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能是我的
甄真不多做解釋和掙扎,放下拿著手機的手,靠在沙發(fā)背上:“有東西吃嗎?” 郁清卓說:“我過來的時候,已經叫人送過來。睡得怎樣?” 他蹲下身握住她小腿揉了揉,眉眼低垂著。 “顛簸了一天了,有沒有不適?” “你沒讓我下地,基本都是坐著躺著,出不了什么問題。” “無論生產還是流產,對女性的身體都有損傷,可以的話,我不希望你生。” 甄真聳聳肩。 他半跪在地毯上,給她揉腫脹的小腿,力道適中,認真專注。 若是只看這溫柔的一面,郁清卓真是完美無缺的男人。 甄真感覺他的手越揉越向上,順著小腿到大腿,直到勾住她內褲的邊緣。為了穿脫方便,她穿得是寬大的裙子,下面是寬松版型的家居褲。 甄真抓住他的手:“你不是說讓人送吃得過來?” 郁清卓深邃的眼睛盯著她:“抱歉,有些忍不住,懷孕的你越來越漂亮。” 他收了手,直起身坐到她身旁摟著她,薄唇貼著她臉頰說:“我聽說懷孕4到5個月就能同房,但動作不能太大。怎么辦?好想用力、發(fā)狠地撞你…” 低沉的嗓音絲絲入扣,肆無忌憚地鉆入她耳道,迫使她去聽,去感受他話里燒灼的rou欲。 甄真?zhèn)软此骸澳钦媸沁z憾。” “還有幾個月?” “現(xiàn)在快三個月了,”甄真道,“就算能做也不行,我沒有經驗,這一胎要穩(wěn)穩(wěn)地生下來。” 郁清卓突兀地問起:“你是不是一直和他們有聯(lián)系?” 甄真先愣了一下,點頭。 郁清卓沉默了幾秒:“你是不是討厭我。” 甄真搖頭:“嚴格來說,不算。” 送餐的人敲響了門,推著餐車咕嚕嚕進來。 郁清卓本來只看著她,當送餐人從他眼前走過時,他視線晃了一下,移向那個送餐人。 送餐人穿著雪白的工作服,把餐盤擺上餐桌和擺碗筷的動作都很生疏,引起郁清卓的懷疑。 照理說,大使館不管怎樣也不該讓這種生手單獨出現(xiàn)。 甄真感覺到他情緒不對勁,扭頭望向那個送餐人。 哐當! 送餐人似乎發(fā)現(xiàn)他們盯視的目光,有些慌張地打翻了一盤菜,他連抬頭都不敢,連忙蹲下來收拾,卻碰到破裂的缺口,劃傷了手。 餐桌里沙發(fā)約兩米遠,甄真隔著扶手,看的清清楚楚。 這個人有意回避他們的目光。 郁清卓一言不發(fā),眉頭緊蹙。 甄真只好打破沉默:“叫別人來收拾吧,你收拾會越收越亂。” 送餐人僵硬了。 甄真接著問:“你是誰?過來找誰?” 對方蹲在那,就是不動不說話。 甄真說:“我現(xiàn)在很餓,我一個人得吃兩個人分量,消耗的量也是兩個人的。” 郁清卓抱起她走到餐桌旁的椅子放下:“你先吃,我來解決。” 甄真說好,拿起刀叉,既然郁清卓沒有喊人來,那這個送餐的人應該不是壞人,不止不是,還是他認識的人。 郁清卓轉身面向那個蹲在地上的人,沒等他開口,那個人猛地撲過來抱他大腿。 他仰著凄慘的臉:“哥!我不想繼承拉吉米爾,你代替我參加登位儀式吧!” 郁清卓躲得快,沒讓他碰到。 甄真正好在喝湯,差點噴出來。 室內死寂了片刻。 吉爾哇的一聲哭出來,趴在地上嚎。 趴在地上哭的稀里嘩啦的男人,站著地上持重沉穩(wěn)的男人,怎么看都不像兄弟。 甄真吃完的同時,吉爾也哭完了。 他長得和郁清卓是有幾分像,但五官偏柔和,凹陷的眼窩里是一雙澄藍的大眼睛,嘴巴紅潤,比起男人,更像女人。 郁清卓好像和他沒什么話說,無表情地坐在甄真旁邊,一動不動。 吉爾很自來熟地坐在她旁邊,自顧自地說起來:“我進來就想跟哥哥打招呼的,但是看你們在親密,所以不打擾你們想等一等。這一等,我就覺得我錯過了最好的說話時機,就一直在苦惱…” 甄真說:“你中文說得很溜。” 吉爾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因為我想去你們那,所以很認真地學了。” 甄真:“歡迎你,但是你剛剛說不想登位?我以為我們會等到身為拉吉米爾王的你親臨我國。” 吉爾激動地握住她左手:“不,我一點也不想繼承王位!明明父親還能勝任,都是母親她非要逼著父親把位置讓給我,我明明還能再浪十幾年的!” 甄真掙脫他的手:“你最后一句話讓你的人民聽到會傷心的。” 吉爾重新握住她的手:“你懷的是哥哥的孩子吧,請你把孩子留在這繼承王位吧!” 甄真再次掙脫:“不行,他已經被預定了。” 吉爾第三次抓回來:“那我預定下一個。” 甄真:“你當我是生孩子機器?” 吉爾眼睛一亮:“我哥他年輕力壯,生十個都沒關系,你愿意嗎?” 甄真:“。” 郁清卓終于開口:“你回去。” 吉爾:“不,我已經下定決心和母親抗爭到底。再說。哥哥才是長子,為什么非急著讓我繼承不可?不僅如此,母親她還給我下藥睡女人,說要我盡快生下孩子!哥!你不在這二十多年,雖然偶爾會回來,但母親她越來越瘋狂了!” 甄真暗忖這傻白甜應該不知道真相,否則,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母親越來越瘋狂的原因? 郁清卓在國外的勢力越大,對王妃和其子嗣的威脅就越大。 郁清卓淡淡道:“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吉爾有點委屈:“怎么這樣,我特地偷跑出來投奔哥哥,我想明天就出國離開這里。” 甄真說:“可我們是為了參加你的登位儀式來的。” “去他的登位,”吉爾道,“大嫂,你幫我說服哥哥。” 甄真:“我不是你大嫂。” 郁清卓:“我只安排你今天晚上,明天你自己看著辦。” 吉爾心想果然叫大嫂有用 晚上九點,夜風順著敞開的窗戶吹入,吹散了一室殘留的菜香。 當房間重新歸于平靜,甄真問他:“你不想嗎?” 郁清卓靠在窗邊,摁掉她手機打來的電話,是燕寧的,他垂著眸,慢條斯理地說:“不想什么?” “得到拉吉米爾。” 郁清卓把她手機放回口袋:“以前想,現(xiàn)在不想。” 甄真看到他的動作:“我手機有什么訊息或電話嗎?” 郁清卓靜了一會,說:“是燕寧的。” “給我。我要撥回去。” 郁清卓按住口袋的手機:“我說了,我會陪著你。” “所以你要斷絕我和其他人的聯(lián)系?”甄真道,“若說我們真的是夫妻和情侶,你這么做無可厚非。” 郁清卓目光清淡的望向窗外月色:“你不需要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你只要待在我的世界就好了。” 甄真從沙發(fā)上起身,扶著腰,一步一步走向他,走到窗邊。 郁清卓見她過來,眸光暗了暗,沒阻止她,伸手把窗戶關上,不讓風吹進來。 甄真說:“你是個貼心的好男人,這誰也不能否認。但是,你不能限制我。” 郁清卓拖過一個椅子放到她身后:“我認為,任何男人都不能忍受喜歡的女人和其他男人親密,我只是做了任何人都會做的事。” 甄真坐下來:“前提不要忘了。如果我們沒有關系,你所做所為只是單純的拘禁我的人身自由。” 郁清卓面對她,俯身,雙手撐在椅子扶手,盯著她的眼睛:“甄真,別惹我生氣。我對你一直都很寬容。” 甄真靜看他,忽然笑了:“我第一次和男人做,第一次喜歡的男人,都是你。 不可否認的是,我最開始是被你迷惑了。所以,之后接連和季靈、燕寧、云慕青做,是為了把心里對他們滋生的那點剛萌芽的情愫,抹干凈。” 郁清卓瞇眼:“所以,要是我第一次就能留住你。那你只是我的。” “有點漫不經心了,你和我初次都有這種感覺,不為感情,就是做得舒服。” 甄真道:“我不是不喜歡季靈、燕寧和云慕青,若說非你們不可也不是。我不會挽留你們,你們想走就走,但你們喜歡我,我就盡力回報你們。 喜歡卻不強求,與其談腦子里的感情,不如遵從身體的感官,很簡單明了的關系不是嗎?” 郁清卓:“把他們忘了,拋了,只和我在一起。” 甄真把手伸進他口袋:“郁先生,機會難得,只有一次。你是個商人,不會不明白,運氣和時機有多重要。” 她拿出了手機,卻沒急著把電話撥過去。 “話題換一個吧,為什么你現(xiàn)在不想要拉吉米爾?” 郁清卓捧著她后腦勺,吻上她的唇,吸吮了一會,放開她:“因為把一生放在和王妃的政治斗爭中,太不劃算。王妃這輩子都不會原諒我的母親,同理,我也不會原諒她。怨恨持續(xù)下去,即便報復成功,我也不會有多開心吧。” 甄真哦了一聲:“可現(xiàn)在,你同父異母的弟弟不愿意,又跑到你這里躲避,王妃估計會把這筆賬算在你頭上。” “所以我讓他明天就走。” 郁清卓不是放棄了。甄真坦言她喜歡他,但也喜歡其他三個人,雖然喜歡,卻不和他們談感情,他不是鋼鐵做得心,又怎么會一點打擊都沒有。 郁清卓覺得自己這輩子不會喜歡誰,所以即便第一次第二次和甄真做得舒服,也不認為她有多特別 吉爾和郁清卓的個性幾乎完全相反。 第二天跑到他們房間,賴在床底下不走。 郁清卓說去找他父親先談談吉爾的事,一個人離開了,只剩甄真在房間待著。 吉爾說:“我知道你是誰!你有本事,你要是不想辦法把我送出國,我就天天聽你們在床上zuoai!” 甄真坐在椅子上,觀賞他從床底露出的腦袋,指了指她的肚子:“做不了。” 吉爾震驚:“NO!太可憐了,我哥一個性欲強到沒有女人能承受他一整夜…” 甄真:“你等一下。” 她拿出震動的手機,說:“我接個電話。” 吉爾聽到她在和男人打電話,并且語氣神情親密曖昧,驚悚了。 “你背著我哥和其他男人偷情!” 季靈無端聽到那邊一聲吼,皺眉:“男人?誰在那?” 甄真瞥了義憤填膺的吉爾一眼,說:“郁先生的弟弟。” 季靈哦了一聲:“讓他安靜點。我只想聽到你的聲音。” 看著辦 是王妃叫他們過來,郁清卓才帶著懷孕的甄真舟車勞頓,結果來了也沒見到人,想來也是對方自恃身份,故意擺譜晾著他們。 非常常見且普通的膈應手段。 本來是打算能晾多久晾多久,反正你們來了我也不見。可吉爾跑了,還跑到他們那去,王妃怎么能忍? 吉爾什么都不知道,王妃簡直把他當溫室的花朵養(yǎng)大。在王妃眼里,吉爾和低賤的meimei生下的低賤的孩子自然是云泥之別。 她的吉爾就應該享盡美好的一切。 王妃知道郁清卓去找丈夫了,她讓丈夫拖著郁清卓,別讓他離開。自己則給甄真下了邀請函,讓她進宮。 彼時… 甄真在和季靈打電話,吉爾在旁邊虎視眈眈的盯著她,睜著大大的藍色眼睛,宛如一只強撐著熬夜的死狗。 吉爾接受過嚴格的宮廷禮儀,雖然偶爾會不遵守,但小部分情況下,還是會照做,所以他安靜的等著她打完電話。 對話全靠季靈一個人瞎扯,如他所說,他只想聽到她的聲音。 實在不行要去上課了,季靈才掛了電話。 吉爾眼睛一亮,嘴巴一張,話還沒說出來,門被敲響。 甄真沒說進來,敲門的人已經打開門,一個面無表情的侍女模樣裝扮的人。 吉爾倏地縮到甄真身后。 甄真嘴角一扯:“你們的禮儀就是不等主人說進來,就擅自開門?” 侍女穿得很華麗,拉吉米爾本就是盛產寶石黃金等礦物的國家。因此,無論是室內、建筑、衣著等物,國家的上層人士都會嵌上寶石黃金,展示地位與財力。 侍女一言不發(fā),走進來,把一張邀請函放在桌上,用蹩腳的中文說:“請立刻準備好著裝,跟我們去見王妃。” 這人相當自說自話,不把人放在眼里了。 甄真:“不去。” 侍女的死人臉楞了一下,抿緊唇:“你不去也得去。” 甄真沒理她,低頭,從寬大的裙擺口袋里拿出一雙醫(yī)用手套。 吉爾在后面給她豎了個大拇指。 侍女哪能就這么兩手空空的回去?王妃說了,哪怕用強的,也得把她帶進去。 侍女挪步端莊地走過來,冷著臉,伸手要抓甄真的手臂時,她動了。 甄真捏著一個小玻璃瓶,把里面的液體倒在她手背上。 侍女一怔,然后手上火辣辣得疼起來。 侍女臉色突變,啊了一聲,后退一步倒在地上發(fā)抖,驚恐的看著她:“你做什么?” 吉爾也好奇的看過來。 甄真把玻璃瓶蓋蓋上,淡淡道:“放心,這種藥對人體無害,只是讓你痛一會。” 侍女齜牙咧嘴起來,這哪是一般的痛。 甄真又說:“其實我覺得,我應該是個很好說話的人。只要你們好好與我溝通,去哪我也不會拒絕,本來嘛,我就是過來拜訪的你們王妃的。” 吉爾說:“丑媳婦總得見公婆。” 甄真瞥他一眼:“不懂就不要亂用俗語。” “…哦。” 甄真說:“你們來找我之前,沒查查我什么專業(yè),什么工作嗎?生物科技囊括的范圍很廣,研究的包括毒品藥品細胞病菌細菌。 和法醫(yī)、醫(yī)生、科研等等也都有聯(lián)系。我們這一類人,想殺人于無形,不被查出來,可再簡單不過了,只要別留下人體之外的蛛絲馬跡。” 吉爾:“欸,真的嗎?” 侍女哆哆嗦嗦起來。 甄真:“因為只有我們才知道,用什么毒、什么藥對人體會出現(xiàn)什么反應。那種被注射人體后速死的藥,之后任何法醫(yī)和儀器都檢測不出來,查不出死因,又怎么找到兇手,給兇手定罪?” 吉爾指了指地上的侍女:“她嚇暈了。” 甄真輕飄飄說:“是痛暈了,你把她搬出去。” 吉爾:“可是,你剛剛倒的東西她身上…” 甄真:“那種藥物接觸空氣后幾分鐘就會揮發(fā),但會繼續(xù)作用于人體的皮膚。你只要別碰到她皮膚就好了。” 吉爾自認倒霉,把侍女背出去。 他總算知道這個女人為什么能制得住哥哥了,剛剛侍女的反應嚇死他了。不過吉爾突然覺得,跟在她身邊比哥哥安全! 另一邊,王妃等啊等,只等到下面人把暈過去侍女的搬回來。 華麗的宮殿中庭,花園繁盛,百花齊放,綠草蔥蔥。 玉石修砌圍成的碧綠湖水旁,雪白石柱搭建的三角亭臺下,王妃的手機摔下臺階,她驚道:“這…這怎么回事?” 沒人答得出來 甄真把醫(yī)用手套摘下來,扔掉,看著桌上的邀請函若有所思。 吉爾說:“你不會跟武俠小說里的用毒高手一樣,身上藏著數(shù)不清的毒藥吧?” “是藥,不是毒…很多藥品不是有副作用嗎?造成副作用的,就是這些藥品內某些必不可少的成分。一般情況下,副作用不致死,除非你是極罕見的某些體質。” “某些?” 甄真拿起桌上的邀請函:“我們去吧。看看你母親打什么主意。” “no!”吉爾堅決地比了個叉的手勢。 甄真說:“你媽要不是因為你逃出來了,也不會用這種方式見我。你不去,我去也沒意義。你知道嗎?我這還有一種藥…” 吉爾驚恐:“你…你威脅我。” 又是宴會。 甄真和吉爾都以為邀請函是進宮用得。 因此當宮門的士兵把他們送到一座豪華大禮堂里面,望著里面金碧紅玉交錯的奢華大廳,他們頭一次,把邀請函打開了。 畢竟,侍女來得時候也沒說是邀請函。 吉爾說:“要回去嗎?你穿得是孕婦裝。和這里格格不入。” “孕婦也不會來這種場合湊熱鬧,”甄真道,“你媽不懷好意。” 吉爾唔了一聲,沒辯駁也沒承認。 “噢,這里居然有個孕婦,真是驚奇!來這的可都是妙齡少女,一個孕婦也來湊熱鬧,搶男人嗎?” 也不知是有意無意,用得語言是中文,而非拉吉米爾語。 “也許有人好這一口啊,對不對。” “和孕婦戀愛也別有風情嗎?呵呵…” “被自己原來的男人拋棄了,來這里找存在感。” “哎呀,仔細一看,這個女人不是我們國家的人欸!” 一群女孩像看馬戲團表演似的,一波一波圍過來,對著甄真評頭論足。 吉爾尷尬極了,這些人有意忽視他,只盯著嫂子說那些中傷人的話,為什么母親要做到這個地步?她就這么不希望哥哥娶別國的女人嗎? 吉爾說:“嫂子,我們回去吧。” “嫂子?”甄真瞥他一眼,“你以為你母親會那么容易讓我走?” 吉爾一愣,下意識回頭往外一看,一排排士兵圍在門口,把門堵得水泄不通。 “母親到底想做什么?” 甄真扶著腰:“她不想我和郁清卓結合,更不想郁清卓的孩子生下來。但是顧及秦家,又不能直接動手。” 吉爾臉又扭回來:“為什么?” 甄真淡淡道:“與其問為什么,不如說,現(xiàn)在怎么辦。” 主宮廳內。 郁清卓見到許久未見的父親,他神情一如既往看不出情緒,把吉爾的事說明清楚后,對方卻避開不談。 郁清卓有些疑惑,父親為什么一直拉扯著不痛不癢的話題跟他浪費時間,為什么眼神閃爍。 直到一個小時過去,郁清卓準備離開了。 拉吉米爾的王忽然拉住他:“青卓,你…你想不想繼承王位?” “不想。”郁清卓眼角垂著,無情無緒。 他不可置信,又問:“那你為什么要娶秦家的后代?秦家掌控軍事,你不正是因為有他們做靠山才…” 郁清卓打斷他:“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誤會?” 郁清卓道:“我今年已經三十五,您也六十多了。我要是想要王位,就該在拉吉米爾國內發(fā)展勢力,而不是遠離這里。您說是不是?” 拉吉米爾王失落地松開他:“怎么會這樣?你不想要,吉爾也不想要,可我…也不想要…我最愛的人,除了你母親沒有別人…” “但是,你還是和王妃生了吉爾,”郁清卓聲音似冰珠落地,敲碎了一地冰渣,“我和你不一樣,為了證明和你不一樣,我不會繼承王位,被迫娶不想娶的女人,也不會背叛自己所愛的人。” 拉吉米爾王痛心地閉上眼,他擺擺手:“算了,你快去吧,在大禮堂。你帶來的那個女人被王妃…” 郁清卓一怔,猛地轉身疾步走出大廳,可到了外面,卻迎來一堆士兵用槍指著他。 “請您回去,待在您的父親身邊。這是警告,要是您亂跑,我們不保證你的生命安全。”為首的士兵警告道。 郁清卓靜立在臺階上,望著下方。 “政變嗎?”他道。 原來,拉吉米爾王,他的父親已經失去了權利。那個六十多歲就白了頭,皺紋溝壑遍布整張臉的憔悴老人,一生都沒從王妃的控制中脫離。 士兵冷冷的盯著他,再度強調:“請您進去,只要吉爾殿下順利完成登位儀式,你們…就可以離開。” 成者王敗者寇。 郁清卓來了這個沒有絲毫勢力傍身的國家,王妃到底會不會放過他,或者趁機害死他,是個謎。 畢竟,郁清卓是拉吉米爾皇室的成員,只要拉吉米爾皇室承認他的死亡,沒人會去質疑他是怎么死。 郁清卓深知這點,不出意外的話,他的時間很可能會永遠停滯在這座宮殿里,和母親一樣。只是,他唯獨擔心甄真會不會出事。王妃不至于害她,她到底是秦家人。 大禮堂里,看著那一排排氣勢洶洶的士兵,甄真也想起來,郁清卓為了吉爾的事進宮找拉吉米爾王。 到現(xiàn)在為止,過了五個小時。她拿出手機,沒有任何聯(lián)絡。 郁清卓做事向來干凈利落,不太可能在拉吉米爾王那耽誤那么久,要是回來發(fā)現(xiàn)她不在,不可能不打電話。 看來,他那里也出事了。 可惜,甄真雖然跟著本國軍方入境,但本國士兵不可能進得了他國皇宮政地,也就是說… 吉爾慌了:“我們掉進母親的陷阱了了!怎么辦?” 甄真找了張椅子坐下,站累了,神情自若:“看著辦。” 吉爾說:“你怎么能這么平靜?這些士兵不是針對我,是針對你啊!哪怕蠢到我這個地步也看得出來,你也蠢嗎?” 甄真掃他一眼:“既然不是針對你,你現(xiàn)在出去,看看你哥在哪,他八成處境也不好過。” “那……那…那你呢?” 甄真深呼吸,這里人多,有點喘不過氣:“我沒事,你母親最多困著我。快去吧。” 好喜歡和你做 不出意外的,甄真的手機被收繳了。 不過在那之前她發(fā)了短信出去,大致把這邊的情況說明了一下。 老實說,甄真也沒想到情況會突變到這個地步。那個王妃的手段,比想象中要雷厲風行。 也是,如果她再不把握機會,等郁清卓在國外勢力壯大,徹底脫離她的掌控,就晚了。 甄真被困在拉吉米爾的宮殿里,接觸不到外界,任何往來,飲食和換洗衣物都經由一個小窗口,簡直把她當籠中鳥圈養(yǎng)。 王妃倒不敢對她怎樣。 不過,有甄真在手上,秦家也不能輕舉妄動。 畢竟,王妃所為的確違背了兩國友好協(xié)議。 一個多月過去了,甄真肚子已經四個月大。應該算是時運不濟吧,偏偏懷孕的時候出這種事。 閑來無事,甄真支著下巴,坐在窗邊望向外邊碧藍色的湖畔。王妃把她安排在一個三層高的樓閣上,如果沒懷孕,她肯定會想辦法自己爬出去。 可惜挺著大肚子實在不能。 湖畔忽然來了一堆人,甄真瞇著眼,依稀可辨,那群人抬著攝像頭與音響設備,看起來像媒體。 在這里待了這么久,突然看到這么現(xiàn)代化的玩意兒,甄真稍稍有些驚喜。 不過更驚喜的還在后頭,一群媒體人里面,有一個男人鶴立雞群般的站在中央,拿著話筒與誰交談中。 原來他真的來了。 波光粼粼的水面反射刺目的金光,茵茵綠草,鋪滿了一地,云慕青穿著正式的西裝,頭發(fā)精心打理過,化了點妝,五官越發(fā)精致立體,淡色的瞳孔宛如通透的琥珀,和周圍一群普通男性相比較,簡直讓人移不開眼。 至少,宮中許多路過的侍女皆駐足不前。 在拉吉米爾政變的期間,與各國的交流、商業(yè)往來發(fā)生了一定程度的改變。 這時候沒什么人愿意來拉吉米爾,因為拉吉米爾內部開始排斥異己。 云慕青能來,多虧了拉吉米爾的外交部部長伊萬緹,他曾囑托云慕青監(jiān)視郁清卓,觀察郁清卓周邊的各種交際往來。 由此,得到了伊萬緹的信賴,獲取了入境采訪的資格。 云慕青邊跟隨鏡頭介紹宮中實景,邊四處打量,尋找疑似甄真的身影,其實他沒抱什么希望,那個專橫的王妃。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把甄真放出來? 云慕青向伊萬緹詢問過郁清卓的下落,但伊萬緹嘴巴很緊,什么都不說,更別提告訴他甄真的下落。 一個多月前云慕青就收到甄真的消息,意思是她被困在拉吉米爾,很可能未來無法聯(lián)系外界。 云慕青那時在拍外景,沒能及時回復,誰知道這條消息變成了真的,他再也聯(lián)系不到甄真,也無法搭乘任何交通工具前往拉吉米爾。 云慕青雖不愿意,還是聯(lián)系了燕寧和季靈,三個人得到的情況都一樣。 由于他們之間還存在隔閡,打個電話都難受。于是各自想辦法,入境把甄真帶出來。 自然,秦家也不是沒有動作,可這時候正因為他們地位超然,一舉一動都被人監(jiān)視,反而無法隨心所欲的行動。 值得一提的是,王妃根本不知道季靈、燕寧和云慕青與甄真有關系。 很多時候,真的是細節(jié)決定成敗。 云慕青四處亂瞟是有成果的,他余光瞥見,遠處一個高樓上好像有物體在擺動,他定睛一瞧,只一眼就認出來。 云慕青目光停滯了一秒,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面對鏡頭的表情是專業(yè)性的。 采訪結束后,云慕青回到了酒店,但他不急,先吃了午飯,午睡過后才出門。乘著電梯下了樓,在酒店大廳的沙發(fā)區(qū)坐下。 沙發(fā)區(qū)還坐著兩個男人。 季靈和燕寧。 季靈是利用交換生的身份來拉吉米爾。 燕寧則是為兩國藥物研究中心的交流而來,畢竟他在國際某些研究成果還是喜人的,拉吉米爾的大學研究院也知道他。 可來是來了,他們卻沒有辦法自由活動,活動范圍僅限于他們身份的場所和居住的地方。 因為拉吉米爾現(xiàn)在對外來人口管制很嚴格,限制很多。 季靈最急:“云慕青,你今天在宮殿里有沒有找到甄真。” 云慕青擰了擰眉,點頭:“找到了。” 燕寧坐直了:“真的?” “你怎么不把她帶出來?”季靈不滿道。 云慕青抿緊唇:“她在一棟三層高樓的樓閣。我離得遠,伊萬緹又說只能沿著湖畔拍攝,因此…” 余下的不說,他們也知道結果。 看來,把甄真帶出來比想象中還困難,尤其她還懷了孕。 季靈發(fā)愁:“也不知拉吉米爾的現(xiàn)狀,會持續(xù)到什么時候。她一個人待在那我很擔心。” 擔心的不止是你一個。 燕寧皺著眉問道:“郁總,郁總雖然也被控制了,但他在國外的勢力…” 云慕青擺擺手:“行不通,郁總很謹慎,自己的事從不假手于他人,如果不是他本人親自出面,那些人不會聽我們的。” “他們的飼養(yǎng)員自身都難保了,”季靈無不嘲諷,“還不當一回事嗎?” 云慕青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長道:“你不了解郁總,你以為他真的會預料不到,王妃把他和甄真叫回拉吉米爾想做什么?” 季靈一怔:“…什么意思?” “郁總早就清楚這是一場鴻門宴。他不可能不做準備,也不可能不提醒甄真的爸爸。所以,不是郁總不行動,而是他覺得時機未到吧。” “那他想等什么?等甄真在這個國家生產嗎?” “這我猜不到。” 三個男人同時陷入困惑困境中,遇到這種情況,他們用手上僅有的資源做到這一步,可下一步,卻怎么找不到合適的方向。 吉爾進了這家酒店,讓跟在身后的士兵們在門外等,沒錯,是甄真讓他來的。 她讓他出宮找一個叫云慕青的男人,這個男人很大概率住在酒店,并且是媒體人。吉爾以想請個專人拍攝的理由,讓伊萬緹告訴他,今天來的媒體都住在哪個酒店。 于是伊萬緹毫無戒心的告訴他這個酒店。 吉爾忽然覺得自己好聰明,好機智。 然后,他路過酒店大廳的沙發(fā)區(qū)時,恰好聽到季靈叫了那一聲,云慕青。 吉爾馬上就停下前進的腳步,轉頭看他們,怕認錯,所以他特地在旁邊聽了一下墻角。 從他們的對話中,聽到了甄真和哥哥名字,吉爾眨巴著眼睛笑瞇瞇走過去。 “喂,你們想進去嗎?” 在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交流。 季靈跟吉爾走了,他是交換生,說到底只是學生。而云慕青和燕寧都有正式的工作,推卸不得。 車里,吉爾覺得季靈的聲音有些耳熟,想了又想,記起來,甄真有一次打電話給男人,里面的聲音就是季靈的! 吉爾捧著臉驚悚道:“你是甄真出軌的小三嗎?” “…” 季靈眉頭一抽,磨了磨牙齒:“小三?” 吉爾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無比嚴肅地問:“甄真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你的,還是我哥的?” 季靈面無表情:“我的。” 吉爾嚇得要尖叫。 樓閣里。 甄真躺在躺椅上邊曬太陽,邊看書。 而后門被敲了敲,吉爾語氣怪異地說:“甄真,我把一個人給你帶來了,呃…雖然不是你說的那個。” 季靈等不及一把推開門,吉爾也想進,結果季靈把門狠狠一關,吉爾撞了一鼻子灰。 “啊!瞧你這粗魯無禮的人做了什么?干嘛關門,我也要進去!” 季靈不耐煩:“進來干嘛?看我們zuoai嗎?” 吉爾瞬間就沒聲了。 甄真好笑地合上書:“他肯定貼著門聽呢,你別小看他的臉皮。” 季靈表情有一瞬間的扭曲,他轉身猛地開了門,吉爾就這么貼著門倒進來… 徹底趕走了吉爾,季靈鎖好門。 甄真問他:“你們進來的這么容易?” 季靈走向她,低頭好奇的看她肚子,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說:“吉爾說我是他朋友要帶我到處逛逛,也沒人管他,所以是挺容易的。” 季靈說著抬起頭,懷了孕的甄真稍微豐腴了些,以往她的眉眼都透著股十足的冷靜,現(xiàn)在柔和了許多。 彎彎的眉,水波蕩漾似的黑瞳,細膩的肌膚,紅唇飽滿的唇。 季靈心中一動,視線往下:“jiejie的胸又大可不少。” 甄真:“吃胖了,也不知道生產之后能不能恢復。” 季靈彎腰從躺椅上抱起她,有點沉,看來孩子長大不少。 他說:“我媽就恢復得很好,她穿泳衣的樣子特別好看。” 甄真把書往躺椅上一放:“就算你這么說,我也不會讓你隨便弄。” 季靈把她放在床上,掀起她裙子:“我輕一點,聽說四五個月就可以同房,只要不太用力就好。” 甄真夾著腿,不讓他碰:“你向來是做得最激烈最不顧后果的,我不信你。” 季靈嘴巴一嘟,他雖已是成年人了,可這么孩子氣的舉動做出來,竟也沒有違和感。 季靈說:“jiejie…就一次,就插進去一下,你舍得讓我憋著難受?” 甄真:“我之前跟郁總說,第一胎沒經驗,不做。” “他是他我是我。” 甄真對他的蠻橫不講理倒有些免疫了,用膝蓋頂頂他下巴,說:“我用手給你解決。” 季靈坐在床沿,抓著她手按在褲襠,硬邦邦一大塊,又熱又燙,他說:“不行,你看著粗長度有手怎么滿足?” 他干脆把腦袋放在她膝蓋上,眼睛晶亮得看著她。 “讓我插進去,就一下。” 季靈邊說邊脫她褲子,探到她溫熱的花瓣,手指摸索了一下,找到xue口指尖插進去。 甄真被他摸得有感覺,抿緊唇,倒沒拒絕,季靈得寸進尺,爬上床,跪在她雙腿間,解開皮帶,握著yinjing往里一插。 他沒跟以往一樣,直接插到底,而是慢慢地插入,隔著圓鼓鼓的肚子,觀察她表情,如果稍微有點不行,他會立刻撤出來。 季靈沒脫掉她衣服,怕她著涼。 yinjing深入她緊窒溫濕的rouxue里,舒服得不行,季靈喘著氣說:“jiejie,還可以插進去嗎?能承受得住嗎?” 甄真因他突然說話,rou壁緊緊地收縮了幾下,一大波yin水流出來。 季靈背脊一僵,雙手青筋暴起,咬著牙忍耐,狠狠抓住她的大腿根,把yinjing稍稍抽出來一些,他怕,一個控制不住用力地撞她。 甄真忍著呻吟:“可以,你動作放輕點。別太用力。啊…” 季靈挺腰又插進去,沒敢太用力,緩慢地,卻更能比以往清晰的感覺到嫩xue的包裹,緊窒得讓人窒息。 季靈很快就滿頭大汗,他說:“jiejie的嫩xue那么緊,以后怎么生孩子?不會被悶得出不去吧?” 甄真張著腿,一手扶著腰,細心感受肚子里的動靜,最敏感的地方像是塞進一根又粗又長的火棍,進進出出,不斷剮蹭著她的敏感點,誘使她快感如潮。 甄真高潮了幾次便沒了力氣,雙腿發(fā)軟,任由他在上方輕慢地聳動。 甄真汗涔涔地問他:“你快射了沒,我體力有些不行了。” 季靈雙手撐在她身側,喉結劇烈地滾動幾下。 “快了,你再忍忍,”他沙啞地說,“夾緊一點,再緊一點,我好喜歡和你做。” 楍彣後續(xù)祇恠ЯOυЯ0ひщυ。íń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