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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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前的所作所為,在場眾人都有所耳聞,但是畢竟已經(jīng)過去一年多了,也沒有后續(xù)劇情,所以并沒有多少人把他和蕭菡聯(lián)系到一起。 但是他卻非要給自己加戲。 就在蕭菡對他點頭致意,然后就要和向勤攜手離開迎賓區(qū)的時候,徐前突然走到她面前,認(rèn)真地打量了一番,“很久不見,你越來越美了。” 這演的是哪一出啊?蕭菡先下意識地與向勤對視了一眼,然后才對徐前說道:“謝謝。” 這時有人起哄,“聽說小徐也是蕭小姐的朋友?” 徐前苦笑著搖頭,“不敢當(dāng),我連蕭小姐的手都沒碰過,不知道蕭小姐愿不愿意當(dāng)我是朋友。” 眾人頓時大笑。 錢江笑道:“這猴崽子賊精。小蕭啊,你能不能給他點甜頭,免得他以后別再說這種小氣話?” “沒問題。”蕭菡說著向徐前伸出右手,“徐先生你好。” 徐前穩(wěn)穩(wěn)地握住了她的手,“你好。” 一觸即離,沒有給觀眾留下看熱鬧的機會。 向勤也對徐前伸出手,被他重重地握了一下。眾人立刻開始起哄,甚至還有人吹起了口哨。仿佛他們兩個有什么基情一般。 這種心態(tài)很有意思。幾個男人圍著一個女人轉(zhuǎn),原本是件很丟人的事,可是因為男人都太優(yōu)秀了,變成了樂喜聞樂見的宮斗劇目,似乎與小門小戶的爭風(fēng)吃醋有了質(zhì)的區(qū)別。 謝天謝地,接下來徐前再沒有弄出妖蛾子。宴會期間,蕭菡和向勤始終形影不離,被他一一介紹給認(rèn)識的人。 在一起這么多年了,蕭菡還是第一次走進(jìn)向勤的社交圈。 收獲的都是祝福。 這并不意外,向勤肯定幫她過濾了人選。嘴巴壞又沒有眼力的人,沒有機會給她添堵。 這種秀恩愛的行為,當(dāng)然會有人看不順眼,沒法當(dāng)面給蕭菡難看,背后說壞話總是有的。 從衛(wèi)生間回來的路上,兩人就在某個拐角聽到了。 [就是。到處發(fā)sao,向少居然還寵著,是被下了降頭嗎?] [沒準(zhǔn)是。要不然憑什么?就憑她叁十多歲人老珠黃的臉?] “有的人二十多歲長得就跟四十多歲一樣,不用老就黃了,長得顯老還扎丸子頭裝嫩,就跟劉姥姥似的。”向勤向來嘴上不留情,這樣的人他自然不會輕饒。 就這樣把人家女孩子說得面如土色落荒而逃,向勤還不夠解氣,想追上去乘勝追擊。 蕭菡連忙拉住他,笑嘻嘻地寬慰道:“誰讓你們都太出色了呢?有人嫉妒在所難免嘛。” 就在這時,蕭菡手機響了,從宴會包中拿出來一看,是未知號碼。 “你好。” “你好,我是徐前。” 一分鐘之后,根據(jù)徐前的要求,兩人來到了走廊盡頭的一個房間門外。 門沒有被反鎖,向勤一擰把手就打開了。 里面并不是龍?zhí)痘ue。相反,燈光明亮,陳設(shè)奢華,而且只有徐前一個人,而且已經(jīng)喪失了戰(zhàn)斗能力。 他癱坐在沙發(fā)上,胸腹之處全是血。一聲疼痛的呻吟也聽不到,讓人忍不住懷疑這些血是染上去的。 蕭菡可沒有向勤的懷疑精神,她從沒見過這種場面,嚇得雙腿發(fā)軟,雙手緊緊地抓住了向勤的胳膊。 徐前擠出了一些笑容,“你給李延打個電話,對他說小狗現(xiàn)身了。” “先叫救護(hù)車吧?” “快打電話。”徐前的聲音微弱卻堅定。 蕭菡和向勤對視了一眼,就要拿出手機。向勤將自己的手機遞了過去,“用我的。” 電話撥通后,蕭菡來不及寒暄,直接將徐前的話轉(zhuǎn)述給李延,他立刻追問小狗在哪里,蕭菡走到徐前身邊,蹲下身子將電話放在他的耳旁。 忘了自己穿的是高跟鞋和拽地長裙,差點把自己絆得摔一跤,被他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后背。 這點風(fēng)波完全沒有影響到徐前,他一絲異聲都沒有發(fā)出來,慢條斯理地對著電話說了幾句蕭菡聽不懂的話,一只手還緊緊地抓住了她的肩膀。 蕭菡抬頭看向勤,他皺著眉搖了搖頭。 等徐前講完了,蕭菡在向勤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對著手機說道:“延子?我該怎么辦?” “別著急,你先打急救電話,我晚點和你聯(lián)系。一定要記住,這事和你沒關(guān)系,你只是個幫忙叫了救護(hù)車的人。” 掛斷李延的電話之后,蕭菡立刻用自己的手機撥打了120。 在蕭菡穿著向勤的西服和他一起坐上救護(hù)車時,徐前已經(jīng)昏迷了。 救護(hù)車?yán)锏尼t(yī)生粗略地檢查了一番徐前的身體,“他能保持那么長時間的清醒,說明傷口應(yīng)該不致命,現(xiàn)在可能失血過多。” **** 在手術(shù)室外坐好后,蕭菡迷茫地說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向勤聳聳肩,“既然李延這么說了,肯定牽連不到咱們身上。” 可能是醫(yī)院報了警,很快就有公安過來了,蕭菡隱瞞了打電話給李延的事,將所有知道的情況都說了出來。 甚至包括徐前在追求自己的事。兩個公安聽了之后,很八卦地看了看向勤的神色 。 他們果然查看了她手機上的通話記錄,還記下了她的號碼。 蕭菡忍不住又和向勤對視了一眼。 錢暉早就趕了過來,等警察問完案才走近蕭菡,“到底是怎么回事?” 蕭菡重復(fù)了一遍剛才對公安說的話。 “他為什么不自己叫急救車?” “我不知道。”蕭菡又看了向勤一眼。 向勤冷哼一聲,“他可能是想利用蕭菡心軟,故意留著她陪他住院。”依靠桃色事件轉(zhuǎn)移注意力,可能有效,但是很憋屈,向勤的語氣很不好,正好符合他的人設(shè)。 “這也不是沒可能。”錢暉摩挲著自己的下巴,將心比心。 “你可別做這種事。蕭菡嚇得腿都軟了,再來幾次,她以后只怕不敢出門。” 錢暉臉色微紅,輕聲說道:“我不會的。” 叁個人一時無話可說。 還是錢暉先打破沉默,他對蕭菡說:“你這身衣服穿久了怪難受的,要不要先去附近酒店換一下?” 蕭菡搖搖頭,“先等等吧。你知道徐前有什么親戚朋友嗎?” 錢暉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們不太熟。要不我問問我爸。” 說完,他拿手機給錢江打了個電話。 可是,錢江也不知道。 蕭菡驚訝地問道:“他沒有助理保姆什么的嗎?或者公司里的同事?” “徐前向來就有獨狼的名頭,確實沒怎么見他和誰關(guān)系特別親密。” 蕭菡嘟起了嘴,“我還真被他訛上了不成?” 向勤把她攬進(jìn)懷里,給自己的助理打了個電話,聯(lián)系上了云旗實業(yè)的人。 公司已經(jīng)轉(zhuǎn)手了! 叁個人面面相覷。 錢暉弱弱地說道:“我沒聽說過啊。”身為同行,竟然對這么大的事毫不知情,他覺得自己很失職。 小的可能不知道,老的沒道理不知道。今天的事肯定不是巧合,蕭菡和向勤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在心里勾勒了好幾個陰謀故事。 沒過多久,蕭菡的電話又響了。 是周原到了。 提來了一個大得足以裝進(jìn)冬被的無紡布袋子,像機器貓一樣從里面掏著東西。 先掏出來的是兩件羊毛呢大衣,把其中一件披在蕭菡肩頭,另一件扔給向勤,“我的衣服,你湊合穿一下。” 然后拿出了一個鞋盒,里面是一雙平跟女鞋,給蕭菡換好鞋,他拿起袋子說道:“高干病房還有空房間,我們?nèi)ツ抢镄秺y。” 蕭菡點點頭,乖巧地跟著他走了。 高干病房就在這棟樓的頂樓。蕭菡接過袋子打開一看,里面什么都有,卸妝乳,護(hù)膚套裝,洗發(fā)水,沐浴乳…… 剛剛這幾個小時,蕭菡不是在緊張,就是在擔(dān)驚受怕,被周原這么照顧著,她心里覺得慰貼極了,笑得眉眼彎彎的,摟著他的脖子說道:“原,你真好。” 周原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后背,“我也不懂,隨便裝了一堆。快去吧,不難受嗎?” 等蕭菡洗漱完,周原把她用過的東西全部收進(jìn)袋子里,又看著她把飯吃了,才牽著她的手回到手術(shù)室外面。 這次蕭菡坐下的時候情不自禁地吁了口氣。 晚禮服、高跟鞋、全妝和頭發(fā)定型水,這些東西就像一套厚重的鎧甲,卸下之后,頓時感覺輕松百倍。 向勤笑了一聲,抓住她的手把玩著,先簡單地對周原說清了前因后果,然后評論道:“很古怪,現(xiàn)在全城都應(yīng)該知道徐前受傷的消息了,可是他的手機居然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徐前的手機就在向勤的手里,只可惜有指紋鎖,不能看通訊錄。 “是刀傷嗎?”周原問。 “是的,刀刃很短,大夫說的。” “捅了一刀,但不致命,圖個什么呢?” “不應(yīng)該是仇殺。而且,為什么沒把他的手機搶走呢?讓人費解。我真有點懷疑他是奔著菡菡弄得苦rou計。” 周原滿臉嫌棄,“懶得猜這破謎語。等他醒了,聯(lián)系上他的人我們就走。” 蕭菡嘆了口氣,“是啊,真希望能早把他移交給別的什么人。”她總算知道了捧著燙手山芋是什么感覺了。 “要是真沒有呢?”向勤好笑地問道。 “那就送到敬老院。”蕭菡板起了臉。 錢暉忍不住看著她。 半濕的頭發(fā)海藻般披在駝色大衣上,臉上沒有半點脂粉,唇色變淺了,眉眼也沒那么立體了,但是皮膚白皙,透著粉潤。這張臉太良家了,就算是嚴(yán)肅地板著也兇不起來。倒是看得他忍不住舔了舔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