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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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楚璟有些好笑地打斷左以淵的話,因為笑著的緣故,一雙漆黑的眸子略彎著,閃著一點潤澤的光,“我不過是隨口一說,你何必如此激動?” 左以淵頓了頓,看著楚璟沒心沒肺的樣子,眉心微皺,隨即試探似的道,“我這么激動還不是怕你多心吃醋?若是因為流言而后院起火,我可是著實冤枉。” “身正不怕影子斜,既然是莫須有的事,又有什么怕別人誤會的?”楚璟倒是直接將“后院起火”四個字給輕描淡寫地省略了過去。端起自己面前的那一杯紅酒,輕輕嗅了嗅,隨即朝著左以淵笑道,“法國本就盛產紅酒,蘭迪婭的收藏就更是頂尖……這次,可也算是我有口福了。” 左以淵看著楚璟就這么把話題轉移了過去,卻有些不情愿,卻又仿佛松了一口氣。見到楚璟談論上了紅酒,不由得接口道,“蘭迪婭在道上生活倒也算不上什么奢華,但是真正論起吃穿用度,那格調雅氣得真是無一不讓人覺得由衷佩服。不過這也難怪,畢竟從小進行的培養和熏陶……想必你還不知道,要是真正說起來,蘭迪婭大小也還算是個皇室公主。” “哦?”楚璟歪著頭看向左以淵,表現出了一絲興趣。關于蘭迪婭強大的身世背景,前世倒也聽周圍的人說過一些,但當時卻沒怎么留意。只依稀記得,蘭迪婭當初能夠力排眾議,得到上任家主和一半以上長老們的支持,光明正大地登上普羅拉家主之位,很關鍵的一點,就是她這個異常顯赫的背景身份。 左以淵見楚璟有了興趣,當下也不賣關子,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緒,隨即就不緊不慢地解釋了起來,“蘭迪婭的母親,莉莉絲伯母的全名你可曾聽過?” “莉莉絲·伊麗?”楚璟皺著眉回憶。 左以淵含笑搖了搖頭,“那是因為莉莉絲伯母自愿下嫁普羅拉家族,所以才不得已改變了姓氏。若是放到當年,伯母真正被記錄在他們族譜檔案里的名字,該是叫做‘莉莉絲·伊麗莎白’才對。” “你是說——她是英國女王的后代?”楚璟立即反應過來。 左以淵點了點頭,也伸手拿起自己的那只高腳杯,“算一算,莉莉絲伯母應該是第十四順位的繼承者。而據說,當年她同時也是前任女王相當看好的下一任王位繼承者。只是沒想到,最后莉莉絲居然愿意拋棄王位繼承權,甚至于自己的姓氏,孑然一身地嫁進了普羅拉家族。呵呵……當年,這件事可是讓英國的女王陛下頗為惱火的。” “可以想象。”楚璟聳了聳肩,“那后來呢?” “后來?”左以淵抿了一口紅酒,酒液劃入口腔的剎那,那略帶了些辛辣的味道讓左以淵臉上的表情微妙的一變,但隨即,那片刻的情緒波動又立即就被他強行壓制了下去,抬起眸,對著楚璟繼續道,“畢竟是親自培養大的孩子,就算當時怎么生氣,也不可能真的斷絕來往不是?再加上莉莉絲生下來蘭迪婭這么個免死金牌……不過幾年功夫,雙方便就又開始了往來。” “不過……既然已經剝奪了莉莉絲‘伊麗莎白’的姓氏,女王也就不好再反悔,所以明面上倒是一直沒有表露出過什么。”左以淵道,“不過,對于莉莉絲的女兒,蘭迪婭,女王可是從小就喜歡得緊。若不是蘭迪婭自己不愿意,恐怕在她年幼的時候,女王就會直接讓人接蘭迪婭回英國,只等她長大,便來接手女王的寶座。” “這么說來……蘭迪婭在道上所被封稱的‘女皇’,倒也正巧能夠算是切景了?”楚璟忽然想到這茬兒,樂了。 “誰說不是呢?”左以淵也低低地笑。側過頭,看著楚璟將高腳杯中的酒緩緩地喝了個干凈,眼神微動,隨即也低下頭,淺淺地啜飲了一口紅酒。 “左……你有沒有覺得,這紅酒的味道,好像有些奇怪?”連續喝了三杯紅酒,楚璟的臉上已經染了一層薄薄的緋紅色,“好像與平日里的那些……味道不太一樣?” “是嗎?”左以淵低垂下眼,淡淡避開了楚璟的眼神,輕輕搖晃了一下拿著高腳杯的右手,然后嘗了一口才道,“沒什么問題,酒的味道很純正。” “是嗎?”楚璟歪了歪頭,似乎有些遲疑,“那我……再喝一杯試試看?” “我幫你滿上。”左以淵話音未落,手卻已經干脆利落地幫著楚璟倒起了酒來。暗紅的液體在透明的高腳杯里閃爍著低調卻奢華的光澤,伴隨著那若有似無的甜香,莫名勾人。 “是不是,太多了?”楚璟皺了皺眉,問。 “沒關系,酒還有很多,喜歡的話,上面還有,”左以淵哄誘似的壓低了聲音對著楚璟輕聲道,“蘭迪婭那邊,我會解決。所以,沒什么好顧慮的,嗯?” 楚璟疑惑地抬頭看了看左以淵,然后又低頭看了看杯中的暗紅色液體,沉默了一會兒,隨即驀然朝著左以淵露出一個明媚的笑來,然后不再有顧慮地端起杯子,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左以淵輕輕靠在沙發上,單手不自覺地搖晃著裝著紅酒的高腳杯,視線卻片刻不離身邊那個動作帶了一絲稚氣的東方娃娃。 他的東方娃娃已經醉了。他知道。 左以淵神色有些復雜。 楚璟是不常喝酒的,若是說酒量,雖然不至于一杯就倒,但是卻也并沒有好上多少。認真來說,要是只是單純地喝紅酒的話,便是喝上一瓶,楚璟能保證自己還能留下七分清醒。但是,這次他喝得,卻不僅僅只是紅酒。 左以淵將高腳杯放到了茶幾上,伸手揉了揉眉心。剛才酒液才入口他便已經反映了過來,這支紅酒里分明已經添加了高濃度的伏加特。紅酒加伏加特——這種獨特的混酒喝法,思來想去,也只有蘭迪婭那個女人可以享受。 酒水混合著來和本就容易醉,更何況是加上了烈性的伏加特……幾杯下來,楚璟的醉酒似乎便已經成了必然。 可是,明明一開始就知道一定會是這樣的,為什么,不但沒有阻止,反而,自己臨末了的時候,還推波助瀾了一把呢? “左……我頭有些疼……”楚璟皺著眉頭靠近左以淵,驀然伸手攬住了他的脖頸,難受地伏在左以淵的肩上,有些燥熱地吐著氣呢喃。 因為酒精而有些發燙的身體緊緊地與自己相貼,左以淵甚至可以感覺到,楚璟有意無意喘出的熱氣直接透過自己的耳廓傳達到了四肢百骸,然后以一種極不可思議的速度全面席卷了全身。 左以淵感覺自己的身體也不可避免地開始升溫。心跳的頻率快的讓他不能理解,卻也絲毫無法控制。 “左……你的心跳……好快……”偏偏懷著的娃娃還是不肯安分,白皙修長的手突然隔著衣服貼上了左以淵的胸口,左以淵感覺到胸口微微一涼,隨即更強烈的灼熱感撲面而來。 粗喘一口氣,下意識地伸手按住楚璟那只已經有些逾越的手,但一低頭,卻又不能自己地迷失在了那一雙比之往常更亮,更惑人的純黑色瞳孔之中。那黑猶如讓人無法逃脫的漩渦一般,明知道危險在即,卻無法逃離。 “左……我的心跳,好像也好快……”楚璟無辜地皺了皺鼻子,“可是,為什么會這樣?是……生病了嗎?” 左以淵發現自己已經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思維,現在的這一刻,他唯一知道的,就是他面前的這個孩子,是他已經想要了很久,卻又一直不敢下手的。對于他的渴望,也許比他自己所要意識到的……還要更多。 他已經,沒有辦法再去忍耐這種感覺。他想要他!就是今天,就是現在! 勉強朝著楚璟扯出一抹依稀還帶著溫柔味道的笑,左以淵低低地笑道,“不,阿璟,這不是生病……” “那……是什么呢?”楚璟眨著眼反問,模樣竟然顯得有些嬌憨的味道。 “嗯……是什么,這我倒也說不清楚,不過,我可以幫阿璟恢復正常……阿璟,你愿不愿意呢?”左以淵伸手輕撫上楚璟的眼角,然后順勢劃過他的臉頰,最終輕輕停留在了楚璟的唇瓣上邊細細摩挲。 “你要幫阿璟?好啊,好啊。”楚璟幾乎是貼著左以淵的手指在輕輕吐字。溫軟的舌頭不時掃過左以淵的指節,那被楚璟舔觸過的地方,便立即像是被電擊過一般,一股特殊的酸麻的刺激瞬間席卷了左以淵所以的感官。 眼眸的色澤已經深得可怕,左以淵覺得自己這樣如果還忍得下去,那就絕對就要變成圣人了。 四處打量一圈,還是考慮到客廳環境對于楚璟來說太過委屈。彎下腰,一把將楚璟抱了起來,徑直朝著二樓的臥室走去。 來不及用手開門,左以淵毫不遲疑地一腳踹開房門,隨即動作利落地將楚璟放到了臥室中央的那張大床上。雖然動作帶了幾分急躁,但卻依舊帶著獨獨面對楚璟時才會擁有的溫柔。 站在床邊仔細看著床上迷迷糊糊地,似乎快要睡過去了的楚璟,左以淵說不出心中是什么感覺。 強行壓下心中翻騰著的帶著幾分暴虐的情、欲,坐到床頭,輕輕地在楚璟光潔的額上落下了一個淺淺的吻。 即使自己已經忍耐的身體快要爆炸,還是不舍得傷害這個人。 細碎的吻像是某種儀式一樣,凌亂卻又輕柔地落在楚璟的眉間,眼簾,然后婉轉而下,滑落到他的嘴角。那樣的吻,幾乎像是虔誠的膜拜一般,帶著小心翼翼,與滿滿的珍惜。 雙手覆上楚璟的腰身,緩慢地解開他的襯衫衣扣,然后順著衣料的縫隙朝里面伸了進去。 左以淵的手比起楚璟因為酒精而發燙的身體,顯得有些冰涼。手心的涼意讓楚璟有一瞬間的瑟縮,但左以淵卻敏感地發現了這一點,隨即連忙小心地將自己與楚璟的距離貼近,更加溫柔地纏、綿起來。 因為從小物質生活上就不曾受過虧待,楚璟的皮膚倒是有幾分紈绔子弟特有的細膩光滑。但卻又不同于富家子的文弱,左以淵有些著迷地地感受著手心傳來的觸覺——白皙緊致的皮膚下包裹著的肌rou顯得勻稱卻恰到好處。沒有那種過度鍛煉導致的變形夸張,但是卻能感覺得到這具身體所蘊藏著的令人熱血沸騰的爆發力。 簡直讓人愛不釋手。 左以淵伸手將自己的外衣脫下,翻身上床,正準備解開楚璟的外褲的皮帶……但正在此時,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卻響了起來。 “shit!”左以淵低聲咒罵一句,皺了皺眉頭,不打算去接,只是繼續手中的動作。但是手機那頭的人卻沒有放過他們的意思,手機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到最后,左以淵也只能放棄了假裝自己沒有聽見的想法。 手機的鈴聲是蘭迪婭的個人來電鈴聲。左以淵知道,肯定是有什么急事需要處理,不然蘭迪婭也不會接連打上這么多個電話來催命。 嘆著氣回頭看了一眼衣衫半敞的楚璟,深呼吸了一口,苦笑著拉起被子幫他蓋好,心中卻不由得暗自咒罵。 拿起手機,按下接通鍵,大步朝外走去,“喂?我是l……” 而在房門被關上的那一剎那,床上那本來應該已經睡著了的楚璟,卻驀然睜開了眼睛。 伸手揉了揉因為烈酒而導致現在有些疼痛的太陽xue,楚璟眉間也不易察覺地劃過了一絲淡淡的晦澀。 “真是……好不容易才弄成這樣,就差一點了而已……” ======================================================== 作者有話要說:不好意思,久等鳥~不過,看看字數~~~~等待是有價值噠,是吧~~~~~ 還有,親們要進展,腫么樣,這章進展夠快鳥吧,夠激烈吧!!!!(被pia飛……) 39章 第三十九章 “喂,蘭迪婭,我是l。”單手向后撥弄了一下微微有些汗濕的發,左以淵盡量壓抑著自己心中的惱怒,但等到真正開口的時候,那股欲求不滿的怨念,還是絲毫不能遮掩地透過手機傳遞了過去。 真是該死……左以淵腦中還在不斷回響著幾分鐘前自己所看到的美景。 白皙而微微染上緋色的皮膚,略顯得有些長,凌亂地覆蓋在楚璟臉側的黑發,還有那半夢半醒間,從那張淡色的唇瓣中,偶爾泄出的低吟……這一切讓他想忘都忘不掉! 明明就差一步,只差最后那么一步而已! “……l?”那頭的蘭迪婭聽著左以淵這明顯地帶著nongnong不耐味道的聲音,一時間到時連自己準備說什么都忘記了。 她沒打錯電話?蘭迪婭簡直想要再去查一查自己撥打的號碼是否正確了——相處這么久,她可從沒見過左以淵有過如此暴躁的時刻。她不記得左以淵有起床氣啊。而且…… 瞥一眼鐘,那上面的時針剛剛才挪到了“九”字上面。難道,法國和俄羅斯的時差,已經這么大了嗎? “l,你怎么了?”蘭迪婭試探地問,“還是你那頭也出了什么事?” 蘭迪婭的這一問倒是讓左以淵徹底清醒了過來。 無力抬手地抓了抓頭發,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然后換了一只手接電話,佯裝平靜地道,“沒什么,一些私事而已……好了,別說我了,還是先說說你那邊又怎么了?什么叫我這頭‘也出了什么事’?嗯?” 左以淵輕描淡寫地將話題引導了別的地方,顯然是對于剛才的失態不想多談。而這邊蘭迪婭雖然覺得左以淵有些奇怪,但是經過左以淵這么一提醒,倒是瞬間想起來自己這頭的麻煩事來。 “l,一個小時前,我這邊已經抓住了迪克……你應該知道他,也就是我的那個名義上的叔叔,”蘭迪婭的語速很快,腦中思量著怎么樣組局,盡量簡潔地告訴著左以淵普羅拉家族這邊的情況,“是在一座他名下的私人島嶼上找到的。但是,當時島上只有他一個人……他為了逃避我的追捕,中途跳了海……” “沒抓住?”左以淵挑了挑眉,問。 “不,我們抓住了。不過在此期間,因為迪克的激烈反抗……雷西為了保護我,所以給了他一顆子彈。那一槍位置很險,現在他還在手術室里躺著……”蘭迪婭快速地道。 “不要告訴我,你半夜打電話來,只是為了和我說這個。”左以淵有些不滿地皺起眉頭,聲音聽起來不怎么愉快。 “當然不是!但重點在于,l,那批被迪克偷走的軍火不見了!”蘭迪婭談到這里,微微壓低了些聲音,語氣里帶了幾分凝重,“我們翻遍了整個島都沒有找到那批貨。但是最后,l,我卻在迪克的床底下發現了一張磁盤。” “磁盤?”左以淵似乎意識到了些什么,表情終于嚴肅了下來,頓了頓,沉下聲音問道,“然后?” “磁盤里面上了密碼,我想你可以猜到,依舊是馬塔達家族的風格,不過這次的密碼太過繁瑣,到現在為止只解開了其中一個子文件夾”蘭迪婭快速地道,“但是,從那上面所透露出來的信息,似乎是要將那批軍火運往敘利亞!l,我想你也應該能想到,如果那批軍火真的運送出去了,那么它的后果將會是多么嚴重!l,我需要你的幫助!” 左以淵握緊了手中手機的機身。他當然明白這件事的嚴重性。沉默地倚住墻,微微皺起了眉頭。 他和蘭迪婭的普羅拉家族之所以敢在軍火界如此囂張,不過是因為他們擔當起了那個“平衡者”的責任。在各方政府眼皮子底下做軍火走私都沒關系,那是因為他們懂得這一行的規則,明白怎樣才能使各方勢力均衡。從某一層意義上來說,甚至他們平衡著國際間的戰爭情況。 各方政府愿意包容他們的所作所為——但那只是在他們不破壞這個平衡的情況下。而一旦被打上“普羅拉”家族印記的軍火送往了敘利亞……美國這頭首先就要找他們的麻煩。 “你現在不能動身?”左以淵反問。 那頭蘭迪婭深深嘆了一口氣,“軍火沒有拿回來,我這邊無論證據如何充足,那些長輩都不會讓我去動迪克。而更重要的是……在軍火還未找回來之前,因為我的緣故,迪克才受了這么重的傷。家族的意思是,在迪克真正脫離危險之前,我就不能離開法國……l,所以說,現在我也只能想到你了。” 左以淵也感覺有些頭疼。但是,現在這個情況,他也確實沒有辦法置身事外。道上的人都明白,雖然他和蘭迪婭也許并不是什么真正的生活伴侶,但是這么多年雙方家族結下的同盟關系,也早就將兩家綁在了一起。雖然還不至于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但是如果普羅拉家族這次搜到各國排擠,左以淵這頭也必定會受到影響。 而且,這些事情的背后,又出現了一支神秘的馬塔達家族殘余力量正在虎視眈眈,一旦他們在蘭迪婭這邊撕開了缺口,左以淵這邊的地位將會變得微妙起來。 倒也不是懼怕什么,只不過左以淵討厭這種麻煩。 再者說來,這世上讓他承認朋友本來就已經屈指可數,偏偏蘭迪婭還是他認識了近十年的盟友……這個忙思來想去,肯定還是要幫的。 “你現在手頭上有那批貨具體從什么地方交接的信息嗎?”左以淵想了一會兒,問道。 “他們具體的計劃……這部分密碼現在還沒有破解開來,不過,我剛才查看了幾條海上的航線……按照現在手上已經掌握了的信息來推測,他們無論從哪里走,最終都會相會于一條必經之道……我待會兒將東西發給你。” “那我需要什么時候出發?”左以淵繼續追問,“還是說,現在?” 那邊蘭迪婭沒有立即回答,反而透過話筒,似乎傳來了一陣敲擊鍵盤的聲音。 “哦,不,不用……那邊應該不會這么快就轉手,”蘭迪婭似乎是查看了一下什么,然后才道,“他們所定下的交易時間……似乎是在三天后。l,你只要在那之前,截住那批軍火就可以了!” “你是說……三天后?”左以淵聲音放緩了些,那種刻意壓制住的語調,聽起來甚至都近似于輕柔了,“也就是說……其實,你這個消息,是可以明天再通知我的?” “嗯?”蘭迪婭敏銳地察覺到了左以淵此刻的心情,似乎并不如他表現出來的這么美好。遲疑地回想了一下自己的行為,蘭迪婭暗自分析著到底怎么觸上了左以淵的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