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節
書迷正在閱讀:荼蘼、萬界監獄長、病弱大佬靠我走上人生巔峰、在下神羅公司保潔阿姨(ff7同人)、[美娛]女神萌約、無限分身的撈錢狂人,能不能修仙、非自然進化[無限]、我的紈绔同窗、重生七十年代繡娘、穿越之蘇家有女初長成
同時不少印刷作坊也趁勢升級,也購買了蒸氣機,引入到印刷生產中,成為正式的印刷工廠。而這時,民間私人辦報,至少在技術條件上,已經俱備了。 不過雖然民間己經接受了報紙這件新生事務,但畢竟涉及到政府機構,一般的大印刷工廠不敢輕易接手,而小廠小作坊雖然有敢接手的,但生產規模卻跟不上,因此有些議員受人之托,在參政院里發出了開放民間私人辦報紙的提案。而這一提案在參政院里也得到了通過。 從商毅的心里來說,當然是對民間私人辦報持支持的態度,因為他本來就來自于一個言論十分自由的時代,也習慣看到多家新聞媒體互相報導,甚致是各執一詞,大打嘴仗。 而且一份報紙的作用終究有限,《中華時報》的主要職能是政府的口舌,報導的都是國家重大事件和政府的動態,但在反映社會,關心底層方面的作用有限,另外《中華時報》畢竟是一份反應主旋律的報紙,在輿論監督,反應民生方面,更是遠遠不足,商毅都己經在考慮,再辦一份走大眾路線的報紙。因此在這個時候,如果出現幾份民間私人的報紙,也算對《中華時報》的一種補充,而且也開拓了民間的言論自由。早在商毅公開出售油墨的時侯,就巳經有了這個準備了。 但讓商毅沒有想到的是,幾位內閣成員對民間私人辦報的熱情并沒有商毅,李巖就向商毅進言,如果開放允許民間私人辦報,恐怕會對朝廷多有誹謗非議之言,蠱惑人心之舉,如果被別有用心者利用,結果恐怕十分嚴重,因此還請商毅三思。 而王夫之、堵胤錫和李格非也基本都贊同李巖的態度,勸商毅對這件事情要慎重考慮。 這個結果到是有些出乎于商毅的意料,按說最該反對的人應該是自已才對,但仔細想了想,商毅才明白過來,這就是話語權的問題,因為現在南京政府的官員們都見到了報紙的作用和巨大的輿論引導力,而終明一朝,真正最讓內閣大臣們頭疼的,其實并不是太監,也不是錦衣衛,因為大多數時間里,太監、錦衣衛都是皇帝制衡朝中勢力主要是內閣的手段,但決不會讓這三方火并起來,因此在互相之間都有一個默認的平衡局面。 內閣大臣真正頭疼的,是御史,也就是所謂的清流,這批人的官職雖然不高,權力也不大,唯一權力就是可以彈亥百官,言不治罪,也就無限的罵人開火權。因此在大多數時間里,這批人就像瘋狗一樣,逢人就咬,什么事情,不管好壞,都要大罵一通,如果逮著了一點錯,那就更是不得了,可以上綱上線,大帽子亂扣。而且罵人之后,還是一付大義凜然的樣子,大有罵了你又怎么樣。 雖然說言官也確實斗倒過一些貪臣jian臣,但破壞力也不容小視,許多本來是正直的大臣,因為一些小過失,也被言官給整息了火,而且許多正確的事情,正確的政策,結果也都被這批所謂的清流給攪黃了,明朝后期,還有南明弘光朝廷的東林黨,就是這方面的典型代表。在一種史學評價就認為,明實亡于清流或東林。 因此幾位內閣大臣都擔心,畢竟這和參政院不一樣,參政院現在有會議規范制度約束著,也鬧不起多大事情來,就算是正式建國,參政院升級成國會,也是只管立法決議,內閣管行政,各顧各的,誰也干涉不了誰。而一但允許民間公開辦報,就等于是給了清流一個話語權,那么他們就有機會引導輿論,對政府的政策、決議橫加指責,堅以議論,再不就是口誅筆伐,罵人還不帶一個臟字。而商毅是皇帝,當然可以不在乎,而內閣往往就是首當其沖。當然誰都不希望給自已扶植一幫敵對勢力出來。 如果這幾位內閣成員現在都還是平頭百姓,說不定也會加入到清流一黨中去,對民間私人報絕對會舉雙手支持,但現在都是內閣成員,所考慮的問題,所處的立場當然也就不一樣了。 想到這里,商毅也不禁苦笑了一聲,說白了就是一句話,屁股決定頭腦。不過這也是因為幾個人被明朝的清流們給弄怕了,同時對報紙的功能也不了解。 其實在另一時空里,報紙用來批評政府,批評國家政策,甚致指責某些官員,都在正常也不過了,而且從積極意義上說,這樣的做法也確實起到了相當的輿論監督作用。當然也不派除某些報紙被一些政治勢力利用來當槍使,純粹是惡意攻擊,為反對而反對,甚致宣揚一些極端、錯誤的言論。但報紙并不是一家獨有啊,所有的政治勢力都有自已的主打報紙,或者說所有的報紙也都有自己的政治立場,有向燈的就有向火的,大不了大家就打嘴仗唄。反正誰也說不了誰,鬧騰一陣之后,就會消停下來,轉入到下一個熱點話題去。除非是一個極端腐蝕、落后的政府,能夠讓所有報紙都眾口一詞,發出對政府不滿的聲音來。 而且一份報紙的生命力在于其報導內容的真實、詳細和及時,以及評論的中肯和見地,真正讓看報的人了解事情的真像,和隱藏的內幕,開口罵人,亂點大炮,故作驚人之言,制造噱頭,在短時間還可以吸引眼球,但不能長久,如果沒有真正的底蘊,一份報紙也就沒有存在的價值了。 另外,盡管說是言論自由,但自由也不是無限的,可以想說什么就說什么,至少不能宣揚暴力反動、弄虛造假、惡意罵人什么的,因此還是有不少規則制度限制。 聽了商毅的解釋之后,幾位內閣大臣也都明白過來,說簡單一點,就是清流可以辦清流的報紙,政府可以辦政府的報紙,大家就通也報紙來爭吵,當然好過在朝堂上爭吵,而在這方面,政府顯然要比私人有優勢得多,想想看《中華時報》的發行量已經達到了十萬份,而民間的私人報紙想達到這個數字,還需要很大的努力,而且在信息及時、內幕消息詳細等方面,政府的報紙也要比私人報紙有優勢。 其實幾位內閣大臣也都清楚,如果報紙也像參政院一樣,在一套真正有效的制度規范的約束下,確實還是能夠發揮很大的作用,用輿論監督政府的行政管理,官員的行為規范,反應民間生活,讓政府了解基層情況,民心民意,確實都要比過去好得多。同時也對商毅充滿了信心,認為他一定能夠制定出一個真正有效的制度規范來。 第五卷 飛天篇 第一六七章 言論自由(下) 這么一個大包袱甩給自己,商毅也不由得苦笑起來,誰讓自己沒事好好的,偏要搞什么言論自由,這不是自己找事嗎? 不過商毅當然清楚,放寬言論,自由言論,絕對是歷史發展的大趨勢,在另一時空里的絕大多數國家,新聞自由、言論自由和出版自由權利,而這三大自由權利,都是公民所享有的天賦人權。而且在剛剛發生的英國革命中頒布的《權力法案》,和稍后幾十年進行的法國革命發布的《人權宣言》,也提出過類似的語言。當然是不是能夠完全做得到是一回事,但至少己經以法案的形式提出來了。 其實在中國歷史上,除了清廷的統制其間,在大多數時候,對于言論管制得并不很嚴,民間議論政治,議論朝廷大事,甚致是指責皇帝,也都是常有的事情,在一般的情況下,朝廷都不會太計效。但這并不等于朝廷真的會放任不理,一但想給某人定罪,那么以前的言論也都可以被翻出來,成為罪證,其實文字獄歷代都有,只不過清廷的動靜最大,范圍也最廣而已。 因此正式以法律的形式,來保護新聞自由、言論自由和出版自由這三大自由權利,也確實有必要。 雖然在商毅來到這個時空之前,中國還沒有專門的《新聞法》或《出版法》但在法律體系中,有關新聞出版活動的法律規范也已十分豐富。并有人專門采錄出來,編寫了一本《中國新聞法綱要》。這本書在商毅的電腦里就有,基本可以拿來當參考用。 說起來商毅的筆記本電腦跟著他一起來到這個時代,已經有八年的時間了,其他的電子設備大多數都壞了,但這部電腦卻一直沒有出過大毛病,也不得不說,算是一個奇跡。 不過商毅也知道,這部電腦的許多零件也差不多到了正常的使用壽命,別的不說,就是給電腦提供電源的太陽能電池,在剛到這個時代的時候,電池充滿電之后,可以連續使用十二個小時以上,而到了現在連兩個小時也撐不過去了。雖然商毅將一部份有用的資料都抄錄下來,但不可能把電腦里儲存的《大百科全書》都抄錄下來,有許多資料只能隨要隨查。 在看完了《中國新聞法綱要》之后,商毅也不禁有些傷感起來,因為這個對商毅來說,這個最有用的東西,隨時都有可能徹底息火。通過這部電腦,商毅偶爾還能看到另一時空二十一世紀的景像,和自已在那個時空的親人、戰友,這個時候商毅才有一種自己是一個穿越者的覺悟,而一但電腦壞了,不僅是失去了一個大資料寶庫,而且自己和另一個時空,也就基本沒有什么聯系。 嘆息了一陣之后,商毅才又開始了工作,想編寫出一套《新聞法》也不是能在短時間內完成,最關建的是,現在還沒有《憲法》因此其他的法規也都無從制定,只能向會議制度規范一樣,先弄出一個大概的《新聞出版制度管理規范》。因此商毅又奮戰了幾夜,終于列出了幾行規范: 一、在南京政府的統制區內,每一個人都擁有新聞自由、言論自由和出版自由三大自由權利。 二、新聞出版必須維護國家安全、統一,社會正常秩序,保守國家秘密的規定,不得發表煽動言論,散布謠言、宣揚暴力,并不得于現行的法律法規相違備。 三、新聞出版的重要政務新聞,與政府官員有關的作品,汛情、疫情、震情等內容,必須由有關政府部門統一發布的信息和材料,不得私自猜測揣摩,發布不守內容。 四、新聞出版必須保證真實、公平、公證,不得侵害他人人身名譽,不得侮辱、誹謗、謾罵他人。 五、新聞出版的內容必須經過作者同意,不得未經允許,私自登載,出版發行,修改、引用他人的作品,不得拖欠作者的潤筆費用。 六、新聞出版如有違返上述幾條的行為,將根據情節嚴重程度,給予判刑、關閉取締、罰款、勒令公開道歉等處罰。 列完這幾條規范之后,商毅也覺得比較滿,認為在目前階段,也夠用了,等新朝建立之后,再根據《憲法》的準則,制定專門的《新聞出版法規》。另外商毅也想到,一部《憲法》沒有十年八年的功夫,是不可能制定出來質,是不是應該先搞一個《臨時約法》或《權力法案》之類的東西,先用起來。這兩套文件電腦里都有,趁著現在還能用,趁早都抄下來,以備不測。不過現在還是先把《新聞出版制度管理規范》弄好。 隨后商毅先將擬定好的這幾條規范拿給葉瑤瑱看,讓她給點意見。 葉瑤瑱當然也知道允許民間辦報紙的事情,因此在看完之后,笑了一笑,道:“這六條規范列得到是不錯,而且把各種情況也都包括進去了,到是可以對報紙、出版進行有效管理,單從文字面上來看,毎一條也都說得過去,但俱體的執行cao起來,恐怕就不容易了,比如說在第二條里‘不得發表煽動言論,散布謠言、宣揚暴力’這些都以什么算標準呢?” 商毅點了點頭,葉瑤瑱果然是一語中的,執行的標準,確實是一個極大的問題,雖然說自己擬定的只是規范,但甴于第六條里有處罰的決定,實際己經俱有法律的效果,不過又沒司法解釋說明,這確實是一個很大的漏洞,如在清朝統制的時期,一句“清風不識字,何故亂翻書”就可以被理解成誹謗、譏諷朝廷。那還能怎么辦,只能自認倒晦,躺著也中槍。 當然將規范細化,甚致是作出司法解釋,只用花一點時間,都是可以完成的,但規范訂得再詳細,解釋得再清楚也沒有用,在執行的時候,還是有很大的cao作空間,只能說中國的文字里包含的內容實在太豐富了。因此許多正常的言論,都可以套用成違規,弄不好不但不能保障言論、新聞、出版自由,還會引發成文字獄。商毅想了想,一時也沒有太好的解決辦法,自己的判斷當然是可以做為標準,但總不能什么書都先拿來給自己看,等自己點頭說“可以”然后才能出版發行吧。 這時葉瑤瑱又笑道:“其實辦法還是有的。” 商毅道:“哦?有什么辦法?” 葉瑤瑱道:“專門成立一個審核部門,來審理新聞出版的東西,什么算可以,什么算違規,在一開始的時候,就是違規了,也處罰的輕一些,等時間長了,大家也都知道尺度和標準了,也就可以正式實行了。” 商毅點了點頭,這種審核部門在另一時空里也有,但人選很難找,因為這需要對自已的標準理解很透,知道那些行,那些不行,其實按商毅真正的標準,是相當寬松的,以這個時代的言語,幾乎都不算什么,不過商毅也知道,放寬限制是一步一步的,不能一下子就敞到和后世一樣,適當的限制,絕對有必要,甴其是現在,還是戰爭時期,更不能一下放開了。 就在這時,商毅忽然笑道:“很對,我看這個部門就由你來主管吧!” 葉瑤瑱怔了一怔,道:“我來主管?” 商毅笑了一笑,道:“對,只有你來主管,我才能放心。” 因為商毅也想得很清楚,在這個時代,只有葉瑤瑱是最能理解自己的思想,因此她的標準和自己的標準也最接近,而且以前葉瑤瑱一直代替自己主持政務,她的能力和態度已經得到了南京政府官員們的認同,由她來主管審核部門,當然是在合適不過了。現在商毅的重心放在處理政務上,葉瑤瑱的工作也輕松了很多,也有足夠的時間來眊任這方面的工作。 就這樣到了第二天,商毅和葉瑤瑱一起招集內閣大臣,首先將自己擬定的《新聞出版制度管理規范》給他們過目。 眾人看完之后,也都認為這個規范相當的完善了,水平不在那個會議制度管理之下,如果按照《新聞出版制度管理規范》來管理民間的私人報紙,可以達到參政院一樣的效果,不用怕有人利用報紙,胡說八道了。不過有了先前的底子,幾位內閣大臣也沒有顯得太驚訝,只是都露出“這一次果然又沒有讓我們失望”的神態來。因此眾人都一致認為,這個《新聞出版制度管理規范》,完全可以實行。 商毅見眾人都沒有意見,首先讓內閣對這部《新聞出版制度管理規范》進行細化,和解釋說明,同時又宣布成立審核部門,由葉瑤瑱付責。 對這一點,幾位內閣大臣也都沒有異議,他們對葉瑤瑱的能力已經認可,而且也明白,規范的執行,確實要有一個標準,而這個標準當然是由商毅來制定,因此由葉瑤瑱來把關,也確實是最合適的人選。另外這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位置,和后宮不干涉朝政的原則并不違背。 第五卷 飛天篇 第一六八章 南京新生活 十天之后,南京政府先后發布了三個公告,一個是《新聞出版制度管理規范》,另二個是【南京政府初中高等教育大綱】和【科舉考試制度規范】。其中前二個是立刻施行,后一個是在統一全國之后,開始施行。 前兩個到是沒有引起什么引起什么,《新聞出版制度管理規范》的出臺,實際就意味著民間私人可以創辦報紙,雖然說對報紙內容做了相應的限制,但這一點也無可厚菲,任何朝廷都會對出版物進行管制,而且這六條規范從字面上來說,也都說得過去,誰都挑不出什么毛病來。 而【教育大綱】則更簡單了,因為現在的教育體纟己經早就在長江六省開始實施,在浙江、山東等地都己經實施了好幾年。而且創辦公立學校,將教育系統化,正式化也被公認為是商毅推進的仁政之一。而在教育中加入數學、物理、天文、世界地歷、歷史、外語等內容,雖然也引起過一些爭議,但反對的勢力并不強大。因為東南沿海地區的風氣比較開放,對于新事物的接收也很快,而且商毅并不是廢棄了傳統教育,只是加入了一些新的課目,不少開明有識之士也都清楚,這此科目確實都是有用的學問。 不管愿不愿意,反正商毅己經這么做了,在公立學校上學,就必須學習這些課程。而公立學校全部都是免收學費,使用免費教材,同時給學生提供一些必要筆墨紙張,對絕大多數人家來說,都居有很大的吸引力,因此在公立學校上學的學生還是占了大多數。 但【科舉考試制度規范】的發布,卻引起了不小的爭議,當然爭議的主要焦點,就是將一些自然科目引入到科舉中。在【規范】中還附有一張自然科目的范例考卷,共計有六十題,毎題一分,其中包括有數學(含幾何)、物理、天文、世界知識、時政五個部分的內容,每一部分的分數在十到十五分之間,以四十分為及格線。自然科目不及格,不能中的。 將自然科目引入到科舉,確實在中國一千多年的科舉考試中,是從未有過的事情,因為中國古代一向都不重視自然科學,因此一些道學者、士大夫都強烈的反對這一點。而對其他內容,到都能接受,畢竟廢除八股文,擴寬科舉的命題限制,己經是仕林人士的共識。也有相一部份人和王夫之的意見相同,認為可以把自然科目全部歸到經濟物科里面去,沒必要參到科舉里面。 當然反對的口氣也不是一邊倒,也同樣有不少人持支持立場,因為自然科目己經在南京政府的教育體纟中存在下來,不少人也從中看到了希望,自然科目學得好,也同樣能夠通過科舉做官,另外還有一批人是絕對擁護商毅的支持者,也都持贊同態度。 同時【中華時報】也再一次發揮政府口舌的工具,連續發表文章、評論、說明自然科目的重要性,以及將自然科目引入到科舉的好處等等。因此又引發了一場口水大戰。雖然也有一些道學者寫文反駁,但傳播的范圍和影響力都遠不及【中華時報】。 不過就在幾天之后,在參政院里就有議員發出了“反對將將自然科目引入到科舉”的提案,為此也在參政院里展開了激烈的辯論,足足花了一天的時間,這也是參政院實行了會議制度規范之后,對一個提案花費時間最長的一次,當然這也和辯論有多次被打斷有關,其中還引發了兩次混亂,有五名情緒激動的議員被逐出會場,另外還有大量的議員遭到違規,或警告。 在最后的投票表決中,以一百五十七票贊用,一百五十二票反對,十三票棄權,盡管贊同占了多數,但未能達到投票的半數,因此這一提案并未能通過。 原因就在于,參政院里的議員來自社會各層,真正的傳統讀書人所占的比例并未超過半數,還有大量的經商者、手工業者、實業者。因此傳統觀念在這里并不一定有立場。而且大多數人對商毅都十分擁護,諸多因素加在一起,最終出現了這個參政院成立以來,最居有爭議的一次投票表決。 不管怎么說,結果己經定了下來。當然商毅也早就做好了被參政院表決通過的準備,就算是被表決通過,商毅也不打算退讓,也要強行通過。因為商毅十分清楚,只要自己堅持不動搖,反對的聲音就會慢慢自動消失,而學生們也都會去老老實實學習這些自然科目,畢竟十年寒窗苦讀,不就是為了金榜提名的那一刻嗎?能夠真正堅持自己學術原則的人,總是少數,而等考過幾次之后,就算再有人反對,也沒有用了。 而這時在前次戰役中抓到的紹武、永安兩個朝廷的皇帝朱聿鐭和朱以海,以及皇室成員,主要大臣一共有一百多號人,也都押送到了南京。 商毅下令,將朱聿鐭和朱以海,以及他們的家人都送到孝陵去給朱元璋守墳,實際就是把他們的活動限制在孝陵的范圍之內,等于的變向的監押。并且平時付責一些打掃衛生之類的工作。因為商毅并沒有禁止明朝的遺臣去參拜孝陵,但毎天只開放一個時辰的時間。因比在這一個時辰內,朱聿鐭、朱以海和他們的家人都將限制行動,不許和外人接觸。 在中國歷史中,對新興王朝對前朝皇室的態度如果是大一統王朝,往往比較寬容,一般都會留著養起來,在有些王朝,還比較優待,而如果是分裂時期,則比較嚴厲,往往會斬盡殺絕。當然元清兩朝是例外,因為是異族入侵,由其是清朝,基本將明室的后裔全部都殺光。 商毅并不是一個嗜殺的人,除非是需要立威的時候,一般對俘虜都不會濫殺,頂多就是去做苦工。而且也分別對待,滿族、還有日本、朝鮮、荷蘭這亗外籍俘虜都是去開礦,或是開山釆石;而漢族俘虜,還比較優待,一般是開墾荒地,或是修路,在干了幾年苦工之后,還會釋放。 因此商毅也不打算對明朝的后裔下手,而且商毅也并不認為,朱聿鐭和朱以海這些人能夠翻得起多大的浪來,畢竟明朝己經是不得人心,注定無法再恢復了。殺了明朝的后裔,只不過是對自己不自信的表現。只不過現在還沒有實現全國的統一,才先暫時將他們監禁起來,等商毅統一了全國,統治穩定下來之后,早晚都會將他們釋放。而紹武、永安兩個朝廷的其他主要大臣,也是一樣。當然前提是他們都要老實的接受監禁。 等朱聿鐭、朱以海以及家人安定下來之后,朱媺娖、朱媺婕姐妹也聯名送來一些生活用品,向他們表示了慰問,并且也告戒他們,不要再有其他的妄想,老老實實的在孝陵里為太祖皇帝守陵。 其實朱聿鐭、朱以海都不是胸有大志的人,在路上也是提心吊膽,生怕自己到達南京,就會被商毅所殺,但到了南京之后,被安排到孝陵居住,雖然是被監禁,但至少也表示商毅沒有殺他們的意思。而且朱媺娖、朱媺婕姐妹也送來物品,更是讓他們安下心來。因為朱聿鐭、朱以海都知道,朱媺娖早己經嫁給了商毅,那么這也就代表著商毅的意思。因此也就安心的在孝陵里住下了。 雖然他們的活動被限制在孝陵內,但孝陵的占地面積很大,不在南北京的紫禁城之下,因此并沒有拘束的感覺,而且毎天的飲食也都供應得比較充足,雖然比不上他們當皇帝的時候,但也不算差,毎一餐都有酒有rou,還有時令季節的蔬萊。而毎天打掃衛生什么的,也就等于是煅煉身體了,因此兩家人在孝陵里住了幾天之后,覺得這樣的生活也不錯,用不著爭權奪利,提心吊膽。 而那些一起被送到南京的紹武、永安兩個朝廷的其他主要大臣,則都送到南京郊外的一家勞改農場里,和抓到的俘虜們進行勞動改造,其中還一些他們認識的士兵,當毎天從事一些簡單的農活,但在農場里到是可以自由活動,而且還給他們提供一些書籍和【中華時報】。 這樣的處理結果,到這些大臣們有些意外,有不少大臣在來南京之前,是都懷著必死的決心,也有幾個人甚致還準備在見到商毅之后,大罵他幾句,也有人寫好了遺詩,在受刑前作慷慨激昂將的念出來,總之都巳經做好了盡忠取義的準備。 當然也有一部份人心里在盤算,傳聞商毅素來禮賢下士,愛材如命,會不會來招攬自己,那么自己也應該注意火候分寸,差不多的時候,就裝出被感動的樣子來,投到南京政府中去。有些人還在演練自己在被感動的時候,應該是什么樣子,說什么話,是作對天長嘆狀,還是淚流滿面,是該說“真圣眀之主也”還是說“非臣不忠,實在是勢不可違”。 但誰也沒有想到,那知到了南京之后,商毅壓根就沒理自己,直接仍到農場里進行勞動改造。每個人都在這種不知所措的心態中,開始了自己的新生活。 第五卷 飛天篇 第一六九章 局勢的變化(一) 其實商毅根本就沒有把這些南明舊臣放在心上,還是那句話,關他們只是暫時,等國家穩定下來之后,就把他們都放了,要不然老是關著他們,也沒多大意思,還要花錢養著,太不劃算了。 這時己經進入了后明六年、清順治七年(1650年)四冃,在南方戰場前線的各部隊也都休整得差不多了,統戰部也認為,可以進行第二階段的戰斗了。 不過這時戰局發生了一些變化,占據云南的大西軍余部,接受了永歷朝廷的招安,正式加入了永歷朝廷,與中華軍為敵。 原來張獻忠在四川戰死之后。大西軍在張獻忠的妻子陳氏、宰相汪兆齡,和他收養的幾個義子孫可望、劉文秀、艾能奇的領導下,收集潰散的大西軍余部,重整隊伍,率軍出川南撤,從川南首先進入了貴州地區,獲得了難得的喘息時佪。 而這時大西軍的領導層出現了分裂,在貴州的休整期間,孫可望、艾能奇、劉文秀等人也仔細的反思了張獻忠的作為,認為大西軍以后不能像張獻忠那樣,胡亂殺人,動輒屠城,還是當以收隴人心為主。而陳氏和汪兆齡則仍然主張濫殺政策。 結果孫可望、艾能奇、劉文秀三人聯手殺死了陳氏和汪兆齡,這樣就形成了以三人集體領導大西軍的體制。而在這三人中,孫可望的年齡最大,而且原來的地位和威信也比另二人高,因此成了三個中間的主要領導人。但重大事情,還是由三人一起商議決定。 而在整肅內部之后,三人也嚴令各軍:自今非接斗,不得殺人。也使大西軍出現了氣象一新的狀況,在貴州省期間,大西軍基本能做到秋毫無犯。 不過貴州民貧地瘠,而且又腹背受敵,并不是長駐建基之地,因此三個人也在尋找可以建立基礎的地方。而就在這時,明朝的云南石屏土司龍在田邀請大西軍進入云南,幫自己平叛。 在崇禎十二年(1639年)的時候,張獻忠曾受過明朝的招撫,在湖北谷城駐扎了大半年時間。當時龍在田被明廷調往內地,在湖廣、河南平亂,在名議上他是張獻忠的上司。而張獻忠當時出于策略考慮,曾經拜龍在田為義父,并且從他那里得到了馬匹、軍械,因此當時張獻忠部下的眾將,和龍在田的云南軍隊來往交從比較近密。 后來龍在田己被調回云南,正好這時云南當地的土司沙定州舉兵作亂,龍在田不敵沙定州的叛軍,跑往大理躲避。聽說大西軍余部占領了貴州,馬上派人攜密信通知大西軍,請大西軍入滇,幫助自已平定叛亂。 結果大西軍的戰斗力和中華軍當然沒法比,也不如清軍或吳三桂的川軍,但比起沙定州的叛軍來,還是綽綽有余,入滇之后,很快就擊敗了沙定州的叛軍,占領了昆明,并且與明朝的云南總兵楊畏知、黔國公沐天波達成協議:一,不用大西年號;二,不妄殺人;三,不焚廬舍、yin婦女。雙方合力,只用了不到一年的時間,就迅速的占領了云南全境,并擒殺了沙定州。 一統了云南之后,孫可望自稱平東王,以劉文秀為撫南王,艾能奇為定北王,封官設職,以楊畏知為華英殿學士兼都察院左都御史,沐天波仍為黔國公,大西軍的原將領嚴似祖為吏部兼禮部尚書,王應龍為工部尚書,丁序焜為戶部尚書,任僎為副都御史掌都察院事,馬兆羲為學院,張虎為錦衣衛。但并沒有建國立號。 然后孫可望等人在云南悉心經營,前后近三年,云南全境大抵平靜,既沒與清軍發生戰斗,也沒與南明政權有太多接觸,基本處于一種相對封閉的境地。由于政策措施正確得當,云南地區的社會安定,生產迅速恢復發展,大西軍對云南的統治日益穩定,實力已經大大增強。比張獻忠在四川的時候,還要強盛,居說總兵力可以達到三十萬。 不過云南畢竟不是世外桃源,孫可望等人也知道,無論是明軍還是清軍,或者是中華軍,一但得勢,必然會束進攻云南,在這個亂世的年代,根本就不可能置身事外,早晚都要衼卷進這個時代的風云中去,因此孫可望等人一也在經營云南的同時,一邊也沒忘了打聽外面的情況,尋找主動參與出去的機會。 而孫可望等人首先想到的,還是和離自己最近的永歷朝廷合作,因為云南畢竟過于偏遠,大西軍只能從貴州、廣西一帶的地區得到的消息,并不能完全掌握這時的天下大勢,甴其是對南京政府的情況,所知極為有限,在孫可望等人看來,商毅不過也和自己一樣,是一個獨占一方的割據勢力,只是他占的是長江地區而巳,而明朝還代表著正統,另外云南的原明臣楊畏知、沐天波也極力勸說孫可望奉立永歷朝廷,出兵相助。 因此在后明五年,清順治六年(1649年)初,孫可望派楊畏知為使,赴桂林向永歷朝廷進奉表,并進獻南金二十兩、琥珀四塊,馬四匹,以表善意。但也請永歷朝廷封自己為秦王。 但當時永歷朝廷擁有廣西、貴州兩省,兵馬十余萬,勢頭還不錯,吳、楚兩黨都反對招納孫可望,因此這事也不了了之。但過了沒幾個月,中華軍出兵南進,永歷朝廷被打得大敗,棄守廣西,逃到了貴州,人馬損失大半,吳三桂又逃入四川,于是這時又人舊話重提,建議永歷朝廷招納大西軍,以拒中華軍。 而永歷朝廷這時也是走投無路,只好把死馬當活馬醫,派貴州巡撫錢邦芑與大西軍聯絡,正式招納大西軍,并封孫可望為景國公,賜名朝宗,劉文秀寧侯,賜名若琦;艾能奇安侯,賜名時泰。 就這樣大西軍如另一時空一樣,終于參與于到天下的紛爭中來。 商毅對此到并沒有太在意,在擊敗永歷朝廷,收復廣西之后,商毅也預計到大西軍有可能參與進來,畢竟在這個時候,戰爭己經擴展到了云南邊境,大西軍也不可能再置身于事外了。在另一時空里,大西軍出滇抗清,是南明歷史中的一個重點時刻,從1650年開始,大西軍北出貴州、四川,東進廣西、廣東、湖南,幾次挫敗清軍,盡管最終沒能阻擋住南明的覆滅,但也確實取得了不少輝煌的戰果,成為南明后期抗清的主力,使當時本來己是難為濟的永歷朝廷又多撐了十幾年。 不過商毅并不認為現在的大西軍還能夠復制另一時空里的成績,首先中華軍可不是清軍,戰斗力遠超過清軍,而大西軍畢竟還是一支純冷兵器的傳統軍隊,他們的戰斗力,決不會超過另一時空的水平;其次中華軍的民眾基礎也遠比清軍要好得多,在清軍與大西軍交戰的時候,在廣西、廣東、湖南、江西的統治都不穩定,而現在湖南、江西己經成為中華軍穩固的大后方,廣東、廣西雖然才剛剛占領,但也基本恢了秩序,加上南京政府的財力,物資充足,比另一時的清軍要強得多。還有一點就是商毅早早下手,把李定國給挖走了,在另一時空里,李定國在南明后期的作用舉足重輕,大西軍出川之后,取得的輝煌戰績中,有一大半都是李定國的功勞,而現在李定國已經是中華軍的一員大將了。 基于這些因素的考慮,商毅認為大西軍并不足為慮,對中華軍的危脅甚致還不如吳三桂的川軍。一來吳三桂也算是這個時代少有的名將,而且川軍以當初的關寧軍為基礎組建,本來的戰斗力就不在清軍之下,現在又裝配了大量的火槍火炮,有朝著近代軍隊模式發展的區勢,另外四川地勢險要,易守難攻。物產豐富,也能為吳三桂提供足夠的后勤支持保障。 因此在商毅看來,這個被自己的蝴蝶效應造成的軍事力量,才是目前自己最大的敵人。而在南方的第二階段戰役,商毅的計劃方略是先打四川,再收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