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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山有木兮在線閱讀 - 第152節

第152節

    汁琮冷淡地說:“姜恒給你送信了?他說的什么?”

    太子瀧搖頭,那是源自于他與姜恒一直以來相處的習慣,只要聽見他在外頭做了什么,太子瀧第一個念頭不是質疑,而是揣摩他的深意,并馬上著手,設法配合。

    事實上耿曙和姜恒什么也沒有說,甚至不曾給他送信。

    而以如今的默契,不必再說了。

    “我已經在準備聯議了。”汁琮說。

    “他們提前動手,一定有原因。”太子瀧說,“但這是送上門的好機會,良機莫失,父王!”

    這個時候,太子瀧與汁琮的態度便有了明顯的區別,汁琮第一個想到的是:自己的養子,去幫別人打仗?

    而太子瀧想的卻是,要怎么樣不浪費這個好機會!

    汁琮幾乎是咆哮道:“汁淼是不是瘋了!送一封信給他!”

    “回來再說!”太子瀧道,“父王!待他回來再說!您的霸業,馬上就要成功了!”

    朝臣都很清楚事關重大,只有太子瀧能勸住汁琮,這也是他夤夜前來的原因。

    汁琮瞬間清醒過來,注視兒子。

    “打。”汁琮決定先不計較耿曙的背叛,說道,“我親自帶兵,明天一早便出發。”

    太子瀧道:“我一定讓哥給一個交代,父王。”

    從這點上,汁琮可以看出太子瀧事先也毫不知情,國事為重,于是決定帶兵,出征。

    月夜,漢中平原。

    這是一個不利于潛行的夜晚,不像那夜漆黑一片。狂風吹散了云層,明月千里。

    王軍抵達漢中與黃河交界處,最后一處軍營,這里駐扎著一萬兵馬。

    想在平原上發起突襲很難。耿曙麾下騎兵的馬蹄全部包了棉布,三千前鋒輾轉突進,每到一個地方先作簡單整備,再繞過一切有人煙之地,專挑偏僻的丘陵北側行軍。

    哨樓前,耿曙拉開長弓,一箭飛去,月夜里,百步外正中哨兵喉頭,哨兵應聲而墜,值守的伙伴尚未發出示警,又一箭飛來。

    幾處哨樓紛紛被成功端掉,沒有風羽的偵查,耿曙始終無法靈活展開突襲,只能在有限的條件下盡量殲滅敵軍。

    “討命的來了,”耿曙冷冷道,“準備接天子的怒火,放火燒營!”

    身后親隨拉開火箭,一箭飛上天空,發出信號。霎時無數火箭飛上天空,拋投向營寨之中,上風口處,耿曙一騎當先,率領三千人沖進了大營!

    梁軍在熟睡之中毫無防備,cao起武器迎出,砍殺,迎接他們的,卻是滾滾而來的鐵騎與洪流。

    “我只說需要偵查,”宋鄒最后趕來,見敵營已成火海,無奈道,“殿下,您只有三千人,不要總是這樣,發起突襲。”

    耿曙看著遠處,眼里仿佛出現了多年前的洛陽化為火海的一刻,趙竭的怒火,直到如今尚未熄滅,即將卷向整個梁國。

    宋鄒最后退讓道:“但能提前消耗敵軍實力,總是好的,這樣他們就無法回援照水了。”

    “兵貴精不貴多,”耿曙冷冷道,“向來如此。這里留給你收拾,我去下一個地方。”

    數日后的清晨,風羽來到了江州。

    海東青徑直飛進東宮,把所有人嚇了一跳,姜恒抬頭,便喊道:“風羽!”

    風羽停在姜恒案前,太子安說:“是你飼養的猛禽?”

    太子安正伸手要摸,姜恒忙道:“殿下當心。”

    太子安險些被啄,即將釀成又一起汁瀧的血案時,幸虧姜恒及時制止了他。

    “我看看信,”姜恒說,“雍都的消息來了……”

    但話音落,姜恒一愣。

    沒有信。

    風羽被耿曙放回,前去通知界圭,讓他前來保護姜恒,但風羽回來,既沒有帶著人,又沒有捎信。

    這是怎么回事?姜恒眉頭擰了起來。

    “怎么?”太子安問。

    姜恒搖搖頭,說:“我送一封信給我哥去。”說著心事重重,抱著風羽,回了寢殿。

    第144章 漫山樹

    風羽當天飲食完畢后, 復又振翅離開,帶著姜恒的信件,飛往北方。抵達耿曙身邊時, 王軍已完成了從陸路包圍照水的整個部署。

    梁東, 照水城附近的所有軍隊駐地共計四萬守軍, 都被耿曙沿途一一拔除,落敗梁軍或是為俘,或是逃回了安陽。

    “這樣就輕松多了。”耿曙在高處一塊石頭上坐下,手腕翻轉,隨手玩著手里烈光劍,挽了幾個劍花,居高臨下,注視遠處的照水城。

    現在敵方城中,剩下三萬不到的守軍。而郢國的八萬水軍也沿河道前來, 堵住了這座大城的水路。

    照水城背山臨水, 耿曙與宋鄒開始計議突破之法,風羽回來,頓時減輕了斥候的負擔, 耿曙放它出去, 偵查城墻處兵力,取下信件看了一眼。

    “照水城地基為黏泥較多, 初春時節山巒化雪,河水水位高漲……”耿曙說, “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耿曙頗有點頭疼,姜恒提供了他的見聞,卻沒說怎么用, 八個字說起來簡單,真正要找到執行的方法卻屬實不易,況且還要在盡最大可能,減少傷亡的前提下。

    但行軍布陣,攻城之策,并非姜恒所擅長,耿曙必須自己想辦法。

    “我去走走。”耿曙朝宋鄒說。

    宋鄒知道耿曙需要靜下來思考的時間,便不阻攔他,只派人遠遠跟著。

    瀑布中滿是融化的冰水,寒冷刺骨,耿曙來到山澗內,抬頭看了一會兒,脫下外袍,只穿一條長襯褲,打著赤膊,走上瀑布下的石塊,盤膝而坐,任由冰水打在自己身上,凝神思考。

    遠方傳來海東青的鳴叫聲,那一刻,耿曙的目光仿佛越過山巒,看見了茂密的森林。

    一刻鐘后,耿曙走下瀑布,渾身朝下滴著水,低頭看赤腳下踩著的泥土。

    “我有辦法了。”耿曙回到營帳時,郢國派來的上將軍屈分正在與宋鄒商議,側旁還有幾名穿水軍鎧甲的將士。

    他見過屈分好幾次,大多在王宮中,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是他與姜恒應邀前往水榭,與太子安談判時。屈分身材高大,就像一頭熊般,快頂到帳篷,說話粗聲粗氣,藤鎧頂著肚腩,猶如一個大老粗,言談中卻對耿曙很尊敬。

    “殿下打仗當真了得,”屈分說,“這下咱們只要集中力量,解決照水城就足夠了。”

    宋鄒說:“屈將軍,我看城中早已士氣低落,不若還是勸降為主。”

    屈分擺手道:“隨意!隨意!出來時,王都已吩咐過,淼殿下說了算!”

    耿曙說:“地圖攤開,我看看。”

    眾人端詳照水城附近地形,耿曙道:“我有一個辦法,山上春來化雪,水量充沛,從這里掘開缺口,讓河流改道,便可漫灌城外之地。”

    宋鄒說:“先前說過,放水淹城乃是下策,殿下。”

    “非是鄧水。”耿曙說。

    照水臨二水為城,兩河相照,北邊是自山而下的賓河,南方則是長江支流的鄧水。自古以來,照水幾次被破城,都是鄧水水量湍急,被掘堤后洪水淹沒全城,每一次死傷都在十萬人數。

    耿曙所掘的,卻是水量不多的賓河,賓河自山而下,在城前拐彎,匯入鄧水。一旦水量突然加大,便會在拐口處沖破河灣,卷向城墻。

    “可這用處不大啊。”屈分說,“賓河水量太少了,沖到城墻前不過半丈,就會被城墻擋住,史上照水陷落,多是被水攻,他們如今可不傻,早就加高了城墻。”

    宋鄒沉吟不語,望向耿曙,知道他一定有用意。

    耿曙說:“落雁城教會我不少事。從山上伐四十萬棵樹下來,要多長時間?”

    “四十萬棵?”屈分一驚,問,“你要做什么?”

    宋鄒說:“得讓水軍都過來,伐木花不了多少時候,運送木材卻很費時費力,您要運到哪里呢?”

    耿曙:“城墻前。”

    宋鄒說:“可以利用賓河運木,但沒有這么多斧頭,軍中只有三千把。”

    “現在開始,”耿曙說,“這就去辦,輪班。屈分,把你的士兵都叫過來,伐木之后全部堆到城墻前去。”

    屈分滿臉疑惑,但江州作了指示,只能照做。

    江州城中,海東青飛回,帶著耿曙的信。

    姜恒說:“陪他打仗,風羽,暫時別回來,我很安全,照顧好他。”

    姜恒撫摸風羽的羽毛,在它耳畔輕輕說話,仿佛那話是朝耿曙說的,再次將它放走。

    項余這幾天里都陪在姜恒身邊,看他處理文書,調動十萬人的大軍,乃是一項非常繁重的任務,姜恒必須盯著糧草,作好長時間圍城的準備。

    太子安樂得讓他去全權處理,不就是花錢么?王室搜刮了這許多年的民脂民膏,又很少打仗,多的是錢。

    “想去前線看你哥么?”項余說,“我看姜大人在王宮只坐不住,不如犒軍去罷了。”

    姜恒笑了起來,說:“還沒打下來呢。”

    項余說:“應當快了,但保護你的那個刺客,我卻不見影子,是界圭嗎?”

    “也許其他的事,把他絆住了罷。”姜恒輕輕地說。

    話音剛落,太子安麾下的首席謀士羋羅快步前來,說道:“姜大人,項將軍。”

    姜恒抬眼,見羋羅臉上帶著喜色,問:“戰事有進展?”

    “也算有進展。”羋羅把信放在案上,說,“汁琮出關了,帶著他的所有部隊,以汁綾為前鋒,開始攻打梁國國都,安陽。”

    姜恒心道終于來了,汁琮不會放任這個機會白白錯過。

    羋羅笑道:“現在梁國南北兩面受敵,招架不住了。”

    姜恒見羋羅滿臉興奮,只“嗯”了聲。羋羅說:“太子殿下讓我第一時間來回報您,照水局勢穩了,我先告退,東宮還在商議設郡。”

    羋羅走后,項余說:“你似乎不太高興。”

    “因為汁琮與我哥不一樣,”姜恒想了想,說,“國君的功業下,俱是百姓的白骨,當然高興不起來。”

    事實上就連耿曙出征一事,姜恒也從未覺得是好事,只是別無選擇。

    “天底下不是我殺了你,就是你殺了我。”項余揚眉,眼神卻很溫柔,“不想被殺,就要學會殺人,你師父沒有教過你么?”

    “教過。”姜恒笑了笑,說,“但天性使然,學不會。”

    然而有什么辦法呢?梁軍照樣沖進洛陽,大殺四方,連天子也敢拖下王座;鄭軍攻破落雁時,從未有過手下留情。大爭之世,王道式微,唯殺戮以平神州。

    “不想這個了,”姜恒說,“能做的事都做了,等待結果罷。”

    四月初五,梁國南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