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這些話,雖然是若惜為了拖延時間而說的,可是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實話,沒有半句虛假。 看著如此誠懇的若惜,玉籠頓了頓,還是發(fā)出聲來,“你覺得我還會相信你的話嗎?我不知道你又想要干什么,說不準趁著我不注意的時候想再給我一劍也說不準了。我剛才都已經說過了,剛才你的那一劍我已經不打算追究了,就當是我們這些年來之間感情的終結吧。” “咳咳……”若惜冷笑幾聲,臉上浮現(xiàn)了哀涼的神色,“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說話的時候,若惜又向著玉籠的面前靠近了一步,此時她們兩人之間不過是咫尺之遙了。 看見逼近的玉籠,她害怕若惜再做出什么傷害自己的事情來,她后退了一步,握緊了手上劍,做好了防備。 “你還是不要相信我。”若惜冷冷說,將手中的無痕劍使勁一拋,就扔到了數(shù)丈開外,“這下,你總該放心了吧。” 玉籠的目光隨著無痕劍一起遠去,不過瞬爾,又再次回到了若惜的身上,不知道她到底想要說什么。 畢竟是這么多年的朝夕相處,若惜還是有幾分了解玉籠的,她知道玉籠不管怎樣改變,心中還是有一抹善良的影子。 “我只想求得你的原諒。”這句話,若惜說得事情真意切,不僅僅是玉籠,連蕭子延都看不出一絲虛假的痕跡。 玉籠頓了頓,卻一直不發(fā)出聲音來,經過了剛才的那件事,玉籠已經很難再相信若惜了。 “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嗎?”若惜一邊說著,一邊再次不動聲色的向玉籠靠近了些,這一次,看著若惜手上沒有劍,玉籠沒有選擇閃躲。 玉籠看了看若惜,發(fā)出聲來,冷冷道,“你,還是走吧!” 可是這一次,若惜還是讓她失望了,再次在玉籠沒有反應的時候,揮出了一把白色的粉末。 玉籠剛要舉起劍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身上沒有一點力氣,直直地到了下去。她想要運用腹語傳聲,可是因為身上無力,連“話”也說不了了。 若惜蹲了下來,看著玉籠輕聲說道:“玉籠,你還是不忍心傷害我,你還是對我沒有防備。” 頓了頓,若惜的臉上浮現(xiàn)了痛苦的神色,她哀聲說道;‘可是這一次,我還是傷害了你,但是我以自己的性命發(fā)誓,剛才我的話沒有一句是假。” “我想既然你懂得那種死去親人的痛苦,那你就應該明白我現(xiàn)在的感受,我之所以這樣做,也是為了保護我的親人,我想,你會像以前每一次一樣支持我的,是嗎?” 玉籠再次恢復了之前的柔弱,可是臉上倔強而冷漠的神情卻告訴若惜,一切都已經回不去了。 若惜看著玉籠現(xiàn)在甚至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只是冷冷地看著別處,她的目光中更是有了幾分悔恨的意思,但是更多的卻是痛心。 盟主這個時候緩緩走了過來,看著此時手無縛雞之力的玉籠,堅決地說道:“若惜,動手吧!” “什么?”若惜似乎沒有想到這些話會從盟主的嘴里說出來,她不可置信地問道:“我想知道,玉籠她到底有什么錯?要是她為家人報仇也算是錯的話,那我現(xiàn)在也錯了。更何況……更何況,玉籠跟在我身邊多年,即使她殺了我,我也不會殺了她的。” “那,我想知道你準備怎么做了?”盟主不反對,也不贊同,只是將這個難題丟給了若惜。 若惜看著已經熟悉無比的面孔,心中卻也是為難不已。 第八十三章 活著歸來 當若惜駕馬趕到破廟的時候,卻看見盟主正在為宮主療傷,他的手抵在了宮主那虛弱的身軀上,即使他此時臉上已經浮現(xiàn)了堅持不下去的神色,可是卻仍在苦苦支撐著,好像一松手,倒下的就是世間珍物一樣。 在門口的若惜看見這一幕,不知道是該為之開心還是為之擔憂,開心的是自己的父親和母親終于解除了誤會,若惜太明白宮主那高傲的性格了,要是她不原諒盟主的話,恐怕就是死也不會讓盟主為自己療傷的;而若惜擔憂的卻是,在剛才的交手中,盟主也受了不輕的傷,現(xiàn)在在冒然動內力,對自己的傷害也很大。 此時,若惜不住地搜尋著自己熟悉的身影,可是看了好久,才看見蕭子延疲倦的身軀倒在了破廟的角落中,臉上那痛苦的神色看的讓若惜都覺得揪心。 在剛才的一戰(zhàn)中,蕭子延已經受了重傷,而且顛簸了那么久,傷勢恐怕是更嚴重了。蕭子延不是若惜,玉籠自然是不會對他手下留情,所以,傷勢定然不輕。 若惜快步走了過去,撫摸著他冷汗涔涔的額頭,輕聲道:“子延,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了?有沒有好一點?” 蕭子延聽見了熟悉的聲音,乏力地睜開雙眼,強撐著說道:“若惜,你回來了,你放心,我沒事的。” 若惜一看見他臉上的神色,就知道他的話只是在安慰自己,看他的樣子,怎么會沒有事情了? 若惜將蕭子延攙扶起來,讓他靠在破落的墻壁上,好讓他能舒服一點。 蕭子延看著若惜臉上擔憂的神色,心中也不是滋味,淺笑著說道:“只不過是一點內傷,等休息幾天就好了。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怎么這么不高興了?該救的人我們都救出來了,而情況也比我們想象中好,不是嗎?” 若惜為了不讓他再為自己擔心,只得輕輕地點頭,說:“現(xiàn)在的當務之急就是你和宮主要好好的養(yǎng)病,其他的事情,你就不要擔心了。” 即使現(xiàn)在已經是相安無事了,但是以后了?等到玉籠的傷勢恢復過來之后,那又該怎么辦了? 若惜環(huán)視著周圍一圈,發(fā)現(xiàn)除了自己,其他的人都受到了非重非輕的傷勢,每個人都是這樣,該怎么與玉籠抗衡了? 這個時候,盟主緩緩收回了雙手,他扶住了即將倒下的宮主,凝視她,滿臉的痛惜。 若惜趕緊趕了過去,焦急地問道:“宮主沒事吧?她的傷勢好些了嗎?” “唉……”盟主長長地嘆了口氣,過了好久,才沉重地說道:“她的傷勢不輕,現(xiàn)在雖然性命無憂,但是要等個三五個月才能徹底的恢復傷口。” 若惜聽出了盟主口中的言外之意,宮主是這里所有人中功夫最好的人了,可是現(xiàn)在她體力不支,到時候一定不能和他們并肩作戰(zhàn)。然而,即使情況再糟糕,若惜卻唯有安慰道:“我們將宮主藏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去,玉籠現(xiàn)在是孤身一人,況且她在靈鷲宮生活了這么多年,連路都分不清楚,又怎么會找到宮主的藏身之處了?” “可是,那你了?你要是交不出秋水,恐怕玉籠是不會善罷甘休的。”盟主沉沉地說道,臉上揪心的表情是不言而喻。兩個女人,要是任何一個女人受傷,他都不愿意看見,好不容易得來的幸福,又有誰想眼睜睜地看著它失去了? “我……”一想起自己的安危,若惜就笑了起來,“這件事是我和玉籠之間的事情,恐怕兩人之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血海深仇,不共戴天,況且我又一次次地傷害了她,恐怕她是不會再手下留情了吧!” 看著自己面前懂事的女兒,盟主也忍不住哽咽,“好不容易你脫離了靈鷲宮……舒心的日子沒過上幾天……可是就讓你面對這樣的事情,真是上天不公啊!” “不,我覺得老天對我已經很好了。”若惜看了看不遠處的蕭子延,幸福地笑了笑,“即使幸福的生活只有三個月,但卻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三個月,有了那段時間的幸福生活,我覺得自己并沒有白白來到這個世上,哪怕是死也值了。” “遇見了子延,我明白了什么是愛情,什么是幸福;遇見了你,我明白了什么是父愛,什么是疼愛。這段時間,我真的覺得自己好像是一個公主一樣幸福,即使死了,恐怕了無遺憾了。” 盟主這才想起了一個問題,他忍不住厲聲說道:“那這件事,子延知道嗎?他也同意和宮主一起離開了嗎?” 若惜緩緩搖頭,踟躕開口,“這件事,我還沒有想到該怎么和子延說,他要是知道了,肯定又要和我一起留下來,這樣,他怎么安心和你們一樣離開了?” “什么,離開?”盟主臉上浮現(xiàn)了詫異的神色,忍不住提高了音量,“你要我們都離開去哪里?現(xiàn)在這么危急的關頭,我們怎么能拋下你一個人了?這件事,不僅僅是蕭子延不會答應,我也不會答應的。我還是那句話,即使是我拼盡性命,還是會留下來和你一起對付玉籠的。” “小點聲。”若惜瞥了一眼蕭子延,小聲地說道:“要是這件事被子延知道了,他肯定不會離開了。你想想看,現(xiàn)在你和子延都受了重傷,你們留在這里,只會拖我的后腿,我到時候不僅要對付玉籠,還要顧及你們。這樣一來,你們豈不是將我陷入了更加不安全的境地了?” 盟主凝了眉,直直地看著若惜,嚴肅地說道:“你都知道,玉籠是不會再手下留情了,現(xiàn)在的情況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子延走不走我不知道,反正我知道,我是不會走的,我要和你一起留在這里。” 若惜剛想要開口,卻聽見宮主發(fā)出了輕輕地咳嗽聲,她只有將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誰料,宮主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若惜,你把玉籠殺了嗎?” 她那樣冰冷而淡漠的神色,第一句不是關心眾人的傷勢,而是關于玉籠死了沒。就在她話一說完,若惜臉上欣喜的表情頓時就凝住了,她萬萬沒有想到宮主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心在這一刻倏地又涼了半截。 “沒有。”若惜的嘴里也毫無感情地吐出這兩字來。 宮主恨鐵不成鋼地看了一眼若惜,冷聲說道:“為什么你不殺了她,你要知道,她活在這個世上,對我們都是一種威脅。” “如果我真的殺了她,那我和你還有什么區(qū)別了?”若惜覺得自己的心已經涼透了,她冷冷地回答道。 宮主臉色一頓,越發(fā)的難看了。 盟主見她們兩人爭鋒相對的樣子,只好出來圓場,“算了,算了,事情已經到了現(xiàn)在這一步,說什么都沒有用了。你們都好好地休息,我們明早就會冥鼎山莊吧。” 宮主和若惜都沒有再說話,兩人卻也不理睬對方,都是神色冰冷。 “我出去找點吃的。”若惜知道盟主夾在自己和宮主中間,很是難辦,她只好找了個借口出去了。 有的時候,人就是這么奇怪,明明心中都是擔憂別人的,但是說出來的話卻這樣傷人。或許,只有到了最后一刻,才能明白親人的重要性吧! 可是,宮主是驕傲無比的人,而若惜卻也遺傳到了她這一高傲的性子,她們倆,即使都明白此時情況危急,可是心里的自尊還是不允許她們低頭,也不知道該如何低頭。 第八十四章 解除誤會 破落的廟宇中,除了沉沉睡去的蕭子延和還在昏迷中的弱水,整個房間中,清醒的也就只有盟主和宮主了。 宮主這個時候感到了一絲尷尬,即使之前有過那么多的美好回憶,可是現(xiàn)在都不復存在了。現(xiàn)在,留在李秋水心中的只是那晚司徒劍南走投無路,被自己逼得自盡的樣子,還有自己多年前被司徒劍南無情拋棄的慘狀,這一切,都深深地橫在了他們之間,讓宮主此時不知道如何是好。 盟主畢竟是深明大義,對于之前的事情,他并未計較,只是關切地問道:“秋水,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有沒有感覺好一點?” 可是,宮主只是陰沉著連,不答復一句話。 即使心中對司徒劍南有愛意,但還是存有恨意的,更多的卻是不知道如何面對的尷尬。愛恨交織,糾纏了這么些年,卻還是再次回到了他的身邊。 盟主見她沒有說話,頓了頓,繼續(xù)說道:“其實大家都很關心你的,你為什么每次都要這樣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了?現(xiàn)在,你會和我們一起回到冥鼎山莊,以后大家就會朝夕相處了,可不可以放下你的驕傲了?” “關心?”宮主重復著這個詞,卻不由得笑出聲來,“要是你們真的都關心我的話,若惜剛才就會殺了玉籠;要是你真的關心我的話,就不會眼睜睜地看著若惜救下玉籠……你們都知道讓玉籠活著的后果,可是你們卻還是執(zhí)意這樣做,如此,你們還好意思說你們都關心我嗎?” 不知道不承認,宮主的這番話說的是合情合理,在情理中,卻是應該殺了玉籠,但若惜畢竟不是宮主,她實在下不了這個狠手。 盟主想了好久,才想出一個能讓宮主接受的理由,“若惜心里還是很善良的,即使在靈鷲宮生活了這么長時間,可她心里還是有善良的一面的。你想,玉籠跟在她身邊這么多年,即使知道了現(xiàn)在的一切都是假的,可是畢竟十年的感情擺在那里,即使是一條狗和她生活了十年,都會有感情的,更何況還是一個人了?” “即使是有感情,可是若惜她也該明白事理啊!”宮主頓了頓,冷冷地說道:“她即使不考慮我的性命,也該為她自己想一想,玉籠她現(xiàn)在也是已經不再是曾經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婢子了,只要玉籠動一根手指,她就會死的。” 盟主聽見這樣的話,卻募然笑了起來,“其實,你的心里還是很在乎若惜的,對嗎?要不然現(xiàn)在你也不會這么焦急了。” 宮主像是被人識破了一樣,她扭頭,冷冷說道:“我沒有擔心她,我擔心的只有我自己,她的死活與我無關。” 盟主似乎看出了她的心虛,但也沒有戳破,卻是緩緩地說道:“若惜心里是很掛念你的,當初,她一聽見炙火說你有事,嚇得像是什么一樣,急急的就要趕來救你,我們怎么勸都勸不住。” “我們好不容易留下她,商量了對策之后趕來了靈鷲宮,她站在秋水閣的門口,想都沒想,就要沖進來。她一心擔心你的安危,說,即使她死了,也要拼命救下你。她是那么的在乎你,連自己的性命都不在乎了,難道,這樣你都不在乎嗎?” “我曾經以為,你那樣的對若惜,她會恨你,可是她卻依舊在心里把她視為她母親,不忍心讓別人傷害你半分。你想想看,玉籠跟在她身邊這么多年,情同姐妹,這么多年的悉心照料,卻還是比不上一直冷漠待她的你。” 聽到了這么多情真意切的話,宮主已經控制不住自己,連身體都輕輕顫抖起來,喃喃說道:“真的嗎?她為什么要這樣做了?連自己的性命都不在乎了,她真的令我太失望了。” 盟主知道剛才的話已經觸及到了宮主的內心深處,他也知道其實李秋水的內心也是善良的,只是她偽裝的太好了,讓人看不出來罷了。 過了許久,宮主才緩緩搖頭,輕聲說道:“可是現(xiàn)在,一切都來不及了,我們之間發(fā)生了太多的事情,注定這輩子都不會再像尋常的母女一樣相處了。” “現(xiàn)在還不晚,你們想要好好相處,是與時間沒有關系的,哪怕只有一天,都可以的。”,盟主直視著她熟悉的面孔,輕聲說道。 “咳咳咳……”宮主輕聲冷笑起來,低聲說道:“你以為我不愛若惜嗎?其實我在心里比任何人都愛若惜,直視我愛她的方式,你們根本就看不出來,而事實證明,我的方法還是失敗了。” “什么,你愛著若惜?我怎么就看不出來你哪一點愛若惜?”盟主驚訝不已,揚聲問道。 宮主像是在回憶著什么,娓娓道來,“我知道一個女人想要得到幸福很難,唯有愛情,才能讓她快樂,可是在愛情的道路上,難免不會受到傷害。而若惜,是我的女兒,我不想看見她受到傷害,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她不愛上任何人,這樣,即使沒有尋常女子的快樂,可是也不會有傷悲了。” “從小,我就訓練她,讓她適應無情的生活,只有這樣,她的心才能像鋼鐵一般堅硬,她才能擁有超強的武藝。我耗費了十多年的時間,若惜證明了她自己,她沒有讓為失望,她在靈鷲宮的一干婢子中,她永遠都是最優(yōu)秀的一個,這一點,我深深的以她為榮。” “我雖然是靈鷲宮的宮主,但我知道遲早有一天都會有人超越我,成為靈鷲宮的下一任宮主,而若惜,作為我的女兒,要么是成為宮主,要么就會被人斬盡殺絕,但靈鷲宮的宮主之位向來不是傳習,而是能者居之,唯有最強者才能坐上靈鷲宮宮主之位。所以,我一邊訓練她成為強者,一面與她撇清關系,這樣,即使她沒有得到宮主之位,但是她在我死去之后能夠安然活下去。關于這一些事情,我從來都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過,所以,你們都認為我是一個狠心的母親,可是卻沒有人嗎看出我狠心之后的苦心啊!” “所以,在玉籠想要殺了我以報血海深仇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牽連到若惜身上去,這更是說明了我的做法是正確的。至于我那一次想要殺了若惜,是因為弱水對若惜虎視眈眈,即使我不殺了她,等我死后,若惜還是活不了,我不想她在別人的手上受折磨,還不如自盡來得痛快。” 聽完這一席話,盟主愣住了,萬萬沒有想到宮主的心思是這么縝密。過了許久,他才緩緩說道:“即使你是愛著她的,但是現(xiàn)在你們之間已經太過于疏遠了,想要親近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宮主卻是不在意的一笑,淡淡說道:“反正我遲早要死的,我寧愿若惜對我沒有感情,這樣我死之后,她過不了多久就會忘記我的。要是將實情告訴她了,她肯定會自責一輩子的,這樣,她怎么快樂得起來了?” “這……”盟主想要開口,頓了頓,卻還是什么話都沒有說。也許,這也是個好的解決方法,不會有愛,就不會有痛,這樣,若惜到時候就不會受到那么深的傷害了。 即使盟主的心里百般不愿意,但還是尊重了李秋水的選擇,用沉默贊同了她這一說法。 第八十五章 宮主自盡 兩人就這樣相視坐著,盡管心中有許多話,但是卻無從說起。 太多的事情都橫在他們中間,讓他們再也回不去曾經美好的時光了,即使再還念,但時光滄桑,曾經的美好已然不再。 過了許久,宮主才緩緩說道:“如果可以,下輩子我不愿再成為靈鷲宮的宮主,我只愿意成為一個平凡的婦人,好好的疼愛自己的孩子,這樣,我和若惜恐怕也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