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
16修理設備 李堯臣雖然在家鄉學過些功夫,但作為一名專職鏢師來說,自然不到家,所以進鏢局后第一件事就是拜師。他的師父宋彩臣是宋老邁的還得意弟子。他學的拳術當然也是三皇炮錘了,后來又學六合刀。隨后又練大槍,三十六點,二十四式。等十八般武藝練得差不多了,又學水上功夫,尤其是水里使的短家伙,有分水攬、雁月刺、峨眉刺、梅花狀元筆等等。水陸功夫學會了,就學使暗器,如飛鏢(也叫斤鏢,因為一個鏢有一斤重)、緊背花裝弩、飛蝗石子等。學會了軟硬功夫,還要練飛檐走壁,躥房越脊。所謂躥房,是攥著房櫞子頭,往上一翻,一丈多高,一躥就能上去,輕輕落在房檐上,不能有響聲。越脊,就是跨躍到房脊上走,如果踩在瓦上,嗄嘣一聲,把瓦踩碎,就容易被人發覺。翻身跳下時也不許出聲音,有時還要用問路石試探一下,看沒有動靜,才能跳下。深厚的武學功底,也為日后李堯臣創出專殺鬼子的破鋒八刀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鏢局保送財貨、銀兩的車叫鏢車,車上插著鏢局的鏢旗,押鏢車的叫走鏢。按鏢行的規矩,走鏢沿途要喊鏢號,也叫喊趟子。保鏢遇上劫鏢的,要特別和氣,用江湖黑話好言應付。黑話內容不外兩點:第一,彼此都是一師所傳,是江湖上的朋友。應當講江湖義氣;第二,鏢行必須承認你這碗飯是朋友賞給你吃的。對方問:“穿的誰家的衣?”就答:“穿的朋友的衣。”問“吃的誰家的飯?”就答“吃的朋友的飯。”兩下里拉過一陣黑話,一般都可以平安無事,放你過去。但也有時候兩下沒說好,雙方就得交手。交手時,徒弟要格外拼命向前,劫道的固然是亡命,保鏢的也是亡命。在這種情況下,如果豁不出去,丟了鏢要賠償不說,以后的飯碗也要打掉了。所以保鏢是要冒生命危險的。保鏢死在劫鏢的手里的事也是經常發生的。光緒二十七年,會友鏢局由保定往天津運十萬兩現銀,在下西河遇到有人劫鏢,雙方交手,結果八名保鏢的死了四個。還有一回,李堯臣與師叔焦朋林等十一人,保著花市的麻鏢路,經八達嶺,遇到有人用灌沙子的槍劫鏢,鏢雖沒出事,但李堯臣的師兄張華山。武憲章二人被打死。走鏢生活十分難苦、緊張。每天天不亮就要抓早趕路;一路上跋山涉水,風吹日曬,而且精神要高度集中,隨時準備和劫鏢者打交道,不走道,不敢有一絲毫懈怠;傍晚住進客店,喝水吃飯,但不能洗臉,因為總在外面走道,一洗臉,讓風一吹就要裂口子,夜間還必須派人守夜,以防有什么閃失。 因此,還不到30歲的李堯臣臉上,有著普通同齡人沒有的老道和警惕。一路上,徐天寶幾次要和他搭話,李堯臣都是婉言拒絕。在李堯臣看來,這個年輕人花大價錢保一堆“廢銅爛鐵”,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不得不防。 當然,徐天寶并不知道李堯臣的心思,李堯臣也不知道這堆舊機器對徐天寶的重要性。就這樣,鏢車從天津到北京,出了喜峰口再到赤峰縣時,已經是十二月初了。 徐天寶在赤峰縣城的宅子在縣城西北角一個比較偏僻的街巷里,從巷口往里走到底才能走到。這處宅子原來是個四合院,但是被徐天寶改造之后,后院已經被改造成了一個大倉庫。徐天寶讓趟子手們把機器搬到院子里,為此打賞了他們三十兩銀子。 李堯臣毫不客氣地收下了銀子,拱了拱手,“多謝。” “李大俠~”徐天寶再次嘗試和李堯臣搭訕 “大俠二字不剛當。”李堯臣毫不客氣地來了個到此為止,又拱了拱手,“那告辭了。”說罷,李堯臣轉身就走。 “哎~哎~”徐天寶伸了伸手,一時無話可說,“算了。”徐天寶無奈地搖了搖頭,看著倉庫里的一堆機器,徐天寶拿出一個耳機戴在耳朵上,輕輕點了點兩下。 “黑皮,打開升降機。” “指令接受。”倉庫的地面上立刻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光亮方框,閃爍幾下后,地面開始下降,原來這個改造過的倉庫就改在倉庫的升降機上。看著機器緩緩被送入基地,徐天寶后退一步,站到倉庫的一角,再次輕輕點擊耳機,打開了載人升降機,進入主控室。 進入主控室之后,徐天寶首先通過大屏幕觀察了克隆人培養室的情況。在兩個注滿了培養液的玻璃艙內,克隆人的軀體已經初步成型,因為皮膚還沒有生成,所以可以清楚地看到紅色的肌rou和血管,有些恐怖。 “這兩具克隆人再過二十天就可以成型了。”黑皮說道 黑皮已經將一份掃描報告顯示在了大屏幕上,“在他們成型之后,我會把他們送入訓練室,再過二十天就可以使用了。”雖然通過增加生物原料和能量助推劑之后,克隆人的生成速度縮短了三分之一,但是克隆技術只能創造生命,不能創造靈魂。所以克隆人在體力和身體素質上有先天性優勢,不過除成型的克隆人就像一塊還沒有雕琢過的玉石一樣,需要送入作戰訓練室進行進一步訓練才能成為合格的戰士。 因此,克隆人士兵的成本很高,訓練周期也長,所以徐天寶短時間內沒有大量生成克隆人士兵的計劃。 “好了,看看我送來的禮物吧!”徐天寶指了指屏幕上顯示的那些機械 “車床、刨床、鉆床、銑齒機、鋸床、卷板機、蒸汽錘、夾板錘~~~”黑皮的虛擬頭像露出疑惑的神情,“中尉,你是從哪里弄來這堆破爛的?” 徐天寶在椅子上坐下,“什么破爛,這可是我花錢買來的,這些機器都可以修復嗎?” “有一部分需要修復,需要的能量助推劑的話~~大約在六百個單位”模擬頭像也模仿徐天寶,用手撐住下巴,用懶散的音調回答。 這個托腮大叔的形象令徐天寶作嘔,他擺了擺手,“你的模擬人像太惡心了,換一個。” “那么這個如何?”黑皮把頭像換成了史努比 “這樣還能接受~”徐天寶感覺好了點,這才正視黑皮,問道:“六百個單位,也就是三千兩,好,我弄給你,但是你要保證能給我修好。” 黑皮露出不滿地神色,“拜托,我可是聯邦時代的高科技結晶,修理這些古董機器,小菜一碟。” 黑皮繼續說道:“掃描結果對比資料庫資料顯示,這些機器中大部分是德國西門子公司出產的,少部分是中國江南制造局出產的,主要用來制造毛瑟1898式步槍和7.92x57mm步槍彈。不過,似乎你的刨床、鉆床缺少刀具和鉆頭。” 徐天寶說:“那你幫我統計一下,需要多少刀具、鉆頭之類的配件,給我一份清單。” 黑皮點了點頭,“可以~~~不過~”黑皮笑笑,“按照我資料庫里的歷史資料,這個年代的中國可沒有那么多熟練的軍工企業工人啊,就算我修復了這些機器,也未必馬上就能制造步槍。” “不是有生產用機器人嗎?”徐天寶問 黑皮答道:“這些機器人都是配合自動生產線的,而你的這些機器都不是全自動的。并且機器人數量有限,全部要用機器人cao作這些機器的話,根本不夠,而且也是殺雞用牛刀。” “你的意思是,讓我用人類來cao作這些機械?”徐天寶問 17開辟新的財路 “沒錯,經過我的反復計算,這是成本最低的生產方式。”黑皮很肯定回答 徐天寶若有所思地說道:“既然你的資料庫那么齊全,就應該知道眼下的中國這類軍工技術人才十分稀缺,只有在官府開辦的機器局里才有一些這樣的技工,何必給我出這樣的難題?” 黑皮搖了搖頭,笑著說道:“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官辦的軍工廠完全是封建官僚家長式的管理,任人唯親,貪污腐敗。工匠待遇不高,心中早有怨氣,這些人你可以采取高薪挖角的辦法來爭取;另外,庚子之役以后,天津機器局毀于兵火,工匠散落到民間,這些人你也可以爭取;除此之外,吉林機器局自1881年開辦至1899年,各類機器設備計275臺,大部分購自德國,部分購自美國和英國,另開辦表正書院(機械制造工業專科學校),招收滿、漢子弟30余名入學,開辦兩年后因缺乏經費停辦。這些受過教育的書院學生,也是你可以招攬的對象。” 徐天寶點了點頭,輕輕地叩擊了一下座椅的扶手,說道:“黑皮啊,我最近花了不少錢,雖然從礦上拿錢,田魁他們不會有什么話說。但是總這么只進不出,坐吃山空立地吃陷,也不是長久的辦法。我在考慮,應該建立自己的實業,你有什么好的建議嗎?” 黑皮想了想(實際是查了查數據庫),回答道:“有兩個項目可以考慮,一是自行車,二是機械腕表。相比之下,自行車的輪胎需要橡膠,成本較大。而機械腕表的原料比較單一,并且這次你弄回來的機器之中,有一些只需稍加改造就可以用來生產腕表,成本比較低。” 徐天寶詫異了一下,問道:“機械腕表?” 黑皮又笑著說道:“對,雖然1806年,拿破侖之妻皇后約琵芬就特制了一塊腕表,是目前知道的關于腕表的最早記錄。但是直到目前為止,是奇偶,市面上依舊是以懷表為主。一直要到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各國軍方意識到“免手提”腕表的重要性,這才啟發了一般民眾對手戴腕表的熱切需求。所以,腕表在于現在,是一種超前的產物。” 徐天寶看了看屏幕上的掃描資料,問道:“可是這些都是軍工機械,怎么可以用來生產機械腕表的嗎?” 黑皮露出一個不屑地表情,“將銑床改造成多工位銑床,就可以適用于加工直徑20毫米以下的金屬板料銑削圓槽,機床進行干切削,采用吸風冷排屑方式。機床備有14個立式動力頭,在一次循環內可完成工件的14個主夾板及組合夾板的圓槽;把鉆床改造成多工位鉆床,備有24個立式動力頭,在一次循環內可完成工件的24個孔的鉆、擴加工,主要用來加工手表主夾板及組合夾板的孔類加工;滾齒機用于除端面齒以外的手表齒輪零件的徑向切削、縱向切削和綜合切削的滾齒等各種運動程序;沖床適用于各種儀表、手表等制造業中形狀復雜的零件的沖孔、落料、修邊等沖裁工作。” “聽起來不錯,可有多少人會cao作這樣機器的技工?”徐天寶問道,“再說這種從未見過的機器,得有人來培訓新來的工人吧?難道讓他們和我一樣,直接腦部傳輸?” 黑皮得意地笑了,答道:“早給你想好了。我會制作一部cao作機器的全息電影,然后通過軟件,把這部電影的效果做成這個年代的黑白膠片電影。到時候,你把這部電影放給新來的工人看,這叫電教,你難道不知道嗎?” “…………” ◆◆◆◆◆◆◆◆◆◆◆◆◆ 元寶山,義和炭場 田魁在他的辦公室里,坐在那把太師椅子里,雄視著屋里人物,馬大發坐在辦公桌右側的椅子上。田魁江湖氣十足,不習慣做在所謂的辦公室,這些東西都是鄭麻子留下的。賬房的劉先生站在田魁面前,這就算開會了。劉先生名叫劉正齊,比田魁大了十歲,有四十多歲的樣子。他身穿藍布長大褂,個子也不高,頭漸已凋謝,標準的地中海式禿頂。不過,整個人看上去精明老練又老實。他微微躬著身子,手里捧著賬本,要向田魁匯報這幾個月的賬目。 田魁坐在太師椅上抽煙袋,那把椅子是純粹的中國式樣,但他面前的辦公桌卻是西式的,還是漆得最時髦的英國蠟格漆。他的辦公桌上也沒什么文具,只有一個印臺、一套茶壺茶杯。 劉正齊捧著賬本,說道:“這幾個月礦上賺了不少錢,不過二當家(徐天寶)從賬上支走了五千多兩銀子。” 馬豁子馬大發搔了搔頭,說:“這二當家還真能花啊,這才幾個月,五千兩銀子啊!” 田魁到不以為然,說道:“當初沒二當家的出錢賣槍,咱們能占了這個礦?能過上現在的日子?再說徐兄弟在這礦上有三成份子,拿五千兩算什么?”在占了鄭麻子的煤礦之后,田魁占了三成,徐天寶占了三成,馬大發得了二成,剩下的二成歸新地溝所有的二百多號男女老少。 馬豁子笑道:“我不是怕他拿多了,鄉親們分得就少了嘛!” “得了,別說了。”田魁擺了擺手。這時,一個伙計在門外喊道:“大當家,二當家的回來了。” 田魁望了馬豁子一樣,說道:“待會兒別說怪話。”馬豁子不情愿地點了點頭 徐天寶進了辦公室,田魁把煙袋鍋子往腰帶上一插,倒了一杯茶,遞給徐天寶,笑著說道:“我說徐兄弟啊,你這一走就是一個月,都忙啥去了?” 徐天寶接過茶杯,一飲而盡,隨即從懷里掏出一張紙,“這是我給礦上買的機器,你看看。” “機器?什么機器?”馬豁子暗自嘀咕,“又得花錢。” 田魁其實不識字,于是田魁低頭,輕咳了一聲,劉正齊馬上從徐天寶手里接過紙條,念道:“水泵4臺、鼓風機4臺、發電機4臺、還有~~~” 田魁擺了擺手,直接問道:“一共多少銀子啊?” “二萬八千馬克!”劉正齊說 “那是多少啊?”田魁張了張眼睛 “這~我也不知道。”劉正齊雖然是賬房,但是不懂國際匯率 徐天寶放下茶杯,答道:“大約七千兩左右。” “七千兩?這么多錢?”馬豁子忍不住了,“二當家,礦下兄弟們挖煤不容易,這錢來的不容易,可經不住這么花啊~~” 徐天寶顯得不以為然,“什么叫這么花,水泵可以抽掉礦井里的積水,鼓風機可以吹散礦井里的瓦斯,這樣一來,工人們在井下的安全就有了保障。他們只要在礦下安心工作,那挖出來的煤很快就能抵掉這些投入。” “七千兩啊!得挖多少煤才能賺回來?”馬豁子還是不理解 田魁倒認同徐天寶的說法,瞪了馬豁子一樣,說:“得了,得了,徐兄弟說的有道理。天天提心吊膽地怕游仙湖,弟兄們哪有心思挖煤啊?” 既然田魁發話了,馬豁子悻悻地脫了鞋,盤腿坐在椅子里,不再說話 徐天寶笑了笑,敷衍道:“馬兄弟說的也在理。”隨后,徐天寶說道:“田大哥,我想辦個工廠,想從咱們新地溝的人里面,選些手腳靈巧的工人。” 田魁問道:“工廠?你打算做什么啊?” “手表,就是上次去當鋪當的那種。”徐天寶說 18分銷渠道 徐天寶的手表廠此刻還沒有起名字,誰也不會想到,這座后世成為世界頭號手表制造商的鐘表界航母,此刻的廠房就是一個四合院,機器不過五六臺,工人只有十名。這座四合院也是鄭麻子的財產,和徐天寶住的四合院很近,所在縣城的西北角,不太引人注意。 在四合院的大北屋里,手表廠的第一批工人正驚奇地看著一塊白色幕布上的影像,接受也許是中國歷史上、世界歷史上乃至人類史上的第一次電教培訓。 “這就是西洋鏡啊?這人咋會動呢?” “瞧你那樣~~我當初在北京就見過這玩意兒,叫什么~~電影來著!” 當招募來的工人一起,在屋子里看到布幕上出現的機械cao作教學時,各個都只是目瞪口呆的看著幕布上的畫面,聽著聲音。第一次接受電影教育的眾人,顯然并沒有學到什么,大家都被驚呆了,根本沒有從電影里學到太多東西,只是充滿了獵奇的心理。在將近一個小時的播放過程中,眾人就只顧著咋舌了。 雖然沒有起到預期的效果,電教只是讓大家吃驚于眼前所看到的一切,但總算是起了個好頭,大家對這種新奇的教學方式至少能接受了,接下來可以慢慢來。幾天后,當接受了幾天電教培訓的工人們,就已經能夠有些生硬的cao作著已經安裝好的銑床、鋸齒機等這些設備。三天之后,這個無名手表廠生產出了第一塊機械腕表。在手表的后殼上,刻著一個金剛石標志,這是商標,日后風靡全球的金剛石牌手表,就此誕生了。 新產品經過黑皮的掃描,檢驗合格。徐天寶不放心,自己又試戴了七天,一切正常之后,徐天寶這才確定,自己想要的東西已經得到了,這種用電影來陪訓工人的方式,至少已經是初戰告捷。雖然只培訓了十來個人,但是這個意義對徐天寶而言十分重大,徐天寶再也不用擔心工人的早期培訓問題,也不用試試都依靠黑皮和基地里的工程機器人來解決,畢竟這臺超級電腦有更重要的作用。雖然早期做不到讓那些個工人精通,但是至少讓他們先知道怎么樣用這些設備。 生產出一件好的產品只是第一步,如何將它推向市場,并不斷擴大市場占有率才是更重要的。赤峰縣地處蒙古和東北、河北的三岔路口,往來商旅極多,只要用對方法,銷路不成問題。 ◆◆◆◆◆◆◆◆◆ 當鋪的徐老爺自打收了徐天寶的表之后,十足興奮了一陣子。碰巧自己嫁到天津的女兒回家省親,便把那摔不爛,泡不壞的表拿出來給女兒看。結果寶貝女兒一眼看中,央求要這塊手表。徐老爺拗不過,只能將表送給了女兒。哪知女兒回了婆家之后,把表又拿給丈夫看。徐老爺的姑爺王慶之在天津當巡警,最近上面傳出風聲說要提拔一個人當副總巡,王慶之正琢磨拿什么孝敬上司。一見這手表,立刻喜上眉梢,當夜就用紅布包了送到天津巡警總局總辦曹嘉祥的手里。 第二天一早,王慶之果然受到了曹嘉祥的熱情接見,曹當場許諾,這個副總辦非他莫屬。但是,條件是再為他“買”三塊這種手表,因為他也要孝敬他自己的上司。 這下可讓王慶之犯了愁,因為據自己老丈人徐老爺的說法,這種精工細作的手表,自己開了大半輩子當鋪,還是第一次見到,恐怕是西洋工匠精心打造的,自己能得到一塊就十分罕見了,讓他到哪里去再招三塊? “果然是有的必有失啊!”徐老爺的心情開始有些煩躁了,他也幻想著那個姓徐的小同鄉手里正好還有三塊,但最終他也只能是自嘲地搖了搖頭 徐老爺正在里屋躊躇時,小伙計來順在門口說道:“東家,有位徐少爺登門求見。” “哪位徐少爺?” “就是上次當表的那位。”來順答道 “快請,快請~~來人吶,趕緊燒水~!”因為當時沒有熱水瓶,熱水需要現燒 徐天寶與王朝二人一前一后進了天井,王朝手里還拿著一個紅色綢緞包裹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