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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龍嘯大明在線閱讀 - 第139節

第139節

    黃泰松還告林進旭,自己在新興作坊門口還親耳聽到有人在告訴絲農,整個蘇州城里只有新絲路絲綢織造廠沒有降價,要不想低價賣出生絲,就都到那邊去賣。而還有兩個鏢師在其他作坊那里也聽到了類似的話。

    這一下林進旭完全明白了,這一切果然就是隆興堂搗的鬼,目地就是把所有絲農都趕到來新絲路絲綢織造廠,徹底擠跨自己。

    因此盡管林進旭以前也見過不少風浪,但這時也不禁額頭冒了汗,而另外兩名代表和徐仁章也都麻了爪,因為這一招到是很厲害,雖然在織造廠開業之前,曾為今年的生絲收購準備了二十萬兩白銀,另外還有十萬左右的周轉白銀,但以這一個廠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消化掉蘇州市場的所有生絲。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一天的收購支出達到了三千多兩白銀,毎天還在遞增,而且還沒有到收購的旺季,如果到了三月份,一天支出一萬兩收購生絲,也不是不可能的。新絲路絲綢織造廠準備的銀子,恐怕連三月份都撐不過去。

    這時徐仁章才道:“大掌柜,這樣下去可不行啊,別人都降了價,咱們不是也能降價嗎?干脆從明天開始,咱們也降價吧?這樣大家都降了價,絲農們就不會都朝我們這一家來了,而且我們也能減少一些開支啊!”

    林進旭遲疑了一下,道:“現在降價,好嗎?”

    何忠也道:“有什么不好的,大家都降了價,憑什么讓我們新絲路絲綢織造廠一家撐著,而且我們也和以前一樣,比別家高個一二錢,也算對得起絲農了。”

    第二卷 落日篇 第一九五章 降價風波(下)

    其實林進旭也想過降價,但如果是一開始就和其他的織造作坊一起降價到是沒什么,而現在只有新絲路絲綢織造廠一家降價,那就太顯眼了,而且現在絲農們都有不少怨氣,只是新絲路絲綢織造廠沒有降價,才有個盼頭,一但新絲路絲綢織造廠這個時候也降了價,說不定就會把這股怨氣發到新絲路絲綢織造廠來,這恐怕也就會如隆興堂的愿了。

    但林進旭也清楚,這樣硬抗下去也是抗不住的,早晚恐怕還是要降價的。如果一定要降價的話,那么早降不如晚降。時間拖得越久,對新絲路絲綢織造廠越是不利。因此林進旭也終于決定,明天開始,新絲路絲綢織造廠也降低收購生絲的價格,并且命人又寫了一塊收購生絲價格的牌子。

    第二天一早,林進旭還沒起床,就聽見了外面傳來了一陣吵鬧的聲音,還夾雜看不少“咚、咚、咚”的砸門聲。隱約還能聽到有人大喊著:“開門,開門,賣生絲了。”

    林進旭的妻子趙文慧也被驚醒了,聽到了吵鬧聲,也嚇了一大跳,顫聲道:“相公,這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林進旭忙安慰妻子道:“別怕,我去看看。”

    然后趕忙趕床穿衣,顧不得梳洗,就來到了前面的店面。這時店面還沒有開門,但大門己被外面的絲農砸得“咚咚”直響,要不是有兩個伙計在里面頂著門,恐怕早就被絲農給砸開了。

    有人喊道:“開門,快開門,我們要賣生絲。”

    “現在還不開門,是不是也要降價呀。”

    “不許再降價了,誰再降價就把店給砸了。”

    聽到了門外的這些聲音,幾個伙計都嚇得臉色發白。這時黃泰松、徐仁章、何忠、李萬江等人也趕來了,毎個人的樣子都十分緊張。

    徐仁章道:“大掌柜,現在外面太亂了,是不是等晚一點再開張,那樣會散去一些。”

    林進旭苦笑了一聲,道:“他們都等著賣生絲呢?怎么會散去呢?一定是昨天晚上我們商量著要降價的風聲泄露出去了。所以這些絲農都急了。這么總是關著門也不是辦法,我們越不開門,他們就會越急燥,說不定真會把門撞開呢?”

    何忠顫聲道:“那怎么辦?要不要派人去把商家軍請來,把人都趕走呢?”

    林進旭搖了搖頭,道:“他們只是要賣生絲,并沒有違紀王法。把商家軍請來有什么,胡亂趕人,只能是亂上加亂,現在只能馬上開門營業,還按原價收購生絲。”

    李萬江道:“但按原價收購生絲也不是辦法啊?”

    林進旭道:“沒有別的辦法了,先把今天對付過去吧。”轉頭又對黃泰松等人道:“黃師傅,等一會你帶人維持好秩序,把絲農都擋在門外,一個一個放進來賣生絲,千萬不要亂。”

    黃泰松點了點頭,吩咐自己的鏢師道:“等一會兒都精神一點,出力的時候來了。”

    其他人互相看了看,也知道沒有別的辦法。

    一個伙計在林旭升的示意下,來到門邊,大聲道:“外面的都靜一靜,退后一點,都擠在門口,叫我們怎么開門呢!”

    過了一會兒,外面的聲音果然小了許多,伙計從門縫里向外看了看,回頭道:“大掌柜,都退下去了。”

    林旭升點了點頭,一咬牙道:“開門。”

    “吱呀”一聲,大門打開,只見門外己站滿了絲農,看人數沒有二三百也差不了多少,一個個都背著口袋,挑著擔子,顯然都是生絲。

    見門己打開,絲農們正要向里面闖,但黃泰松己帶著幾個鏢師出了大門,在臺階上一站,大聲道:“搶什么搶,要想賣生絲,都老老實實去排隊,不要擠不要搶,要不然大伙的生絲都賣不出去了。”

    絲農們被他們的氣勢所震懾,也都不自覺的停了下來。這時又有一個伙計出來,將今天收購生絲的價格牌掛上。絲農雖然大多不識字,但數字基本全都認得,只見價格和昨天一樣,絲農們也不是成心要鬧事,只是擔心新絲路絲綢織造廠也降了價,現在見價格沒變,也就都安了心,于是都老老實實的聽從黃泰松等的調遣,排好了隊伍,按照秩序,等著賣出自己的生絲。

    而在織造廠的里屋里,林旭升也擦了一把汗,懸著的一顆心,也終于放了下來。眾人也都松了一口氣,這一場危機,終于避免過去了。

    何忠道:“今天算是躲過去了,那么明天怎么辦呢?這樣收購下去,我們也撐不了幾天啊!”

    林旭升點點頭,叫林琛道:“阿琛,我現在來不及寫信了,反正事情你都知道,現在馬上就趕回杭州去見商大人,把這里的情況如實向商大人報告。請他決定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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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新絲路絲綢織造廠今天沒有降價,還是按原價在收購生絲嗎?”鄭敬高半躺在貴妃榻上,閉著眼睛享受著兩個十四五歲,眉目清秀的少年一個捏腳,一個捶背,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

    “是啊,爹。聽說他們昨天晚上也商量著要降價了,但今天一早還是把原來收購價的牌子給掛了出來,這會兒大概還是按這個價位在收購生絲呢!”鄭復生低著頭,恭恭敬敬的回答道,但眼角卻總不自覺的向上瞟著,在貴妃榻后面逗弄著鸚鵡的云娘。

    鄭敬高“哼”了一聲,道:“不降得好,如果今天他們要是硬把價格降下來,說不定還就許成了,但今天不降,越往后拖那可就越降不下來了。我到是要看看,這新絲路絲綢織造廠有多少銀子,能夠撐幾天。商毅想跟咱家斗,還是嫰得很呢!”

    鄭復生趕忙道:“那是當然,商毅算什么,那能和爹您相比,您老只是略施小計,就把這新絲路絲綢織造廠都己經亂成一堆了。只怕現在己經是有今天沒明天了。”

    這時在一邊的趙平輕輕咳了一聲,鄭敬高馬上就聽見,立刻睜開眼睛,道:“趙平,你有什么話要說嗎?”

    趙平趕忙道:“舅舅,您用的這個辦法雖然是好,但對咱們隆興堂,可也是沒有半點好處。祥云記的羅道維、錦絲記的周寧華、還有彩照記的陳安真等人昨天都問過我,他們都想知道,咱們什么時候提價呢?”

    鄭敬高又把眼睛閉上,不屑的道:“提什么價,還沒把新絲路絲綢織造廠擠垮呢,急個什么,讓他們等著,到3價的時候,咱家自然會通知他們。”

    趙平遲疑了一下,道:“舅舅,現在二月份的生絲差不多可都讓新絲路絲綢織造廠給收去了,這到也沒什么?反正二月的生絲也不多,但眼看著三月就到了,那可是收生絲的旺季,咱們還是壓著價格,只怕是收不了多少生絲。沒有生絲,毎一個作坊都沒法開工,而作坊的開銷、工匠師傳們的工錢卻一文也不能少,這也難怪他們著急,我……”

    趙平的還沒的說完,只聽“啪”的一聲,鄭敬高一拍榻板,從榻上坐了起來,怒道:“放屁,以為我不知道嗎?這十幾年來他們在隆興堂里還賺得少嗎?怎么就今年虧一點就不行了呢?還要在我面前哭窮?那怕今年就是一個子也不賺,也都能夠過下去的。你也要幫著他們說話。”

    見鄭敬高發了火,趙平也趕忙低下頭,彎著腰,道:“舅舅,我可不是這個意思。只是生絲收不上來,咱們織造局也沒法開工啊!今年宮里的任務就沒有辦法完成,到那時舅舅您怎么向朝廷交侍呢?依處甥看來,不如先收一部份生絲上來,保證織造局可以開工,其他的再慢慢來。”

    鄭敬高又“哼”了一聲,道:“趙平,你那點鬼心思可騙不了我,先把絲造局用的生絲收上來,只要這口子一開,想收都收不住,只怕連你的作坊也會收滿了吧!所以你最好還是死了這份死。丑話我可先說在前面,你要是敢背著我私下抬價收生絲,可別怕我翻臉無情。”

    趙平嚇了一跳,趕忙道:“舅舅,嚇死我也不敢。外甥到是沒甚說,只是為舅舅但心啊,宮里那邊可不好對付?”

    鄭敬高冷笑了一聲,道:“這個用不著你cao心,我早就想好了對策,到時候就都推到商毅身上去,這一次不整得他家破人亡,決不算完。”

    趙平心里一寒,也不敢再說下去。鄭敬高揮了揮手,道:“你們兩個去吧,記著去警告那幾個,最好都安份點,別動什么歪心思想收購生絲,被我知道了可僥不了他們。”

    兩人退出去之后,鄭敬高這才一把拉住云娘的手,道:“寶貝,你的這個法子可真好,不但壓低了生絲的價錢,而且還能整跨商毅,真是一舉兩得啊!”

    云娘淡淡道:“有什么好高興的,新絲路絲綢織造廠被擠垮了嗎?”

    鄭敬高道:“他們現在不過是垂死掙扎罷了,要收完整個蘇州的生絲,那可要好幾百萬兩銀子,他們有那么多銀子嗎?”

    云娘道:“你知道他們能撐到什么時候?萬一你手下的人先撐不住了呢?”

    鄭敬高怔了一怔,道:“敢,誰敢抬價,我馬上把他趕出隆興堂去。”

    云娘輕笑了一聲,道:“有什么不敢,被趕出隆興堂去,正好可以投靠新絲路絲綢織造廠,你又能把他怎么樣?”

    鄭敬高聽了,卻真有點傻了,要是有人投靠了新絲路絲綢織造廠,自己還真拿他沒辦法,因此也被問得啞口無言。而云娘卻又輕笑了一下,道:“看你那個樣,這就沒主意了,來吧,我再教你一個法了。”

    第二卷 落日篇 第一九六章 對策

    林琛趕到杭州的時候,己是傍晚時分了,但事情緊急,因此他也不顧休息徑直來到總兵府見商毅。雖然他是林之洋的家人,但林之洋也吩咐過他們,有關絲綢廠的事情,一定要首先通知商毅,然后再告訴自己,因為商毅才是絲綢廠的最大股東。

    不過正好這時林之洋、李格非還有林鳳舞都在商毅的總兵府里,一起吃晚飯。原來他們己經和商毅達成了一教協商,共同出資興建平板玻璃廠,初步總投資為十五萬兩白銀,商毅占六成股,出資九萬兩白銀,林之洋和李格非共同點四成股,共出資六萬兩白銀。

    談好了合作協議之后,雙方都覺得很滿意,于是商毅也留他們三人在自己的府里吃飯。正好這時林琛來了,眾人也都知道,他回來一定是絲綢廠有事,因此也馬上叫他進來。

    聽林琛說完了整個事情的經過之后,不要說林之洋和李格非,就連商毅也被驚呆了,誰說古代人好忽悠的,連這種壓價傾銷策略居然都能想得出來。幸好是林旭升當機立斷,沒有降價激怒絲農,否則后果還真不好說,憤怒的絲農們還不也絲綢廠給拆了。蘇州的織戶絲農可是出了名的不好難纏,在另一時空里,發生過好幾次大規模的織戶絲農暴動。

    不過事情己經發生了,那么就要盡快拿出對策來,因此商毅想了一想,才問道:“林琛,現在蘇州那邊還能支持多久?”

    林琛道:“回稟大人,現在庫房里還有現銀二十五六萬,但能支持多久還真不好說,因為毎天支出收購的生絲都在增加,四五天以前還只有一千多兩,昨天就漲到了近四千,以前會漲到什么地步,還很難說。因此這些銀子也許連半個月都是不夠用的。”

    商毅也點點頭,這確實是一個棘手的事情,而且這可不是自己擅長的領域,在穿越之前,老是聽到什么股市大戰,期貨大戰,當時因為不感興趣,也沒多留心,想不到在這個時代居然遇到類似的事情。因此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林之洋和李格非身上,看看他們能有什么辦法。但這時林之洋和李格非也是眉頭緊鎖,一籌莫展的樣子,也令商毅大為失望。

    這時林鳳舞忽然在一邊開口道:“阿琛,你先不管我們有沒有足夠的銀子,假如說我們真的能把所有的生絲都收購下來,那么是好還是壞呢?”

    她這一問,立刻把眾人的吸引力都集中了過去,林之洋忍不住道:“鳳兒,不要多嘴。”

    商毅道:“林先生,不妨事,讓林姑娘問吧。反正現在咱們都沒有主意,聽一聽林姑娘的想法,說不定林姑娘能想出什么好辦法來。”又對林琛道:“林琛,你能回答這個問題嗎?”

    林琛在絲綢廠里做了三個月,對絲綢行業也比較熟悉了,道:“居小人所想,如果我們有足夠的銀兩,把生絲都收購下來,當然是好事。因為別家沒有生絲,無法織綢。而只有我們新絲路絲綢織造廠有生絲,那么就可以獨攬全年的絲綢生意了。”

    林之洋道:“只是我們把蘇州所有的生絲都收購了,又怎么可能織得完呢?”

    林琛道:“光靠我們新絲路絲綢織造廠當然是織不完的,但可以租給散戶啊,因為只有我們有生絲了,散戶也只能從我們這里領絲織造,而且到了下半年,總會有幾個作坊熬不住,那時我們還可以再把生絲高價賣給他們。”

    李格非點點頭,道:“這么看來,如果能把生絲都收購下來,確實是好事,只是要想把生絲都收購下來,需要多少銀子呢?”

    林琛道:“這個我們也研究過了,但誰也說不準一個俱體數字,不過二三百萬兩應該是要的,到六七百萬,也許上千萬,都說不定。”

    商毅、林之洋、李格非聽了,也不禁都面面相覷,就是最小的一個數字,恐怕都湊不齊。

    林鳳舞卻又道:“其實我們也不用把所有的生絲都收下來,別的作坊總不能這一年都一點生意不做吧。就算這一年不打算賺錢,但作坊的開支,工人的工錢總還要付吧,而且還有自己的生意關系,總不能不管吧,因此只要我們能夠撐一段時間,他們總會有撐不下去的時候,那時自然就會提價了。”

    商毅點了點頭,道:“林姑娘說的有道理。”雖然林鳳舞說的還不能徹底解除當前危機,總不致于一點頭緒都沒有,照這個思路思考下去,說不定真能找辦法的。

    林之洋卻道:“但我們又能夠撐多久呢,撐到什么時候隆興堂才會撐不下去呢?你沒有聽林琛剛才說嗎,二十幾萬兩白銀,也許連半個月都不夠,說不定是我們先撐不住了。”

    林鳳舞笑道:“爹,您怎么糊涂了,生絲也可以賣呀。咱們可以把收到的生絲賣出一部份,生絲在海外一向好賣,雖然賺得少了一點,但銀子不就周轉開了嗎?這樣有多少生絲咱們都收得下來,還怕什么?只怕咱們第一批生絲賣出之后,隆興堂就先撐不住了。”

    聽她這么一說,商毅頓時豁然開朗,因為他們一直都在追求利潤最大化,因此收購生絲之后,全都想來織成絲綢再出手,卻忽略了生絲同樣也是一件商品,在海外暢銷,不亞于絲綢,而且利潤其實也不小,實際每年中國生產的生絲有一半是用于出口海外,另一半才是自己留著織造絲綢。

    林鳳舞的方法其實并不復雜,就是不斷出售收購的生絲套現,然后再去購買更多的生絲。而且這個方法對隆興堂的打擊也是非常致命的,因為隆興堂的策略實際就是一個七殺拳,未傷人先傷己,雙方拼個兩敗俱傷,看誰先撐不下去。但如果新絲路絲綢織造廠能夠銷購一體,則毫無損傷,那么倒霉的只是隆興堂。因此從理論上來說,林鳳舞的方法是完全可行的。

    于是商毅也一拍手道:“林姑娘,還是你聰明,這果然是一個好主意。我看完全可行。”

    聽了商毅的夸贊,林鳳舞的雙眼爍爍放光,嫣然一笑,道:“商大人過獎了。”

    而林之洋還有些不放心,道:“鳳兒說的到是不錯,但海外的生絲收購一般在五月中下才開始,絲綢廠現在根本就不能撐到那個時候啊。而且就算生絲收購開始,難保隆興堂又不會從中作梗,畢竟以前都是由他們向海外商人提供生絲,門路清楚。”

    林鳳舞馬上道:“一個辦法是我們盡量籌措銀兩,讓絲綢廠能夠堅持到海外生絲收購的時候,而且海外的生絲收購門路,也可以自己來開拓啊,現在生絲可是都在我們手里,要想賣到生絲,海商們沒有別的選擇,張伯父不是己經回了馬尼拉嗎?我們馬上去聯纟他,看看他那邊能不能找一些海商,提前來購買生絲,對于提前來買生絲的商人,我們還可以降低一些賣出的價格。只有是有利可圖,什么時候都會有商人來。還有一點,大家都想到沒有,如果我們這一次能夠化解隆興堂的陰謀,或者就這么被隆興堂得呈,分別會帶來什么樣的結果呢?”

    跟著林之洋一起的時候,林鳳舞一般都不會太露頭角,但這時卻是口若懸河,說個不住,而且句句都切中要害,充滿自信,十足一付后世的商業女強人的樣子。也令商毅對她刮目相看。自己以前到真沒有看出來,她可不僅僅只是一個生活習慣受西化影響的女孩子,而且還是一個商業奇材。

    而這時林鳳舞渾然沒有意識到,自己己經成為這次討論對策的中心,她頓了一頓,接著又道:“只要我們撐了下來,就可以在蘇州,仍致整個浙江地區展示我們新絲路絲綢織造廠的雄厚實力和良好的商業信謄,相反那怕是隆興堂最終還是提價收購生絲,但在蘇州的絲農心目中,他們威望和信謄就會大減,我們不僅將完全在絲綢產業打出名望,還可以趁這個機會取代隆興堂,完全控制蘇州的絲綢產業。而一但被隆興堂得呈,我們也被迫一起降價,就算絲綢廠還能在蘇州繼續開辦下去,但以后也一定會處處受隆興堂的壓制,難以有大的作為。”

    等林鳳舞說完了以后,商毅立刻道:“好,我認為林姑娘的這個辦法很好,而且我們只能這么做,否則我們費盡心血建立起來的絲綢廠,就無法在蘇州立足。因此我想我們今天先到這里,大家都回去按林姑娘的辦法過想一想,一是還能追加多少銀子;二是能不能盡快找到生絲的銷路,過兩天我們再會聚一起商量。另外也通知王柏和程協祥,讓他們盡量趕到杭州來,大家一起想辦法。”

    轉頭又對林琛道:“林琛,你今晚好好休息一夜,明天還是辛苦你馬上趕回蘇州,把剛才的結果告訴林掌柜,生絲的收購不能降價,我們這一邊會在十五天之內,再準備一批白銀送去,致少不定少于二十萬兩,一定要堅持下來。另外讓他們一定要注意安全。你們林掌柜還住在廠里,太危險了,讓他搬到公館去去住,我會向那邊的商家軍發令,讓他們派人來保護絲綢廠和公館,但盡量不要和絲農發生沖突。還有毎天派人送信到杭州來,一定要把蘇州的情況及時告訴我們。”

    第二卷 落日篇 第一九七章 困境(上)

    林家父女離開了總兵府之后,商毅也立刻開始準備起來。因為商毅是現代人,當然知道商場如戰場的道理。林鳳舞剛才的一席話不僅僅只是提供了一個解決這場危機的辦法,同時也讓商毅恍然大悟,自己現在面臨的,實際又是一場戰爭。

    而且這一次蘇州的絲綢降價收購潮,也不同與馬家寨,不能釆用對付馬家寨相同的辦法,派軍隊直接去滅了隆興堂或者是蘇州織造局。因為馬家寨只是鄉村的一個地方惡霸,影響力有現,而且也確實激起了不少民憤,用武力消滅它,自己在道義上也站得住腳。也不同于海沙鹽沙,因為海沙鹽場地處偏僻,形響也不大。

    但隆興堂不同,盡管他也壓窄絲農、織戶,但在名議上,用的是正規手段,而且牽址廣泛,盤根錯節,由其是蘇州織造局,還披著一件朝廷的外衣。同時現在對手也沒有動用暴力手段,而是用的商業手段,如果商家軍直接用武力去對付他們,難免不會給人造成一個以武力壓人的印像,大大損壞之前建立的公證開明形像,因此只能同樣以商業手段來還擊,甚致是反攻。

    一但失利,損失的可不止只是經濟和商業,還有商家軍在江浙地區的威信力,相反一但勝利,可不僅僅只是在蘇州立足,而要借機徹底打跨隆興堂,包括蘇州織造局,重新整合蘇州的絲綢業,完全納入到自己的掌控之中來。因此這一戰的慘酷性,絲毫不比在戰場上低多少,自己沒有后路可走的,只能奮力應戰,打贏這一場戰爭。

    理清了思路之后,商毅的頭腦立刻也清晰了起來,他雖然沒有經過商,但現代人多少有會有一些商業常識,知道有時候商業行為就是拼資金,看誰資金雄厚。因此首先讓葉瑤瑱和陳圓圓去清帳,看看自己手頭上到底還有多少可用的資金。

    隨后找人找來了阿科尼亞,讓他連夜去告訴荷蘭使者,明天自己和他們有一筆重要的生意要商談。原來荷蘭使者在阿科尼亞的陪同下,己經在寧波考查好了建商館的地址,并且商量好了土地轉讓的價格,來到杭州向商毅匯報,并且準備在明天返回臺灣去。現在要趕緊把他們留住。如果要像海外出售生絲,還有比荷蘭人更好的買主嗎?連商毅也沒要想到,與荷蘭人達成了協議之后,這么快就能派上了用場了。

    而這時葉瑤瑱和陳圓圓也抱來了幾本帳本,攤在桌案上。因為葉瑤瑱本身就分管財務,因此查起來也輕車熟路,道:“相公,現在我們在浙江的帳上,除去將要支付的以外,還有八十三萬兩白銀,在山東那邊,還有五十六萬兩白銀。但現在浙江毎個月至少要預留十萬兩白銀做支出準備,山東那邊要預留五萬。另外還有可以出售的物品,大約價值在十五萬左右。”

    商毅道:“可以出售的物品暫時先不要計算進來,也就是說如果以三、四、五這三個月為期限,我們可用的銀子大約在八十萬到八十五萬之間。”

    葉瑤瑱點點頭,道:“如果在這三個月里,我們無法將生絲變現,就有可能會出現白銀斷缺。軍餉和工匠的工錢到是可以用大米來支持,但購買的物資卻都要停止了。而且在這期間,如果有別的變故,我們恐怕就難以應付了。”

    商毅苦笑了一聲,道:“不知這八十幾萬兩白銀撐不撐得過去,反正我看有點懸。”

    陳圓圓道:“相公,居我所知,收購生絲的旺季一邊都在三四五這三個月里,要比二月翻三四倍,現在一天收購的生絲支出都己經超過了四千兩,那么進入三月之后,毎一天至少要支出一萬兩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