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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龍嘯大明在線閱讀 - 第299節

第299節

    其實不僅僅是多爾袞,就連整個清廷幾乎都在看《杭州時報》。有人是了解南方的情況,也有人是通過《杭州時報》才知道清廷發生了那些事情,因為這個時代的消息傳播太過畢塞了。現在每一期的《杭州時報》大約有三千多份是發行到清廷的,其中被送到北京的,就超過了二千份。基本都是由到南京統治區經商的商人帶回到北方。

    不過一份《杭州時報》在南方也就買到五分錢一份,但到了北方,至少翻了二十倍,變成了一百文錢一份,而且還供不應求,一份報紙往往會倒手二三次,最終的價格會炒到一兩白銀以上。

    因為新年,多爾袞己經落下了好幾期《杭州時報》,也打算一次性全都看完,但他拿起的第一份就是新牟特刑,上面登載的是《南京宣言》。

    看了不到一半,多爾袞的臉色就變了,他當然看得出來,這實際上就是商毅在向天下發表自己的政治綱領,和假如他統一天下之后的基本國策。

    按說公布自己的政治綱領并不算什么奇特的事情,每一次朝更替時,有希望取代舊朝的勢力都會發表類似文告,比如李自成就是用童謠的形勢來表示,而清廷入關之后,用的是為明朝報仇的口號,也是一種形式上的政治綱領。但像商毅這么詳細發布,到還不多。

    多爾袞決不會認為這是商毅吃飽了沒事做,才說得這么仔細,由其是頭版四句口號的后兩句“四民平等,天下為公”多爾袞怎么看,怎么覺得扎眼。

    等看到后面,多爾袞就明白了商毅的用意,因為在這份特刊上,還有一份評論文章,將宣言中提出的政治綱領,和滿清入關之后,所施行的政策進行了一一的對比,重點火力當然集中在后世總結的清初六大弊政圈地令、剃發令、投充法、逃人法、禁關令、屠城。得出的結論當然十分明了,就是南京政府施行的是仁政,而清廷施行的是暴政,因此號招北方的百姓,在中華軍所到之處,全部都行動起來,推翻清廷的統治,投靠南京政府。由其是結尾,寫著“凡我中華子女,人不分男女老幼,地不分東南西北,皆有殺虜報國、反正投誠之義務”,也把多爾袞驚出了一身冷汗來。

    如果換了是南明朝廷的任何一個,發布這一份宣言和評論,多爾袞都不會再乎,最多不過是一笑了之,因為什么政治綱領、主張都是建立在自身強大的基礎上,沒有實力就等于白說,還會讓人笑話自不量力。三個南明朝廷,顯然都沒有這份實力,但由南京政府發布,再配上中華軍的戰績,這份宣言的發布,還有評論,也可以想象,對北方會有怎樣巨大的沖擊力。

    而且還不僅僅是這些,新年之后,《杭州時報》上又開設了一個專欄,名稱為建州惡行錄,內容可想而知,就是從努爾哈赤立七大恨起兵反明以來,所進行的一切暴行,當然第一篇的內容,則是逐條反駁努爾哈赤的這七大恨,指出這所謂七大恨,根本就不成立,其實都是努爾哈赤為起兵反明找的借口,其中有四五條都是努尓哈赤自己理虧,反而拿不是當理說。

    反駁七大恨,對商毅來說,實在太容易,因為后世的網絡里己經被說爛了。其實中立的說,這所謂七大恨,本質沒有誰對誰錯,就是看你站在那個角度來說,所謂屁股決定立場,就是這個道理。但商毅是用實力說話,效果當然不一樣。但后面清軍——一開始還是后金軍的惡行,則都是實實在在的了,畢竟清軍后金軍的對像都是平民,正如專欄也寫道“明朝與爾有仇,然于百姓何干,動以屠城,輒以滅寨,何異于禽獸乎。”

    只看了這么多,但多爾袞也看不下去了,知道現在《杭州時報》肯定已經都傳出去了,因此要馬上商議對策才行,亍是多爾袞立刻扔下了《杭州時報》下令招集大臣商議,當然這次招集的,全部都是漢臣:范文臣、寧完我、陳名夏、金之俊、張存仁、孟喬芳、宋權等人。

    因為多爾袞心里清楚,這一次并不是打仗,而是要斗心機,這方面滿人確實玩不過漢人,如果和滿人一起商議,最多也就是叫嚷著把漢人全都殺光,除止之外,也想不出什么好辦法來了。而漢人的彎彎繞都要多一些,說不定能想出什么好辦法來。

    眾人到齊之后,多爾袞立刻將《杭州時報》給他們看了,其實不少人都己經看過,但也有人是第一次看,但眾人傳閱了一圈之后,也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也不得不佩服,商毅的這一手玩得確實很漂亮,己經開始在政治層面上向清廷施壓了。

    陳名夏首先出列,道:“攝政王,臣有一法,可以為我大清收隴人心。”

    多爾袞道:“說吧,你有什么辦法?”

    陳名夏道:“馬上開科取士,招攬天下之材,為我大清所用。同時還可以宏揚我大清的文治之風,清平景像。”

    多爾袞聽了,心里也不禁一動,這到是個好辦法,因為清廷在關外,就搞過開科取士,多爾袞對這一套并不陌生。

    在中國古代,讀書人大說成名立業,小說養家糊口,基本就只有科舉這一條路,考不中科舉,能立書著傳,戌才子之名的,畢竟只是極少的一部份。因此科舉不僅僅是為國家招覽人材,而且也是給了這個時代絕大部份知識份子一條上進的道路,盡管一次科舉參于考取的人數并不多,但卻給了所有的讀書人希望,而參加科舉,以及通過科舉的人,也就意味著對清廷的認同。當然會盡力幫清廷歌功頌德了。而且民間的話語權卻掌握在他們手里,對于穩定清廷的統制,當然是大有好處。

    因此在多爾袞的心里,也己經決定,采納這個建議。

    這時寧完我也出列,揚了揚手里的《杭州時報》道:“攝政王,臣這幾天來一直在想,既然商毅可以發行一份杭州時報,我大清為何就不能效仿,也發行一份《大清時報》也將這份報紙發行到南京去售賣,宏揚我大清的國威,以收隴天下之心。”

    多爾袞怔了一怔,猛得一拍桌了,站了起來,道:“對對對,我怎么就沒有想到呢?我們也可以發行一份報紙啊!老寧啊,你這個主意出得太好了,就交給你去辦吧。”

    寧完我的這個建議確實多爾袞提了一個醒,現在多爾袞己經有些意識到了報紙的作用,就是在民間的影響力大,由其是用在宣傳方面,確實非常有用,回想一下,這幾年來,啇毅的勢力擴展,《杭州時報》一直右正面宣傳商毅的業績,也確實發揮了不小的作用。因此清廷也完全可以依樣畫葫蘆,也辦出一份報紙來,正面宣傳清廷的功業,對穩定清廷的統治,收隴人心,一定也能有很大的作用。

    而其他人見陳名夏、寧完我的建議都被多爾袞釆納,也都紛紛出言,各予己見,也確實提出了不少辦法來,而且都是多爾袞根本就沒有想到的。本以為是無解之局,卻發現原來應對的辦法還真不少,因此多爾袞也十分高興,漢人果然是鬼點子多,看來找漢人來商議付策,真就對了。

    第四卷 縱橫篇 第二一五章 參政院(上)

    新年之后,商毅也連繼收到清廷那邊發回來的消息,首先是關于趙岳的消息,和清廷新軍的情況。

    雖然看起來趙岳是真的要反正過來,不過也還要做進一步的考驗,而清廷新軍的訓練情況和商毅預想的也差不多,畢競清廷和中華軍的差距是全方位的,新軍也不是一二年就能成軍了。

    不過有三條消息引起了商毅的注意力,第一條是清廷正式下令,嚴禁在清廷的統制范圍內,發行、收藏、購買、刊印、傳插《杭州時報》,并命令凡家中有私藏《杭州時報》者,必須立刻上交官府銷毀,否則一經發現,必誅連滿門,決不寬恕。第二條是清廷也宣布,將發行《大清時報》。第三條是清廷宣布,正式開科取士,凡在清廷統治范圍以內的讀書人,都可以報多參加,今年開始鄉試、明年省試、后年殿試,將出現清廷入關之后的第一位狀元。

    對第一條,商毅到是有所準備,一但《杭州時報》的影響力擴大,清廷早晚都要取締,因為清廷對思想控制極為嚴格,中國歷代都有文字獄發生,但只有清廷的文字獄最為嚴酷而殘忍。但商毅對此并不擔心,人往往都是有逆反心理,國家越是禁止的東西,就越是讓人感興趣,自己有許多渠道可以把《杭州時報》發送到清廷去。而且現在并不是清廷一家獨大的局面,由他們想怎么來就怎么來,商毅到真希望清廷能整幾個文字獄出來,這樣自己就又攻擊目標了。同時商毅甚致還想到,要是清廷真的下狠手,說不定還可以給清廷的官員栽一點臟。

    而清廷居然也發行報紙,到是真的讓商毅大感意外,原來這個時代的中國人并不保守,對新事物還是很能接授的。因此商毅也對清廷將要發行的這份報紙也充滿了興趣,心里還想,要不要收藏幾張第一期的報紙,過幾百年可就值錢了。

    當然商毅也清楚,如果清廷以為就這么依樣畫葫蘆也整出一份報紙來,就能有《杭州時報》那樣的影響力,那可就大錯特錯了。或許清廷報紙的發行量一開始就會很大,但并不代表其影響力,因為一份報紙要培養自己的讀者群,不僅需要時間,同樣也需要報紙本身的內容、形式。如果滿篇都是大話、套話、官話,決不會有人關注的。《杭州時報》創辦了三年多的時間,一直都比較注意信息公開、公正的原則,加上幾次大事件的推動,才有今天的影響力,清廷的報紙想達到這個水平,還要做做很多努力才行。因此商毅也懷疑清廷辦報紙的能力。

    真正值得商毅重視的,還是第三條,開科取士。

    商毅心里十分清楚,讀書是為什么,好聽是為了出人頭地,換種說法也叫升官發財。事業與愛情,金錢和美女其實是等義的,古往今來,都是一個道理。只不過在現代社會,實現這些目標有多種途徑,而在古代,基本只有一條路,就是科舉,考中了光宗耀祖,考不中回家種田。當然在南京政府的統治區內也許還有其他路可以走,現在經商辦廠也不算丟人的事,但在北方,還沒有多少別的機會。

    因此清廷現在搞開科取士,卻實很有殺傷力。而對凊廷的這一手,商毅現在確實還沒有多少反擊的好辦法,雖然可以在《杭州時報》上發表文章,呼吁北方的漢人抵制這科舉,但估計作用不大。能夠堅持民族大義的人,畢竟是少數,何況現在南北雙方大體呈勻勢,商毅、南京政府的官員固然清楚,自己現在的比分領先,但不是局內人,是很難看得清楚。

    在許多人看來,也許中國會重現南北朝對持的局面很長一段時間,自己沒有必要為了一個虛幻的民族氣節,荒費了十年寒窗苦讀,學會文武藝,貨賣帝王家才是正道理,管這個皇帝是滿人還是漢人,反正中國又不是沒被異族統治過,倒向異族一邊的,也不是自己一個人。

    不過商毅也是一個想得開的人,對于暫時沒招的事情就不要去想了,畢競不可能回回都是自己占便宜,也要讓對方找一二個場子回來,而且一次科舉的周期是三年,現在才剛剛開始,以后說不定會有辦法的。而現在還是把自己的事情辦好,不要被被清廷牽著鼻子走。

    在商毅的統治區內,進行了土地分配和建立鄉鎮級行政機構之后,南京政府對社會基層的控制力度比歷代都要加強許多,也可以說統治漸得人心,而接下來要收隴的,是讀書人。

    現在在南京政府的統治區內部,在士大夫這個階層上,商毅的支持率遠沒有在農民、商人、工匠中高,一來商毅并非正統,現在還脫離不了謀朝篡位、莽、cao一流的質疑;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商毅是武將出身,讀書人對武將有一種天然的鄙視。

    當然也不表示商毅在士大夫中就全無支持率,也有不少人看得相當清楚,明朝己經是沒救了,改朝換代己經成了定局,只是在異族代明還是漢族代明之中選擇了,另外也不乏墻頭草,抱定誰有勢力就支持誰的原則,支持商毅的士大夫其實也并不算少數,只不過。而且戰亂年月,士大夫的勢力也大大下降,因此也翻不出多大的浪來。

    但對士大夫也還是要盡力多拉隴,現在基層的話語權,大部份都還集中在他們這個階層中,工商業還沒有發展到能影響社會格局的水平。

    不過現在商毅并不打算搞科舉,一來是時機還不成熟,自己的地盤還有限,而且自己畢竟也沒有正式稱帝。另外就是現在自己建立的新學科教育纟統剛剛才開始,在新教育沒有得到普級之前,馬上搞科舉,只會又回到從前考四書五經、作道德文章,寫八股取士的老路上去。

    科舉本身并沒有錯,相反確定是一種相對公平的選拔人材的制度,比靠什么推薦,家族推薦靠譜得多,但錯的是科舉的內容和方式。其實到了明清兩代,由其是清代,科舉的實際作用己經不在是為國家選拔人材,而且幫助統治者來控制讀書人的思想,讓他們用一個聲音說話,一個頭腦思考,沒有自巳的思想,雖然可以保障統治者的地位穩如泰山,但代價是全民族的思想僵化,整個社會發展停滯不前,結果造成全面落于時代。

    商毅的打算是成立參政院,讓士大夫階層有機會能夠參與到南京政府的政治生活中來,并且給他們提供一個發表自己政治觀點、思想的地方。另外這也是商毅在《南京宣言》中作出的承諾,擴大民間參政議政的權利。

    這也是商毅早就在構想的計劃,現在的參政院,其實就是一個類似于政協一類的組織,把前明的官員、以及一部士大夫吸引進來,可以在這里自由發表自己的政治觀點,一方面是可以表現商毅開明治國的理念,另一方面也是把這一批人集中起來,便于管理和控制。另一方面也是為以后成立議會做準備。

    經過了商毅的仔細思考之后,參政院的大體制度為:

    以目前南京政府控制的六省一市劃份地域,每個省各出若干代表,成為參政院的成員,稱為議員,在南京定居,參與參政院的行動。

    成為議員資格:一是非政府官員,無公職;二是有一定財產基礎、以及學問知識;三是政治清白,沒有污點。而議員并非全是士大夫階層,也包農、工、商三個層面,當然目前士大夫的比例最高。

    議員選拔制度:一是地方推薦、二是自薦,三是由參政院邀請。

    議員的任期為二年,可連任一屆,但連任之后,必須停任一屆,一但在但任議員期間,出任公職,則視為自動放棄議員資格,由所在省份選取新的議員補上。

    參政院的組成,設執委會,有議長一名,主持參政院的日常工作,執委十六名,協助議長工作,候補執委十名,在執委中人因各種原因,不能擔任執委,則由候補執委補入。第一任議長、執委、候補執委由南京政府從議員中指定,第二任在第一任任期結束時進行選舉,任期為三年,但不得連任,但可隔屆出任。

    參政院的運行方法,議員可以自由發表自己的政觀點、主張,并以文字形式,寫成議案,首先向執委會提交,由執委會審議,通過執委會的審議之后,將在參政院中由全部議員進行討論,提出議案的議員將對其他議員提出的疑問進行回答或解釋,當然也可以拒絕回答。只到無人提問之后,由議長宣布,開始無記名投票,超過半數有效贊同票,某些重大事情需超過六成,即為議案通過,然后由執委會上交給內閣,由內閣進行辦理。

    內閣和商毅都有權力否決參政院通過的議案。

    第四卷 縱橫篇 第二一六章 參政院(下)

    商毅將自己擬定好的參政院制度交給內閣的眾人過目,并沒有引起多少反應。雖然在中國歷史上從來沒有出現類似的政治制度,但畢竟商毅對這個時代的歐州議會,以及古羅馬時代的議會制度都有比較詳細的介紹,因此幾位內閣成員,包括大部份的官員,對議會制度都有一定的了解。

    另外中國人的理解實力從來就不差,盡管參政院的形式的運行方式,實際己經很接近于近現代的議會,但還是有本質的區別,因為參政院目前的功能只是參政,并沒有立法權和決策權,說直白一點,也就是像內閣或商毅提出一些建議,供他們參考,至于內閣或商毅釆不釆納,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不過由于議員資格必須都是非政府官員,也就是全部來自于民間,因此從一定程度上說,這實際就是一種變像的向民間求言方式。

    向民間求言,在明代以前中國歷朝都有過。有時是皇帝下旨向民間征集言路,也有的朝代設有專門的機構,都是表示皇帝開明布公,廣開言路的治國理政態度。從一定程度上說,也能反應一部份民意民情。

    在秦漢以前,這種民間直接對皇帝上言,或皇帝主動向民間征言的事例發生的比較多,這是因為當時的官員選拔制度并不建全,一些真正有才學的人找不到出頭的門道,直接上言也是一種機會。由其是在戰國時期,有不少人就是借這一途進,憑借一筆文章,或者自己的著作,一舉由民間進身入朝堂,實行從平民到官員的華麗轉身。

    但這種上言制度畢競太不規范,又過于片面,而且也有不少人S為得到晉身的機會,故意標新立異,或夸大其詞,或憤世嫉俗,或阿諛奉承,在秦漢之后,靠這種方式晉的例子己經大大減少了,而唐宋之后,由于科舉制度形成,官員選擇已經進入一個比較良性的循環,因此向民間征集言論的像征意義,遠遠大于實際意義。

    到了明朝,干脆就取消了向民間征集言論這一制度。而清朝走得更為極端,連四品以下的官員都不許直接向皇帝上書。但能通過科舉做官的讀書人畢竟是極少數,而且官能做得長久的則更少,而士大夫這個階層歷來都有議論朝政的習慣,由其是在宋明兩代,太學生、士大夫一直以來都關注著國家的政治局面,也出現過不少由士大夫一層發起,影響國家的政治決策的事情。

    在明朝,由其是在明末時期,各種書院、學社都是士大夫們議論國策,發表自已政治觀點的場所。比如最著名的東林書院,在形成之初,顧憲誠、高攀龍等東林首領就是以在野的身份,影響著國家政治。在后期還有復社、幾社等組織。

    雖然現在南京政府對地方的控制力度很強,在統治范圍內還沒有出現類似東林、復社這里有廣泛影響影響力的組織,但在時局穩定之后,類似的組織是肯定會出現,除非商毅也學后世的清廷一樣,規定三十人以上集會者,既為非法。

    其實像東林也好、復社也好,本身并不可怕,而且出現也未必就是一件壞事,如果運用得好,還會對國家政治起到相當的監督作用,關建是怎樣加以引導和控制,一是制定一個大家都尊守的規則,二是不讓一方獨大,形成幾方勢力互相牽制。但在這方面,明朝顯然缺乏足夠的經驗,而當時的萬歷皇帝,釆用的又是一種最消及的對策,干脆不理事,結果造成本是可以控制得住的局面,卻朝著無控的方向發展,最后到了真的無法控制。

    和明朝相比,在商毅來到這個時代之前,就是一個政黨林立,各類政團、社團組織遍地的世界,因此商毅這方面是有足夠的經驗。設立參政院也包括這個目地,不是想議論朝政嗎?不是要發表自己的政治觀點嗎?那就全部都集中到參政院來,可以在這里盡情的表達。但想要讓政府釆納你的意見,對不起,請先說服其他議員,至少要獲得半數以上的人同意。

    因此這就不是靠什么標新立異,憤世嫉俗,或者是大講仁義道德,就能夠說服其他人,而是要拿出切切實實的理由,照顧多方面的利益,至少也是大部份人的利益,才能夠通過自己提出的議案。而且內閣和商毅還都有權力,否決參政院通過的議案。

    本來這一條是讓商毅覺得最心虛的一點,因為這就意味著現在的參議院,實際的參政意義幾乎等于零,只要是通過的議案不合內閣,或商毅的心意,就可以立馬否決。但卻出乎商毅意料的是,誰都沒有對這一點提出質疑,相反都認為是理所當然。在這個時代來說,君主否定臣下提出的建議,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不需要任合理由的。

    弄明白了這一點,商毅也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該算是好事還是壞事。

    在內閣通過了成立參政院的決議之后,商毅立刻命人去請吳甡、史可法、黃宗羲、姜日廣、高弘圖五個人到自己的王府來。

    南京失守之后,在浙江定居的前明官員有二十余人,在商毅遷移到南京之后,有一部份留在杭州,也有一部份被商毅請到南京來。這五個人就是被請到南京來的一部份之中。因為他們五人在前明遺臣中的地位比較高,而且在士大夫階層中,也俱有比較高的聲望,如果把他們都拉進參政院來,對商毅和南京政府的聲望,對士大夫階層的認同感,都有很大的幫助。另外參政院并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官方機構,不算官員,他們加入進來,并沒有太多的心理障礙。

    按照商毅的想法,這些人將不做為各地推選的參政院議員,而是由內閣出面邀請的第一屆參政院議員,同時還打算讓他們擔任執委會的執委;包括議長,商毅也希望由吳甡、史可法、黃宗羲三人中的一人來出任。

    但就在這時,有人來報告,吳甡和黃宗羲要求見商毅。

    商毅也怔了一怔,這還真是說曹cao,曹cao就到了。不過在前明遺臣中,幾乎從來沒有人來找過自已,反到是商毅主動請了他們兩次,來商議一些政務。現在吳甡和黃宗羲要求見自己,可能是有什么事吧。命人把他們請到自己的會客室去,而商毅也親自在會客室的門口站立,等侯迎接他們。因為對于這批人,商毅一向都比較注重禮遇。

    不一會兒,衛兵領著吳甡和黃宗羲進來,商毅上前兩步,拱手道:“吳閣老,南雷先生,一向可好。我們到是多日沒見了。”

    雖然現在吳甡早己不在是明朝的內閣首輔,但商毅還是用這個稱乎,表示對他的尊重。因為在明朝遺臣中,吳甡的資格最老,而且和商毅的關纟也是最好。另外雖然商毅己經正式稱王,但并沒有制定禮儀,因此也沒有什么三叩九拜大禮,雙方見前,還是拱手作揖。不過商毅主動先向兩人行禮,也表示對他們尊重。

    吳甡和黃宗羲也趕忙還禮,道:“商王爺一向可好。”

    互相見禮之后,商毅又將他們請進會客室,分主賓落座。商毅這才道:“兩位找我,有什么事嗎?”

    吳甡和黃宗羲互相看了一眼,黃宗羲才干咳了一聲,道:“商王爺,我們來見王爺,確實是有一件事情,想請王爺網開一面。”

    商毅怔了一怔,兩人來找自己,肯定是有事,但現在用了網開一面這個詞,那可就不會是一般的事情,因為這一般是用在請求寬恕某人的意思中,黃宗羲可不是會用錯成語的人,商毅也想莫非是他們有朋友犯事了,才來求自己寬恕,因此也道:“是什么事情,南雷先生請直言無訪。”

    黃宗羲的神色也有點尷尬,畢竟如果不是沒有辦法,他也絕不會來求商毅,頓了一頓,道:“事情是這樣,在下有一名摯友,是蘇州昆山人,因為與他人為財產起了一些爭端,牽連了一些事情受人誣告,現在被關押在蘇州府里,因此想請王爺出面,查明真像。”

    商毅聽了,也不由有些重視起來,難道說在南京政府的司法系統里,己經出現了執法不公,貪贓枉法的現像,涉及到財產爭端問題,向執法人員行賄,這也不是不可能的,這個苗頭可不能讓他發展下去,因此也正色道:“南雷先生,你放心吧,如果誣告屬實,我必然嚴懲不貸。”

    黃宗羲忙道:“商王爺,你誤會了,不是你想的那樣?”

    商毅也有些糊涂了,道:“不是我想的那樣?南雷先生,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這時吳甡道:“商王爺,事情是這樣的,太沖的這位朋友是從廣西剛剛回來,涉及到家中的一些財產爭端,因此對方誣告他私通南方,才被江蘇府關押。”

    商毅怔了一怔,這才明白,原來是政治問題。

    第四卷 縱橫篇 第二一七章 另一位宗師(上)

    不過想想也對,雖然吳甡、黃宗羲等人有官職,但社會影響力不小,而且商毅對他們也還比較禮遇,如果是一般性質的產財糾紛,有他們出面,也就差不多了,就算他們敲不定,最多是去找王夫之或李巖出面,沒必要捅到自己這里來。但政治問題,則又另當別論了。

    既然是黃宗羲的朋友,一定不會一般人,不是東林就是復社,起碼和他們也有一定的關系,而且又是從廣西回來,估計就是和永歷朝廷有點關纟,甚致可能在永歷朝廷里當過官,因此被人抓住這一點不放,進行誣告,到是很有可能。當然也不排除這個人真有值得懷疑的地方。到是要先調查清楚,不能妄下結論。

    于是商毅道:“南雷先生,你這位朋友叫什么名字,是怎樣和別人起的爭端。”

    黃宗羲道:“他姓顧,名炎武,字寧人。”

    商毅聽了,差一點從椅子上站起來,顧炎武,這不是明末清初三大宗師中的又一位嗎?自己曾經派人去他的老家昆山縣找過他,但自從南京失守之后,顧炎武就南下投靠了當時是隆武朝廷,一直就沒有再回到昆山,怎么現在他又回來了,而且還在自己的治下吃了官司,不過顧炎武曾是復社的成員,屬于東林的傍系,而且和黃宗羲確實認識,兩人還有過一些學術交流,因此也笑道:“原來是亭林先生,我是久仰大名了。”

    黃宗羲先是一怔,隨后又想起來,以前商毅曾引用過顧炎武所說的亡國與亡天下這一段話,他聽說過顧炎武,到并不是客氣話。而且聽這口氣,商毅對顧炎武的印像似乎還不錯,心里又是一喜,這么看來,顧炎武的這場官司,到是有著落了。因此也點了點頭,道:“就是他。”

    商毅笑道:“如果是他,到是不用懷疑,我馬上下令到蘇州府,先將亭林先生釋放出來,不過俱體是怎么回事,我總要弄清楚。”

    黃宗羲趕忙道:“多謝王爺。不過這件事情還牽連到了昆山葉家。”

    商毅聽了,也不僅苦笑了一聲,原來還扯到葉家去了。昆山葉家在蘇州也算是一個豪族,商毅接管了蘇州府的時候,葉家到是很快就倒向商毅,而在商毅稱了靖北王之后,曾經托人想和葉瑤瑱認親,這在中國古代是常有的事情,借用同姓的優勢,和皇宮里的某位嬪妃認成親屬,雙方各取所需,內外互助,反正宗族的事情,誰都說不清楚。但被葉瑤瑱婉言謝絕了,不過在昆山一帶,卻仍有這種傳言,說葉家和葉瑤瑱是同宗。估計這件官司也有一點這個因素在里面。

    而這場官司的經過是這樣的,現在的家主名叫葉方恒,和顧炎武是同鄉,兩人還七拐八彎的有一點親戚關系,因為葉、顧兩家都是昆山的豪族。

    在崇楨末年,顧炎武的祖父顧紹芾及兄長顧緗去世,他的堂兄顧維、叔父顧葉墅和他發生了家產之爭,因為顧炎武是過繼之子,因此叔父和堂兄都不想讓他繼承過多的家產,雙方鬧得不可開交,甚至顧炎武的家宅幾次被人洗劫及縱火焚燒,被迫搬了家。

    雖然最后顧炎武分到一部分家產,但也虧了不少錢財,加之他交友甚廣,耗資頗多,經濟上也開始出現緊張,因此不得已把家里的八百畝地抵押給了葉方恒,以換取一些周轉的錢財。

    但葉方恒見顧炎武急于套現,因此拼命壓價,而由于迫于困境,顧炎武只得接受比實際價格低了一半的費用,將田地抵押給了葉方恒,當然葉方恒這樣做雖然有些不地道,但也無可厚非,從他的立場說,少花一分是一分,這時雙方也算是合法交易。但田產典押之后,葉方恒還遲遲不肯付款,后經顧炎武多次請求,兩年過后才討回一部分款項,明朝滅亡之后,而顧炎武為復國奔走,又有幾年不在昆山,結果剩下的錢葉方恒一直都沒付。

    等顧炎武回到昆山之后,因為家庭生活拮居,當然又去向葉方恒討要剩下的錢,但這時顧家已元氣大傷,早己不在是豪族旺門,因此葉方恒就更加不想付款,而是準備賴掉剩下的欠帳。但顧炎武的性格本來就是十分剛烈,當初葉方恒拼命壓價,就讓顧炎武很不爽,現在居然還想懶帳,顧炎武自然不會答應,也威脅葉方恒要到蘇州府去狀告葉方恒。

    雖然顧家巳經衰弱了,但當初白紙黑字,壓據收條都寫得清楚,葉方恒也知道這官司打到蘇州府去,自己八成要輸,而且現在是商毅當政,各地政府到不敢亂來,行賄恐怕也不好使,于是也來了一個先發制人,到蘇州去告稱顧炎武是永歷朝廷派到南京地區來的jian細。

    正好顧家有一個家仆世奴叫陸通,隨著顧炎武把地抵押給了葉方恒之后,他也隨地一起,到了葉方恒家里,成了葉家的家仆世奴,受葉方恒的指使,出面指證顧炎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