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老道左慈
個人不知道那些小說和電視為什么記載曹丕和曹彰隨軍出征,還上陣殺敵,曹丕如今才十三歲,曹彰也才十一二歲,半大點孩子,打架還可以,打仗…還是算了吧! 曹cao前往官渡之后,濮陽城內只剩下荀打理著曹cao一大家子,幸好卞夫人將家中事務cao持的很好,曹丕、曹彰和曹植也很聽話。自從曹憲難產而死,曹節前往京都之后,曹丕仿佛突然成長的好多,也不像平日里嘰嘰喳喳,偶爾沉默寡言,行事成熟穩重,完全不像一個十三歲地孩童。 州牧府內,曹彰與曹植還在院內玩鬧,曹丕與兩個弟弟寒暄兩句,便出了宅院。州牧府隔壁便是荀府邸,曹丕登門拜見,荀還在忙碌公務,只是輕輕點頭并未起身迎接。曹丕在一旁等候,直到荀處理完文案,才拱手道:“父帥出征在外,兗州大小事務皆有賴先生,還望先生珍重身體,莫要太過cao勞才是!” “謝二公子關心,我受主公重托,不敢閑散須臾!”荀這會兒才得空拱手行禮,請曹丕坐在一旁,低聲道:“主公府上可好?” “一切安好,有勞先生掛心!”曹丕再次拱手,輕嘆一聲道:“父帥去了官渡三個月,卻未曾與袁紹開戰,若長久下去,我軍糧草不濟,必然軍心動蕩!” “二公子年紀輕輕便有此等眼界,實在不凡!不過請二公子放心,主公行事必有遠謀,不過二公子對主公的關懷,我也會轉告主公!另有一事告知公子,想必公子會很感興趣!” 既然荀都說他會感興趣,看來確實是一件很有趣地事兒,曹丕輕輕抬頭:“先生請講!” “剛從青州回來的斥候稟報,袁譚帶八萬大軍南下進犯徐州,于瑯琊郡圍困開陽城。主公帶兵馳援,與夏侯將軍突襲袁譚,并離間劉備與袁譚,致使袁紹軍大敗,劉備遁逃。如今袁紹收到袁譚戰敗的消息,怒火中燒,但主公已經回到官渡,他也無可奈何!” “袁紹好謀無斷、志大才疏,劉備孱弱不堪,皆無能之輩!父帥用兵如神,他二人豈能匹敵?”曹丕臉上露出笑容,拱手再拜,猶豫片刻繼續道:“雖然父帥立于不敗之地,但袁紹畢竟勢大,父帥駐兵官渡必然曠日持久,先生與滿府君還要維護兗州安定,湊集糧草,實在辛苦二位!” “如今兗州平定,濮陽城內甚至夜不閉戶,我與滿府君并不如何cao心…” “先生知道我并非此意!”曹丕輕輕搖頭,低聲道:“袁紹率四十萬大軍南下,而父帥只有精兵十五萬!在外人眼里,父帥此戰難以取勝,故而兗、徐二州通袁之人必然不少。古人云:大禍起于蕭薔之內,先生是否也提早防范,以免…” “公子思慮周全,主公若聽到,必然欣慰萬分!”荀高興地點點頭,微笑道:“見到今日的二公子,我便想起四年前的大公子,雖然二公子才十三歲,卻已經不輸大公子當年風采!” “謝先生夸贊,我必勤學好問,努力為父帥分憂!”曹丕起身再拜,拱手道:“不敢打攪先生,曹丕告退!” 荀也趕緊起身拱手:“恭送二公子!”看著曹丕離開地背影,荀滿臉欣慰,主公后繼有人啦!二公子所言甚是,雖然主公不在意某些人的小手段,但自家屋里養著些吃里扒外的人,總歸不是件好事,看來要與滿府君細細商議此事,防患于未然啦! …… 在郭嘉的精心照顧之下,董夫人的身體漸漸康復,二人竟然如膠似漆,之前的隔閡也完全消除,呂霖也沒再有給他續弦地想法!有人歡喜有人愁,噩耗竟然從河內溫縣傳出來,司馬懿從益州帶回來的夫人終于英年早逝…呸…應該是不幸英年早逝,呂霖親自去溫縣惦念,卻見碑文上寫著吳夫人生于光和二年,不覺有些詫異! 光和二年,豈不是這位吳小姐比呂霖還大兩歲,如今該是二十歲!但史書記載,劉備入川的時候吳小姐不過嫁給劉璋幾年,也不過二十出頭,看來這位吳小姐并非那位吳小姐!如果過兩年劉璋娶的吳夫人也是吳懿的meimei,那就說明吳懿并非只有一個meimei,更重要的是,司馬懿并未給劉備戴綠帽子!是他的總歸是他的,別人用盡方法搶不走!再比如說女神…還是不說她了,提起她呂霖便商議萬分… 在溫縣用過晚飯,呂霖辭別司馬懿,帶著陸遜、陳群、徐庶和太史享金蛇衛離開司馬家老宅,一路人快馬加鞭往回趕,渡過黃河來到孟津,呂霖停下來與周倉寒暄一番才離開。剛奔出十里,正巧在拐彎處,忽見前方一輛牛車迎面而來,呂霖大驚失色趕緊拉住韁繩深怕發生“交通事故”,但彎道太急,奔跑地戰馬哪里能夠輕易停下,說時遲那時快,在對方牛車將要撞上時,呂霖與太史享對視一眼,將隊伍分開繞過牛車,所有人拔出彎刀!刺殺?在這個地方選擇刺殺,手段是不是太拙劣了! 所有戰馬都停下來,身后地牛車也因為車轱轆撞在石頭上不得不停下來,但等了許久也不見刺客出現,莫非只是一場意外? 依照漢朝禮制,只有六旬老者或者孝廉以上身份才能乘坐牛車,且這輛牛車簡樸陳舊,應該坐著一位老者。得到呂霖眼神示意,太史享回身策馬到牛車跟前,詢問老頭是否受傷,過了好一陣,太史享還不見回來,似乎還在說什么,馬車離的不遠,眾人卻聽不見他們說話聲音。金乙回頭喚了兩聲,也不見太史享答應,呂霖非常詫異地馭馬返回,走近些才看清,太史享竟然一動不動,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有古怪!哪怕再后知后覺,呂霖也察覺到異樣駐馬止步,身后陸遜與徐庶也停下腳步,金蛇衛立即將馬車團團包圍。不知對方開路,呂霖也不好輕舉妄動,拱手道:“適才轉彎太急,我等沖撞了先生車駕,還望先生恕罪!” “人老啦不中用,經這般顛簸,骨頭都快散架啦!”牛車內傳出蒼老有力地聲音,話剛出口,太史享立即恢復知覺,見金蛇衛將牛車包圍,少主與徐庶等人也走到牛車前,太史享一臉懵逼,完全不知發生何事。 回頭看了陸遜與徐庶一眼,兩人眼里皆流露著詫異,更多的還是戒備!呂霖扭頭拱手道:“適才沖撞了先生,是我的罪過,不知老先生是否受傷,若老先生答應,我便將先生帶回洛陽城照養!” 陸遜與徐庶皆為之一顫,太史享更是滿臉不解,對呂霖一直搖頭,大概是要自己承擔責任。牛車內老者沒再說話,駕車的小童卻開口道:“既然公子這么熱情,我們便卻之不恭啦!”說完之后,那道童又回頭掀開牛車門簾,憨厚道:“師父,我們終于坑到有錢人啦!” “噓…不得瞎說…”老者趕緊開口呵斥:“老道童叟無欺!” 道童滿臉委屈的轉過頭,對呂霖無奈苦笑,深受良心譴責,卻也沒敢說師父不對。呂霖整張臉都變成綠色,暗道:我不生氣…不生氣…無論生氣與否,呂霖還是將倆師徒帶回京都,但將軍府肯定不能安置,其他府邸也各有其主,呂霖靈機一動,將他送到賈詡宅子! 下牛車之時,呂霖才看清看著模樣,一聲道袍穿在他身上,完全不如張魯賣相好看,胡子眉毛連在一起很是凌亂。老者七八十歲模樣,長得倒是慈眉善目,若不是方才對太史享那一手影響力太大,眾人差點以為他是一位和善老者!馬車停在賈詡府門口,呂霖沒有再過去搭話,而是上前叫門,賈詡終日cao勞,為他找個老頭聊天解悶,也算是呂霖盡孝心,何況賈詡品德高尚,說不定感化了這個老頭。 對于一隊道家師徒的到來,賈詡沒有太多反應,只是禮貌性地出門見了一面,便吩咐賈穆安排個屋子招待兩人。天色已晚,呂霖也不方便多呆,與賈穆交代兩句便告辭離開,太史享滿臉不解,少主怎能將兩個不明不白的人帶到賈先生家?賈先生年紀大了,若是二人對賈先生不軌,得有多可怕。 “少主…”太史享還沒提出疑問,陸遜卻率先開口:“那老道看似無能無恥,實則身負異術,將他安置于賈先生府上,恐怕會對賈先生不利!不知少主是否安排守衛于府外,維護賈先生安全?” “元直以為如何?”呂霖沒有答陸遜的話,而是扭頭看著徐庶,微笑道:“元直以為如何?” “此妖道身負異術,尋常刀兵恐怕無用,賈先生見識廣博,才智超群,若賈先生都不能應對,恐怕京都再無人能夠壓制此妖道!” “哈哈…元直未免夸大其詞啦,那妖道不過是個見多識廣地江湖術士,蠱惑人心還可以,至于智謀本領,是比不上賈先生的,我們一路上被他羞辱,正好請老師為我討回顏面?!眳瘟貨]再多說什么,史書上對左慈記載很少,今日見他也不過斷斷半日,呂霖雖然在心中將他恨的半死,卻無力做什么!人家能戲弄曹cao,要戲弄他呂霖也是很輕松地事情,既然不愿自找麻煩,便將麻煩推給老師承擔!如果賈詡治得了他,正好趁機問出女神的下落,他幫助袁紹的動力,以及他為何前往洛陽?倘若連賈詡都治不了他,那就只能大動干戈將他趕出洛陽! 當然,最大的前提是,他必須得是左慈!若他不是左慈,而是南華、于吉什么的奇葩人物,呂霖的一片心意可就白費了! 接下來幾天,呂霖一直忙活著照顧蔡琰母女,享受著與郗柔的新婚蜜月,還抽空去臨丘道看望某人!不知為何,蔡琰自從生過孩子之后,仿佛變了個人,對于某件時間完全不熱衷,前兩日呂霖興致沖沖,蔡琰卻沒有了往日的激情,完全將呂霖澆了一盆冷水!幸好這個時代并非一妻一妾制,否則呂霖只能家里紅旗不倒外面彩旗…忙碌于三女之間,呂霖連進宮的時間都沒有,也沒去賈詡府上打攪,只是吩咐太史享在路邊抓了兩個野郎中去賈詡府上看了看,算是配合左慈裝病! 直到第五天,呂霖終于坐不住了,女神的事情賈詡不在乎,他可是很在乎!賈詡沒有給他消息,呂霖卻很想知道左慈的意圖,以及關于女神的事情! 短暫糾結之后,呂霖再次敲開賈詡府的大門,賈穆眼里沒有太多詫異,仿佛等候多時一般請呂霖進去,卻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微笑道:“大人請!” “見過師兄,老師可在府上?” “家父正在下棋,大人請!”賈穆也沒多說,轉身在前頭引路。呂霖跟在后天微微皺眉,郭嘉都走了,他竟然還能找到棋友,何況他將這個老家伙帶到這個,可不是給老師找棋友的!老師你不會教導學生也就算了,至少你得恪盡職守吧?不明人物來到京都,徒弟我都親手給你抓住他帶到你這兒,老師你竟然審問審問,反倒與人家下棋! 呂霖滿心怨氣地走過去,無視那名道童拱手行禮,恭敬地站在一旁躬身候立,哪怕對賈詡再如何不滿,呂霖也不敢在賈詡面前擺譜,如同上一世,呂霖對于老師,都是很尊敬地!待到一盤棋結束,賈詡勝出,呂霖適時地稱贊道:“老師棋藝高超,徒兒欽佩之至!” “是呀!文和先生智謀出眾…”老妖道還是不溫不火地神態,語氣不急不慢,溫聲道:“除了奉孝師侄,我還未遇到過棋藝如此精湛之人,怪不得奉孝師侄夸贊文和公,老道輸的心服口服!” “老先生是郭軍師的師叔?”郭嘉的師叔!搞錯了?莫非搞錯了?左慈可不是郭嘉的師叔,但此人卻…沒有人會冒認郭嘉的師叔,就算作假,也不敢在賈詡面前胡說八道,看賈詡此時神態,必然沒有異議,難道他不是左慈?呂霖立即露出笑容,拱手道:“原來是郭軍師的師叔,難怪我初見先生仙風道骨,大有高人風范,敢問先生如何稱呼?” “貧道左慈,字元放,鄉里稱老道烏角,不過山野老道,不入少將軍之耳!” “不!不!烏角先生大名,我早有耳聞,一直想拜見先生,無奈先生世外高人,我等凡夫俗子不知去向,亦不敢唐突!今日方才得知,先生乃郭軍師的師叔,誨不該早些請郭軍師迎先生來京都!”呂霖內心扭成一團,左慈竟然是郭嘉的師叔,那他為何要幫袁紹!搶走女神之事,郭嘉又知道不知道,是否為郭嘉安排?賈穆與太史享等人都在外院,小道童也在門外恭立,屋里只有他們三人,呂霖也言談無忌:“不知烏角先生是從鄴城來還是從何處來?” “哈哈…看來奉孝所言極是,只要凡事牽扯到那位甄家小姐,你都無法靜心!”賈詡沒頭沒腦地大笑好一陣,然后閉口不言,也不再搭理呂霖,而是轉過頭看著左慈,示意該你開口了。