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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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商毅問話,紫姬的臉上也露出嬌羞的笑容,道:“自然是妾身的真名了,將軍問得真是奇怪。” 商毅笑道:“奇怪嗎?是誰派是的,是你們教主還是教主夫人?” 紫姬的身體也不由僵了一僵,笑容也變得不自然起來,道:“將軍說得是什么,妾身聽不明白呀。” 其實剛才商毅也不能斷定她就是玄皇教的人,只是在突然之間,腦子里閃出了明石姬的形像,這才直覺到紫姬和明石姬在氣質上確實有些相似的地方,于是詐她一詐,果然就被詐出來了。 見紫姬失口否認,商毅也不和她爭執,又道:“這么說來浙江的叛亂是你們暗中策劃的,怪不得能一下成勢。看來你們在江南潛伏的時間可不短了,沒有二十年也有上十年了吧。這座醉杏樓是由誰主持的,教主夫人還是夕顏姑娘呢?” 這時紫姬連笑都笑不出來了,只能驚恐萬狀的看著商毅,仿佛是看到怪物一樣。 其實確認了她是玄皇教的人之后,其他的事情自然也就豁然開朗,商毅頓時都想明白了。浙江的叛亂并不是來自民間,而是從衛所里開始,還是好幾個衛所一起舉事,可見絕對是有人在暗中組織,而且是準備了多年的。這樣的行動,在中國歷史上多是由一些教派來組織策劃,如太平道、五斗米道、摩尼教、彌勒教等,明朝常見的是聞香教和白蓮教。以商毅對玄皇教的了解,它也應該是這樣一個類似的教派。 紫姬在醉杏樓里也算是紅牌的歌舞姬,而剛才吳甡等人對她也十分熟悉,說明她不會是冒充,而且她顯然也不大可能是以個人的身份潛伏在醉杏樓里,因此這座醉杏樓也很有可能就是玄皇教在南京的居點,至少也是被玄皇教暗中控制,這樣一來,玄皇教在江南地區的潛伏顯然也不會短,一定是一個長時間的準備過程。另外,刺殺自己,則是另一個證明,因為自己正是為平定浙江叛亂而來。 雖然紫姬一直都沒有答復,但從她驚恐的表情,還有在商毅懷中微微發顫的嬌軀,基本都應證了商毅的推想。 商毅又笑了一笑,忽然松開了手。紫姬立刻腰身一挺,從他懷是掙了出來,雖然還坐商毅身邊,但一臉戒備的神色。 商毅道:“不要做出這樣一付表情好不好,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把你怎么樣了,其實一直都是你要害我呀!不過剛才抱著你的時候感覺到是真不錯,要不要還是讓我再抱著你說話呢!” 紫姬也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但這時商毅的右手一張,掌心中赫然托著一枚戒指。紫姬也不禁心中一顫,這正是她帶著手上,準備暗算商毅的暗器。在戒指里藏著一枚毒針。如果剛才商毅被她所密惑,那么這時只怕以經中了暗算。只是紫姬也不知道,這枚戒指是什么時候被商毅從自己手上取下去的,竟然一點也沒有察覺到,心里也不禁不寒而立。 不過這時她也正定下來,低聲道:“你想要怎么樣,告發我們,抄了醉杏樓嗎?”心里還在想著,要趕緊想辦法,通知主事的人,自己以經敗露了。 商毅笑道:“這么好的地方,查封了豈不可惜嗎?上那里再去找樂子,不管你們主事的人是誰,你去告訴她們,我是來平定浙江之亂,就在南京等著你們的教主,讓他盡管攻過來吧。不過現在,你還是先好好招待我,好不容易才來一趟秦淮河,可不能讓我敗興回去。再給我斟杯酒來。” 紫姬也被他弄得不知所措,怔了好一會兒,臉上才又露出嬌媚的笑容,抽手又拿起酒壺,給商毅斟上一杯酒,嬌聲道:“將軍,請再飲這一杯。” 一直到二更時分,宴會才結束,眾人也都盡歡而散,紛紛上轎跨馬,各自打道回府。渾然不知,在剛才的歌舞升平中,竟然隱藏著一件兇險的刺殺。 其實商毅心里也清楚,現在自己根本就告發不了醉杏樓,因為從剛才的情況來看,這座醉杏樓顯然在南京頗有名氣,而且與南京官場中也很有些門路,否則吳甡也不會把宴會設在這里。而自已現在只不過是一個從二品武將,由于明朝的習慣使然,并不受重視,冒然去告發,只會引起無數南京地方官員和地方豪強勢力的攻擊,以自己目前的實力,還不足以壓倒這些地方勢力,因此在這個時候,也實在沒有必要去自討這個沒趣。 反正現在自已以經清楚了玄皇教在南京的勢力,以后小心防備也就是了,諒他們也不敢再明目張膽的來刺殺自己。而且留著醉杏樓在南京,對自己來說,也并不見得完全都是壞事。 ———————————— “屬下這次辦事不力,還請教主懲處。”在醉杏樓后院的一間小樓上,紫姬對著一個屏風,跪伏于地,道:“但商毅以經發現了醉杏樓的機密,屬下認為他那番做為,不過是穩軍之計,恐怕以經進城去調兵去了,還教主早作安排。” 從屏風后面傳來了一個女子的聲音,道:“這次也不能怪你,看來還是我們對商毅還是太低估了,你先下去吧,其他的事情,我和教主自有決定。” 紫姬恭恭敬敬又叩了一個頭,道:“多謝教主寬恕,多謝夫人。屬下告退了。”說罷,也起身退出了房間。 而這時在屏風背后,玄皇教的教主正中而坐,明石姬在側面相候。等到紫姬退出了屋子,關好屋門之后,教主才點點頭,道:“看來商毅并不是一介魯莽的武夫。不僅能夠躲過紫姬的刺殺,還能從這一次刺殺中推論出這么多事情來,真的不能再小看了他。” 明石姬道:“教主,我看我們還是連夜撤離醉杏樓吧!否則等官軍來了,就不好脫身了,我馬上命人去安排船只,你先離開這里,然后……” 教主不等她說完,打斷道:“不,石姬,我們不用撤醉杏樓。” 明石姬怔了一怔,道:“教主,我們……” 教主笑道:“放心吧,現在商毅根本就動不了醉杏樓,醉杏樓在秦淮河經營了十余年,以經根深蒂固了,現在南京城里上上下下,只要是能打點到的衙門,我們都打點到了,只要商毅剛一有所舉動,恐怕就會被南京的官員、勛臣、富豪、士大夫的口水淹死。我看商毅也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他不會傻得去主動將這層紙捅破。因此我們現在南京,依然可以高枕無憂,千萬不要自亂了陣腳。” 明石姬也是聰明人,被教主這一說立刻就明白過來,道:“教主說得是,我們都錯了。只是,我們下一步怎么辦?還繼續進攻南京嗎?” 教主沉黙了片刻,才道:“這恐怕就是商毅的詭計,他讓紫姬帶話給城,實際上就是要激我來進攻南京,不過南城堅地險,想要攻取必須集中我們全部的兵力才行,而他的商家軍以經進駐了南京,不過就是想憑著南京的堅城險地,拖住我們的大軍,從而減輕蘇州那邊的壓力。等待著聚集大軍之后,才對我們發動進攻。” 明石姬想了一想,道:“教主,我們下一步該怎么辦呢?” 教主道:“立刻飛鴿傳信到杭州府,讓他們停止進攻南京,集中兵力,首先攻下蘇州府和松江府,然后再向南攻取金華府和臺州府,這樣就能穩住以杭州府也中心的地區,就算明朝聚集了大軍,我們也能夠抵擋,而且明朝現在那里還調得出人馬來,無非也就是吳甡手下的那幾萬軍隊,不過調到鳳陽去平定河南永城的叛亂,以經抽走了他大半的兵力,在永城叛亂沒有平定之前,根本就集合不了大軍。派人告訴劉超,讓他在永城盡量拖住明軍,而我們就可以趁此機會逐步清掃南京外圍的地區,孤立南京,然后再設法一舉攻克南京。” 頓了一頓,又道:“我們在蘇州布下了棋子,也可以開始行動了。” 明石姬點點頭,道:“好,教主,我立刻就去傳信。” 第二卷 落日篇 第九十四章 救援蘇州 “只有這個辦法,才有可能在一個月以內,收復杭州府。而杭州府現在是叛軍的核心,一但收復,叛軍也就不攻自破。那么平定這次浙江叛亂,也就指日可待了。只是南京這邊,恐怕會有些議論,事關重大,因此還請督臣盡力相助。” 吳甡點了點頭,道:“你說的這個辦法不錯,我看確實可行。至于南京這邊,自然有我來周旋,你不必但心,盡管放手去做吧!” 商毅點點頭,道:“多謝督臣。” 吳甡呵呵笑道:“都是為朝廷效力,又何談謝呢!” 到了第二天,吳甡才開始和商毅研究平定浙江的方案。目前叛軍兵分兩路,一路進攻蘇州府,一路進攻南京。商毅認為,南京城堅地險,城中也還有數萬人馬,沒有十萬大軍,以及充足的攻城器具,根本就無法攻克南京。因此叛軍進攻南京是虛,進攻蘇州才是他們的真實目地。于是商毅也向吳甡建議,先派出一部份兵力,守衛蘇州,等著商家軍的后隊人馬到了,再設法收復杭州。從而一舉平定整個浙江的叛亂。 吳甡也這個計劃也十分贊同,當即就讓商毅依計而行。不過吳甡這次南下,督師的范圍一開始是河南、四州、湖廣、江西等地,后來河南劃給了孫傳庭,而又給吳甡曾加了南直隸,但就是不包括浙江。而現在上報北京朝廷,然后等著北京批示下來,不知要荒費多少時間,吳甡對朝廷的辦事效率是深有體會的,因此也只能事急從權,先斬后奏了,只要是平定了叛亂,一切都好說。 那么在沒有總督、督師的情況下,想要進入浙江用兵,就需要南京兵部出具公文。也就是要史可法來配合,才能行事。當然現在史可法正需要他們保衛南京,也一定會全力配合,又有吳甡去和史可法溝通聯系,到是不用商毅cao心。 這時商毅又道:“督臣,我還有一事,請督臣幫忙。” 吳甡道:“什么事情?” 商毅道:“我部南下以來,歷次作戰,火銃火炮的損壞近半,因此還請督臣上奏朝廷,從南京軍器局、兵仗局中暫時拔調一些火銃火炮,以供我部使用,另外還需要火藥、以及一些鑄炮、火藥技師。” 南京是明朝的留都,又是江南的政治經濟核心,因為也設有軍器局、兵仗局等軍器制造儲存機構,也有一大批技師。其由是南方的冶鐵技術高于北方,因此火炮、火銃等火器大多都是在南方制造,然后再送到北方,供邊軍使用。當然在南京的軍器局和兵仗局,也會存留一部份。 在北京時,商毅可是狠狠搜刮了一通,一共卷走了三千多支火銃,這次既然來到了南京,商毅當然也不能錯過,而且現在南京正需要自己,有這么一個好機會,那能不充份利用呢? 因為受這個時代的技術限制,加上保養也不得當,因此火銃火炮的損壞率確實很高,而商家軍又以火器為主,要求補充也是正常,不過商家軍有專門的火器保養規定,同時還有一批隨軍的火器工匠,每次戰斗結束之后,都會檢查火銃火炮,及時更換零件修理,損壞率要比明軍低得多。商毅完全是找借口再弄一批火器。 吳甡雖然也認為商毅的要求有過份,不過也有幾分是實情,而且看樣子,如果不給他們拔調一些火銃火炮,恐怕商毅也不會出兵。不過等到上奏北京,再等北京的朝廷回復下來,只怕連黃花菜都涼了,現在還是只能事急從權,只要是平定了浙江的叛亂,其他的一切都好說。于是吳甡道:“現在軍情緊急,上奏朝廷,只怕是來不及了,先從南京的軍器局、兵仗局借調一部份,暫時應急,等朝廷的批閱下來之后,再正式拔調給你。” 商毅點點頭,道:“這樣也好,就依督臣。”心里也佩服,中國人果然是最聰明的民族,一下就找到了變通的辦法,在朝廷沒有批示下來之前,先以借的名議解決,等朝廷批示下來之后,如果同意,就什么事都沒有了,如果不同意,在想辦法補齊庫存也就行了。 吳甡又道:“不過想先從軍器局、兵仗局借調,還需要由南京守備和鎮守太監的同意,不過相信他們不會駁本官的面子,但你也要有所準備才是。” 商毅明白,就是要給他們一些好處,道:“這個道理末將明白,需要多少打點銀子,請督臣和他們去商量著辦吧!不過也不能由他們獅子大開口啊!” 吳甡雖然覺得商毅說得過于直白,不過還算是上路,那么事情就好辦了,他也知道,這次商毅南下,也得了不少好處,從張獻忠那里搶了一批,又搞了左良玉一筆,在長沙和衡陽,從幾位藩王那里也弄了不少,雖然吳甡不知道俱體的數目,但也不會少。 于是兩人又商量了一下平叛的方案,吳甡將南京西南的江寧縣拔給商毅,作為暫時駐軍,存放錢糧之用。然后商毅才告辭離開。 南京兵部尚書主管整個南方地區的軍務;而南京守備主管南京的防務軍備,一般都是由勛臣擔任,而南京鎮守太監,則是監管南京六部的所有官員。現在的南京守備是忻城伯趙之龍,而南京鎮守太監是韓贊周。想要先借出軍器,自然耍這兩個人的配合才行。 吳甡辦事到是很有效率,下午就有了回應,兩個人同意從南京軍器局、兵仗局借調鳥銃八百支,魯密銃二百支,紅夷大炮四門,各類佛朗機炮共二十門,虎蹲炮二十門,并拔調火藥一萬斤,鑄炮技師五十人,火藥技師五十人。當然費用是兩人各一萬兩白銀,同時還要抵押二萬兩白銀。等歸還火炮火銃時,再退還給商毅。 商毅當然知道,所謂抵押,其實也就是rou包子打狗,不過他也不再意,不過就是四萬兩白銀嗎?現在手頭上寬裕,多弄些槍炮,才是最實在的事情。因此也沒有推辭,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吳甡急著讓商毅出兵,而商毅也想早點把槍炮弄到手,好在雖然是先頭人馬,帶也隨身攜帶了五萬兩白銀,因此都不想多耽誤,立刻就交錢提貨。 趙之龍和韓贊同辦事到也痛快,一收到銀子,就立刻批下了條子,讓商毅去這兩司,挑選自己所用的火銃火炮。 有了北京的經驗,商毅這一次也十分老練,事先就準備好了大量的銀包,給看守的太監官員人人有份,然后又有轉人陪著他們聊天喝茶,其余的人進倉庫去挑選火銃。既然花了錢,商毅自然也不會客氣,只要是質量全格的火銃,全都拿走。當然高家軍拿走的都是鳥銃或魯密銃。 南京的兵仗司的儲備雖然沒有北京那么多,但也有二三萬支火銃,不過和北京一樣,仍然是以三眼銃居多,鳥銃只有五六千支,魯密銃更少,還不足一千支。而且多半質量不過關,或是年代久遠,老化掉了。經過了商家軍的精挑細選,結果挑選出鳥銃一千七百二十七枝,魯密銃五百八十四支。 雖然商家軍搬走的火銃比批下的多了一倍多,就算不用點數也能看得出來,但一來是都收了銀子,少說也是一百兩一包,二來也是不愿在多事,因此守庫門的太監官員們也都睜一眼閉一眼,全都一起裝糊涂。任商家軍將火銃搬走,誰也沒有吱一聲。 隨后商毅又來到了火炮的庫房,這一次同樣也是有白銀開路,無往而不利,又拖走了紅夷大炮八門,一號佛朗機炮十門、二號佛朗機炮十門、三號佛朗機炮十五門、四號、五號佛朗機炮各二十門,虎蹲炮五十門。 四號、五號佛朗機炮都是小型火炮,長不過三四尺,重也不過百五十斤,射程也僅比虎蹲炮略遠。起初商毅嫌這兩種炮的威力不足,看不上它們,也就沒有在商家軍中裝配。但在這次南下的戰斗中,商毅發現了這種小型火炮只要運動得當,同樣也能發揮大作用,也開始重視起小型火炮來。而且佛朗機炮是分子母銃,填裝速度比虎蹲炮要快一些,在戰場上同樣會有用武之地。因此也弄了一批。 雖然這兩處地方的打點費用又差不多花了一萬兩白銀,但先后又弄到了二千多支火銃,一百四十多門各種火炮,其價值至少也在十萬兩白銀以上,因此這一次仍然可以算是收獲巨大。并且還拔下了一萬斤火藥和一批技師,只花了五萬兩白銀,簡直就是賺大了。 拿到了所需的軍器物資之后,商毅也馬上下令,命成進立刻帶領三團,趕去蘇州駐守。不過這一次三團的火炮營所有的火炮只有十二門虎蹲炮、四號、五號佛朗機炮各十門,三號佛朗機炮八門。其他的重炮全都不帶,檢驗一下輕型火炮在戰斗中的運用。 成進帶軍出發之后,商毅立即又下令,把所得的火炮、火銃還有物資工匠全部起轉移到江寧縣去,只等后隊的人馬到達。 第二卷 落日篇 第九十五章 南京布線(上) 成進帶兵走了以后,商毅暫時閑著也沒有事,趁著這段空閑的時間,也帶著段鵬和一隊偵察兵,換上了便裝,在南京城里閑逛,一來是看看這個時代的南京風光,二來也熟悉南京的街道。 眾人正在走著,忽然一人來到商毅的面前,施了一禮,道:“閣下是否姓商?叫做商毅嗎?” 商毅怔了一怔,在這里也能遇到熟人了嗎?但還是點了點頭,道:“我就是商毅。” 那人聽了,臉上一片喜悅之色,道:“果然是商恩公,想不到您也到了南京來了,真是老天有眼,又讓我見到您了。” 商毅越聽越糊涂,他細看這人約三十多年的年紀,中上等身材,舉手投足之間,十分利落,顯然是個練過武的人,到是有些面熟,只是一時想不起在那里見過他。 到是段鵬眼尖,一下子就記了起來,道:“將軍,他不就是那個鏢師嗎?當初保著陳夫人到我們村里去過的,好像是姓林吧?” 那人笑道:“還是這位小哥記得清楚,我記得你是姓段吧?在下林承業,正是福威鏢局的總鏢頭。” 商毅這才想起來,這還是自己剛剛穿越到這個時代的事情,林承業的鏢局承接了田國丈家里的一筆業務,從南京護送一批貴重物品去北京,其中也有陳圓圓。經過商毅他們居住的那個小山村時,被一伙強盜給劫了,還是商毅他們幫著他們打敗了強盜,把這支鏢給奪了回來。 只不過這事情過去太久,商毅差不多都忘了,現在想起來,當時押鏢的總鏢師正是這個林承業。而且好像也聽他說起過,他們的鏢局就在南京。 想到這里,商毅也不禁笑了,道:“原來是林鏢頭,想不到在這里相見。” 林承業見商毅想起來了,也十分高興,道:“商恩公,上一次如果沒有您拔刀相助,那一支鏢早就丟了,我們鏢局只怕也要傾家蕩產,也包倍不了這個損失,因此我們回來之后,鏢局里上上下下對您都是感激不盡,總鏢頭本來要親自到山東去感謝您,但一來是抽不出身,二來又趕上韃子進犯,所以沒有去成,想不到這一次您到了南京,說什么也要到我們鏢局里去坐坐,讓我們上下人等都好好感謝感謝您。” 商毅想了一想,反正現在也沒有事,不如去林承業的鏢局看看,保鏢的人都是消息靈通,交游廣闊,而且對社會三教九流也都十分熟悉,因此從他們那里也許能打聽到一些自己需要的東西也說不定。于是商毅也點點頭,道:“好,那就討擾了。” 林承業當即帶路,商毅等人跟著他,穿過南京的大街小巷。一路走著,林承林又問道:“韃子退兵之后,我們鏢局里曾經派人去過那個小山村,但那時恩公以經不在那個小村,聽村民說恩公到縣府里做官去了,不知是真是假?” 商毅也不想瞞著他,道:“這到沒有錯,你們走了之后,我確實當了朝廷的官員,而且我這次到南京來,就是因為公務,是為了平定浙江的叛亂來的。” 林承業聽了,也不禁吃了一驚,忽然小心翼翼的道:“我聽說這次到南京平亂的將軍也是姓商,而且就是來自山東,莫非就是……” 商毅點點頭,心里想鏢局的人果然是消息靈通,笑道:“你在南京也該聽過商家軍的名字吧,那就是我帶的軍隊。” 林承業的身子一震,忽然幾步搶到了商毅面前,“仆通”一下,跪倒在地,道:“小民不知是將軍大人……” 商毅不等他說完,就立刻把他扶了起來,道:“林鏢頭,不必如此。” 林承業被他扶起來,結結巴巴道:“商恩……商大人,我們剛聽說商家軍來到南京時,其實就想到了您,只是想著不會有那么巧的事情吧,是不是同名同姓,那知還真的是您,我該死,其實早就應該想到就是您了,真是沒想到,真是沒想到……” 商毅也不禁又笑道:“林鏢頭,雖然我現在是朝廷的官員,但我們也算是故交了,而且也曾并肩作戰,以后就以朋友相論,千萬不要這么多禮。” 林承業怔了半響,他是干保鏢這一行,三教九流都要打交道,官員也見過不少了,但卻從來沒有見過商毅這樣一點官架子也沒有官員,因此也不禁十分激動,忙道:“大人,就請先到我們的鏢局來再說吧。” 不多時,一行人就來到了一家大宅院前,門樓大匾上刻著“福威鏢局”四個大字。 林承業請商毅等人在門口稍等,自已先進去通報。不多時,院門大開,林承業和一個年紀約在四十左右歲的紅面大漢并肩,帶出來了三四十人,他一指商毅,對那紅面大漢道:“總鏢頭,這就是商大人。” 眾人“呼拉”一下,全都跪倒在地,那總鏢頭道:“草民黃德林,參見大人。” 商毅只好又上前,把黃德林攙扶起來,道:“黃總鏢頭,不必多禮,起來吧,大家都起來了吧。” 等眾人起來之后,黃德林才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如果大人不嫌棄,請到局里小坐片刻,我們略備粗茶淡飯,以表心意。” 商毅點點頭,道:“黃總鏢頭,正要討攏。” 眾人進了鏢局,落座之后,奉上茶水,這時鏢局里的其他人也都紛紛來拜謝商毅,其中就有當初隨林承業一起保鏢的幾個鏢頭,張展、楊和、李寄。 這時有人捧上來一個大包,放在商毅面前,黃徳林道:“上一次如果不是大人相助,我們福威鏢局早就以經關門閉戶了,我們幾個為首的人,也被官府捉拿頂罪,因此大人實在是救了我們鏢局上下幾十口人的性命,如此大恩,我們都無以為報,這是二千兩紋銀,在大人眼前或許不足一提,但卻是了表我等心意,請大人一定要收下。” 商毅淡淡一笑,把銀包推到黃徳林的面前,道:“我當初幫林鏢頭奪回那一支鏢,不過是盡己所能,從未想過來收取什么報酬,何況你們保鏢的人,賺的都是辛苦錢,因此這些銀子還請總鏢頭收回,以后不要再提,否則我也不敢再到這福威鏢局來了。” 黃徳林也是十分精明的人,查顏觀色,看得出商毅并不是故作姿態,而是真心推辭,因此只好又把銀子又收回,又道:“大人的大恩大德,我們鏢局上下,都必永記于心,日后只要是大人有用到我們的地方,必然赴湯蹈火,也絕不推辭。” 商毅點點頭,又問起福威鏢局的情況。黃徳林到也沒有隱瞞,向商毅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