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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但如此,他在抱著那具身體的同時,視線卻是向著謝虞舟的,很顯然他跟謝虞舟一樣,認為自己抱著的并非僅僅是一具身體,而是謝虞舟本人。 謝虞舟輕咳了聲,難得地有些臉紅。 倒不是因為排斥身體接觸,而是對于自己這種被動的狀態(tài)覺得有些不太習慣。 確實是應該迅速離開這里,眼看著此刻涌進房間里的敵人越來越多,而亭西的神色竟然還沒有絲毫的慌亂,謝虞舟猜測到事情應該沒有那么簡單,面色也跟著更加變得嚴肅起來。 他已經(jīng)察覺到了不對勁,但卻不知道究竟問題究竟出在哪里,也許外面已經(jīng)有很多的人在守著他們,但他們雖然要離開不太容易,卻也不是全無逃出去的可能。 就在謝虞舟心里面思索著這些的同時,亭西緩緩走上了前來。 她的身上還掛著她的精神體黑蛇,蛇眼直直看著人群包圍中央的謝虞舟等人,嘶嘶吐著蛇信,看起來森冷異常。 而亭西則淺笑著撫摸了下自己的精神體,抬眸說道:“你們就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 謝虞舟不置可否,但該明白的他顯然自然是已經(jīng)看得清楚明白。 他身側(cè)的靳淵和譚野當然也同樣再明白不過。 這里的所有就是場局。 是蟲族為他們所布下的局。 為什么蟲族讓亭西帶走了這具身體,卻并沒有讓她立刻帶著這身體回到蟲族,而是讓她停在這顆星球上。 并不是因為亭西不愿意幫蟲族做事,當然如果現(xiàn)在帶走這身體的真的是亭西,她或許的確會是這樣的心思,但眼前的這個人,在謝虞舟看來,她已經(jīng)不能算作是亭西,她是被蟲族所控制的傀儡,是完全聽從蟲族命令的工具而已。 而蟲族只是想讓謝虞舟他們對亭西做出這樣的判斷而已。 他們真正的計劃,是想要抹殺追過來的人。 “我們最開始的時候,只不過是想要對付徐音洲譚野以及靳淵。”亭西淡淡地笑著,笑容輕蔑而嘲諷,那絕對不是亭西平常會有的神態(tài),她接著說道:“沒想到我們不光等來了靳淵,還等來了復活過來的你,這可算得上是意外的收獲。” 謝虞舟挑眉順著她的話說道:“那我大概應該感到榮幸?” 亭西笑容變得更深:“或許你可以想想遺言該要怎么說。” 謝虞舟道:“我覺得大概還不到這個時候?” 亭西也道:“很可惜由不得你。” 謝虞舟用對話吸引著對方的注意力,精神力卻已經(jīng)在同時釋放開來順著整個戰(zhàn)艦游走,找尋著能夠順利離開的道路。 雖然稍微有點困難,但這絕對不是不可行的。 但問題就在于,事情太順利了點,外面防守的人比他所想象當中的還要少,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么亭西究竟是為什么能夠這么篤定,覺得他們必然逃不掉? 除非蟲族布下的局并不是利用這些兵力和埋伏把他們困住,而是另有別的手段。 可是還有什么手段能夠影響到他們? 他們這里有著整個聯(lián)邦最強的戰(zhàn)斗力,他們當中到底還有什么是不受控制的危險因素? 等等。 謝虞舟的思緒到了這里,頓時明白了過來。 幾乎就在他想到這里的同時,身后隨即傳來了譚野壓低了的聲音,譚野平常雖然說話有時候不太著調(diào),但絕對算得上是穩(wěn)重的那種,然而這時候,連他的聲音都成了這樣失真的調(diào)子,必然是發(fā)生了讓人意料不到的事情。 事實上謝虞舟也已經(jīng)猜到了大概。 他緩緩回過頭去。 就在他的身后不遠處,靳淵依舊還抱著他以前用過的那具身軀,但他卻已經(jīng)不是先前的模樣,他血紅的雙瞳里似乎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可以稱之為情緒的東西,他只是緊緊抱著懷里沒有氣息的那具身體,嘴里發(fā)出嘶啞的低喚聲,整個人氣息變得暴躁異常不受控制。 仿佛,多年以前他剛得知謝虞舟“死訊”的那個時候。 他就像是自地獄的深淵中爬出來的惡鬼,整個人身上狂暴的氣息幾乎只在瞬間就席卷了整艘戰(zhàn)艦! 謝虞舟面色霎時蒼白下來。 靳淵已經(jīng)完全被黑暗哨兵的力量所控制了。 而蟲族做的手腳,必然是在那具身體上。 第71章 謝虞舟想過許多種可能,對方究竟在算計著什么,要用什么方式去阻攔他們,但卻沒有想到最終出現(xiàn)的問題竟然就在他們?nèi)齻€人自己身上。 但蟲族的確考慮得很清楚,他們早知道靳淵會來,也早知道靳淵才是他們最好的武器。 現(xiàn)在靳淵的力量狂放地涌現(xiàn)而出,而首當其沖被這種力量所傷的,就是跟他有著臨時標記的謝虞舟。 黑暗哨兵是不需要向?qū)У模驗樗麄兊膹姶蟊揪驮从诓皇苋魏渭s束和控制的“混亂”,之前靳淵之所以會那樣排斥讓謝虞舟標記自己,也是由于這個原因。 他們會被這種強大的力量所吞噬,而向?qū)У木襁B接作為影響這種力量的東西,必然是會被最先排斥攻擊的。 謝虞舟現(xiàn)在感覺到了這種攻擊。 它幾乎是不留余地的,讓人措手不及,幾乎是對于精神空間毀滅性的摧殘。 他沒有來得及做任何的準備,因為過于劇烈的精神沖擊,幾乎是直接后退半步抵在墻上,艱難地嗆咳出了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