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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野做了很久的心理準備,才打過來電話,他道:“我給你找了兩個相親對象,去見一下吧,地址和時間微信發(fā)給你。” 傅朝安聽著電話,臉都綠了,他從牙縫擠出倆字兒“滾蛋!”,立刻掛斷了電話。 剛才黎暮不讓他親,她是不是還在生氣? 傅朝安抬頭看著黎暮,小心翼翼的試探,“你去嗎?” 黎暮原本已經(jīng)消氣了,他這一問,火氣蹭的一下就上頭了,她對著他嬌媚一笑,咬著后槽牙說:“去啊,當然去。” 她把湯勺重重摔在餐桌上,對著傅朝安吼道:“我就是小心眼兒,想借著相親報復你,懲罰你,刺激你,讓你吃醋。” 說完,黎暮就哽咽了,她眼角含淚,捂著左臉,往頭也不回的樓上走。 走到最后一階樓梯時,傅朝安從背后抱住了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在她耳邊呢喃著。 “你是我的,就算生氣,也不可以去相親,不可以,誰都不可以覬覦你,不可以…” “晚了。”黎暮一根一根扒開他的手指,掙脫他的懷抱,跑進化妝間,把傅朝安關在了外面。 *** 待黎暮妝發(fā)完善,換好衣服下樓時,同樣穿戴整齊的傅朝安,已經(jīng)站在樓梯口等她了。 她戴好珍珠耳釘時,剛好走到傅朝安身邊,他抓住黎暮的胳膊,強行讓她挽住他的手臂。 “我陪你去相親,相親結(jié)束去看牙。”傅朝安跟肖野通過電話,得知相親對象是誰后,輕松多了。 他側(cè)頭看著黎暮,笑著說:“你真好看。” 黎暮畫著港風復古妝容,頗具冷美人的神韻氣場十足,她穿了一身不同深淺的藍色,襯得她膚白如雪,像冷冽皎潔的月光。 簡單的藍色蝴蝶紋樣古著襯衫,疊穿長款不規(guī)則淺藍色細條紋襯衫,外搭湖藍色復古質(zhì)感的西裝外套。 下裝是寶藍色的長款半身裙,搭配一雙藍綠色的中筒西部牛仔靴,整身穿搭復古又摩登,又A又冷冽,層次感極強。 黎暮臉上的小表情極多,生動又嬌俏,與舞臺上光芒萬丈,Slay全場,生長與荊棘之中的淡漠紅玫瑰,完全相反。 傅朝安愛死她這副臺上臺下兩副面孔的反差萌。 他俯下身子,深情地的含住她的下嘴唇,細膩,溫吞的舔吻著,深陷其中。 最后,在她舌尖上輕咬一下,才戀戀不舍的結(jié)束。 黎暮看著傅朝安嘴唇上凌亂曖昧紅,就能想象到她的嘴唇有多狼狽,她有預感口紅肯定會被他吻花,暈染的不成樣子。 她用黑屏的手機看了一眼,瞬間皺起眉頭,在他肩上錘了一拳,“就怪你,你就是故意拖延期間。” 黎暮扶著樓梯扶手,噔噔噔的跑上樓,去衛(wèi)生間洗凈,補妝。 她出來時,傅朝安在原地仰著頭看著她,還是那副欠收拾的樣子。 他唇上曖昧紅,讓他更添幾分情|欲與性感。 這人是標準的衣架子身材,淺灰色西裝套裝與內(nèi)搭的寶藍色襯衫,將他的雕塑身材發(fā)揮的淋漓盡致,風度翩翩,又夾雜著一絲“敗類”的野性。 高挺鼻梁上的銀框眼鏡,將他身上書卷氣烘托的淋漓盡致,溫潤斯文,內(nèi)斂中透著慵雅的貴氣。 黎暮湊近聞了聞,他好像噴了香水,充斥著依蘭,玫瑰與麝香纏繞在一起的味道,像蔓延的情|欲。 這味道沒有甜膩的感覺,反而溫軟干凈。 又與幾分鐘前,盈滿墨水與皂角氣息,純粹又青澀的書卷氣不同。 “擦擦你的嘴。”黎暮沒好氣的說,“像個不正經(jīng)的斯文敗類。” 傅朝安知道黎暮喜歡他這副斯文敗類的模樣,故意道:“難道你不喜歡嗎?” “我喜歡的是斯文敗類,不是縱歡情場的浪子。” 不知道是不是黎暮的錯覺,她總覺得傅朝安今天特別不正經(jīng),渾身彌漫著一股欠收拾的sao勁兒。 都是香水惹得禍。 *** 上午十一點,黎暮和傅朝安同時到達預約好的寵物咖啡館,相親對象已經(jīng)到了,坐在靠窗的位置等待她的到來。 黎暮透過落地窗,看到相親對象有些熟悉的背影,心道不好,起了逃跑的心思。 她太天真了,京圈內(nèi)年輕有為,雷厲風行,長相俊美,從事互聯(lián)網(wǎng)行業(yè)的適齡青年,就那幾位,這模特身材,用腳想都知道是誰。 傅朝安按住了她的手腕,挑眉道:“別跑啊,反正都是熟人,聊聊天再走唄。” 黎暮就知道傅朝安前后態(tài)度180°大轉(zhuǎn)彎有問題,這個狗男人早就知道是誰了。 “姓傅的,你卑鄙!” “姓傅的,你無恥!” “姓傅的,你小人!” 最后,她是被傅朝安拎進去的,進去時她還捂著左臉,樣子狼狽的很。 肖野給她找的兩位相親對象,正坐在卡座同一側(cè)的皮質(zhì)長沙發(fā)上,眼神交織著,手牽著手,看起來十分纏綿親昵。 黎暮甩開傅朝安的手,坐進卡座另一側(cè)的皮質(zhì)長沙發(fā)上,乖乖打招呼:“郁淮哥哥好,楚惟哥哥好。” 因為黎霧跟郁淮是發(fā)小的關系,黎暮跟郁淮更熟一些,郁淮只有一個弟弟,從小到大一直拿黎暮當meimei看。 楚惟是個很真誠,很容易相處的人,看上眼了就對一個人掏心掏肺的好,她在大學校園和學生會多虧了他們倆的貼心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