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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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燭方瞇著眼睛笑了笑:“那我下山去看看,順道買點吃的填肚子。” “嗯嗯!大師兄慢走!” 等他走后,所有人長長舒了口氣。 大家到底瞞著他做什么? 燭方想不明白。 他到山下溜達了一圈,不僅沒見著觀溟的身影,還發(fā)現山下的酒樓飯館全都關了門,就連街口那家全年無休的包子鋪今天也打了烊。 看來大家都回去過年了。 燭方在街上逛了大半天,給師弟師妹們分別買了些小禮物,在噼里啪啦的爆竹聲中回了靈山宗。 暮色逼近,燈籠散發(fā)著柔鏡墓餉ⅰ;厴降穆飛廈皇裁慈擻埃宗內安靜無比,剛才的那些弟子也不知去向。 “奇怪,都跑哪兒去了……” 燭方嘀咕著回到霜雪居,正走在長廊上,屋頂上突然炸開一束煙火,緊接著響起一道整齊的聲音 “大師兄!新年快樂!” 燭方被嚇了一跳,等到緩過神時,一群人已經圍了上來,簇擁著他往房間里走。 到了門口一看,只見里面擺著一桌熱氣騰騰的年夜飯,美味又豐盛。什么冰糖肘子紅燒魚燉牛腩等等,全都是燭方喜歡吃的。 原來是在偷偷給他準備驚喜。 大家不再上前,接過燭方手里的東西,留下他竟壚槎人。 “這是大師兄給我買的禮物嗎?” “這個一定是給我買的!” “別急,都有份,慢慢來。” 他們出去分禮物了,燭方望著一大桌飯菜直發(fā)愣。一抬頭,與觀溟的目光撞了個正著。 “這些都是你做的?” “嗯。”觀溟幫他擺放好碗筷,又夾了顆紅燒rou圓喂給他:“嘗嘗?小燙。” 燭方就著他的手吃了一顆,發(fā)現味道出奇得好。他鼓著腮幫子,說話含糊不清:“好吃!” “再嘗嘗這個。” “這個也好吃!” 結為道侶之后,燭方與觀溟朝夕相處,最是了解他的廚藝。想要準備這么大桌飯菜,一定費了不少功夫,足以可見觀溟的意。 “喜歡嗎?” “喜歡。”燭方甜甜一笑,貼過去悄聲道:“更喜歡你。” 吃過飯后,已徹底入夜。兩道身影坐在霜雪居的檐廊上,月光靜靜灑落。 漆黑如墨的天穹之上,煙花一朵接著一朵炸開。一時間,整個靈山宗亮若白晝。火樹銀花,絢爛至極。 “哇,你看那兒!” “真好看!” 燭方正看得出神,臉頰被身邊人偷親了一下。他扭頭看時,卻見觀溟端端正正地坐在旁邊,滿臉寫著正經,望著他的眼神甚至透出茫然。 “怎么了?” “剛剛……” “剛剛?”觀溟說起謊來臉不紅不跳:“剛剛是熒惑。” 燭方還是頭一次見觀溟撒謊,也不直接拆穿他,假裝毫不在意地‘哦’了一聲,繼續(xù)看著夜幕上空綻放的煙火。 見他沒什么反應,觀溟有些坐不住了,湊近了一些,動了動嘴唇欲言又止。 燭方裝作什么也沒看見的樣子,悄悄用余光瞄了一眼,一個沒注意反被對方摟進懷里。 觀溟捉著他的手,一開口便是滿嘴醋味:“師兄不在意么?” “啊?在意什么?”燭方明知故問:“熒惑嗎?” 觀溟用沉默作了回答。 “吃醋啦。”燭方微微偏了下頭,看著他促狹一笑:“誰讓你說是熒惑的。” 觀溟這才知道自己被燭方捉弄了,并未生氣,里反而變得豁朗許多,低下頭去輕吻著他的眉眼,纏著他問道:“我的新年禮物呢?” “嗯?”燭方反過去問:“你想要什么新年禮物?” 觀溟目不轉睛地看著懷中人,好似在他眼里看見了星辰,末了沒忍住在燭方唇邊輕啄了一下。 “想要你。” 燭方的睫毛微微顫了顫,仰頭慢慢吻上觀溟的唇,笑意直達眼底。 “現在就送給你。” 煙火夜色下,緋衣與白裳散亂一地。 作者有話要說: 小可愛們新年快樂鴨!祝新的一年健康快樂!萬事如意!像燭方方和觀溟溟一樣甜甜的!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蟬予10瓶;b露e。5瓶;贊贊贊贊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0章 暗云涌動,迷霧遮天。 劍氣掃蕩之處,遍地皆是殘花碎瓣。 黑白兩道身影自矮崖掠下,劍光交織在花海間,猛烈氣勁似泄洪之濤籠罩四周。霎時間,白色花瓣疾揚亂舞,灑落如天女散花。 其余人被勁疾的氣浪攔至花海之外,耳邊唯有風聲與劍聲嗡鳴作響。定睛看時,只見不遠處劍影交錯,密如叢林,叫人靠近不得。 蕭忘儀大概也沒料到長歲會出爾反爾,面色稍顯難看,望向自家?guī)熃銜r仍然娥眉微蹙。剛才她受到長歲的劍氣波及,手臂處擦出了一條不深不淺的血痕。 “師妹。”蕭雪名卻是擔心著她的傷勢,好言提醒:“先包扎一下吧。” 蕭忘儀隱隱有些不服氣,不僅不愿同她說話,甚至連半個字都未曾回應。 “一會兒你帶著其余師妹和靈山宗弟子撤離,魔君長歲有我和觀溟道友對付便可。”說完,也不顧對方是否同意,蕭雪名轉頭對那些雪離宗弟子道:“大家放心,我們一定能平安回到雪離宗。” “大師姐說能回去就一定能回去。” “我們相信大師姐!” 有了蕭雪名這話,眾弟子頓時安了下心。 蕭忘儀正想說什么,抬頭卻見蕭雪名已經加入了混戰(zhàn),眉頭皺得愈深。遲疑片刻后,她叮囑完剩在原地的弟子,也提著劍沖了上去。 霧氣仍在彌漫,打斗也仍在繼續(xù)。 頭頂的天空在烈風下形成兩朵黑色旋渦,宛如一雙墮入深淵的眼睛俯瞰著世間。 一剎那,天地變色,日月無光。 整個秘境仿佛末日降臨。 “我說過,這筆賬我遲早會算回來。”長歲凌風而立,說話間已交手數招。他盯著那雙血眸,似笑非笑地試探:“不過,你好像不是觀溟吧?” “廢話真多。” “看來我猜對了。” 話音落下的剎那,劍氣一浪掀過一浪,如排山倒海般撲面襲來。重臺見狀及時閃身避開,只聽得一道山崩地裂之聲,身后的矮崖硬生生被削去了一角。 看著對方接連應下自己的劍招,長歲嘴角的笑意愈深,出口便是離間的話語:“不管你為他做多少,他喜歡的人始終都是觀溟,又是何必呢?” 重臺對他的話不為所動,甚至透著厭煩:“與你無關。” 聽到這句話的長歲扯了下唇,眼見對方一劍劈來,不僅沒有退身格擋,反而直接接下了劍招。他專心于同重臺交手,并沒有注意到除他以外的人。直到那對師姐妹逼至身后,才分過心花了幾招去對付。 上空黑云翻滾,厚重的云層間雷聲隱隱。一身黑袍的長歲立于天穹之下,周身邪氣環(huán)繞,氣勢凌人。 他看著被擊退的師姐妹二人,笑聲逐漸放肆:“這么多年過去,你們的劍法依然毫無長進。” 蕭忘儀哪里聽得了這話,臉色微變的同時,劍鋒隨之遞去。不料還沒近得身側,雪亮的劍刃便多了條缺口,脫手而落。她不可置信地睜著雙眼,失神的瞬息,一抹青衣自眼前一閃而過。 “不是讓你帶著他們離開嗎?”蕭雪名搶先一步接住逼近身前的掌風,余光瞥了眼背后的蕭忘儀,低聲催促:“還不快去。” 大抵是沒想到蕭雪名會擋在自己前面,蕭忘儀意外之余愣了下神,隨即拾起地上的殘刃。 “我不去。我去了誰來助你。”蕭忘儀別過臉道:“你是我們的大師姐,不能死。” 這下輪到蕭雪名發(fā)愣了,短暫的出神后,她的眼睛亮了亮:“我們誰都不會死,我們都要平安回去。” 蕭忘儀點頭‘嗯’了一聲。 那些弟子此時正遠遠看著,為免帶去麻煩,全都自覺地退到了安全的地方。 在雪離宗師姐妹加入之后,天上的黑云更密了,厚厚的云層幾乎低到了地面。風起云涌間,寒光陡盛,白影逐漸處于下風。 許是因為方才的話有所分心,在長歲接二連三的劍招下,重臺顯得有些左右支絀。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了救活燭方消耗了多少修為。”長歲陰惻惻笑了笑:“現在的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他一邊說著一邊揮動長劍,劍刃凝聚著噬人的黑色邪氣,迎面斬下。緊接著劍鋒忽轉,毫不留情地削向重臺的肩胛。 痛意迅速蔓延,傷口的地方像有什么東西在慢慢流失,鮮紅的血珠逐漸將衣袍濡透。 重臺悶聲吐了口鮮血,雙眼充紅。他緩緩沉納吐息,將所有靈力聚于劍身,瞬時劍光流轉。一束白光直沖天際,化作點點星芒散落漫天,整片花海恍若下雪。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師姐妹二人齊力啟動雪離陣法。一道城墻般的屏障在花海原地升起,將那道黑袍身影困入其中。 “不錯。”長歲由衷贊賞了一句,整個人懸在陣法中央俯視著他們,揶揄笑道:“那就一起上吧,我也很好奇,殘兵敗將能有多大的本事。” 只要殺掉長歲,便能破了陣眼。陣眼一破,陣法即可土崩瓦解。 思及此處,重臺再度凝神聚意。不稍片刻,劍身結出薄薄的冰霜。冷冽劍氣所到之處,滿天飛雪,冰封千里。 長歲避之不及,衣袍袖角沾上晶瑩雪渣,透骨寒意倏得浸入皮膚。他抬手輕輕拂掉,終于意識到了重臺真正的實力。然而為時已晚,天上的雪越下越大,整個世界轉眼便已變得風雪肅殺。 皚皚風雪下,劍光交錯,袍袖與發(fā)絲散亂飛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