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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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氣口,不留時間暫停。 像是末日前最后一刻的吻。 很快,顏煙落于下風(fēng),意識飄忽到迷離,連零碎的低吟都無法控制,從唇邊一聲聲溢出。 他就這么仰著頭,任由段司宇掠取,被吻到唇發(fā)腫,舌尖發(fā)痛。 良久,兩唇分開。 段司宇將他的手拉到身后,“抱著我。” 顏煙收緊手臂摟緊,再被段司宇騰空抱起,邊吻邊往屋內(nèi)走。 中途偶有磕碰,但不足以阻擋熾烈的動情。 臥室中的燈只開到最弱檔,昏黃。顏煙被輕放在床時,視線已然模糊,只能看見吊燈周圍一圈圈的光暈。 床頭柜上的套被段司宇拆開,拉抻散出柑香,終覆于纖長指上。 顏煙闔了闔眼,只覺眼前的光暈被賦予生命,變成跳動的星,從空中朝他墜來,帶著隕石擦破大氣層時的火光。 地心引力拽著那星迅速下落。 光亮墜到顏煙眼簾上,世界似變?yōu)榘酌L摽眨鸶弑Q,一下阻斷他暴雪般的思緒。 頃刻間,火光四散,將云霧澆成燙流,隨風(fēng)流竄成熱雨。 - 再睜開眼,燈已關(guān)閉,身側(cè)無人,手機時間顯示,現(xiàn)在正是凌晨一點。 顏煙坐起身,靜止片刻,忽然后覺,他不僅暈過去,還呼呼大睡好幾個小時。 暈過去。 他從前一整晚不睡,都不曾發(fā)生的事。 而現(xiàn)在,甚至還未正式開始,他就先失去意識。 猝然,一股火氣直沖頭頂。 顏煙難以理解,這副身軀到底有多孱弱,怎么連這點快意都無法承受? 火氣持續(xù)一瞬,很快轉(zhuǎn)為挫敗。 顏煙靠在床頭,不禁想,他這樣睡過去,相當于把段司宇晾在一旁,只能自己處理。 嗒—— 失神之間,窗外發(fā)出細響,落雨聲由疏漸密。 顏煙下意識赤腳落地,腳尖觸到木地板上的涼意,又迅速收回腿,趿上脫鞋下床。 外面正在下雨。 北城的秋日干燥,不常落雨,這場冷雨過森*晚*整*理后,或?qū)⒔蹬R他感官上的“冬日”。 顏煙聽了會兒雨聲,到衣柜里翻出段司宇的大衣,披在身上,輕聲往外走。 四周昏暗,只有工作室里泄出一絲光。 段司宇正在工作。 顏煙沒去打擾,只放輕腳步,走到客廳窗邊,側(cè)身坐在書桌上。 雨打在玻璃窗,聲響窸窣,催人出神。 顏煙愣了會兒神,抬手推出一條窗縫。 凜冽的濕意漫進,浸濕混沌的思緒,再凍成冰,將神經(jīng)刺激清醒。 顏煙將臉縮進衣領(lǐng)中,蜷著身子,既為阻擋冷風(fēng),又為輕嗅熟悉的柑香,因為穿著這身大衣,就像是被段司宇抱著那般安全。 無法再發(fā)呆,他只能清醒地挫敗,繼續(xù)感受這幅身體的孱弱。 不知多久,急促的腳步聲漸近。 顏煙聞聲回頭。 段司宇緊蹙眉頭,神色慌亂,對上他的視線時,快步向他走來,近乎是跑。 到窗邊,段司宇先關(guān)了窗,再摸顏煙的手探溫度,確定他未著涼,才俯身摟住顏煙。 “怎么坐在這里?”聲音驚慌余悸,仿佛剛才以為他是失蹤不見。 顏煙不答話,額頭貼在段司宇肩膀,靜止頃刻,而后一把將人推開。 段司宇還未能反應(yīng),就見顏煙一下跳下桌,雙膝彎下,近乎跪在地板上,臉湊近,似要用唇去解拉鏈。 一瞬之間,唇將觸上。 段司宇直攥住大衣的衣領(lǐng),將顏煙往上拽,提回桌上坐好。 “你干什么?!”段司宇將顏煙緊摟住,不允許對方再‘胡作非為’。 他從不讓顏煙做這種事,因為將這看成一種褻瀆,既褻瀆他的愛慕,又褻瀆他清冷的月光。 顏煙只是垂眸,無言。 挫敗使他難受,急切想補償點什么,但段司宇卻不讓。 “告訴我,怎么了?”段司宇輕拍他的背,低聲哄。 良久,顏煙出聲,“剛才,對不起,我沒想到我會這么無能。” 頹敗而受挫。 見是為暈過去的事難受,段司宇松了口氣,安慰,“沒事,多試幾次就會好轉(zhuǎn)。” 但安慰并不起作用,顏煙輕微掙動,“你先放開我。” 段司宇卻警惕,不放,只松一點力。 “我不亂動,我保證。”顏煙嘆著氣承諾。 段司宇這才慢慢松手,看顏煙要做什么。 四目一霎相對。 顏煙先移開視線,俯身側(cè)躺在書桌上,雙腿收著并攏,似在邀請段司宇俯身狂歡。 腳踝透過大衣下擺,細瘦而白皙,只輕輕一握,就像能折斷。 雨聲不歇,月光透過窗,流灑在顏煙眼中,似撥起一道雪味的漣漪,冰凍段司宇的呼吸。 顏煙想讓他失守,太簡單,因為顏煙什么都不用做,只用躺在那,便是一道絕景。 雨聲中,一聲輕嘆入耳。 段司宇俯下身,在顏煙額頭落下一個吻,安撫地哄,“你清楚你現(xiàn)在受不了。所以先只用腿,好不好?” 顏煙抿緊唇,無聲點頭,視線落在自旋的月球儀上。 許是天冷受潮,月球儀里的燈忽明忽滅,發(fā)出電流般的嗞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