事,那可就別怪我們了。”

    底下馬上又有人應道:“知道了,我們都知道了,以后誰要再敢提砸廠的事,就一定是隆興堂派來的jian細,不用新絲路絲綢織造廠動手,我們大伙兒就一起打死他,你們說好不好啊。”

    “對,打死他,隆興堂的人,他媽的見一個打一個。”

    “對,不管是誰,要再敢提砸廠,我們就先打殺他。”

    林進旭也十分滿意取得的效果,道:“好,現(xiàn)在開始,收購生絲。”

    第二卷 落日篇 第二零三章 生絲之戰(zhàn)(四)

    “咚、咚!”兩聲悶響,兩個大箱子被家人拿過來,放在李格非面前的地面上。

    李格非讓人將這兩個大箱子推到王柏和程協(xié)祥的面前,道:“兩位老板,這里面各有白銀五萬兩,兩位請點一點數,看看數目對不對。”

    王柏和程協(xié)祥趕忙打開了箱子,大致看了一下,道:“對、對,這是五萬兩白銀。”

    李格非又拿了兩個小包,遞到兩人面前,道:“帳目你們兩位也都看了,這是你們兩位這個月的分紅,再點一下吧。”

    王柏和程協(xié)祥接過了小包,看也不看就扔到了箱子里,王柏道:“不用看了,一定是沒錯的。”

    李格非淡淡道:“還是點一點吧!我也是受他人之托,來為兩人辦理退資手續(xù),銀錢方面的事情,還是當面點清為好。”

    程協(xié)祥道:“不用了,不用了,李兄的為人,我們都是信得過的。”

    李格非道:“不敢當,和兩位老板稱兄道弟,我可高攀不起,王老板、程老板,如果帳目銀錢沒錯,那就請兩位在這份協(xié)議書上簽字畫押。”

    說著李格非將兩份早己準備好了協(xié)議書遞到兩人面前,道:“這是最后一道手續(xù),完成之后,兩位老板和我們新絲路絲綢織造廠就沒有半點關系了,也和我李格非,還有林大哥,沒有半點關系。”

    王柏和程協(xié)祥互相看了一眼,他們都是精明人,當然聽得出李格非的意思,這表示林之洋和李格非將同他們斷絕一切生意來往。

    來到蘇州的第二天,李格非就在一家酒樓里宴請王柏和程協(xié)祥兩人,并且再三向他們陳明目前的利害關纟,分柝局勢,希望能勸說兩人回心轉意,但王柏和程協(xié)祥卻是鐵了心要撤資,死不悔改,因此李格非也只好忿忿表示,將同兩人徹底斷去生意關系。然后辦理了退資手續(xù),交付了兩人的股金。

    其實王柏和程協(xié)祥要撤資,也并不完全是因為受到鄭敬高的危脅,因為兩人也看得出來,鄭敬高在蘇州的權威早己大不如從前了。但鄭敬高并不僅僅只是危脅他們,同時還像兩人承諾,只要是從絲綢廠里撤資,就立刻吸收兩人進入隆興堂,而且還不用支付任何費用。

    這一點對兩人卻有著巨大的吸引力,因為兩人在新絲路絲綢織造廠只是小股東,而加入隆興堂,卻可以獨立的進行絲綢貿易,與另十八家作坊平起平坐,正常的情況下,一年少說也有十幾萬白銀的收入,因此兩人一合計,就決定從新絲路絲綢織造廠撤資,加入隆興堂。

    現(xiàn)在李格非代表林之洋,宣稱與兩人斷絕一切生意來往,對兩人來說,也是一個沉重的打擊,因為兩人的經營有大半都和林之洋有關。但想到加入了隆興堂之后的光榮前途,這些損失也都是彌補的回來的,因此還是在協(xié)議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辦好了手續(xù)之后,兩人也自覺沒臉多呆,讓家人抬著銀子,從酒樓里出來,也是如釋重負一般。王柏道:“程兄,我們這樣做好嗎?”

    程協(xié)祥道:“好不好又能怎么樣,協(xié)議也簽了,股金也撤了,人也得罪了,還回得了頭嗎?還是想想以后的事情吧!今年爭取多收一些生絲,把損失都補回來。”

    王柏也點了點頭道:“對,現(xiàn)在也只能如此了。”

    兩人正說,聽街上有人喊叫著:“看報、看報、《杭州時報》,三文錢一份。蘇州城生絲收購大降價,絲農苦不堪言,新絲路絲綢廠獨力堅持,鐵肩擔道義,力保生絲收購價不降。”

    “看報、看報,隆興堂、新絲堂生絲收購大戰(zhàn),誰勝誰負,都在《杭州時報》,三文錢一份。”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尋聲看去,只見是幾個十二三歲的男孩,都是一色青衣小帽,背著一個斜挎背包的打辦,手里拿著一卷紙,在街上一邊小跑著,一邊喊叫著。兩人也都覺得十分新鮮,他們都知道,商毅在杭州辦了一份報紙,登載時事新聞,還有一些時令物價,沒想到現(xiàn)在也傳到了蘇州,看來還登載著這次生絲降價大潮的消息。

    而在街頭上,也有人動了好奇心,三文錢對于一般人來說,還不算什么,因此許多人都叫住了報僮,買一件報紙來看。

    王柏一時也動了好奇心,也叫來了一個報僮,掏三文錢買了一份《杭州時報》,兩人湊在一起看,只見第一版的標題大字,“隆興堂心冷手黑,降低生絲收購價格,吸盡絲農血汗”,文章的內容大意都是說隆興堂為了擠垮新絲路絲綢織造廠,壓低生絲的收購價格,不惜損害廣大絲農利益,謀取暴利等等。而在第二版里,又有一篇文章著力夸贊新絲路絲綢織造廠:“在一片降價聲中,依然堅持生絲的收購價格,保護絲農,大仁大義的行為。最后還引用林進旭的原說,保證開門營業(yè),保證絕不降價。”

    兩人看完之后,雖然都覺得有些奇怪,但也都不以為然,王柏隨手把報紙一折,放在口袋里,各自分手,帶首家人和銀子就離開了。

    利用報紙對這場生絲大戰(zhàn)進行宣傳,控制輿論的導向,是商毅對隆興堂的一個重要反擊,同時也是擴大《杭州時報》影響力的一個大好機會。

    借助平滅馬家寨的事情,《杭州時報》在杭州和嘉興一帶著實火了一把,整個浙江地區(qū),也差不多都知道這么一個新鮮事務,而且發(fā)行份數,也很快就擴大到了一千份。但馬家寨畢竟只是一個地方的惡覇,影響力有限,風頭過去之后,《杭州時報》也就漸漸歸于平淡,不溫不火,雖然每期一厶份基本都能買完,但只是在杭州府一帶有一定的影響力,難以進一步的擴大。

    商毅也知道,《杭州時報》要再找其他的新聞焦點,通俗說就是找熱點話題抄作,才能進一步擴大影響力。其實這個時候的熱點話題不少,北方的軍事消息就是最大的熱點。但這個熱點畢竟太過敏感,商毅暫時還無法利用起來,只是在報紙上簡單帶一筆,不作深入的討論。

    而蘇州的這場生絲價格大戰(zhàn),卻正好為商毅提供了一個新的熱點話題。不僅可以擴大《杭州時報》在江浙一帶由其是在蘇州的影響力,還能進一步在蘇州的居民中宣傳新絲路絲綢織造廠的高大光輝形像,丑化和貶低隆興堂和蘇州織造局,為以后新絲路絲綢織造廠重新整合整個蘇州的絲綢織造業(yè)打下了良好的輿論基礎和道義上的注腳。

    在這一事情中,隆興堂的作派也確實容易授人以柄,因此攻擊起來,根本就不用費什么力氣,而且誰都知道,新絲路絲綢織造廠是商毅開的,因此新絲路絲綢織造廠的形像越是高大光輝,連帶著商毅和商家軍就的形像就越是正面,而與他們作對的隆興堂和蘇州織造局,自然也就戌為了反面。

    因此從這一期開始,《杭州時報》的發(fā)行擴大到一千五百份,其中五百份直接運到蘇州來發(fā)行,同時還支劃發(fā)行增刊。商毅讓陳圓圓在蘇州坐鎮(zhèn),也有很大一部份原因是為了更好的利用這一事件進行宣傳。經過了近兩個月的時間以后,陳圓圓對辦報紙也掌握了一些心得了。

    這次生絲收購價格大戰(zhàn)己經發(fā)生了近十天,早己經傳遍了整個蘇州城,以及周邊的地區(qū),但不是行業(yè)內部的人,都只是抱著打醬油的心里關注,未必真的知道這里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能道聽途說,以訛傳訛,結果怎么說后都有,許多人根本就不知所云。而《杭州時報》正好為他們提供了一個詳細了解內幕的機會。應該說中國人對于內幕、秘聞一類的事物都是充滿了好奇心,由其是這次與政治無關,更是解除了人們的顧慮。

    而且商毅又照著在另一時空里,二十世紀二三十年代的賣報方式,挑選了三十名十二三歲的小孩子當報僮,并且將主要的內容讓他們記熟,在蘇州城里的主要街道上叫買。這也引發(fā)蘇州居民的強烈興趣,因此也都紛紛掏錢購買一份來看,五百份報紙,在一上午就售買一空了。

    轉眼間,一天的時間就過去了,在絲綢廠的生絲收購情況很好,因為在事先己經做了足夠的預防準備,隆興堂安插進來鬧事的人也不敢輕舉枉動,因此也是秩序井然,沒有發(fā)生任何事情。在一天的時間里,一共收購了六百零八名絲農的生絲,共計支付了白銀一萬二千七百五十兩,收購生絲一萬零八十斤。

    雖然到了關門的時候,還有一大半絲農沒有賣出自己的生絲,但他們也沒有吵鬧,有些人在城里投店住宿,有些人還是在新絲路絲綢織造廠的門口露宿。而林旭升又叫人買了幾百斤饅頭,燒了幾大壺開水,讓他們解渴充饑,使不少絲農都感動得流淚。

    商毅對今天的結果也非常滿意,看來在這場生絲的價格大戰(zhàn)中,自己巳經擺脫了先前后被動,取得了領先的優(yōu)勢。

    第二卷 落日篇 第二零四章 生絲之戰(zhàn)(五)

    “你長沒長眼睛,是怎么看的,我這明明是上等絲,你怎么算是下等絲了,你們新絲路絲綢織造廠也太不講道理了吧。”

    一個年紀大約在三十多歲,雖然也是穿著一身普通百姓的衣服,但卻是歪戴帽子斜楞著眼,明顯一臉痞相的人,在一個收購柜臺面前,大聲嚷嚷著。

    驗絲的人哼了一聲,道:“我檢驗生絲己經干了十多年了,還從來沒有驗錯過,你拿來的就是下等絲,不信上那邊去看,上中下三等絲,在那邊都有樣品,自己去比較。”

    賣絲的人并沒有去比較生絲,而是在繼續(xù)在柜臺前胡攪蠻纏,道:“我拿來賣的本來就是上等絲,必須給我按上等絲算。不然的話,今天我可和你們沒完。”

    驗絲的人也冷笑了一聲,道:“想在我們新絲路絲綢織造廠賣絲,那就得按下等絲賣,想在這里蒙人是不可能的,要不就拉倒,自己挑到隆興堂去賣吧。”

    那賣絲的人聽了這話,立刻回頭對著身后排隊等著的絲農大聲道:“鄉(xiāng)親們,你們看吶,新絲路絲綢織造廠太欺負人了,我這明明是上等絲,他們非要當下等絲收,你們說……”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在絲農中己有人搶著道:“就你那破絲,還想冒充上等絲賣,在蒙誰呢?給你算成是下等絲就不錯了,還有什么好說的。”

    但馬上又有人搶話道:“我看明明就是上等絲,是新絲路絲綢織造廠變相的壓降,鄉(xiāng)親們就是不是,不按上等絲收,我們可不答應。”

    “放屁。”絲農中間又有人發(fā)出一聲怒吼:“那個王八蛋在睜著眼說瞎話,就這種破絲,送給老子搓麻繩都不要,還好意思在這里充上等絲,要賣就賣,不賣就快滾,后面還有這么多人等著賣絲呢?”

    “這明明是上等絲,怎么……”

    “什么上等絲,我看你不是來賣絲,而是來搗亂的。還不給老子快滾。”

    “我都出來了三天,絲還沒賣出,家里的老婆孩子都等著買米下鍋呢!再不滾開,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你們怎么這樣,我也賣生絲的呀。”

    “快滾,快滾,你明明是來搗亂的,我們還都等著賣絲呢!”

    原來昨天一天,新絲路絲綢織造廠的生絲收購都沒有發(fā)生什么事故,到了晚上,鄭敬高在府里又大發(fā)雷霆,命令第二天一定要鬧出一些事情出來,鄭復生和趙平也沒有辦法,只好招集自己手下的人手商量,認為在這個風口上,絕不能再提砸廠打人的事。只能從價格、生絲優(yōu)劣上下手,搗亂,打亂新絲路絲綢織造廠的生絲收購工作。因此隆興堂派來的人手在沉寂了一天之后,又開始動作了。

    其實絕大多數絲農都做了十年以上,生絲是好是壞,基本都分辨出七八分來,這人來賣的生絲到也不是什么破絲,但也絕對算不上是上等生絲,因此新絲路絲綢織造廠的鑒絲基本還算是公證的。當然把下等絲當上等絲賣,每個絲農當然都是歡迎的。

    但新絲路絲綢織造廠對這些技倆也早有準備,對策就是緊緊抓住了絲農的心里,那就是急于賣出生絲,至于這么點小便宜,能貪就貪一點,不能貪就算了。因此在雙方安插的人員經過了幾句舌劍唇槍的交火之后,在場的絲農們都被引導到支持新絲路絲綢織造廠的立場上來,形成了一邊倒的局面。

    在眾絲農的一至譴謫聲中,在攪鬧的賣絲者也知道今天討不了好去,因此也只好恢溜溜的接受了低等絲的價格,草草的將生絲賣了,然后趕忙溜走,回去報信。而其他攪局清楚今天的風向不對,也就都沒有再跳出來搗亂,有些偷偷的溜走,有些老老實實當絲農把生絲賣掉了。

    結果在第二天,除了一開始的時候出現(xiàn)了一些搗亂的事情,但很快就被平息了下來,然后也沒有再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到了晚上關門的時候,這一天又收購了六百二十一名絲農的生絲,共計用了一萬三千二百六十兩白銀,收購一萬零一百三十斤生絲。累計收購的生絲數量,己經達到了近八萬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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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鄭敬高在府里又暴跳如雷,但也毫無辦法,想煽動絲農鬧事砸廠這一招,看來已經撤底失敗了。因此鄭敬高在折騰了一陣之后,也累得直喘,只好在夕顏的待侯下,上床休息。

    就在鄭敬高睡熟之后,夕顏卻悄悄起身,離開了臥室,來到了鄭敬高府宅的佛堂,這次生絲收購降價的風潮,就是玄皇教想來的主意,而明石姬一直都住在這里,暗中主持著大局,派去搗亂的人手,也有不少都是玄皇教的教眾人員。每天晚上夕顏都要趕來和明石姬會面,商議下一步的對策。

    夕顏來了佛堂門口,敲了敲門,只聽里面?zhèn)鱽砹嗣魇У穆曇簦骸跋︻仯M來吧。”

    夕顏推門進屋,這才發(fā)現(xiàn)在正坐的竟是玄皇教的教主,左右還有師長老和傅長老兩人。夕顏趕忙跪倒在地,道:“屬下參見教主,不知教主和兩位長老架到,未曾迎接,還請教主恕罪。”

    教主沒有開口,師長老卻道:“夕顏,這么長的時間了,你都干了些什么事情,而且降價都有十天了,你怎么還沒有把商毅的絲綢廠整垮。”

    夕顏低下頭道:“是弟子無能,還請教主和長老治罪。”

    明石姬卻皺了皺眉,因為這次事情,其實是由她和夕顏一起來主持,因此師長老雖然是責備夕顏,但無異于是再她也一起指責,道:“師長老,您這么說也未色太過份了,夕顏為了圣教,不惜以身伺閹人,己經很不容易了,而且這一次的事情,她也盡了全力,想整垮商毅的絲綢廠,難到就那么容易嗎?”

    師長老道:“身為教中弟子,為圣教大業(yè)奉獻犧牲,理所當然,但沒有完成圣教交給她的任務,也是事實。”

    明石姬怫然不悅,道:“師長老,照你這么說,那么下面就由你來主持吧,我不管了。”

    夕顏道:“夫人,不必說了。都是弟子無能,未能完成教主交給的重任,情愿受罰。”

    這時教主才開口道:“好了,過去的事情都不用說了,以后該怎樣辦,大家都說一說吧。”

    師長老道:“教主,當初我就說過,要除掉商毅的絲綢廠,根本就不用這么麻煩,招集一批好手,連夜殺入絲綢廠里去,將他殺個干掙,然后一把火燒了,不就都完了嗎?”

    明石姬“哼”了一聲,道:“師長老,你想得也太簡單了吧,不要忘記在蘇州城里還駐扎著商家軍的人馬,且不說我們有沒有能力毀掉絲綢廠,就算我們可以殺進新絲路絲綢織造廠里去,商毅同樣也可以殺進隆興堂來,我們毀了他的絲廠,他還可以重建,但如果隆興堂被毀了,到時候不僅是我們得不到任何東西,連我們圣教都有可能會暴露。商毅己經知道我們在南京的據點,你認為我們圣教還能經得住商毅再一次打擊嗎?”

    師長老頓時也被明石姬說得啞口無言,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確實把問題想得太簡單了。玄皇教這次擠垮新絲路絲綢織造廠的目前,是為了獨占蘇州的絲綢業(yè),如果拼個兩敗俱傷,對玄皇教來說,也一點好處也沒有。而玄皇教現(xiàn)在己經元氣大傷,根本就無力和商毅正面硬抗。這段時間以來,一方面是玄皇教在南方的基礎很深,另一方面也是主動轉入暗中,不在興風作浪,因此玄皇教才能夠保存下來,而一但再次顯身與商家軍為敵,必然會遭到商家軍的猛烈打擊。這個道理師長老還是懂的。

    教主沉默了片刻之后,才道:“石姬,你認為現(xiàn)在我們該怎么辦?”

    明石姬也靜默了一會兒,才道:“教主,現(xiàn)在沒有別的辦法,只能繼續(xù)這么堅持壓價,把所有絲農都趕到新絲路絲綢織造廠那邊,等著他們的銀錢耗盡,再也無力維持。”

    教主想了一想,道:“這樣做有用嗎?”

    明石姬道:“據我這段時間的了解看,只要我們不用過激的手段,商毅也不會主動使用,以免落個恃強凌弱的名聲,因為他也需要絲綢的生意。現(xiàn)在他雖然己經化解了絲農鬧事的危機,但這是建立在他的絲綢廠一直不斷以高價收購生絲的基礎上。而且這幾天以來,他們也一再宣稱,不會停止收購生絲,不會降價。一但違反了這個承諾,絲農的怨氣就立刻會重新暴發(fā)出來。因此我們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一直堅持壓價,我就不信商毅有可以將蘇州的生絲全部收購下來。只要我們自己不亂陣腳。商毅總有銀錢耗盡的那一天。”

    這時一直沒有開口的傅長老道:“那么請問夫人,你認為商毅能堅持多長時間呢?”

    明石姬道:“兩個月就夠了。據我們得到的消息,和商毅合作的兩個商人都在變賣自己的產業(yè),這說明他們也是在免力維持。以目前他們的收購情況,一個月中至少要花去四十到五十萬兩白銀,兩個月的時間,差不多是他們堅持的最大限制了。”

    教主想了一想,也點了點頭,道:“好,那我們就和商毅耗下去,把他耗垮。”

    就在這時,有人進來報告,寧武失守。教主怔了一怔,馬上道:“寧武一失,明室必亡,我們馬上返回南京。”

    第二卷 落日篇 第二零五章 北上

    商毅到達蘇州的第三天是崇楨十七年二月二十九日,這天一大早,商毅剛剛陪著陳圓圓和亞莉桑德拉吃過了早點,有人來報,蘇州知府衙門贊畫李松晨求見。

    蘇州府會派人來,早在商毅的預料之中,蘇州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情,不派人來才是怪事,因此也命人將李松晨請到客廳里,然后換上官服,出來相見。

    見面之后,商毅是滿臉笑容,拱手道:“李贊畫,別來無恙嗎?”

    李松晨卻是一臉愁眉,不得己苦笑了一下,還了一禮,道:“商總兵,蘇州出了這樣大的事情,你以為在下還好得起來嗎?”

    兩人重新坐下之后,商毅道:“李贊畫,你應該知道,這些事情都是隆興堂挑起來了,要不是我的絲綢廠現(xiàn)保持著收購價格不降,蘇州城里恐怕早就亂了。如果你是要來平息事情的,就應該去隆興堂才對。”

    李松晨道:“總兵以為在下沒有去過隆興堂,就直接來找大人嗎?要是隆興堂那邊能夠說得通,在下今天也不會來見總兵大人了。”

    商毅笑道:“抱歉,是我失言了,那么李贊畫來找我,又是為了什么事情呢?”

    李松晨到沒有想到,商毅居然會說出向自己道歉的話來,因為雖然明朝重文輕武,但現(xiàn)在正逢亂世,武將的身價都倍增,而且李松晨也官都算不上,只是蘇州知府彭正穗的一個幕僚,雖然受彭正穗的重看,但也只能算是吏員。因此商毅就是說錯了話,也沒有必要向李松晨道歉。

    李松晨也怔了好一會兒,才道:“商總兵,請恕在下直言,在下對總兵大人素有耳聞,也佩服大人驍勇善戰(zhàn)之功,但大人在浙江雖然還沒有半年的時間,而所做的一些事情,己經構得上好幾條大罪了,若是在三四年以前,只怕現(xiàn)在早就被彈亥罷職,甚致是下獄問罪。雖然目前朝廷暫時還不會驚動大人,但只要是局勢稍有好轉,大人恐怕就難逃治罪,因此在下有時都在替大人擔心,而大人難到沒有想過這些事情嗎?”

    商毅聽了,也收起了笑容,看著李松晨,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道:“李贊畫,你難到還沒有收到消息,就在二月二十一日,寧武失守,總兵周遇吉陣亡。大同總兵姜瓖己投降李自成,你以為局勢到了這一步,還好起來嗎?”

    李松晨心頭一震,他當然知道,守武和大同一失,就意味京畿以西之地,己經無險可守,李自成的大順軍可以順勢東進,直撲北京,看來大明這次真的是在劫難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