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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龍嘯大明在線閱讀 - 第372節

第372節

    雖然這個方略并不苻合商毅一貫主張的先打弱小之敵,后打強大之敵的作戰原則,但打仗最忌違的就是死搬硬套,紙上談兵。正所謂是兵隨勢變,任何作戰原則,戰術思想都不是一成不變的,而是要靈活運用。

    云南孤懸于西南一隅,位置偏避,難對中國大局產生影響,因此完全可以暫時放在一邊,不去管他,而吳三桂坐擁四川北連關中,南接云貴,而且正好位于長江上游,順流直下,就可以進攻兩湖,南北可與清廷、永歷聯手,正是拆沖要地,因此首先打下四川,就可以徹底切斷南北的聯絡,下一步無論是進入關中,攻占云貴,都可以背靠川中,得到川中的物資支持。

    還有一點就是所謂強弱,其實是相對而言,和中華軍相比,無論是川軍還是大西軍,說白了都是弱敵,現在商毅只不過是從兩個弱敵中選一個稍強一點動手。因此從這個意義上說,也并不算違背先打弱小之敵,后打強大之敵的作戰原則。

    第五卷 飛天篇 第一七零章 局勢的變化(二)

    因此商毅也決定,第二階段的作戰計劃,將甴羅遠斌率江西軍區,首先進攻貴州,將大西軍擋在云南、貴州的邊境一帶,然后和大西軍對持。而從南京軍區抽調二個軍,湖廣軍區將抽調三個軍,分從南北兩面,進入四川,對四川形成鉗制之勢,一舉攻取四川全境。回過頭來,再打云南。

    當然商毅也不想放棄以和平的方式解決四州、云南的機會,能夠不動刀兵,就收取四川、云南兩省,當然是再好也不過了,不戰而倔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吳三桂那邊,應該對現在的天下大勢和中華軍的戰斗力十分清楚了,不會天真的認為自已可以抵擋得住中華軍的進攻,守住四川。而從另一時空的歷史知道,吳三桂并不是一個死硬到底的人,只要適當給吳三桂一點甜頭,和平解決四川,還是有機會的。因此商毅也打算在開戰之前,派人入川,向吳三桂勸降。

    而對于孫可望、劉文秀、艾能奇等大西軍,他們也許對中華軍的戰斗力了解不多,但商毅可以打感情牌,就是利用李定國和他們三個人的關系,動之以情,勸他們投降。當然商毅也知道,在這個亂世,只靠感情根本沒有用,劉文秀、艾能奇或許還好,但孫可望絕對是一個梟雄式的人物,如果不是生不逢時,說不定就是第二個張獻忠。因此對大西軍,商毅打算首先用槍炮來說話,先攻取貴州,要讓大西軍知道,中華軍不是他們對抗得了的。然后再和孫可望、劉文秀、艾能奇談投降的事。這就是胡蘿卜加大棍,兩手都要硬。

    就在商毅考慮南方作戰的時候,李格非來求見,道:“大王,現在有人自稱是朝鮮使者,奉朝鮮國王的密令,要求見大王。”

    商毅聽了也有些意外,怔了一怔道:“朝鮮使者?他們來做什么?”但想了一想,管他們有什么目地,見一見也沒什么,因此又道:“叫他們進見吧?!?/br>
    李格非答應了一聲,轉身出去。商毅卻在想著,南京政府和朝鮮并無任何來往,連貿易來往都沒有,而且朝鮮現在依附著清廷,曾幾次出兵,幫助清廷,因此說雙方是敵對勢力也不為過,那么朝鮮突然派來使者,會有什么事情,當然很有可能是因為現在清廷己經不行了,朝鮮這顆墻頭草打算向自己這一邊傾倒嗎?

    正在想著,李格非己經帶著朝鮮使臣進來。

    朝鮮使臣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身材削瘦,長臉小眼,到是標準的朝鮮人長像,見了商毅之后,立刻跪倒施禮,道:“朝鮮使臣崔哲皋,拜見靖北王萬歲,大王萬歲,萬歲萬萬歲?!?/br>
    商毅會的語言很多,以前就會英語、法語和日語,來到這個時空之后,又學會了西班牙語,但就是不會朝鮮語,不過這個崔哲皋說的,到是標準的漢語,因此到是省了不少翻譯的麻煩。

    其實在這個時代,朝鮮的官員基本都會漢語,可以說不懂漢語就不能在朝鮮做官,因此朝鮮語只能算是方言,而漢語才是官方語言。

    商毅點了點頭,也沒有讓他起身,道:“崔哲皋,朝鮮本是明朝的藩屬,卻投降滿清,與我中華漢族為敵,又屢次三番,隨清廷出兵,犯我疆境,這是什么道理。如今我大破百萬淸軍,正欲提兵跨海,直取平壤,滅你等之國,亡你等宗室,現在你受朝鮮國王之命,來見本王,有什么話說?!?/br>
    聽了商毅的說之后,崔哲皋忽然趴在地上大哭起來,而且還哭得十分傷心,商毅皺了皺眉,道:“崔哲皋,你哭什么?”

    崔哲皋一邊哭著一邊道:“回稟大王,我朝三百年來,服事中華,其情其義,固不暇言,豈敢言背叛,無奈丙子虜亂,清廷倚仗兵勢,虜我國王于三田浦,因我室內,殺我大臣,仍不得委之以蛇,以待時機,復歸于中華,而屢次出兵助清,也是勢不得以,非我朝之愿,還請大王見諒。”

    其實商毅也知道,朝鮮棄明歸清,的根本原因還是因為明朝的自身問題,打不過清廷,保護不了自己的藩屬國,不能怪朝鮮背信棄義。因此也點了點頭,道:“那么你奉你國王之命,來見本王,又有什么事情。”

    崔哲皋擦了擦眼淚,道:“回稟大王,這次小臣是奉我王密令而來,是有機密事情,要面呈大王,而為防走漏消息,此事并未驚動其他大臣。”

    “哦!”商毅到有點意外,道:“是什么機密事情?”

    崔哲皋道:“我王想請大王效明朝神宗皇帝之舊例,出兵朝鮮,擊退清軍,使我朝鮮能夠重新歸復于中華?!?/br>
    商毅點了點頭,也有些明白,和自己所想的情況差不多,因為現在清廷己經衰敗,朝鮮估計也是看到清廷不行了,因此想重新站隊,倒向自已這一邊來,但又害怕被清廷知道,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衰敗的清廷也不是朝鮮所能抗衡的,只好偷偷摸摸的派個使臣來,向自己表示臣服,請自已出兵朝鮮,趕走清軍。

    其實商毅也沒有完全猜對,前面和商毅猜得差不多,但后面請中華軍出兵,純粹是崔哲皋為了自己的私利,假傳圣旨。實際朝鮮國王李淏派他來到南京,一是試探南京政府的態度,雖然可以向南京政府稱臣,但也只是口頭上,更沒有邀請中華軍出兵朝鮮,趕走清軍。

    因為在李淏看來,清軍、中華軍自己都惹不起,雖然中原大戰是清廷輸了,但南京的目標己經轉向了南方,清廷還有喘息的機會,勝負還未必有分曉,如果這個時候站錯了隊,那可不得了。因此打算玩個腳踏兩只船,兩頭都不得罪,反正現在南北對掐,就算知道了朝鮮兩頭討好,也都顧不上來打朝鮮,等你們分出勝負之后,朝鮮再明顯表態,最多做個請罪的姿態,這樣也能胡弄得過去。

    自從丙子虜亂之后,朝鮮國內分成了親清和親明兩派,因為朝鮮奉清廷為宗主國己有十幾年時間,因此親清派的勢力也占據了壓到性的優勢,親眀派差不多都快土崩瓦解了。但這時中華軍崛起,屢敗清軍,親明派才贏得了一些喘息之機。但朝堂大權還是被親清派把持著。

    中原大戰之后,親明派的大臣也都認為反擊的時候到了,因此積極游說國君李淏,清廷己經衰弱了,趁早背棄清廷,向南京政府尋請庇護。但親清派卻極力反對,堅稱南京政府是明朝的一名武將自立為王,并不能代表明朝的正統,而且清廷的失敗只是一時,如果這時朝鮮改弦易轍,那么等清廷再重新占了上風之后,對朝鮮不利了。

    因此李淏也猶豫不決,從心里來說,他是希望投向南京政府一邊,雖然他也知道南京政府己經不是眀朝正統,但至少也能算是中華正統,這一點就比由蠻夷之族建立的清廷要好得多。但他也怕清廷還能夠咸魚翻身,因為李淏在繼位之前,在清廷當過近十年的人質,對清軍的悍勇印像十分深刻,也不敢輕易就把清廷給徹底得罪,于是就想了一個拆中的辦法,暗中打發崔哲皋來南京,向商毅表示臣服,實際玩雙面都討好。

    但崔哲皋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親明派,一直都想找機會打親清派扳倒,攝取朝中大權。因此在接到李淏的密令之后,崔哲皋招集了幾名和自己是同一陣營的大臣們商議,眾人都認為這是一個爭取南京支持的大好機會,當然不能放過,不要理李淏的打算,最好能夠說動南京政府出兵朝鮮,壓制親清派,這樣自己也就可以上位了。反正到了南京之后,怎么說李淏也會不知道。

    結果見了商毅之后,崔哲皋也是拉張虎皮扯大旗,說得振振有詞。

    商毅雖不知道,這里面還有這么復雜的政治斗爭,但也不是崔哲皋這一番話能夠忽悠的,且不說這番話里還有不少漏洞,至少是空口無憑,連個起碼的正式詔書都沒有,那有這么輕易就出兵的道理。

    但商毅馬上就想到,如果自己能夠控制朝鮮半島,那么在下一步出兵北伐的時候,就可以分兵兩路,一路從中原出兵北進,直取北京,而另一路則以朝鮮半島為基地,進攻遼東半島,先端掉清廷的老家盛京,然后再從遼東繞道,從錦寧一帶由北向南打,這樣南北夾擊,清廷將無路可退,被自己一舉徹底消滅干凈,永絕后患。雖然說進攻遼東半島可以渡海進攻,但如果有一個后方基地,總要牢靠一些,而且朝鮮還可以提供糧草物資,因此崔哲皋邀請中華軍出兵朝鮮,這到是一個好機會。

    是真是假,到并不重要。不管你們信不信這是真的,反正我信,也就行了。因此商毅的頭腦里也開始飛快的運轉起來,怎樣利用好這個機會。

    第五卷 飛天篇 第一七一章 戰局的變化(三)

    北京,紫禁城。

    雖然說現在清廷正面臨著入關以來的嚴峻局勢,但皇宮里的氣派,依然絲毫也不減,一點也感覺不到緊張的氣氛。太監宮女來往穿梭,流動不息,其中還有不少人,是洪承疇依稀認識的,在明朝的時候,就己經在宮中伺奉了,而且玉砌雕欄乃在,朱顏亦未改變,如果不是因為衣作不同,洪承疇總有一種又回到明朝的感覺。

    而現在看著這一切的時候,洪承疇的心里忍不住會想起,如果商毅打進北京,登上大寶,那么這紫禁城里,是否又會變換一番樣子呢?

    就在洪承疇想著的時候,己經到了翊坤宮的門前,領路的太監笑道:“洪大學士,您請進宮吧,太后正等著您呢?”

    進到翊坤宮里,只見莊太后在幾名太監宮女的簇擁下,居中而坐,洪承疇上前兩步,跪到在地,道:“臣洪承疇,參見莊太后?!?/br>
    莊太后道:“起來吧?!?/br>
    洪承疇起身,垂手而立,莊太后看了他幾眼,嘆了一口氣,道:“洪承疇,你還是想扔下現在這個爛攤子,撤手不管嗎?”

    洪承疇苦笑了一聲,道:“太后,臣本是庸駑之材,不堪大任,何況年近六旬,己老邁不堪,不能素尸高位,有負朝廷之任……”

    莊太后擺了擺手,道:“這些場面文章就不用說,說到底還是大清快完了,因此你才想著早一點抽身,好脫離干纟。也好啊,你們都可以一甩袖子,什么事都不管,就把哀家和皇帝留下來,收拾這個爛攤子?!闭f著,竟還抽泣了幾聲。

    洪承疇趕忙又跪倒在地,連連磕頭,道:“臣萬死也不敢,萬死也不敢?!?/br>
    莊太后擦了擦眼淚,道:“你還有什么不敢的,這才幾個月的時間,你就連上四道請求致仕的上疏,再說這些樣子話又有什么用,也罷,你們都走吧,他日中華軍打進北京城了,就讓我們娘倆去萊市口挨這一刀?!闭f著,又嗚嗚的哭了起來。

    原來赴南京談赴的四名清廷官員己經回到了北京,向福臨轉告了南京方面的態度,清廷必須退出長城以北。雖然這時朝廷上下還在討論,是否接受南京方面的條件,但南京方面咄咄逼人的氣勢,己經十分清楚了。

    在這種情況下,有不少清廷的官員心里都清楚,南京方面根本就不想和清廷講和,雖然現在南京方面的注意力轉向到了南方,但一但平定了南方之后,矛頭馬上就會又對準北方。因此清廷的前途己經十分渺茫了,許多漢臣都不愿陪著清廷這條大船一起沉沒,都有抽身離開的想法,于是紛紛上書,請求辭職。年老的要求致仕,年輕的要求丁憂,不老不小的只好裝病。

    其實在中原大戰結束之后,洪承疇就有甩手不干的想法,也上了一道疏,以戰敗的罪名,請求辭官,但因為在支持福臨親政期間,站對了隊,加上福臨也清楚,老洪還是有本事的人,現在這個爛攤子,還需要他的作用因此下旨挽留,而洪承疇也不敢硬要辭官,另外也對南北議和抱有一些幻想,只好暫時收回了辭呈。

    但議和使團回到北京之后,洪承疇也知道,幻想徹底破滅,正好這時漢臣紛紛請求辭職,因此洪承疇也混在里面,連上了三份請辭的上疏。而別的官員要求辭職,福臨也到算了,但洪承疇是現在清廷不可缺少的官員,在這個時候可不能讓他走了,因此莊太后也親自出馬,招洪承疇進宮,勸阻他辭職。

    而莊太后這一哭,讓洪承疇聽了,也不禁一陣心酸,忽然心生愧意,自己是不是做得太絕情了,現在這個局面這么艱難,自己再抽身一撤,也確實讓皇帝和太后怎么辦?想到這里,洪承疇也不禁偷偷抬頭,看了莊太后一眼,見莊太后柳眉緊蹙,雙眼含淚,確實是我見猶憐。

    雖然這時莊太后已是年過四十的人,但看上去依然如二十七八歲的年輕少婦,美艷之色,風韻神彩,絲毫也不減當年,而且這時一付悲悲凄凄的樣子,又憑添了幾分嬌弱的動人風情。令洪承疇不由自主的想起當年自己在松山兵敗被擒,關押在牢獄之中只求速死的時候,忽然一位絕色佳人出現在自己眼前。

    雖然是在監牢之中,燈光如豆,但依然掩飾不住莊太后高雅的氣質,動人的風情,光彩耀目,令人不敢直視,仿佛將昏暗的監牢都照得明亮起來,但偏偏又對洪承疇百般溫存,輕言軟語,關懷倍致,并且親手喂他喝了一碗參湯,令洪承疇如墜夢中,但只恨不能夠永遠停留在這一瞬間,一直到莊太后離開后很久,洪承疇都分不清楚這是夢幻還是真實。

    結果在第二天,皇太極和莊太后同時出現在洪承疇面前的時候,洪承疇也不由自主的跪伏于地,向皇太極臣服請降。而從此之后,雖然知道洪承疇也知道了莊太后的身份,知自己和莊太后不可能有任何結果,但莊太后的身影卻一直留在洪承疇的記憶之中。而且在洪承疇的記憶里,那是自己喝過的最美味的一碗參湯。

    這時看到莊太后含淚悲啼的樣子,洪承疇也不禁又忍不住心里一酸,再一次桿頭于地,道:“太后請放心,臣為大清,必肝腦涂地,鞠躬盡瘁、雖死而后己?!?/br>
    說完了這些話之后,洪承疇也不由得心里一松,想到自已反正也是年過六旬的人了,就算是抽身而出,又能有幾天好活的,不如陪看大清一起同生共死,也可以求一個心安,而且至少還能多見幾次莊太后。到不是說洪承疇對莊太后還抱有什么幻想,但只是能夠見她幾面,也就心滿意足了。

    莊太后聽了,也擦了擦眼淚,道:“洪承疇,你真的能夠為大淸再出一力嗎?”

    洪承疇立刻抬頭,道:“微臣之心,天地可鑒?!?/br>
    莊太后這才破涕也笑,道:“你若是真能如此,哀家也就放心了,若是天命有歸,我大清能夠渡過這次的難關,必不會忘記你的忠心?!?/br>
    而這時在洪承疇的眼里,只覺得莊太后這一笑猶如梨花帶雨,嫩蕊綻放,艷美不可方物一般,當年在監牢中見到莊太后時,只希望時間能夠停住的感覺又出現他的心里,只覺得為了這一笑容,就是粉身碎骨,也值得。也不由得看得呆住了。

    而莊太后這時也發現,洪承疇一直在盯著自己看,也不甴臉上一紅,微微轉過頭去,不敢和洪承疇的目光對視。

    洪承疇也意識到自己失態,趕忙也低下頭,干咳了一聲,道:“太后,臣為大清所慮,不得不暢所直言,現在唯一能保全大清之計,就是答應南京的條件,退出關外,回到遼東去。”

    莊太后沉呤了一會兒,才道:“洪承疇,哀家也清楚,現在我大清根本打不過中華軍,但退回關外去,商毅是否就真能放過我大清呢?若是他以議和為誘,騙我大清退回關外,唾手坐收北京,然后繼續出兵,犯我遼東,又如何應對?”

    洪承疇道:“太后的擔心,不無道理,臣也敢斷定,商毅在平定南方之后,無論我大清是否己退回關外,都會舉兵北犯,圖我大清?!?/br>
    莊太后點了點頭,道:“是啊,如你所言,到不如趁著他現在舉兵向南,無暇北顧之時,與南方聯手,和商毅拼個魚死網破?!?/br>
    洪承疇搖了搖頭,道:“太后,我大清現在,萬不可戰,而唯一可行之計,仍然還是退出關外?!?/br>
    莊太后也怔了一怔,道:“為什么?”

    洪承疇道:“如今之勢,就算我們與南方聯手,也不會是中華軍的對手,與中華軍作戰,必敗無疑,因此只能順從南京的要求,退出關外,或可爭取些許時日;中華軍現在舉兵向南,無暇北顧,而平定南方,總需二三年時間,而且臣還聽聞,商毅有言在先,收取北京之后,立行登基稱帝之舉,而稱帝大典,不比尋常,前后少說也有一年的時間,如此一來,我大清至少可以爭取三年,休養生息,恢復發展?!?/br>
    莊太后微微點頭,道:“此言極是,但我們在恢復,商毅也在恢復,遼東彈丸一地,又怎么能夠關內萬里江山相比。而且哀家聽面,商毅在東南沿海廣開商路,獲利及豐,日進斗金,我大清與南京議和,困守遼東一隅,地窄人稀,最多也只能多茍延殘喘三年而己?!?/br>
    洪承疇搖了搖頭,道:“太后,關建就在這里,我大清與南京議和,雖可答應,撤出關外,讓出京師重地,但地方可以讓給中華軍,卻可將京師、山西、陜西子女玉帛,百姓人畜,錢糧財物等等,一應全都撤出關外,歸復遼東,只留給商毅一片空地,如此一來,商毅得地之后,又需移民遷戶,重新開墾耕種,耗費人力物力,沒有十年八年時間,休想恢復,如果再激起民變,再出李闖張西之輩,則更是遺禍難平,而我大清得如此人口財物,卻可立時興旺遼東。再遏守錦寧,此消彼漲,不難守住這一片基業。假以時日,待天下有變,再出兵入關,天下大勢,也未可知。還請太后明鑒?!?/br>
    第五卷 飛天篇 第一七二章 戰局的變化(四)

    莊太后聽了之后,又沉思了好一會兒,才點了點頭,道:“你說的很有道理,這確實是我大清的唯一可行之路,但為什么不對皇上提及呢?”

    洪承疇苦笑了一聲,道:“回稟太后,臣終是漢臣,有許多事情,都不便開口?!?/br>
    莊太后也苦笑了一下,洪承疇的顧慮也不是沒有道理,因為這個時候的清廷,雖然號稱是滿漢一家,但對漢臣一直都有所防備,重大的國策事情,其實都是由滿族大臣來決定,漢臣根本就沒有插嘴的份。

    像清廷是否退回關外去這樣關系到清廷國運的決策,更不是漢臣所能參與的,因此現在討論這個問題的,都是滿族的大臣。

    而滿族大臣中,又分為兩派,如濟爾哈郎、瓦達克、碩塞、阿巴泰、博洛這樣的親王貝勒重臣,都主張答應中華軍的條件,退回關外去。因為他們或是當政,或都在戰場上和中華軍交過戰,深知中華軍的厲害,誰也不敢再與中華軍對陣,說得難聽一點,就是患了恐中癥,也知道南京政府擁有的雄厚人力物力,因此都認為清廷決不是南京政府的對手應該退去關外去。

    但他們贊同退出關外,并沒有洪承疇這樣的大局觀和通盤的計劃,完全是出于一種“惹不起咱還躲不起嗎”的鴕鳥心態。至于退回到關外去,又怎么辦?能夠維持多久,誰也沒有想過,只能是到時候再說吧。

    反對退回關外去的,是一些中下層的滿族官員和貴族,這批人既沒有當政,上過戰爭的也不多,雖然知道中華軍的厲害,但并沒有一個直觀的認識。只足認為現在中華軍又沒打到北京來,為什么就要把北京白白的讓給中華軍呢?還有一些人只是仗著有一股血氣之勇,叫嚷著等中華軍打到北京來,就和中華軍決一死戰,拼個玉石俱焚。也決不割讓一塊國土。這種態度也蠃得了不少贊同之聲。

    當然真正有和中華軍決一死戰覺悟的,只是極少數人,大部份人雖然也跟著這么喊,其實等中華軍真的打到北京的時候,估計比兔子跑得都快。

    但這么多中下層的滿族官員和貴族不支持放棄北京,實際也是有內在的因素,今年是清廷入關的第七個年頭,在入關的前幾年,由于清廷發布了圈地令、投充令、逃人法等一纟列有利于滿族貴族斂財屯地的法令,幾乎所有的滿族貴族都在短短幾年時間里,在京師、山西等地占得了大批的田產土地,包衣仆從。

    而且在那幾年的時間里,清廷的勢頭很不錯,大有橫掃江南,統一天下的架式,最差也是南北分治。而自滿族貴族從關外進入中原之后,也被中原富足、舒適、安逸以及豐畗多彩的娛樂生活所吸引,留連住近,樂不思蜀,因此都想在關內長居下去,都把自己的家人,親眷還有包衣仆從全部接到關內來。但中下層的滿族官員和貴族的家底沒有那么豐富,人口一多,就需要建房擴地,另外留在關外的產業也不好照看,于是有許多人都把自己在關外的產業置賣,或者是賣掉大部份,只留下幾處祖宅地產,然后將財產都送到關內來購產置業。

    一但清廷答應了南京方面的條件,全面退出到長城以外,那么這些在關內置辦的產業當然也就全部失去了,另外大部的滿族貴族也都己經習慣了關內的繁華生活,不原再回到關外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去受苦。盡管他們也知道,一但中華軍攻入了北京,這一切還是都將失去,但畢竟現在中華軍還沒有打過來不是嗎,還有許多人都抱以僥幸心理,認為中華軍會被南方拖住,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無法來進攻北京,因此都極力反對撤回關外去。

    另外還有漢族官員在這批滿官背后推波助瀾,也起了不小的作用。

    一但清廷退出關外,當然會把大部漢官都帶走,而除了真正從遼東過來的漢官之外,絕大多數的漢族官員當然更不想去關外生活。

    有不少人都有這樣的想法,商毅畢竟也是漢人,就算他打進北京,建立新朝,不過是又恢復漢族的正統天下,而且商毅一向對漢族官員都比較寬容,自己大不了不在新朝當官了,回家務農去,至少也不會當二等百姓,如緊再培養一下子孫,讓他們通過科舉又能重新光輝門庭,自己說不定還能沾子孫的光,被封個虛爵什么的,而現在滿族入主了北京,還施行歧視、防范漢族的政策,一但跟著滿族退出關外,自己可就永遠沒有出頭之日了。

    雖然說清廷一定推行限制、防范漢族官員的政策,但現在大家畢竟都在一個鍋里吃飯了,互相之間也總要有些交流來往,再加上一些漢族官員也蓄意結交,而且許多政務事情,滿族官員也要依賴漢族官員幫忙解決處理,因此這一來二往的,每一個漢族官員多少也都有幾個滿族朋友,不管是真朋友還是假朋友,否則就根本不可能在官場里混得開。

    這樣一來漢族官員雖然沒有資格參與這件事情的決策,但卻可以運用自己的私人關系,來影響滿族官員,達到自己的目地,在這方面的能力,這個時候的滿人還很差,拍馬也趕不上己經受也幾千年政治熏陶的漢人。

    雖然說這一批滿族官員的官職并不高,也不執掌朝政,但人數眾多,而且還有不少是功臣元勛的后代,遠房宗室也有一些,而清廷現在本質還是實行的部落政治,如果大批的中小貴族都不給朝廷干活了,那么清廷的統治基礎也就會產生動搖,因此這一批人后影響力也不能小視。

    結果不管怎么樣,現在一方人少但權重,另一方人多卻無權,兩派的整體實力大體相當,雖然少數派把持著朝政,可以占著一點上風,但這點優勢并不足以壓得多數派,朝廷也陷入左右為難的局面。

    當然在這個時候,皇帝的態度很重要,雖然清廷是部落政治,但皇帝依然還是有無與倫比的權威,如果這個時侯福臨也加入少數派的陣營里,也不是不能和少數派一起,壓制住多數派,強行通過退出關外的決議。但興可惜在福臨心里,是傾向于多數派的。

    這時福臨將滿十四歲,正是正當年少,血氣方剛,對未來充滿了幻想和期望的時候,而且清廷先輩的輝煌戰績也在激勵著他,創造屬于自己的成就,現在剛剛親政不久,正想著放開手腳,大干出一番業績來。因此他雖然知道,現在的局勢對清廷不利,不得不向南京方面割地求和,但從他心里來說,被當然還是不甘心的,而南京方面提出要求清廷退出長城以北,才能議和的條件,對福臨來說,絕對不想接受。

    但福臨畢竟也知道,戰爭并非兒戲,一但真的拒絕了南京方面的條件,也就意味著徹底關上了和談的大門,但現在的清廷,還守得住北京嗎?站在朝堂上,作慷慨激昂狀,開口閉口喊打容易,但真動起手來,清廷能是中華軍的對手嗎?畢竟清廷入關以來,和商毅大戰三次,雖然中途也會占有一些上風,但結果都是無一例外的敗陣,由其是最后一次中原大戰,清廷集中了三國的人馬,前后投入七十余萬的兵力,包括有數萬按照中華軍的訓練方式,苦練兩年的新軍,而且指揮者都是清廷赫赫有名,身經百戰的宿將,結果卻一敗涂地,拆兵五十余萬,大清的精銳全部都尚失殆盡,那么現在又拿什么去和中華軍拼呢?

    因此現在的福臨也陷入一種矛盾的心態中,從理智上來說,他也知道現在清廷不能再和中華軍打下去,只能接受中華軍的條件,但在心里又不甘心,幻想著有人能為自已出一個奇謀妙策,一下子將局面調轉過來。在是戰是和中猶豫不決。

    而正是福臨的這種患得患失的心態,才使目前清廷朝中兩派爭論不下,始終斷決不了。

    莊太后雖然在深宮之中,但對現在清廷面臨的情況十分清楚,只不過她對是戰是和也拿不定主意,因此也無法給福臨好的建議,而聽洪承疇這一番說明,莊太后心里也總算有了一個計較,因此也點了點頭,道:“洪承疇,哀家己經知道該怎么做了,你且先回去休息去吧,以后皇帝和哀家還有許多事情,要向你請教。”

    洪承疇聽了,也再次向莊太后叩拜,然后退出了翊坤宮。

    等洪承疇離開之后,莊太后想了一會兒,見了福臨之后,該怎么說,問身邊的一個太監道:“皇上這會兒下朝了嗎?”

    太監道:“回太后的話,皇上早就下朝了,不過今兒安排到西郊狩獵閱兵,因此到晚上才能回來?!?/br>
    莊太后點了點頭,清廷的慣例,狩獵和練兵是一體的,因此到不認為狩獵有什么不好,而福臨借狩獵的機會閱兵,也是正常的事情。

    就在這時,莊太后的貼身宮女蘇茉兒從外面進來,在莊太后耳邊悄聲說了幾句,莊太后也不禁臉色一變,道:“這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