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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焰不給他冷靜的機會,馬上伸手按住他的要害,手上亂揉亂抓。 任雪川腦子里嗡的一下,他立刻就想撥開徒弟作亂的爪子,但凌焰裝瘋賣傻不住推阻他,將他推倒在了旁邊的草地上,趁亂扯開了他的衣帶,并將他的手綁了起來——綁得極其潦草,十分自然,完全看不出是清醒狀態下干的。 篝火照亮任雪川結實的胸膛,凌焰先前都沒怎么看過對方的身體。今天總算是看到了,師尊身材勻稱,體形健美,冷白皮膚,是他喜歡的類型。 他怕對方發現貓膩,故而不敢多看,很快俯下身,在他頸部亂蹭亂拱,像一頭初次發|情的,被燒昏頭腦的,不知該如何宣泄的兇猛小動物,口中還求救似地喊著:“師尊……師尊……” 他毫無章法的急招成功打亂了任雪川的方寸,讓其根本沒辦法思考和拒絕。 況且他是假中毒,力氣大著呢。任雪川則是真中毒,苦熬了好幾天,已經沒多少體力了,當真是被徒弟壓得死死的。 林間一片靜謐,師徒倆開始練劍。任雪川眼睛泛紅,意識混沌,已經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在做什么了,他眼前一片模糊。 凌焰也早就在亂拱間把自己拱得渾身冒汗,熱血沸騰,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師尊的劍,與他鞏固至高無上的劍法。 師徒練劍本是妙事,練劍是一件很單純的事。 他得裝作神志不清的樣子,自然不能表現出任何的痛苦,但感覺要裂開了。他還沒完全適應,任雪川卻已經本能般地往上出了劍。 凌焰受到了一萬點物理傷害,一下子撲在他胸前,口中沒忍住叫了一聲:“嘶……” 任雪川被這聲驚醒了,馬上要起身,凌焰怎能讓他清醒?他立刻按住他,再度吻住他,用灼熱的唇舌攪亂他的理智,讓他墮落,讓他淪陷。 仿佛回到了波瀾壯闊的大海,他化作一片浪花,在潮流涌動著搖晃著。 他裹緊了他,淹沒了他。 他引導著他,掌控著他。 他欣賞他,品嘗他,隨他一起戰栗,與他一起顫抖…… 直到篝火灼破夜色,直到天光從樹頂漏了下來,凌焰累得要睜不開眼了。但他還是勉強睜開眼看了看對方,也看了看自己。當真是一片狼藉,十分不堪。 太糟糕了。實在是太糟糕了。 他想睡,但沒敢睡。他有點擔心任雪川清醒后看到這場面會想不開,去做傻事……所以他只能裝睡。 果不其然一個時辰后,任雪川醒了。 醒來看到這場面,他足足愣了半個時辰,全程一動不動,像石化了一樣。 凌焰怕他要石化一整天,于是閉著眼睛翻了個身,縮起身體裝作發冷,任雪川才驀地反應過來,連忙穿衣戴冠,又快速給徒弟擦拭身體,然后輕手輕腳給他穿衣。 穿好后又開始石化。 凌焰躺了一會兒,在晨光照到臉上時睜眼。他揉著眼睛坐起來,看著自家師尊,迷迷糊糊同他打招呼:“早啊師尊……什么時辰了?” 他打了個哈欠,拍了拍自己腦袋:“你臉色怎么這么差?昨天我好像……好像被蛇咬了,我瞬間就麻了,然后就昏倒了……” 任雪川看了他一眼:“你不記得了?” “記得什么?”凌焰一臉茫然,“我都暈倒了還能記得什么?你抓到蛇了么?” “沒有,”任雪川起身,“盡快回去吧。” “哦,”凌焰跟著起身,“是不是毒還沒解啊,為什么我感覺渾身沒力氣?” 任雪川聞言在前面半蹲。 凌焰馬上跑過去爬到他背上,抱住他脖子,還笑嘻嘻道:“師尊真好?!?/br> 任雪川背著他,那臉簡直黑得說不出話來。 后面的路途上,任雪川全程一言不發,渾身散發著成噸的低氣壓。凌焰明顯能感覺到師尊內心很掙扎,似乎在嚴格拷問自己。 他累得很,想讓師尊趕緊御劍帶他飛回門派休息。但任雪川好像內心仍在天人交戰,不太想盡快回去,所以背著他走了一段,直到凌焰提了句好想回去見湛原啊,他才開始御劍飛行。 任雪川直接帶徒弟回青陽峰,剛回來商陸便大呼小叫,激動得快哭了。 他這么一吆喝,掌門和七大峰的峰主很快聞訊趕來看望師徒倆。 任雪川懶得說話,凌焰負責解答了大家的問題,順便也朝掌門道歉。 白霄河連聲說:“沒事沒事,不怪你,千萬別放在心上。” 凌焰十分感動,記得剛穿書的時候他非常擔心有朝一日被陷害時師尊和師門會大義滅親,沒想到他們都選擇了維護他。 他最想見言雨華和湛原,但那兩人下山辦事去了暫時不在。 “不要多想,”白霄河拍拍他肩膀,臉上帶著慈祥的笑容,“回來就好,別的事都擺平了,什么都不用擔心?!?/br> 凌焰終于松了口氣。 眾人讓他們先好好休息,很快就離開了。在他們走后,凌焰馬上就沖進屋里睡覺。但他很快看到師尊拿著怒濤劍從窗外走過,又趕緊沖出去叫住他。 “是要去見太師祖么?”凌焰問。 任雪川“嗯”了一聲。 凌焰道:“我跟你一起去?!?/br> 當初師尊為了保護自己,所以沒有當場殺掉玄武,他擔心太師祖會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