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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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看了看商毅,又看了看桌上放著的幾張卡片,又都不說話了,雖然他們都明白商毅的意思,說白了就是制定出一套游戲規(guī)則,所謂國會、內閣、司法什么的都在這個范圍之內,大家都按照游戲規(guī)則來玩。其實歷朝都會制定一套苻合自己情況的游戲規(guī)則,無論是顯規(guī)則還是潛規(guī)則,只要是大家都按規(guī)則來玩,基本就不會出大問題。但只有皇帝是不受規(guī)則約束的人,而且往往又不愿按游戲規(guī)則來玩,因此到了這個規(guī)則被破壞之后,也就是一個王朝滅亡的時候。 而商毅的意思是把皇帝也納入到這個規(guī)則之中來,從理論上說,這樣一來,就沒有人能夠破壞規(guī)則了,因此大家也就可以長久的玩下去。不過這一下子幾個人接受的東西太多,因此幾個人一下子都消化不了,頭腦里還有些暈暈乎乎的。當然這也是商毅和眾人詳細的討論未來的國家體制,和政治制度,出現這種情況是正常的,讓他們回去想一想再說。 隨后商毅又道:“不過這些是我們最終目標,在新朝的建立之初,皇帝依然還是保留實際的最大權力,和議會、內閣、司法共同行使國家的管理權力,等國家穩(wěn)定下來,議會、內閣、司法都能夠完善的管理國家,并且制定出完善的憲法之后,再逐漸讓出其他的權力,一切按憲法行事。” 商毅所說的也就是二元君主制。 二元君主制一般是產生于資本主義發(fā)展較晚、封建地主階級長期擁有巨大勢力的國家,是在封建制度向資本主義轉換的過程中,封建制度雖然出現了各種危機,但還不到徹底瓦解的時候,而資產階級的力量又不足以徹底戰(zhàn)勝封建勢力,雙方只能互相妥協(xié)的結果,由封建君主出面領導,自下而下實行社會改革,實現甴封建制度向資本主義制度的轉換。資產階級與地主階級聯(lián)合專政的一種統(tǒng)治形式。 用教科書上的話說,叫資產階級的軟弱性只能與封建殘余勢力互相妥協(xié),因此導致了革命不徹底,還保留著大量的封建殘余勢。 在這種制度下,君主仍然擁有相當大的實權,國家雖然制定了憲法,也實行了三權分立,有議會、有內閣,有司法機構,但君主仍然保持一定封建專制時代的權威。 稍好一點的形式是君主和議會分掌政權,君主任命內閣,內閣對君主負責,君主直接掌握行政權,而議會則行使立法權,對君主有一定的限制,但君主可以在憲法的范圍內,以否決權的形式,來改變議會的決議,慢慢過渡到真的君主立憲制。 而有些權力大的君主,依然集立法、行政、司法和軍事大權于一身,是權力中心和最高的實際統(tǒng)治者。議會是君主的咨詢機構,立法權是形式的,君主不僅擁有否決議會立法的權力,而且還通過任命或指定議員控制議會;內閣是君主行使行政權的機構,首相由君主任命。本質上來說,和專制沒有什么兩樣。 德國歷史上霍亨索倫王朝(1871年~1918年)和明治維新之后的日本,是二元君主制的典型國家。另外拿破侖時代的法國和亞歷山大二世改革之后的俄羅斯羅曼采夫王朝也屬于二元君主制。在三百年以后,中國的戊戌變法,其實就是想走二元君主制的道路。 不過另一時空里的這些實行二元君主制的國家,無論君主的權力大小,但在國家的內部構成是以資產階級為主導,也可以視為近現代國家,而君主的權力,也必須是維護和發(fā)展資本主義政治和經濟為主,才能維持自己的統(tǒng)治,因此君主也不敢亂來,和以前的專制制度相比,仍然是一個很大的進步。 但二元君主制畢競是一個過渡的政治體制,因為君主和議會共同主政的二元局面根本不可能維持長久,君主不甘心讓出自己的權力,而議會也想盡辦法來限制君主的權力,君權和議會權之間的矛盾不可能調合得了,早晚都會發(fā)生沖突,因此實行二元君主制的國家,都難以維持長久,不是過度到真正的君主立憲制,就是轉化成為共和制。 德國的霍亨索倫王朝和俄羅斯羅曼采夫王朝,都只維持了四五十年時間,最終在一戰(zhàn)中滅亡,轉變?yōu)楣埠椭疲毡倦m然維持得長一些,但也不到八十年,在二戰(zhàn)之后,開始實行真正的君主立憲制。到了商毅穿越之前的那個時代,實行二元君主制后國家只有少數中東、非州國家,己經不成為國際主流。 而對商毅來說,這種君主和議會共存的二元君主制是目前最好的選擇,因為現在中國的資產階級還十分弱小,沒有能夠領導一個國家的能力,商毅也不可能放棄所有的權力,而且只有商毅保留相當的權力,才能保證能夠按照自己的意圖來改造中囩,因此實行二元君主制不失為一個過渡階段,至于什么時候過渡到直正的君主立憲制度,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畢竟社會的改造,是一個龐大的工程,也許需要幾十年,甚致是上百年的時間才能完成。 第五卷 飛天篇 第一四七章 制度(下) 新朝畢竟還沒有正式成立,因此新朝的體制和政治制度還是探討和預備階段,現實的事情才是當前最重要的。在新年之后,南京政府的各部門也都重新運行起來,開始了新的一年工作。 初六,參政院正式將商毅制定的會議規(guī)則制度公布,并且黃宗羲又花了一天的時間詳細的回答了各議員對這一套制度的問題,還舉了一些例子來說眀那些行為是違規(guī)的。 當然有許多議員對這套會議規(guī)則制度非常不滿,認為限制得太多了,這也不許,那也不許,以前多好,想說啥說啥,想罵誰罵誰,不就圖個痛快嗎。但黃宗羲堅持要求馬上就完全執(zhí)行會議規(guī)則制度,并且下令參政院留會三天,要求每一位議員回去之后認真閱讀會議規(guī)則制度,以后一切都按這執(zhí)行。不接授的可以退出,反正參政院馬上就要選拔第二批議員了。 結果沒有一個人愿意退出,畢竟在這里可以發(fā)表自己的政治觀點,評論時事朝政,甚致還可以參與一些政治行為,能有這樣的機會,當然都不愿放棄。 就在第三天,參政院在會議規(guī)則制度的約束,開始正式轉行起來,首先討論的,當然還是去年未解決的提案:該不該舉行南征。 雖然毎一個議員確實都回家認真閱讀了會議規(guī)則制度,有不少人都可以背下來,但長期以來養(yǎng)成的習慣不是一天二天就能改得過來的。而且也有一些人還抱著僥幸的心理,認為不會認真執(zhí)行,或是法不責眾,如果大家都鬧,總不能把所有人全都趕走吧。 但這些人很顯然是低估了黃宗羲的決心,這幾天他也和商毅討論過,規(guī)則制度制定出來,就一定要執(zhí)行,由其是在第一天決不能留情,一定要樹立一個嚴格執(zhí)行的形像,對故意搗亂的人更不能客氣,該趕出去的,一定要堅決,那怕是把大部份人都逐出場,也再所不惜。 果然就在黃宗羲剛一宣布可以發(fā)言之后,立刻就有人還像以前那樣,爭搶著發(fā)言。黃宗羲也毫不客氣,連判了六個人違規(guī),第一個發(fā)言者剛剛說完,第一個被驅逐出場的議員也產生了。而在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里,一共逐出場了十五名議員。其中有一大半是故意搗亂的。 這一來其他議員也都明白了,這回是動真格的,也就都老實下來,并且按照會議規(guī)則制度行事。但在隨后的時間里,還是不斷有人違規(guī)或被警告,因為長期的習慣不是一下子就能改得過來,因此也陸續(xù)有人被驅逐出場。 但就是這樣,參政院的效率確實大大提高了,第一個提案只用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就進入到投票階段,畢竟該說話在去年的時候都說完了,翻來覆去也就是那么多事,現在也不許重復說明,時間當然就少得多了,而且如果不是因為違規(guī)耽誤時間,其實還用不了半個小時。而投票的最終結果是四十五票贊同,二百五十七票反對,十五票棄權,以絕對的優(yōu)勢票數否決了停止南征的提案,而且按照新的會議規(guī)則制度,在一年之內,參政院將不在受理類似的提案了。到了那時,戰(zhàn)事估計也進行得差不多了。 拖了好幾天的提案在短短一個多小時的時間里就得到了解決,黃宗羲也不由精神大增,隨后又進行其他的提案討論,后面做議論也都十分順利,畢竟有了這么多詳細的規(guī)則限制之后,一些亂攪蠻纏,重復拖挻的情況都得到了有效的控制,因此需要的時間自然大大減了,一些復雜的爭議比較大的提案,也就只用一個多小時就可以解決,而有些簡單的提案,只用二三十分鐘就夠了。 結果這一天下來,參政院決議完的提案達到了十三件,這也是參政院成立二年以來的最高記錄,以前只有在參政院剛成立的一段時澗,才能達到毎天決議十條提案以上的記錄,而在去年的時候,如果一天能決議完五六條提案就很不錯的成績了。 不過參政院為此付出的代價是,在這一天里,一共有二十七名議員被逐出會場,另外還有六十七名議員被記違規(guī),一百四十三名議員遭到了警告,幾乎有八成的議員都有了違紀的情況,其實到了后來,絕大多數人都不是有意犯規(guī),而是習慣成自然,這些情況在剛開始執(zhí)行會議規(guī)則制度的時候,也是再所難免的,議員們都需要慢慢適應。 第二天的情況就好多了,被逐出場的議員銳減到只有十二人,違紀的議員也降到了百人以下,而參政院的效率也進一步提高,決議完的提案達到了十六件。 而且規(guī)定了提案的標準格式之后,一大批理甴不充份,或就是根本難以實現的提案,也都全被ps掉了。其實格式到是小事件,因為這個時代科舉規(guī)定的八股文體本身就對格式的要求十分嚴格,但要湊齊六要素就不容易了,有不少提案栽在這上面,漏洞百出,根本不切實際,這也逼使毎一位議員都必須認真的思考自己提案的實施方法,需要的條件,而不在是想當然,或是純屬牢sao發(fā)泄。 而一些真正具有實際價值,是議員經過了認真思專,對民生、政治、財政、軍事等方面都有益的提案在通達之后,也很快就進入到討論的程序中。從而也節(jié)省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 雖然還是有一些人對會議規(guī)則制度頗有誹議,認為太不自由了,但取得的成績畢竟都是擺在眼前,因此絕大部份議員也都覺得執(zhí)行這套會議規(guī)則制度的效果也不錯,畢竟大多數人還是想在這里干點實事,而不是存心搗鬧,或者是發(fā)泄自己的情緒。當然也有一部人是被迫接受,但不管怎么說,大家都尊守規(guī)則制度,紀律好了,參政院的效率,和實質的作用自然也在一天一天的提高。 看到了這些變化,黃宗羲當然也十分高興,這才理想的效果,而且這樣發(fā)展下去,參政院確實大有可能擔付起國會的作用,另外參政院的工作輕松了,黃宗羲也有更多的時間來寫書了。因此他也抓緊時間,想盡快把【明夷待訪錄】的初稿完成,因為商毅的那一番話對黃宗羲的觸動相當大,在不少地方都有了新的認識。 ———————————— 就在參政院一步一步走上正軌的同時,清廷的第二批議和談判使者也來到了南京,雙方展開了南北議和的新一輪談判。 其實在去年年底的上一次談判中,南京和清廷方面都己經各自的大致條件像對方做了交待。但雙方的預期目標顯然相差極大,南京方面堅決要求淸廷退出長城以外,而清廷則堅持要求只讓陜西或是山西的一半,保留京師,因此雙方基本沒有相同的立場可談,第一次談判沒有取得任何的結果。 當然清廷一方顯然是不希望談判破裂,因此使者推說要自己不便做主,要回去轉告朝廷,請朝廷定決,同時也要求南京方面在新年之后進行第二次談判。 而商毅雖然明知雙方己經很難談得隴了,但既然己經決定,在新年之后發(fā)動南征,首先解決掉南明朝廷,那么和清廷也還是可以繼續(xù)再談下去,而且自己也另有一些其他方面的考慮,因此也同意少在清廷使臣回國請示之后,再進行第二次談判,不過對清廷提出了一個附加條件,要求在第二次談判之前解決。 不過清廷的使者回到北京之后,清廷上下并未向南京所預料的,對談判失去信心,相反在清廷中有不少人都認為還是有機會的。包括皇帝福臨在內,都不覺得這次談不成。 原因就在于南京方面對于雙方的稱號并不在意,連結成兄弟之國都認為沒有必要,兩國各自對等就行了。在中國古代的談判中,首要的是談判雙方的關系和互相的稱呼,其次才是什么割地、賠款等等。一般來說,強勢的一方都會在口頭上占些便宜,如迫使對方稱臣,甚致以晚輩相稱,割地、賠款什么都是次要的,首先要把面子占住。在談判之初,清廷在這一方面就相當的擔心,費盡心機弄出不少花樣,就是想為自己保住面子,相反在領土方面到沒想太多。陜西可以全讓,山西也可以讓一半。 但南京方面對這一點偏偏就不上心,因此這也讓清廷上下認為南京方面的要求并不算高,當然南京方面要求清廷退出長城,也認為不過是漫天要價而已,只有少數人才意識到,雙方根本就談不成,當然在這個時候,自然都不會說出來。 于是第二次談判,清廷也是頗有信心,同時也決定拋出自己的底線,就是陜西的全部和山西的一部份,而對南京政府提出的附加條件,清廷也一口就答應下來,可以馬上解決。 第五卷 飛天篇 第一四八章 南征開始 就在南京和清廷進行第二輪談判的時候,中華軍也己經開始向南方發(fā)動了進攻。 這一次中華軍一共投入的八個軍的兵力,分為東中西個方向,向包括四川在內的整個西南方地區(qū)發(fā)動全面出擊。 在西路是由湖廣軍區(qū)參謀長李牟任主將,率領第八軍、二十二軍,沿長江西進,兵取夔州府,進攻四川的東北,迫使吳三桂從湖南西南的戰(zhàn)場撤軍;中路軍由江西軍區(qū)的司令員羅遠斌為主將,率領江西軍區(qū)第二軍、湖廣軍區(qū)第十三軍,從湖南西南出兵,進攻貴州黎平地區(qū),切斷永歷朝廷和四川的聯(lián)纟,而江西軍區(qū)第八軍暫時駐守江西贛州,牽制廣東的尚可喜,;東路軍甴南京軍區(qū)的司令員段鵬為主將,率領江西軍區(qū)第十六軍、南京軍區(qū)第二十軍浙江南部出兵,進攻福建建守府,駐守澎湖列島的南京軍區(qū)第七軍和第四分艦隊則準備從海上出擊,幫助段鵬部夾擊福建。 中華軍的戰(zhàn)略意圖是首先攻擊福建和兩廣,對四川以牽制為主,等打下了福建和兩廣之后,再全力進攻四川。 果然西路的中華軍中,有許多原大順軍的將士,新組建的二十二軍軍長就是原大順軍西路軍的主將李過,在當初大順軍南下的時候,就是由四川到達湖北,和李自成在湖北會師,后來投靠南明,成立忠貞營,又在川湖邊境一帶駐扎了近一年的時間,又這一帶的地理非常熟悉,而且這也是大順軍的余部加入中華軍之后,首次參加重大戰(zhàn)役,因此人人都十分努力。 而這時川軍的主力正集中在四川東南部與湖南交界的一帶地區(qū),四川東北的守備十分空,中華軍一路西進,十分順利,首先攻下夔州,隨后繼續(xù)向西,連續(xù)攻占了云陽、萬縣、開縣、達州等地,深入四川近三百余里,在川北和川中之間,劃開了一個大裂口。 吳三桂聞迅之后,也大為震驚,急忙下令從四川與湖南交界的一帶地區(qū)撤軍,分兵把守順慶府、保寧府和忠州等地,全力阻擋中華軍的進攻。 這樣一來,中華軍在湖南西南的危脅也解除,羅遠斌也率領中路的人馬出擊,第二軍首先攻占了貴州黎平府。由于川軍撤退,永歷朝廷的西北邊境也出現了一個大空檔,中華軍攻占了黎平府之后,立刻揮兵南下,進入廣西境內,先取懷遠,然后沿融江南下,直取柳州。 柳州位于桂州府的西側,一但失守桂林府也難以保全,因此永歷朝廷的都師何騰蛟聞訊之后,急忙調動大軍,奔赴柳州迎擊中華軍,自己坐鎮(zhèn)融縣指揮,雙方在柳州府的北部地區(qū),展開激戰(zhàn)。 永歷軍的人馬達到六萬,而中華軍第二軍只有一個師兩個旅,總兵力只有二萬五千多人,雙方沿著融水,一路激戰(zhàn),但永歷軍根本就不是中華軍的對手,被中華軍打得落花流水,連敗三陣,人馬向南潰敗不止。何騰蛟在融縣收容敗軍,打算在融縣駐守,以抵擋中華軍的進攻。但中華軍殺到融縣之后,永歷軍的各路人馬跟本不敢和中華軍交戰(zhàn),紛紛向其他地方逃跑,轉眼之間,何騰蛟手下只剩兩千余人。 而何騰蛟也不敢在融縣駐守,只好也放棄了融縣,到回到桂林。 那知就在中華軍的第二軍進攻柳州的時候,第十三軍也從永州出兵,直取桂林。由于何騰蛟將兵力都調去守衛(wèi)柳州,桂林一帶兵力空虛,中華軍一路兵不血刃,連取全州、興安,靈州,兵鋒直逼桂林,己不足三十里。 這時桂林舉城震驚,永歷朝廷的文武大臣也亂成一團,兩位執(zhí)政大臣丁時魁、瞿式耜也都手足無措。朱由榔不敢在桂林久留,立刻由馬吉翔和陳邦傅、太監(jiān)龐天壽等人保護,棄城而逃。丁時魁、瞿式耜等大臣得知以后,朱由榔早已逃出了桂林城,一路向南而去。而中華軍已經到達了桂林城前。 這時何騰蛟剛好也趕回了桂林,得知朱由概己經和馬吉翔、陳邦傅、太監(jiān)龐天壽等人棄城而逃,也不禁又急又氣,但這時中華軍己經殺到桂林城下,何滕蛟也只得下令人馬拒守城池。 而中華軍隨即對桂林城展開了猛攻,不到一個時辰,就用火炮轟開了桂林的城門,殺入桂林城中,永歷朝中的大臣瞿式耜、何騰蛟、張孝起、李用楫,等人都因為逃跑不及,被中華軍俘虜,而王化澄、朱天麟、袁彭年、吳貞毓、丁時魁、蒙正發(fā)、劉湘客等人在亂軍中逃脫,各自分散。 朱由榔逃出桂州之后,本打算逃到柳州去找何騰蛟,那知到了柳州之后才知道何騰蛟己經被中華軍擊敗,回桂林去了,這時攻入柳州的中華軍已經占領了融縣,繼續(xù)向柳州進攻。朱甴榔不敢在柳州停留,立刻又放棄了柳州,一路向西逃竄,狂奔了千余里,一直逃到了貴州省南部的鎮(zhèn)寧州才算是收住了腳。而把整個廣西省,全部都扔給了中華軍。 在右路,中華軍的進攻也同樣十分順利,因為浙江、福建邊境的重要關益仙霞關一直都被中華軍占著,而出了仙霞關,一直到福州,都無險可守。 因此中華軍由仙霞關出兵,首先攻占了建守府,逼進福州,而駐守在澎湖列島的第七軍和第四分艦隊也揚帆出兵,攻占了福州府東南的海壇山,水陸兩路,共同出擊,對福州形成了夾擊之勢。 本來在南明向南京發(fā)動全面進攻的時候,紹武朝廷派大將金聲桓,尚之言合軍出擊,進攻鄭成功的彰州、泉州兩地,并且攻占了彰州府,隨后又向泉州府發(fā)動進攻。 但就在這時鄭成功早己回師到了泉州,率軍與金聲桓、尚之信展開了大戰(zhàn)。鄭軍的實力雖然不及中華軍,但也經過了鄭成功十分嚴格的訓練,另外也配備了大量的火器,而且又經過了中原大戰(zhàn)的煅煉,比金聲桓、尚之信之流還是要強得多,而且這時鄭軍心里都充滿了憤概,自己在前方抗清,卻被同伴偷襲了老窩,任誰心里都有火,因此雙方在泉州府安溪縣一帶布陣大戰(zhàn),鄭軍十分驍勇,將金聲桓、尚之信聯(lián)軍殺得大敗,當陣斬首萬畬人,俘虜了六千余人。部下的大將王得臣也被鄭軍俘虜,幸好是金聲桓、尚之信見勢不妙,換上士卒的服裝,才逃出了一命。 隨后鄭成功又趁勝進軍,收復了彰州。金聲桓逃到廷平府,而尚之信逃回到廣東程鄉(xiāng)縣駐扎。而鄭成功還不解氣,將俘虜的王得臣等十三名軍官斬首,又向紹武朝廷上疏質問,為什么趁自己北上抗清時,卻派兵襲擊自己的駐地。 紹武朝廷接到鄭成功的上疏之后,也無語以對,雖然以蘇觀生為首的大臣還在叫嚷舉兵再攻泉州,但朱聿鐭總算還清醒一點,既然鄭成功向自己上疏質問,就表示他還不愿和紹武朝廷徹底決裂,如果自己再發(fā)兵去進攻泉州,那就是徹底把鄭成功逼反了,而且現在自己那還有人馬去進攻鄭成功呢,因此只好派人到泉州安撫鄭成功,并且把一切都推到金聲桓身上。 而鄭成功也確實不想和紹武朝廷徹底反臉,因此也算免強消了一點氣,不過還是覺得這口氣沒出完,于是借這個機會,出兵去打金聲桓。這時金聲桓手下的人馬己不足萬人,那還敢和鄭成功動手,見鄭軍攻來,立刻逃到廣東,去投降了尚之信,而就在這時,中華軍開始對南方用兵,攻進了福建。 這時在福州的紹武朝廷也亂成了一團,因為金聲桓被鄭成功逼走之后,紹武朝廷已經無兵可用了,如何抵擋中華軍的進攻,朱聿鐭也趕忙招集大臣商議,但這時誰還拿得出主意來,眾大臣們都是大眼瞪小眼,足足十幾分鐘,沒有一個人吱氣。 這下朱聿鐭也火了,下令將宮門關閉,在拿不出主意之前,誰都不許走,實在沒法子,反正中華軍打來了也是死,到不如大家集體就在這里餓死,也算是死個明白。 見朱聿鐭來了這一手,大臣們也都真的害了怕,畢竟大多數人都不愿就這么被餓死,因此眾臣聚在一起商量,到是真還想出了一個辦法,現在也只能向鄭成功求救了,當然他們并沒有指望鄭成功能夠擋住中華軍,而且認為鄭成功和商毅的關系不錯,希望鄭成功能夠出面幫紹武朝廷求求情,讓商毅放紹武朝廷一馬,并且表示從此之后,紹武朝廷決不再與南京政府為敵,并任甴中華軍去進攻永安、永歷朝廷。 而為了打動鄭成功,眾臣建議朱聿鐭寫一份血詔給鄭成勸,最后蘇觀生代表眾臣向朱聿鐭直言,這是唯一的辦法,除此之外再就沒有別的招了,如果朱聿鐭同意就照辦,不同意那么大伙兒就散攤子,各奔東西。 朱聿鐭聽了之后,也知道確實是沒有辦法了,只好照辦,刺破食指,寫了一份血詔,送給鄭成功。 第五卷 飛天篇 第一四九章 鄭成功的選擇(一) 紹武朝廷詔書傳到了泉州之后,鄭成功的氣就不大一處來,雖然說收復了彰州,又擊敗了金聲桓,但鄭成功的怨氣并沒全消,由其是得知了內容之后,鄭成功心里更是有氣,到了生死關頭了,別人都靠不住,就想到向自求救,那么當初來打自己的彰州、泉州的時候,就沒想到有這一天呢? 但看到詔書上滿是血字的時候,鄭成功心里多少也有些同情,紹武朝廷淪落到這一步,確實也太慘了一點。而且從心里來說,鄭成功還是不希望和紹武朝廷徹底決裂的。但現在紹武朝廷求自己出面,去向商毅說情,鄭成功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一來是這個彎并不是一份血詔就能轉過來的,二來鄭成功也十分清楚,自己的面子并沒有那么大,可以勸得動商毅。 但這份血書多多少少也勾起了鄭成功的回憶,在三個南明朝廷中,只有紹武朝廷是第二代,是以前隆武朝廷的沿續(xù),隆武朝廷的皇帝朱聿鍵對鄭成功確實十分恩待,而且鄭成功早年從文,也讀過不少圣賢書籍,對明朝后忠貞觀念己經深入其心,而且在舉兵之后,鄭成功也一直以明朝的忠臣自居,部下在對他的稱呼上,都己經是用“國姓爺”,只是三個南明朝廷都太不爭氣,才弄得鄭成功心灰意冷,但現在看到紹武朝廷淪落到這般地步,心里也多少有些不忍。 在鄭成功返回泉州之前,在南京和商毅會面的時候,商毅就己經十分眀確的告訴鄭成功,對天下已是志在必得,而對南明朝廷,也決不會放過,至于愿不愿與商毅為敵,只在鄭成功的一念之間。 當然如果是面對清廷,鄭成功是絕不會屈服,那怕明知不敵,也會盡心抗爭,但和商毅為敵,鄭成功同樣也不愿意到那一步,這不僅是因為商毅在鄭成功最困難的時候給予了他大力的幫助,可以說鄭成功有現在的基礎,完全是拜商毅所賜,而且剛剛參加了中原大戰(zhàn),鄭成功當然也知道,中華軍的實力是何等強大,三個南明朝廷,加上自己在內都不可能是中華軍的對手,本來經過了泉州、彰州被襲之后,鄭成功也不打算再管南明的事情,憑著自己和商毅的關系,只要保持中立的立場,就不會但心受到中華軍的攻擊,而在商毅取得了天下之后,自己也完全可以在商毅的治下安居樂業(yè)。 但又不想眼睜睜的看來紹武朝廷被中華軍所滅,因此鄭成功心里也矛盾之及,一連兩天,都沒能想出一個結果來。而這時中華軍的兵鋒己經到達了福州西面不足六十里的閩清縣。而朱聿鐭又連續(xù)向鄭成功發(fā)來兩份詔書,最后一份甚致都己經用懇求的語氣,希望鄭成功能念在昔日先君對他的恩情上幫自己一把。 鄭成功看完了詔書之后,也不禁苦笑了一聲,叫人找來了鄭鴻逵、鄭彩、陳豹等一干老資格的部下,商議怎么對待這次中華軍進攻福建。鄭成功是一個性格及為堅定,甚致到了有些固執(zhí)的人,一但認準了目標,就決不放棄,而且舉兵數年,就建立下這份不錯的基礎,雖然說有商毅的幫助,但自己在其中也發(fā)揮了相當大的作用,因此也助長了他的自信,這己經有一些喜歡獨斷專行的勢頭。一般來說,不是到了萬難解決事情,他是不會這樣招集眾人來一起商討。 但聚齊之后,眾人都一致反對幫助紹武朝廷。付責留守彰州、泉州的老將陳豹首先發(fā)言道:“國姓爺,不是我老豹沒有忠心,是他們姓朱的實在太讓人寒心了,當初他朱聿鐭被尚可喜趕得走投無路,就像一只喪家犬一樣,是咱們把他接到福建來,讓他們有了立足之地,過上安心的日子,但這幾年來,他們是怎么對待我們呢?這幾年受了多少氣就不說,這次您領軍去打韃子,不也是為了給他們老朱家報仇,而他們呢?不幫忙不說,還和尚可喜聯(lián)手出兵來打咱們,簡直就是白眼狼。所以說這次中華軍打福州,那是活該。國姓爺,我老豹對您一向忠心耿耿,但這一次如果您還要幫朱聿鐭他們,我老豹就要向您告老還鄉(xiāng)了。” 鄭鴻逵道:“明儼,老豹的話說得有些過頭,但卻是句句都在道理,這一次是他們姓朱的做得太絕情了,因此我們決不能再幫朱家了。而且你也應該知道,中華軍的實力怎么樣,就算加上了我們的人馬,紹武朝廷也不可能是中華軍的對手,到不是我們怕死,而是為一個翻臉無情,忘恩負義的朝廷盡忠,值得嗎?” 鄭彩道:“不錯,我看我們不如借這個機會,也出兵進攻福州,于脆就徹底投奔南京算了,反正今后這天下肯定是靖北王的,我們早一點投靠過去,將來也好算個從龍有功之臣。” 鄭成功也不禁苦笑了一聲,這么看來自己的部下也都不想和中華軍為敵,不過他們的意見并不算錯,于情于理于勢,和中華軍為敵都不是正確的選擇,也許自己真的是應該和明朝做一個了斷了,不僅是為自己,也是為了部下這幾萬人,還有他們的妻兒老小。 就在鄭成功正要做出決定的時候,忽然一個值日的從官走了進來,道:“國姓爺,南京派有了使者,現在己經到了碼頭,而且先給您送來了一封信。”說著將信舉過了頭頂。 鄭成功也怔了怔,商毅在這個時侯給自己來信,又是為了什么,而鄭鴻逵、鄭彩、陳豹等人也都有些緊張,難道是商毅寫信來責問嗎? 雖然心中疑惑不解,但鄭成功還是接過了來信,打開觀看。只看了幾行,鄭成功也不禁臉色大變,連手都禁不住有些發(fā)抖了,馬上問道:“南京的使者現在在那里?” 從官道:“正在碼頭啊。” 鄭成功立刻起身,道:“走,我們馬上去碼頭。” 鄭鴻逵、鄭彩、陳豹等人也有些莫名其妙,鄭鴻逵道:“明儼,到底是什么事情。” 鄭成功道:“四叔,你自己看吧。”說著將信遞給鄭鴻逵。 鄭鴻逵接過了信,展開觀看,而鄭彩和陳豹也在他身邊,就著他的手里看信,等看完之后,幾個人也是又驚又喜,陳豹道:“這是真的嗎?” 鄭彩道:“應該錯不了,這不己經到了碼頭了嗎?” 鄭鴻逵道:“走,我們馬上都去碼頭。” 于是眾人在鄭成功的帶領下,趕到了泉州的碼頭邊,只見在一艘三桅帆船的船甲板上,有一名五十左右歲的老者正在憑桿眺望海景。雖然只看見了他的半側面,但鄭成功還是加快了腳步,來到了船邊,幾步踏上了甲板,搶步來到那老者的身前,跪伏于地,放聲大哭起來。 那老者把鄭成功扶了起來,長長出了一口氣,道:“大木,想不到我們父子還有重新相見的一天。” 原來這老者就是鄭芝龍,在南京和清廷進行第一次談判議和的時候,南京方面就像清廷提出了一個額外的要求,用此前在山東戰(zhàn)役期間俘虜的阿巴泰、岳樂父子交換鄭芝龍一家的要求。 使者回到北京之后,也將這一要求向清廷做了報告。在此前,清廷也曽數次利用鄭芝龍來招降鄭成功,但都被鄭成功拒絕,而且清廷的主要對手還是商毅,因此鄭芝龍在清廷手里的利用價值也越來越低,只是把他一家都軟禁在北京,限制自由。 因為鄭成功也出兵參加過中原之戰(zhàn),在戰(zhàn)事結束以后,有不少清廷的大臣都要求殺了鄭芝龍一家,也算出一口惡氣,原南明隆武朝的降將黃梧就向清廷上疏,力主叛臣之家族應當逐出帝都,乃被命充軍盛京寧古塔,只是當時清廷的事務太多,鄭芝龍畢竟是小事,無關大局,因此一時也顧不到他,而且也有一部份大臣認為要殺鄭芝龍,隨時都可以,不如暫時把他留著,也許還能有用。結果才一直沒有動他。 在清廷上下得知了商毅提出的交換要求之后,博洛首先上書清朝,要求清朝立刻答應,并且馬上換人。因為阿巴泰是博洛的父親,岳樂是他弟弟,因此他也遠比別人關心這件事情,能用鄭芝龍一家換回自己的父弟,博洛當然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