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第八章少主辰光
辰光攜夏怡禾離了大堂,走進(jìn)后院,越往府邸深處走,仆役少了許多,大樹鳴蟬,襯得回廊與院落更顯幽靜。 但和辰光同處,她實不怎么喜歡這逼人的幽靜。 辰光說來相貌堂堂,允文允武,預(yù)接防衛(wèi)隊副長一職。他性子叛逆,特立獨行,瞧不上暮櫻替他安排的幾門親事,就偏愛這常來他家的小姑娘。他覺得她氣質(zhì)若仙,那些名家閨秀,還比不過她俯身折朵花兒似畫,水渠邊浣個衣如詩。暮櫻樂見其成,也就順著他。 他愛這夏怡禾愛得熱烈,向兄弟們也不避諱,自然讓辰揚與山家兄妹拿來生亂。 一回夏怡禾來辰家,山城安遞了個酒杯上來,說要請她喝酒。她沒喝過什么酒,還想推拒,辰揚卻笑道,辰光十六歲生辰的酒,她怎有理由不喝,就連后邊的洛翎飛不說話,卻也看著她。 她只好接過了,讓山青寧捏著鼻,灌下了一杯。山青寧見杯空了,喜上眉梢,又將她推著,進(jìn)了一處房,同她話長說短,胡亂聊著。片刻,見她醉紅了臉,又扶她到床邊,要她歇歇。 她不知道那處是誰的房,只見擱了些弓矢刀劍,筆硯墨寶,幾幅濃淡有致的山水畫,掛在墻上。 山青寧要她歇,她卻一點歇不了,不知怎么的,一陣頭暈?zāi)垦#幕牛碜哟蚶镱^著火似的燥熱不堪,她無法多想,褪了外衣,仍渾身燒得guntang。 管不了這處似個男子的房間,她一件件除光了上衣,掀上抹胸,攀在涼涼的床緣喘息,身子軟得似一灘泥巴。 她縮在床邊,意識迷亂,甚且不覺房門開了又關(guān),昏昏中一襲白衣靠近,一雙手過來扶她。 觸著了他身上涼涼緞面的衣裳,顧不得她半身光裸,顧不得他是誰,她不覺緊貼了上去。攀著人家蹭了又蹭。 那雙手將她拉開了些,一雙眼燒著火看著她,是辰光。 后來,她聽阿李說,她如此失常,定是讓他們下了春藥。 雖然那回,辰光只拉了條被子將她裹了起來,他覺得她受了委屈,甚且同辰揚狠打了一架,鬧到了辰昕暮櫻那頭去,一干人被暮櫻怒責(zé)了一番。 暮櫻差人去照看她伯娘,留了她一晚。隔日她退了藥性,清醒了些,哭得腫了一雙眼,暮櫻只好寬慰她,只要她肯,辰光定會為她負(fù)這責(zé)任。 她始終沒有點頭。 她受傷很深,對洛翎飛早死了心,他們卻還以為,她不喜歡辰光,是因為洛翎飛的緣故。 其實沒有緣故,就只對這辰光,她心如止水。 似乎自少主們開她那惡劣的玩笑后,辰昕暮櫻,甚且這辰光,都認(rèn)真把她算做自己人。 但她一派無辜,可不這么想。 辰光年紀(jì)長了些,談起情來不似從前青澀,每回見了她,總愛私下同她相處。教她詩詞,凈道什么連理枝、雙飛翼,她問那是什么意思,他便情話綿綿,情詩飛天得套用在他倆身上。 他那雙手,又不怎么安分,總要牽牽小手,摸她臉頰,摟抱她如柳的腰肢。 她承認(rèn)她有些窩囊,不敢開罪辰家,但她那婉轉(zhuǎn)的推拒,他只做不見。她話明白了些,他便稱她矜持。 穿過院落,他帶她進(jìn)了房,掩上了門,又牽著她走到書案后邊兒,拉開了椅,將她按坐在上頭。 她見了這間房,總會想起那件令她難堪至極的往事。 「二少爺,我...。」夏怡禾吞吞吐吐,甚不想同他待在這處。 「娘道你要練字,你想寫什么?」 她還沒想出個理由出這房,已讓他打斷。他一雙眼望著她,熊熊情意似火。 練字...她一緊張,轉(zhuǎn)不出別的念,只順著他,挑揀起字來。 她腦海里忽然浮現(xiàn)了無垠二字,她覺得那名字好聽,寫來一定很美,還想著,不知怎么的就說了出口:「可以寫無垠...二個字么?」 無垠…?辰光一頓,沒有答腔。不是剛剛在堂前爹喚的那小子么? 她見他沒有答話,臉色又一僵,想是自己提了無垠的名字,讓他不高興,又畏怯地道:「不...不然,寫星星的星,好么?」 聞言,辰光收起了些不快,淺淺一笑,道:「星么?」 他繞到她身側(cè),取過筆,蘸了蘸墨,遞給了她:「你學(xué)會了夏字,這星字也不難。」 他自她后頭俯身在她臉旁,一手支在桌,一手握著她的手,緩緩落了個星字。 困在他雙臂與桌案間,讓他一身熱氣攏著,她覺得這星字著實難。 他或是帶她看書,或是教她習(xí)字,總愛這樣在后頭圈抱著她。 他初時靠得近些,還規(guī)矩。最近幾回,卻愈漸不安分。 他帶她寫了幾次,握著她柔柔小手,與她香軟的身子靠著,他下頭著緊了些。 「你自己練練,別偷懶。」他湊進(jìn)她肩上,似有若無的吻在她頸上。她柔弱的頸項滑膩白潤,好似她衣下的身子雪凈,他瞧見過那么一次,那遐思愈發(fā)飛漲得無際無邊。 松開了她的手,他悄然搭上她腰際,又緩緩?fù)蠐嵋啤8糁龁伪〉囊拢諠u凹凸有致的身體,隨著呼吸起伏,比起那些書畫中的美人,活生生的,落在他掌間。他情不自禁的揉著,下身欲望頂在她后腰上。 她橫豎落不了筆,抖著道:「二少爺,我...我還是不練了。」 「怎么能不練。」他一笑,轉(zhuǎn)過她的肩,推抵在案緣:「不練要罰。」 他湊近了她的臉,停在她雙唇前。 「二少爺...這樣不好…。」她施了些氣勁,想讓他明白自己抗拒,他卻鎖了她雙腕,直將她壓在案上,吻上她朱紅的唇。 她濡軟的唇吻起來舒服,卻緊閉著嘴,叫他嘗不著里頭更誘人的小舌。一雙杏眼很美,一樣閉得緊,小臉轉(zhuǎn)來轉(zhuǎn)去躲他,她還是一般不合作。 想起她提了無垠兩字,心火不覺冒出了頭,他微撐起身子,盯著她道:「你上哪兒去救了那小子,同你這么待在家,我不喜歡。」 「二少爺,您再不放,我...我要喊了。」小嘴一能說話,她驚慌地抗議。 其實這一院下人知趣,見他辰光要人,就是她喊,誰也不敢闖進(jìn)來。只他每次見她抗拒,總覺掃興,強逼人家姑娘,有什么意思。 但今天,他有些不想放手。 他目光炯炯,盯著她道:「阿禾,你怎么還不清楚…,你是誰的人。」 這阿禾,初來辰家還是十二叁歲的女孩,今年小雪,她便滿十六,早也倒了宜嫁的年紀(jì)。 他同他娘提過好幾次阿禾,卻始終等不著阿禾點頭。 她愈發(fā)生得美,就是這體態(tài)也婷婷裊裊,他開始有些不耐。辰揚總笑他,怎還須等夏怡禾點頭,生米煮成熟飯,同她哥哥要過了人,她還能怎么。他初時聽聽,不屑一顧,總想這兩情相悅,她婉轉(zhuǎn)嬌羞,含情脈脈,豈不更好些。然隨她年紀(jì)長著,也不見她眼里有什么情,他有些不甘,心里動搖。 他吻回她唇上,唇舌滑下她頸間,吮了個紅印:「你是我辰光的人。」 「二少爺...,不…不要。」通常她不肯,他還聽她,今天卻有些反常。他一手扯開她衣襟,拆起她裙帶。他若不放人,她小小身軀扭著,一點敵不過他練武的手勁,又顯得柔弱惹憐。 「辰光。」 門上叩叩響了響,辰揚的聲音在外頭喚道:「莫君到了,到大堂會客。」 辰光聞聲一頓,手上力勁松了些。瞧她一雙眼轉(zhuǎn)著薄淚,偷睨著他,一臉盼著他松手的模樣。 莫君,自是怠慢不得。他扼腕半晌,笑吻了吻她一雙淚汪汪的眼,道:「只好饒你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