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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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卻之前確實因為一時間失了方寸而打了幾個電話外,她好像也沒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吧?難道事關家族存亡的這種事情,還不能允許她在他面前失態(tài)一次嗎? 不過……蘭迪婭突然又想起來剛才接電話時,左以淵明顯格外暴躁的語氣,眼波一轉,似乎模模糊糊猜到了些什么。 “我說,l……白天,你和巴格那的生意就應該已經(jīng)談完了吧?”處理了一直在心頭壓著的家族大事,沒有了心理負擔的蘭迪婭反倒悠閑地在電話那頭打趣起左以淵來,“島上我的幾個手下你也讓他們先行一步離了島,算起來……現(xiàn)在別墅里,應該就剩下你……還有你的那個東方娃娃了吧?!?/br> “你想說什么?”左以淵微微瞇起了眼。 “所以……我剛才,是打斷了你們的好事嗎?”蘭迪婭終于忍不住一般,在電話那頭有些放肆地笑了起來,“難怪,我說l你怎么突然那么大的火氣!原來,竟然是欲求不滿么?” “你還可以笑得更囂張一點?!弊笠詼Y冷笑了一聲,淡淡地道。 “哈……難道你連我笑不笑都要管?”得知了事情真相的蘭迪婭在那邊倒是笑得越發(fā)開懷,“不過,倒也是奇怪了……前段時間,不知道是誰在我的生日晚宴上信誓旦旦地說,他對那個東方娃娃只是純粹的上司下屬關系?又是誰一口咬定他絕對沒有對那個娃娃動別樣的心思?l,這事情才過去幾天,你這就現(xiàn)了原形了?” 左以淵有些煩躁地單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他敢肯定,他一開始對于楚璟絕對是沒有懷著別的心思的,而當日在蘭迪婭的宴會上,他所說的話也絕對不是糊弄蘭迪婭的。但是事情怎么還是發(fā)展到了今天的這個樣子……左以淵苦笑一聲,只能說,這或許就是命中注定的。 但是這種話如果從左以淵嘴里說出去,恐怕沒有人會相信。左以淵有些無奈地想,如果這種事?lián)Q在另一個人身上,他作為旁觀者來看,也絕對不會相信這套說辭。雖然這真的是他真實的想法。 不愿意再去聽蘭迪婭的揶揄,左以淵利落地按掉了電話,然后毫不猶豫地關了機。將手機隨意地丟在一邊,左以淵帶了些疲憊地輕輕嘆了一口氣。 腦中漫無目的地胡亂想著什么,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個古怪的念頭從左以淵心底冒了出來。 既然連蘭迪婭都會懷疑,他當初留下楚璟是不是只是單純地看上了那張臉,想要收一個伴兒在身邊養(yǎng)著……那要是剛才蘭迪婭沒有來電話打斷他們,他真的趁醉和楚璟做了……那明天早上楚璟發(fā)現(xiàn)后,他又會怎么想? 若是一般的孩子到也就罷了,說不定想到了這一點,不但不會惱怒,反而可能對自己更加主動。但是……楚璟不一樣。他知道的,他的這個看起來精致柔弱的娃娃,和那些人,是不一樣的。 以楚璟的驕傲,他又怎么會允許讓自己成為誰的附庸呢? ——哪怕,他的本意并不是那樣不堪。 而且……若是第二天一睜眼,就發(fā)現(xiàn)自己被個男人給睡了——而這個男人,還是他這幾個月來朝夕相對,視若兄長的頂頭boss…… 情、欲漸漸退下,理智重新主宰了大腦,左以淵再去深想自己方才的沖動,一時間不由得也產(chǎn)生了些許后怕。如果他真的為了一時之快而踏出了那一步,他和楚璟之間的關系,就真的全部毀了。 所以說……他還是要感謝蘭迪婭那個“及時”的電話嗎? 左以淵感覺到心中說不出的憋屈。這種感覺在以前的歲月里,他幾乎不曾有過。但是在最近,卻好像越發(fā)的頻繁起來。 追根究底,還是因為那么一個人。一個……看起來更像是個精致漂亮的娃娃一樣的……男人。 左以淵一直以來都是不怎么熱衷于抽煙的,但在此時此刻,卻突然想要點上一根煙,狠狠地吸上一口。摸了摸口袋,卻是意料之中的空空如也。一個人在蘭迪婭的別墅里又逛了一圈,沒有找到煙,反倒又找來了幾瓶紅酒。 左以淵啟開瓶塞,伸手給自己倒了一杯。 這次的紅酒倒是沒加什么別的東西。頂級的紅酒經(jīng)過歲月的積淀,越發(fā)顯得芬芳誘人。品一口,甘甜中略帶苦澀的滋味透過味蕾渲染整個口腔,帶了一種美好的感受。 左以淵卻沒有留意這些,只是不緊不慢地喝了一杯又一杯。說實話,左以淵這酒喝的速度倒是不快,但是架不住他如同喝水一般的架勢。這么來回幾杯下來,也沒過多久,幾支紅酒就已經(jīng)見了底。 紅酒喝著的時候沒什么感覺,后勁卻很大。饒是左以淵自認酒量不錯,這一晚上混酒和幾支紅酒輪流喝下來,也難免起了醉意。 靠在沙發(fā)上,瞇起眼睛休息了一會兒,明明已經(jīng)意識不大清楚了,左以淵卻依舊在儲蓄夠了力氣后,搖搖晃晃地起了身,摸索著就往楚璟所在的那間屋子里走。 雖然左以淵動作有些不利索,但是好在收藏室與楚璟所在的房間距離并不遠,中間的樓道也沒什么阻礙物,這才使得左以淵跌跌撞撞的,卻依舊順利地到達了目的地。 坐在床頭,左以淵瞇著眼打量著床上已經(jīng)睡熟了的楚璟,似乎是想將他的模樣深深地刻在腦中一般。許久,明明已經(jīng)醉了九分的左以淵眼中卻又隱隱地劃過一絲清醒。 將自己的唇印在那個陷入熟睡的東方娃娃的唇上,緩緩廝磨,卻并不做什么深入。 “嗯……璟,阿璟……你醉了,對不對?”左以淵夢囈一般的聲音透過兩人的唇泄露出來,帶著一絲自欺欺人的哄誘,“你醉了,我也醉了……所以,一個吻,沒有關系的,對不對?” 左以淵等了一會兒,沒有聽到身下之人的回應。但即便如此,他還是滿意地笑了起來,眼里都染上了笑意,“那你……是默認了?親一下……是可以的,對不對?明天一切都會恢復正常,你不會記得,我也不會記得的。這一切,都只是個荒唐的夢……所以,我可以對你稍稍放縱一次的,對不對?” 輕輕吮吸著楚璟的下唇,左以淵的臉上呈現(xiàn)出一種夾雜了極致歡喜的迷茫。 “璟……阿璟……就一次,就這一次……最后一次……至少,給我一點念想?!?/br> 用舌尖濡濕了那人色澤略顯淺淡的唇瓣。因為沾染了水澤,倒是顯得越發(fā)誘人。 “阿璟……阿璟……”細細地舔吮,卻不敢用力,不敢留下任何痕跡。左以淵的感覺自己的眼睛都已經(jīng)被燒紅了。 這種感覺……怎么會這么強烈呢? 想要這個人,真的……好像要這個人。 為什么,不能給他呢?只要這一個,他只要這一個的話,是不是上天就可以滿足他的愿望了呢? 像是涂了蜜一樣,楚璟整個人對于此刻的左以淵來說,像是散發(fā)著一種勾人心魄的甜香,怎么吻,怎么親都覺得不夠。 如果能夠就這樣把他吃下去,和自己化為一體的話,就好了。 左以淵腦中有那么一瞬間閃過了這個帶了幾分暴虐的想法,但幾乎同時,這個念頭又趕緊被他壓制了下去。 這個人……是阿璟。他的阿璟。是他想要捧在手心里的阿璟……他又怎么舍得傷害他呢? “為什么,不可以是我的呢?”左以淵也躺上床去,伸手環(huán)住楚璟的腰身,聲音輕若耳語,“為什么,不可以是我一個人的呢?” “今天過后,一切都會被忘掉,是不是?” “只能是……兄弟,是不是?” “阿璟……” 身邊的呢喃聲越來越輕,最終整個屋子里重新回歸了寂靜。 直到確定左以淵已經(jīng)睡去,楚璟才又睜開眼睛。側過頭,神色復雜地看了左以淵一眼,無聲地罵了一句:笨蛋。 笨蛋,你不明說,我又怎么好來直接告訴你,我這輩子,就是為了來纏住你,和你在一起的呢? 笨蛋,你不明說,又怎么就肯定我一定會拒絕你呢? 笨蛋,我都已經(jīng)犧牲這么大來配合你了,你怎么就不能拿出平日里殺伐決斷那種果斷的萬分之一來對我呢?這樣的機會你都能夠浪費掉?你知道我是花了多大的功夫才說服自己配合你走這一步的么? 真是個笨蛋! 這么在心底罵著,嘴角卻是一點點地揚了起來。還有……我當然是你的……從很久很久以前,就是了啊。 ========================================== 作者有話要說:完成承諾鳥~扭動~ 40章 第四十章 那天到最后,左以淵自己也是真的有些醉了。只記得他后來迷迷糊糊地進了楚璟的房間后,胡言亂語了好一陣子,具體說了什么卻是忘了。 好像……他又再吻了楚璟一次。細節(jié)記不大清楚,但是那柔軟的觸覺,還有那帶著一點葡萄酒甜香的味道卻像是刻在了腦海里一般,縈繞著怎么也無法驅散。 第二天早上,他是從夢中突然被驚醒的。醒來的時候,身邊床單有些亂糟糟的。伸手去摸了一下那個空了的半邊床位,冰涼的溫度客觀顯示著那個人早已離開的事實。 左以淵有些懵。在那一瞬間,腦中突然一片空白。那種心臟一縮的感覺難受的讓他皺眉。 難道……是他昨天晚上做了什么被楚璟發(fā)現(xiàn)了?左以淵恢復了些清醒后,第一個反應就是楚璟發(fā)現(xiàn)了自己對他的不軌行為。 宿醉帶來的頭疼在這個時候又被莫名放大了好幾倍,左以淵覺得腦子里就像是藏著個小人正用手拿著小釘錘,對著他的腦仁不停地敲。 如果,他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竭力壓制住那股尖銳的疼痛感,左以淵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xue,難不成,說自己是喝醉了酒,將他看做了別人?可是,如果這么說…… ——“把楚璟當做酒后泄欲對象”這種話一旦由他說出口,不是更加讓人難堪么? “怎么了?頭疼?” 左以淵的糾結卻沒有持續(xù)多久。 抬頭看著楚璟從門外不緊不慢地走進來時,左以淵竟然有一瞬間的恍惚。 “昨天我醉得太早,所以到?jīng)]有注意……你是之后又將蘭迪婭的幾瓶藏酒給喝光了嗎?”楚璟走到左以淵身后,神色看不出半絲異常,“倒是沒想到,左你這一喝,反倒醉的比我還要厲害些了。” 左以淵還是只顧著抬頭沉默不語地擰著眉看楚璟,對于他的調侃倒是半句不搭腔。 “我說,需要我?guī)湍惆窗疵矗俊背Z見左以淵眼神有些木,好像是還沒有完全緩過來一樣,動作自然地坐到床前,伸手輕輕幫著左以淵按了按太陽xue,“這里沒有什么可以解酒的東西,解酒茶也沒有……看來,你也只能暫且忍忍了……還是說,已經(jīng)疼得厲害?” 楚璟的手指很美。雖然不像女人那樣細膩柔軟,但卻纖細修長。指甲修的短短的,邊角卻磨得很圓潤。指甲蓋是健康的粉色,配著白皙的手指,很是吸引人。 楚璟的指腹有些涼,但貼在疼的有些發(fā)熱的太陽xue上卻是剛好,冰涼涼的反而好像稍稍壓制住了那股刺人的疼。于是心里的那種莫名的難受便也就奇跡似的突然消失了大半。 所以……還是這種態(tài)度的話,應該是沒有察覺到自己昨夜的孟浪吧?左以淵微微瞇起眼,眸中卻像是有什么情緒在劇烈地翻騰著,隔著睫,讓人瞧不真切。 “阿璟……”左以淵突然出聲。 “什么?”楚璟淡淡地反問,手中按摩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來。 “昨天晚上,我有沒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左以淵頓了頓,還是把話以輕描淡寫的語氣問了出來。 “奇怪的事情?比如呢?”在左以淵看不見的地方,楚璟的眸色也微微深了深,但語氣倒沒有什么變化,帶著一絲戲謔地道,“打鼾?磨牙?還是……夢游?” 左以淵有些哭笑不得,“阿璟!” “好吧,好吧,開個玩笑而已?!背Z輕輕地笑著,然后將手收了回來,沖著左以淵眨了下眼,攤了攤手道,“左,我昨晚上甚至比你醉的都要早,你有沒有做什么,我又怎么知道?你問我,是難為我了?!?/br> 左以淵仔細看著楚璟的臉,想從上面尋找出一絲半點其他的訊息來,但看了一陣,卻敗在了楚璟那雙過于黝黑的眸子里。帶著一絲不易讓人察覺的狼狽轉開了視線,左以淵輕咳一聲,起身下了床。 “昨天蘭迪婭打電話,說是那批丟了的貨被人運去了敘利亞?!弊笠詼Y簡明扼要地道,“所以我們馬上還要回去一趟,添置人馬趕往敘利亞。阿璟,通知克里斯過來吧。” 雖然蘭迪婭傳過來的消息是他們還有三天的時間,但是因為具體的線路不甚明朗,左以淵這邊也不得不先去做些準備。 楚璟對于左以淵轉移話題的意圖倒是看得清楚,但明面上卻也不好戳穿。腦中念頭百轉千回的,卻最后什么也沒說,只是點了點頭,淡淡應了下來。 罷了,雖然錯過了這一次,但是終究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現(xiàn)在在左以淵心中,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地位。 已經(jīng)開始動心了吧。楚璟暗自這么想著,不由得微微也松了一口氣。等著一陣子消停了吧……再過幾天,再過幾天找個時間,把話挑明了算了。 不過,若是左以淵自己愿意把話說清楚,那當然是再好不過。若是他還是不明說……楚璟驀然有些詭異地笑了,漆黑的眼里閃過一絲異芒——其實,由自己來成為這種關系的主導者,讓左以淵臣服在自己身下,似乎,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克里斯的動作倒是也很快,或許因為早有準備,接到楚璟電話后不久,兩人在小島上就能聽見天空中,由遠及近地響起了一陣直升飛機所特有的轟鳴聲來。 左以淵和楚璟乘著克里斯駕駛來的直升飛機飛回了美國總部后,片刻都沒有停歇。左以淵徑直找來所有可以動用的人馬,雷厲風行地開了一個小型內部會議。簡明扼要地將事情的始末布置了一番,然后將手下的勢力分散成幾個部分,分別按照既定的航線前往敘利亞。 左以淵這一行人則是盡可能的加快速度,直接按照最短的路線趕往蘭迪婭所標注的線路交叉之處。 “究竟和迪克勾結的人是誰?蘭迪婭那邊還沒有查出來嗎?”楚璟看著克里斯,微微皺著眉問。 “對方和迪克之間的聯(lián)系很隱秘,他的行事也很小心……雖然晶片里面的語音資料中似乎是有那個男人的聲音,但是,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到那是已經(jīng)經(jīng)過處理后才形成的假聲?!笨死锼箵u了搖頭,“迪克那邊現(xiàn)在是唯一的突破口,但是他到現(xiàn)在還沒有清醒過來……或許,事情要等迪克松口才能有所轉機。但是以蘭迪婭現(xiàn)在和迪克的關系,想要從他口中得到什么消息,怕是難。” “不,克里斯,我倒是覺得,如果迪克清醒過來,他說不定不但不會隱瞞,而且還會主動告訴蘭迪婭有關于馬塔達家族與他之間的那些勾當,”楚璟沉吟一聲,道,“畢竟,迪克雖然一時被權勢蒙蔽了雙眼,但倒也不至于真的是個蠢笨的角色?,F(xiàn)下的場面于他已是不利,若是主動坦白,說不定還能獲得一些本來就偏向于他的長輩的支持。” 左以淵這個時候也恰好從外面走了進來,聽見楚璟和克里斯的談話,便也就順勢接了下去。 “只要我們這次順利截下了那批軍火,那么迪克就算犯錯,在普羅拉家族看來,也不算什么無法挽回的大錯畢竟迪克這項舉動雖然有著不適宜的地方,但是他的行為至少沒有給家族帶來什么損失。”左以淵走到楚璟身邊,朝著他笑了笑,繼續(xù)道,“只要不真正觸及到家族的根本利益,迪克就算是真的受罰,至多也就是個剝奪繼承權。但他若是執(zhí)意不說萬一那些人動了普羅拉家族,迪克頭一個就要完蛋。如此權衡,迪克不會不明白自己究竟該怎么做?!?/br> “所以我一直就覺得像普羅拉那樣的大家族,盤根錯節(jié)的實在是太麻煩了,”克里斯狠狠地擰了擰眉,“要是在老板這里,出了叛徒,想怎么審,就怎么審,何必這么磨磨蹭蹭唧唧歪歪的?若是真的怎么都撬不開他的嘴,大不了一槍崩了就是!” “若是真的這樣,那么蘭迪婭也不可能當初那么簡單地坐上普羅拉家族的族長之位了吧?”楚璟淡淡提醒。 當初普羅拉的上任族長確定繼承人的時候,蘭迪婭并沒有遇到太大的阻力,除了自身的實力背景之外,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就是普羅拉家族本身的內部秩序緣故。 普羅拉的族長雖然是一族之長,但卻并不是絕對權威的一言堂。很多時候,他們的決斷需要經(jīng)過其他輩分資歷重的老一輩的肯定。而蘭迪婭的身邊,又剛好有一個年紀相去不遠的第二繼承人,迪克。正是因為有著種種的權力制衡,也才使得普羅拉家族的局勢更加復雜。往往牽一發(fā)而動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